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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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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紧……你是第一次,哥哥会疼惜你的,呼……”

卧房内的空气越来越热,便是一群丫头躲在外面都能感觉到脸颊淌汗,昏昏然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只听到杨宗志一声低吼:“小婵……我……”一句话还没说出,另一个清脆如铜铃的嗓音哭着叫道:“哥哥……啊,哥哥。”娇滴滴的,仿佛婴儿落地那一霎那的头一声啼哭。

大家眉飞色舞的互相对视,俱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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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今晚彻底码字,后面还有两章,大家看着鲜花,让我最后一次在榜上happy一下吧。

第六百五十章 轮回 之九

翌日,洛都北郊,有一块山水田园相伴的府邸,第二天一大早,这个本来人烟稀少,万分宁静的地方呼啦啦跑出来无数的人。

阡陌小道旁都是绿油油的田地,有少许农夫在耕田收割,时而扬起头来盯着这些不速之客,看到他们衣衫褴褛,或者蓬头垢面的,模样十足潦倒。

原也不会奇怪,洛都城被困三个多月,逃难的百姓到处都是,逃到这里来的也有不少,这里算是洛都城的荒郊,平日里只闻鸟叫虫鸣,多少年都未曾听见炮响杀阵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即便是逃难的,穿着打扮却是十分统一,虽然有的人头发潦乱,却是歪歪斜斜的盖了官帽,足下蹬的也是厚底的銮靴,走到泥土道上深一脚浅一脚。

他们没有心思留恋两道的山水,而是一脑袋扎进山水深处,两座凸峰间的一座府邸大门前,哗啦啦的跪倒一地,拜在地上失声痛哭,几百上千人合在一起,倒也蔚为壮观。

过了一会,府邸内听闻动静展,将房门打开,门缝内站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温文男子,低头扫了几眼,目瞪口呆的唤道:“严……叔叔,张叔叔,王大人……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面前最近处整齐的跪着三个男子,一同抬起头来大哭道:“闻达,闻达……”话不成声,房内的男子大吃一惊,将大门拉开更大一些,从他背后钻出个窈窕的少女,嘻嘻笑道:“啊,真的是严成凯叔叔啊,张甫道叔叔,王长久叔叔,你们这是怎的了?”

左手边的严成凯抹着纵横的老泪,平息半晌,柔声说道:“媚婷啊,令尊卢老在不在,我等有要事求见。”

“啊,你们找我爹爹呀。”卢媚婷斜倚在大门旁,惊诧的盯着哥哥,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天色尚早,晨光未出,依稀可以瞥见门前的少女肌…肤稍黑,年纪二十不到,身段却是异常的曲线玲珑,她穿着紧身的围鏊,下面裹了长裙,衣领翻出,倒是一副火辣的装扮,反观他身边的卢闻达,则是穿着沉稳的儒衫,额下留须,腰身也向前卑微的弓着。

严成凯接话道:“有事的,有事的……”回头向后一指,“满朝文武大臣,活着的……都在这儿了,我们有急事求见卢大人。”

“严叔叔……”卢闻达皱着眉头道:“家父已经被罢了官,早就不是什么大人啦,您知道的,这里是卢府别院,家父隐居在此数月,足不出户,就是再也不想管朝廷的事情,你们还是快快起来吧。”

严成凯等人兀自长拜不起,张甫道言辞恳恳的鞠着躬:“卢大人两朝元老,身子骨也算健朗,实乃我等为官的楷模,他怎能……他怎能不理朝政……”

“哼!”卢媚婷叉腰娇哼道:“是皇上罢了我爹爹的官那,若不是爹爹机敏,现在说不定早就已经死掉几回啦,哼,至少也会像瞿大人那样啷当下狱吧,你们有话便说,推推诿诿,别怪我们要关门啦……”

她说话间,作势便要将大门重新阖上,卢闻达回头嗔怪她:“妹妹,你怎能对几位叔叔这么无礼,还不赶紧赔罪……”

严成凯等人本要跳起来阻住卢媚婷关门,却见卢媚婷嘟着小嘴给他们作了个福礼,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严成凯等人登时回礼,口称:“不妨事,不妨事,但是卢阁老……”

卢闻达叹气道:“几位叔叔你们还是回去吧,爹爹既已归隐,自然不愿再牵涉到朝堂中去,请恕小侄失礼……”说罢他翻身拉起妹子,便要将大门重新阖上,严成凯三人挤在门缝中,朝内大呼:“阁老……卢阁老,天下大乱,这等危急存亡之秋,岂是我等自赋风雅,袖手旁观的时候,还望你重新出山,主持大局呀……”

卢闻达怒道:“严叔叔,你也亲眼见到皇上是怎么对待我爹爹了,你求我爹爹出山,难道是叫他妄自送命?”

