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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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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耗子,会偷东西。”

    邱敏气恼:“我偷什么了?”

    卢琛跟她一一细数:“你偷了我一袋黄金、三把匕首、一封路引、一张地图、一瓶蔷薇露。”

    邱敏心想她那不是偷的,她那是明抢的。

    卢琛道:“你还会偷……心。”

    邱敏红着脸,暗骂谁偷你的心了,人渣不要自作多情!

    殿中的人基本都喝高了,个个抱着身边的女子寻欢作乐起来,有理智的还懂得到大殿外找个僻静处办事,猴急的甚至在宴会厅中就开始乱搞。

    邱敏不自在地别过脸,卢琛显然也喝高了,抓着她的小手细细地啃,轻轻地吻,眼瞳中泛着狼一样的光。

    邱敏微微颤抖,心里发毛,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狼性大发。

    “陛下,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邱敏回首,看到田悦站在卢琛下首。

    突然被人打断,卢琛脸上浮起一丝不悦,但今日情况特殊,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不爽,松开邱敏的手,问田悦:“你要谁?”

    田悦指着邱敏道:“她。”

    邱敏:“……”

    早在一旁注意情况的高尚顿时两眼放光:田悦这蠢货居然还真敢开口,有好戏看了!

    卢琛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对田悦招招手:“过来。”

    田悦上前两步,在卢琛面前停下。

    “田悦。”卢琛道,声音中透出冷意:“你找死!”

    他突然伸手抓住田悦的衣襟,将他的头往下拉,接着另一只手按住田悦的后脑,将对方的脑袋猛地往大理石桌案上撞!

    呯一声,血花飞溅,碗盘碎裂。

    这一下变故惊呆了场中众人,邱敏看到田悦一动不动伏在桌上,鲜血混着酒水顺着桌面滴落至地面,惊恐之下立刻跳离原地,离卢琛远远的。

    高尚招呼邱敏:“到我这里来。”

    邱敏急急忙忙跑到高尚身边,虽然这狐狸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比卢琛那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疯子要好。

    高尚咂咂嘴:“哎,这下遭了。”

    邱敏白他一眼:“我看你怎么在幸灾乐祸?”

    “诶?有吗?”高尚惊异:“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

    邱敏呸了他一口。

    “不过陛下也实在太冲动了点。”高尚摇摇头:“教训一顿也就算了,居然直接把田悦杀了,这下田承嗣那老小子非带人闹起来不可。”

    邱敏转了转眼珠,问:“你们是不是内部不合?”

    高尚笑眯眯:“你想知道?”

    邱敏立刻点头。

    高尚对邱敏招了招手,邱敏立刻附耳过去。

    高尚:“不告诉你。”

    邱敏:“……”

    呸!谁稀罕。
第100章
    铅灰色的天空,没有一丝浮絮,白骨枕籍的原野上一片寂静。

    这是哪?沐泽茫然地站立在空旷的荒野上,思考着他正身处何地。

    突然,远方有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向着他奔跑而来。

    那是谁?沐泽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

    身影越来越近,渐渐地,他终于看清那个身影,那是邱敏!

    邱敏!沐泽大叫道,朝着她跑去。

    一道看不见的、透明的墙将他拦住,不论他如何使力撞都撞不开!

    他看见邱敏在荒野中不停地奔跑,从她脚边的地面下涌出无数阴森可怖的白骨,那些白骨不断地生长着,从四面八方涌向她,爬上了她的脚踝,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套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往巨大的、深不见底的白骨坑中拖!

    邱敏剧烈地挣扎着,动作却越来越无力,垂死之前,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双眼忽然望向沐泽的方向。

    救我。她无声地对沐泽喊道。

    沐泽瞠目欲裂,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白骨组成一个巨大的身影,将邱敏吞入腹中。

    “邱敏!!!”

    沐泽大喊一声,瞬间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皇上!”

    守夜的小太监听到喊声,匆匆从外赶进来,跪在龙帐外,小心地探问道:“皇上可是梦魇?需不需要奴才去传太医来?”

    沐泽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听到小太监的询问,他透过纱帐朝寝宫外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沐泽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问:“现在什么时辰?”

