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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女神偷:妃不好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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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终于不用受梦魇困扰的她在放心之余又忍不住的担忧。

他的目光是那种连她看了都要融化的深情,而且那温柔中依旧难掩强势的气性,这样一个伟岸的男子在她梦中出现了半年之久,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快分不清究竟哪些是梦里梦外了。

只是他所唤的那名女子,真的就是自己吗?

她真的是他所等待了千年的锦儿?

可是他为什么不再来见她了?

诡异的梦境8

偶尔心中还是有着这样小小的疑惑,每日又闲瑕无比,静下心来便更是胡思乱想。

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已经被她回忆了不下千遍,却总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闯进来的?

那莲花池究竟在哪儿?或许只有找到那个莲花池,她再落水一次,说不定能够找到回去的契机……

只是后宫都转完了,还是没有发现那个记忆中的莲池。偶尔在某一次闲逛之时发现了院中有一处竟然幽藏着一大片的枫树,大喜之余天天去那枫园的次数便多了起来,春去秋来,院中盛开的花儿开败了几许,满院尽是飘落的枫叶,红红的,像是染了余霞的润彩,特别是阳光闪光之时,更显得好看。

这枫叶满天飞的情景真的很美!

苏宫锦踮着脚尖,兴奋的在红色的地毯上飞舞。

此情此景,她情不自禁的唱起了那首《半城烟沙》。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

结局悲余手中线

有些恨像是一个圈

冤冤相报无了结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

还将付出几多鲜血

忠义之言

自欺欺人的谎言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

窗间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却无言

腹化风雪为刀剑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

荒乱中邪正如何辨

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

窗间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却无言

腹化风雪为刀剑

为了完成一个夙愿

荒乱中邪正如何辨

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血泪落下

残骑裂甲铺红天涯

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她没有注意到,一抬软轿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枫园之外,君墨悄悄的立在宫门口,眸光回味而复杂的望着立在枫叶中娇笑如铃的少女,那一刻,他觉得她笑面如花。

“咔嚓——”似乎有人踩到石子的声音。

“是谁?”苏宫锦朝声音处望去,一旁的吉祥如意早先一步跑了过去,只见一名清清秀秀的宫女躲在枫树后面,见状不得不拿着手中的扫把走了出来:“奴婢泛离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泛离?”这个声音与名字都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一时想不起来。

“你偷偷躲在这枫林中做什么?”吉祥见苏宫锦皱眉,以为她不喜,遂厉声喝问道,吓得泛离伏下身子不停的颤抖:“奴婢该死,奴婢见这枫林无人打扫,恐叶厚藏虫吓坏了娘娘,所以才……”

“你知道本宫经常来这儿?”挑了挑眉,对眼前这看起来十分伶俐的丫头多了几分好奇:“你故意来到枫林等候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诡异的梦境9

她扑通一声跪倒,不断的向苏宫锦猛叩头:“请娘娘能够收容泛离,泛离将万死不辞以报答娘娘!”

原来她如此明显的讨好目的竟只是为了能够成为凤笑宫的人……

如果她够谨慎,她应该拒绝她的要求,必竟她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冒冒失失将她留在凤笑宫,说不定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更甚者,她会是一个别人放在她身边的不定时炸弹……

可是她却点点头:“好。从今天起,你便是凤笑宫的人。”

任谁也没有想到,她不顾后果收容泛离的目的,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在后宫中玩谍中谍的游戏……

秋天据说是皇城狩猎的季节。

据说这次君墨竟然要带着她一起去……

苏宫锦望着手中的圣旨,实在不明白那个差不多快半年没见的男人怎么突然这间就想到了她?

不是说他最近十分宠幸那个什么来着……对,惠贵人和兰嫔么?

干什么突然找她的麻烦?

而且他动不动就吐血晕倒的,这样弱的身子骨能去狩猎吗?

