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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不受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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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雷凛然,他还是了解。
  因为就算他们在怎么撕破脸,雷凛然也会在表面上做出温文尔雅。
  柳织心还是显得有些担心,看见门外出现了一抹身影,她连忙放开自己相公的手,从椅子上站起身。
  雷凛然走了进来,眼神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又把头转了过去。
  柳织心显得错愕。
  平时神采奕奕的表哥,此时怎么变得这么的颓废和没有精神。
  “有什么事吗?”雷凛然应付他们的心情都已经没有。
  “我是来向表哥认错的。”柳织心的话一落,就跪在了地上。
  “地凉,别跪,小心孩子。”穆王爷连忙把柳织心拉了起来。
  雷凛然望着这恩爱的一幕,嘴角挂上了嘲笑。
  孩子……
  又想起了她,如果那次她没倒在雪里,如果那次她懂得珍惜自己,或许他也会像穆王爷那样,满心的担心吧。
  想起她在地牢里的话。
  “如果那孩子还在,你会把他训练成飞翔在天空的雄鹰吗?”
  还在?……现在是什么都不在了。
  “雷兄,如果我们的事情你还恨在心中,那就让我来为你跪下。”穆王爷也做出欲跪下的动作。
  “我累了……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疲惫的开口,只有烦闷。
  穆王爷和柳织心停止了说话,有些担心的望着雷凛然。
  就在雷凛然要走出房门的时候。
  柳织心突然着急的开口。
  “爷,有人要见嫂子,相国千金。”
  雷凛然的脚步停止了,木然的转身。
  “是嫂子在京城的朋友,听说我们要到塞北来,她也和她的相公一道来,想来看看嫂子。”柳织心急忙的说着。
  因为这冰天雪地的,莫昔泠和乔昱还站在庄外。
  雷凛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眉宇间的忧愁被加大。
  他们和他一样,都出现得太迟……知道得太晚。
  “让他们进来吧。”喃喃开口,又坐回了椅子上。
  “其实叫嫂子出来就行了,表哥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柳织心有些担心的开口,因为雷凛然现在的神色,比他一次生意失败后,还来的沮丧。
  “不用。”果断的开口,没有迟疑。
  莫昔泠一身粗布,发髻上也没有任何珠花,现在的她就像山野农妇一样,再也找不出曾经是小姐的味道。
  乔昱走在她的身边,依然是一脸的书卷气息。
  “雷爷。”莫昔泠微微欠身,抬头看了看,曾经差点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你是泠儿的朋友?”
  莫昔泠连忙点了点头。
  “雷爷,我们现在能见到她吗?”
  雷凛然苦笑。
  现在他才是最想看见她,站在他的面前的人。
  “或许昨日,你们还能见着。”
  “她出门了?!”莫昔泠惊讶开口。
  “……走了?”雷凛然苦笑。
  对,她是走了,她在他的手掌中滑落,滑落到不见底的地方……
  “那雷爷,她去了什么地方?”
  “我也很想知道。”
  莫昔泠错愕,完全不明白他的话语。
  “爷,侍卫在断崖上找到二夫人的镯子。”侍卫也略带疲惫的走了进来,手上有着被包好的断镯子。
  望着那镯子,雷凛然的手颤抖了一下。
  那是他准备去京城时,随意送给她的东西……当时收到镯子时,她脸上的惊喜是如此的明显,而且还一针一线的做出荷包作为还礼。
  而他从未把给她的礼物,或她给的礼物放进眼里……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
  “继续找,就算是……是尸体,也要给我抬上来。”
  “她死了?”莫昔泠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一瞬间就滑落。
  她不相信,刚才雷凛然的话。
  “昨夜,她的手,就从我的手中滑落。”
  “为什么不拉住她?!”莫昔泠怒吼,从没想过,上次的一别,就成了今天的阴阳相隔。
  雷凛然楞了一下,低头的嘲笑起来。
  是啊,为什么不拉住她,就算她是铁心的想离开,他也应该拉住她。
  铁了心?呵呵,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莫昔泠的泪水越掉越凶,当初听到晗若代嫁时,她还有一丝开心,因为至少不用在做奴婢,至少也能找到人疼爱,但……
  “织心,你把她带到客房去。”雷凛然揉了揉眉心,已经不想在言语,更不想再谈起昨夜的那一场噩梦。
  柳织心扶着莫昔泠,半推半拉的,把她拉出了大厅。
  因为现在的事情,雷凛然也不想解释,而莫昔泠也不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雪飘落了一夜,莫昔泠哭了一夜。
  她不明白,为什么晗若会掉落悬崖,更不明白这个雷凛然对晗若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情。
  还未明亮的天空,莫昔泠隐约间,听见啦有人的抽泣声。
  疑惑的顺着声音走,却来到一座别院。
  凄凉的院落,除了竹子,便再也找不任何生机。
  烛火还在防备摇曳着。
  哭泣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有些迟疑的伸出手,但却怎么也不敢敲下,因为有些狗拿耗子的意思。
  “夫人昨天摔下崖时,就穿着一件亵衣,很冷吧,只要等着夫人一安葬,小息就为你缝制衣裳,给你烧来。”
  莫昔泠震惊,转头望了望这荒凉的别院,有股怒气上窜了上来。
  抽开房门。
  “这就是你们二夫人的寝房?”莫昔泠哭红的眼睛,四处望着。
  掉漆的桌子,有裂痕的衣柜,没有床帘的木床,收拾整齐的书籍倒靠在墙角。
  莫昔泠的心,阵阵抽痛。
  “你们的二夫人,一直都住在这里?”
