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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满园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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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宁舜华已经十六岁了,若是离开了书院,就应该要开始考虑嫁人之事了,她是县主,但这年头大梁公主的奇葩众人皆知,剩下的两位长公主至今未嫁,一是与今上并不亲近,二是母亲地位低微,虽有长公主之名,婚姻方面却并不大热门,自是比不上当年与先帝一母同胞的刘婉贞和贵太妃之女福慧大长公主。

    而这一代的郡主不过只有三位,最大的也才七岁,是以父居高位,深受帝王信任,又是国舅,恐怕再过个几年入阁拜相都不在话下,身为县主的宁舜华与宁舜英,在京城女学读了几年书,婚姻方面自是不能更热门了。

    宁舜华的意思,宁博容转瞬间就明白了,她不想嫁人。

    “你是说,想要留在书院,不愿谈婚论嫁是吗?”

    宁舜华默然。

    “倒也不是不可。”

    宁舜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是害怕父亲没错,但姑姑如今贵为皇后,只要她说了,阿爹也是……没办法的吧?

    “那么,你想做到什么程度呢?”

    宁舜华一愣,没太理解她的意思。

    “只是想留在书院教书,还是说想做更多的事,像那些男人一般?”

    宁舜华几乎是毫不犹豫,“只恨生为女子。”

    “你方才不是还说喜欢教书的吗?”宁博容反倒笑了起来。

    宁舜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确是喜欢教书的。”

    宁博容点点头,“我明白啦,舜华,你的婚姻之事,实则不用那么悲观。”

    宁舜华摇摇头,“即便是再不计较的人家,即便是低嫁,怕也是麻烦的,女学里的夫子们,几乎都是和离或者丧夫的,若是丈夫还在,怕是不大容易吧。”

    大梁虽对女子还没有那么严苛,对于她们还是存有几分宽容的,但这毕竟是男权社会,惯例便是男主外女主内,且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忙于事业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在家庭上,像她们这样的贵族女子,家庭不是说自己和丈夫顶多加上一个孩子那么简单,她们的家庭,或者她们要嫁的人家,基本都是仆从成群,家中琐事极多,现代女性兼顾事业与家庭都经常会说很累,更别说这年代了。

    “舜华,你父亲,怕是只会有你和舜英两个孩子了。”宁博容忽然道。

    宁舜华一愣,“怎么会……”一想,如今阿爹年纪也不算小了,自己还如此任性,想着宁舜华鼻头就有些酸。

    “若当真如此,你的婚姻之事就不用着急,舜英可以出嫁,你却可以招赘,再等个几年也没有关系。”

    宁舜华却开始认真考虑宁博容的建议。

    某种意义上来说,宁舜华真的是很典型的事业型人才,性格干脆不拖泥带水不说,即便是思考问题,也是一点儿都不扭捏。

    “若是你真的决定了,我去同你父亲说,但是有一点,若是做了,就不是只做夫子那么简单,会很辛苦,会比你安安分分嫁人要辛苦不知道多少倍,真的可以吗?”宁博容一字一句道。

    宁舜华却慎重拜了下去,“定不负所托!”

    宁博容微微笑了起来。

    她知道,宁博闻会同意的,其实宁舜华招赘与否于他而言并不大重要,只是宁博容却觉得,与其让宁博闻从二兄家中过继一个侄子,倒不如让宁舜华招赘,过继侄子不仅要让二兄一家承受亲子别离之苦,又轻不得重不得,刘婉贞是那样的性格,哪里能照顾得好孩子,也是宁氏姐妹自小聪明,又有宁博闻盯着,才算是顺顺当当长大,现如今宁博闻身处高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着孩子了,若是宁氏姐妹出嫁,这孩子是交给谁好?

