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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沈王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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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旻珺表情虽然不解,可心底却已经吐糟一片,这群人当真是在为自己利益谋利?为何他联想到菜场?!还讨价还价?

不过……沈旻珺微微仰起头,满脸的不明,“爹爹,旻珺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他们说要打我?”

这话顿时让沈灏珏一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哪怕就是沈玉谷明知自己那兄长是装的都忍不住疼惜,更何况他这被隐瞒的父王?

“因为旻珺做错事了;”张了张嘴,沈灏珏开口轻声安抚,“所以要受罚。”

“可我是王长子啊,爹爹都没说要惩罚我,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起劲?”斜着脑袋不快的瞅着那些老不死的,“不就摔坏一块玉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不就是看我是白子,故而一直看我不顺眼,还想着法子欺负我,剥夺我继承王位的可能么?现在不是已经有玉谷了?玉谷可继承大统,为何他们还如此针对我?”

孩子的话最直言不讳,也作为伤人。

这话一出,自然是让众人脸色难看,在场可有不少人落井下石不提,参与沈旻珺之事的人更是不少。

哪怕是薛明卓,也不能说是干净,更何况旁人?

“两事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王长子的确教养不妥,我这身为帝师的再次不得不说上一句,圣上莫要一味宠爱,免得落得如今这幅田地!”魏子涵这些年来也不如过去那般收敛,如此直言不讳的话,他往年不会说,也不敢说,但如今,却说的毫不避嫌。

沈灏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锁眉,的确两件事不可一同说,如今这地步不罚旻珺,玉谷那小子在朝堂之上就站不起身了。

心里暗想,却推开一脸茫然的沈旻珺,“摔坏兵权令伏虎,目无尊长的确该罚,七十鞭的确不多。”

这话让装着的沈旻珺一阵,随即垂下眼帘,掩盖眼中的神色,双肩微微颤抖,却让人听见抽泣声,“旻珺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爹爹又要罚我?爹爹不是说不会再打旻珺了吗?不会再让旻珺难受了吗?为什么爹爹老是出尔反尔……”

“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校不可一日无纪。”沈灏珏声音冰冷,却难改一丝不安,旻珺的身子有多弱,他不识不知,眼下这般还受得住吗?

前些日子刚抹去记忆,身体本就虚弱,如今这七十鞭……

沈玉谷几次想要张嘴,却被不知何时溜达到他身后的天泽拦下。

两人谁都不愿见沈旻珺受苦,可却更是知道,如若现在拦了,这苦依旧要受不说,更是坏了兄长的一份苦心。

沈玉谷第一次很自己的无能,更狠那群老臣,对魏子涵那简直恨之入骨。

而对他那父王……沈玉谷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确也明白,如此一来方才可免去自己的过错,可沈玉谷为人素来正直,心思也么他那兄长多,如今,如今这样让他分外难受。自己的错却要旁人承担,而且还是最在意的人,这如何让沈玉谷宽心?

更何况,父王说是为了自己,可终究还是为了继承人罢了。

垂下眼帘,沈玉谷心中暗自嘲笑。这世上,这皇族之中或许只有他那傻哥哥才只有一片赤诚的心吧?

想到此处,神情漠然的看向他那兄长,看着他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王,尖细的脸颊上落下点点泪珠,心疼的宛如刀割……

第94章

“爹爹;爹爹……”沈旻珺茫然且不解的被两个侍卫架起拖出书房。

沈玉谷赫然起身;单腿跪与地面,“哥哥毕竟身弱,此次之错也是无心,还是让我这弟弟替他受罚吧。”七十鞭对他而言不过是在床^上躺个一两日即可;但对他那兄长,或许便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定能动弹,饶是要恢复最起码也得一两个月。

旁人除了魏子涵都敬佩沈玉谷的大义凌然,天泽之所以没阻拦是因沈玉谷虽然阻拦受罚,却并未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只要错在沈旻珺身上收不收罚都可以。

“二王子你可听圣上所言;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校不可一日无纪。不罚如何服众?如何对得起边疆的战士?”魏子涵不冷不热道。

“鞭刑我受了,如若要罚哥哥,无需鞭打,对旁人而言这一鞭子或许无碍,但对哥哥而言,那或许是伤及性命的!父王!”沈玉谷赫然抬头,目光凶狠的紧紧盯着沈灏珏。

这让沈灏珏浑身一震,他又是如何不知晓?

