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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那些事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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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名海军,在他通过最初的训练被分配上船的时候,他的队长问他们为什么上船。有人说为了吃饱饭,有人说为了养家,有人说想挣点钱,也有人说为了大明,轮到他的时候,他很仔细很认真的想了:“我听说只有上了船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
当时他的队长很惊奇的看着他:“你竟然知道太、祖的这句话?”
“这是,太、祖说的?”
“这自然是太、祖他老人家说的,你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虽然他知道太、祖,但那就像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一样,对他来说是天边的人物。但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太、祖原来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分不清,也说不出来,可心中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但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太、祖,打听他的每一件事,然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竟是那么一个伟大的人!
有人说他这一生没什么遗憾了,可是谁能没有遗憾呢?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同太、祖生在一个朝代,否则,哪怕是做一个小兵呢,他也是幸福的!
是的,在李永祥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他现在的官职远远比不上太、祖时期的一个小兵,哪怕那个小兵连太、祖的面都没见过呢。不过任他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回到过去,所以他只有尽力去做□□说过的、要求过的话。
他按照太、祖的《知兵》训练士兵,他按照太、祖语录要求自己。他铲除倭寇,进攻日本,他的舰队一直开到了大西洋上!但是他发现,他只能到这里了,因为他的皇帝是一个完全没有野心没有能力的人,他根本就不像太、祖血脉,什么事都做不了!在最初有这个感觉的时候,他还愧疚不安,但到最后,他则开始觉得这是那位陛下的错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堂堂东海舰队,难道只是守护边疆吗?世界,是那么大啊!
那么大的世界等着他们开阔,那么大的世界等着他们征服,而他们所做的就是通商吗?不、这远远不足!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了蒋王,发现了蒋王的野心。他知道,如果没有他蒋王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造反谋逆,太、祖定下的规矩实在太严苛了,下面的王爷要谋逆实在太难了。不光是军队上的,还有财力上的。虽然每个王爷都有封地,虽然每个王爷都能生活的很富裕,但那是针对一个家庭,若要经营一支军队,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太、祖的确是深谋远虑雄才伟略,可他老人家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他这么一个异类吧!想到自己冥冥中竟和太、祖做了一把对手,他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大人?李大人?”
他回过头,就见蒋王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这个蒋王有一副好相貌,鼻梁很高,眼眶很深,同时身材高大,如同传说中的太、祖。不由得,他心中又柔和几分:“殿下?”
“大人刚才再想什么?”
“哦,没什么,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殿下怎么还不下船?”
“我想大人与我一起。”
“荣耀应该只属于殿下。”
“也是大人的。”蒋王真切的看着他,“若没有大人,任何荣耀都不会存在。”
“礼贤下士,有恩必报。这也像极了□□。”李永祥在心中这么叹了一句,一笑,“既然殿下宽厚,那老朽也就冒昧了。”
“大人请。”
“殿下请!”
蒋王走在前面,李永祥紧随其后,当他们走出船舱时,船上6上一片欢呼。蒋王笑着举起手,下面的欢呼声更大了,这天津,他们拿下来了!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块基地,他相信,随着他们的计划展开,北京,也是指日可待!
李永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威武,心中也是一片欢喜。快了,很快了,当这个人登基,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东海舰队必会走的更远更广,虽然他也许看不到了,可只要有这份希望那就一切都值得。
一阵风吹来,夹着冰冷的寒意,李永祥眉头一皱,不知怎地,心中突然有一股不详的感觉。
永宣十一年十月十六日,蒋王率东海舰队打下天津;
永宣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天津港结冰;
永宣十一年十月二十五日,王厚德率军反攻,同日,小败;次日,小败;二十八日,小胜;二十九日,小胜;三十日,小胜!
