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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陌上花开为君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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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据理力争却不咄咄逼人,她善解人意又娇俏可爱。一笑一颦间,芳香流转。
得子芳心,如获至宝。
彼时,她们是这样纯净的恋慕,美好的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彼时,他吻上她的唇,带着甜蜜醉人的芬芳,让人就想这样沉沦下去。
彼时,他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段落叶飘零的路,紧紧的,好像能牵一辈子。
回忆,有时清晰成一种残忍。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呢?就如同看着路旁一株盛放的花朵,再也没有了靠近的权利。
一年光阴渐行渐远。漫长的,似乎都忘了,是自己先放开了手。
以陌。轻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唇齿之间,似乎仍能嗅到清浅的香气。
他站在高大立柱的边上,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倏然梦醒。
他有些慌张的即刻移步离开,却看见她身旁的男子顺着她的目光向自己看来。避无可避。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上前敷衍。“顾总。”
“真巧。”男子淡淡一笑,“宋助理这么晚来吃饭?”
“我来……找个人。”他的视线飞速从她身上掠过,短暂停留。
“宋学长来找上次一起的那位小姐么?在餐厅里似乎没看到。”说话的人是以陌。她彬彬有礼的称呼,淡笑仰起的脸,甚至还有身体向着靠近顾钧青一侧倾斜的细微角度。
那是宋郁白熟悉的,属于安以陌的小动作。
而这些小动作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何为亲疏。
一年的时间。
他成了那个曾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看来宋助理和她错过了。”顾钧青唇角上扬云淡风轻的开口。
宋郁白低垂眼帘:“……或许吧。”声音很轻,落寞尽染。而下一刻再抬眼已然恢复了往常的自如神色,礼貌的道别。“那么,我先走了,二位再会。”
目送他走出门口,以陌似乎慢慢放松下来。
一只大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拉进敞开风衣的怀里。从背上传来的温暖,让她轻缓的倚靠上去。
“对不起,我见到他的时候会有点紧张。”她有些沮丧的低了头。
“‘对不起’”他一边重复一边收拢手臂,环住她。“如果不是红杏出墙之类的大事,娘子以后还是不要跟我说这个三个字的好。不然为夫一激动,就会忍不住送他一份解雇通知。”
“那我该说‘抱歉’?”她转转眼珠,调皮的神色。
“还是留他在公司好了,那份策划再修改几十次就能用了。”
他假作沉思。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禽兽吧。安同学高山仰止。
“接下来,跟我去个地方。”他唤来司机,拉着她上了车。
“去哪?”她问。
“一个聚会。”他故弄玄虚,不说明白。
“你绑架我。”她刨根问底不成,一副包子脸。
“绑架太麻烦,不如抢劫利落。”他调侃。
“强盗大人,小人身无分文。”
“不要紧,我劫色。”
“……”
“浅眠”是一个酒吧的名字。坐落在H城中心地带的某个角落。
这是安以陌第一次进类似夜店的地方。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很新奇。本来以为会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场所,却发现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灯光柔和,且很安静。
大约,和店门外已经挂上的CLOSE休息牌有关。
对于这种酒吧而言,华灯初上的现在应该是营业的好时候吧?她不解。
略显空荡的大厅一角,有几人谈笑的声息。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来了”,围着几张低矮玻璃圆桌的红色的圆环沙发上便三三两两的站起几个人来。
最先起身的是狐狸,冲顾钧青嚷嚷:“迟到了迟到了,罚酒……”话音未落,看见他身旁眨眼瞪着自己的以陌,张大了嘴,“啊啊~”的叫唤两声。
“狐狸遥!”她也很惊讶。
“小蘑菇!”他一个漂亮的侧手翻,直接从沙发上蹦到她面前,右耳上的银光耀眼。
“哇,我来猜猜,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陌上蔷薇本尊?”一个年轻女孩笑道,“你好,我是千山暮雪。”
以陌半天才回神。怪不得刚才的说话声听起来有些熟悉,难道……这居然是袖手天下的专场聚会么……
她不可置信的抬眼向身侧看去,明显的看见了顾钧青微笑着点头。
刚刚奔三的棺材长的很魁梧,而他老婆白月光却比以陌还要小一号。但月光大嫂娇小秀美的萝莉身材完全不能掩盖她比棺材的肌肉还要彪悍的性格。一句“小蔷薇,青君敢欺负你,我就用棺材砸死他”的豪言壮语,引来全场男人的冷汗。白月光是法语翻译,棺材是程序设计员,两人都是宅界名宿,整日呆在家里赚钱。这一对夫妻凑在一起,颇有喜剧效果。
据说两人是大学同学,结婚当天,月光问:“以后是我主内,还是你主内?”
