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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Ⅳ生死成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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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相坐回半月形的办公大桌前,背後,与桌子一样是个呈半月形的巨大石书架,上方一大片密密麻麻
分门别类的文案卷宗。
“相信你对这张回文不陌生才是。”天相从标著圣院批文的石书架上,由其中一格抽出一本卷宗内文
,抛给紫微。
紫微摊开纸卷,只见上方批示是大司圣亲阅,明列写著——
天相之求恐难照准,简言之——办不到!
望天相体察当今人界尚有乱事,甚为需要英才之上。
以阁下之能、以阁下之才、以阁下卖命多年的阅历,怎能枉顾一己之私,弃苦难手足——四季司圣、
十四星宫神将等而去!
集合众人之见,皆认为此事一旦发生,此人该当是无情无义者:大夥怎堪乐见同伴手足间,有人落得
无情无义的骂名,当下联名将此案谨呈到本司圣手中,以本司圣超然公正,明断是非的睿智,自当想都不
想的驳回这等儿戏之请。
所以——
还请天相续掌转栽庭。
堂堂大男儿莫为私情小事扰乱心志。
天相应也明白,橙色公文走针对圣院上层者。
以阁下之英武,不适合捧上一纸查罪待办的橙色公文。
自当,你或可认为素来坐得正行得端,橙色公文又如何?想办也办不了你!
这一点阁下切莫担心,本司圣若要谁接橙色公文,从来不曾失手,哪怕对方一切清白如纸,本司圣定
也能找上几个黑点给他,望阁下脑力与心智能贯通,深察这句话。
光城圣院伟大的心灵长者大司圣谕
“这、这……”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被众人一起围堵的内容,是人都不会忘吧。”天相替他接口。
“可是我明明只说你一时为情失意,先安抚住你再说,怎么会……”用这种威胁的作法,而且其他人
在当时显然也都参了一脚!
“什么叫一时为情失意!”天相不满。“情人跑了,当然该有疗伤止痛的反应。”这种属於往事不堪
再回首的情绪,由一脸酷样的他说来,调子依然很冷、表情依然很淡。
“天相老弟,身为星宫神将中的领头大哥,我实在不该这么对你说,但是从你接掌转裁庭之前失恋三
次,接掌之後失恋二次,每次一失恋就说要闭关到深山,一辈子和织线纠缠,大哥我实在很难认同你这种
疗伤法。“男儿该有大志,那种想法太不像样了。
“我认同就好,世上唯一不会抛弃我的,就是那些五颜六色的线。”他冷哼的将双脚翘上半月形大桌
。
“天相,我看你也不是那么热衷交女友,何必面对失恋就这么想不开。”老说要闭关狂织一辈子毛线
。
“我不热衷?”天相彻头彻尾表情不变,只有口吻带些问号。
“无论恋爱或失恋,都不曾见你神态有什么变化,大哥我实在感觉不出你的热衷在哪?”
“会这样吗?”他仅牵起右眉头一丝微皱,不到眨眼间便又平去,真是吝於表达讯息的五官。
“老弟,就别再想那些了,反正由来是女孩们主动追求你……”
“是呀,每回也是由她们主动提分手。”那些与他分手的情人们,理由都是不想和一个表情少,快乐
高兴都同一德性,又爱玩棒针编织的男人过一辈子!
他真搞不懂,当初个个说欣赏他充满性格的外在,冷冷说话的表情,愿意了解他男性气概下的真实,
溶化他这座酷酷的冰山,(虽然他也不晓得自己哪裏结冰,但他一向有礼貌不打断人家的话。)尤其喜爱
编织的男人,一定拥有温柔多情的内心,为什么到後来这些都成了缺点!女人心真难懂。
“你人生还久,将来你就会遇上一个了解你的,别灰心。”紫微以兄长的立场给个一贯四平八稳的安
慰。
“还是快说你到这来的目的。”懒得再回应的天相,乾脆道。
“以我们俩的工作,会见面都必是大事,当真不知足见好还是不见好。”紫微沉稳的面庞有些感叹。
“出事了?”
