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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温柔已过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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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只把她定义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豪门的世界里哪个不是美丽而优雅,在派对上见多了美人绅士,我并没有对身旁的女人有多大的兴趣。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会主动跟我说话,只是语气令人厌烦:“怎么,方祈洺没跟着你吗?”
我一时好笑,原本不想理她,却被她一把扯住了手臂,刷了厚重睫毛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说:“果然都是没有教养的人,别人跟你说话都不理的吗!”
我忽然发现眼前的女人有点熟悉,我几乎是一瞬就回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因为我接触的豪门人物也不多。她的手劲很大,我疼得皱眉,却挣脱不开,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方祈洺迈着长腿进来,声音冷而带着嘲笑:“我也没看出来美琪小姐有多好的教养!”
046你跟他们不同
我一愣,方祈洺却已经走到我身边。他的手用力捏美琪的手,美琪吃痛松开我的手,方祈洺一把把我拉到身边,将我半个身体掩在他身后,他的声音带笑,却冷得叫人发寒:“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谈吧,这里似乎不大适合。”
美琪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愤恨地看着方祈洺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虽然不像大街上围观的大婶们兴致勃勃地谈笑着,都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又都忍不住好奇的心。
美琪也已经注意到门外渐渐聚集起来的人,尽管不情愿,还是跟着方祈洺出来了。方祈洺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我想挣脱都不能。
我们来个一个安静的角落,这里离花园很近,夜风袭来能闻到花香,可是方祈洺和美琪之间的气氛却没那么和谐。
灯光很暗,我尽管看不清美琪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的语气里能猜出她狰狞可怖的表情:“方祈洺你还真是如传言般可恶!”
方祈洺浅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自傲:“既然知道又何必自投罗网?”
“方祈洺!别以为其他人会一直看不出来你的手段!我会让大家都知道你的本性!看谁还敢和你合作!”
美琪的声音剧烈颤抖,几近疯狂。
可是方祈洺却依旧淡定,“你可要看清楚,现在不是我找别人合作,是别人巴不得跟我合作!”
美琪身子一僵,方祈洺胜利离去,拉着我的手,说:“走吧。”
我回头看到美琪落寞的背影,转头看到眼前方祈洺高大的背影,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是树敌无数。”
方祈洺头也不回:“我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挚友这一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敌人和战友而已,但是你的战友随时会变成你的敌人。只有你自己不会背叛你自己,所以依靠自己就好了。”
我终于知道方祈洺为何总在我耳边说那句如同诅咒一般的话了,我冷笑一声,“那我凭什么依靠你?”
方祈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灯光映在他黑亮的眸子里,他说:“你跟他们不同。”
我不懂,这个意思是我不是随时会变成他敌人的战友吗?可是他难道忘了吗,他是私生子的事情,可是我爆料出去的,虽然在事后方祈洺给了我教训,但他就那么信赖我,把后背留给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方祈洺的帝国看样子真的足够坚固,方祈洺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多,在那个偏僻的别墅里,我与他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始终如一的是,我和他的共同话题依旧不多。
原本我和他独处也是沉默得多,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会让我觉得安心,现在却相对无言,我都觉得不自在,方祈洺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
有了他在,我的限足令也宽松了许多,现在也是出行的好季节,天气好的时候方祈洺会带着我出去走走。
后来我才知道别墅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建筑物,往后走几百米就是农舍,建了很多大棚,长着很多蔬菜,都是供给城里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方祈洺竟然和这里的人很熟,打了声招呼后方祈洺给了我一个篮子,说:“蔬菜自己摘,回去我做饭。”
我惊讶,说:“你还会做菜?”
这个时候农场场主笑着说:“你不知道,他十岁的时候就会自己做饭了呢!”
我更加惊讶,方祈洺虽然是情人之子,但是起码是富人之子,用不着自己动手吧?