    “快五更天了。”那小太监顿了顿,又问了一遍:“皇上需要奴才去请太医么?”

    沐泽摇了摇头:“不用,你下去。”他停顿一下,又道:“把灯点上。”

    等到蟠龙烛台依次点亮,小太监温驯地退了出去。

    沐泽坐在纱帐后,在摇曳的烛光中神思恍惚,小北传来消息,邱敏已经被卢琛带往幽州城。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似乎还能闻梦中白骨墓穴中溢出的阴森死气,这使得他再也无法入睡,在更漏声残中黯然等待天明。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在宫人的服侍下穿戴起郑重华贵的冕服。

    今日是崇徽公主出嫁的日子。

    承天二年七月初五,沐泽封崔道远嫡长女崔雯倩为崇徽公主,嫁回纥可汗。

    从册封公主,到筹备盛典,整整准备了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前,崔雯倩被册封的那一日,她便以公主的身份住入皇宫中,学习回纥礼仪,准备和亲。

    今日他将以皇兄的身份,亲自给崔雯倩送嫁。

    海宁靠近沐泽低声道:“皇上,公主有事求见。她说有话要同您单独说。”

    海宁口中的公主,是指崔雯倩。沐泽心中升起一丝不耐烦,崔雯倩出嫁在即,还有什么话要同他单独说?她入宫的这一个月以来,数次求见,他都没有答应见面,但看崔雯倩这架势,若不在她出嫁前见她一面,恐怕她不会甘心。

    他沉吟片刻,吩咐海宁将崔雯倩带到偏殿中等候。

    过了一会,沐泽屏退左右,独自前往偏殿。

    绕过雕花的屏风,沐泽一眼就看见盛装打扮好的崔雯倩,她身着霞帔,头上戴了成套的嵌宝首饰,金红相间的繁复礼服上,隐约浮现出龙凤祥纹,将她艳若桃花的脸庞衬得雍容华贵。

    沐泽走到她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语气温和又带了几分疏离:“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提,朕会吩咐人准备,给你带到路上。”

    崔雯倩看着沐泽问:“雯倩出嫁回纥在即,从此山高水远再难相见,皇上可有话对雯倩说?”

    沐泽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此去路途遥远,你多多保重。”

    崔雯倩眼中升起失望之色:“看来皇上对雯倩真的半丝情意也无。也对,若是皇上心中有情,又怎会要雯倩去和亲。”

    沐泽语带不悦:“朕虽和崔国公提过要你和亲,但也事先言明过,若是你不愿意,朕不会强求,会另在宗室女中选择愿意去的人。”

    崔雯倩苦笑:沐泽是没有强逼,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得选择,因为她是崔家的嫡女。崔家世代勋贵,崔国公曾在北方领兵多年,声名远播,在回纥人当中也有很高的声望,除了皇帝的亲公主,一般宗室女的身份地位还未必比得上她。

    如今沐泽对崔家外示尊崇,内夺其权,虽不会要崔家人的性命,但却将崔家人雪藏不再担任要职。如此等崔国公过世,再过一两代人,崔家势必会衰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爹崔道远想要重返沙场的心。如果她嫁给回纥可汗,就是大祈和回纥联络的桥梁,沐泽想要跟回纥借兵,还需通过崔氏,到时候势必要重新启用崔道远。所以就算她不肯,崔道远也会逼着她嫁,何况她身为崔氏女,家族将她锦衣玉食的养大,她有义务为了自己家族的兴盛而做出贡献。

    崔雯倩轻叹,她虽然已经放弃了沐泽,但心里还有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一个宫女:“皇上可否告诉雯倩,到底我哪里比不上她。论身份长相,我并不比她差,也许性情不如她温柔,可面对皇上时,雯倩并不曾忤逆过半分,相反我听说她时常违背皇上的命令。”

    沐泽不答反问:“你是不比她差,但如果朕只是个平民,你还会看得上?”

    崔雯倩微微蹙眉,若是她不用去和亲,她或许会违心的回答“会”,但不得不承认,她会喜欢沐泽,首先是因为他的身份,她贵为崔家嫡女,自小心高气傲,她未来的丈夫,必然得是人中龙凤才行。正因为知道沐泽是皇帝,她才会让自己去喜欢。

    崔雯倩不服气道:“难道她就会喜欢一个平民?”