“倒不是,今天是……为了春来的。”只见天相老弟晃了晃翘上桌的腿後,捞过一旁的……编织物,
开始未完的编织,紫微有些僵硬的佯装背手转过身。
不是他看不起编织手工,而是天相老弟劲爆的外在、刚硬的面庞,与这细腻的玩意实在很难划上同等
线,虽然明知得习惯,但堂堂大男人,心理上他很难正视。
“春?”手中动作略一停,“你不是正忙著指挥各层猎魔者在沿海村落张结界,怎么改追查起春的下
落了?“
“春牵动银月古都和光城圣院之间的关系甚钜,再加上月帝以春为条件才愿借出监月镜,於公於私都
得尽快找到春。“
“於公我能了解,於私又是怎么回事?”拉著绿与黄两色线,天相垂敛的双目像在数针数。
“我总觉得事情不对。”紫微面色梢凝,显得忧心。“以春的个性,不可能在发生这么多事後,还不
出现,这太不寻常了。“
“圣院发出公文通缉她,或许她气恼圣院的处置而故意不出现。”
“或许刚开始是如此,但现下屠村案还有各层猎魔者相继出事,总是顾全大局的飞飞不可能坐视不理
。“
“她犯的是冒犯圣君之罪,又是四大圣君中的月帝,听说飞飞把月帝看成命中克星一样,暂时避而不
出是有可能的。“天相倒觉得不难理解。
“你长居转载庭,没想到飞飞与月帝间的事也这么清楚。”
“只要有大神官席斯的存在,你就得相信无论你在多偏远的地方执行任务,都能听到各大消息。”
“席斯连转裁庭都来荼毒过。”紫微又惊愕又佩服,好一个对流言散播尽心尽力的人呀。
“别老要我对著你的背说话,你到底来这做什么?”
“我说过是为了春的下落才到你这来。”清个喉咙,吸吸气後才回头,嗯,多聊几句习惯久未见面的
感觉後,再看天相老弟玩编织的画面,确实适应多了。
“我可没敢窝藏圣院通缉犯,哪怕四季司圣是我的上司。”公正无私是天相的标榜。
“我明白,我来此只是想了解,春在失踪前曾否来到转裁庭?”
“没错,她送来一个妖魔,希望我能暂时监禁,直到她回来再谈断罪问题。”
“等她回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她跑人的前一天。”
“是什么妖魔?”
“风妖一族。”
“风妖!”闻言,紫微诧异。“这一族是妖魔界中的上层妖魔,族性淡薄,并不像一般妖魔逞威嗜战
,他们也是最支持魔皇大公的一支妖魔,怎么会到人界犯事呢?“
“这一点恕我无法对你说什么,因为风妖是春之圣使亲自带来的,你该明白我有守诺保密的职责,再
加上与春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我得尊重春这位上司。“尚末断罪的妖魔,都还属於追查待审中,身为仲裁
妖魔的人界审判官,除非有圣院上层命令,否则他绝不开口谈论。
“这么说也不方便让我见见这个风妖了?”紫微一笑,深知天相坚守原则的固执。
“只怕是的。”
“好吧,我照规炬来,向圣院请示,以目前大司圣等人都急著找春的下落好对月帝交差来看,相信这
份公文不难请下。“紫微看著始终埋首於编织中的天相老弟。
“我希望你别这么做。”
“为何?”对方抬起的目光对上他。
“如你所言,以春的个性,不可能在发生这么多事後,还坐视不理!”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对平时在外执行任务的四季司圣而言,转裁庭的存在很特别,不但是擒获妖魔後便送交的地方,熟知
各类妖魔来历与习性的天相,更是最佳的请教对象,因此四季司圣和天相,纵然彼此都以公事接触为多,
私下甚少联络,但遇上重大事情与决定时,都会将执掌转裁庭的天相当成是可推心信赖的人。
“错了,我所知的并不足以满足圣院要的,至少大家迫切想知道的,春的下落我不清楚,但是……”
天相放下高翘的双腿,表情严正。“只要春承诺的日期未到,我都当她正在执行自己的任务,无论这其中
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改变我坚守岗位的原则,对春这位上司的吩咐执行到底。“
“你的意思是……她以我们不知道的方式出现?”
