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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学霸的正确攻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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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阳略微惊讶。他还以为宫九八成是来找夏洛克的呢……毕竟他和宫九没有任何共同话题,是吧?又或者说,宫九找不到夏洛克,从他这里曲线救国?“敢问小王爷有何事?”

宫九看了卫阳一眼,又看了叶孤城一眼,突然改变了主意。“叶城主似乎也有点事情。他比我先到这里,我该让他先说。”说着,他又端起了茶杯。

这话的意思,难道叶孤城也是来找他的?卫阳的目光落在叶孤城身上,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没受伤,没中毒,正常得不得了。他们俩再两天就决战了,叶孤城又不可能反悔,那来找他做什么?“叶城主?”

叶孤城转向他,眼睛依旧和天空中最冷冽的寒星一样。“你没变。”

这话可真没头没尾的,卫阳想。他不知道叶孤城说的武功程度还是待人态度,只应了一声嗯。

“我也没变。”叶孤城又说。

他说前一句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都想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这回又冒出一句,问号都要具现化在他们脑袋顶上了。

卫阳又嗯了一声。叶孤城一定在影射什么——他的进境,还是他的处境?或者说,不管是什么,现在都和他们前一次见面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平南王也搅合不进这事情里?

“西门吹雪还在这里。”叶孤城说,眼睛里放出了光。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西门吹雪住在这里大家都知道,但这到底和决战到底有什么关系?

“的确。”卫阳说,觉得他似乎已经理解了叶孤城的意思。无论胜败如何,这一战已经足够。“非常好。”

“再好也没有了。”叶孤城脸上似乎也有了点光。说完这句,他突然长身而起。下一刻,众人就只能从窗户里看见他御风离开的白色身影,不多时就消失了。

宫九往外斜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依旧漫不经心。“白云城主倒是有效率。”他的目光转回到卫阳身上,“我的事情可不能在这里说。介意借一步说话吗?”

卫阳默默瞥了他一眼。他说介意有用吗?

☆、第95章

第95章血雨腥风一念间

这家酒楼叫做玉楼春。虽然和京城的江南春有两字之差;但总归都是花家的产业。所以;建筑格局上有些相似之处;也不算意外。因为宫九包了顶上一整层的位置,当然最高处的楼阁也包括在内。

“小王爷真是财大气粗。”看见这排场,卫阳皮笑肉不笑地说。“莫不是小王爷知道,我身上还有几张银票花不出去?”

上次在京城郊外山脚;卫阳吃了宫九一顿饭,然后留下了一张一万两银票当饭钱。但这可不是他浪费钱——要知道;欠宫九的人情可就有性命之虞。钱和命,只要不傻就该知道要哪个。

宫九笑了一下;但笑意很明显没到眼底。“我还知道你不止有那几张银票。”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还知道;花满楼是肯定不会要你付钱的。”

“所以你才挑了这里?”卫阳反问他;心想红鞋子的动向宫九肯定也知道——

不然宫九怎么说得出知道他不止有银票?肯定在说公孙大娘的那些珠宝!不过话说回来,宫九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他也没提着篮子偷偷摸摸地回来。但退一万步来说,宫九今天绝不可能和他谈红鞋子,因为这对宫九根本无关痛痒。

卫阳回忆了一下。最终他确定,从上次和宫九见面到现在,他根本没做什么能影响到宫九利益的事情——他只是和叶孤城约好了打一架,然后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地练功,绣花大盗的事情也没多管。

所以,虽然地点从京城换到了五羊城,时间也过去了将近两个月,又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宫九很明显看出了卫阳的疑惑,却故意卖关子。“我可以等你吃饱再说。”

卫阳抱起了两只手。“我以为我们都知道,有些客套话就是废话。”从他和宫九认识的第一天起,气氛就没河蟹过好么?这时候装大尾巴狼也太晚了吧?