    沐泽肯定地说:“她会。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或许小北也可以为了他不要命,但那是因为小北宣誓效忠的对象正好是他,如果当时小北宣誓的对象是另一个人,他也一样会为之效命。

    只有邱敏,他很清楚的知道,邱敏可以为了他不要命,因为她喜欢他,不为他的身份,仅仅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清冷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温暖:“她为了我,两次差点丢掉性命。”

    遇到山贼的那次,因为他没有抓紧栾安,连累邱敏一起摔下马背,危急关头,邱敏没有先爬上马背逃跑,而是选择先将他托上马背。那时他十岁,邱敏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要把一个十岁男孩抱上马背并不容易,虽然当时还有栾安配合,但正因为托他上马浪费了些许时间,才导致邱敏自己来不及逃跑,被山贼捉去。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现邱敏将他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也许她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但是在他有难的时候,邱敏都会毫不犹豫选择站在他身边,所以在湖心亭边他遇到刺客,邱敏才会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刀子。

    “别的人对我效忠,是为了有所回报,她却从来不曾跟我要过什么。我清楚的知道她喜欢我,为了我甚至可以去死,可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没有放弃过我,当我什么都有的时候,她却要离开我。她离开过我两次,两次都将我给予她的富贵荣华抛下,什么都没有带走。”

    “那当然是因为她觉得你变了。”崔雯倩忽然笑了起来,笑沐泽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原因都想不到。“她离开你,是怕有一天被你弃之如敝屣,如果那样,倒不如在你心中最美好的时候离开。”

    沐泽一愣:“怕我弃她如敝屣?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崔雯倩看着沐泽,默默地想,这个人太吝啬自己的爱,只会爱对他好的人,如果他不是皇帝,她恐怕还真不会喜欢他。崔雯倩道:“因为你的世界广阔而浩渺,你可以出宫、骑马、射箭,而她只能呆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等着你玩够了再回来陪她。你可以看见世界的全部,她能看见的世界却只有你。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你又认识了谁,谁又陪在你身边,她掌握不住你,阻止不了你身边增加新的女人,索性就放弃你。一个眼里只看的见爱情的女人,自然不会在乎财富地位,她在意的只是那个男人会不会对她变心。”

    她的唇边露出一抹讽刺:“她让我想起我娘,我娘就是这样,掌握不住我爹,等发现我爹从边关回来身边带了两个小妾,心伤之下便躲进佛堂里不出来。她比我娘强些,还懂得逃出去。可不论是她还是我娘,她们这样的人都太脆弱,身为正妻,不想着巩固在家中的地位,保证自己子女的利益,反而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中,选择做个逃兵,拱手将自身利益让给别人。”

    这样只会逃避的女人,崔雯倩想她永远都看不起。她是崔家的女儿,崔家的女儿没有不战而逃的道理。她要当皇后,她就会尽力去争取。现在她当不了大祈的皇后,但还可以当回纥可汗的可敦,她即将成为回纥最尊贵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让自己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因为她还担负着崔家满门的荣耀。

    当第一缕阳光照破云层,洒向富丽堂皇的皇宫,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在那瞬间被妆点得流光溢彩,妩媚多姿。送亲的仪仗队浩浩荡荡地走出宫门,沿途旌旗招展,鲜花铺路,文武百官以及住在长安城中的各国使节,早已立在道路的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无上肃穆的神情,毕恭毕敬地目送帝国的公主远嫁。

    彼时朝霞盈满东方,钟鼓声响彻云霄,崔雯倩的脸上带了一层绮丽的光晕,曳地的丝裙在晨风中倨傲而华丽地飞扬。漫天的花雨中,她最后一次回首长安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生命是一场征途,悲喜和**同行,她将独自走完这条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轮回路。

    沐泽亲自将崔雯倩送出长安城三十里,以示对这场联姻的重视。

    选择崔雯倩去和亲,应该是个正确的决定。

    她和崔道远一样,权欲之心极重,所以他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崔雯倩,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