  小息呆愣,对于这个陌生人,她有些害怕。
  “我是你夫人的朋友,从京城来的。”莫昔泠连忙拉住小息的手。
  小息带泪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今天在早上就听说,夫人的朋友到山庄来了。
  “我去给您倒杯茶。”小息连忙跑到桌边。
  “你告诉我,她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小息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上次相国来的时候,夫人中毒,曾经在爷的阁楼住了段时间,后来爷带了另外的女人回来,夫人便搬了出来。”
  “这里的家具一直都这样?”莫昔泠的心,阵阵抽痛。
  小息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知道的,或听到的,只要是晗若受的委屈,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莫昔泠……
  被雪沁透的棉衣,变得湿润和重。
  莫昔泠晃神的脸色,还有泪珠挂落。
  相国府作的孽,却让一个没有血缘,十两身价的丫鬟来承担。
  真的可笑,可笑得恨不得跳崖的是自己。
  深深的吐出口气,快步的来到雷凛然的卧龙阁。
  屋里的烛火快要燃尽,但灰蒙的清晨,依然看不见。
  莫昔泠伸手,轻敲着房门。
  躺在芙蓉椅子上的雷凛然,蹙了一下眉,但却没有搭腔。
  “雷爷,我想和你谈谈二夫人的事情。”
  雷凛然迟疑了一下,沙哑的开口。
  “自己进来吧。”
  莫昔泠走到雷凛然的旁边,欠了欠身。
  “雷爷,我接下来的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但都是实话。”
  雷凛然斜着眼睛望着她,没有搭腔。
  “我才是真正的相国五小姐,莫昔泠……嫁到这来的人,是我的贴身丫鬟,叫晗若。”
  莫昔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她不怕,他会去向皇宫告密,她不怕,他知道后,会把她怎么样。
  她只是想为晗若讨回,她该有的,不要让她承受着,她不该有的罪名。
  烛火燃烧殆尽,一缕青烟,在这灰蒙的屋子,缕缕上升。
  雷凛然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冷硬的脸,一阵黝黑。
  莫昔泠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雷凛然突然失笑出声,笑声从最初的低沉变成张扬,到最后的狂笑。
  他真的傻,傻得被人骗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想起她害怕的弹着琴,想起她动作麻利的收拾碎碗,想起她认命时的倔强,这样的她,哪一点像小姐!
  初次见她,她穿着绸缎,平静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害怕。
  再次见她,她穿着粗布,没有新嫁娘的喜庆,毕恭毕敬的端着茶水,柔声的说“爷,请用茶。”
  那时的她,不问他,为什么洞房花烛,留她一人。
  高烧时的她,没人端茶,没人送饭,她都不曾反抗的问一句,为什么。
  当他的鞭子落到她身上时,她说“妾对郎情深,郎对妾无情……”
  郎对妾无情……呵呵,他真的无情。
  她端着毒酒时,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此时的她,是不是想说,她不是千金,但也和他有缘?
  为什么这些,他到现在才明白,现在才看出来!
