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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云淡风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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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好消息直到他死都没传来,乾隆像是忘了这个人似的,别说旨意就是只字片语都没传来,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陈知画并陈家人从希望到绝望。饶是是陈知画有通天之才,但被困在行宫里,除了每日里急得要死,还有什么法子,只得指望着杭州行宫总管,只是人总管一反先前的保证,脸面渐渐地冷了下来,让陈知画不敢多加催促。陈知画想亲自给乾隆写信,只是这信虽然寄出去了,却一直了无音讯,她更想鼓足勇气自己上京找皇上,但她连杭州行宫都出不了。陈知画本来信心满满的心就像被泼了冰水似的,渐渐绝望,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皇上都说过喜欢他,都说过会来接她的,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陈知画在绝望之下也豁出去般行宫总管闹过一回,那总管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像你这样咱们这里多着呢”,听得陈知画心都寒了,难道她失败了,不可能,她的青云之路怎么会失败,她那么聪明那么漂亮怎么会失败!陈知画扑在床上嘤嘤哭泣,她的侍女一面劝着一面叹自己命苦,跟了这么一个主子。陈邦直在海宁也等得心焦,过了三年实在等不下去,厚着脸皮写了封信给乾隆,可惜也没有回应,眼看着振兴家族的希望彻底梦断,还天天被人明里暗里地笑话,陈邦直病倒了,没过多久撒手人寰,陈知画被困在行宫连父丧都奔不了,只每天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陈家自从陈邦直死后便为财产闹得不可开交,谁还记得行宫里还有个陈家曾引以为傲的陈娘娘,一点子好处都没得到,每年里还得大笔大笔往行宫里送钱,陈家更成了海宁以及整个江南的笑话,陈夫人妇道人家又没能力根本阻止不了,绝望之下干脆进了家庙。没了陈家的银钱救济,陈知画的日子越发难过了,那些太监宫女动则就摆脸子,吃得都是残羹剩食,穿得也是粗布衣裳,去哭去闹,一个根本没过过明路的常在谁当回事,何况陈知画学的都是如何利用才艺勾引男人,行宫只有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她千般手段都如打在棉花上。渐渐的,陈知画似乎也认命了,安安静静地活在在这座死寂的行宫里,她的侍女早攀了高枝跑了,凡事都得自己的动手,每天还得刺绣不停换些吃的用的,偶尔想起那曾经的青春年华就跟做梦似的。
  
  只是陈知画不知道的是,这杭州行宫总管正巧以前在宫里受过孝贤皇后的恩惠,他的房里齐齐整整地码着陈知画先前寄出去的所有书信,还有陈邦直寄给乾隆的那封信也被他想法子截了下来。而宫里的乾隆在回宫后不久就无意中偶遇了一个宫女,很温柔体贴,很知情知意,还很有几分才情,更难得的是她身上还有几分孝贤的神韵和慧贤的诗意,他立马就坠入了温柔乡,一夜风流之后封了那宫女为贵人,那宫女也是好命的,没多久就怀了身孕,乾隆大喜之下提她为惇嫔,十月怀胎之后生下一女,因那是乾隆的老来女,与乾隆又长得极像,极得乾隆的喜欢,惇嫔升为惇妃,她的女儿更是破格封为固伦和孝公主。有了美妾娇女,这陈知画更是被乾隆忘到了脑后。值得一提的是,这惇妃汪氏曾在富察家待过一阵。
  
  至于十八年后,乾隆会不会再遇到一个人,告诉他海宁潮中陈知画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正文完

113。番外:平淡是福之金锁

  金锁代嫁到缅甸的时候正是十分尴尬的时期,大清与缅甸在边境时有摩擦,缅甸上下对这位大清格格的态度非常微妙,国王猛白头痛病立马就发作了,受宠如慕沙公主则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而其他的各位王子更是能推就推,他们都知道缅甸与大清迟早得有一仗,自不想与这大清格格扯上关系,免得到时在争位的时候落了下风,最后推来推去,最不受宠的三王子慕河被推了出来。

  金锁其实无所谓,从小卖身到夏家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人生被别人安排,太太说要对小姐尽忠,她就把小姐放在自己前面;小姐说要上京寻父,她就跟着小姐一路跋涉;小姐说爱情伟大,她即使看不过眼也跟着附和;皇上要她替小姐嫁到缅甸,她即使怕得要死也只得来到这异国他乡。所以在缅甸翻来覆去讨论她的未来夫婿将是谁的时候,金锁显得极为淡定,至少还是个王子,至少不用被小姐送给这个送给那个了。