    万籁俱寂的夜里,月光如水,有风自南山吹来。

    沐泽站在殿阶下,崔雯倩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你可以看见世界的全部,她能看见的世界却只有你。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你又认识了谁,谁又陪在你身边,她掌握不住你,阻止不了你身边增加新的女人,索性就放弃你。

    他想起那天,邱敏看见崔雯倩和殷如秀时苍白的脸,那个时候他没有去解释,而是想等着她妥协,因为他还要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邱敏已经为他妥协了那么多次,他觉得她或许还会再次妥协。他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败家子,仗着她对他的爱,肆无忌惮的挥霍,直到有一天她再也无法忍受,头也不回地逃走。

    相伴七载的时光如变幻的流云般从记忆的天空涌过。

    七年来他一直在改变,她却从未变过。

    其实回想最初,他之所以想要手握权柄,不过是不想生命被别人掌控,整日战战兢兢地活着,他想要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和邱敏率性而为。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对权柄日渐沉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变得日渐疏离。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哪怕是回到食不果腹的那段时光,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那个时候,是他们最单纯、最亲密的时候。

    倘若他不是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许他们就会快乐很多。

    原来她想要的幸福一直很简单。

    笨拙的他却到今时今日才发现。

    他想,他要和邱敏重新开始。

    再等一等,很快我就去接你。
第99章
    卢琛拿住邱敏的脚裸,只觉入手纤细,温腻柔软,在珠宝的衬托下,肤色更显得干净剔透。邱敏被他握住脚良久,忍不住踢了踢,宽松的绸裤随着她的动作,裤管往上滑,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

    这是一只修长、光洁的腿。没有难看的黑色汗毛,没有青色凸起的血管,膝盖骨圆润小巧可爱,小腿肚的肌肉紧致,形状完美。女人的脸可以用铅粉掩盖皱纹,唇可以用胭脂变得娇艳,胸部裹紧些就显得有沟,但腿却无法骗人。他粗糙的手下意识地摸上她的腿,那皮肤的触感竟比绸缎还细滑两分,充满着青春的朝气蓬勃。

    对方掌心的热度清晰地传入脑中,卢琛的得寸进尺让邱敏感到一阵恼怒,她将脚用力往回抽,又羞又急,忍不住低喝道:“你干什么!”

    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眼瞳中似有两簇火苗在跳跃,亮如星辰。

    卢琛见之笑吟吟念道:“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星月,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听到卢琛竟然学文人吟诗,邱敏一时怔愣,心想这货脑抽了么,装什么文雅啊。

    却见他故意停顿一下,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继续说道:“以前看到这首诗,还觉的你们祈朝男人无聊透顶,连女人的脚都能拿来作诗,直到今日方才明白其中缘故。想来诗人遇到这位女子时,女子先以眼神勾引他,勾引不成后,又故意不穿袜子,对他露出一双雪白的脚,结果这举动正好就对了诗人的胃口,于是写诗纪念这位女子的大胆奔放,准备日后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他盯着邱敏光裸的腿脚看,眼神越发的深沉。

    邱敏先听他吟了半首诗,本以为他在以诗赞美她,等听他说完后面的话,才明白他是在借那位女子,来取笑她今日故意不穿袜子,露出腿脚勾引他!邱敏咬牙切齿:这货的嘴好贱啊!上次骂她丑,这次又借诗讽刺她风骚!

    再说哪有人大夏天穿着袜子睡觉的?那还不热死了!分明是他趁她睡觉时私自闯入房中,现在还倒打一耙说她勾引他!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邱敏愤而蹬腿,想挣脱开对方的钳制,卢琛却抓着她的脚踝往后轻拉,邱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倒在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上迅速罩了一片阴影。卢琛两臂撑在她肩旁,高大的身形将她严严实实地覆盖住。

    “你、你、你干什么?”邱敏顿时一阵紧张,说话都开始结巴。

    卢琛出神地看着邱敏。她的容貌谈不上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相反还有些青涩,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蕊。卢琛暗暗奇怪,他记得邱敏已经二十岁,而且她是沐泽的女人,还被山贼抓走过,却不知为何她身上并没有那种历经情/事成熟女人的风情。他抬起手,手指细细抚过她的发梢、眉间、两鬓……