倒是吉祥如意看起来十分高兴,细心又兴奋的帮她准备了好几套娇艳的新衣裳,又将她美美的打扮了一番,精致的连她自己都要得意起来,这才上了轿随着御驾一路前往长白山。

而那个收进来之后便一直留在外庭扫地的宫女泛离,这次竟然主动来求苏宫锦带她一起去狩猎。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苏宫锦还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她,有了她在身边,她才能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也免得露出马脚。

必竟她并非真正的苏宫锦,即使这半年多以来她耳睹目染学到了不少宫庭礼仪,但还是免不了出现纰漏。

所幸她宫中的人不多,而她又除了吉祥如意也不需要太多宫女太监伺候,倒是大部分被她掩盖了过去,吉祥如意倒更不必说,这对一心护主的双胞胎姐妹无论她做什么,她们都会站在她一边同仇敌忾。

而这个来意不明的泛离则是一个不错的挑战。

泛离……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是在哪儿听过,却愣是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呢?

“小姐,这轿子比起平日里坐的銮轿更要柔软舒适一些,听太监总管徐公公说,这是皇上怜娘娘旅途疲劳,特意派人用狐皮制作的,猎的可都是珍贵稀有的灵狐,狐生性爱美,对于自己的皮毛更是极为爱惜,越是年长的灵狐皮毛越是珍贵,也更柔软美丽……”

被颠得七晕八素的苏宫锦苦笑着皱眉,这古代人看着坐轿舒服,可是她却是坐习惯飞机火车的,这一路上她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几欲吐出来……

说起坐轿,她倒宁愿骑马。

骑在马上那种放纵飞奔的感觉……

实在让她心旷神怡,这也是她愿意来凑热闹的原因之一……在皇宫内院根本就骑不到马……

以前无论工作有多忙,她只要一得了空闲时间,便跑去马场待个下午,虽然马场的马都是经过驯化的,比起外面的马更要温驯一些,但刚开始学的时候她也是吃足了苦头的,后来便渐渐开始享受到那脚下如飞的乐趣,恋上了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诡异的梦境10

以前无论工作有多忙,她只要一得了空闲时间,便跑去马场待个下午,虽然马场的马都是经过驯化的,比起外面的马更要温驯一些,但刚开始学的时候她也是吃足了苦头的,后来便渐渐开始享受到那脚下如飞的乐趣,恋上了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队伍行得缓慢,一路磕磕碰碰直到黄昏也才行了大半的路程,幸好长白山并不远……

早有队伍在这儿扎好了营,只等皇上大臣们歇脚。

坐了一天的软轿,颠簸得她都快吐出来了,眼下瞧得可以好好休息一场,她连忙逮着个空趁机跑到自己的营帐,吉祥如意伺候了她洗澡更衣,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都要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了……

吉祥如意也累了一天,见她睡着了,便略微收拾了一下躺在旁边打着吨。

而泛离则守在门外。

夜渐渐的黑了下来,四周安静无比,偶尔有猫嘶叫的声音,苏宫锦就在这时蓦然惊醒了过来,只见一道泛着白光的利器迎面朝她刺下……

“苏——尔——雅——我要为我明氏一族报仇雪恨!”

她听到一个充满恨意的声音咬牙切齿的扑向她,反射性的往旁边一滚——幸好这只是临时搭建的帐蓬,她这一滚并没有撞到预料中的墙,而是掉到了床底下。

她的匕首扑了个空,跃上床又举起欲刺,地下的吉祥如意经她这一喊早已清醒了过来,眼见那黑影执起匕首拼命的往床底下刺着,吉祥尖叫一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如意为人沉稳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黑衣人拉开,未想那黑衣女子是拼着命不要的,纠缠之间匕首飞了出去,险些钉住躲在床底下的苏宫锦。

那黑衣女子见武器已丢,又见惊动了外面巡夜的侍卫,急促之中竟然跳下床,一看见躲在床下的苏宫锦,顿时双眸泛着血光,不管不顾的死命纠住她,十指犀利得差点就戳瞎了她的双眼……

一击不成,她便死死箍住苏宫锦的脖子,那力道之大,竟像是想活活将苏宫锦扼死。

“啊——”苏宫锦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竟然被困得动弹不得,吉祥如意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恐那黑衣女子伤了她,正踌躇着急间,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扑上前去,不管不顾黑衣女子的利爪,只死命的纠缠住她,仓促间取下的发簪竟真的插入了她的后肩,只听得一声怒吼,那黑衣女子一时吃痛,被她逮着个空隙,一时手下一松,竟差点让苏宫锦逃脱了去。