  088 逃离
  雷凛然迟迟不设灵堂,让莫昔泠觉得寒心和愤怒。
  不明白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难道在最后,都不愿意让晗若走得风光?
  莫焰站在莫昔泠的身后,冷硬的脸上,有藏不住的哀伤。
  他是今早到的山庄,他没有想到,会接到这样的意外……更没想到虞香儿也掉入了山崖。
  “哥,如果找到晗若,我想把她带回京城。”莫昔泠转头望着莫焰,又有眼泪滑出。
  晗若在这,从来没有过个好日子,怎能在她死后,还把她留在这里。
  莫焰疲惫地紧闭着眼睛,头有些隐隐作痛。
  想起抽晗若曾经放在他头上的手,想起她那轻柔的动作……心里就开始抽痛,现在他是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你逃婚,她怎么会死在这里。”莫焰的声音有些埋怨。
  莫昔泠的嘴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是啊,最初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如果当初走时,晗若也跟着她离去,那现在还有谁会消失在这里?!
  从莫昔泠离开卧龙阁开始,雷凛然就维持着一个坐姿,脸一直低沉着。
  “晗若……”沙哑的开口,有种牵动灵魂的疼痛。
  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抽出笔,沾在墨汁,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着晗若的名字。
  他多么的愚蠢,蠢得现在才知道她叫着什么?蠢得到最后还让别人来说出!
  “爷。”煜祌站在门边,轻声地叫着。
  雷凛然停下笔,却没有开口。
  “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了,估计……估计二夫人的尸体,已经被野兽叼走……?” 煜祌鼓足勇气地说出这句话。
  现在派去山崖的侍卫,一次比一次我,越下入到底,越让人害怕,而且现在是冬天,就算二夫人掉落到下面,还活着,但……这么几天了,也有可能已经被冻死了。
  煜祌还想着是不是还该说出什么话,但房门突然被打开,雷凛然一伸手,煜祌被掀倒在地。
  “我再说一次,见不到人,谁也不准上来,就算是死,也给我死在下面。”阴冷地开口,脸上全是怒气。
  煜祌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有些过分。但他希望自己的爷,不能在这么消极下去。
  凌依珞才踏进卧龙阁,就看见雷凛然把煜祌,掀倒在地。
  她的嘴角扯出冷笑。
  就算那个相国千金还活着,没被冻死,但她身上的蛇毒也不会让她活下去。
  人都已经死了,这个雷凛然还伤心什么?
  提高自己的红裙摆,准备转身,但脚还未踏出门槛,胸口突然一阵烦闷,被针扎的痛,一瞬间蔓延到全身。
  张口,血液从嘴里吐出,乌黑的血液浸染着白雪。
  凌依珞抓住胸口,脸上一阵的惊恐。
  砒霜不是能抑制蛇毒吗?而且自己还吃了姥姥自制的百解丸,怎么现在还会出现毒发作。
  扶住门,呼吸一次比一次急。
  凌依珞跌跌撞撞地走着,意识被全身的痛,弄得早已模糊。
  呼出一口气,突然倒在雪地里。
  “姥姥……救我。”
  风夹着雪花,落在满是伤痕的脸上。
  一件黑色的貂毛披风,盖在瘦弱的“尸体”上。
  野狗走过,嗅了嗅,伸出舌头舔着带着黑色的血液。
  一只冷箭突然飞过,毫无偏差地落到了野狗的腹部,野狗低鸣几耉,倒在了“尸体”旁。
  一位少年,穿着老虎的皮毛,带着弓箭,高兴地跑了过来。
  正准备提起自己的猎物时,突然发现一具冰冷,脸上挂着血的“尸体”。
  他惊恐地吼叫了一声,连忙地退后了几步。
  少年感到迷惑,害怕自己会沾上晦气,准备提着野狗就走。
  转身时,突然发觉“尸体”上的披风材质很好,迟疑地上前,嘴上念着“莫怪莫怪,你都已经死了,这东西你盖着也没有用。”
  伸手,扯下那貂毛披风。
  “尸体”的里面穿着亵衣,亵衣早已被撕破得毫无遮盖的意义。
  亵衣下的身体,被刮伤的地方,到处都在渗着血液。
  少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看了看手中的披风,还是放了回去,就在他的手,碰上“尸体”的颈部时,突然感觉到了虚弱的脉搏。
  “啊!”少年被吓得跳了几步。
  但又觉得不对劲,又走上前。
  颤抖的手,放到鼻子上。
  “还活着?”惊呼出声,连忙用披风包裹着她的身体,拦腰把人抱起来。
  “娘,快烧水。”少年把人放到床上,用力地搓着她的手和已经发紫的脚。
  一位大娘,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怎么了?”望着床上,受伤的姑娘,大娘显得迷惑。
  “我在山脚遇见的。”少年,用热布,擦拭着血液。
  突然的热度,让床上的人,突然颤抖了一下。
  她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纠结着。
  “这姑娘,伤得不轻,我去把张叔请来,让他看看。”大娘边说,边走向门外,深怕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床上的人儿,睫毛突然抖动了一下,眼珠子滚动了起来,但就是没看见睁开眼睛。
  “姑娘,姑娘。”少年,拍打床上人的脸。
  “唔。”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床上的人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但她的意识却开始清醒。
  她的手用力地捏成拳头,潜意识地不愿自己睁开眼睛,觉得看见的景象……会让她害怕。
  可身上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更加的清醒。
  迟疑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
  她脑子开始运转着,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想着想着,一抹苦笑,突然爬上了自己的脸。
  她从他的手中滑落,她掉入了山崖里……
  但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她没有去地府?还是地府就是这样子?
