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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兵传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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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雾中高达万丈的崖壁有种难言的压迫感。
杨政所在的六桅船越来越深入穿过一条狭长的谷流后前方像喇叭一样开阔起来。
船夫还未欢呼出声庆祝自己又穿越了一次死亡峡谷。
就听前方传来隐约人声。
过了这条峡谷后雾虽在却是流动的淡淡的雾气视野已经大增。
只见前方白雾里多出不少黑点。
船夫只看了一眼脸色霎时惨白绝对比刚才穿越死亡峡谷时要紧张百倍他努力控制着船减吃吃的道:“大……大人水盗。”
杨政早比船夫更早看到前方的可疑动静。
他上前几步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别紧张他们未必现我们先靠着边走。”
在杨政目光注视下船夫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仿佛水盗也不如想像中那么可怕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兴奋手脚灵活的控制着船只向着崖壁靠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杨政通灵术所影响。
同一时间血狼带着十名亲卫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甲板上。
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畏惧哪怕前方水盗可能是他们人数的几十倍。
隐约的雾气中那些黑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声音也时远时近。
杨政知道这是因为雾气流动的影响。
现在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以他们的人手与水盗正面对抗是不智的。
船夫几乎挥出自己平时百分之二百的实力控制六桅船在离崖壁不到五米的地方行进。
就这样众人仍要乞求上天护佑。
因为前方崖壁凸出了一块船夫只能让六桅船向外划去。
所有人的脸上都渗出细汗包括杨政也握紧腰上的刀这真是生死一的关头六桅船有惊无险的在那凸出崖壁上绕了一个弧度就在船只将与那些水盗船队擦肩而过众人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好运了得时。
一点细微的摩擦声落入杨政耳中。
他的瞳孔顿时收缩了。
连忙抬头看去来不及了。
接着他便听到“扑通”一声桅杆在离开前擦到了崖壁带下一小块碎石。
这寂静无声的环境中石块落水的声音显然如此刺耳。
风一吹远方那迷茫的雾气悄然淡去。
杨政几乎同一时间看去那无数黑点上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像狼一样出窥伺的光芒。
他的心一提接着又是一松一种无法言喻的放松感忽然贯穿了他的全身。
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开阂之间渗出诡异的邪气。
他清冷的注视着那些破浪而来的黑点还有喧嚣刺耳的呼喝声朝着已经浑身汗如雨下的船夫道:“要想活命就赶快划船到了6地上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接着他又朝血狼道:“你们在这里随时准备反击注意保护下船夫这群杂鱼肯定会射箭的。”
