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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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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柳道:

    “背信充义之人,还不配沾污这柄剑!”

    这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立时紧张欲裂,宾客们己感到一场回战势难丰免,纷纷离去。

    捕神己不再作声,目光复向沙陀剑望去。

    剑背光洁品莹,赫然倒映出钱柳的目光。

    ——双目相触。

    捕神才第一次看情钱柳的眼神。

    ——觉是冰冷得不带一丝生气。

    冰冷如死!

    但捕神没有回避。

    石面无私,执法如山,他纵死不避。

    何况是这目光!

    于是两人就这样对峙凝望……

    忽然沙陀剑就象感应到浓烈杀气,发出了异样光芒。

    就在这时,钱柳单手抢握住剑柄,碎然出击。

    捕神亦同时出招,左环以泰山压顶之势,将沙陀剑将出未出之式,压在桌面上。

    钱柳剑不能出,随即变招,排柳掌之‘柳海波涛’就如怒涛般轰出。

    捕神心知此掌非同小可,不敢大意,立使出另一绝学:

    一一一**拳。

    劈头迎去。霎时间,便爆出了连串巨响。

    巨响过后,劲力四射,不夜肪内的华丽桌凳顿受波及,毁烂不堪,苦的只有不夜肪的店主。

    这两人俱是当今武林绝顶高手,硬拼十数掌后,功力不相伯仲,各自倒跌四五步,方才站稳脚桩。

    捕神抢先冷然赞道:

    “排柳掌法,果然名慧能传!”

    钱柳双目冷盯了他片刻,忽然说了一句:

    “你为何手下留情,”

    原来捕神左右双臂皆有石环,若在刚才对掌时,再施以石环骤击,钱柳便未必抵挡得住。

    虽然这样做,有失江湖道义,但捕神身在公门,只讲秉公执法,擒杀凶犯,可不必管这些江湖规矩。

    这其中诀窍被钱柳一语点破,捕神也不吃惊,淡淡道:

    “因为现在还不是捉拿你的时候。”

    这句话说得极为自负,钱柳听来心中一惊,瞳孔渐缩,正准备再施重手决战,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钟鼓乐声。

    一直没动的白衣少年这时霍然长身而起,猛然拔刀,纵身掠出肪外。

    钱柳与捕神迅速对望了一眼,均不知其意何在。

    岸上,阵容庞大的送嫁行列,正在浩浩荡荡前行。

    嫁女之人,正是镇内朝阳镖局总镖头。

    一一一潘日飞。

    潘日飞昂首阔步,意气密发的走在前头,没料到白衣少年骤然从天而降,一降下来即挥刀砍翻了两人。

    余人随即大喊起来:

    “啊!是叶平来抢亲呀,快阻止他!”

    潘日飞回头一望,顿时气歪了鼻子,怒喝一声:

    “上!”

    队伍的前后两边马上有十数人拔出了兵刃,向内疾扑。

    显然,潘日飞亦防到有人抢亲。

    但叶平从中间一突入,即抡刀狂舞,中间的挑夫走卒立时惊慌失措,秩序大乱。

    潘日飞的人马怕误伤人命,一时逼近不得。

    同时间,花轿内的新娘探出头来,涨红了脸,叱道:

    “叶平,你干什么?”

    叶平己近轿前,大喊道:

    “子菊,跟我走!”

    一手拉出新娘,一手握着的钢刀,挥舞得更是狂烈,迅速杀出重围。

    潘日飞性急之中,倒也有机变,叱喝道:

    “畜牲!放下我女儿!”

    手中却早已抄起身旁的一件物事,贯劲疾射而出。

    叶平脱离人群,己无所掩护,再加上拉着潘子菊,速度无形中慢了不少,这一击是以绝避不过,立时惨被重重击中。

    于是,两人一齐跌倒在地。

    可这时追兵己近。

    子菊喘息着:

    “平……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叶平单刀柱地,挣扎着站起来道:

    “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俩的地方!”

    话一完,身后骤然有人怒吼着接口道:

    “好!就你一个人去吧!老子送你一程!”

    紧接右密声虎虎,刀锋己砍至了后颈还足三寸处。

    一一一三寸?叶平能不能避过?