  想让自己撑起身,但发觉自己的右手,怎么也使不上力。
  她依稀地记得,在自己的身子快速地掉入深渊的时候,突然被一颗长在峭壁上的大树托住了身体……但后来她是怎么掉落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姑娘,你好好地躺着,娘去给你请大夫了。”少年压住晗若的身子。
  晗若愣了一下,难道她还活着?还是地府里,也有着大夫?
  翻滚着下床,清晰的触感如此的明显,就连身上的痛,都像要把她拆散架一样。
  泪水滑落,原来她真的还活着。
  都这个时候了,她都变成这样了,老天何须还要让她活着?!
  想吼叫出声,都如此残破的她,还让她留在这世上还有何用。
  胸口一阵闷热,一股血腥从嘴里吐了出来,带着黑色的血液落到了地上。
  “姑娘!”少娘连忙抱起她,再次把她放在床上。
  晗若吃力地把自己的身子蜷缩着。
  她的命,真的滥贱,深不见底的深渊,她都去了,但就为何还要让她苟活着,还要让她的意识如此的清晰着。
  大娘带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看了看晗若,连忙抬起她的,摸着上面的脉搏。
  “姑娘,你脉象怎么如此的混乱。”
  “张叔,你是不是最近牲畜看多了,所以人的不会看了?”少年嘲笑着。
  张叔没有答话,继续看着脉象。
  “姑娘,你还想活着吗?”张叔认真地开口,脸上有着怜悯她的神态。
  晗若虚弱地笑了笑,但却没有声音。
  她想死,她想到梦里,她都想死。
  她想她的一切从头来,她想她自己的痛苦就这样结束,她想自己的来生能活的圆满。
  晗若点了点头,她是如此的渴求着死亡,就像认命的看着她的手,从他的手上滑落。
  张叔抿了一下嘴,想了一下才开口道:
  “死,对你的身体来说是解脱,但你肚子里的孩子却比你坚强得多,你如此虚弱的身体,他居然还残活在你的肚子里。”张叔笑了笑,但神色并没有一丝笑意。
  因为他明白,就算这孩子生下来,也只会让他受苦,而且床上的人,就算活得过怀胎的几个月,估计也承受不起生孩子时的痛苦。
  晗若死灰的眼里,出现了激动和喜悦。
  她把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一脸的不相信。
  “所以为了他,你还是继续活着吧,就算毒发时,你身不如死,也要为了孩子挨过来。”张叔叹了口气,虽然他救不了她,但他希望她能继续活下去,至少带着一丝希望地活下去。
  晗若的嘴角挂上了傻傻的笑容。
  原来她的血亲还在,她的希望还在。他和她的骨血还是相连在一起。
  老天还是怜爱她啊……
  冬去春来,雪花就像一场梦境一样,没有痕迹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晗若的肚子微微凸起,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再也看不见一丝血色,人也瘦得找不出有肉的地方。
  曾经救她的那个少年东辰,为她找来身后的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也面向着湖面。
  她曾经许诺过的事情,她要一一的为肚子里的孩子完成。
  在她醒来后,她回到山崖底过,她想找虞香儿,既然还活着,那虞香儿是不是也没事?