宫九露出来一副很遗憾的表情。“以前你可不这样。”

他语气轻柔,但卫阳背后汗毛根根立起。

难道宫九这是发现自己的冷高姿势不好用,改走让人掉鸡皮疙瘩路线了吗?但就算是他,也知道这并不属实。宫九这句话只能说明,在他认真练功的时候,宫九依旧注意着他,才会发现区别——他最近胃口好得很,现在早就饿了。

“恕我直言,小王爷不觉得这是在浪费人手?”卫阳没忍住道。打死他也不可能帮宫九化装成皇帝的,在这点上纠结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自己当然清楚,宫九应该也清楚。

“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宫九语气冷了下去。

看他的反应,卫阳怀疑宫九很可能不太满意他的属下。或者说,有了个对比之后,就觉得自己的手下都是废材了。合格的对比,比如说夏洛克。

“如果你想让我说服无名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他干脆先挑明了。说实话,如果宫九正常点,他说不定真的会想把夏洛克支过去呢——正好给咨询侦探找点事做,不是吗?只可惜前提不成立,夏洛克自己也不乐意,那他能有什么办法?

宫九紧盯着卫阳。他原本站在离卫阳三步远的地方,这时候往前踏了半步。“你真的这么确定吗?”

卫阳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夏洛克的臭脾气吗?说句不雅的形容,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当然,成为夏洛克的朋友后就会知道夏洛克并不像表面那样,但这并不能改变夏洛克脾气糟糕的事实。夏洛克有时候的确愿意帮忙,不过基本上代价高昂。

而他,卫阳,实在想不出为了宫九这么做的必要——

首先,他不擅长和变态打交道;其次,西门吹雪好感度已经五星半,而叶孤城的好感度四星,这两个人都比宫九靠谱多了;最后,他只是顺口夸了陆小凤一句,夏洛克就能跟他折腾半宿,如果帮宫九做事,夏洛克岂不是能折腾死他?

——他到底图什么啊?他又不是脑壳坏了!

当然,不帮忙还有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当今天子是个好皇帝,实在没什么必要推翻啥的。

“要么你直接说你想做什么,要么我下楼了。”卫阳决心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在这件事上头。“你也知道,我已经忍了很久——肚子饿的人最没耐心。”

说完,他抬腿想走,宫九自然不可能让。两人就在三尺之间的距离里过起招来,带起凌厉的风势。最先倒霉的当然是附近的圆桌,很快碎成了几片;然后是椅子,被劈散了架;最后是边上的花瓶架和富贵竹,木屑、水迹、茎叶撒了一地狼藉。三楼没有其他人,掌柜和伙计都识相地不上来触霉头。

卫阳惦记着和叶孤城的决战,当然能避则避——叶孤城刚来确认过,他就和宫九干上了算什么事?这件事原本不太容易,因为宫九武功着实不弱;但他没过两招就发现,宫九也并不想伤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在隔着一只青釉抱枝牡丹双耳瓶僵持住后,卫阳没好气地问。宫九太闲,所以特地来浪费他的时间吗?

现在他们的姿势是错身,一只脚绊着另一只脚,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寸许。宫九就在这么近的地方盯着卫阳,一字一句地说:“我还是不明白。”

卫阳一句“你逗我玩呢!”差点脱口而出。明白个P!一个变态突然想玩过家家,劳资也不明白啊!

宫九又深深地盯了卫阳一眼,突然间放开了花瓶,站直身体。“你知道无名最近在做什么吗?”

不就在和金九龄玩猫捉老鼠?卫阳想,但没说出口,只是把花瓶搁在了地上——除了额地面,他们身侧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完好的、可以放花瓶的地方了。实际上,地板也破了几个洞,底下二楼的客人早被吓跑了。

“看,你不知道。”宫九说,似乎带着叹息。

不知怎么的,卫阳十分反感这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但放在宫九身上就不正常了好吗!他原本想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但想想还是换了一句:“你准备告诉我?”潜台词,不说就别卖关子了。

“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肯定不是一回事。”宫九回答。“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卫阳差点就要没耐心了,不过还是注意到了关键:“……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夏洛克真的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想你应该知道,无论是我还是叶孤城,都不可能用强硬手段威胁你,是不是?”宫九说。他这么说的时候,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虽然卫阳还是不怎么信任宫九,但也得承认,他有点被感染了。“然后?”

“然后,你故意定下南王府这样的地点,叶孤城也只能答应。”宫九又道。“大家都觉得他会赢。但其实,无论胜败,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卫阳抿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虽然是无名让你来的京城,但这件事完全是你自己做的。从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是我小看了你。”宫九说,忽然又转了一个话题:“以无名的头脑,你觉得有人能威胁他吗?”