血狼听出杨政话中意思略惊道:“大人你呢?”
杨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露出他雪白得近乎纯色的牙齿松手松脚他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我嘛当然是下水去会会他们了……你们留在这里这是命令。”
最后一句话说完杨政已经鱼一般的滑入水中。
冰凉得有些刺骨的河水一下包容了他的全身杨政在船侧一蹬破开水底河流眨眼失去了踪迹。
六桅船在前方拼命的逃三十二艘水盗船在后面吆喝追赶。
画着一个紫色骷髅的水盗旗迎风招展。
“六桅船一艘妈的肥鱼呀哈哈哈……”站在一艘大一轮的四桅船上的胖子裂开血盆大口放下一个小小的单筒望远镜张狂的笑。
蓝风大6的船一般以桅杆数量划分。
单桅最低八桅为最。
像威古兰这些水盗多是单桅两桅之内的小船有艘四桅已是了不起乍见到六桅船而且只有一艘绝对是到口肥鱼哪怕对方没什么好东西仅是抢下那艘船就够本了。
也难怪威古兰小有名气的水盗头子“胖头鱼”如此兴奋。
六桅船坚固耐用度也快但与水盗的单桅小船比起来就显得有些笨重何况在四盘水这么复杂少风的地形六桅船的度完全挥不出来虽然靠着船夫精巧的手段逃窜距离仍是在缓缓缩近。
雾气流散水盗们喧嚣震天的声音在两边仞壁的回荡下隆隆做响。
六桅船上的人都紧张得冒汗。
人数的差距太大了看着呈扇形包夹过来的水盗们血狼咬着牙朝十名手下下令:“起弓射箭。”
杨政一千名亲卫队当年都是从魔神营选拔出来的等士兵而且配备可说是东线的最高规格神臂弓精铁箭腼铁刀小牛皮缝制的皮甲全部是军队制式。
血狼一声令下十名士兵就起开了神臂弓。
最远射程是普通一石弓三倍距离的神臂弓需要靠脚力才能打开。
蛇绞弦拉开绷得铜环扣咯吱作响。
十名士兵力气都很大却仍是被弓矢之力压得脸通红。
只听血狼一声轻喝十支弓矢在同一瞬冲飞出去弓弦弹动带着强烈的颤音箭矢破开雾气盘旋狰狞有一刹那雾气中竟多出十条细长的真空带……
………【第五章 穷山恶水(下)】………
水盗们根本毫无防备他们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远射程的弓箭。
只不过犹豫一会十支箭已经飞要眼前狠狠扎下。
厚达数寸的甲板和纸糊的一样叭的一声箭矢没入有半。
有的桅杆被射中咔嚓一声就裂开几指长宽的裂缝在风帆重压下桅杆摇摇欲坠轰然倾塌。
最惨的是被射中的人防身护具如同空气射中之人被箭矢之力带得向后飞退倒栽下船眨眼染红河面。
水盗们被这强力至恐怖的箭矢震慑。
原先嚣张跋扈的呼喊戛然而止。
诡异的静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因为中箭的人都是在刹那间死去。
六桅船上刚射完一轮的士兵们也支在船舷上休息这弓实在耗力就算经过数次改良也不可能连射而且至多射五次士兵们的力气就会耗尽无法再拉开弓弦。
所以时间变得愈宝贵血狼催促着一众船夫赶快划船。
木桨拍击水面惊动了呆的水盗。
血腥并不能让他们放弃贪婪水盗头子胖头鱼挥着两把短刀大吼:“追赶快追上去杀光他们。”
吼了几声他马上躲入船舱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抹了把冷汗咒道:“该死的什么箭呀。”
刚才一支箭就擦着他头皮飞过那种可怕的穿透力现在想来都是一身冷汗。
呆了一呆他又钻出头去吼上两嗓子:“冲冲都***可劲儿上谁抢了他们的船老子让他当二当家。”
喊完马上缩回脑袋接着外面又传来那可怕的箭啸。
一阵骚乱后有两艘船的桅杆被打掉一下失去行进的动力。
被激起血性的水盗追赶不休箭矢虽强却终究力量有限无法对数量众多的水盗构成真正威胁。
五轮箭射过后。
六桅船上的士兵们小臂已经肿了一圈这已经完全出他们平时的力量上限。
血狼命令他们停下让他们两两一个互相揉搓对方的手臂。
神臂弓不能再用否则这些士兵手臂肯定会废掉还不如现在保留一些实力就算被水盗赶上还有最后搏命的机会。