但……,“那便改成……”只是,尚未说完。

那魏子涵立刻插嘴道,“君不可无信啊!圣上!”

沈灏珏心中顿时暴躁,“还不拖出去!”

“父王!”沈玉谷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灏珏失声道。

可回头却见自己的兄长被那两个侍卫脱下,面色缓缓归为平静,转而起身。

“二王子,此次虽然是王长子打碎伏虎令,但却也是你失职之错。如今臣自然以帝师的身份,却不得不约束你一二。”魏子涵眼中微微叹息,更是无奈,“去抄圣人之说三遍吧。”

这惩罚,不痛不痒,可以说根本不是惩罚。

但,却让沈灏珏微微锁眉。

他愿意让长子受罚便是为保二子不在此事上沾了污迹,可如今魏子涵的惩罚虽然可有可无,却给沈玉谷扣上了一个不重不轻的罪名。

而后者却淡淡的扫了他眼,轻笑声,“父王如今无事的话,何不随我一起去看看哥哥被用刑?”

这话,虽然轻柔,却带了几分冰冷。

他沈玉谷心里不好受,魏子涵他们自然痛快,这群老不死的自己今后自然会收拾,但如今他那父王……

自己心中的痛又怎么能一人受着?想到此,在前微微恭迎道,“父王,请。一同去看看吧,免得用刑后哥哥支撑不住都没个人照料的。”

沈灏珏的脸色丝毫不见神情,谁都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便是如此却依旧让沈玉谷明锐的察觉这人的隐忍。

摔过衣袖,带头跨出,几步便走到刑场。

沈旻珺被双手分开吊于半空,白衣已经染血,行刑师手持手臂粗短的藤编,毫不留情的抽向半空中瘦弱的沈旻珺。

这一鞭子上去,顿时皮开肉绽。

而那孩子眼角带泪,却是不解的喃喃道,“爹爹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旻珺很疼,真的很疼……”无意识的言辞,却是最灼人的。

沈玉谷双手藏与袖袍中,紧紧握着,就连指甲穿透手心低落下鲜血都毫无知觉。

一鞭子一鞭子的,其实不单单抽在沈旻珺身上。就连沈灏珏瞧着也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王长子,他最宝贝的孩子,旻珺的天真与甜蜜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身子有多美,有多甜,有多让他迷恋,这是无法言喻的,可如今……

“父王,你疼吗?”沈玉谷一旁看似嘲讽的话似乎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沈灏珏压低了嗓子愤怒的咆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旻珺是为了谁而受罚!”

沈玉谷一阵,随即咬牙切齿道,“的确哥哥是为了我,但您是天下之主,却还要顾及魏子涵!因魏子涵之言,而惩罚兄长!你要我们两个做儿子的心中如何想?!”看也没有看向他那父王,但气恼的浑身发抖。

只是话闭,便甩过衣袖,神情傲然的转身离去。

沈灏珏这时才转头看向沈玉谷,只是那二子离去的背影过于果断,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他既是当今天子,也是他们的父王,只是,他自幼便明了,自己先是天子,后是沈灏珏,所以作为他们的父王,自己有着太多力不从心。

而如今沈玉谷对自己失望,他这做父王的又如何不是对沈玉谷失望?

甚至觉得,他那长子居然为了这么个二子受罚而感到不值得。

沈玉谷,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想到此处,沈灏珏微微叹息,就算不合格又如何?

长子已废,二子如若还不可继位,那又该给谁继承大统呢?

抬头,却再次瞧见浑身沾满鲜血的沈旻珺,沈灏珏微微垂下眼帘,他那长子……终究是个命苦的,不是?