“我还是只能说不知道,只能说是个猜测,以春的个性,就算她想躲,傲气也会逼出她,尤其圣院各
层猎魔者出事,她岂会无动於衷,只是行动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吧……紫微,你不适合直发笑,别咧嘴了
。“望著他直笑,真让人发毛。
“有你这番话,我多少安心。”否则这次春消失的彻底,再加上各层猎魔者连续出事,总让紫微心中
笼罩不祥。
“你故意来我这套话就为求安心,也太相信我的推测了。”
“你向来有洞烛先机的能力,你的话若不能信,那可真叫人不知何者能信。”
“感谢老大你的赞赏,请替小弟我完成一件事,当作小弟这番话的酬谢吧。”
天相起身,由腿侧长袋拿出另一只银色棒针,指向各色轰天大柱的白昊顶柱,目光一掠,一道细线般
的白光射出,像丝线般绕上银色棒针,天相甩动棒针勾过白亮织线,再以极速舞动手中编织物,最後再指
向带有金穗色彩的大柱,绕上最後一段金穗线,这些都在须臾间完成。
“未来你必有大海一行,替我将这件心意交给它的主人吧。”他将手中造形奇特的编织衣交给紫微。
“它的主人?”接过这件嫩绿与鹅黄的编织衣物,边缘镶嵌著白与金两色光辉。
“蔚蓝是逐舞晴空下的风,绿色的生机和温暖的鹃黄,再加上金穗的明亮,你定会遇上这个人的。原
本该我送去,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希望你说的是真,因为这些特点你、我周遭仅有一位。”紫微充满深意的道。
就在俩人以语意互探时,女子声传来。
“天……天相大人,我将重写的行文送来了。”捧著抱在胸前的行文记录,水音一双圆亮大眼,小心
的打量眼前这一幕。
天相大人送了一件亲手编织的衣物给眼前这位健壮男子,‘好诡异’。(水音自己注解。)然後两个
大男人对著一件衣物说还有一位,这件衣物看来也不像是给个男人穿的,那就是送给一名女子罗!难道…
…是两个大男人争夺一个女人!哇,十四星宫神将的老大和转裁庭的天相扯上三角恋,那个女人是谁呢?
水音自我认定的编剧後,体内好事的本性无限泛滥。
“行文记录的见证者不是跟了你好几年的水弥吗?”怎么换人了?还是个看起来挺新鲜的姑娘,完全
不遮掩对他的好奇,拼命打量他。
“水弥受伤,只好请他的妹妹前来帮忙。”当初水弥保证他的妹妹拥有速写的能力,却没保证他妹子
迷糊搞不清状况的本性不会添麻烦。
“怎么伤的?”紫微讶异。“他本身不也在光城圣院受过武术防卫教导。”就算是几个地痞逞凶的流
氓也伤不了他才是。
“为了救他的妹妹受重伤,只好由他妹妹水音暂代兄职。”天相淡淡带过,朝属下道:“你明白刚刚
的行文错在那裏了吗?“
“是的,属下已仔细想过,这是重新写过的,请天相大人过目。”水音信心满满的将行文呈上。
不打扰天相办公的紫微,坐回客椅上,替自己再倒一杯下人刚刚又重新送上的花茶,听说是利用山上
特产的紫茉花和东方世界的养生药材下去调味的,味道真清香。
“老弟,你额浮青筋,脸色一阵阵白,没事吧!”才忙里偷闲的悠哉品尝完二杯,正要再试一旁据说
也以花入味的小烤饼时,就见天相刚毅的面庞发出从没见过的脸色。
“没事。”大相咬牙道,却连连深呼吸,努力抚平双眉的扭曲。“这就是你仔细想过後写的行文?”