  不过金锁也不是笨人,当初她可是一眼就看出了流氓燕的本质,她明白自己在这语言都不通的地方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大清格格的身份和在乾隆看来极为寒酸金锁看来极为富贵的嫁妆,于是在护卫队伍不耻的眼光下,金锁视如无睹地亲自将所有的嫁妆翻了一遍,算了好几天,发觉凭着嫁妆在缅甸王宫的角落里绝对能过一辈子才放下心来。对小姐,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她来到这里再也管不了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娘亲当年的嘱咐无论怎样好好地活下去。

  而此时的护卫队伍以及陪嫁队伍却是闹翻了天,他们大多出身内务府,这次和亲的内幕多少知道点,这明珠格格分明就是颗废棋,护卫队伍还好说,他们只要熬到婚礼结束便可回家,谅缅甸现在还不敢撕破脸皮,但陪嫁队伍可就不好受了,这明珠格格明显是不受宠的,从微薄的嫁妆和寒酸的送嫁队伍上就可看出,就别指望大清当靠山了,而缅甸这边也根本没拿这位格格当回事,连嫁的人是谁都云里雾里的,这还有什么前程,一个个还怎么呆得住,纷纷各显神通地希望能跟着回大清。内务府的关系错综复杂,因此基本人人都能扯得上那么一点两点的关系,再加上乾隆太后们的漠视,于是乎金锁的陪嫁队伍很快就缩水一大半,剩下的就是那些实在没法子没关系没能耐的三无人员。金锁虽看在眼里,可她从小学的都是怎样被人管,从来没学过怎样管人,面对这样的情形自然束手无策,当然她也无所谓,反正无论什么活她都自己干得来,并不需要人,而且总比以前在夏家要伺候小姐后来在淑芳斋要伺候小姐和小燕子的好,如今她只要伺候好自己就够了,或者还要加上未来的夫君。金锁对于这个倒无多大的奢望,她只求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至于那轰轰烈烈的爱情,光看小姐的和小燕子的,她已经看怕了。

  慕河出身卑下,他的生母只不过是缅甸王猛白喝醉酒时拉上床的婢女,那些出身高贵的王子公主们自然看他不起,是王宫的透明人。好在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性格又恬淡的人,反正他也不想着王位不想着荣华富贵,只求在王宫的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将来娶个恬淡的妻子,离开王宫,再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就好了。是以当慕河知道这个大清格格砸他头上的时候觉得非常的惶恐,就算再恬淡也知道缅甸全国上下直白白的打算,可是他是王宫的隐形人,名为王子甚至连慕沙身边的侍女都比他有脸,也只有咬着牙接受。

  只是当慕河看到新娘的那一刻,突然间觉得什么惶恐都不翼而飞,尤其经过一夜之后,慕河更觉得自己转运了。这个格格真的很漂亮,而且很温柔,要在缅甸本国找一个这样的妻子,慕河清楚的明白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的,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虽然还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反正他也这样,还能坏到哪里去。而金锁看到慕河的那一刻也松了口气,的确,这个王子不英俊不潇洒不文武双全,甚至有点寒酸,别说比大清的阿哥,就是一般的八旗贵族都比不了,只是这样的人踏实啊,她金锁就该是配个普普通通的人,过普普通通的人生,那些星星月亮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她听着就迷茫。至于慕河的地位,八卦是哪个王宫都不缺的东西,金锁早已知晓,这样好,不用惊天动地不用勾心斗角,适合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婢女,反正她只求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然后能生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有一个自己的家就更好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慕河是个普通人,要是紫薇之类的才女肯定看不上,但金锁却越看越满意,他不会给你念诗,但会关心你的冷暖,他不会给你雪夜浪漫,但会耐心地帮你融入缅甸,会说着不流利的汉语教你缅甸话,他不会飞来飞去的武功,但他会在你面对刁难的时候努力站在你面前,这就够了,金锁站着窗前,回头看向给她披上一件衣裳的慕河,温柔地笑了笑,其实这样的人生比原先安定多了也温暖多了,即使做着王宫的隐形人,即使要时不时面对缅甸王室和贵族的风言风语。

