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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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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叔父他们呢?”

好半天,玉尹总算是稳住了心神,沉声问道。

高宠回答道:“哥哥放心,安叔父已经在家中休息……有张择端张大兄带着他前去,还有王敏求,以及我从东京带来的五十个弟兄。这一路赶得急,安叔父也着实累了。”

王敏求也来了吗?

玉尹心中大喜,如此一来,手里的人选,也就没那么捉襟见肘了。

“走,我们回家去。”

玉尹兴致勃勃,拉着高宠便出了兵营。

军营里,自有赵不尤和陈东两人在,他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两人牵着马一路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聊天。

沿途,不时有人和玉尹招呼,也显示出玉尹在杭州,正慢慢的打开局面……

“十三郎,漠北一行,可还算顺利?”

“哥哥放心,一切顺利。

我在太原找到了任老公,他听说是哥哥的事情,也着实上心。只是那些东西,想要一下子出手的确麻烦。加之任老公手上一时间也凑不足太多钱帛,便只买了五十五万贯。

我到了东京后,便让王敏求联络田行建,提走了十万贯。

依着哥哥的吩咐,在东京留下三十万贯后,此次来杭州,共带了十万贯银两供哥哥使用。”

十万贯?

够了!

原本玉尹还担心十万贯不够。可是现在,由于赵不尤的加入,玉尹倒是真不再担心。

若李梲敢克扣军饷粮草。便让赵不尤去找他闹。

到时候,看他李梲还敢刁难?

“还有一件事,我离开东京前。叔祖把我找去。

他要我转告哥哥,要哥哥在杭州安分一些,尽量不要闹出是非来。朝中目前又起了争纷,据说小蔡相公和李邦彦联手准备弹劾蔡京老儿,闹得有些沸沸扬扬。

叔祖说,这次蔡京老儿怕是难以幸免,哥哥只管留在杭州,用不得太久,自会返回东京。”

宣和七年,马上要三月了!

玉尹激灵灵打了个寒蝉。似乎想起了什么。

历史上,金兵不正是在这一年南下,才造成了徽宗皇帝禅位,太子赵桓登基,也就是宋钦宗吗?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真的可以赶上吗?

玉尹心里,突然添了几分沉重。

看样子,必须要加快行动了!

※※※

当晚,玉尹的宅子里,热闹非凡。

原本略显空荡荡的宅子,一下子人满为患。

随着高宠、安道全和王敏求。以及五十名随从抵达,这宅子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商议了一下之后,玉尹决定,让那五十名随从迁往兵营里居住。

待明日,正式委任了高宠和王敏求之后,两人一起搬去兵营里居住。单凭赵不尤一个人,总是有些不放心。若高宠和王敏求也在,那望仙桥兵营,也就稳若磐石。

高宠和王敏求自然也乐意效力。

而今连杨再兴都做了禁军十将,说高宠和王敏求不羡慕,那是瞎话。

也许在应奉局,不似杨再兴那般荣耀。可不管怎样,也是个武官,更何况是在玉尹帐下?

高宠将出任马军十将,不过如今马匹不多,只能暂时跟随玉尹身边。

而王敏求则担任将虞侯,专门负责弓箭手的训练。今日招募,倒是招来了一些箭术不错的兵卒。王敏求的射术或许不如庞万春那般厉害,可也算的是一名高手。

这样一来,应奉局背嵬军的班底,就算是组建完整了!

陈东为军中主簿,张择端则为长史。赵不尤的能力不甚了解,但他毕竟是宗室,所以领一个副都监的官职倒也不算什么。要知道,这副都监不过从九品的官阶,对于一个宗室而言,真算不得太高。等将来训练出马军来,便交给高宠统领。

至于步军十将,玉尹一时间也没有好人选,思来想去,便决定自己来担任。

算起来,和高宠也有半年不见了,大家重又在杭州相聚,自然少不得一番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安道全开了口。

“小乙伱的伤势,已无甚大碍。

我明日再为伱调配几副药,最迟两个月便可以痊愈……只是伱匆匆忙忙让我从东京赶来,应该不只是为伱身上的伤势吧。就算我不来,伱这伤势也能够痊愈。”

玉尹笑了!

这安道全,果然是人老成精。

“叔父,是这么回事……”

玉尹便把武松的事情,当着安道全的面,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

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不论是高宠还是王敏求,亦或者吉青和张择端,都不可能走漏风声。所以,玉尹也不必去隐瞒什么,只管实话实话,听得众人连连点头。

“那蔡洌д娓龈盟溃上Я宋涮嵯秸獍愫煤骸!