他下意识拾起手,开始再揉压额际跳动的青筋。
“是的,这是属下经过深思熟虑写的。”她觉得这篇自己写的很好呀,哪又不对了吗?
还经过深思熟虑!“你觉得先前那篇行文哪裏不妥?”
“大人说的呀,我写的太过跟腐烂之魔像有八代交情了,所以我努力撇除自己的喜恶,也不再坚持家
裏养一只腐烂之魔,冬天就会很温暖了。“
噗地一声,来自紫微,他不小心喷出口中的茶!养、养一只腐烂之魔!他突然觉得一旁以红花调稠的
水冻难以下咽了。
“还有呢?”天相的声隐含悸动了。
哦,没马上叫她重写,是这篇不错吗!她就知道有希望,水音马上再接再励。
“我仔细想过,把刚刚的景象回想一次,好好布局再重写,终於把重点写出来,以天相大人为重心後
,果然一气呵成的写好了。“怎么样,偶而拍拍马屁她也会。
“天相!”紫微站起,因为天相老弟大掌用力抹过面庞,接著覆住口鼻,像在用力咽下什么。
“没事、完全没事。”天相不忘回头对紫微证明自己的一切完好。“你难得来,今晚定要留在这好好
用一顿晚膳。“
“那是自然,你……”不太对呀。
“水音,我好像没问过,到转裁庭代你兄长的职位前,你……是做什么的?”水弥好像提过他妹子爱
写东西,当时他只在意写文速度够不够快而已,没想到现在连写个行文都还要好好布局!
“在家写写英雄、伟人的恋爱史,偶尔编个扑朔迷离的恐怖故事,卖给贵族当午後休闲书,最近写的
是英雄出现的不凡气概。“
又是噗地一声,这下不是紫微,而是天相本人,只不过他喷的不是茶!
“老弟,你吐血了!”吓得紫微忙要上前。
“停,我没事,这不是血,只是昨晚喝的红花汁。”天相阻止要走来的紫微,咧著血红的唇,再次强
调:“我非旦没事,晚上还一定要好好跟你喝几杯。”
“昨晚喝的……”会留到今天吐汁吗?首次见到天相这等情况的紫微很错愕,平时不太有表情的他,
现在非旦很有表情,还很生动!
“大人,红花汁燥,你可以改喝芦笋汁。”眼前的水音好心建议。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天相马上又噗的一声!
“老弟,你、你这口红花汁吐的……好大、好浓……”
“叫她闭嘴、叫她别再开口……”他颤抖伸出食指指著水立曰。
“为——”
“水音小姐,你就先下去吧。”水音要再开口发问前,紫微忙缓颊笑道:“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我这
老弟大概近来累了。“
水音莫名的嘟唇,转身离去,才走没几步,天相却又唤:“慢著。”
一转头,就看到行文记录被丢回脚边,她不解!
只见天相努力咽下喉中再起的涌动,坚定道:“重、写!”
“还重写——”这下水音不服了,遇上不合理的事,要据理力争,她推开伸手要挡她的紫微,冲到天
相跟前,数落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戳上那堵很硬的胸膛!
“不要以为你是上司就可以为难属下,知不知道别人辛苦半天,被你随便一句重写就得付出多大的心
力,你这黑衣马脸头,自以为是转裁庭的掌权者就很了不起吗?对我这么坏,好几次想在你的茶中枢鼻屎
下给你,最後都因为我善良的本性让我只抠了脚屑放下去——怎样——你、你不要恼羞成怒吃我豆腐呀—
—啊
只见天相整个人忽然罩来,吓得水音尖叫用力一推——“咚!”重物落地的撞击声,准确的由天相身
上传出!