    只需想一想,宁博闻便会答应的,那个建议他恐怕也未细思,便向宁博裕提起了,只需再考虑考虑,就知道并不算十分好的提议。

    而宁舜华如今有这般要求,他自然会退让一步。

    正如她对宁舜华说的,要做,就不是只做夫子那么简单。

    宁博容自己靠着身份的便利建立起来的事业,却也因为身份,注定不能出宫去,如今阿青和水静嫁了出去,但以她们的身份见识,却仍旧差了许多,她正为此事发愁,结果宁舜华就送上门来了,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不管是京城女学还是慈善堂,都渐渐上了轨道,京城女学还好一些,她亲自插手问题不大,可是慈善堂就不行了,这东西铺开之后做得极大,她却不好亲自去盯着。

    她决定,将慈善堂渐渐交到宁舜华的手中,若说信任,这世上她信任的人本就不多,可惜原个个都不适合,宁舜华却是极少数她信任的人之一,且她*聪颖,又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最佳的是,她是个女子。

    天元五年冬,宁舜华以县主之尊,亲自掌管慈善堂,短短一年间,慈善堂尽在她掌握之中,而伴随着慈善堂在大梁遍地开花,宁舜华乐平县主之名天下皆知。

    **

    “慢一些!”宁博容微笑道。

    三岁的刘驰跑过来,直扑到她的怀里来。

    因为在宁博容怀着他时,便用内力温养的缘故,刘驰几乎是自母胎中经脉就经过了洗练,还未知事,就知内息,三岁上,会说话之后,宁博容渐渐开始带着他练武,而这小子的资质,连她都略有些嫉妒。

    二十一岁的宁博容,正处于女子最佳的年纪,明明已经生养过子女,却依旧身姿窈窕,她的长相便是如此,不过分明艳,不太过富贵,满身的书卷气,眉目之间秀丽楚楚。

    且经过这几年,她的气质愈加内敛,不比刚入宫那几年,因要立威,她又是这般不威严的长相,才格外显得有些锋芒毕露,如今的她一身的温柔如水,竟是半点儿不见锐气,格外谦和慈善的模样。

    莺歌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恭敬道:“殿下,乐安县主来了。”

    宁博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宁舜英……已经要出嫁了,不比宁舜华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宁舜英自京城女学毕业回家,定亲、待嫁,就如同这年代许多其他女子一般,只不同的是,她时常喜欢到女学里去,即便她已经不再是那里的学生。

    “姑姑。”清脆的声音响起,时年十八的宁舜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且因长得像宁博闻,更是丽色惊人,女大十八变,宁氏姐妹皆是越大越是像宁博闻,而宁博容又与宁博闻相像,是以宁博容与这对双胞胎站在一起的时候,当真格外像是亲生的姐妹。

    宁博容一笑,“今日怎地一早来了?”

    宁舜英重重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

    “我正后悔呢,还不如和舜华一样去做事。”

    宁博容打趣她道:“当年你阿爹给你定亲,不是还欢欢喜喜的么,怎么如今又后悔了?”

    宁舜英要嫁的自也是一等一的人家,徐老太傅的嫡孙徐谦,正与宁舜英一般大,而徐谦是慕容熙的侄子,母亲乃是慕容熙的亲妹,慕容聿的姑姑,是以在宁舜英幼时便是见过,后长居京城的时候,更可以说是与徐谦青梅竹马,又不是那等盲婚哑嫁,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也不是后悔,只是觉得阿姐那样,似乎过得更自在一些。”宁舜英认真道,“而且她真的太辛苦了。”

    说穿了,不过是因为双胞胎,她心疼她姐姐了而已。

    宁博容却道:“你认为她辛苦,岂知她是否真觉得辛苦?她虽忙碌,却比前几年愈加精神,且每每来见我,比往日更添风采。”

    “可是忙到我定亲都没能回来!”宁舜英的话里这才透出抱怨来。

    宁博容失笑,“放心吧,你成亲她定会回来的!我回头再派两个人去帮她,你自安心,不会累坏了你的阿姐的!”

    如今的天元票号里,那些孤儿中明显女性比男性做得更好,而几年过去,自然也有脱颖而出的好女子,有时候,某种天赋也是天生的。

    宁博容已经打算先封两个女官出去,身为皇后,她是有这样的权利的,反正又不入朝堂,只是个空头名号,也碍不到其他人什么事,回头再将她们派去帮宁舜华。

    ——也算是,给天下女子一些盼头。

    若是当真出众,即便是昔为孤女,也有可能一朝成了我大梁朝的女官。

    很多事,便是这样潜移默化,在悄悄改变着。

    作者有话要说:卡到爆,三小时憋出一千字,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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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群么么!╭(╯3╰)╮

 第89章 一生无悔(正文完)

    *走在于他而言还算陌生的京城街头;短短数年过去,大梁在刘湛的治下愈加繁荣;因为如今大梁奉行鼓励商业发展的政策,整个国家都显得格外有活力;单单是他走过的短短这段路;就已经有数个小贩向他热情推荐各种食物。