“当然没有。”卫阳毫不犹豫地说。开玩笑,咨询侦探能被什么威胁!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愿意,你觉得没人能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宫九又问。

“当……等等!”卫阳还想说当然没有,但随即产生了一个很坏的猜想:宫九该不会真的在说有人威胁夏洛克做什么事情吧?“你最好把这件事说清楚一点。”他声音沉了下去。

这次宫九多看了他一眼。“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居然露出了一个笑,“我只是想问,你们为什么都不想要一些很多人都想要的东西呢?”

“很多人都想要?”卫阳问,虽然他觉得这句话其实根本不必问。

“更高的位置——不,最高的位置,万万人之上。”宫九说,眼睛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光。

“高处不胜寒。”卫阳冷冷地提醒他。

“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借口,”宫九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但没关系。”他重新看向卫阳,刚才的那些光还未完全从他眼里褪去:“如果你和无名有意——只要有一个有那个意思,一点点就够——就一定能做到我们想做到的事。但你们没有任何行动,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卫阳沉默。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宫九觉得,只要他和夏洛克愿意,就肯定能干掉皇帝取而代之。从可行性上来说,这事确实能做到;但从主观能动性上来说,目标缺乏吸引力。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让他一辈子呆在陆小凤世界,他也不会想做皇帝。他是这样,夏洛克也是。“每个人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足够了。”他冷静反驳。

“果然如此。”宫九用一种“我就知道你知道”的语气陈述。“你们都不想出名,当然更不会想别的。”

卫阳对此没什么话要说。其实他更想知道,宫九今天不会就准备和他说这些吧?“我想你刚刚暗示,没有人威胁无名做什么。那就是说,无名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有两只眼睛一双手,又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夏洛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手底下有一票人可以使唤的宫九可不一样,所以真有可能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

宫九盯着他,忽然笑了。“我原本的确想告诉你,但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其实说不说,对他自己都没什么影响;既然如此,为何不留着看好戏?

卫阳都没力气愤怒了。他果然和变态气场不合!

“我好像还没告诉你,十五我会去南王府。”宫九最后道,“我想你这次也不会让我失望,是吗?”

不要用这种句式啊,我们不熟!卫阳腹诽。结果这次肚子真咕咕作响起来,他不由得瞥了宫九一眼。后者毫无反应,他果断决定下楼觅食去。

宫九走到窗边,仰望着外头渐圆的明月,脸上变得毫无表情。也许,叶孤城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只不过方式不那么直接而已。这么说来,他该多做打算才是……

☆、第96章

第96章一箭双雕布罗网

在卫阳吃晚饭的过程中;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前一后地回来了。前者几乎一整天都在五羊城里跑;风尘仆仆饥肠辘辘;后者赏了一天的花听了一天的琴;还是因为惦记着朋友、才拒绝了南王世子留宿的邀请回来的。

所以,花满楼进到他们几个人居住的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两个饿死鬼在抢食。“看起来我家应该多开几个饭馆。”他语气无奈,脸上却带着笑。能吃是好事;说明事情的进展并不太糟糕。

“你这是投机取巧!”陆小凤又错失一盘子素鸡,脸上表情万分心痛。“花满楼你回来得正好;给我们做个评判!”

因为卫阳蓄意用了内力,冰晶沿着盘子边缘迅速蔓延;他实在不敢碰;结果那一盘子都归了卫阳。而且不论用筷子还是手;都不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最关键的是;陆小凤不喜欢吃快冻成冰的食物。

“这我可评不了。”就算花满楼看不见,也猜得出卫阳到底是怎么取胜的。“依我看,你还是老实等卫阳吃饱好了。”

“连你也……”陆小凤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只能去拿桌上的酒。不过一入手,他就摸到罐子冷沁沁的,滑不溜手,显然被卫阳冻过了。他刚想发怒,下一刻就听到隐隐的水声,意识到酒液并没有冻成冰,立刻拍开了封泥。

夏夜闷热,月亮正挂在东边树梢,恰好映出了里头冒出的丝丝寒气。

陆小凤顿时高兴起来。他仰脖子咕噜噜一倒,喝了半罐子,才擦了擦嘴:“爽!”