与此同时拉近到射程内的水盗们开始用粗陋的长弓反击。
木制箭矢劈里啪啦的落在六桅船上。
虽然力量不大却也有些麻烦。
血狼挥舞着铁剑挡住乱飞的箭矢。
六桅船像一条肥硕的游鱼劈波斩浪后面却是一群疯狂的食人鱼。
看着越拉越近已经清晰无比的六桅船。
众水盗好像闻到了肥肉淌下的香油。
胖头鱼早就钻出船舱他用望远镜瞄了一番兴奋的激励手下:“他们人很少快上。”
几艘度最快的单桅船冲得狂猛。
水盗尖锐难听的笑声灌入血狼耳朵里他歪了歪脑袋颈骨出一阵爆豆声当水盗冲得近时那种人数劣势产生的逃避感早就消失了既然无法离去厮杀已经不可避免战士狂热的战意就沸腾起来。
除了那群可怜的船夫还在拼命想逃血狼和一群士兵已经被强烈的杀意取代所有意识。
脑海中只剩下杀敌一个概念。
然而。
冲在最前面的单桅船忽然有些异样。
他们的度在不断变慢。
只听船头几名水盗出又惊又怒的吼叫:“船进水了妈的怎么搞的。”
这艘船上的水盗只能忧郁的看着其他船只赶上取代他们向六桅船冲去。
不过这种忧郁只持续了片刻就被幸灾乐祸取代。
因为他们听到前面的船只也出同样的惊怒的喊声:船进水了。
没过多久冲在最前面的五艘单桅船都传来不好的消息。
他们的船底被凿出了几个大洞。
这时候就算再蠢他们也知道这绝不是偶然事件。
“水下有人凿船该死的”水盗们大呼小叫五艘单桅船的水盗很快跳下水。
他们做着水上抢劫的买卖水性无疑个个都好。
所以被凿了船也不慌张而是个个都要下水宰了那些凿船的家伙。
单桅船上的异状同样落入胖头鱼眼中。
能当上水盗头子的他当然不是笨蛋很快察觉其中蹊跷迅下令:所有船只警戒派人下水保护船底。
就这么一会水面上骨碌碌翻滚出七八具无头尸体。
那些扯着红白筋肉气管的断颈往外翻涌着血泡。
残酷中又多了几分诡异的景象让水盗们头皮麻。
胖头鱼他们不是没见过血腥的人真刀真枪面对面的干比这恶心百倍也能接受。
可是水底里幽寂寂的连一点声息也没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谁也没法接受。
“小心着点都别单独行动。”退缩绝不可能胖头鱼在水面上扯着嗓子大吼。
然而尸体还是不断的翻出来。
那一大片水域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是人是鬼?”天不怕地不怕的水盗也有些慌了。
死了二十多个人后终于一个个浮出水面退往船边。
以一艘艘船为核心水盗们漂浮在水面茫然而带着惧意的眼睛盯着水面生怕水底下那不知名的“东西”把自己变成一具无头浮尸。
并不是没有人看到那东西但是浑浊的水质影响了他们视线只看到同伴在一抹黑影缠绕下失去头颅等他们想去救援时黑影却消失在河底从轮廓上看那应该是个人形生物。
在水盗茫然无措的时候血狼他们却清楚这一切一定是杨政的杰作。
顾不得那激昂的杀意他们催促船夫赶快逃虽然很想亲手杀光这些水盗可是面对无法弥补的人数差距他们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将来会有机会的。
船夫不用说使出了吃奶的劲向前划去六桅船渐渐与水盗船队又拉开距离。
水盗何曾没有见到这一幕。
胖头鱼脸色阴沉到口的肥肉就这样放过实在不是水盗的作风。
然而……水底的阴影。
像座大山压迫在他们心头。
“大当家的追不追?”胖头鱼身边几名水盗仍被贪婪控制内心盯着逐渐远去的六桅船恶狠狠的道。
胖头鱼将望远镜拿起又放下眼看六桅船就要消失在雾气中。
他肥胖的右手在船舷上猛的一砸嘶声道:“追。”
话音刚落一支箭飞出水面“啪”的一声扎进胖头鱼心口。
“大当家!”众人大惊围住翻倒在地的胖头鱼那支箭不过是寻常木箭却破开了胖头鱼胸口软甲胖头鱼还没死箭支力量终于还是不够只入肉一寸胖头鱼全身肥肉这点伤也无甚大碍。
但这幽魂般索命的箭却吓掉了他半条命。
箭是从水底射来的还是一支木箭多种因素下却正中他胸口还能破开他花重金打造的金丝软甲他越想越觉对手可怕如果这箭是在岸上射的他根本逃不过一死没有人会不在乎性命胖头鱼挣扎着阻止了船只他觉得现在要做的就是远离那艘六桅船……
越快越好!