天气越来越冷,东海舰队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但还是有大批士兵冻伤了手脚,风寒之症蔓延全军。
永宣十一年十一月三日,天津大雪,那是一场据说百年难遇的大雪,大片的雪花棉絮似的从天跌落,只是一夜,地上已有尺厚深雪,李永祥建议撤军,蒋王采纳,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打水仗辽宁铁骑不是对手,对轰大炮,没人能比得上准备已久的东海舰队。但打路仗,比刀枪,辽宁铁骑却极可横扫大明的绝大多数军队。而令李永祥和蒋王都没想到的是,因为天气太冷,他们的很多大炮都不能用了!
这对东海舰队来说绝对是一场噩梦,他们没能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技术,就被抹了脖子,没能来得及用出大炮,就被射穿了心脏,甚至没能来得及与敌人比拼一把,就因疾病失去了生命。
最后,李永祥是用火药和大炮帮蒋王炸开了一条路:“殿下快走吧,在上海,您还有希望!”
“大人同我一起走!”不管与公与私,蒋王都是想让李永祥同他一起离开的。他知道上海知府、通判都忠于他,在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能有别的心思了,但李永祥的威望才是无与伦比的,有他在,他们才真的有希望。而在他心中也不希望这个一直帮扶他、贴补他的老人就这么离去。他知道这个老人是想靠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也是因此才有了那原本不敢想的希望。就算现在这个希望岌岌可危,他也希望这个老人能与他同在。
李永祥摇摇头:“我走不了了,殿下赶快上船吧。”
“大人!”
“殿下是心怀天下的,何必做这女子姿态?快走!”
在他的连番催促下,蒋王终于离开了,李永祥目送他的船只远离,然后笑了起来,他的亲兵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发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开心。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有多大,也许知道的还不够大,但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认识。
若是不甘,那就是看的还不够远;
若是满足,那就是已经看到了很多东西。
而无论是不敢还是满足,他这一生都是精彩的。
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去想蒋王,因为他已经知道蒋王是注定要失败的了,不过他在上海还做了一番布置,这份布置起码能保住蒋王的性命,能保证他去看更远的地方。他不知道,上海已在五天前被攻破了。
这其中周泽辉起了很大的作用。
破城之日,上海一片火海,多数官员举家**。
昔日的繁华热闹,至此,终告一段。
132晋江独家
第一章
京城;南安王府。
南安王妃坐在堂屋里,不断的应付着各个上前来汇报的管事。战争结束了,被压抑的久了的各家各户终于可以撒欢了。除了各个姓朱的还要服时间不等的家孝;其他人就可以以庆祝胜利举行各种宴会了;所以此时的京城那真是一片热闹。
当然;南安王府倒不是这种热闹;毕竟大行皇帝是南安王的至亲;不说其中的感情;就是礼法也要有一年的服孝期。不过;要是想让朱抵在这两年成亲;屋子却是要开始收拾了;毕竟他们收拾好房间,女方那边还要来丈量;再打造家具,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却是耽搁不得。还有这一次大胜,朱全论功行赏,南安王虽只是担了个名,也有好大一份赏赐下来,这些都需要归类整理,有的要摆出来,有的要收起来。还有虽然他们不能大肆庆祝,总归是一份体面,有些该请的人也要请了。不能好好热闹,可置办几个精致小菜,坐在一起说说话也是不能少的。而这看起来简单,其实比起置办一场宴席还要费心思。毕竟前者只需要按章程办就好了,多少道菜几凉几热,请哪个班子来,这些都是轻车熟路的。后者就要有特色了,特别这个时节又正是青黄不接,也没什么特色吃物的时候。
好在这种事南安王妃也是从小看到大的,跟身边的丫头妈子商量了片刻,就拿出了个章程。以一道熊掌做主菜,以其他清淡口味的小菜做辅菜。现代很多生活在俄罗斯的说熊掌不好吃,其实真正要吃熊掌,从泡制到出锅,起码要用去一天的时间,除了各种作料,更要干贝、火腿、五花肉等各种配物,非是大富大贵之家还真弄不出来。
“这套大红宝石的头面先不要往库房放,一会儿给我送来。”定好了饭食,南安王拿着册子,在看到一个东西后点了出来,下面的管事应了,南安王妃见旁边的丫头就有些惊讶,就道,“这头面不是给我自己留的,过几日,派人送到江宁去。”
“王妃待高家姑娘真好,不说这头面的价值,只是王妃的这份心,高家姑娘也必是感激的。”
“感激不感激我是不想了,只要她以后不怨我就好。”
“看王妃说的,怎么可能呢?”