  “格格,夜深了,早点休息吧。”一个多月的相处,慕河的汉语水平直线上升,他知道以他的条件给不了妻子什么,只能努力要求自己体贴她。

  金锁眼神迷茫了下,顿了顿,然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说道:“王子以后叫我金锁吧。”反正这里没有人知道明珠格格的名讳,她想做金锁,她不想做一辈子小姐的替身,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

  “金锁?”慕河惊喜地笑了,又连连叫了好几声,并说道:“那么金锁叫我慕河好了,王子什么的,我这个样子也不像。”

  金锁点点头,主动投入了慕河的怀抱,这样真的很好很好。

  那夜之后,金锁和慕河的感情更好了,无论去哪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没多久金锁怀孕了,慕河简直欣喜若狂,而猛白大约觉得他们俩在王宫里碍眼,便乘势赏了个府邸将他们踢了过去。虽然府邸很小很旧很破,但是慕河和金锁却高兴不已,从此以后这里是他们真真正正的家了。两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外面的风风雨雨一点都不管,只一心一意等着他们心爱的孩子出来。

  只是在金锁快临盆前,猛白及一众缅甸贵族蓄谋已久的侵略战争终于开始了,而金锁也被他们给惦记上了,毕竟是大清格格,没准还能做个人质什么的,这时慕河第一次展示了王子的威严,喝退了所有的人,并在猛白那里许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猛白就算再混蛋也不会逼死儿子,何况如今战事为重,只能暂时放下以后再算。金锁则在痛了三天三夜之后流着感动的泪水生下了他们第一个儿子,她从来不知道有人也能她如此,她即使死了也甘心。

  不过这时慕河一家已经算是被软禁了,金锁和慕河并不担心自己,只担心白白胖胖的儿子遭受牵连,慕河比以往更沉默了,金锁则看着儿子流泪,她清楚的知道,无论大清还是缅甸都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只是,看了一眼并肩站着的慕河,她觉得心里安定多了。两夫妻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偷偷把儿子送走,只是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传来了缅甸战败的消息,猛白被大象给拱死了,缅甸最高贵的公主慕沙被大清俘虏,其他几个王子也都伤的伤,死的死,大清取得了全面的胜利,并蓄势待发,整个缅甸登时人心惶惶。

  这时缅甸贵族们不约而同想起了慕河和金锁,他们还有大清格格在,在性命的威胁下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做出了将慕河拱上王位的决定,而大清其实对占领缅甸这穷乡僻壤没什么兴趣,一听之下,觉得如此控制缅甸,更符合大清的行事,便默许了,至少明珠格格是皇上的女儿(真相除了乾隆和金锁谁都不知道)。于是在慕河和金锁像是在梦中似的被推上了国王和王后的宝座。

  “慕河!”金锁有些惶恐,即使一再告诉自己,她扮演的是格格,但十几年的婢女生涯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她怎么就变成王后了?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慕河其实也有些惶恐,但见金锁不如,不得不挺起胸膛,挡在她的前面,至少不用担心儿子和老婆会被害了,也好。

  金锁闻言,心放下一半,的确,至少一家人在一起了,比什么都好。

114。番外: 平淡是福之祝君豪
   
  听着下面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看着他们稚嫩面庞,祝君豪有那么一瞬间愣神,来到这里居然有五年,想起曾经种种,倒是恍如隔世。那一年真是冰火两重天,状元名号、鲜衣怒马、锦绣前程,眼看就在眼前,可是不过一瞬间,什么都没了,革去功名,永世不得入朝,那时若不是不能把三姑一个人留在这人世间,他绝对不会继续活下去了。他那时候真不明白,不过是想对心爱的女孩表达一份爱意而已,为什么他会输到如此地步。他想要个解释,甚至动了击登闻鼓申冤念头,只是刚走到大街上恰恰看到小月跟着她新婚夫婿携手逛街,小月脸上那份神采和温柔却是面对他从未有过,那一刹那,万念俱灰,原来他一直在做一个人梦,真是可笑之极。

  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中,三姑那时候被打击得病重在床,曾经笑脸相迎的邻人早已换了另一副嘴脸,处处都是嘲笑的声音,望着一室惨淡,他嘴角唯剩下苦笑。