安道全想了想,“小乙,依伱所言,武提辖的伤势,主要还是受刑过重,加之那牢房内环境恶劣,以至于伤了元气。想来调理一番,应该问题不大,我过两日便去看他,只是伱还要设法把他送去六和寺……莫干山里虽安全,却终究偏僻。

到时候就算想要买药,都麻烦的紧!

不过,依伱所言,伱本是想要救出武提辖后帮伱练兵。可现在的情况,怕有些麻烦,武提辖便是伤好,也绝不能在杭州府露面。如此一来,伱又打算如何安置?”

玉尹沉声道:“我已经想好了,等武提辖伤好后,让他去保静军。”

“嗯?”

“叔父可还记得观音院的木鱼僧,就是那磨练我打法的智深长老?”

“哦,倒是记得。”

“前些时日,我在六和寺与智深长老重逢……他已经决定还俗,前往环州投奔小种相公。智深长老俗名鲁达,本就是小种相公帐下的钤辖。我请他尽量留守保静军,最后是能留守晋宁军。如此一来,便可以为我打开西州商路,谋求便利。”

“打开西州商路?”

安道全倒先是一怔,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据我所知,西州而今已为辽人所据……早先大宋时代周刊还刊载消息,言辽国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定都高昌,国号西辽……小乙要打开西州商路,莫非是与……”

高宠王敏求一脸淡然,显然已知道了真相。

玉尹笑了笑,轻声道:“不瞒叔父,当初正是小乙,助蜀国公主在可敦城夺取兵权,斩杀耶律大石。

我欲开启西州商路,正是要和西辽取得联络。

智深长老一人呆在保静军不免势单力孤,武提辖还有施全兄弟三人既然不方便留在杭州,我思来想去,那不如前往保静军。那里是小种相公所辖,又有智深长老维护,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正好智深长老临走之前也提出,想要寻几个帮手。”

安道全听罢,不由得目瞪口呆!

第310章 不差钱

如果不是了解玉尹,如果不是知道玉尹骨子里的大汉主义,安道全甚至会认为,玉尹有卖国倾向。

“援助西辽,这不太合适吧。”

他怎可能听不出玉尹所谓的‘西州商路’,实际上是变向给予西辽援助。

玉尹叹了口气,“错非不得已,自家如何不晓得此事不妥?

可而今局势,单凭我大宋想要抵挡住虏人兵锋,却非一桩易事。非是说我大宋国力不强,而是这满朝文武,从上到下对金人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李邦彦之流,对虏人畏之若虎;李纲李若水,对虏人视若无物。加之宣和以来,叛乱不绝,天灾不断,我大宋兵事糜烂至极。空有良将,却不得信任,偏许多不知兵事者指手画脚。如此状况,想要抵挡住虏人兵锋,着实困难,更不要说官家的态度……”

官家什么态度?

自然是‘万事以和为贵’。

徽宗皇帝不想打,哪怕是之后的钦宗皇帝也不想打,这最终的结果,便是靖康之耻。

玉尹说着,脸上更透出无奈之色。

安道全在一旁听得真切,也是沉默无语。

“那西辽,便可以助一臂之力吗?”

玉尹沉默片刻,轻声道:“西辽的态度我说不准,但我却知道,耶律余里衍对虏人恨之入骨。我不求西辽真能和我们结盟,这也不是我能够插手的事情。只希望宋金一旦开战,西辽能在西州。牵制一部分虏人……至于结果,谁又能知晓?”

安道全点点头,便不再开口。

张择端突然问道:“却不知小乙,打算开甚商路?”

“我大宋兵器精良,而西夏甲胄无双。

我欲互通有无……除此之外,西域的一些特产,正是我大宋所需。只要这条商路打开。则自家便无需担心钱两。自家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却不知大兄可有主意?”

张择端道:“你准备要谁来经营此事?”

“开封府柳青。手眼通天,可以接手;杭州主簿黎大隐,累世东南。人脉颇广,也可以接手。所以我准备双管齐下,派小七前往晋宁军负责联络,主持这桩事务。

只是小七人虽机灵,终究眼界太浅。

可这一时间,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也只能让小七先过去,慢慢适应。”

黎大隐吗?

张择端想了想,觉着倒是一个合适人选。

至于柳青,张择端倒是没什么意见。可内心里还是有些嘀咕,担心黄小七不堪重任。

“小乙,不若我也过去?”