“放手——”三人纠缠不休,那黑衣女子存了死念,只一心想要扼死苏宫锦,力道大得出奇,眼看苏宫锦出气多于入气,幸好侍卫们已经冲了进来,眼见情况危急,为首的一名侍卫长一手执剑,一手抬起那张木床往旁边一扔,便将床底下撕打的三人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见苏宫锦快要两眼翻白,被扼得连脖子都断了,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长剑一挥,竟然就干脆的将那个女子的头砍了下来……

狩猎被刺杀

狩猎途中连环计

有什么热的东西喷湿了她满脸……

苏宫锦怔怔的看着刚才还扭曲的脸下一秒像是在脖子上开了一个水闸,瞬间涌出了无数的血水,脖子上她的手仍紧紧的箍着她,可是她的头却被残忍的砍落,滚啊滚的直到墙角才停了下来。

那是一张美丽而扭曲的脸,即使死了,仍旧不甘心的瞪大双眸,死死的望着苏宫锦的方向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苏宫锦不认得这张脸,吉祥如意却失声叫了出来:“明崎秀!”

明家?

原来这个想要致苏宫锦为死地的女人竟然是被贬为平民的明家小姐明崎秀!

而刚才黑暗中冲过来与明崎秀争斗不休而遍体鳞伤的人竟然就是她一直防范着的泛离!

苏宫锦大脑依旧空白,直到那名侍卫将压在她身上的尸体搬开,得回自由的她已经很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作呕……

那股子腥臭的血腥味……

她浑身颤抖着,甚至来不及让吉祥如意扶她起来,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地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直到吐得连肠子都要出来了,她惨白着一张俏脸,呐呐的任凭吉祥如意为她洁身,连君墨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那具叫明崎秀的尸体早已被人抬了出去,可是那股子强烈的血腥味,却像是永远也挥不去般,让苏宫锦颤抖了许久……

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闻迅赶来的苏伏连砍了几个当差的侍卫仍旧不解气,站在皇上的行营之中气极败坏的吼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保护皇后娘娘的?竟然任凭明家的孽障混进行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要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诛你们九族也赔不起!”

一边心疼的望着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仍未转醒的苏宫锦,扬了扬手,底下的太医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禀:“皇后娘娘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虽然微臣们已经医治过了,却……”

“本太师就皇后这唯一一个女儿,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太师要你们全部拿命来赔!”

一边斜觑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君墨,一边拉着苏宫锦的手痛哭道:“女儿啊……是爹爹不好,爹爹保护不周,让你受惊了……不过你放心,胆敢伤害你的人,爹爹一个也不会放过……”

君墨见他如此,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苏太师,关于明崎秀行刺皇后之事,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叫皇后受半点委屈。”

“哼!”苏伏冷哼一声:“我儿如今受到如此大的惊吓,那个胆敢在我儿面前动刀之人在哪儿?真是该死,吓得我儿如此凄惨,本太师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太师,当时情况紧急,倘若夜州不如此做,只怕再迟一秒,皇后娘娘便会性命垂危……”

“本太师不管!吓到我儿就是该死!”苏伏蛮横的挥了挥手,“来人,将今夜当执的侍卫长夜州绑来,本太师要亲自杀了他为我儿压惊!”

狩猎被刺杀2

不一会儿夜州便被五花大绑捆了来,见苏伏拔出剑对着他,英俊的脸上不见丝毫俱怕,理直气壮的质问:“太师为了何故要杀夜州?”

万万想不到一介小小的御林军侍卫长竟然有勇气质问自己,苏伏虽然行事乖张霸道,却也自有一股武士的豪气,而他一向欣赏有胆量之人。

“你惊了我儿,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如今还躺在□□晕迷不醒,你说,你该不该死?”

“太师有所不知,当时皇后娘娘贵体遭劫,歹人已经存了同归于尽之心,倘若夜州上前以武力钳制于她,她必不会反抗,却也会用尽全身力气致皇后娘娘于死地,这样一迟疑反倒会真的伤了皇后娘娘玉体,夜州唯有一剑砍下歹人头颅,虽然娘娘会受些惊吓,却也不致于损失玉体。”

“这么说,你倒认为你自己做得对了?”

苏伏顿住剑,微沉的眼神,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夜州一心为护娘娘安全,对与不对,夜州尽职尽心!”

“好!好一个羁傲不驯的不怕死之人!今日死在本太师手下,倒也算成全了你这股豪气!”