棺材思索再三,答:“我是男人,当然主外。”
月光微笑:“嗯,那么,我们以家为界限。房外归你,房内归我。”
棺材见老婆这么通情达理,当即喜上眉梢:“好好。”
月光笑的柔美:“那么,只要你踏进家门就得听我的。洗衣服做饭打扫这些房内事全听我安排~”
棺材喷血,不死心道:“……那么,只要出门你就得听我的。”
月光媚眼如丝:“当然。不过亲爱的,出门再久也是要回家的,我要是在外面心情不愉快,回家之后或许劳务就加倍了,你也会不愉快的。”
棺材:“……”
吃饱了撑着数数钱和孪生兄弟吃饱撑着杀杀人便是这家“浅眠”的主人。两人身高体重相貌皆是一模一样。以陌看了半天愣是分辨不出谁是谁。
虽然两人嗓音相似,但只要交谈便能察觉出性格上的南辕北辙。
哥哥数钱沉稳尔雅。弟弟杀人张扬率真。
据说小时候,弟弟杀人打架逃学被抓便报哥哥数钱的名字,连累数钱被老师冤枉的训斥一顿。后来因为数钱成绩优异待人礼让,暗恋他的女生不在少数。每逢过情人节,杀人便装作哥哥收巧克力,最后惹来女生哭着跑到数钱面前,说他花心滥情,明明说过要跟她谈恋爱现在又装作不知情,弄的数钱啼笑皆非。
千山暮雪是杀人的女朋友,是个自由职业的网络写手。以陌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辨别他两的?”
千山暮雪:“很简单啊,数钱对花香过敏。我只需要随身带一小瓶香水就能分清谁是谁了。”她眉眼弯弯,“不过试了几次之后,数钱一看到我就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了。”
以陌:“……”
吃饱了撑着打酱油是双胞胎兄弟的朋友,室内设计师。据说顾钧青那套别墅的内部装潢设计出自他手。打酱油是个很有趣的人,传说一个富豪的临海公寓愣是按照他的理念装修成了热带雨林型,气的那富豪当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酱油颇诧异的说:“你的要求里,要大气,要自然,要绿色充足,要浪漫中不失豪放,博大中不失细致。我统统满足了,你昏过去干什么?”
起初听到弥勒这个名字的时候,以陌最先想起的是犬夜叉里的色和尚。后来见到他在游戏里的角色,叹息道,果然不能高估禽兽们的审美。一个给雷兽取名叫“旺财”的人,顶着那只锃光瓦亮的脑袋,骑着一只大号的可达鸭,招摇过市。
而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弥勒却是身着灰色大衣,戴着金边眼镜的英俊男人。眉宇间带着温和的笑意。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他的职业居然是陶艺师。那个送给唐小音的陶罐组合就是他的作品。从他的作品在市场上的仿冒猖獗程度就可以证明,正品价值不菲。他很寡言,大多数时候安静坐着,修长手指交错成好看的弧度。
和弥勒的气场完全相反的,便是白骨。如果说弥勒的气场是温暖的春,那白骨则是肃杀的秋。
他比弥勒年轻,颀长且削瘦,皮肤很白。他似乎与生俱来一种沧桑的忧郁气质,这让第一眼看见他的以陌觉得,那是一种与吸血鬼公爵相似的强大气场。
但,这是在他没开口的时候。
以陌听见他对顾钧青说的第一句是:“靠,上次我买的冰淇淋全放在你家了,真浪费。”
她有了一种从秋天被人一脚踹到寒冬的打击。
“他是甜食控。最大爱好是巧克力。”一旁的年轻男孩补充。
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正太呐……
以陌转向他,看着他一头倔强生长的金色头发,和那双蓝蓝的大眼睛,忍不住想要去捏捏他的脸。
“Alex是混血儿,在中国长大。”狐狸君介绍,“他就是金色妖瞳。”
“啊啊,不要揉我的脑袋了。”Alex在狐狸的魔爪下挣扎,气鼓鼓的嚷嚷。
某跨国公司总裁的小儿子,兴趣却在演艺界。八岁开始做童星,签约在不落炎阳旗下。
他本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见以陌凑近便站在沙发上双手搂住她,正要把脸凑过去却被顾钧青一把拎住后领,扯的倒在沙发上。
“小A,你不想活了么?”棺材笑,“你要是敢亲她,我估计顾钧青就能让你累死在拍摄间里。”
“切~”小正太无视他,嘟囔着爬起身,“我喜欢这个小妞,归我了。”
顾钧青:“据说你接下来有三天的休息日,偶像还是要注重公益,不如我安排你去义演筹款?”