    叶平不能。

    但就在这时,突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砍出去的刀竟脱手飞出。

    震飞它的赫然是只酒杯。

    持刀汉子一怔。

    叶平乘机紧拉着于菊,纵身而起,“轰”,齐翻身彼进了不夜肪旁边的一艘船的船舱内。

    船舷边一个独眼魁硕的汉子立时叫起来:

    “舱里放满了献给金甲军的贡品,损坏不得,大家快进去擒住他们!”

    船上数十名本在笑嘻嘻看热闹的伙计,此时一齐大声哄应道:

    “是!”

    随即掀开甲扳,各从里面取出兵刃,刚涌至舱口,潘日飞突然一个燕于翻身,拦在前面,扬扬手,朗声道:

    “各位,小女正落在叶平那畜牲手上,为要顾其安然,请勿贸然闯进!”

    神情居然还有几分据傲。

 ;。。。 ; ;
动静
    独眼魁硕的汉子本是柳鹤派分舵舵主一一一

    马卓东。

    他仗着人多,又倚着金甲军之势,立时忍不住怒道:

    “什么,你竟然胆敢拦阻柳鹤派?老头儿,你他妈的是什么来头?”

    潘日飞一拱手,淡淡道:

    “在下是朝阳镖局总镖头潘日飞。”

    这句倒不足为惧,但他却又接着说了一句:

    “小女本许给了拜剑山庄少主人傲天。还望各位包涵,稍忍片刻。”

    顿时众人面色陡变,心中一寒。

    拜剑山庄原是江湖中新兴势力,其少主人傲天精于用剑,初出道时曾一剑斩下三派掌门头颅,整个人恍若平地一声雷,威望日隆!

    拜剑山庄少主人傲天本名李茂贞,是大唐高祖皇帝的太子李建成的后裔。

    当日李建成仁心治国,一心一意善待自己自己的二弟,先是拱手把兵权交给自己的二弟李世民,接着把自己最喜爱的女人杨氏也让给了李世民。

    可是李世民还是没有满足,终于有一天,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杀死了李建成。

    李建成在被李建成一箭射死的时候大叫,“李世民,我一定会变成厉鬼向你讨回公道。”

    李建成无辜妄死,还被史官篡改历史,变成一个不仁不义的奸诈阴险之徒。李建成的那颗仇恨之心冤气太重,经过百年已然修练成精,变成睚眦恶魔,藏身于箭头玄铁之内。

    睚眦恶魔一心要找李世民报仇,李建成的后人重新祭拜并偷偷厚葬建成的时候,睚眦恶魔箭头从棺材中一跃而出。

    从此,睚眦恶魔箭头为李建成后人所收藏。

    不知不觉中,就传到了李茂贞这一代,李茂贞父亲早死,李茂贞母亲就带着李茂贞就嫁给了拜剑山庄的傲庄主,李茂贞母亲就成了傲夫人。

    傲庄主为李茂贞取了个新名字傲天,睚眦恶魔箭头就被用来炼制睚眦必报宝剑。

    马卓东还在犹豫,身后的一名属下趋前低声道:

    “既是拜剑山庄,似乎并不好惹,不然难以向掌门交待……”

    潘日飞知道其心中作难,干脆大声道。

    “各位,潘某保证,舱内货物如有损失,本人负责赔偿!”

    马卓东这才点点头,潘日飞亦缓了一口气。

    偏偏在这时,船舱进而的叶平在声道:

    “潘镖头!我和子菊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潘日飞气得直跺脚,却又一时计无所出。只令手下紧守四周。

    马卓东见此人来头甚大,又肯赔损货物,遂见密使舵,亦命几十名部众大力配合,将这艘船围个水泄不通。

    船舱里的潘子菊见状,心知势难突破,哀绝的叹道:

    “平,我已受了拜剑山庄聘礼,爹爹绝对不会答允你的,你这样做只是寻死!”

    叶平望着她,忽然果诀道:

    “子菊,你爹不许我俩结合,我虽生犹死。既然活着在自痛苦终生,不若你与我一起死吧!”