方祈洺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说:“我到十五岁就是住在这里的,这里离市中心远,冬天的时候佣人来得迟,我都是自己做饭给自己吃的。”
“哦,”我点头,脑中不禁描绘出了一个小屁孩大清早穿着没整理好的衣服拎着菜篮子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不过冬天一般都是我送给他的哦,那个时候的冬天还真冷啊!”
农场主在旁边插话,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我看着农场主满面风霜的样子,转头一看方祈洺,面庞年轻英俊,我吃惊:“你俩一样大?!”
“呵呵,”农场主挠了挠后脑勺,说:“其实我还比他小一点啦,不过你看他那样子,哪像是个三十岁的人啊!”
然后很自然地勾住方祈洺的脖子说:“小子你告诉哥你这一脸细皮嫩肉的怎么保养的?”
方祈洺开心地笑,说:“刚刚还说我比你大呢,怎么你就成哥了。”
方祈洺的笑是那种很真心的笑,比之前我所见过的都真诚,我也不禁被感染,笑了出来。
后来我和方祈洺在农场里挑了些蔬菜,农场主夫人细心地给我们用袋子装好。
一边还开玩笑说:“终于回来啦,身边这位是?”
说着眼睛朝我瞟了一眼,方祈洺故意没回答,我却一下子被破坏了心情。
后来方祈洺又去买了肉,一趟下来也算是收获颇丰,回去的时候我没什么精神,走了一路有点困,方祈洺凑过来问:“怎么了?”
我浑身一震,忙拉开点距离,说:“没事。”
方祈洺注意到我的小动作,眼睛里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最后没有说什么。
回去后方祈洺遣散了所有的人,我上楼休息,方祈洺在楼下做菜,做好了后他上来叫我,我睡得迷糊,听到一声声轻唤以为是梦中,好像回到了高中,冬日午休的时候我总是舍不得离开刚刚捂热乎的被窝,林晖总是无奈地上楼叫我,我迷糊地应了一声:“林晖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可是话刚说出来我就意识到不对了,一下子睁开眼,看到的是方祈洺阴沉的脸色。
他转身下楼,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我跟他合不来……
晚餐在沉默中吃完,我心不在焉,一边为方祈洺不肯放我走烦恼着,又想着就算是方祈洺肯放我走了我还能去哪儿,最后毕业证书还没来得及拿,四年大学等于白费,而且哪有公司会要我这个毫无工作经验的人?
一思考起来烦心事就越来越多,对我失望的父母,冷嘲热讽的亲戚们,还有身在监狱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的林晖……
方祈洺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问我:“在想什么?”
我一愣,最近方祈洺对我的小动作特别在意,有的时候甚至能猜出我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方祈洺何时对我了解至此。
而他对我来说一直是团迷雾。
或许多了解他一点他会放我走呢……
我继续想下去,最后晚饭只吃了一点,甚至连方祈洺做的菜的味道都没尝出来。
我想起之前在方祈洺书架里偶然发现的那本日记,原本想趁方祈洺洗澡的时候找出来继续看,却怎么都没在上回放的地方找到,我无奈放弃,心想不会已经被他发现藏起来了吧?
渐渐我和方祈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了,是我的放弃让他停止了折磨我的念头,只是我真的甘心吗?
不需为身下的伤口担心,方祈洺不再顾忌,晚上的需求更加无度,在一次次的折磨后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定义——禁脔。
可是我该如何挣扎?在他的禁锢之下,我所能做的也只是伤害自己吧,只是我的伤口能让他有多大的触动?他能对我的死活视若不见,我又何必伤害自己?