Alex:“……啊啊,公报私仇,怪不得公司里的人都叫你禽兽青……”
顾钧青:“是么?这么叫的都有谁,你列一份名单给我,我就免了你的三天义演。”
Alex:“……”
众人冷汗。
以陌笑的前仰后合。在游戏里□掳掠的禽兽们,原来是这样的。
实体化之后,倍感亲切。
慢慢的,融入他们。
顾钧青看着身旁的女孩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慢慢弯起嘴角。
她在身边,真好。
夜幕下,坐在小公园长凳上的男子又灭掉一根烟。
他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面无表情。
件箱里,一条新收信息横亘在泛着幽蓝光线的屏幕上。
“我只说,她会在这儿出现,并没有说她和谁一起。怎么,那么爱她的你,心酸了?”
41。堕胎×真相
聚会散了的时候已经是夜半。
在狐狸的百般阻挠下,顾钧青被迫放弃送以陌去512那三只的栖息地。
路上,开着那辆夺目酒红色沃尔沃C70的狐狸问:“觉得他怎样?”
“诶?什么怎样?”她迷糊。
“别装傻了,越装越傻。”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揉她的脑袋。
她翻个白眼,想一想:“挺好的呐,我挑不出什么缺点来。”
“所以,现在的小蘑菇是幸福的吧?”狐狸扮演狗仔队的角色问个不停。
她望着车窗外渐渐倒退出视线的夜景,那些像是巨兽的高大楼宇和鱼一样游弋在街道上的零落行人。不知不觉又想起他的脸。
他宠溺的微笑。他无言的包容。他依旧在耳边萦绕的声音。
——我希望让你走进我的世界,也希望成为你的依靠。
她抿唇。发出一个简短的鼻音。“嗯。”
令狐遥眯起眼,缓缓的流露出一丝笑来。这笑太隐晦,在夜幕流光下若有似无。
“那就好。”
一梦沉酣。
第二日一早,四个人被送回学校。鉴于那两辆奥迪A6太过显眼,四人选择停车在校门远处,然后步行回寝室。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睡在我边上,吓了一跳。”原园摇摇脑袋,“昨天真的喝多了。”
以陌暗自庆幸:“亏得你在半梦半醒间认出了我,不然我估计你会一脚踹我下去。”
李倩:“昨儿你不是跟着顾青青跑了么?怎么半夜又回来了?”
唐小音:“是呐是呐,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金龟婿,逮住他做成龟鳖丸你就发家致富了。”
“……他叫顾钧青。还有,为什么我回来了你们都有怨念似的?”