  晗若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身上盖子着貂毛披风,不知道当初是谁把它盖在她的身上……
  叹口气,胸口又郁结了起来,如同被针扎的痛,像血液一样,贯穿着她的全身。
  吃力从凳子上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白色粉末,混着温水吞了下去。
  嘴角挂上苦笑。
  当初蛇毒,只要吃下砒霜就不会发作,但没想到,吃下砒霜只是减缓了毒性的发作,并不代表能完全抵制。
  现在只要毒发,她依然还是要吃下砒霜。
  晗若痛苦地躺到床上,准备好的麻绳,她用左手,用力地把自己捆绑起来,她的右手在跳崖后,已经废了,再也使不上任何力了。
  单手绑好结。
  因为在第一次毒发的时候,她就拼命地在床上翻滚着,张叔害怕这样会伤害到孩子,就用麻绳捆绑着她,时间久了,毒发的次数多了,渐渐地,她自己都学会了自己绑自己。
  身旁还放着一把刀,等着毒性过去后,她便用这刀划开麻绳。
  虽然这有些痛苦,但晗若的心里还是幸福着。
  因为现在的她,没有人会把她当成相国千金,也没有人会把她叫成其他的名字,她现在就是晗若,真正的晗若……
  一阵刺痛过后,晗若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抹身影走了进来,宽厚的背,在看见晗若后变得僵硬。
  他的大掌,伸在半空中,但怎么也不也去触摸晗若。
  直到好一会,才用手,解开晗若身上的麻绳。
  面具下的脸在见到晗若的时候,有一抹狂喜,有一抹伤感,有一抹担心。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找到她。
  就在雷凛然找不到她尸体的时候,他就想,或许她还活着,一种肯定地认为,她还活着。
  雷凛然在收山崖时,他就开始在山崖边的村落开始寻找。
  只是有些奇怪。
  刚才在问救她的人时,那人却说,不是在山崖底发现的她。
  难道她在掉落崖底时,她还能走动?
  床上的人儿,呻吟了一声。
  混沌的思想慢慢转醒。
  晗若习惯地摸出刀,但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麻绳,早己被人解开。
  蹙眉,抬高眼,脸上出现了惊恐。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是雷凛然叫来的?!
  “醒了。”楚恺逸为晗若倒来一杯水。
  晗若怎么也不敢接。
  “看见我,就这么的害怕?”楚恺逸淡淡地笑了笑。
  晗若呆愣在原地,下意识的,把自己往床的里面缩。
  如果真的是雷凛然叫他……
  苦笑爬上,晗若连忙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叫他来找他?!
  她晗若在雷凛然的心里,只不过是毫无重量的人,就算她离去,他也不会真的叫人来找她,而且她从这么高的断崖,跳落了下来,谁还会认为她还活着。
  “楚爷……”喃喃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拾东西,我带你离开。”楚恺逸阴沉的声音,有一丝恳求,有一丝命令。
  晗若摇了摇头。
  除了这里,她哪里也不想去,而且楚恺逸不是和雷凛然称兄道弟吗?他带她回去?带她回哪去?
  “你肚子的孩子需要照顾,和我回去,我能保你们母子的安全。”楚恺逸的声音变得残忍冷硬,他确实没有想到,她已经怀有了孩子。
  晗若摇了摇头,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过去,她不想在和他身边认识的人有瓜葛,她不要她的心里再想他,那样她想忘记的痛,又会回到她的心里,那样她想摆脱的噩梦,又要从回她的梦里。
  而且她和楚恺逸并不算有交情,她能相信他,是在帮她?
  “晗若,跟我回去,你应该我回去。你现在需要照顾。”楚恺逸说得认真,在叫她名字的时候,他加重了语调。
  晗若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晃不过神。
  他刚才在叫她晗若?