当沈旻珺被放下时,第一时刻便感觉到沈灏珏的体温,但他却强撑着推开那人,目光依旧不解,依旧泪流不止。

双^腿早已无力,跪坐在地面,这地上滴满了自己的鲜血,背后早已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只有大脑凸凸的疼着。

双目晕眩,可依旧阻拦不了泪水的划落,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身体先一步进入昏迷。

沈灏珏低头看着混到的沈旻珺,心里的痛和苦涩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嘴角牵强的扬了扬,却弯腰抱起了那孩子。

先前推开自己,放任身体倒像地面,那泪水和茫然已经让他说不出任何的话。

今日谁都有错,唯独怀里这人没有一丝的错。

不敢搂紧,唯恐让那孩子伤上加伤。

回到凤首宫时,天泽早已请来索太医。

后者见浑身是血的沈旻珺已经不知说些什么,待放到床^上,这才蹲下^身剪开伤口。

顿时血肉模糊的后背引入眼帘,饶是索太医瞧着手都不由颤抖,“圣上啊,老臣早已说过,沈王爷受不住这些!他本就活不过,活不过……”说了半日却不敢把话说完。

但却让沈灏珏眉头紧锁,“活不过什么?”他一直觉得沈旻珺身子的确弱,活不到普通人的年纪倒也罢了,自己毕竟是他父王,比自己早两年去的到也是好事,自己既能陪他走到最后,不让那孩子一人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世上,还能妥善的安排两人的后世。

索太医见沈灏珏如此,最终摇摇头吞下那话,他记得沈旻珺命令过,绝不把此话说给第三人听,故而重重一叹,“活不到普通人的年纪。”

这话一出,到也没让沈灏珏觉得有何不对,只是挥手烦躁道,“还不快医治!?”

洗去血液后的伤口越发狞恶,索太医手下速度不减,上药喂药一气呵成。

只是沈旻珺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虽然索太医说无碍,依旧让沈灏珏感到不安。

沈旻珺受伤当夜,魏子涵便趁着夜色赶入皇宫,求见后,见沈灏珏脸色不对,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自己惩罚的可是他的王长子,沈灏珏对自己不快也是正常,想着心里冷笑声,那两个小家伙可不如自己对沈灏珏的了解,要玩也玩不过他!

想着便双目含泪跪拜在地,“圣上啊,老臣今日也是不得已为之啊,如若不这般做,错误落到二王子头上,将来又有谁来继承大统?”

沈灏珏的确心中对魏子涵不痛快,但如此一来倒也不可能气恼,“旻珺是打碎伏虎也不该受鞭刑!”

魏子涵一听知道,今日做的其实沈灏珏并不是特别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那沈旻珺受伤的事儿,对二王子沈玉谷丝毫不在意,心里暗暗喜悦,当即苦叹,“我也知晓,只是那王大人已经开口,我等也是无奈之选。”说着便吧所有过错推到旁人身上,转而又说起沈玉谷之事,中间又参插着对沈旻珺的愧疚。

如此一来倒是让沈灏珏心中并不是特别排斥,反倒叹息,“玉谷的确不妥,”但饶是如此,也没愚蠢的说出心里话,玉谷在他心中多了几分不可继承大统的滋味,只是这也不过是他想想,毕竟不是他,还有谁?“或许当真是无人竞争的关系。”

“圣上,你我心中都知道,今日是王长子顶罪的,二王子遗失伏虎令,此事非同小可,一块关系重大的令牌都能遗失,这绝不是一个太子做得出的,这已经不是毫无经常,便无压力的关系,而是太不把我朝放在心中!”说着铿锵有力,也句句在理,“此事我自然不会外露,但圣上心上必须要有些分寸,二王子或许是将才,但处理国事上却马虎了不少,更何况如今看来二王子太过掉以轻心,目中无人,强词夺理不提,更是不把国事放在心中,如此继承大统,实在让人难安啊。”