“我吃好了。”卫阳在他放下酒罐之前就搁下了筷子,语气比花满楼还无奈:“早对你说先喝酒,你偏不听。”

花满楼笑了。“陆小凤一直就是这脾气。叫他往东,他就非得往西。”他上下打量了卫阳一眼,关心地问:“我听说叶孤城和宫九来过?”

这话的潜台词明摆着就是“你没事吧?”。“是啊,”卫阳回答,略有歉意,“虽然我实际上不想,但还是把你家酒楼给砸了一层……”

“只要你没事,全拆了都没问题。”花满楼摆摆手。他回来的时候叶孤城和宫九都已经离开,掌柜也向他简单报告了发生的事。“你和宫九打了起来,对决战……”

“当然没影响,不然你以为谁在和我抢晚饭?”陆小凤笑嘻嘻地抢道。然后他把剩下的酒液喝光,重新变得精神焕发起来:“虽然不知道宫九到底来做什么,但没事就是好事。”

花满楼放了心,然后敏锐地听出了其他意思。“听你的语气,你那里也是好事?”

“算是,又算不是。”陆小凤脸上的笑容褪去些许,“要知道,江重威最近在五羊城的朋友实在不多,只要稍微查查就知道。”

这是件好事,但陆小凤的态度又不是全然高兴,花满楼有了些底。“你在怀疑谁?”

陆小凤叹了口气。“金九龄。”

这结果完全出乎花满楼意料之外,他一时间愣住了。这案子是金九龄来找陆小凤破的,结果其实却是金九龄自己作的?

“我也不愿意相信。”陆小凤又叹了口气,“可除了他之外,没人有这个实力。”

当然,金九龄可是能让一队城管在深夜里当小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真是无敌了!卫阳暗自吐槽。

花满楼凝神想了一会儿。“金九龄知道你这么想吗?”

“十五将至,王府的侍卫布置以及其他方面都要布置,金九龄忙着呢。”陆小凤摊手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本来我还想问问他,如果绣花大盗是男的,谁比较有可能,但他忙得没空见我一面。现在看起来,倒是件好事。”

“证据就是除了他没人武功更高了?”花满楼又问。

“差不多。除了金九龄,江重威的朋友里没人能在片刻之间就用绣花针刺瞎他、华一帆、常漫天的眼睛。而且,金九龄确实很需要钱。”

花满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羊城总捕头鲁少华是金九龄带出来的,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地相信你。”

“他当然不会信。”陆小凤苦笑道,“实际上我怀疑他们是一伙儿的,合起来骗我。”

花满楼看了看他,语气几乎有点同情了。陆小凤很容易把人当朋友,但某些朋友只想利用他。“现在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能找到那些丢失的银子字画就好了。”陆小凤说。“可金九龄一贯小心谨慎,他肯定把它们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别人很难找得到。”

“当然找得到。”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却是从园子的月形拱门那头传过来的。三人同时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破布衣、驼着背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陆小凤一呆,就想问“你到底是谁”。不过还没问出口,卫阳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你装得真像那么回事。”这时候这么说的人,除了夏洛克还有谁?

那老头一愣。“这不可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他走过来,一瞬间腰也不弯了腿也不抖了,眼神也锐利起来。

在他把头发胡须之类的伪装除下来之前,陆小凤也回过了神:“无名?你这样子是去了哪里?”他现在才发现他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会易容啊!

“当然是去金九龄藏东西的地方。”夏洛克说着,在卫阳一边坐了下来,“就在西城角的斜街上,一家旧裱糊店后面。”

那条斜街很短很冷清,只有零零落落几家店,门面老旧。除了裱糊店,还有油纸伞、刻印庄、大都是赝品的古董店。一般只有穷酸的老书生才会去哪里,他才整了这么身行头。

陆小凤听了这些,还是没明白。“你怎么知道东西一定在那里?”

夏洛克瞥了卫阳一眼。

“我们昨天夜里看见了一些事情。”卫阳心领神会,接过话头,大致描述了他们在南王府后门外看见的情况。然后他问夏洛克:“你今天是不是找那辆黑漆马车去了?”