    在边疆呆了六年,*已经不是那个*了,哪怕长相依然秀气;他却彻底长成了一个高大挺拔的汉子,再不带一丝稚气;脸颊上更是多了一道浅浅的刀疤,不仔细看去或者看不大出来;但是若仔细看;便能看到脸上这道并不明显的疤痕。

    不仅仅是这样,他的身上也多多少少多了几道疤,哪怕他不用冲锋陷阵,但是边疆就是边疆,不是那等安乐地方。

    “郎君,不若我们也买点吃食回去。”*身边一个年轻秀美的女子笑道。

    这是他前两年娶的妻子,本是边疆一中郎将之女,若论身份地位,*这等贫家子自要差得远,但他年轻,还是进士出身,但凭这两点就足以让那年老的中郎将将女儿嫁给他了,偏他还长得眉清目秀,脾气也好,这位将门女一见便愿意嫁了。

    *见她这般说了,点头道:“也好。”

    他的妻子刘氏嫁妆还算丰厚,*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钱财,若说俸禄,原以他的官职,是没有多少俸禄的,但他在边疆,今上为了安边疆将士的心,每每立功,都有大批财帛赏下,今上有钱,这是许多将士的共识,且若是战死沙场,家中亲人皆可得到妥善的照顾,这拼杀起来,自然愈加尽心。

    *并刘氏刚回到家中,便有小厮匆匆来报,道是胡中和来找他。

    京城柴米贵,*在这京城东也只一处两进的小院子罢了,家中一个他惯用的小厮,并刘氏的一个婢女,再有一个年老的门房加上这门房的妻子,给家中做做饭的李婶子,加加也就六口人,这屋子还是他老丈人给的嫁妆,只他们夫妻刚从边疆回来,新的调令还未下,暂且住着,等到调令下了,怕是这院子还是要租出去的。

    刘氏自去准备哺食了,*就出来见胡中和。

    这么多年过去,胡中和当然也不是昔日那般瘦小,只他身量虽比*矮上一些,却长得比*还好。

    “内人昨日里进宫去见了殿下,”胡中和轻轻道,“关于我们的任命,恐怕有些眉目了。”

    同一年进入万里书院的那二十三名贫家子,如今被称万里二十三秀士,竟是二十三人个个都是进士不说,且个个都生得端正,才被赋予二十三秀士之名,而如今他们互相之间,来往也最是频繁。

    而其中混得相对较好的便是*与胡中和。

    *娶了刘中郎将的独女,胡中和更是叫人意外,娶的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崔青,说来也是一桩美事,当年在云州万里书院,胡中和幼时生得干枯瘦小,崔青虽是小娘子的贴身婢女,却也随着她时常到书院中去,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出于怜惜,崔青时常照顾这胡中和,谁知这么多年后,崔青早已不是奴籍,而是成了皇后身边得力的女官,胡中和更是进士及第,成了正正经经的官员,因他们并未明说过,连宁博容竟也是不知道,直到阿青到了嫁龄,她正想如同水静一般,给她找个年轻英俊的低阶武官嫁了,阿青才与她说了此事。

    胡中和说来也是可怜,他原有父母亲人,但在万里书院读了几年书,村里发了时疫,竟是一并病死了,只他远在书院,逃过了一劫,因此上无父母亲人,宁博容便让宁盛做了这个主,给胡中和聘了阿青为妻。

    *赶紧道:“有什么眉目?”

    “之前殿下一直劝说圣上研究船舶技艺,因国库丰盈,圣上便听了劝,如今这东面要开海禁了,之前那张侯被罢了兵权,如今乃是两位将军掌管着兵权,怕是这回要派静海侯去东边了,我们,恐怕也是那边。”

    *舒了口气,东边,并不是什么差地方,哪怕这海上贸易刚刚开始做,怕是要稍辛苦一些,但他们哪个不是苦过来的?这却是不怕的。

    “静海侯可是那赵家的——”

    “不错,正是赵月疏,他乃是慕容将军的好友,听慕容将军言,只说他性情刚正不阿,正适合管理那海运,且软硬不吃,那些试图从他这边走通关系的,却是做梦!”胡中和笑道。

    这赵月疏乃是先帝正经的国舅之子,虽姑母曾贵为皇后,赵家却一直低调,赵月疏与慕容聿自幼便是好友,性情虽不如慕容聿那般圆融,却也有他的优点,不仅眼里揉不得沙子,还聪敏通透,格外知人心,于兵之一道,才华虽略逊于慕容聿,却也不是那等一窍不通纸上谈兵的矜骄之徒。