“天相——”紫微惊愕看著像个硬汉的天相老弟竟直挺挺倒地。“快叫人来扶大人进去休息,传驻守
在这的神官来。“驻守转裁庭的神官都会医术。
水音慌得连忙跑去唤人,她没听说天相大人身体这么虚呀!
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天相扶进寝室後,紫微将地上的行文记录捡起,摊开一看,水音那走笔快却不失
秀气的字体,洋洋洒洒的写著——
矮小黑绿的腐烂之魔看起来像团浓稠的痰。
我不喜欢痰,因为嗯心,所以我自幼跟痰交情就很不好,来到喉咙,就绝不留恋的吐掉,现在竞有一
大口会活动的痰在眼前,可知道那有多可怕了!
腐烂之魔不但外型可怕,牙齿活像一把锯子,两颗眼幺得像两窟黑洞,真是从头到尾都不讨喜。曰取
恐怖的定他随便吐口黑水,都可以杀人蚀壁,人一碰到,不死也重伤,尤其他还附在一个活人身上作乱,
一口黑水喷得大夥哀鸿遍野,全部倒地!
就在大家快要变成他最爱吃的食物——臭腐的酸肉前,一道救人的曙光,金光万丈乱射,射得腐烂之
魔差点像是到白日阳光的吸血鬼般——化为灰烬!但是腐烂之魔不是吸血鬼,因为痰定很顽固难消灭的,
尤其是浓稠的一坨,稠到顶多形状变化也不会消失,腐烂之魔就是这样;他虽然衰衰叫的在地上乱滚,但
样子就像走被践踏好几脚,歪歪斜斜不像立体感的痰,虽然不威风,但是没死。
接著就听到一记很酷的声音说:“本已犯案,再杀我庭下之人,腐烂之魔,本庭判你受绞焚之刑,就
地处决!“
接著就兄天相大人像救世主般的降临,哇——太帅了,威风凛凛的模样,跟在後面的我差点尖叫,但
我很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
说到这,为什么了不起的人出现,都一定要光芒万丈,妖魔出现就一定走邪气森森,尤其天相大人,
一身黑到发亮的践样……
这篇行文颇长,但是看到一半就再也看不下的紫微,表情也很扭曲。
“她……该不会都把行文记录当故事创作吧!”竟然还有情境形容和自问自答。转载庭要呈给圣院的
行文记录,是最正式的公文,但水音显然把它当作以前那种卖给贵族的闲书一样,总爱加以故事化後再挥
笔。
“唉。”紫微摇头。“老弟,难为你现在才吐这口血,也真不简单。”难怪周遭人都说惨事终於发生
了。
虽然很想将这张害人不浅的行文揉掉,但想到制造这些事端的源头还在,揉掉也没用,况且他也不便
随意揉掉别人的行文,便将它放回那张半月形的大桌上了。
……
第三章 十天之议临洋海上,雪白的石道延伸极长,直至海中央。
一抹飘盈的身形,站在没人海中的尾端,深绿的眼瞳望著粼粼波涌,绝寰丽颜沉思凝目。
“飞琉主子。”
“客人来了吗?”舞天飞琉朝来到身後的人问。
“还没。”亚亚回应之余还探头张望。“只是先来告诉飞琉主子一声,你吩咐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风不在。”知道她的疑惑,飞琉头也不回道。
“不在?离开啦。”
“我可没说他不在西海云台。”
“人在哪?”明明四处都没见到那个刺眼的人。
“这十天内,你希望他在哪都成。”
亚亚惊捣双颊。“难道……死啦!”才会像个幽魂飘飘荡荡,在哪都成!“不对呀……十天内……”
没人会只死个十天。
“有我在,他要死,还没那么简单。”舞天飞琉环胸,朝海中央示意道:“人在那。”
“浪。涛令的光茧!”看到临洋海上,继小青鸟的黄丝光之後,另一道蓝白环光也飘立海中央,亚亚
不无讶异。“这样的作法不怕反而伤了他。”就因浪。涛令太浩瀚,才会让风每天只能短暂的系在身上借
气养伤。
“你会担心他?我看你每天老找他麻烦。”
“别把我说得像人性全失,我只是不喜欢他老爱兴风作浪的挑拨,可没狠到希望他丧命,”撇去那些