“那是一种为民除害的共性。不过,作为害虫的你怎么能体会我们的心情。”原园目不斜视。
啊,这个悲摧的世界……她扶墙。
一抬眼,看见墙上贴着一张花里胡哨的硕大海报。
下月八号“C大第三届炎阳杯校园歌手大奖赛”隆重开幕。
下面罗列了一堆参赛资格、报名方式、赛制、奖励等内容。以陌盯着那行“前三名将有资格直接晋级不落炎阳举办的“放飞歌声”优秀歌手全国选拔赛的五十强”的字流口水。
“小音”她上前两步狼眼灼灼的盯着唐小音,“来吧,让我们成就一夜成名的梦想吧~”
开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而对于唐小音来说,首要的任务并不是准备比赛。她有些冰冷的手指抚过小腹,脸上一片哀伤。
对于安以陌来说,单是坐在妇产科前等待就是一个焦虑不安的过程。她不断的看表,坐立不安。
她反复忆起唐小音走进那扇门前的表情。
那个温婉的姑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踌躇片刻,低头垂眸。
——我很爱他。但我不想留下它,因为它注定是个不会被爱的孩子。
——以陌,有时我很恨自己。明明知道是错的,还要一再坚持。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爱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
她这样嘱咐自己。
以陌手指冰凉的交叉,弓腰坐着。她不知道那个柔弱的姑娘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哭。
以陌思量再三,矛盾纠结,最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提示过后,嘟嘟的声音听起来愈加刺耳。她拧了眉。
当顾钧青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字眉梢眼角瞬间柔和起来。
他几乎是在拿起手机的第一时间按了接听键,然后走出会议室。
这样的表情让正在汇报工作的各部门负责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他……刚笑了?”
“没有,你眼花了。他只有在炒人的时候才会笑。”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炎阳要变天了……”
“我听说……他好像在谈恋爱。”
“咳咳咳咳……”
“哎呀,李主管,你看你把王理事吓的,被茶呛着了。”
“就算他找女人,也会找实力雄厚的企业联姻吧?”
“我倒宁可相信他不喜欢女人。听说几次说媒都被拒之门外呐,章董事不是就碰了个钉子么……”
“难道他是……哈?”
“嘘……他来了。”
四下里瞬间一片寂静。
接了电话回来的顾钧青已然恢复了冷面,却貌似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设计部主管,通知许戍五分钟内来我办公室。”他冷冷的说,“暂时休会,三十分钟后再开。”说罢留下惊异的众人离去。
许戍站在副总裁办公室门前有些忐忑。
据说是顾总有要紧事找他,但究竟是什么要紧事,主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的催他快去。
他咽了口唾沫,敲门。
“进来。”在窗前负手而立的男子神色清冷的看着他,吩咐,“把门关上。”
“顾总您找我?”他有些不安,毕竟这是个以严格和严厉著称的人。
“你,认识唐小音么?”单刀直入的问话。
他一时怔住。
“放你一天假,去第三医院看她。”
许戍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或者,把你的胸牌留下,然后离开。”结了冰的语气。
许戍明白,这是最后通牒。他低头看了看左胸贴近心脏的地方挂着的那枚“不落炎阳助理设计师”的金色胸牌,空握了拳。
那是所有年轻设计师的梦想。
他的梦想。
“我……马上去医院。”他步履虚浮的离开,在大楼门口撞见抱着资料的宋郁白。
“许戍?这么急,去哪儿?”
他问。
“医院。”
“你哪儿不舒服?”
“是小音。”
“她病了?”
“流产。”
“什么?你们……”宋郁白愣在原地。
许戍轻叹一口气,不再停留,快步向外走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唐小音的手术还未结束。因为中途出现了一些状况,手术时间被一再延长。
以陌坐在长凳上,姿势已经变得有些僵硬。
“以陌。”他轻唤了她一声。
女孩抬头向他看来,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许戍。”
他在她身旁坐下。两人一阵沉默。
“抱歉,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找你出来。”她歉疚的咬了咬唇,“我事先发了短信给你,可你一直不回。但我觉得,这件事,你需要在场。”
“虽然你差点让我丢了工作,不过。”他牵了牵嘴角,“看见你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来对了。”
“你应该来这里的理由不是看到我,而是为了在这扇门里面的那个人。”她蹙眉。