    邱敏心里“卧槽”了一声,暗骂这货居然用刚刚摸过脚的手来摸她的脸——虽然那是她自己的脚。

    她别扭地侧过头去,不想被他碰触。然而那只大掌却顺势落在她的耳廓上,继续下滑,滑过她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

    摇曳的烛光中,卢琛只觉得掌下的肌肤如凝脂般散发着动人的光芒。

    邱敏情急之下想从他胳膊下钻出去,卢琛长臂一伸,就将她抱进怀中。

    “你不是说就算我脱光了送上门你也不会要的吗?”邱敏死命推他。

    卢琛嘴角噙着坏笑,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将她的两只手都抓住,压在她头顶上方:“脱光了送上门的我当然不要,不过如果是我自己脱的那就不一样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解邱敏的衣服。

    邱敏的身体柔嫩绵软,好像没有骨头,卢琛总觉得似乎只要他多用一分力气,就能把她揉碎。这导致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小心翼翼,又带了几分朝圣般的虔诚。

    他的手曾经潦草地触碰过很多个女人的肌肤,他从来没有记住过她们的脸,每次都是简单的开始,粗暴的结束,没有风花雪月缠绵悱恻,充其量不过是一场场事过无痕的发泄。

    但这一次,在这个弥漫着栀子花香的仲夏之夜,他第一次,想要细致的去感受和体验,这场生命中的意外获得。

    邱敏只觉得那只抚摸她的手粗粝得很,那是一只惯常拿武器的手,手劲很大,在他的搓揉下,掌心的厚茧甚至将她细嫩的皮肤刮红,微微泛着疼痛感。

    她想逃,却逃不开那只有力的大掌,她清楚的知道那只手掌曾经终结过多少人的性命。她的内心充满了迷惘,她不知道如果她反抗,会不会遭来对方更加暴虐的对待,她感觉自己就像一片从枝头坠落的秋叶,被狂风裹挟,身不由己地卷向茫然未知的漩涡。

    当那只手撕破她前襟的时候,她心底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她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哪怕弄伤自己也再所不惜!

    卢琛微微蹙起眉头,只要他愿意,他当然可以让邱敏无法动弹,但是她这副拼死挣扎的劲头,好像不惜要将被他按住手拧断……

    他不由得微微松开了手。

    邱敏感觉到按住她的手有松动,立刻挣扎着从中抽出来,她甩手的动作过大,导致藏在袖袋中的一包东西掉了出来。邱敏下意识去抢,卢琛先她一步将纸包握在手中:“这是什么?”

    “还给我!”邱敏立刻叫道。

    卢琛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包黑色的种子,曼陀罗子。

    曼陀罗子能入药,但同时也有大毒。

    卢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想自杀?”

    呃?邱敏一愣,曾经确实是想,不过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被折磨。后来继续留着这东西,是不确定这神经病会不会突然发疯施暴,以防万一。

    卢琛见她不答,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掐死眼前人的冲动。她宁可死,也不愿意陪他,难道跟他上床竟然比死还难受?卢琛感觉自己男性的自尊都被扫到尘埃里去了。

    他猛地掐住邱敏的下颔骨,“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无法自杀?你要是再想吞毒,我就卸掉你的下巴,还不听话,就卸掉你的手脚,让你尝尝终身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滋味!”

    无耻小人!邱敏怒火中烧,她的胸膛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白皙的脸染上如朝霞般绚烂的艳红,带着一种流光溢彩的妩媚,摄人心魄。

    卢琛沉默片刻,烦闷地放开邱敏。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激怒过他了,那些激怒过他的人都已经被他杀掉,只除了邱敏。

    似乎从他知道这个人起,她就一直在激怒他。

    在他切断崔道远的粮运,即将击垮崔道远的部队时,她的干涉让崔道远又挺了过来。那个雨夜的山洞中,她又把他洗劫了一番。然后,他就好像受到诅咒一样,倒霉了一路,还差点被人当奴隶卖掉。但是有很多次,她完全可以在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杀掉他,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是善良还是愚蠢?