夏洛克理所当然地点头。“就算他只是想要事情不出错才那么做,马车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但也已经足够了——他以为他足够小心,但这小心暴露了他自己。”

“我猜,你是从马车轮子的泥土上找到那个地方的?”卫阳说,然后接收到了夏洛克的肯定眼神。“金九龄又不是什么机关圣手,所以找到地方,再找到那些金银珠宝字画简直不是个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就能把那些丢失的东西找回来?”花满楼问。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去拿的话,金九龄肯定能把事情推脱到其他人身上。”陆小凤已经明白,眼睛里开始闪闪发光。“等他自己去那个地方,我们就能人赃并获!”

夏洛克点头。

“金九龄白天恐怕不会去。”陆小凤继续分析,“那就是晚上……我明白了!”他一拍大腿,“他原来肯定想在十五的时候再偷一次王府宝库!那时候侍卫都会调去保护南王以及维持正殿安全,宝库的防守就会薄弱,谁也想不到是他监守自盗!”

“或许他偷走那十八斛明珠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他会成为王府的新总管,那就更不会被人发现了。”花满楼补充。

陆小凤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管是不是,既然十五夜里动手,他就该在之前再次确定事情的每个环节都没问题,而且这件事必须是他自己亲自做。”他望向夏洛克,“就和你说的一样,他的小心暴露了他自己!”

“在十五之前,就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了。”花满楼道。“我们提前守在那里,肯定能抓到他!”

“没错。”夏洛克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他们这边的几个人都比金九龄的人聪明得多,省事不少。这件事在他这里就算完了,剩下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吸引力。

见他离开,卫阳赶紧站了起来。“我有点事情得问他。”他对陆小凤和花满楼解释了一句,立刻快步跟上。不一会儿,两人就进了房,门关上了。

“他们有什么事情?”陆小凤有点好奇。然后他突然又想到:“刚才卫阳是我们之中第一个识破无名伪装的?因为他本身也擅长易容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花满楼微笑道,避开了前一个问题。“不过你要不要赶紧吃点东西?夜马上就深了。”

“当然吃!”陆小凤抓了两个馒头在怀里,“我们现在就去斜街吧!”

与此同时,夏洛克的房间里。

“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卫阳狐疑地问。

“为什么你这么想?”夏洛克神色不变。

卫阳仔细地打量了他好几遍,然后才把宫九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只和夏洛克有关系,他没告诉陆小凤和花满楼。

“没有。”夏洛克回答得很快。

“真的?”卫阳还是有点怀疑。他觉得宫九今天说的都是真话啊!

“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夏洛克皱眉。

好嘛,杀手锏甩出来了!这时候自然只能有一个回答。“我相信你。”卫阳干巴巴地说,“但最好别让我发现你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瞒着我。”

哦,只要不是不得了的事情就可以吗?夏洛克心忖。“我保证,当然没有。”联合皇帝算计平南王,和卫阳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应该不算不得了吧?

☆、第97章

第97章千重冰阙剑峥嵘

这一天夜里;陆小凤和花满楼没有在那家破旧的裱糊店外等到金九龄;他们等到的还是一辆空马车。这一方面证明了金九龄太过小心;另一方面则说明,金九龄必然会在十四夜里行动。

要做的事只剩瓮中捉鳖,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大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了不被金九龄发现,他们第二天依旧一个满城跑;一个继续去南王府喝茶听曲儿。西门吹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约定晚上一起行动;白天则在屋子里焚香静坐练功。

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所以当六月十五一大早;大家知道绣花大盗就是金九龄的时候;城里的所有酒楼客栈都闹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居然是金九龄?

金九龄可不是卫阳;很多人认识他。但大家只知道他吃得最好、穿得最好、住得最好,女人也要是最的。这些花费委实不小,但他平时秉公无私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没人想得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只不过,他这次碰上了陆小凤。人赃并获,再加上鲁少华也被抓住了,供出他们准备在六月十五搬空王府宝库的计划,没有人能为他开脱。

当然,金九龄的武功自然也练得最好。但他这次碰上的不仅仅是陆小凤。没人见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金九龄根本没有逃跑的时间,就被一剑封喉了。

五羊城里,之前对绣花大盗是不是想给决战添乱子的猜想有多热烈,现在对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就有多期待。想想看,他们这一次简直是看了双倍的热闹——原本以为决战都有可能取消,结果确是这么多大案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了——谁能不兴奋呢!