  那时候三姑在昏迷中声声叫着他的名字,三姑从小抚养他长大,如今又是他让她希望灭绝,他是何等不孝!咬紧嘴唇,鲜血淋漓,祝君豪总算从这场荒谬的梦中醒来,可惜人已毁家已破,幸好人未亡,他为今之计就是照顾好三姑。只是为了考状元已是家徒四壁,而百无一用是书生,他连生个火都不会,但看着躺在床上三姑,只得咬着牙学,才知道自己当日是多么可笑可悲,幸好当日中状元之时许多人送了不少礼,虽说大多被他还了回去,但三姑偷偷收下的还有些,总算能请得起大夫和解决两人吃喝,此时祝君豪才知道,逼到绝境,他以前的清高是多么让人看不起。

  三姑是个在市井混了这么多年的人,眼看木已成舟,又不舍得死,又心疼仅剩的银钱,只得快快地好了起来,虽然心里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但乾隆雷霆之怒已经让她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是他们永远都惹不起的。看着颓废的侄子,即使再有怨言三姑也心疼,毕竟那么多年的情份,而且以后他们也得相处下去。

  “君豪,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三姑想了好几天,建议道,这北京城几乎没有人不在看他们笑话,就算再厚脸皮也呆不下去了。

  祝君豪愣了愣,却没有答应,虽然认清了事实,可是心里总有一丝幻想,咬着牙不知不觉走到了草堂附近,随即自嘲地一笑,他究竟想干什么,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只是他只是意难平而已,为什么他付出了一切都得不到一个回眸。

  “祝君豪,想不到你还有脸来这里?!”正在迟疑中,马若的声音在旁响起,抬眼一看,可不是他,神采飞扬,听说他得了实缺,听说他前程似锦,听说他……明明自己才是状元啊,祝君豪努力挺直了身躯,瞪了过去,只是两人已不可同日而语。

  “哼!到现在你都以为自己没错吗,你若是真爱小月当日岂会做出这样事,一个女孩名节是多么重要,不管是与不是,你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若不是小月生性豁达,而我又深知实情,你这活生生地毁了她!”马若冷哼一声,怒骂道,若不是现在人人都盯着祝君豪,他都想杀了他。

  “不……我……”祝君豪愣住了,这字字句句听在耳里就如摘了他心肝似,他那么爱小月,怎么会害她呢,只是他想开口解释却张不开口,这桩桩件件又确实是他做,难道他不仅仅是一厢情愿更是为难于她吗!

  “总之以后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出现在小月面前,否则我有是本事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马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丢下几句威胁,拂袖而去。

  “不!”祝君豪捂着头仰天长叹,为什么会这样,原来他一切都错了,什么都错了,他人生何止是失败。

  “君豪,你怎么了?”不放心三姑寻来见到就是祝君豪这副摸样,登时吓了一大跳,慌得不得了。

  “哈哈哈!”祝君豪看着三姑说不出话来,只余下苍凉惨笑,他一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君豪,你别吓三姑啊,状元没了就没了,咱好好过日子就是了。”三姑急忙劝道,深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推波助澜。

  祝君豪又笑了好几声,才抬头看向三姑,说道:“三姑,咱们马上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他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北京城,也没脸回老家,竟是无根无萍了,只是如此也难消他心头愧疚,马若的话如当头一棒,他彻底清醒过来,愈加难以面对曾经的荒唐。

  “好,咱们马上就离开!”三姑连连点头,生怕他又犯了病,如今他们是再也折腾不起了。

  于是他们一路南行,来到了这座小山村,本来只是借住,只是多日劳累和郁结在心,他病倒在这里,多亏了当地乡亲救助,三姑和他商量了一下,身上盘缠也不多了,干脆就定居下来算了,何况这座小山村与山外消息不顺畅,他们也能重新开始。

  村里人是高兴不已,山村太偏僻,偏僻得连官府收税都不来,读书人就更别说了,祖祖辈辈都大字不识几个,难得这个一表人才的书生居然说来住下来。村长人老成精,知道他们有难言之隐,也不多问,二话不说吆喝着村里人给祝君豪姑侄起了一间屋子,村民们纷纷送来了吃食。祝君豪和三姑经过了一路上冷遇,以前京城地狱般生活,看着这些淳朴村民,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也罢了,终是什么样命就过什么样生活,状元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在村长支持下,祝君豪在山村里开了一家私塾,村里小孩都被送了进来,甚至有些大人有时候也会来听几节课,收入倒是也能尽够他和三姑温饱,抚着一直带着身边舍不得丢掉本本书册,祝君豪苦笑几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忘了吧,忘了吧,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山村私塾先生。