苏伏的剑眼下就要落下,身后却有一个微弱但清淅的声音突道:“爹爹……不要再杀人……”

苏宫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满眼惊恐的盯着苏伏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有人又在她的面前被杀死了……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却连头颅都被砍断……

她“哇”的一声想要吐出来,却发现自己胃中早已连黄胆水都吐完了。

太可怕了!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骇人的一幕,干呕着,呃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却还是止不住浑身的惊恐与恶心。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有人在她面前被杀,上一次是左权,这一次,却是一个为了要她命的女人。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她从未有一刻如此希望眼前的一切全是一场恶梦,梦醒了,她依旧是二十一世纪人人追捧的玉女梅芳恬,梦醒了,眼前荒诞诡异的一切都在眼前消失……

谁能理解她此刻心中的无助与害怕,这一切超现实却又如此真实,平静的日子似乎悄然远去,四周是如此的杀机重重……

一双温暖的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的,像是春风拂过杨柳面,又像是沁人心扉的青草香,苏宫锦对上一双柔软,深幽的眸子中有不忍,有心疼,还有一丝淡淡的愁绪,那一刻,她突然平静了下来。

“别怕,朕在这里!”

苏宫锦傻傻的望着君墨,他看起来温暖的怀抱让她向往,躲在那里面,或许就能永远也不怕黑暗。

像是明了她的渴望,下一秒君墨伸出手,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望着她的目光是如此柔和,清澈得像是能够清洗世间所有的污秽,苏宫锦的心,在此刻忘记了跳动的频率,任自己放肆的埋入他的怀中。

这是不对的……

泛离的身份

她在心中虚弱的提醒自己,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那么她将步上剧本中苏宫锦左右为难的后尘。

只是……

等明天再想吧,这一刻,他的安抚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而有效……

“我想去看看泛离。”

昏迷前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了泛离不顾自己生命危险也要置明崎秀于死地的绝然。

当苏宫锦走进来的时候,泛离原本假寐的眸子睁了开来,既不行礼,也不出声,只是睁着一双淡无表情的眸子,木然的望着她们一行人。

而一旁的太医愁眉苦脸的禀道:“泛离姑娘身上的抓伤并不严重,上几次药便可完好。只是……”

苏宫锦的目光落在了她颈项的触目惊心:“不能再说话了?”

语气忧心如焚,得到太医肯定的答覆之后她望向泛离,清楚的看着她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娘娘——泛离姑娘的颈项差点被扼断,能够保存性命已属万幸……恕臣无能!或许泛离姑娘仍然有机会说话,但声音却……”

心中百味混杂,如同嚼醋。

她原本有一大堆问题想要向泛离求证,问她受谁的指使,为何苦心孤诣的接近自己,又问她,为何在生死攸关之时,她又要不顾性命来救自己?

可是如今,她什么都不愿意再问,什么都不愿意再想,无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已经成为了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她的拼死相救,或许她早已死在了明崎秀的手中。

思量了许久,她最终什么都不再说,细细叮嘱了一番,太医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将她所说的一一记在心上。

一行人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泛离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到了苏宫锦的面前。

“请允许泛离继续跟随在娘娘身边——”她声嘶力竭终于发出了些声音,像是磨砂纸般低哑难听,但确确实实是她发出来的。

苏宫锦有一刻的迟缓,但下一刻仍缓缓摇摇头:“泛离,你救了本宫性命,本宫自会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况且……本宫身边从来不收来历不明之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泛离浑身一震,或许是没有想到苏宫锦竟然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咬了咬唇,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方才道:“奴婢泛离,先前曾经在凤笑宫伺候娘娘的泛仪是奴婢的亲生妹妹。”

她说出了册后当晚的谋害,从明崎秀设计毒死苏宫锦,到明政下令勒杀凤笑宫知情的所有宫女太监,而那时她刚好悄悄的跑到凤笑宫,想要分享自己妹妹的喜悦。

能够调到皇后寝宫当差,这是身为宫婢最大的荣耀啊!

可是……

她却亲眼看见泛仪与几十名宫女太监一同被残忍勒死,她听到了自己妹妹的惨叫求饶,可是……她却没有本事去救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她的泪像是脱了匣的珍珠,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何还年幼可爱的妹妹会突然遭受这种厄运,她才整整十五岁啊!