“啊?”

“自家早就想一窥西北风貌,反正你这边已经稳定下来,自家也帮衬不得你太多。与其这样。倒不如去西北走一遭,顺便看看当地风景,倒也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

张择端说完,便看着玉尹,等待他回答。

玉尹还真没有想过让张择端过去做这件事……毕竟,在他心里。张择端是一个画者,怎可以去操持这样的事情?不过细一想,张择端心思细腻,做事也非常沉稳。

这一点,从之前营救武松一事上便可以看出。

哪怕到后来施全暴露,玉尹等人还是非常安全。由此也可看出,张择端做事的时候,是何等小心。没错,张择端的确是个画者,但另一方面,他也是个读书人。

错非他此前没有机会,说不得就是另一个状况。

而更重要的是,主持西州商路,的确是需要一个心思细腻之人来进行。毕竟这种事,换个说法就是‘走私’。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断不能找个大大咧咧的人主持。

鲁达,是个豪爽之人。

大事不糊涂,但在细节上……

武松的情况还不了解,不过从他刺杀蔡洌б皇吕纯矗彩歉龀宥烧泼湃恕

施全也好,施勇施恩也罢,包括黄小七在内,都算不得合适人选。思来想去,玉尹发现自己身边,能够派上大用场的人,适合前去主持西州商路的人,只有张择端。

“大兄可要想清楚,西北不比中原,更不似东南。

那里局势颇为复杂,虏人、西夏还有漠北异族,纠缠一处。加之气候也不甚好,环境也颇为恶劣。若大兄去了那边,少不得要面临许多麻烦,不知大兄可准备好?”

张择端闻听大笑,“十年寒窗,所为便是报效国家。

以前自家没有这机会,也没有这等门路,只能醉心于画……如今有这机会,自家又怎可轻易放弃?至于环境恶劣,总不成似我当初在东京,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吧。

再者说了,小乙已为我做好了准备。

有鲁钤辖等人在,哪里会有危险?只是西州方面,还需小乙提供一件事物,否则也不好取信于西辽。”

见张择端态度坚决,玉尹也就不再劝阻。

从目前来看,张择端的确是前往西州的最佳人选,既然如此,便拼这一回。

只是不晓得,自己在这边做了这许多事情,能否为这个时代,带来一丝的转机呢?

“如此,那就烦劳大兄。”

“却不知何时可以启程?”

“随时可以动身。”

“这样的话,三日之后,自家便动身前往环州。”

※※※

张择端拿定主意,便放开心怀,开怀畅饮。

这一晚,他喝得是酩酊大醉。

待高宠等人都歇息了,安道全又为玉尹诊治了一下身子。

“小乙这伤势。已无大碍。

明日一早,我去配些药来,再调养一番,很快就可以痊愈。天已经晚了,便早早歇息。你而今也是统兵之人,更需要尽快恢复身子,休要太过劳顿。反而坏事。”

送安道全回屋,已近子时。

玉尹站在庭院中,仰天一声长叹。

重生整整一载。在这一年里,经历了太多事情。乍看,那些事情之间毫无联系。然则一年之后,却发现那些事情当中,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知,燕奴此刻如何?自己居然要做爸爸了!一想到这些,玉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第二天清早,玉尹便带着高宠和王敏求,来到望仙桥兵营。

此时,赵不尤已经开始操练人马,近八十个军士在隆隆战鼓声中。透着一股子威武气概。

陈东经过一夜的功夫,编好了花名册。

这名册一成,也就代表着从莫干山出来的那些人,彻底洗清了底子。玉尹又把从开封过来的五十人一并拨给了赵不尤训练,然后把一百二十多个锐士进行分派。

其中三十余人。精于射术。

便由王敏求统领,带着他们在校场中训练。

剩下八十人,则让高宠带领,暂时进行一些基础的搏杀练习。

当旭日东升时,望仙桥兵营一改昨日的冷清场面,喊杀声不止。热闹非凡……

玉尹和陈东坐在大帐里,商量事情。

陈东身为应奉局主簿,承担着军中粮饷辎重等一切事宜,就类似于后世军中的司务长。他为人心细,做事一丝不苟,所以也不需要玉尹太过于费心。只是,陈东出身于贫困家庭,喜欢精打细算。比如对军中饭食的标准,便和玉尹起了争执。

“小乙,非是自家吝啬。

粮饷便这许多,而今看着充足,可一旦满员,也就是正好够用,甚至还有些不足。你而今把一日两餐,改为一日三餐便不说了,还要顿顿有肉,如何能撑的久远。

便是东京禁军,也是一日两餐,而且还要精粟参杂。你却好,全部要精粮……还有,你这甲胄兵器,也要全部更换,同样是一大笔钱。李梲看在邢侯面子上不好刁难你,可似你这般支出,他也未必能够接受。到时候这亏空,又该如何填补?”