六桅船终于将水盗船队甩在身后。
血狼和一众士兵坐倒在甲板上船夫们欢呼出声这是真正的死里逃生。
想想自己刚才就在几百名水盗的追赶下那种种紧张恐惧担忧慌张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成了一种刺激让他们愈加感觉生命的珍贵。
船尾忽然扑通一声响。
众人刚刚从死亡阴影里逃出来神经极度过敏啊的一声叫一下子所有人都蹦了起来十几把剑做出起手式。
待看清那个湿淋淋的人时士兵们垂下剑惊喜道:“大人。”
杨政翻上船舷后就仰天八叉倒在甲板上连士兵们喊他也不能回声只晃了晃手接着死命喘气。
他的脸色有些青紫显然是极度缺氧的缘故。
杨政刚才在水底呆了近半个小时这已经接近他的身体极限就算芭比给他改造的身体强悍无匹他也不可能不呼吸。而且在水底为了保持神秘性他一直在使用精神力精神丝让他能够牢牢控制局面凿船杀人于无形中。
所以别看杨政刚才大神威显得轻而易举身上也没有一点伤这却不比一场生死之战轻松他已经竭尽全力到最后一箭射中胖头鱼他不是不想杀死他而是实在也办不到了那一箭已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
倘若水盗仍不放弃杨政只能浮上水面硬拼那时候孰胜孰负便很难预料了。
至少六桅船上大部分人都逃不过一死的局面。
喘息了几分钟精神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也减轻了杨政艰难的从甲板上爬起来他的实力可说是惊人一人力退数百人的水盗但想起斯嘉丽等人深不可测的逆天力量杨政没有一点喜悦。
要想再次见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并且和他们有平等对话的权利杨政还要走多久。
前路依然漫长无比。
六桅船终于达到目的地这是一个简陋的码头码头边站着一群士兵。
在士兵的监督下几艘商船正在装载货物六桅船的出现令士兵们警惕无比等看清船上的人后士兵们才松口气而杨政的出现更让士兵们惊喜不已。
四盘水矿脉的险恶形势派遣到这里的士兵早就深有体会。
杨政回来前血狼就是在这里受的伤。
当时一场血战虽然击退敌人己方也是损失惨重。
就是在码头上的一群士兵也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士气低落。
杨政的到来给他们注入一记强心剂这些东线过来的子弟兵没有一个不对杨政充满敬仰否则他们也不会拼死拼活要追随到这穷山恶水来失去军职代表他们永远失去军中立功晋升的机会。
杨政自己也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某些人的思维。
他是现代人所以觉得为其他人效命甚至不惜生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除非代价足够但这个年代某些人却可以为一个自己敬仰的人为自己的信仰毫不犹豫死去。
这种激烈的感情虽然让杨政有些啼笑皆非但看到手下那群士兵看着他一副“随时可以为他死去”的眼神依然让他有些眼角酸。
不管怎样人都是有感情的杨政也不例外。
六桅船上抬下不少慰劳品那是焦兰城地头蛇送的礼物杨政正好借花献佛慰劳自己的手下。
带了四盘水的驻地士兵们除了还在巡逻的都被招集了起来。
杨政和士兵们见过面后让他们把那些整只的猪羊烤起来在简陋的驻地里举行了一场酒宴。
两百多名士兵映着红通通的篝火。
杨政让所有人都用大碗满上酒先和士兵们连干三碗气氛迅热烈起来这些军中子弟本就豪爽初时还有些拘谨酒精一冲就放肆起来士兵们大吼大嚷泄多日来的郁闷。
杨政等他们泄够了自己举起一坛酒走到篝火边巨大的火堆将他的身影辐射出去随着火光跳动。
他清清喉咙喊道:“大家静一下我说几句话。”
士兵们安寂下来杨政的声音清晰落入他们耳中:“我不在的时候大家辛苦了威古兰的局势很乱甚至不比东线打仗时安稳在东线危险固然危险你们却有晋升的机会但跟我到了威古兰可能死了你们却还只是一名亲卫这些话我当初也说过你们却没有丝毫怨言一心一意要追随我我很感动。所以这碗酒我敬大家。”
杨政仰脖将那碗酒喝下赢得士兵一片激赏他随手丢下那碗压了压手:“听我说你们跟了我虽然是你们护卫我但我却有责任尽量让你们活得风光活得滋润否则让你们跟我也没有任何意义。这四盘水矿脉险恶异常留你们在这里也没多大用处明天就随我回郡。”
杨政峰回路转的一句话令全场热烈的气氛忽然僵住。
“我们不怕死大人。”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引来士兵们激烈回应。
杨政看他们吵得热闹也不急于反驳他幽幽静静的站在那儿片刻之后反是那些士兵觉得不敬吵嚷声也渐渐平复下去。
“让你们回郡不是耽于安乐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们办在威古兰我只有一千名亲卫能够真正信任的也只有这一千人。焦兰德克兰边界都要人我抽不出来想来想去也只有让你们替我去办。”
听着杨政不徐不急的说话士兵们刚才的激动不翼而飞他们本就习惯服从命令只要不是闲置就足够了。
杨政说完话酒宴依然继续。
他走下去后血狼迅凑了上来低声道:“大人你把这里的人都抽光那矿脉怎么办只怕要乱了。”
杨政微微一笑:“乱现在不乱吗?四盘水矿脉除非你有足够兵力掌控否则只会在这个烂泥坑里越陷越深把自己的力量凭空消耗血狼我们现在手头的兵不多呀……”
“何况我把这里空出来也正好减轻其他两个矿脉的压力如果把威古兰的众多水盗势力比做一群疯狗这一大块肥肉他们肯定要抢到时候狗咬狗的是他们。”
“大人英明。”血狼也不是笨蛋说到这里已经领会杨政意图适时拍上一记马屁。