南安王妃笑笑,没有再说什么。高家那姑娘她又不是没见过,虽不是极端聪明,却也不是个笨的,待将来进了府总会发现一些端倪,到时候……当然,她对那姑娘也没什么忌惮的,可若是能处理好关系,她为什么要处理不好呢?
又处理了几项事务,就有丫头来问要不要摆饭,她一怔:“已经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了?”
衣青看了眼旁边的大座钟,笑道:“可不就是吗,现在都快要巳正了呢。”
“既然是这样,那就上饭吧。对了,王爷还没回来吗?”
“没听回报呢,想是没有。”
南安王妃微微的皱了下眉:“再派人去迎迎,看是到谁家了,还是被留在了宫里。若是到谁家了,可千万叮嘱,不要贪杯。王爷这段日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喜欢上了酒,也不想想他这身体。”
说着又叹了口气,衣青道:“王妃也别太担心了,都说王爷的身体要比早先好呢。想是以前压抑的狠了,王爷这才想多喝点,但哪次不是王妃说了,王爷就停了。”
南安王妃又叹了口气,衣青说的不错。虽然南安王会偷偷喝酒,但每次被她发现、劝说,他也都会停下来。所以一开始她还没太多感觉,但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她也说不出来到底怎么不对,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仿佛南安王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了,自南安王身体不好以来,他们比早先更亲密更恩爱。如果说早先南安王还有一些通房侍妾还会出去喝喝花酒,现在则是什么都没有了。特别是自朱纳成亲后,他们越来越像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妻。
在王氏怀孕时,他们会一起畅想未来的小孙子或小孙女,想想他会更像谁,穿什么衣服好看;在王氏流产时,他们会一起悲伤难过,然后互相安慰;在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他们会说一些关切的指责,比如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身边的人都做什么呢?年前的时候她咳嗽了几声,衣青就受了挂落。府里最有体面的大丫头,那一天被训的脸头都不敢抬,她在旁边看了也不敢吱声。
但虽然挨了吵,心中却是那么的甜,事后连衣青都说:“王爷对王妃这感情,真是独一份的呢!”
她嘴上不承认,心中,却是无比偎贴。她第一次有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觉,她想,若是早就如此,她也不会……不会什么?不会妒忌不会下手,不会排挤朱抵?可,这又怎么可能?不是她不可能如此,而是,又怎么可能早就如此?哪个王爷,或者说哪个皇子不是到一定岁数屋里就有人的?南安王,已经是少有的好了。
可是,这对她又如何够啊!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又会忍不住想若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只有一个女人该多好,可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又会笑自己傻。所以总结下来,却是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了。但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中间又有了那种隔离,南安王还是关心体贴她的,却总仿佛少了什么。她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此时的南安王的确是在宫里,不过却不是被留下的,而是散朝后,他主动求见朱全的。他这个辈分,这次又立了大功,朱全当然不会不见,不仅见了,还留着一起用饭。
宫里的饭一般不好吃,朱全这个却像是家常便饭。四凉四热两道主食两道汤,做的都极为精致。他笑着对南安王道:“朕想王叔也是不喜欢过去的吃食的。”
南安王笑着摇头:“陛下这样,小心那帮言官有话说。”
朱全一笑:“随他们说去。谁人背后不被说,哪个背后不说人?朕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挡不住悠悠众口。”
他慢慢的说着,自己夹了一口粉丝,慢条斯理,却有一种不容人质疑的肯定。南安王在心中叹了一口,一国之君,就这样被练出来了。在朱全刚登上王位的时候,虽然有名义,但朝中大臣看他总有些不服气。毕竟他不是永宣皇帝的嫡子,也没有什么铁杆亲信。虽然一般大臣还不至于想推翻了他怎么怎么样,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却是免不了的。两王叛逆的时候,也有人在旁边敲边鼓。但自从东海舰队覆灭,朝中风气就一变,朱全的话再也没有人敢当耳边风。
哦,他的年号也已经定了:固安。
也许是因为这场谋逆,也许是因为不想再折腾了,在几个年号中最后定下了这个,而自过了年,就是固安年了。平了叛乱,定了年号,朱全这个皇位也算是坐稳了。下面这些人再不敢随便找他的麻烦,反而怕他来个秋后算账,最近京城各种闹腾,一说庆祝过年,一说庆祝平乱,其实还有一层,就是拉关系想办法保平安。
“其实今天王叔不来,我也是想让王叔过来的。”
“陛下有事?”