看着陈东一笔笔账的计算,玉尹就觉得有些头疼。

但是,他别无选择。

这是他手上真正意义的兵马,怎地也不能像那些官军一样训练。

“使些银子便使些银子,某家所求,只是一支精兵。

少阳,账上出了亏空,便由我来填补吧……正好十三郎送来十万贯,我便拨出两万贯来供你支配。怎地也要把这支人马练成一支好似庞万春黑旗箭队那样的精锐。有朝一日与虏人决战疆场时,自家却不希望好像杭州官军那般,一击即溃。”

“这个……”

陈东苦笑摇头。

“小乙,你也算是个奇葩。

自古以来,哪有你这样倒贴练兵的人?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便听从你的安排吧。但丑话说在前面,若钱两不够时,我会找你支取,到时候你莫要推三阻四才是。

还有,还要不要继续募兵?”

“要!”

玉尹想了想,沉声答道。

“需几多人?”

“正营八百满员,此外小营至少五百。”

“一千三百人……”

“那五百人,便充作杂兵。”

陈东心里计算了一番,也是暗自咋舌。

看这样子,小乙是真心想做一番事……既然他有此雄心,便陪着他大干一场……

正商量着,忽听吉青在门外道:“都监,辕门外有杭州人何元庆,率一百青壮前来投军。”

“哦?”

玉尹闻听,先一怔,旋即便笑了。

“既然是投军,便照着规矩来。还要麻烦少阳,过去为他们打造名册……另外,把何元庆带过来。”

吉青领命而去,玉尹和陈东则相视一笑。

何元庆这次带人过来投军,无疑是一桩好事。

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打开了局面。昨日募兵,主要是靠着莫干山的那批人帮衬。但那人数,毕竟是杯水车薪,远远达不到玉尹的要求。真要想从杭州本地募兵,还需要有人带头。何元庆这一来,正好解决了玉尹眼前,最头疼的问题。

※※※

何元庆走进军营。便感受到了一种别样气息。

校场一侧,王敏求带着三十名弓箭手正在练箭;而校场中央,昨天击败他的高宠。则领着两队人,演练搏杀之术。虽然拿的是木刀木枪,可是操演时却一板一眼。丝毫没有半分懈怠。最让何元庆吃惊的,还是这些人操练,是实打实的搏杀。

一场操演下来,失败者便绕着校场跑步,而胜利者则继续操练。

这种气氛,令人热血沸腾。

与先前所见官军营盘里,那股子颓废之气截然不一样。

看样子,这位玉都监不简单啊……虽则只是应奉局的兵马,却显示出连官军都不如的气势。

这岂不是说明,玉都监并非是来杭州混日子的主吗?

正思忖着。忽听有人唤他名字。

何元庆抬头看去,就见玉尹站在大帐门口向他招手。

他这一次,不敢再有傲慢,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草民何元庆。昨日冒犯都监,实罪该万死,今日携一干弟兄前来投效,还请玉都监能够收留我等。”

“何元庆,我听说你叫小乙?”

“啊……此乡亲抬爱,与我昵称。”

玉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说来也巧,自家也叫小乙,你我还真是有缘。”

何元庆听了一怔,有些迷茫。

他不明白玉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又觉得非常亲切。

“昨日我见你和十三郎交手,坐骑实在不堪……说来,我手头正好有一匹好马,与十三郎那匹王追配对。我自有坐骑,不忍舍弃,这匹马留在我身边,便有些浪费。

我见何小乙也是一条好汉,武艺高强。有道是宝剑赠英雄,你今日既然来帮衬我,便把这匹马送与你当坐骑,将来若有机会征战疆场,也好建立功业,光宗耀祖。”

说着话,玉尹一摆手。

就见吉青牵着一匹王追马,走上前来。

想当初,玉尹从田行建那里一共得了三匹马,一匹照夜玉狮子,两匹乌云踏雪。这三匹马,照夜玉狮子被杨再兴牵走,一匹乌云踏雪被高宠带走。剩下一匹乌云踏雪,玉尹让高宠带来,原准备送给关胜,拉近一下感情。不过现在看来,倒也不必。何元庆也是一员猛将,最重要的是,他投效了自己……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等宝马良驹,怎地也要给自己人用,更何况玉尹还想拉拢何元庆。

三国演义之中,董卓一匹赤兔,便拉拢了吕布。

而今,何元庆虽非吕布,却也是一员悍将……

至于玉尹自己,正如他所言,有暗金便足够了,也不想更换什么马匹。

何元庆一看到那乌云踏雪,眼睛顿时亮了!