次日
四盘水矿脉上的所有军事工事都被拆光。
储存的铁矿被杨政手下搬运一空两百多名士兵上了八艘四桅船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威古兰县。
果然驻军离开的消息当天就像鸽子一样散布出去。
各股水盗留在四盘水的眼线迅将这个重大信息回馈给他们的领。
一时间四方涌动各股势力蠢蠢欲动。
有头脑些的水盗还在怀疑是否官方的引鳖入瓮之计没有轻举妄动。一些没头脑的水盗则快招集了人马杀上四盘水等头几批人马抢得钵满盆溢后再有头脑的水盗也按捺不住眼红了。
半个月内至少有百余支水盗势力在四盘水附近晃荡引了新一场资源争夺大战。
随处可见的厮杀抢掠。
四盘水被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覆盖残败的船只砍得破碎的尸骸漫山遍野。
人类的贪婪是无法压抑的。
这种大规模的集体厮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就算一些嗅觉敏锐的水盗已经察觉到其中不安分的因素但看着别人整船整船的将上好矿石运出四盘水无法压抑的嫉妒就掩盖了理智。
何况他们的心里总有一丝侥幸总认为别人没自己这么聪明总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胜利者。
人的微妙心理使他们不愿意轻言撤退这场水盗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的延续下去。
一个月后至少有五十支水盗势力葬送在了四盘水。
然而真正的大鳄还没有出现。
神秘的章鱼盗。
实力出众的铁娘子军。
还有几支人数上千的大势力并没有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
………【第六章 真假章鱼盗(上)】………
威古兰县领主府后院。
杨政手上正拿着一把纯黑色的刀。
刀的款式与当年滴血十字的“猎血刀”异常相似但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稍稍做了改变。
握着这样一把刀。
杨政不由的想起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红石蒙寻刘亦飞还有不知下落的宇雷。
当年的豪言壮语生死之约。
依然那样清晰只不过物是人非杨政也在改变那个热血青年早已经被深沉内敛的性格取代。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杨政轻轻念诵着那《男儿行》音调没有了昔日的激昂却怀着异样的沉静。
随着声音起伏黑色猎血在空中留下一条条光影。
刀光也少了峥嵘外露的霸气多了分阴柔和邪性无声无息的不再使热血沸腾而是渐渐凝固住人的血人的心冷到的人最心底处再乍然破裂。
院子回廊上站着两女一男。
琪琪红娘子还有血狼。
随着那黑光像丝缕云烟一样飘荡琪琪已经躲到了红娘子背后。
刀光的阴冷仿佛让人觉得虚空黑洞般要将人整个心灵冻结扯拉吞没。
偏偏杨政口中却在念着如此热血的诗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就让这敌人之血让我为两位兄弟送行!”
“杀!”
那一声锐气森寒的暴喝黑猎血上邪芒大涨杨政的瞳孔再次收缩成针芒大小的血红他挥出了一刀当年这一刀他曾砍下他生死仇人的脑袋如今这一刀却积蓄了多少复杂的感情。
那些往事像电影一样掠过他的心头。
迸着激烈情绪的刀似乎扭曲了落入虚空之中刚才气势惊人的一刀却没有产生任何的动静。
杨政收刀回鞘默然站立在院中。
背对着回廊上的男女没有人看清他的脸孔他眼中的泪光。
杨政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愿意将自己的情感与别人分享无论再激烈的情绪他都独自一人默默承受。所以等他回过身来时眼里的泪光已经没了他看起来很平静。
走到红娘子面前他让血狼拿来另一把刀和一件细软甲。
这把刀与杨政的黑猎血完全一样只不过小巧一些那件细软甲看起来毫不起眼灰蒙蒙的但杨政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红娘子吃惊:“这把刀和这件软甲是我送你的因为你手小一些所以我把一块黑玄晶做刀还有多就让人给你打了这软甲你收下吧。”
“黑玄晶?”红娘子拿过那把刀拔出来来回翻看激动之色难掩。
她轻轻的将手放在刀刃上顿时收回手上已经多出一条细微的伤口一滴血凝聚起来刀锋之利可以想像。
红娘子确定这就是万金难求的黑玄晶刀神色复杂的看着杨政:“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已答应和我合作这关系到威古兰的未来送你别的也不和衬这刀甲送你将来危险时候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
红娘子默默点了点头杨政离开的几天她思来想去终于妥协了。
并不是她贪生怕死而是她有强烈的预感威古兰的天快要变了杨政不同与以往那些威古兰的领主他阴沉狠辣又狡诈无比的行事风格让人很难相信他是人前风度翩翩的贵族。
红娘子不认为那些水盗能对抗杨政。
这是她和杨政多日接触下来的结论虽然不一定万分准确但人有时候是必须站对阵营的红娘子哪怕自己无所谓也要为手下跟随她的那些苦命姐妹考虑。
难道让那群女人真的随她做一辈子打家劫舍的强盗。
那将来她们老了打不动了生活又将怎样。
而且一直当水盗的话迟早一天会和杨政正面对抗那时候她有信心打败这个男人吗?