“是关于十三弟的。”
“朱抵?”南安王一怔,在下面这一代里,朱抵排十三,“他又惹了什么事?”
固安帝笑了起来:“王叔怎么这么想。十三弟英勇不凡,下面这一代里,真正立了功勋的也就他一个,这次江南要不是有十三弟,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陛下太谬赞了,他不过是有些运气,为陛下为大明打了些胜仗,也全靠陛下洪福,哪有什么功劳?”
“看王叔说的,您这倒是夸十三弟呢,还是谦虚啊。有的人一辈子也大不了几次胜仗啊,十三弟这还不满二十就是一些了,可要打了人家一辈子的仗。”
他说着,笑了起来,南安王一怔,也跟着笑了,不过还是道:“总归他没什么功劳,陛下也别太夸他了,他小小年纪,又是那么一种性格,得了您这些夸,说不定就要惹出什么事。”
固安帝看了南安王一眼,见他一脸认真,虽然有几分谦虚,但恐怕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不仅暗暗摇头。也不知是该赞叹自家那位小表弟演技高超呢,还是这个王叔太忠厚。可这王叔虽说不上奸猾,也绝不老实,这些年来也很少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也不知怎么在家事上如此糊涂。
这么一想,他又不免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么聪明有见地的一个人,在后宅中也不是多么清楚明白。想到这里他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万万不能犯这种糊涂,做王爷时有的糊涂犯犯还没什么,可若是作为帝王,那就有可能给国家带来祸患。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随即他就笑道:“不管王叔怎么说吧,十三弟这次是立了功了,我想着要给十三弟安排个好去处。”
“陛下的意思是……”
“东海舰队这次受损严重,从上到下竟没有几个大队正以上的官能用的了,我本想着就让十三弟去那里,重建东海舰队……”
“陛下万万不可!”南安王连忙道,“东海舰队事关重大,又岂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能做的了的?而且他那一点能力也是在地上,海上……他连船都没坐过几次!”
“不妨。我看了军报,十三弟这次能立下如此功劳。指挥得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十三弟练出了一支强兵,那部队,竟是按照太、祖的方法练出来的。太、祖的功勋王叔要比我清楚,6战海战他老人家无不精通。我记得他老人家有这么一句话,打仗,打的是损耗是积累。你有一万人,就能打过一千的。什么兵法什么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所以王叔,十三弟能打胜仗,绝不只是幸运,他在下面已经做足了准备!”
南安王说不出话了,朱抵的那支军队他也知道一点,最初的时候他还摇头笑过。其实太、祖的兵书就在那里,他们作为后代子孙多多少少都看过一些,也曾想照着练,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太现实。太麻烦了,损耗太大了,同时,也太容易被人剥夺走了。自己的亲兵这么练一练还无所谓,大部队那就是笑话了。而再说过来,亲兵是护卫性命的,这么练出来却不见得比高手更有效果。因此虽也有几个朱氏子孙照着学,最后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可他没想到朱抵,竟然真的练出了这么一支军队!虽然只有几千人,可他非常清楚,其中的消耗绝不亚于万人!而朱抵要花费的心思,也要远远的超出一般的把总、参将之流。
“但就算这样,东海舰队也事关重大,必要找一个资历充沛有勇有谋的将军来担任,朱抵是万万不行的。”
“王叔真这么觉得?”