我不知道在那之后方祈洺有没有继续给我吃那个,但是从那之后我的身体逐渐好了许多,我开始晨跑,我想尽早变回之前的自己。
我画画一直没停,我在页底备注了时间,字很小,方祈洺一般只是随意看一下我的画,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我要和现实接触,这样我才能和他相见……
我暗地里坐着这些,方祈洺丝毫没有察觉到,甚至以为我已经放弃挣扎,在乡郊住了两个月后,方祈洺跟我说:“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我一头雾水,除了在出车祸的时候方祈洺曾在病院旁买下个公寓,但在那边停留的时间也只是我养病那段时间,何况医生还说乡下安静的环境适合复原。
方祈洺的动作比我想象地要快,下午就换了地方,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换了个地方是指方祈洺的老宅,曾经参加他的生日派对来过一次,后来又因为那件事在这里住过一晚,我对这里还算熟悉。
依旧是方祈洺的父母出来迎接,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和之前有所不同,方祈洺一直握着我的手,似乎是想给我安心,但是我却发现他流了手汗。
我侧头看方祈洺,却见他一脸平静,和方父说话的时候也是从容谦逊的。
看着他的样子,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感觉不大可能。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我都没有发现那个坐轮椅的人,我想着也许是院子太大,我没有遇到罢了,后院里空间很大,夜色深,我也没有往里面走。
047鸟已经飞走了
如果可以,我想见见方祈洺的大哥。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方祈洺的声音:“筱筱,你要去哪儿?”
我浑身一震,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方祈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忙安宁下心神,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方祈洺怀疑地看了我一眼,说:“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进来吧,晚餐时间到了。”
说着转身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心虚。
餐桌上只有方祈洺还有他的父母,我一个外人坐在桌子上有点不自在,方祈洺的母亲是典型的太太,餐桌上一句话不说,吃饭的动作都小小的,好像怕是发出一点声音,但仔细一看会发现那样的小心翼翼并非刻意,反而在她细微的动作里头能看出一种叫做优雅的东西。
其他两个人也沉默着吃饭。尽管和方祈洺在一起时,沉默是我们之间的不变的主题,而我也在沉默中学会了淡然,但是此时此刻的沉默,却叫我难以适应。
所有人都沉默,带着一种僵硬,完全没有我家餐桌上的那种气氛,我爸虽然一直觉得我这个女儿不争气,我做什么都冷嘲热讽一下,但是有我妈在中间调和着,最后也不会闹僵,反而饭桌上因为这样的小插曲变得有活力起来。
这么一想,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了,方祈洺根本不是桌上这个女人的儿子,所以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但是毕竟自己丈夫在场,又不能明显表现出来,只好沉默以对,和方祈洺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也渐渐学会了使用沉默这个武器。
偷偷观察了一下方祈洺的父亲,脸色紧绷,似乎对桌上的人都不满意,反观方祈洺一脸淡然,似乎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餐桌上怪异的气氛。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我这么想着,埋头吃饭,好在原本就不饿,吃得不算多,吃完后洗漱休息,方祈洺在我后面进房间,却被他的父亲叫住了:“祈洺,你跟我过来。”
方祈洺被他父亲叫走,我看着方祈洺跟着他父亲后面的背影,一时感觉很微妙。
从方祈洺的表情里我可以猜出一点东西,但是又不敢完全确定,方祈洺对我来说虽然是一团迷雾,但是我在下意识里总是认为他是强大的,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从之前美琪的话里来说,方祈洺似乎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毁了美琪,从美琪之前对方祈洺不屑的态度来看,美琪在心底肯定是看不起方祈洺的,但是方祈洺毁了她,她肯定怀恨在心。而从那一天派对上大家对方祈洺的态度来看,我以为方祈洺已经足够强大到不畏惧任何人,他也是这么给我展示的,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放弃逃走的念头,但是此刻将他的软弱暴露在我面前是为何?
还是我最近太过安分的表现让他失去了戒备心?一种不大可能的想法窜进我的脑中,我摇摇头将它甩出,平躺在床上从窗户看着头顶的月亮,但是再怎么思考都是没用的吧,他已经将我用围墙包围,我反抗不了,而他主动打开门的那一天似乎永远都等不到了。
而现在,在他脆弱的时候,我该如何突击?