有宋以来,中原缺马,更缺好马。对武将而言,一匹宝马良驹,胜似良田万顷,而且是有价无市。何元庆家道破落,他那匹马还是当初方腊攻城时,从一名反贼手中抢来。只是那反贼骑得也不是什么好马,但对于何元庆来说,已视若珍宝。

现在,有一匹乌云踏雪来到跟前……

何元庆心中顿感激动,二话不说,单膝跪地,“哥哥如此厚爱,元庆愿效犬马之劳。”

“哈,说甚犬马之劳。

我这兵马方扎起来,尚不成事。

元庆便委屈一下,暂时做我亲随,将来若有机会,再委以重任。”

何元庆虽然勇猛,但只是一员猛将。

不要说玉尹而今兵力不足,便是人手满员,也不会轻易让何元庆统兵。毕竟,他不清楚何元庆是否有统兵的能力,更不知道,这个人的性情如何,需要暗中观察。

何元庆倒不在意,能得了乌云盖雪,已是天大幸事。

再者说了,玉都监要我做亲随,那是信得过我,给我面子,我又怎能薄了玉都监脸面?

这也是个直肠子的家伙!

玉尹看何元庆兴高采烈,暗自做出了判断。

他让吉青为何元庆准备了一身甲胄,而后又带着何元庆,在校场中观看考核。何元庆带了一百个人过来,却多是些泼皮闲汉。欺负些普通百姓还成,可想要通过考核,难度却不小。以至于考核结束后,一百人当中只有不到二十人通过……

何元庆在一旁看着,也觉着有些脸红。

心中暗自咒骂:都是些不争气的家伙,这简直就是丢了我杭州人的脸面。

昨天,他输给了高宠。

今日来投效,固然是出于本心,但也有想要为杭州人争口气的想法只是……

何元庆一把拉住了一个被淘汰下来的团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直恁不争气,却丢了我杭州人的脸面。回去告诉这杭州城里的好汉,莫要让玉都监小觑了咱杭州人。”

那团头脸通红,连连点头。

而玉尹在一旁和吉青低声交谈,装作没有看见一样,甚至没有往何元庆这边看一眼。

待何元庆训斥了那团头后,玉尹便让吉青牵着暗金过来。

“元庆,随我走一遭。”

“啊?”

何元庆一怔,诧异的向玉尹看去。

却见玉尹翻身上马,吉青在前面牵着缰绳,朝辕门外走去。

何元庆也不敢懈怠,连忙也骑上那匹乌云盖雪,紧跟在玉尹的身后往辕门外走。

三人先来到了玉尹家中,就见五个壮汉,挑着担子正等在家中。

“把东西带上,咱们去杏花坞。”

“杏花坞?”

何元庆有些诧异,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身为杭州本地的地头蛇,杏花坞这个名字,自然不会陌生。

那是位于西湖苏堤之畔的一处酒楼,因周遭遍是杏花而得名,登上楼便可以欣赏西湖美景。

在这个季节,杏花坞是欣赏西湖景色的最佳去处。

只是那地方可是不便宜,便是何元庆,也只在周围转过,未能进杏花坞一窥全貌。

看起来,自家这位东主,还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第311章 十万贯本金

透过竹帘,却见楼外一支桃花,正含苞待放。

黎大隐吃了一口茶,斜倚在一个歌姬怀中,闭着眼睛状似假寐。房间里,琴声悠扬,一个清秀女子正在抚琴。曲名《鸥鹭忘机》,令人直若,忘记了世间的烦恼。

族中已经决定,和玉尹同启西州商路。

只是,对玉尹的能力,族中一些老人还持有怀疑态度,所以让黎大隐再试探一番。

这些日子来,黎大隐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玉尹。

特别是玉尹所作的曲子,更一次次聆听,感受颇深。

如此人物,却起于市井之中。最让人感觉奇怪的是,此前从未显露过他的才能。直到今年,突然崛起于开封,更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这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更是一个神秘的家伙。

黎大隐想不明白,玉尹何故有如此自信,能够打开西州商路?