这些话句句戳在沈灏珏心中,但沈旻珺都为沈玉谷做出这些,人甚至昏迷,显然是希望他那傻弟弟继承大统。如今,自己再说沈玉谷不妥,实在是对不起无辜的沈旻珺。

更何况,沈玉谷自己养了多年,往日都甚是顺心,就这段时日来……

看来还是得给次机会,当年旻珺自己便是没给几乎,才落到这田地。

第95章

“帝师的忧虑我也知晓,只是……长子已废。”说到这里;饶是沈灏珏都有几分对魏子涵的不快。

“灏珏的忧虑;我这做先生的又如何不明?”说到此处微微叹息;没用圣上与臣子的称呼;顿时拉拢了两人的距离。

这称呼似乎回到了过往,魏子涵替他挡风遮雨,教导他做人的时候。

这让沈灏珏心头一软;更多了几分暖意;“让先生为难了。”

淡淡的语气;却让魏子涵知道沈灏珏对自己的退让和心软,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得意与快意,“灏珏的子嗣太少,故而才有这种烦恼。当年我一意孤行找来白妃;又何尝不是有这种想法?一来是为了让你从……走出,二来,也是希望你多子多孙,当时我便瞧出玉谷尚有几分不妥,但你却误解我的一番苦心啊。”说着多了几分疼痛和惋惜。

沈灏珏听闻顿时感到愧疚,不自在的撇过头,“是学生让先生操心了。”

“我为你操心也是理所当然,倒也无碍,只是……我知晓你喜爱旻珺,只是如若后宫宠着疼着便也罢了,莫要牵扯朝堂之事。”这淡淡的警告更是撇清了沈旻珺与前朝之间的瓜葛,更何况养在后宫也不过是个不能生崽子的宠儿,他沈灏珏喜欢乱^伦,那就乱吧,反正别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就成。

“这是自然。”沈灏珏理所当然的颔首,他从未想过还要把旻珺和朝堂牵扯。

魏子涵见他颔首,心中更是满意,当即开口道,“既然玉谷如此,你我心中都有数,灏珏何不与白妃生下一子,饶是那孩子不可即位,但也可给玉谷一个提醒,这不是两全之法?”

“这……”沈灏珏失声道。

他从未想过这点,更何况他早已答应那只小孔雀决不去碰白妃,如今这要让他如何答应?

魏子涵见沈灏珏如此,心中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想来是为了沈旻珺,不肯去碰别人。心里讥讽,都敢乱^伦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还会顾忌这个?

心中如此想,但表面依旧平静的安抚道,“灏珏,你也只得当年的不容易,如今我也不劝你太多,但莫要忘了以大局为重,旻珺那孩子我也知道,他对你的爱意不浅,更是以大局为重的好孩子,如若当真知晓此事,虽然会气恼你,但却也不忍心多责怪。”一面替沈旻珺说着好话,却是不痛不痒的滋味。

沈灏珏心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此事我会考虑。”

魏子涵本也没想一次就逼成,心中自然满意,微微颔首又安抚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当夜再次回到凤首宫,那孩子依旧没醒,沈灏珏手指无意识的徘徊在那孩子的脸颊上,看着沈旻珺因疼痛而在昏迷中紧缩的眉头,心中对沈玉谷多了几分不满。

如若不是他遗矢伏虎令,又如何会让旻珺受苦?

人便是如此,就算是自己的错,也会下意识把错怪罪在旁人头上,更何况这的确有沈玉谷的错。

昏迷中的沈旻珺千算万算,却唯独遗漏这点……

沈玉谷这几日如往常一般上朝,下朝,在凤首宫桌上一个时辰,然后回府。

却一句都不语沈灏珏多言,这种疏远让沈灏珏心中愈发不快,更是把此事推卸在他头上。

这几日魏子涵根本没有动作,但他没动作不代表旁人没有。

沈玉谷因沈旻珺昏迷,本就有几分失去主心骨的滋味,如今要不是为了不让兄长失望,他只能苦苦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隐忍而行。

缭倾贤瞧着心中微微叹息,却不由回忆起那日回府后,他那将军薛明卓的询问。

那日,薛明卓一道府中立刻挥手命中人退下,抓^住缭倾贤的前襟,目光凶狠的低声咆哮道,“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什么?!”