行为,对风这个人,她其实不讨厌,甚至还挺喜欢和他相处,总觉得对方带著一股让人想接近的热力。
飞琉转过身,兴味望著她。“我还以为你巴不得他消失最好,省得你老是偷偷找北里调查。”
“原来你早知道了。”亚亚一怔。
“对自己的属下我还不了解吗。”
“这也好,就将问题摊开谈。”既被说破,亚亚乾脆挑明:“按理身为下属,我不该过问主子的事,
但是这个风来历不明,行为又太启人疑窦,为怕飞琉主子你陷进去被蒙骗,亚亚只好逾炬托北里大人调查
清楚了。“
“我陷进去?”什么意思?“风是人又不是流沙。”
“飞琉主子相当在意风这个人,救了他,却又对他的来历不透半点口风,风的言行也让人捉摸不著,
主子你还一点都不避嫌的跟他腻在一起,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主子真被人下了美男计,著魔了!“
“美男计!风吗?”飞琉大笑,原来周遭人这么看呀。“这得……真有‘美男’才行呀。”
这下是亚亚以万分慨叹的眼神看她。“飞琉主子,我知你自视高,对站在眼前的男人都当是死的,但
是有很多时候,目光得放公平一点,我对风虽没什么特殊好感,但他那模样不算俊美的话,世上没有能看
的男人了吧。“
“是呀、是呀,他那模样确实……是美、是美。”面对亚亚显然误会的话,飞琉既是苦笑又很想捧腹
大笑,怱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既然你觉得他是美男,又不算太讨厌的话,有没有意思好好跟他认识,
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没有!”亚亚毫不考虑摇头。“没出息、没成就、没个性的男人我不喜欢。”成天就会睡觉游荡的
男人她就更没兴趣了。
“敢问在你心中,什么样的男人符合你的要求?”
“至少要像南海皇的安武相还是北里大人一样。”她十指交握呈祈祷状,双眼满是闪动。“安武相斯
文义气,北里大人内敛而沉稳,这二人才是像样的男子汉。“
“还有俱迦呀!我们西海皇的武相也不差吧。”多少要为自家武相说个话。
亚亚唉声摆摆手。“俱迦鲁莽又太忠厚了,虽然很多皇亲贵族欣赏他,想笼络他,偏偏他‘熊’的威
猛只在战场上,遇上女孩子就只有‘老鼠’的胆量,光说个话就不知道要脸红结巴多久,我看他很难找对
象。“西海皇的权、武、文三相中,就属武相俱迦最年长。
“你对西海皇的武相未来真不看好。”可怜的俱迦。
“别跟我带开话题,飞琉主子是不是也该好好说清楚一些事了。”
“什,什么事?”面对那副不再客气逼来的面庞,亚亚认真卯起来的气势,向来最令飞琉无法招架。
“风的来历,你还不打算说清楚吗?”
“这个嘛……时机未到,恕难说明。”
“这么秘密?连对我也不能说?”竖起的柳眉,添了一抹凶悍,更加倾身逼近了。“飞琉主子是不信
任我了?“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目前还不宜让你知道,你若知道了,以你凡事计算的本性,我怕风会被你卖了
。“
这句话马上让亚亚神情一亮。“连飞琉主子都保密得怕会被我卖了,可见来头不小。”两簇骤燃的亮
光,跃动在亚亚眼里。
“权相大人,光城圣使已等在云霞园。”水纱外,侍女道。
“终於来了。”
“来人是夏之圣使吗?”亚亚吃惊,主人只说今天有贵客来。
“你不是希望我别敌视光城圣院的人,我现在就达成你的愿望,‘好好的’建立交谊。”
听到这种话,亚亚不见欣喜只闻倒喘。“飞琉主子你……可别乱来呀。”
“说那什么话呀,”舞天飞琉一哼。 “你怕我吃了繁澔星呀,只怕他不适合你主子我的胃口。”
“就是怕他不合你胃口,你又太合人家胃口了。”亚亚低声嚷念。
“胡说什么呀!”