要知道,辽国覆灭,与大宋也有关系。据说那些西辽人在西州立足之后,和西夏走的极为密切,对大宋持有一定程度的怨恨。西州战乱以来,不是没有人想去淘金。但大多数人都血本无归,偏这玉尹,信誓旦旦,能够把西州商路打通?

这真个让黎大隐,感到疑惑。

屋外,传来脚步声。

黎大隐睁开眼,猛然坐起身来,挥手示意那琴伎停下。

笃笃笃,房门敲响。

先前为黎大隐喂茶的歌姬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

“黎主簿,却好自在。”

玉尹施施然迈步走进房间,与那歌姬错身而过时,顺手塞了一块约二三两重的散碎银子。

那歌姬一怔,惊喜异常。

正要和玉尹道谢,却见玉尹摆了摆手,“且先下去,我与黎主簿有事情商谈,待会儿再唤你过来。

还有你。也下去吧。”

说罢,一块二三两重的银子,也落入那琴伎手中。

那份气度,直令两个女伎感到痴迷。更不要说,她们已听说了,眼前这位玉都监,便是作出鸥鹭忘机,写出牡丹亭的人。这可以是不逊色于柳三变的人物。足以让两人感到敬佩。听得玉尹吩咐。二女忙又道了声谢,便恭恭敬敬退出了房间。

随后,吉青带着人。把五个担子送进屋内。

“且先下去,我与黎主簿说话,不许任何人打搅。”

“喏!”

何元庆和吉青带着人。便出去了。

玉尹在黎大隐跟前坐下,毫不见外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黎大隐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样子小乙今日心情不差,这气派却越发的足了。”

玉尹以茶代酒,“还要多谢黎主簿帮衬。”

“哈,也是小乙够本事,有手段……自家不过是在潘通跟前提了一句而已,并未出什么力。若玉都监是个没本事的。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倒是何小乙,虽说家道破落,也是我杭州一等一的好汉。没想到也随了玉都监,可见玉都监的手段。”

玉尹闻听,笑了。

“哥哥休要夸赞,今日你约我前来,这意思大致上我也猜到。

想来是哥哥家中对小乙不甚放心。所以要哥哥前来试探……不知我猜得可正确?”

黎大隐眼睛一眯,也笑了。

“与聪明人说话,果然简单。

既然小乙这般说了,那自家也就不费口舌。不瞒小乙,族中对西州商路确有兴趣。只是到目前为止,都是小乙一家之言。自去岁辽人进入西州。至今半载有余。西州局势混乱不堪,虽日渐明朗,却也无人能够成功。却不知,小乙如何保证?”

此时的黎大隐,不像是一个杭州主簿,更似商人。

你说的是天花乱坠,可问题是,我没有看到一点实际的东西,你又怎么保证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呢?

“保证吗?”

玉尹一笑,“却也不难。”

说着话,他放下茶杯,猛然把身旁的一个箱子打开。

黎大隐只觉眼前一片光亮,闪的他几乎睁不开眼。忙定睛看去,却见那箱子里,摆放着一锭锭银子。

“一共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里,是五千贯,一共五万贯。”

“你这是……”

黎大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黎家也算是杭州的名门望族,良田千顷,家产也是以百万贯计。可这一下子见到五万贯的银子,也让黎大隐有些发懵。心里面暗自震惊,脸上更露出疑惑之色。

“这里是五万贯,便算作自家的本钱,压在黎主簿这边。

待商路开启后,还有五万贯奉上,共十万贯与黎主簿作保,也不知算不算保证呢?”

对黎大隐这种商人出身的官宦,绝不可弱了气势。

你弱了一分,他就强上十分。可你若强上一分,他便弱了十分……

玉尹从一进门,便掌控住了整个局面。黎大隐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也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毕竟是大户人家子弟,虽一开始有些失态,却能很快调整情绪。只是这气势被压住了,想要再回复过来,却也困难。

黎大隐干笑两声,“小乙果然爽快人。”

“怎样?”

玉尹盯着黎大隐,看上去颇有些咄咄逼人。

这在以前,他是万万做不出来。

不过眼前这状况有些不同,玉尹经过重生后这一年来的历练,也算是长进了许多。

“有如此保证,想来族中也不会再有什么怨言。”

“这么说,咱们可以合作了吗?”

“这是自然……不过,若是商路失败,这十万贯……”

“便送与黎主簿又有何妨?”

黎大隐闻听,精神大振。

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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