  三姑虽然不满意眼前仅够温饱生活,有些怀念当初刚当了状元姑姑风光,但总算也认了,毕竟这已经比在京城好多了,谁叫他们就是这个命。

  如此日子平淡着过着,一晃就是五年,祝君豪一日比一日安静淡然,也许这样生活也不错,每日里枕着她笑容入睡就是他最大安慰了。

  “君豪,三姑老了,就只有一个心愿,看着你抱上儿子,我也瞑目了。”只是每每夜晚回家,面对却是三姑一日比一日急迫逼婚。

  祝君豪紧了紧拳头,他永远无法忘记是贡院门前那一眼感觉,那一眼就是万年,难道连安静地守着她在心里过一辈都不行了吗,只是面对三姑殷殷眼神和苍白发丝他说不出口。

  终究只能妥协,娶的人是村长的孙女,她不漂亮不识字,平凡得很,可她烧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衣服甚至料理农活都是一把好手,若不是她一眼看中祝君豪这个跟村里粗鲁男人都不同的斯文读书人,哪轮得到现在祝君豪来娶。

  新婚当天,看着那些粗汉子们艳羡的目光,祝君豪喝得酩酊大醉,连入洞房都是被人扶进去,一滴清泪悄悄地落下。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其中求不得最苦!

  而后日子平淡得比白开水还平淡,他妻子很好很好,将家料理得极好,待三姑也好,对他这个读书郎更是好上加好,只是祝君豪清楚地知道,自己心早已空了,除了愧疚什么都不能给她。

  不过幸好村里姑娘也不讲究花前月下或者爱不爱,他们只讲究家里男人能不能干,自己能不能生儿子,祝君豪私塾收入不错,还能弄些字画托人到县城换钱,并且又是村里最有学问人,村长孙女很满意,觉得自己最有福气了,何况自家男人斯斯文文,从来不像村里其他粗汉子动不动就打骂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

  两人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过了一年,儿子也出生了,三姑圆满了,闭着眼睛走了,祝君豪狠狠地哭了一场,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只是面对连他话都听不懂妻子,祝君豪闭了闭眼睛,睁开时一片茫然。

  以后日子,祝君豪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儿子身上,幸好儿子聪明伶俐,让他稍稍安慰,他的妻子欣慰地看着,觉得再美好不过了,至于自己,男人的事女人本来就听不懂。

  “爹,我将来要考状元!”有一日当儿子跟着舅舅上了一趟县城突然郑重地说道。

  祝君豪怔了怔,多少年前,似乎是十年前还是十五年前,他也是这样对三姑说,只是现在……

  “爹。”儿子等了半天等不到自家爹爹赞赏,反而面色凝重,不由惴惴地唤道。

  “没事,只是……”恍如是梦,祝君豪眼角湿了,窗外望去,青山围绕,山外头,曾经春风得意马蹄疾。


115。番外:平淡是福之夏盈盈
“小姐,没想到我们也能等到今天,真是老天有眼了。”蕊儿脸上欢喜不已,手里不停地收拾着新买的宅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那得多亏了小姐神机妙算!”坠儿撇撇嘴,眼中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那么多年了,她们不仅从那地方全身而退,而且大仇得报,真是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她们嘴里小姐闻言嘴角扬了扬,小心地将一瓶子桂花供在桌案上,淡然地看着窗外郁郁苍苍,闻着那飘然桂花香,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终于所有人都可以安息了,终于她也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们就是在杭州闹得天翻地覆的夏盈盈主仆,当日那名刺客却是夏盈盈事先安排,他曾欠过夏家大恩,自然义不容辞,而夏盈盈身上刺中的伤口是经过精心计算以及多次排演,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夏盈盈本身又精通凫水,被抛下湖后便乘着皇帝遇刺混乱之际悄悄地潜回岸边早备好小舟上,蕊儿和坠儿则在前夜便携了金银细软藏在此处等候。夏盈盈也是聪明,并没有立即离开惹人怀疑,反而带着蕊儿坠儿扮成落难千金在杭州乡下养伤,待到乾隆办完夏盈盈大事离开伤心地后,主仆三人方才轻轻松松地一路南行,往早已选定好地方行去。

    而南方边陲小镇桂花镇便是夏盈盈一早定好地方,那里不出名,很偏僻,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个生人,离杭州又有万里远,正是隐居好地方,若不是那名刺客不经意提起,她还找不到这样好地方。