泛离示诚

后来终于知晓了妹妹被处死的真正原因,她偷偷潜入凤笑宫,终于寻到了苏宫锦被毒死之时遗留在床头的红色丝帕。

于是她派了小广子出宫,而她,一直待在宫中等待机会,一个可以置明家于死地的机会。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宫锦竟然没有死,而小广子自出宫后也再没有同她联系过,她左思右想,终于被她逮到了接近苏宫锦的机会——以苏宫锦与明家的纠葛,明家被流放绝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她们一定会伺机重来,而待在苏宫锦身边,就是最好的——寻到明崎秀的机会。

她要杀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那个亲手害死她妹妹的女人。

而在知悉苏宫锦死而复生之后,她也大胆揣测了那场谋杀只是苏伏铲除皇上左右手的一个局。

皇宫中的诡谲多变尔虞我诈她管不着,可是妹妹的仇,她却不能不报。

“你与泛仪的姐妹情深,本宫可以理解,小广子自从离宫之后一直被太师收留在府上,如同客人一般,生活无虞。你大可放心,本宫不会追究你蓄意接近本宫之过,这一切,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吧!”

她从泛离的只字片语中已经明白,她接近自己是想要复仇,不但想要杀死明崎秀,而且还有她!

在她的心中,她是一个玩转阴谋不顾别人性命的女人,泛仪的死,是这场后宫之变的牺牲品,她当时既然阻止不了,如今也无意将这样的血腥延续下去。

泛离的眼中泛着泪。是的,她是有过想要对付苏宫锦的念头,是她间接害死了自己那可爱的妹妹。

可是……如今看到苏宫锦即使对自己满腹不解与猜疑之后仍善待于她,她便明白,这个皇后不一样,与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的心中有慈悲,有宽恕,有容人之量。

她伏在地上,作了个最卑微的姿势礼仪。

“奴婢泛离,愿生生世世跟随皇后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的心,从刚才的冒死试探冷漠相对已经变成了绝对臣服!

苏宫锦亲手扶起她,“好好养伤,从今往后,凤笑宫就是你的家,我会待你如吉祥如意一般,相信你,保护你!”

之后苏宫锦自吉祥如意的嘴中终于知道了明崎秀的身份。

原来她便是那个害死真正的苏宫锦的女人!

只是听说明政家的人并非如圣旨上所传的贬为平民,而是被流放到了苏格尔兰……她并不知道那在哪,却隐隐约约从别人惧怕的语气中得知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用猜想,那个擅自更改皇上旨意,将明氏一族流放的人必定是她的父亲苏伏。

他一向睚眦必报,凡是得罪了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依他的作风,能够留明氏一族的性命已是退了一万步。

可明氏一族从京城到苏格尔兰的路上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底下的人都是官场的人精,他们得罪了苏伏,谁不想有机会去踩几脚邀功?

兰嫔的挑衅

兰嫔的挑衅

这间接或直接导致了明政的病亡与明崎秀的受尽污辱。

被逼到死路的明崎秀在父亲死后百般使计才终于逃离了那个鬼地方来到了京城,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却混不进宫中,只得候在宫外寻伺机会。

而在听闻皇上秋后狩猎之后,她便用尽浑身解数混入了行宫的队伍之中,这才有了当天晚上刺杀苏宫锦一幕。

在她的心中,苏宫锦不仅阻了她的皇后之路,更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她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而来,恨只恨终究没有将苏宫锦致于死地,才会致死也不肯松开掐住苏宫锦的双手,死不瞑目。

受到这次惊吓之后,苏宫锦几次都从恶梦中醒过来,梦中的明崎秀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着想要她的命。

每当这个时候,总有阵悠扬悦耳的箫声响起驱散恶梦,才能使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可是问起旁边的吉祥如意,却又都说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箫声。

狐疑之余,却也渐渐不再受恶梦的侵扰,夜里睡得踏实了。

而那啸声却是彻夜不断,就像那个从她梦中消失的男子一般,给她依靠与放松的感觉。

虽然受到了此次惊吓,苏宫锦却坚持要跟着队伍前去长白山狩猎。

君墨他们早她半个月来到了长白山,而她跟来的第一天根本都没什么精神出去游玩,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第二天才精神抖擞的爬了上去,山中早被御林军围得个水泄不通,只远远瞧见一堆人之中,君墨一身白色丝绸,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不见每日必着的黄衣御褂,让他看起来更俊逸几分。