    卢琛更愿意相信是愚蠢。

    问题是面对这么蠢的人,他竟然一时间还想不到处理她的办法。

    他恼火地下了床,转身走出寝宫。

    邱敏紧张了许久,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自己走了,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全身好像虚脱了一般仰面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改变主意放过她,但能躲一天是一天——目前她也只能这么鸵鸟地想着。

    仲夏夜的星光点点,闪闪烁烁,一道流星划破天际,点燃瞬间辉煌。

    高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么晚了,你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啊?”

    卢琛道:“我有事跟你相商。”

    高尚一脸痛苦:“有什么事你就不能明天再说吗?”

    卢琛严肃脸:“这件事得保密。”

    高尚一听,睡意少了两分,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问道:“是不是你终于下定决心处理田承嗣那个老小子了?”

    “不是。”

    “那……难道你准备南下?”高尚不确定地问:“你不是说最好联合回纥人一起南下吗?”

    卢琛烦闷道:“不是。回纥人要和祈朝联姻,看样子争取不过来。”

    高尚道:“也是啊,那帮回纥人对夺取城池和土地没兴趣,只要财帛和女人。其实我们也可以送他们财帛和女人嘛。”

    “那样不就变成和沐泽竞赛给回纥人送钱送女人?”卢琛不耐烦道:“这事以后再说,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你直说行不行。”高尚哈欠连连,眼角溢出一点水花:“我快困死了,白日还要替你处理政务,你都不体谅下人家……”

    卢琛犹犹豫豫地问道:“你说要是一个女人,宁可死也不肯跟你上床,你怎么办?”

    高尚毫不犹豫地回答:“像我这样的美男子,不可能有女人不肯跟我上床。”

    卢琛:“……”

    高尚又道:“话又说回来了,不就是上床嘛,犯得着要死要活的嘛,顶多事后多送些金银首饰、绸缎丝绢,保证开开心心要你下次再来……”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卢琛说的是谁,高尚吃惊:“不是吧,她居然要自杀?”

    卢琛点点头。

    高尚对着卢琛左右看了看,叹气道:“那她肯定是觉得你长得太丑,要是你有我这般相貌,估计这事就成了。”

    卢琛:“……”
第98章
    简陋的泥土房中站着十几名神色冷峻的男人,为首的少年眼神冰冷如刀。

    面对这个脸色阴沉的少年,孙月容惴惴不安地站在沈仲景身旁。

    沈仲景紧了紧孙月容的手,暗示她不要害怕,就算舍了他的命,他也会保全她跟孩子。

    孙月容回握住沈仲景,心想不论生死,她都会跟他在一起。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小北的眼睛。

    当他得到邱敏消息的时候,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披星戴月的赶来,却被现实甩了一个耳光!

    他还是来迟一步,让邱敏被卢琛带往幽州。

    看沈仲景和孙月容的样子,估计是怕他迁怒他们。当他得知沈仲景让邱敏回村自投罗网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种想将他们两个宰掉的冲动,对他来说,就算这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也跟他没关系,他的任务只是带回邱敏。但现在迁怒他们也于事无补,何况邱敏肯定也不希望这两个人受到伤害。

    看来他要潜入幽州寻找邱敏。潜入幽州不难,难的是怎么把邱敏带出幽州。在卢膳未起兵造反前,幽州就是北方的军事重镇,如今作为卢琛的伪京,更是守卫森严,想从卢琛的眼皮子低下偷人,他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以前奉命偷过孙月容,偷过丽妃,现在又要去偷邱敏……

    小北轻轻一叹:难道他这辈子都跟偷女人有缘?

    总之,先把这里的事情传递给主上,再想办法吧。

    小北沉默地带着人离开沈仲景的家。

    望着小北离去的背影,孙月容脸上染了几分愧色,当初就是沐泽派小北将她偷偷带出贾京的府邸。若是没有小北,她恐怕已经在那个妻妾成群的吃人后宅中死去。沐泽成全了她和沈仲景,又在登基后为她冤死的哥哥平了反,出于报恩的心理,她自然是想帮邱敏,可惜最后却没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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