  “我知道你不是相国千金。”
  晗若望着楚恺逸,挂着一丝冷意的面具,眉头纠结着。
  直到好一会,她突然平静地走下床,来到门边,打开房门。
  “楚爷,你明天来接我,我把东西收拾好了,我就和你走。” 晗若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调也说得平静。
  楚恺逸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狐疑,但觉得她没有必要骗他,因为她应该很清楚,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很好的照顾。
  “好,我明天就来接你。”楚恺逸站起身,面具下的嘴角扯出笑意。
  晗若看着他走出去后,连忙关上房门,身子顺着房门滑落到地上。
  嘴角的苦意,占满了整张脸。
  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他的影子或和你有关的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
  缓慢地站起身,呆滞地收拾着屋子里的细软。
  她要逃,逃得远远的,离塞北远远的,离他远远的,和她有关的东西都要离得远远的……
  收拾好东西,晗若徒然坐倒在地上。
  她这一走,该往哪走呢?
  她又该在什么地方去,面向湖面的房子?
  她又该……怎么生活?
  晗若啊,晗若。
  为什么到最后自己还要和雷凛然扯上关系,到最后还要让他在你的心里滚动?
  089 五年
  清晨的一丝微风吹进这残破的房子里,楚恺逸面具下的脸,被怒气完全地沾满,手用力地捏成拳头,浑身僵硬着。
  这次他又错了,这次他又让她,从他有的面前消失。
  一直以为,现在的她,早已没有依靠,也没有束缚,她会定跟他走,而且她昨天的话语,说得肯定,说得自然,可到最后,她还是走了……
  从袖子里摸出小时订亲的书信,现在只觉得是好笑。
  楚恺逸呼出一口气,书信从他的手上滑落,飘落到地上。
  也罢,她逃得如此的明显,她双怎么会跟眘他走,看来她的心中,他从来没有位置。
  门边传来了响动,楚恺逸脸上出现惊喜,连忙转身。
  但看清楚来人时,他的笑容瞬间收住。
  “晗若姐姐呢?”东辰拿烤好的土豆,左右地望着。
  对于眼前出现的男子,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昨天就是他说要找晗若姐姐,还说晗若姐姐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只是……这未过门,怎么就有了孩子啊?
  “你也不知道她走什么地方去了吗?”楚恺逸阴沉的声音,把东辰吓了一跳。
  “晗若姐姐走了?”东辰惊讶地放下土豆,连忙在屋子里翻着什么。
  “要用的东西,姐姐都收走了,看来……不过没关系的,姐姐把披风拿走了,如果那披风换银两,至少还能生活段时间。”东辰无所谓地说,但眼里还是划过了担心。
  他看了看楚恺逸僵硬的身体,突然安慰道:“如果你们有缘,不管时间多久,她都会是你的妻子的。”
  东辰不知道他和晗若昨天发生了什么,让晗若不吭声地就走了,但小两口,就算是天大的误会,只要是真心相爱,也终究还是会走在一起。
  楚恺面具下的嘴角,往上扬了扬。
  也对,曾经在秀木村以为她已经死了,但他们还是见面了,几月前以为她跳崖死了,但他还是找到了……所以,不管天下多大,只要她还活着,他终究还是会见到她的……
  五年后。
  江南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江南嘈杂的街道上,一位素面的女子,左手牵着小男孩,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病态,瘦弱的身子穿着娇小的粗布,但依然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肥大。
  弯下腰,她用左手把孩提的秀发挽在耳后,但温顺的眼神,在看见孩提颈子上,出现的青紫时,她的神色变得凝重,担心。
  “久儿,在这等娘,娘把这东西送到绣庄去了后,我们就回去找阎叔叔。”轻声地咳嗽了一下,眼底有些阴影。
  久儿白嫩的手,懂事地轻拍上自己娘亲的背。
  晗若温柔地笑了笑,站直身,朝绣庄走去。
  久儿站在原地,黑黝黝的眼睛四处地张望着,当卖冰糖葫芦的从他面前走过时,红润的嘴唇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他的表情被站在他对面,手拿白扇的男子看见。
  男子嘴角挂着淡笑,上前,抽出一串冰糖葫芦。
  “来,叔叔给你。”
  久儿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粉嘟嘟的脸上出现了为难。
  “娘说,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
  “这是叔叔,送给你的,不是随便拿的。”男子带笑地说着。
  “娘说,除了自己认识的叔叔外,别的叔叔送的东西,我都不能拿。”久儿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不该在这年龄出现的老成。
  男子望着久儿,突然失笑出声。
  “你吃了这冰糖葫芦,你不就认识叔叔了。”
  “娘说,除了她告诉我谁的东西能拿,我才能拿,拿不认识的人或不是很熟悉的人的东西,又欠人情,又怕别人害你。”久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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