苏宫锦忍不住远远多看了他几眼。

倘若放在二十一世纪,她可以想见君墨会有多红。

这个男人不仅生得好看,而且像是与带来的贵气更是耀眼,虽然他此刻身边稀稀松松的围了好几十个手执弓箭之人,还是让人一眼就发现出挺拔的他。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目,君墨不知为何竟然精准的找到了她的方向,弯起唇角,浅浅一笑。

艳霞满天,阳光铺满了草原的光晕,可在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之间就漏了一拍。

她们是女眷,而苏宫锦又是半点都不懂骑射……倘若单手扔飞镖或许还有准头些……

于是一堆人各躲在早已准备好避暑的大树下面,偷偷的乘凉喝茶。

倒是有两名女子一身青春亮丽的猎人装着身,骑在马上不时偷偷的往苏宫锦的方向看来,眸光中难掩讥讽与嘲弄。

苏宫锦看了她们一眼,淡淡的探问了她们的身份,那年纪看起来长些的那个是惠贵人,模样艳光逼人的那个便是兰嫔。

新入宫了这么多人,皇上唯独宠幸了她们两个。

据说那个兰嫔是什么边塞蛮族送来的圣女,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剔透,灵气逼人,只是那双子妩媚的眼眸看起来不像个安份的。

当然……这后宫中一般有危机意识的女人都不会与她作对的。

在古代烧烤

见她们不断偷偷睨向自己,苏宫锦抬了抬手上的茶杯,冲着她们微微一笑。

惠贵人如受大惊般连忙缩回头去,倒是兰嫔却是挑衅的冲着她冷笑,惹得她顿时一阵兴奋——终于有女人不怕她了!

于是更加殷勤的回笑。

那兰嫔却不再看她,反手拉开弓,朝天上一只不明物体射去。

明明听到几声哀鸣,却不见有任何东西落下来,兰嫔挽箭,三箭齐发,这次倒真的射中了一只白鸽,“叭”的一声猛的掉落在苏宫锦面前。

苏宫锦吓了一大跳,吉祥如意娇喝一声:“大胆兰嫔,竟然敢让皇后娘娘受惊……”

兰嫔早已识颜色的半福身子:“嫔妾无意中惊扰了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如意,兰嫔并非有心,不必太过苛责。是本宫自己胆小。”

她摆了摆手,见已经有不少目光都在悄悄的关注着她的反应,她抚了抚差点跳到嗓子上的心脏,命如意拾起那只被一箭刺穿的鸽子,忍不住垂涎三尺——她好久好久没有吃到正宗的烧烤了!

御膳房的味道总是不够地道。

兰嫔也顺势站了起来,却在下一刻便被她的话吓得差点软倒:“去命人烧些好炭,本宫要亲自烤鸽肉!”

不知为何,周围有很多人自动的退离了三尺之外,就连兰嫔原本趾高气扬的模样也鄢了下去——皇后娘妨果然真如传说中的心狠手辣。

一点也没有自觉成为众矢之的的苏宫锦一心记挂在美味的烧烤鸽子上,浑然不觉她的气场已在众人心中迅速转化为吃人的魔鬼,嗜血的母夜叉……

后来离火国便出现了吓小孩子的一幕:“再哭再哭,小心皇后娘娘把你抓去烤掉吃了……”

一行人顾不得其它,带了鸽子说走就走,顺道还带走了一些其它大臣们打下来的野味,当那烧烤独特的香味飘飘然传出来之时,原本对她防备至极也恭敬之极的御厨们纷纷上前,对着美味的烧烤差点流了口水……

君墨便带着人闻香而来,当时苏宫锦抓了条鸡翅正准备啃下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屋子吃得正欢的人顿时手忙脚乱的跪下。

君墨示意不必拘礼,目光落在吃得津津有味的苏宫锦身上,还未待她有所反应又扫过满屋的野味,便顺手抓了一串疑似肉片的东西:“这个是什么?”

“唰羊肉——”宫内的御厨自从听了苏宫锦的建议之后做出来的东西的确和以往的口味花样完全不同,却也好吃得要命,现在他们完全忘记了苏宫锦的身份,只差要跪着求拜她为师。

君墨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大口,扑鼻的香加上满口的脆嫩,简直令人回味无穷。

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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