    阿青带回来的消息胡中和只略微思索,便明白了今上的意图,如今北地渐渐稳了,耶律祁在慕容将军手下吃过几次大亏之后,终于不再耍花样,老老实实坐下来和谈,在这等形势下不比当初,连北疆之地都被大梁蚕食小半,这和谈,耶律祁只得一让再让。

    “那李珂父子可曾押送到京城?”*忽然问,他比胡中和要早回京城两月,胡中和到几日前才到了京城,*却是两个多月前和谈真正开始的时候就跟着殷国的使者回来了。

    胡中和却沉默了一会儿才答,“这对父子涉嫌刺杀先帝,又出卖我大梁,当真人人得而诛之,耶律祁倒是极痛快地将人交了出来,如今他也是深恨李氏父子在殷国内部挑起风雨,谁知这父子心知事败,在北疆慕容将军刚刚将他们收押的时候,便自杀了。”

    也是慕容聿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做好防止他们自杀的措施,这对父子便毫不犹豫地用藏在鞋子中的匕首割断了自己的脖子,下手极狠,即便慕容聿立刻叫军医前来抢救,却也是再无生还可能。

    *叹了口气,又谈了一会儿曾经在书院的旧事,约好明日一道去看另外两个在京城的同窗,他便邀请胡中和在自己家中用饭,胡中和婉辞之后,才归家去了。

    正在*与胡中和谈事之时,宁博容正在看宁舜华新写给她的信。

    慈善堂的发展愈加蒸蒸日上,不仅仅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和被抛弃的弃儿,更有一些流离失所的妇女和老人在慈善堂中住着,而在慈善堂长大的孤儿们,至少识得几个字,即便是不能到天元票号去工作,也不至于饿死,哪怕是经商,他们也是很会算账的。

    “这海路开了,才知道这天下竟是这般大,海的那头,还有许多国家吧?”刘湛感叹道。

    宁博容笑道,“是啊,这天下大得很,莫说是海上了,便是往北,也有极大的疆域,往西,也有诸多小国,往南亦然,也有大海,海的那头,仍是大片土地。”

    若是换过上辈子的刘湛,怕是没有那么宽的心,这辈子他的想法与上辈子并不相同,若是曾经,他怕是首先考虑的必然是他大梁王朝的稳定,重活一世,他却想得更多,在他与宁博容的卧室,在宁博容的建议下,挂了一幅特别的地图,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其上不仅仅有大梁广阔的疆土,更有大海、河流,和边境接壤的国家,而出海之后,只要被发现的小国,都会被记录下来,或许不那么准确,大致的轮廓与地点却不会有太大的偏差,若是到达的国家本就有地图之类,也会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份哪怕并不详细的版本,许多国家地图这类的东西比较忌讳,但是,花上大价钱,却未必弄不到。

    宁博容称这幅地图为世界地图,如今完成的部分,只是一半都不到。

    刘湛的心宽到连宁博容都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历史上并非没有鼓励商业的朝代,例如宋朝,就是鼓励商业发展的,也开拓了海路,但那是有特定历史背景的,五代十国乱世之后,民族融合,思想发展,也因北地强势,丝绸之路走不通了,宋朝只得谋求海上经商之道。

    大梁如今其实并没有那些个麻烦,若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就应当发展小农经济,将百姓都禁锢在土地上,偏刘湛没有这样做。

    宁博容知道自己是劝过他,只道:“百姓总要富了,才吃得起饭,不至于抛弃儿女,手中有了钱帛,才会将钱财放到票号里来。”

    借着天元票号的名头,她提及这种事的时候,都很是小心,哪知刘湛并不在意,甚至轻易就答应了,甚至十分赞同道:“商人富,农人穷,但若全部去经商了,土地又如何?”