“必是这样!”
“既如此,那这里还有一个位置,指挥佥事,如何?”
“指挥佥事?”南安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固安帝点点头,“张家这次的表现令朕非常失望,张咏在这个位置上这些年一直平平,现在不如就由十三换上来也好正经的作些事。而且王叔难道不想十三弟就在身边吗?”
南安王完全呆住了,他首先想到了清算,之后听到朱抵要回京就是一喜,不过立刻就意识到不妥。朱抵要是回来了,那就等于在京中掌握军权了,这看起来是他们的荣耀,实在是烈火猛油,一不小心就要烧到他们自己了。
“王叔不必有顾虑,我不信别人又怎么会不信您?”仿佛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固安帝道,“而且我对十三的带兵方法极为喜欢,警卫部队事关重大,却是要好好练练了。”
“这不行,这不行,不瞒陛下,臣此次前来,正是有一事要求陛下!”
固安帝一怔:“王叔要说的事,还和此有关?”
“正是。”南安王一咬牙,“臣想请陛下给个恩典,将来,能由臣自己指立世子。”
133晋江独家
第二章
小偏殿里的地龙烧的旺旺的;外面是开的正艳的腊梅。前两日刚下过雪,枝叶上压着层层白雪;自有一股意境。但屋中的固安帝则是充满了惊诧。他本来就老成,登上皇位后更练就了城府,虽然这段日子并不长,但环境严苛形式逼人,所以本来就老成的固安帝被逼的越发内敛,轻易不会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但现在他是真惊讶了。
南安王就两个儿子,一个嫡子一个庶子,庶子虽然从小就养在王妃身边,可还是庶子,所以本来就他们家的王位没有悬疑;怎么现在……倒有可能出现意外了?而且,这可不是他们一家的事!
“王叔这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固安帝才慢慢的开口,“王叔应当知道此话若传出,将惹起怎样的风波!”
“若有可能,臣也不想走这一步,实在是……”说到这里南安王叹了口气,“陛下也不是外人,前两年,臣的儿媳王氏,两次有孕,两次流产。第一次还能说是没有忌口,第二次,却是、却是……”
“孩子的事是天数,王叔也不必太过伤感了,毕竟九哥还年轻,将来自会为王叔添上一大把的孙子孙女,到时候让王叔抱都抱不过来。若是府上有什么妨碍,过两日我就指几个过去。”
南安王苦笑:“并不是如此。臣私下问过太医了,一开始温太医还支支吾吾的,后来在臣的逼问下才说实应是纳儿身体的缘故。他身体太弱,子嗣上很有妨碍,王氏能两次有孕已是侥幸,以后,却是难说了。”
固安帝也无语了,他虽还没有大婚,但早有几个通房,他小心在意着还是有了两个孩子。这朱纳年纪轻轻,南安王家又什么都不缺到现在却一个子嗣都没有,也真只能从他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可就算如此,就要改立世子吗?
“这也就罢了。”南安王又道,“没有孩子还是将来的事,可臣的身体这样,纳儿的身体却比臣的还不堪。这三年一次的巡阅臣实在怕他一次都承受不住。所以在这里,臣就厚着脸皮来求陛下了。”
固安帝沉吟了起来,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南安王求的真不算什么,谁当南安王对他都没什么影响,若真是朱抵反而更有利,反正现在的南安王也不是马上就要拉到,看样子身体虽不好,总能再撑个三五年。而若朱抵继承了这王位,现在担任的军职就都要卸下,以后除了宗族里的事情,就只能担一两个虚职了。
所以他并不觉得南安王的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好。可若从朝中来看,这就是一件大事,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又是一场党争!他从小胸怀大志,看历史的时候,总会想若是自己会如何如何。对这党争,实是从心中痛恨的,满朝文武,不说怎么丰盈粮仓,发展经济,却为了一个小小的案子,争的整个国家都不得安宁,实是大明之耻,当朝者之辱。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哪怕他现在是九五之尊也不能一言定夺。这是多少年的习俗,是被人奉承了多少代的礼法,这种东西深入人心,不是能轻易改变的。
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摇摇头:“王叔,此事,我不能贸然答应。不过不管以后怎么样,却与十三弟现在做这个位置不冲突的,说句实在话,早在大同的时候我就极喜欢十三弟,现在,却是想时时见到他呢。他若还是要回边疆,就算王叔愿意,我也是不愿意的。”
他都这么说了,南安王也不好再说什么。总算他从固安帝的话音中听出,他提的那件事还是有些希望的。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想走这一步,可现在,又岂是能如他想的了?