缭倾贤早已知晓会发生此事,故而淡然的轻笑声,“我自然知晓,将军。”

“你!”薛明卓被他那一脸平静的神情弄的所有的话都卡在咽喉,怎么都吐不出。

缭倾贤挥开抓^住前襟的手,转而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方才慢悠悠道,“我是从王长子身边出来的,将军自然知晓。”

“不错,但那又如何?不说其他,但说如今早已没了当年的沈王爷。”薛明卓见他神情自如,反倒越发愤怒不快,总觉得眼前这人是再利用自己。

“或许对旁人而言是,但对我而言,沈王爷终究是沈王爷,是我的主子,是我的恩人。”缭倾贤坦然的抬头看向薛明卓。

后者一愣,随即满腔的愤怒压都压不住,“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对方是他的主子是他的恩人,自己与他出生入死多年,难道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种被利用后的抛弃,让薛明卓浑身泛凉。

缭倾贤见他如此,幽幽一叹,“自然不是,你是我的将军,更是我的……”说到此处,虽然撇过头,依旧让人瞧见脸颊微微泛红。

薛明卓瞧着却有种心情上上下下的起伏,更有种说不出的心喜,但他却没开口。如今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谨慎而为。

“如今,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瞧得出,魏子涵不满二王子,想要把二王子如当年的王长子那般拉下马,此事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办的,但二王子的确被魏子涵弄的措手不及,故而沈王爷不得不出来顶罪。魏子涵为官多年,这段时日来插手太多,就连王子之事,大统之任都敢插手,这过了。如今二王子心中必然愤怒与魏子涵,想来对方不会有好结果,将军何必卷入其中?如若你说那伏虎是假,沈王爷受罚,二王子也要受罚,甚至两位王子都要被拉下马,您真以为圣上不会记恨你?”说到此处不由看向那无心朝野之人。

朝堂之上那些弯弯绕绕,薛明卓是丝毫不懂也不在意,他只知道带兵打仗,也算是深的圣上信任,否则这人都不知要被朝堂之人怎么弄死。

薛明卓听着缭倾贤的话句句是为自己着想,心里顿时喜悦异常,脸色也放松不少,走到他身旁坐下,“魏子涵那老头不可能有这胆子,更何况二王子拉下马,还有谁能即位?”

缭倾贤见他面露喜色,而他却脸颊微烫,“你忘了白妃?白妃可是他的人,生下的子嗣自然是偏向魏子涵。此外,如若我没猜错,魏子涵势必会假借两个王子当年管教不当为借口,让那王子由自己教导。届时两个子嗣已废,魏子涵又是在朝堂之上说,圣上自然无法反对,也不会反对。待那孩子长大,自然由他继承大统,到时候,将军你觉得你我还有活路?”

党羽之争,早已让在场两人不得不卷入,独善其身,对手持重权之人而言,显属不可能。

薛明卓听着浑身发凉,又对朝堂那些文官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觉得大胆包天,“圣上就丝毫不知?”

“圣上早年被魏子涵所救,又辅起上^位,更是亲自教导其多年,如何会怀疑?”缭倾贤想着无奈而叹,“看今日魏子涵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是圣上对两个孩子的信任还不如对魏子涵的。”

“那我们还站在二王子这边?”薛明卓反倒奇怪,不是信任魏子涵吗?那子嗣之事势必会按照魏子涵所言而行了,不是?

缭倾贤抿了口茶,不确定的看向窗外,“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沈王爷并非凡人,我不信他不会留后手……”自己与他交往多年,前几日又收到他的亲笔书信,自然了然这位王爷并未失忆,如此一来……

想到此处,缭倾贤心中越发镇定,“王爷,不会失败。”

如此轻柔而坚定的语气,顿时让薛明卓不快,“那可未必!”