    桂花镇百姓们是淳朴,夏盈盈落难千金投亲不成不得不沦落至此故事,他们深信不疑,并在夏盈盈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之时大力帮忙,当然这与夏盈盈漂亮样子和无以伦比亲和力也是有关系。

    不到半年时间,夏盈盈主仆三人便在桂花镇安定下来。夏盈盈不缺钱,身为连皇帝都迷得住杭州最大牌歌姬,她敛财能力十分可观,而她又不是没心眼能被老鸨蒙骗人,所以她手中积蓄就算她们主仆三人吃喝玩乐三辈子都有得剩。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夏盈盈并没有大肆置地置产,只买了一座不大不小宅子,并利用前面两间门面开了间锦绣阁,专门卖些她们主仆无聊之下绣小东西做小玩意调胭脂水粉之类。夏盈盈也没打算用它赚钱,但生意却出乎意料好,主仆三人守着这间铺子竟够嚼用了,让夏盈盈心里更加高兴,将手里巨款便埋到了床底下不再想它,还是这样自己赚钱过着踏实。

    不过生活不是一帆风顺,每个地方都有一群必不可少人,那就是三姑六婆,刚开始夏盈盈主仆三人刚来时候大家都不怎么熟悉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半年之后,夏盈盈已经在镇里混得极熟,然后麻烦就找上身来。其中有好心也有恶意,好心人便是劝夏盈盈主仆三人乘着还年轻别耽误了终身,免得将来连个披麻戴孝孝子都没有,连个牌位都没人奉,而恶意则是暗里诽谤她们主仆天天穿得那么漂漂亮亮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不是什么好女人。夏盈盈主仆三人听了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没个顶门立户男人却怎么也直不起腰来,桂花镇虽然治安不错,可是夏盈盈太漂亮,总有几个不怀好意人来晃荡,那说媒人更是接二连三来,不是看上她脸就是看上她铺子。

    “小姐,其实她们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女人总要成家生子。”蕊儿小心翼翼地劝着生着闷气夏盈盈,以前在那地方不能有奢望,而如今安稳了,她有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得到一个普通女人能得到幸福,丈夫、孩子,自己家!而她更希望苦了那么久自家小姐能得到这样幸福。

    “小姐,这回蕊儿说得没错,就算是不想其他,家里有个姑爷,至少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说三道四。”坠儿比蕊儿理智,所以她想得更现实点,如今她们还能推一推,可将来怎么办,光唾沫就能把她们给淹死。

    夏盈盈又何尝不知道,凡是特立独行都是没有好下场,她若是坚持独身,恐怕就只有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了,可她好容易才走向一片春风,她有病才回去自苦呢。何况没有男人确不方便啊,铺子生意都不好打理,镇子里人际关系也不好处理,更重要是她也不想死后变成孤魂野鬼,连个香火都没有,毕竟她们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是在欢场里见多了那些光怪陆离,夏盈盈早已对男人彻底失望,要她如此嫁给一个男人又不十分心甘情愿。左右矛盾之下,夏盈盈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她两个侍女,她们两个从在家时一直陪着她,甚至陪着她一块流落青楼,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她们考虑,但是她若是不嫁话,她们又怎么会有好归宿呢,想到这里,夏盈盈又叹了口气,坐在铺子里望着街面茫然地发愣,最好天上能掉下一个老实忠厚好拿捏男人来。

    蕊儿和坠儿不说话了,也陪着她一起发愣,最好天上能给小姐掉下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跑佳公子。

    而这时街上缓缓行来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手里刚采草药,夕阳在他身上荡漾出一圈金光来。这人就是对面药铺万药堂东家霍然,也是一年前估计真家道中落带着一个老仆来此安家。

    蕊儿和坠儿同时悲愤地摇头,他是英俊潇洒,他是风度翩翩,他是佳公子,可是他是个药痴,他是烂好人,开了个药铺就算老仆尽力撑着都快被他善心地送个精光,平日里除了研究药材外就万事不管,这样人难道要小姐养他吗,样子好看有什么用,真是荒废了上天给他好容貌啊!

    夏盈盈却眼睛瞬间亮晶晶,就是他,他老实,他笨蛋,他好拿捏,他可以被招赘,只要把他扔进药材中就可万事省心,这根本就是老天爷为她量身定做人选啊!

    不得不说夏盈盈行动力是强大,当即不顾蕊儿和坠儿阻止,直接找上霍然老仆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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