“我是说请主子小心,别中了人家的陷阱。”
“谁能让我中陷阱呀!”飞琉以为她担心会再来一场争斗,笑著以食指点点亚亚的额。“别想太多,
这次是正事,不会再打起来的。“随即往水纱帐外走去。
“希望是想太多,否则你踏入风的陷阱裏了还不自觉呢。”该死的风,人不在,也玩一手。
平时跟风处处杠上的亚亚,老听风说著水火不容,他就有办法要他们能相融,不是水灭了火、就是火
沸腾了水,无论哪一个成真,以他们的个性都不会安於败的一方,这才有看头!
“以我个人来看来,水对火穷於应付的可能性较大。”记得风曾一语双关的诡笑。“火真正狂起来的
德性,大概还没人见过吧,真令人期待呐。“
这样的话,再配上他那一脸狡猾的算计,久了,亚亚若还不知他的意图,那就真有鬼了。
“飞琉主子,我可是警告你了,若你真中了陷阱可别怪我没主仆情谊。”亚亚一摊手,表示尽力了。
“话说回来,若风的意图真如我所猜,嗯……繁澔星出身只可用贵重来说,非但是光城圣使还是亚奈
多国的贵族,家族渊源古老,他继承的产业……听说光城堡就继承了三座,每一座部位在丰收肥沃的土地
上,城堡本身更是只能以金碧辉煌来论。“从她了解风的意图後,虽然照例跟风作对反驳,私底下却火速
调查了夏之圣使繁澔星的个人来历。
结论是让她咋舌不已,繁家前後三代皆有擅於经营的长才,开枝散叶出去的势力和累积的财富,简直
让人不垂涎都难,莫怪繁潞星有双面贵族这称号,固然指他的性格,另一面指的也是他那富可敌国的身家
吧!
“这要真能攀上关系……”一想到这,亚亚的双眼只可用闪闪发亮来形容,脑袋也开始起动来。“豪
门身家、在陆地上的影响力又大……光看有形和无形的收获……哗,看来飞琉主子若不踩陷阱,必要时我
得把她推下去才行!“
精算、利益、得失,这三样是亚亚就算要假装不在意,本性都会开始先动作,明知有唾手可得的利益
还置之不理的话,对她而言,那才叫天谴!
云霞园中,火红的身影傲立於造型独特的亭台内,亭内的雪色石桌摆著精致的点心茗品待客。
放眼望去,偌大的白云如群峰环绕,各色云霞点缀其中,一汪深蓝顺著白云起伏婉蜒而下,磅礴的水
流汇聚在亭台前,充满深蓝碧绿的水泽,浩瀚之气甚大,繁潞星眯起眼,云空中也有大海!
此时明媚的阳光斜照,交织出各色丽景,共同投射在波涛轻浪的汪洋中,水珠纷飞,各色虹光凌空画
彩,极为眩目璀璨。
“空间切取的转换术,让大海也能在空中层态。”清脆的嗓音,悠然传来。“若真掉下去,只怕得往
底下的大海去找人。“
“身在晴空,坐望四大海域,如此登高望远的环境,想来大海之主对任何事物都该看得透想得清了。
“
阳光下的繁澔星,披肩扬飞的红发更如火炽,竣伟的面庞与神采面对来人时,眉目中透著一抹烈焰之
灼。
“好说了,大海上的一切我确实看得透、想得清,看不透、想不清的始终是陆上来的人。”舞天飞琉
微笑,灵美的容颜更添绝尘,无一不迷蛊人心。
“或许是坐的太高,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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