缭倾贤瞟了眼难得孩子气的将军,不由摇头失笑,“失败了,你我可没什么好下场啊,将军。”说话,脸颊泛红,却依旧捏起桌旁属于薛明卓的一小撮发丝,放在手心把^玩。

这亲密的动作,不知为何让薛明卓浑身发热,深吸了口气,试探的把手心覆盖在缭倾贤手上。

后者一震,却并未挣开,只是颇为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然而如今,缭倾贤漠然注视二王子,心中却有些不确定。

如若此刻自己出手相助,二王子必然对自己怀有恩情,今后不论自己还是薛明卓势必会成为他的心腹,二王子上^位后他们也不必感到担忧,可眼下出手会不会坏了沈王爷的意图?

毕竟二王子的确需要磨练……

又在他犹豫再三时,还是薛明卓拿了主意,此刻自然要出手相助。

倒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是薛明卓虽然直来直往,可好歹还是看多了官场上的事儿,他虽然不喜,但不代表一点都不懂。

如今两位王子在生死一刻之时,就算要磨练也可稍后再言,更何况在他眼中沈玉谷虽然少有缺陷,但毕竟年少,如今的局面也能沉得住气,已经实属难得,足以。

更何况,就以他对大王子那一片兄弟情,当真让薛明卓感动不已。

第96章

辛家自然早已与二王子绑在一起;这三孙子辛钿从英招城回来后,更是留在二王子身侧。

此次心腹背叛一时,沈玉谷没有留情。

对方既然拿了他们家族人威胁;沈玉谷自然是从他们家族中下手;满门抄斩一时都是由辛钿操办。

此行倒是表了自己的忠心,而沈玉谷对辛钿倒是满意,也是信任,毕竟他那兄长过去便提醒过,辛家可用;可重用;却不可放于关键处。

也就是说;如今;辛家他只能用辛钿;不可把整个辛家拉到战场,更不可让辛家对敌魏子涵,虽然沈玉谷无法看透兄长的意图,但并不妨碍自己照做。

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让辛泽飞感动莫伊,毕竟如今沈玉谷是缺人时,饶是如此也没动自己一族,当真是明大事的。

便是这般,到时辛钿越发卖力。

此事倒是让沈玉谷无意间得到两大助力,边疆大帅薛明卓与这辛家。每每独处一人时,沈玉谷便会想,此行到底是不是自己兄长的意图?

只是,以他那让人捉急的小智商还真看不出tat

却说另一头,时隔三日,沈旻珺终于醒来,但他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背后那撕裂的疼痛与皮肉刺痛的喧嚷尖叫,让他无法安眠。

深吸了口气,睁眼却见天色昏暗,想来也已经过了戌时,微微动了动身子。

身旁守候的人立刻压住他的肩,触碰之处自然是未受伤的地方,“别动,伤口还未愈合。”

沈旻珺微微锁眉,“还没结盖?”说着却不再动,甩了甩头,“我昏迷了多久?”

背后那人双^唇紧抿,目光不明的注视着赤^裸^着上半身的沈旻珺,良久方才开口道,“三日。”

沈旻珺微微颔首,却不再多言,垂下眼帘,想要再次入睡,只可惜背后疼痛难忍,无法入眠。

只是,如今静下来大脑顿顿的疼痛,无法集中精力思考什么,无奈之下唯一的感触便是背后疼痛的肌肤。

想来皮被抽开不算,肉也没多少完好的吧?如此休养也不知需要多久。

沈旻珺心里无奈的思索,如此一来势必要三个月方才能动,届时魏子涵早已有所动作,自己动作慢了反倒会拖累沈玉谷那小子。

想着便紧锁眉头,也不知魏子涵下一步会怎么做?

外界又如何了?他的小天泽呢?