“或许是。”他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来,“我欠了小音许多。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要相处在一起,慢慢的就能产生感情。直到我发现,我永远都不可能像爱着你一样爱她。我无法向她坦白,这些话淤积在心底,腐败变质。所以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挽留。”
她从最初的惊愕到神色冰冷,最后捏了拳。
“如果可以,我真想给你一巴掌。但这里是医院。”
“看来小音说的那句话是对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所以你口中一再重复对我的爱,无非是当时我不曾与你走过那一段时光。”
“我本以为你来能给小音一些安慰。现在发现,原来你并不能雪中送炭,不过是落井下石。”
“你走吧。”
说完,她再不看他一眼。
“今日一过,这些话我不会再提。”他安静片刻,开口,“小音的一切手术费、营养费我都会支付。但是,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澄清一件事。”
正在这时,一个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名护士叫道:“唐小音的家属,手术结束了。”
以陌起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听见身后男子急切的声音。
“她住在我那儿的那么长时间里,我从未碰过她。”
她停住脚步。
“不论旁人怎么看,我只想告诉你。”只听许戍一字一顿清晰的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42。洗碗×一夜
以陌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她的大脑在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就这样卡了壳,一片空白。
脸色苍白的唐小音被她扶下来之后,颤巍巍的倚着她。以陌捏着她冰凉的手,视线落在许戍身上。
医生正在嘱咐他流产之后注意保暖等事宜,他认真沉默的听着,时而点头。
“去我那儿吧,她需要人照顾。”他把一杯热水递给唐小音说。
以陌用眼神征询唐小音的意见,看见她迟疑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在小音的一再叮嘱下,她没有告诉原园和李倩真相,只说小音家里似乎有点事,请假回去一阵子。
医生说小音体虚气弱,这次伤了元气,需要大补。
于是以陌只要闲着便跑去许戍的公寓,时令鲜蔬鸡鱼肉蛋换着花样做给小音吃。她厨艺不错,许戍就跟着蹭饭,索性连公司食堂也不去,中饭晚饭统统跑回家吃。
结果第三天晚上,餐桌上就多出一个人来。
唐小音低头吃菜,两耳不闻桌边事。
许戍一脊背冷汗,闷声不响。
安以陌仰头望天,企图无视身边细嚼慢咽姿态优雅的那位……禽兽。
“味道不错。”某人舀起一勺番茄蛋汤,“比周婶做的好喝。”
“话说……”忍无可忍的安同学抽搐着嘴角,“你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吃的很愉快的顾钧青:“嗯?难道我影响了大家的胃口?”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出现在这里有点……”她绞尽脑汁的想合适的词。
“屋主不欢迎我?”问句尾音上抬。
许戍抬头夹菜,正撞上顾钧青的带着三分质询七分威胁的目光,手一抖,一块东坡肉跌在桌面上。他的筷子停在半空,笑的无比虔诚:“欢迎,当然欢迎……”
以陌无语凝噎,想了想,拍桌:“你堂堂一个副总裁,怎么能到员工家里蹭吃蹭喝?”
“那么从明天开始,菜钱算在我账上。”
“那我的人工费呢?”她忿忿。
他笑的柔情似水:“那我付不起了,只好把自己抵给你。”
以陌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呛了半天。顾禽兽拍着她的背道:“你看,赶我走要遭报应的。”
她翻个白眼,无奈杀伤力穿不透禽兽的脸皮。
唐小音一边看戏一边笑,朝以陌做了个“你栽了”的表情幸灾乐祸。
许戍从没见过顾钧青笑,这下像见个鬼,索性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况且这两人在自家饭桌上飙升亲密度,作为曾暗恋安以陌许多年的自己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一种折磨。眼不见为净。
好不容易挨到一顿饭结束。饱餐后心情舒畅的顾禽兽习惯性围观旁人收拾餐桌,却被以陌一把拽住袖子。
“我在不落炎阳一楼看见过的员工守则,要求人做好份内工作。所以,自己的碗自己洗。”安同学本着绝不姑息的原则充分履行监督职责。
顾禽兽的视线从拉着自己的丫头脸上游移到桌上的碗,最后落在站在一旁的许戍身上。
只见无辜的许戍一个激灵,迅速捋袖子端起离他最近的碗碟,一面说着“我来我来”,一面朝厨房奔去。