    宁博容趁机道:“如今国库丰盈,不如找些专门的人才,让他们研究一下怎样种植土地方能有更好的收成,又或瞧瞧农具需不需要变革,才能将农人更轻松一些,人人都去经商自也是不可能的,经商有亏有赚,种地的应当给予鼓励和奖赏,但只需不去抑制那些商人,他们自会愿意为此奔波,四郎只说要开了海路通商,便有大批的商人跑到东边去了,顺其自然,也没什么不好。”

    刘湛便应了。

    他如今心胸豁达,只没事就忍不住看向那份“世界地图”,更偶尔笑道:“也不知道了大郎那时,可能将这图完成大半。”

    宁博容抿唇微笑,“急什么,这天下这般大,子子孙孙往后,总有一天能将这图给画完的。”

    她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只是希望如今的盛世之朝,能够绵延得更久——更久一些罢了。

    此为天元十一年,大梁盛世,自是天下太平,大梁的船队正待出发,北域的疆土一路深去,南方安宁喜乐富庶丰饶,连极西之地的小国,也是年年来朝。

    宁博容常想,她这一辈子,可做的事那么多,是以,她从未安然去享受那富贵荣华。

    终其一生,她只希望以一己之力,为这个年代,为天下,为女子,多做一些什么。

    如此,方可一生无悔。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别着急,还有一些番外!

    爱所有一直追到现在的亲们!!爱你们,群么么哒!╭(╯3╰)╮

 第90章 番外一忧伤的刘驰

    刘驰觉得很忧伤。

    本来嘛;作为一名皇帝;大梁如今国力强盛,民间富得流油;他这个皇帝更是做得稳稳当当;就算是当个暴君;以现在大梁他爹留下的底子,都足够让他挥霍一辈子了——

    当然,刘驰不会那么做;不管怎么说;他虽然不像是他爹被捧成了个千古明君的样儿;也绝对算是个好皇帝。

    “查出来了吗?”

    “圣上莫担心,已是查出来了,此女并非我大梁人;而是那高句丽前世子之后。”下方一个年轻暗卫恭敬道。

    刘驰这才“噢”了一声,他就说嘛,像他这样开明的君主,哪个不长眼的大梁人会好死不死地想要来刺杀他。

    ——虽然说,不经历个一两次刺杀,你好意思说自己做皇帝么!没见他爹在太子的时候就遭到过刺杀了吗,哦不对,是更早,还是楚王的时候就有过无数次暗杀了。

    前几天的宫廷宴会,有那么几个跳舞的伎乐,哪知道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眨眼就掏出一把匕首朝着他冲了过来,其实中间距离还真的挺近的,当时宴会正酣,他身边又一向不喜欢放一大堆的护卫那种,于是,那女子竟是一冲就到了他跟前,群臣都没反应过来不说,就是刘驰身边那两个暗卫扑出来的时候,女子的匕首已经戳到了刘驰的跟前。

    结果……刘驰直接一巴掌就把那白衣女子拍飞了出去……那匕首连碰都没碰到他的衣服好么!

    群臣先是惊,然后是静,到最后就是寂了,可怜那晕倒在地的白衣刺客到刘驰开了口,才有人把她拖了下去。

    刘驰心中还暗爽了一下,他做皇帝那么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刺杀他,众人是不懂他的寂寞,他阿娘说过,他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当年他阿娘空有一身好武艺,一辈子也没能用上几次,最牛的一次不过是救了被刺杀的阿爹和祖父,结果他呢?身为皇子,八岁被封太子,练武几十年,武功这种东西,用上的时候——

    一、次、也、没、有!

    简直不能更悲伤……

    连他那位武艺远远不如他的二弟,用上的次数都比他多多了,更可恨的是,连他那个整日宅着几乎不出门的三弟,好歹能用轻功逃出他的实验室啊,偏偏他这个武艺最好的……一直都用不上,他原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了,哪知道还有个蠢二的刺客来给他打一打,本来刘驰的心情是挺好的。

    谁知道当天晚上他那个二弟就以安慰被刺杀的兄长为名来找他说话,言明他马上又要带船出海之后,刘驰就开始忧伤了,他开始考虑,他这个皇帝是不是做得太苦逼了,享受的权利嘛……也就那样,还特别劳心劳力,每天要看的折子就跟阿娘曾经给他布置的作业一样,多得好像每天都做不完,明明他大梁已经是太平盛世了啊,哪儿来那么多折子!

    阿娘曾经教过他,可以将更多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若是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来请示帝王,那要那些大臣做什么?

    可是,就算是如此,为毛还是这么多事?!