我想起今天在后院看到的不知目的地的小径,扯起了嘴角。
我对脑中逐渐成型的想法激动的睡不着觉,许久不造访的失眠再度来临,我却一点心慌的感觉都没有,第一次觉得这么高兴,为了将来方祈洺脸上扭曲的表情。
方祈洺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很久没有一个人独占一张床,我睡得极其舒爽,早上起来后去跑步,在老宅方祈洺也不好再继续囚禁我,当我在众人的眼里堂堂正正地走出正门的时候,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像是被释放的囚犯忽然有了自由的欣喜,但是其实谁都没注意到我的欣喜,我也知道我这种欣喜,多么荒谬。
尽管对周边不怎么熟悉,但是我还是无所顾忌地跑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在附近迷了路,还是会有一根无形的线将我拉回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在晨跑的路上看到了那个轮椅上的司机。
此时春天的早晨还有点霜,河边是一片小树林,枯叶铺满地,因为有湿气踩上去倒是有种软乎乎不舒服的感觉。
而我就在那个小河边看到了那个坐轮椅的人。他面对着平静的小河,河面还残留着落叶,看着不算好看,树林里树不算多,也没有书里描写的悦耳的鸟鸣声,这样的景色不知道有多大的吸引力,那个轮椅上的人看了很久。
落叶踩上去没有声音,我靠近了他才发现我。
看到是我后,他嘴角一抹微笑,说:“嗨,又见面了。”
我虽然没有见到我相见的人,但是能见到他就行了,我所知道的方祈洺,大部分是他告诉我的。
卑劣的,阴险的。
我想找个比上回流言更加确凿的证据,流言说到底只是猜测,猜测最多只能引起别人的不信任,但是背叛只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行得通。
他毁了我,我自然不会对他手软。
我试着和他搭话:“好巧,你也在这啊。”
“是啊。”
与我想象的不同的是,他的态度意外地冷淡,他之前跟我说方祈洺的事情时急切又混乱,好像恨不得在一两句话里就把方祈洺的真面目揭示给我看,那次要不是方祈洺打断,他激动到全身颤抖的身体几乎要从轮椅上掉下来。
而现在的他,冷静地出奇,看着眼前的景色出神,犹如……死掉的人偶一般。
我转头看着眼前的景色,忽然深吸了一口凉气,平静的湖面漂浮着还没完全腐烂的树叶,明明是去年的东西却到现在都没消失,是执念?但是只剩残骸。因为这里是乡郊,春天的脚步还没来得及到达这里,树木也没有回暖的痕迹,这样的景色,如同死掉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开口了,却是绝望的语气:“你知道吗,小末又昏迷了,这回医生都说不再次醒来的机会不大了……”
说到最后他竟然哭了出来,我吃了一惊,在完全没搞清楚到底谁是小末的时候,看着这个哭泣的男人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方祈洺的声音:“筱筱,你怎么在这。”
我一惊,匆忙回头,低下头看脚底的路:“哦,我迷路了。”
方祈洺走上前来自然地拉住我的手说:“以后别乱跑,这里虫子很多的。”
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走回头的路,我心里担心的却不是这件事,方祈洺拉着我匆匆往前走,头也不回,我忙回头看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湖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人影,我疑惑,就算速度再快也没有这样迅速吧,一分钟不到就没了人影,何况他双腿还不能走。
难不成是我的幻觉?
我为这个想法浑身一震,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出来,方祈洺带着我回去,吃了早餐后我原本以为方祈洺会上班却意外地发现他没有上班,反而在书房里悠闲地看起书来,一整天都没有做跟工作有关的东西,我奇怪,难不成是我的猜测错了?
有方祈洺在旁,我更不得行动,可是他悠闲自在的样子更加让我对我的计划有了怀疑,如果是我想错了的话,那就糟了,不仅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而且我和林晖就……
画纸一天天积累,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高度,而这就代表着,林晖就要出来了,可是我没法去迎接他……为了林晖,我必须逃出去。
我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但实际上一丁点都没有看进去,时而看窗外,时而想事情,一直在走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方祈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还跟我贴得很近。
我一惊,忙后退拉开距离,方祈洺眼睛紧紧盯着我,漆黑的眸子似乎是要看清我的心事,我一时心慌,忙垂下眼,方祈洺顺着我的眼睛看下去,看到我手里的书还停留在第一页,一瞬间就读懂了我的心思:“怎么,看不下去?”