    于子菊一震,以目痴痴的看着叶平坚毅的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探身抓住柄刀,低声道:

    “在这之前,我仍顾虑老爹,不想过于拂逆他意,但今天你既可为我牺牲,我为何不可为你牺牲?”

    叶平嘴角的血渍抖了抖,终于凄凉的笑起来道:

    “太好了!”

    又一揽手,拥子菊入慧。

    子菊呻吟道:

    “平……”

    此时此地,这时苦恋的情人己无惧任何生死危难,只是紧紧拥作一团。

    不夜肪内,沉寂了许久。

    捕神忽然叹道:

    “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掷出那酒杯的人无疑就是钱柳。

    钱柳反问:

    “你为何又不管这件闲事?”

    捕神无言,但目光却如针尖一般盯住钱柳。

    盯了半晌,钱柳才道:

    “你到底想怎样?”

    捕神缓缓道:

    “我只想告诉你,现在给你半年时间去办妥你的事,跟着回到此处自首!”

    声音如刀锋般逼人。

    钱柳嘴角却泛起一丝罕有的笑容。

    一一究竟他是在笑捕神不自量力?

    一一一还是半年时间根本不足以请算他所有的恩恩怨怨,而觉得可笑?

    这时,忽有一个声音喜道:

    “啊!捕神!原来你也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潘日飞。

    他与马卓东己走进不夜肪内。

    他倒不识钱柳为何许人,只是马卓东乍见钱柳骇得呆若木鸡,好大一会才回过一口气。

    潘日飞见到捕神就好似捞着一根救命草,急声道:

    “捕神,请你主持公道,救一救我女儿!”

    捕神淡然道:

    “清官难住家务事,我还有要事去办,告辞。”

    身形一展,迅密般掠出窗外,落在岸上。

    半空中回眸,看了钱柳一眼。接着又往船舱方向望了一望,吐出最后一句话:

    “钱柳,你要好自为之!”

    说罢,身法伶落的飞逸而去。

    捕神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钱柳明白。

    ——救人归救人,万不可乱杀人。

    现在钱柳已握紧了沙陀剑,准备救人。

    但他可不可以不杀人?

    他道:

    “他俩真心相爱,你们根本无权拆散他们!”

    潘日飞脸色一变,急道:

    “兄弟,这是我潘家之事,何用你来说话?”

    马卓东口虽不言,心里却奇道:

    “这钱柳竟然也会干涉这等闲事?”

    只听钱柳冷冷道:

    “放他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只有一一死路!”

    说完缓缓回首,双目中的凶光,仿禅就是死神马卓东心知不妙,骤然将双臂倒剪在身后,手掌忽然做了一个“切”的姿式。

    后面船舷的灵鹤派人众早注视着这边动静一见此式,立即动手。

    “碰!”

    一脚踢开舱门。

    叶平马上跳起来,持刀挡在子菊前面,惶急道:

    “子菊!快站到我身后,我一定会保护你,没有人可再分开我们!”

    但是没有用。

    船舱四壁随即至少有七处被撞破。

    七处洞日都有人跳进来。

    马卓东那姿式的意思本就是

    一一保护贡品,格杀勿论!

    看来叶平与于子菊真的只有死?

    死在一起!?

    但突然间,钱柳身形闪电般掠起,落在舱顶上,沙陀剑猛然一劈,同时剑劲暴发,意将整艘船硬生生的劈成两半。

    这时,一艘渡船恰巧经过。

    船上一人惊睹了这一切,双目睁得如铜铃般大,大得吓人。

    口中犹自喃喃道:“好剑!好剑!好剑法……”

    可惜好剑法只是一刹那。

    一刹那后,灵鹤派人众几乎全部堕入水中。

    船身迅速倾斜下沉。

    叶平亦拿不住桩,与子菊一起正滑向水中。

    忽然肩膊被人一提,一个声音似在耳边响起:

    “跟我来!”

    然后与子菊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掠向岸边。

    就在他们脚底离开甲板时,船完全没入了水中,舱内所有贡品毁诸一旦。

    站在不夜肪上的马卓东见状,不禁目瞪口呆。

    潘日飞虽大言赔偿,但这所有贡品的价值,无论是谁倾家荡产也赔之不起。

    而且自己终究有夫职之责,回去必受掌门严惩,心里不由得为之发毛。

    左思右想,终于暗定:

    “没错,钱柳仍金甲军叛徒,只要杀了他,将人头献给黄巢,我便可将功赎罪!”