“王叔也不必沮丧,这接下来王叔家中不就要办一件喜事吗?”
南安王一怔,固安帝道:“王叔可不要忘了,我看十三弟对高家姑娘是真心仪的,早先在大同的时候还天天说叨呢。十三弟能练出那样的队伍也得高姑娘相助良多,就算是庶女,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了。”
安姐经商的事虽是私下做的,却也不是太隐蔽,有心打听的不用多么费劲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固安帝要用朱抵,这一点当然是早查清楚的了。
南安王一听这话也笑了:“已经在私下做一些准备了,今年也许有点赶,若无意外,明年是要给他们完婚的。”
“这就是了,到时候朕一定凑个热闹。”
南安王知道他是不想再提早先的事了,自然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去。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姐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在讨论自己的婚事,她只是很头疼的看着前面的两只鹩哥,心中真想把朱抵扇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公子说,早先不知道京中的那对鹩哥没带来,否则早就给姑娘送来了。”秦夫人忍着笑意,转述着朱二公子的话,“说姑娘轻易又不能外出,在这宅子里又诸多憋闷,没两只鸟陪着该有多寂寞啊。”
寂寞你个头!
“公子还说,现在他不能来,只有先送这对鸟过来了。不过这对鸟受了些惊吓,口舌已经不怎么灵活了,说不得还要姑娘重新培养。”
培养你个头!
秦夫人把这些话说完,又道:“我看公子真是时时的想着姑娘呢。”
想个头!
安姐在心中把朱二同学圈圈叉叉了一百遍,这才让冰琴把那对鹩哥提下去。她真不是什么爱心人士,在现代的时候,很多小姑娘看到个猫狗就爱的不行,她也就是在旁边看看,从没有过想养的心思。猫狗是这样,鸟也一样。她为什么没有把那对鹩哥带过来,就是因为她不想养啊不想养!当时杨氏就说这是朱抵的一片心,想带着上路,硬是被她以路途遥远怕出意外给推了,现在可好,又送来两只。
是,她现在是大小姐的身份,手底下丫头妈子一大堆,从喂食到打扫都有人负责,可天天听着两只鸟叫多幸福吗?还是什么红包拿来!总感觉被人催债好不好!
“公子还说,他前一段事忙,没能及时给姑娘来信,还望姑娘不要生气。”
……安姐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上海虽然是早被打下来了,但后续的事情却非常多。毕竟这里被李永祥经营了这么久,从知府到通判竟然能一起谋逆,而且隐藏了这么久,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就算城破之日,大多数官员都死了,没死的也被抓了起来,但下面还有多少余孽?还有多少同党?
大军当然是不能在这里久留的,但却必要留下一支队伍,而被留下的,就是朱抵。这说起来也算是个美差,虽然危险不少,可上海早先毕竟是繁华之地,留下来搜查也可以说是留下来搜刮。根本就不用伸手,各方的孝敬都不会少了。本来这个位置是轮不到朱抵的,就算这次他的功劳是数一数二的,可他已经太出风头了,而赵德存下面也有太多要安抚的亲信。但当朱抵与他说了一番话后,这个差事就成了他的。
此后有人在查资料的时候提出了这个疑点,但正史上却无记载。倒是野史上有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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