    刘驰觉得,还是当个暴君比较幸福,可是,他又担心他那对爹妈哪怕死了都不安生直接从地下蹦出来掐死他。

    虽然他觉得,要掐也是先掐死他那不靠谱的两个弟弟才是。

    座下的暗卫半晌没听见圣上的动静,掀起眼皮子瞅了一眼,心知恐怕圣上又走神了,于是十分善解人意地道:“圣上可要亲自再提审一下那刺客?”

    刘驰无趣地摆摆手,“罢了吧。”

    有什么好审的,如果是那高句丽世子的遗孤,他觉得处心积虑要找自己报仇挺好理解的,谁让她那世子爹好好的世子做着,偏要有那等野心,妄图将手伸到他大梁国境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换句话说叫狗胆包天,于是刘驰十分干脆地让他高句丽换了个世子,新世子与这位有仇,怕是将他全家都迫害得挺惨的,所以这个女人要找自己报仇……刘驰觉得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是一回事,但是做下刺杀这种事,这位也别想活着了。

    问他需不需要亲自提审,那还是算了,没什么兴趣。

    “将昀王给我找来。”

    “是。”

    暗卫退了出去,刘驰又开始独自忧伤。

    要说他的两个弟弟,那也是……奇葩,他一直坚持认为是他阿母的教育出了问题,可是,子怎可言母之过?只得让他劳心劳力地去给他两个弟弟兜着。

    说起来他阿爹一辈子只有阿母一个皇后,身为帝王,非但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是连个宠幸的宫女都没有过,而他阿母一生也只生了三个孩子,巧的是,全是儿子,阿母倒是说过:“生在这种年代,男子总比女子要好过许多。”

    哪怕她再如何努力,在男权社会,男女的天平从来都不是平衡的,而她自己心疼自己的孩子,在这年代,男孩儿总要比女孩儿幸福多了。

    要说生了三个孩子,全是皇后嫡出,曾经刘驰当太子的时候,东宫倒也有个不长眼的暗自总在他耳边说他那两个弟弟如何如何威胁他的地位——

    瞧曾经的大唐,李建成不也太子当了那么久,结果他二弟一朝玄武门,到底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实则李建成,真的不是一个糟糕的太子好么!

    但要说他那两个弟弟有这种心思,刘驰认为实在是太扯了。

    自小,刘驰就是被刘湛按照一国之君的标准来培养的,虽然说宁博容每天给他布置作业,但是在教养上,并不是那么多的要求,而昕王和昀王就不同了,这俩几乎就是宁博容亲自教大的,他那不负责任的阿爹连个好好的夫子都没给他那两个可怜的弟弟请!

    呃,虽然说他俩或许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刘驰只知道,二郎昕王刘善学的是什么……地理和生物,反正他是不大懂的,至于三郎昀王刘兆学的是物理化学,那玩意儿刘驰更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反正都很古怪,他这两个弟弟虽也学四书五经,念书起来也颇为通透,术数更是比他厉害,但是接下来学的东西,刘驰就弄不明白了,偏这俩还着了迷!也就阿母任由他们胡闹。

    结果就是……二郎一年到头在海上飘着,常年不归家来,带着船队东奔西跑也就算了,带回来许多奇奇怪怪的物种,有几样好种又可用作粮食的倒是不错,有些个花花草草,也就瞧个新奇,他却乐此不疲,也幸得阿母早年就做出了水果罐头这种玩意儿,船也因为大投入和阿母的建议,做得越来越大,航行得越来越远,但最让人忧伤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不常年不在家而不肯娶妻——事实上也没几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他,结果这家伙某年直接带了个金发碧眼的胡人回来,直说娶了她为妻,这姑娘还是个什么什么国的女贵族!

    刘驰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哪怕刘驰觉得无媒无聘不成婚,又门不当户不对的……也只能默默认了,还得给他圆过去。

    这也便罢了,他家那三郎更是叫人头疼,阿母教给他的知识估计更为古怪,这孩子小时候就能站在树下一下午,还没事就问他:“阿兄,这桃树上的桃子,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因为桃子熟了啊。”

    “为什么熟了就会掉下来呢?”

    “那是因为……它熟了就会掉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刘驰:“……”他不要再和他说话了!┭┮﹏┭┮

    反正,他家三郎倒也是健健康康地长大了,然后就,一头扎进阿母给他建的一个叫“实验室”的地方不出来了,那地方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不说,还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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