一直视男人如无物的红娘子也头一次产生虚弱的感觉。
是的她不敢肯定她没有信心。
权衡之下她决定和杨政合作固然有不甘不愿的成分但杨政的赠刀之举即让她意外又让她有些感动。
毕竟杨政还是很重视她的不仅只把她当一颗棋子用。
一行人离开后刚才杨政挥刀面对的院墙上一只甲虫忽闪着翅膀正要振翅而飞刚刚脱离墙面的它背脊上忽然出现一条诡异的红线啪的一声整齐裂成两块。
杨政邪气凛然的一刀到现在才作。
与此同时在领主府另一个房间内静坐在桌边的亚路德僧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用白绢掩住口嘴眼里还有一丝惊惧之意。
这不会是巧合他用来监视杨政的甲虫死去了。
雨依然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这个雨季已经进入末期。
但洪水短期内绝对不会消退。
所以水盗要抓紧这最后的黄金时间在洪流退去前捞上最后一桶金。
然而半月前章鱼盗忽然狂了。
这支拥有无比精良装备的水盗在威古兰的水域上纵横杀戮。
起先这支非常神秘的水盗并没有引起其他水盗势力的重视因为章鱼盗向来低调只要不主动冲撞他们并不会惹来杀身之祸。然而最近他们却如同吃了兴奋剂四处杀虐而且手段残忍无比一个活口都不留下。
在他们疯狂肆虐下。
威古兰的水盗势力在锐减。
章鱼盗嚣张跋扈的举动终于惹来了众怒。
本来一盘散沙的水盗势力被迫联合起来。
四盘水附近汇聚了上万的水盗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息弥漫在威古兰。
蜂巢岛章鱼盗的老窝。
自从上次被杨政闹了一次后蜂巢盗长时间都处在戒严之中也没有出去打劫。
就在岛中心的一个富丽堂皇的洞穴内。
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从里面传出穿着黑钢盔的人正坐在一架钢琴前弹奏着音乐跳动在洞穴内时起时伏。
仔细看他的手却要吓上一跳。
那是怎样的手软软滑滑像软体动物般在琴键上游走肌肤是褐色的上面好像有一层黏液在琴键上划过后留下一滩滩液痕。
洞穴内几名穿着尉官衣服的章鱼盗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
音乐虽雅他们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
琴声渐入高潮犹如一根钢线抛到高处呈现一种令人头皮麻的狰狞之感那些软体肢节在琴键上舞动已成一团模糊的影子猛然间在音线的最高处软体肢节用力砸下钢键迸裂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坐在那里的钢盔人猛的转过头来。
露出一张恐怖之极的脸无数软体肢节在他的脸上蠕动触须似的游滑着那些恶心的黏液滴滴答答的落在他黑灰色生锈的盔甲上一双细细的眼睛藏在那一团团软体里。
章渝上校。
神秘章鱼盗的大领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
这时候因为情绪的激动那些触须舞动得更加厉害。
章渝大踏步的走下去右手一甩手上的触须像鞭子打在其中一名章鱼尉官上巨大的力量将那人打得飞向洞壁还不解气左手又一挥将另一名章鱼尉官打倒在地。
他一脚踩在那人身上咆哮道:“到底是谁……是哪群杂种冒充我们你们这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打探到吗?”
“上校他们神出鬼没……”
“嘶――”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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