    心念至此当即喝令:

    “灵鹤派众弟子听令,全力格杀钱柳!”

    话刚落音,潘日飞突然拉看他的手道:

    “卓兄请慢,此举恐会伤害小女!”

    马卓东怒然甩脱道:

    “管你的!若我毙了钱柳,贡品之事尚可一笔勾销,否则你朝阳镖局亦势难担当!”

    说罢,身形急掠了出去。

    这时,钱柳带看叶平二人己如腾云驾雾般落到岸上。

    叶平二人惊魂甫定,钱柳便淡然道:

    “你俩走吧!没人再敢伤害你们的!”。

    说话间,柳鹤派的所有弟子与朝阳镖局的一干镖师己扑杀而至。

    叶平低声道:

    “柳鹤派的刀法以狠辣见称,小心!”

    钱柳冷哼一声。

    叶平立即知道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讪讪而退。

    钱柳眼中寒光大炽,他原本不用剑便可尽毙这些小丑,但现在他决定一一一让他们连死都死得很难看!

    他的身形就如急流上的皮筏般突然向前一滑,滑进刀群中,众见陡见目标骤现眼前,不禁骇得手忙脚乱。

    钱柳随即使出少年时偷学自阿保机的一式剑法悲痛莫名。

    悲痛莫名一式,其实钱柳己潜修十多年,以往在金甲军恐身世泄露,遂一直深藏不出。

    如今使出更显威力,霎时间,寒星点点,血光暴涌,十数名喽罗剖腹断体,己一命呜呼。

    子菊目睹如此残忍情景,顿时脸色煞白,呕吐大作。

    叶平见状,亦吓得目定日呆。

    本来想看看热闹的人众,现在连拉都拉不住了,纷纷惊惶走避。

    血花铺天洒下,仲近的马卓东更心胆俱裂。

    钱柳对他也不客气,拎起一名喽罗的尸首扔去,立将他撞飞,堕入水中。

    但听“扑”的一声响,却不是落水的声音,而是远处一个清瘦见骨,圆眼张嘴的人头撞破了船舱顶,钻了出来,仍不住的叫道:

    “好剑法!好剑法!……”

    看到钱柳用死人打退了马卓东,不禁一愣,喃喃道:

    “这是什么剑法?……”

    声音古怪至极,先前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怕也非他莫属。

    船夫看他不顺眼,叫起来:

    “喂!有什么好看的,快坐下!”

    这样的怪人,看他顺眼的本就不多。

    没料到那怪人反怒道:

    “老子的闲事,你休得管,看飞剑!”

    说完嘴一张,“琳”的一声,从口中打出的飞剑疾射丈远,赫然击碎摇橹,船夭更被轰飞般外。

    看来这个怪人倒是内力奇高。

    岸上,钱柳几近杀光了所有灵鹤派人众,子菊吐出来的也已是满嘴酸水。

    叶平扶着他,轻声道:

    “子菊,你没事吧?”

    子菊还没说出声音来,身后的潘日飞己悄然潜近,猛的一掌,击在叶平背心上,叶平时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在他还没飞出去之前,潘日飞另一只手己拉过了子菊。

    子菊挣扎着大叫道:

    “爹,我要和叶平在一起!”

    潘日飞一面拖着她急奔一面怒道:

    “混帐,拜剑山庄家财万贯,你嫁入做家,便可享尽荣华,爹亦可身价直十倍!”

    这时,他突感到一股寒锋刺面,忙抬头一望:

    一一一沙陀剑!

    潘日飞心中大骇,连忙沉身坐马,欲稳身形。

    但剑没动,自身却无法止住冲势,喉间直向剑尖抵去。

    走镖的讲的是交情,真正的实力倒并不如何,再加上这几年锦衣玉食,潘日飞确己懈怠不少。

    此命在毫发间,他慌忙以双手紧扣剑锋,但血肉之躯那堪承受神兵利器,立时“嚓”

    的一声,十指齐断。

    潘日飞痛极钻心,斗志尽丧,顺势跪倒,哭丧着脸道:

    “饶命啊!饶命……”

    钱柳剑未动,声音更冷道:

    “贪图富贵,妄顾女儿幸福,死不足惜!”