好在不是我心里真正想的,我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点不自在,方祈洺从我手里拿过书,修长的手指翻着书页,说:“书跟人一样,要是沉下心来就能读懂。”
我不甚明白,方祈洺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合上书说:“下楼吧,午饭已经好了。”
我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到中午了,我都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下午是我画画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方祈洺不会来打扰我,我坐在窗前画窗户外的那棵洋槐,最后在洋槐的树枝上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只小鸟。
“这里,”方祈洺指着那只多出的鸟说,“是没有鸟的,你看。”
说着就指着外面那棵空无一物的洋槐说。
我没有回答他,其实不是没有鸟,而是鸟已经飞走了。
048出去,怎么样?
“不过,从艺术的视角来说,这只鸟才是整幅画的亮点,”方祈洺赞扬我说,“筱筱进步很大啊,有的时候奇迹不是偶然,而是人为,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我垂下眼,心想,你的意思是,艺术都是伪造的吗?
不过我没问出口,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我来考虑。
在老宅一连住了几天,方祈洺未表现出一丝异象,看样子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错了,我渐渐放弃了之前的计划。
老宅里的氛围很诡异,方祈洺的母亲,不,她不是方祈洺的亲身母亲,只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总之就是整日不出门,只有到饭点上才见到人。
我虽然也在老宅里,却实际上跟这幢宅子里的人见面不多,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出来方祈洺的父母之间似乎有矛盾,彼此明明是几十年的夫妻,却陌生得如同不认识的人。
方祈洺有的时候被他的父亲叫去书房谈话,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几次我都没等到他回来。
我越发不明白方祈洺为何带我来这里,虽然这样沉默的气氛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但是一种外人的感觉让我全身都不舒服。
在那个偏僻的别墅里,我虽然是被囚禁的那一个,但是起码能在那些佣人面前装作是女主人,毕竟有方祈洺在,她们尽管在心里鄙视我但是见到我都不得不摆出一副尊敬恭谨的样子,尽管知道那个是假的,但是起码能满足一下我作为人的自尊心。
可是老宅里却不同,这里有太多我忌讳的人,曾经刚刚认识方祈洺的时候向晴给我补过方家的知识,我也在向晴的絮絮叨叨中了解到了一个手段狠辣的商场强人,方祈洺父亲本人也长得高大挺拔,眉宇轩昂,头发微白却丝毫不影响他严肃的样子,这样的他给人一种压迫感,所以在老宅里看到方祈洺的父亲我也是主动让道,有的时候我会在想,方祈洺老了后会不会变成他父亲那样呢?方祈洺在很多方面和他的父亲很像,光是手段这方面就如同他父亲亲身所授那般,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方祈洺老了的样子,可是一旦思维发散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就在我即将在脑海中把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的模样描绘出来的时候,方祈洺的声音忽然传来:“筱筱,你在想什么?”