顾禽兽微笑摸摸她的脑袋:“你看,有人自告奋勇了。我们总要给年轻人表现自我的机会。”
“……”明明是你逼迫的!万恶的剥削压迫啊~她腹诽着钻进厨房从许戍手里抢了洗洁精,开始洗碗。
顾钧青看见以陌显得有些瘦小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扫了许戍一眼。引来对方一阵“本来我要洗的,她抢先了……那个……”手忙脚乱的解释。他站到她身边,看见她嗔怪的甩甩手上的水珠:“不帮忙就站远点,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赔不起呐~”
他脱了外套放在一边,卷起衣袖。
冬天的水冰凉,他皱了皱眉,捉过她的手。“我来洗吧,你负责告诉我怎么洗。”
“……”以陌脸上一红,把爪子缩回去。“连洗碗都不会,你的人生还真缺憾。”
“幸而遇见了夫人,不然恐怕没法圆满了。”他调侃。
“既然如此,以后的碗都交给你洗。”她得寸进尺。
“好啊。”他应的利落。
以陌正在为这厮如此轻松的答应而诧异,只听他躬身凑近,用一种柔缓邪魅的语调补充:“等你单独做饭给我吃的时候。”
咔嚓,安同学手上不稳,一只擦拭干净的碟子粉碎性骨折。
就在这时,同住公寓楼的同事敲开了房门。
年轻小伙咧嘴笑道:“许哥,家里没油了,借我一点。”
许戍点头去拿。
小伙子猛然想起手上拿了小瓶,便三步两步跟着进了厨房。
定睛一看。
一个“许”字卡在喉咙里,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
那个正在洗碗的俨然便是平日里众人谈虎色变的副总裁——顾钧青,况且,他身上还裹着一条被人强迫系上的嫩黄色围裙,和颜悦色的与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
他揉揉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之后,望着一脸“有些事看见不如不见好”表情的许戍,顶着满头黑线,抖抖的夺路而逃。
毕竟,“顾总洗碗”一事实在是太惊悚了。他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而“顾总在我家洗碗”一事则可以打败上面那条,成为年度最不可信冷笑话榜首。
“今晚以陌还留下来陪我睡么?”小音软软的靠在沙发上,眨着眼。鉴于昨天聊天到很晚,以陌索性留在了许戍家里跟小音一起睡,所以今天她有此一问。
“好啊。”她点头。
“不准。”某禽兽斩钉截铁。
“我是自由人。”她嚷嚷。
“我会送你回学校,不管多晚。”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摆弄电视遥控器,完全一副“你聊多久我等你多久”的架势。
“……”以陌以头抢地。
一旁蹲墙角的许戍悲摧的叹息。昨晚以陌说要留下的时候,他便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一夜留宿就引来禽兽登门。那眼神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顾钧青这座大神,他真是惹不起也躲不起。于是,他望着小茶几,与杯具同病相怜。
连着三天的奔波让以陌很是疲惫。而且,许戍那句“不是我的孩子”让她心中疑虑重重,在小音面前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没有提过,许戍没有提过,这并不代表他们都遗忘了这件事。它始终闷在心里,就如同一根长了刺的藤蔓,把一颗心搅得翻江倒海。
不管是谁的孩子,它都已经不在了。
生命,原来是这样脆弱的。
以陌看着夜幕里一根根倒退往身后消失不见的路灯灯柱,轻轻的阖上眼。车窗外的光照在她沉睡的面庞上,宛然令人心动。
顾钧青侧眼看了看身边陷入沉眠的女生,一把方向,调转了车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他把车停在家门口,横抱起以陌向房内走去。开门的周婶见状,也会心的噤了声,笑眯眯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惹的顾钧青轻笑一声。
这小家伙看来是真的累了,蜷在他怀里一直睡,直到抱她到床上都没有醒。
没有开灯的房间。窗外一轮明月洒下淡淡清辉。
他站在窗边,安静的看着这个让他时时牵挂的女子。
片刻,转身将要离开,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扣上了。
总之,打不开……
他不想弄出太大声响,心里明白这绝对是周婶搞的鬼。一时啼笑皆非,索性放弃。
这一夜,可怎么熬?
一向聪明自负的顾禽兽望着那张硕大的的圆床,清朗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第二天一早,蹑手蹑脚探头打开门进房间的周婶看见依旧在床上酣睡的安以陌,以及……裹在毯子里,在椅子上保持僵硬坐姿沉睡着的顾钧青。
“这孩子……”她颇惋惜的叹口气,替他掖好被角。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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