    正欲下手,子菊忽然扑过来,拦在父亲身前。钱柳立时撤剑,只听于子菊嘶声哭道:

    “不要杀他,他毕竟是我爹,要杀就先杀我吧!”

    叶平亦踉跄奔近,双膝着地,恳言道:

    “我求求你放过潘镖头!”

    钱柳剑光一抖,厉声道:

    “他一日不死,你俩便永无宁日,难道你们不想永远厮守在一起?”

    叶平道:“想!”

    他接着低头叹道:

    “但若要牺牲那么多性命来成全我俩,咱们会抱憾终生!”

    钱柳闻言,冰冷的脸上更陡盖上一层寒让。

    潘日飞亦满脸羞愧,嘴唇蹑懦了半天,才道:

    “乖女,过去爹做错了,今后再不会阻止你们!”

    叶平、子菊相对望去,朦胧的泪眼中,终于有了笑意。

    但这时,另一个人的泪却忽然涌了出来。

 ;。。。 ; ;
“哦?你又所犯何事?”
    钱柳缓缓的收剑。

    但他的心思全不在剑上。

    他只紧盯着这对壁人,盯得发呆,蓦然心下一酸,眼角不禁闪现出一点泪来。

    但在这泪涌出之前,他己霍然一甩斗蓬,转身离去,免得被人发觉。

    其实,根本没有人敢望向他那双森寒的眼睛。

    更何况,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杀人如麻的人竟然会落下泪来。

    可是,就在六年前的一个晚上,钱柳在同样的落泪。

    他孤单一人呆在房内,拳头如雨点般击在墙上。

    泪,己夺眶而出。

    心,在苦喊斯痛。

    因为不久以前,为了多年的复仇大计,他不想拂逆黄巢,回此眼见花贱与尚霸结合,唯有忍痛接受事实。

    今天他目睹叶平为爱豁出一切,其勇气实令自己心悦诚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这对情人经历重重波折,终能如愿,得到幸福,但钱柳却依然孤单一人。

    纵使他如今能象叶平般勇于争取所爱——

    可是幸福己永不会再回头了。

    远处,却有人将这一切尽看在眼内。

    这人的目光比鹰还要锐利。

    这人正是捕神。

    捕神道:“干得好!”

    “还可以流泪的人,他的血定然未冷!”

    忽然“膨!”的一声。

    船上的怪人眼看着钱柳欲要离去,急忙破船而出,口中直嚷道:

    “小子,别走呀!”

    脚下如点水的蛤蜒一般急掠向岸。

    马卓东本在水中,这时好不容易爬到岸边,刚们站起来,却被他脚尖当头一点,又被踩入水里。

    再浮起来,刚想破口痛骂,出口乌气,忽然发现那船离岸边少说也有二三十丈远。

    一一一如此远的距离,这人竟不用中途借力,掠而至……

    想到这里,马卓东连忙捂住嘴巴,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那怪人己如一阵密似的掠过去,钱柳虽背向他,但亦感来势强烈,立时握紧了沙陀剑。

    正当来人逼近,钱柳霍地转身,一剑刺了,但那怪人竞可将冲势一扭,旋身而走。

    要知道,一个人奔行的速度越快,冲势就越大,收腿亦难及。

    但这人竟可冲势化为转势,看似容易,其实天下间有如此精妙轻功者,绝超不出十位。

    钱柳也是轻功身法的大行家,见状自是吃了一惊,随即用沙陀剑拦腰一扫,可是这人身形竟愈转愈快,就如围他而转的一股旋密似的,不要说沙陀剑追斩不及,就连人影,钱柳也看得不甚清楚。

    钱柳看不清楚他,他却乘机将钱柳身上每寸地方,看了个够。

    然后,遮然一停。

    钱柳立时眼前一亮,这人己静静地立于面前,脸上连半点喘息之色也没有,咧嘴笑道:

    “嘻嘻,在下剑贫平国香!很想与你交个朋友,未知阁下高姓大名?”

    钱柳怒道:

    “我认都不认得你,快滚!”