我一愣,忙收回思绪,方祈洺指着掉在地上的书说:“筱筱,你又走神了。”
我这才发现原本我拿在手上看的书不知道何时已经掉到地上去了,我一时尴尬,方祈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筱筱你还真是个注意力不能集中的人。”
我尴尬地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高三那年所有人都在为高考奋战的时候林晖牺牲了他的宝贵时间来给我补课,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能集中注意力,一会儿神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林晖无奈叹了一口气,掰过我已然转向窗外的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又走神。”
真正拽回我心神的是落在我唇上的真实触感,我整个人呆住,就连刚刚那三个字也像是近在耳畔,我恍惚有种错觉是林晖回来了,可是林晖不会这么用力地吻我,不会用这般掠夺的方式吻我。
方祈洺的动作霸道而不容反抗,舌头伸进去不由分说搅动,当他的舌头用力舔过我的上颚时,我浑身一个激灵,人也彻底返回了现实,我用力推开方祈洺,方祈洺却像是有了防备,一个用力把我掼到沙发上,他沉重的身体压得我不得动弹,他一只手抓住我乱动的双手钉在我头顶,双腿压制住我乱蹬的腿,方祈洺的唇终于离开我,我趁着他离开的时候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方祈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带着鲜血的嘴唇勾起一个诱惑的弧度:“看样子晚饭之前得先吃点别的东西。”
我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惊慌起来,动作更大,方祈洺几乎压制不住我。
在这件事上,所有的都是方祈洺教我的,虽然第一次在醉酒的情况下不算愉快,但是方祈洺迅速改变了方案,温柔如水,我沉溺其中也算是初次体验了一下那件事的乐趣。没有撕下面具的方祈洺,温柔体贴地让我尝到了甜头,可是之后的就没有那般甜蜜了,痛苦不断,我才知道那件事竟然也能成为折磨人的手段,甚至能弄死人。
而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方祈洺就再没温柔过,原本只是简单的动作,却在他的刻意下多出了意义,原来它可以是侵略,是占有,是掠夺。我身下那个不能磨灭的方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车祸过后我身体一直很差,又因为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方祈洺并不敢碰我,他虽然能够小心翼翼,但是他不能保证不会被我的冷言冷语激得没了方寸,最后导致我状况更加惨不忍睹,而那个时候我正是以气他为乐的阶段。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没碰过我,有需求就开车出去找女人,他又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是找个洞插,能有多困难。
那个时候我经常在半夜被门推开的声音惊醒,然后就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却什么都不做地在我床边一坐很久,我可以闻到他浓重的烟味和各种不同的香水味。
而到现在,他应该已经忍耐到极点了。
我从心底涌上一股叫做恐惧的感觉,这种可怕的感觉瞬间袭遍我的全身,我手脚冰凉,脸色煞白,但是仍不肯放弃挣扎,反而因为恐惧力气更大,被禁锢的双手差点挣脱出来。
方祈洺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伸进我衣服下摆的手停了下来,捧着我的脸颊安慰我,我却一点都听不清,被松开的手乱挥着,“啪”地一声甩了方祈洺一巴掌,方祈洺的半边脸瞬间红了,可他一点没有在意自己,双手抓住我乱舞的胳膊,最后好不容易才把我制住。
方祈洺连夜带着我回去了别墅,到了那边后家庭医生已经在等了,我昏迷不醒,噩梦不断,身上冷汗一阵阵,背后床单湿了一片,我又梦到了林晖,场景终于不是那个洗手池,我梦到了我高中的时候参加运动会,林晖在赛道旁给我加油,向晴也在看台上尖叫着给我加油,嗓子都喊哑了。
我记得那是我长跑第一的比赛。
可是我却没有松口气多久,忽然看台上的人没有了,原本尖叫着给我加油的向晴忽然不说话了,站在看台上冷冷地看着我,我回头看林晖,却哪儿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我着急想停下来去找他,双腿却像是不听使唤般停不下来,我转头看向终点,看到方祈洺等着我,他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我停不下来,只能看着眼前方祈洺的脸越来越近,那诡异的笑容最终贴到了我的脸上。一片冰凉。
我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头顶上有个冰袋,我舒了一口气,原来梦中冰凉的是这个东西,抬头一看室内,是熟悉的布置,旁边方祈洺抱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很痛苦的样子。
我疑惑,他怎么了?
见我醒来,方祈洺捂着肚子走近,摸了一下我的脸说:“你终于醒了。”语气里带着丝庆幸,但是声音嘶哑难听。
然后医生就进来了,给我检查了身体,招方祈洺出去说话,女仆给我端上来了饭菜,我胃口却不大好,没吃多少。
方祈洺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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