城中关于决战的议论更加火热,不过当事人两边都很沉得住气。卫阳作息照旧,叶孤城则闭门谢客。只苦了陆小凤和花满楼,因为破案和认识卫阳的缘故,有无数的人都想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消息。

“金九龄和江重威是好友,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人面兽心!”

“南王府最近运势不太好?连着两个管家都如此倒霉?”

“眼见时间逼近,西门吹雪是不是也忍不住了?”

第一类问题陆小凤还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后面两类问题他就接不上话了。江重威是真倒霉,金九龄顶多只能算死有余辜。至于西门吹雪,虽然他和西门吹雪是朋友,但他从来也不敢说他真的知道西门吹雪在想什么。

“如果金九龄知道六月十五之前他就先被发现了,一定能预料到这种结果。”花满楼这么表示。这简直明摆着——两个绝世剑客即将一战,却有人试图从中渔利,任何剑客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点了点头。按理来说,破了案子,谁都该心情愉快,但他依旧有种透不过气的沉重感。事情只解决了一半,更重要的在晚上。“你觉得,卫阳和叶孤城,谁会赢?”其实这些天他心里一直沉甸甸的,不过担心影响卫阳,所以在卫阳在的时候从来不表现出来。

花满楼也沉默了。他们依旧坐在二楼的老位子,能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开赌局的声音,买叶孤城赢压大,买卫阳赢压小。好一阵以后,他才说:“我只知道,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死。”

这一天似乎过得异常漫长。西落的日头还没擦山,南王府外头就围满了人。等到暮色降临的时候,边上凡是稍高一点的建筑顶上都站满了人——因为金九龄已死,没有人能统调南王府的八百卫士,所以除了几个特殊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去。

这本来是个大问题,但好在王府的围墙并没高到夸张的地步,从边上的屋顶还能看到一二分正殿顶上的情形。当然,也有胆子大一些的,冒着被甲士射成刺猬的风险潜到了王府的边房顶上,以求更好的视野。

十五的月亮出来得不早也不晚。几乎是太阳刚刚落下去,它就冒出了个头。等到它浅浅地挂在树梢再上一点的时候,等待的人群中起了一小阵骚动——有人来了。

“叶孤城的轻功好高!就和乘着风一样!”

“卫阳也不差,我怀疑他都不用借力,轻得能飘起来!”

听到几个人在远处窃窃私语,站在偏殿屋顶上的陆小凤心都提了起来。作为朋友,他对卫阳有信心,但叶孤城也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对手。两人的轻功的确都不错,他就更觉得危险。

西门吹雪一言不发。他眼睛只注视着一个方向,就是前方正殿。

花满楼手里惯常拿着把折扇,这时候也收了起来,手指细细地捻着玉扇坠。虽然他看不见,但他已经“听”见了那种气势——身边西门吹雪的,再远一些是叶孤城的,更远的地方是卫阳。实话说,他没感觉到卫阳身上的气息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

所以卫阳一直说的都是真的?不是苦中作乐,他并没认为这件事和他以前练的剑有多大区别?

而以太平王世子的身份被邀请来看的宫九,此时正和南王世子一起坐在另一侧的偏殿屋顶上——没错就是坐,南王世子提前让人摆了两张太师椅上去(因为表面上太平王世子不会武功),侍卫自然也是必不可缺的。但宫九敢保证,如果南王世子再摆点瓜果点心,一定会被人围攻。

卫阳在正殿一边的屋脊上落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人头黑压压地一片,不过好歹保持在安全距离十五丈外了。人比他想象的多,果然古代的大家都缺乏夜间娱乐!

叶孤城几乎同时站在了他另一端的屋脊上。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小阵子,他先开了口:“你学剑?”

“我学剑。”卫阳肯定。

“但从未有人见过你拔剑。”叶孤城这话有点疑问意味。

“今日他们就会看到了。”

“剑本就是杀人的凶器。”叶孤城沉声说,“我的剑一出鞘,就必要见血。”

“剑的确是杀人的凶器。”卫阳回答,“但我的剑不见血。”

听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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