努力胡思乱想便是要忽略背后的疼痛,可饶是如此,依旧让他下意识抓紧了床单,十指紧握,发白的指尖诉说着此刻沈旻珺的疼痛。

便是如此,沈旻珺依旧没吭声,额头冒出阵阵冷汗,顺着脸颊没入枕头。

沈灏珏看着,注视着,心里深感愧疚却更无法直视。

沈玉谷说的不错,他乃是天子,为何连子嗣都护不了?

对沈旻珺而言,自己是他的唯一,失去记忆的沈王爷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儿童,羽翼单薄,懵懵懂懂,自己要他如何便是如何。自己是他唯一的样张,也是唯一的依靠不是?

那孩子眷恋着自己,依恋着,只是这次恐怕真伤了那孩子。

想着,俯身轻柔的抹去他的冷汗,“药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喝了便睡觉吧。”

沈旻珺没有反抗,也没有排斥,只是微微颔首。

待药好后,一口口喂食,到也是乖巧,没有哭闹指责。

只是如此,却让沈灏珏越发不安。

待他问起,“旻珺怪爹爹吗?”

那孩子也不过是平静的开口,“父王先是圣上,后是父王,然后是臣子的圣上,其后是百姓的圣上,最后才是我的爹爹,旻珺自然明了,又如何能怪罪爹爹?”

这话让沈灏珏站在一旁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想着沈玉谷指责的目光,为兄长不平的愤怒,为何二子能对自己发怒,能对自己不满,而他却丝毫没有一点不快的情绪?

“旻珺其实是怪罪爹爹的吧?”轻柔的抚摸着那孩子的脑袋,那触目惊心的鞭痕让他都不敢直视,这一条条的鞭子抽在身上是该多疼啊?

“未曾,”沈旻珺回答的毫不犹豫,“从来都没有过……”因为他从来都不抱有希望……

沈灏珏一时似乎明白了那孩子的想法,却又不敢明了。

痴^呆呆的站在一旁,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的彷徨与无措。

如若那孩子责备自己,打骂又有何妨?如往日那般又哭又闹又娇气的告状责备自己,才是他的小孔雀不是?

反倒是如今这般平静,让沈灏珏无法接受,更觉得不安。

“你是不怪罪我,玉谷这几天可没少和我闹脾气,都不理不睬的呢。”故作轻松的说笑,沈灏珏小心翼翼的坐在床头,俯身亲吻那孩子的发丝。

后者倒也不避开,仿佛身后的鞭伤根本不存在,更不是这人漠不关心,一旁冷眼旁观后的结果。

“玉谷毕竟是我弟弟,所以心里不安罢了。”说着微微垂下眼帘,他听得出父王对沈玉谷闹脾气怀有积分不快,“玉谷的性子便是如此,故有大将之才,少了几分磨练,假以时日便会少了如今的浮躁。”

沈灏珏又如何听不出旻珺替他那傻弟弟说话?心里那份愧疚更使魏子涵所言的主意让他怯步。

他已经没有做到护住这只小孔雀的言辞,如若还和……虽然国家大事,可旻珺心里就只有一个弟弟,平日看白妃也颇为不快。此外,自己也成答应,虽然为了沈家王朝,沈灏珏如今却一点都不敢多想那个主意。

“我知道,此次兵权我不会收回。”这并非开始决定的,只是看着沈旻珺额头冒出的一阵阵冷汗却忍不住开口便这般说了。

但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补偿些什么?

沈旻珺听闻却是眼前一亮,心里暗喜,知道父王是对自己心怀愧疚,故而才放下兵权,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这一顿鞭打,虽然在自己料想之内,可沈灏珏当时说的一番大凌然的言辞后居然把自己从他身上推开,这一刻,没人知道沈旻珺的心有多凉。

鞭刑是自己说了的,也是他往枪口上撞的。至始至终他就没想过父王会替他当下这一灾,更没想过会免去皮肉之苦。

可没想过,和真发生在眼前还是有些区别,当时他虽然能察觉沈灏珏的不舍,可这一推,却是好不犹豫的。

对他而言,自己真的是在很厚很厚面吧?

从他失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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