    沙陀剑募然向前一指。

    剑贫平国香脸色立变,身形却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一飘飘生数丈之外。

    但仅只一眨眼,又“呼”的一声,飘了回来。

    眼见对方身法如此奇诡,且来意不明,钱柳立将剑锋潜劲戒备,厉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剑贫平国香盯着沙陀剑剑锋,忽然伸出手,手里己多了一块瓦片,往剑逢轻轻一送。

    瓦片割成两块,就如切块豆腐。

    剑贫平国香赞道:

    “沙陀剑果然锋利异常!”

    钱柳叱道:

    “用不着你说!”

    剑尖又疾向前一点,剑贫平国香身子一晃,剑锋险险自胸前擦过,脸色变也没变,反笑道:

    “可是此剑绝对配不上你!”

    他伸出两指抚着剑背道:

    “看!剑脊微曲,就如老人家的脊骨歪了,是哀老现象呀!”

    说完,双眼斜脱着钱柳。

    钱柳无言无语,只用两眼冷冷的盯着他。

    剑贫平国香遂更是痴醉入迷的把弄着沙陀剑,浑然忘了危险在即,一面犹道:

    “剑锋缺口太多,积劳成疾,当真是夕阳迟暮,焉能适合你阳刚之心?”

    骤然双手一空,钱柳抽剑便走。

    剑贫平国香惊“哦?”了一声,连忙闪身,拦在钱柳身前,急道:

    “老夭生有‘剑眼’,一看便知你必须要放弃沙陀剑,为觅神兵,剑术修为方可提升,否则,人剑不配的话……”

    “轻则,剑断!重则,人亡!”

    这八个字,他说得慎重无比,但钱柳当然不信。

    其实无论他说什么,钱柳都不会在意。

    他连笑都没笑,便绕身走了过去。

    剑贫平国香却又拦着他,道:

    “少侠,慢着!昔才老夭不吝赠言,使你受惠终生,该对我酬报一番呀!”

    钱柳顿时明白对方是有所企图而来,随即双目闪烁,透发凶光。

    剑贫平国香心中一寒,双手乱摇道:

    “少侠别误会,我绝非贪得无厌之人,只求阁下传授刚才所使的一式剑法而已。”

    钱柳寒怖道:

    “好,我给你!”

    抬手一剑刺出,给了他一剑。

    剑贫平国香不慌不忙,双掌一翻,疾拍向剑背。

    他当然拍不到,钱柳剑身早已平移,斜斜一剑划出,转攻向剑贫平国香左肩。

    剑贫平国香大喝一声采道:

    “好!”

    身形飘密,双掌疾出,倒也尽挡自若。

    钱柳连攻十数剑,完全被他从容化解。人亦飞快退出丈外,盯右他冷冷道:

    “以你的身手,根本不用我教!”

    剑贫平国香摇头道:

    “不!古人柳学无止境,少侠剑术精奇,在下是诚心求学的!”

    他越说越虔诚,到后来居然跪倒在地。

    “我拜你,拜你!请你教我吧!”

    说完真的认真真的连嗑了三记响头。

    便抬头一看,钱柳己无影无踪。

    领受他三记响头的,只有对面那堵墙。

    剑贫平国香立时气得暴跳而起,正欲展身急追,却又遁然定住。

    面对面定住在那堵墙前,许久才吐了口气。

    那堵墙他总算没有臼拜。那堵墙总算给了他一丝线索。

    那堵墙上赫然贴着皇榜。

    ——缉拿重犯钱柳,悬银一百万两……

    中间的钱柳画得就活象个刽子手。

    剑贫平国香看了冷笑道:

    “原来这小子叫钱柳,嘿嘿……确是一个好对手……”

    夜凉,如水,月色苍茫。

    一匹快马,就在这苍茫的月色中疾驰和飞,快若流星。

    其实,这马的名字就叫流星。

    而马上的人,正是一一

    捕神!

    捕神己到石门关。

    从南安镇到石门关,路红一百二十余里,流星只用了三个时辰,剩下的三十里路,他估计,绝对超不过半个时辰。

    但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捕神顿时勒马骤止。

    随即出现了一幕骇人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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