严成凯等人听得脸色一苦,颤着嗓音,一起唉声叹气,捶胸大哭道:“实不相瞒,皇上……皇上他,他,他已经于今晨薨啦,哇呜呜呜呜……”

……

府邸深处,一座豪庭坐落在假山旁,假山上一道浅浅的瀑布冲下,水珠砸在石板地面上,泛出淡淡的烟雾,豪庭便被这些烟雾笼罩,若隐若现,看着如同蓬莱仙境。

列位大臣跟着卢家兄妹进了府邸,走到豪庭前,见到一个仙风道骨的布衣老者盘坐在亭子下,闭目养神,严成凯等人赶紧滚地冬瓜一样跪在了亭子下,哭叫连天,连称:“阁老,阁老救命。”

过了一会,卢圭缓缓睁开眼缝,回头道:“哦,谨廉兄,你们……你们这是?”

严成凯哭道:“阁老,天下大乱,皇上已于今晨被发现死在洛都郊外,洛都群龙无首,朝政空虚,急需要一位德高望重者出来主持局面,我等商议来商议去,唯有阁老才有此资格,镇得住眼下乱局。”

“是吗?”卢圭一脸震惊,叹气道:“皇上,哎……既已如此,便该三殿下得胜继位,我老了,不想再出来辅政了。”

严成凯哭道:“阁老,三殿下他……他也死啦,城防大将们亲眼所见,三殿下和鲜于无忌横生内乱,在洛都校场互相厮杀,三殿下死于乱箭之中,而鲜于无忌带了人退出皇城,退回到汤河口驻扎。”

“啊……”卢家三人一道惊呼,想不出三殿下竟也死于乱局,朝中的四位皇子,已经三死,一个疯掉,这大南朝莫非真的无以为继了么?

卢圭木讷的站起来道:“怎么会这样……”漫步走到亭子边,耳听瀑布坠地的水声响起,回头道:“那……皇室的后宫怎么样了?”

王长久点头道:“端敬皇后死于舍人宫,其他的妃嫔逃的逃,散的散,留下没有几个,诺大的皇宫无比凄凉,今早我等看到城防军找回皇室的尸骨,都觉大厦将倾,南朝……南朝恐怕是要亡了啊。”

严成凯等人苦着脸附和:“是啊,是啊。”

卢圭苦笑道:“那你们还来找我作甚,国君都没有了,臣子要来何用?”

严成凯道:“我等也不知如何办那,卢阁老,您多年为官,见多识广,还请您能主持政局,稳定人心,给我们一条明道啊。”

卢圭背着手,缓缓沉吟道:“稳定人心,自要拨乱反正,将那些冤屈的大臣们,有才干的人士重新找回来,大家齐心合力,方能渡过难关。”

严成凯等人频频点头,“是……是。”

卢圭道:“户部瞿疲q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他被下狱定是冤假错案,还有长白府的江平大人,为人正直,敢于谏言,他们都是一方才干之仕,现下就该再度启用。”

卢圭毕竟多年为相,一举手一投足威怒自然外显,严成凯等人频频点头应着,吩咐下面的官员一一照办。

卢圭又道:“御史柯宴大人,是严大人你多年来的上司,他为人虽刻薄了些,不过性子正好对了言官的道,这些我不说你们也清楚,我听说皇城叛乱之夜,他便偷偷逃回到北郡幽州老家隐居,如此看来,他的见识高过我们甚多啊,这样的人,难道不该专门派人去请回来?”

“是,该请回来……该请回来。”严成凯朝身后摆了摆手。

卢圭面朝瀑布,手指在木柱子上得得叩击,沉吟良久,回头叹气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子再好,他们无人引导,权力分散在各个部衙,相互掣肘争斗,迟早也要生乱。”

严成凯疏开眉角道:“是啊,这才是我们朝内的大患,先皇遗子中,仅剩二殿下赵虞煌,可是他……可是他……”

卢媚婷在一旁听得扑哧一笑,天下人都知道,这位二殿下生下来后,便只懂得逗蛐蛐,玩蟋蟀,三十多岁的人了,鼻涕还挂在嘴上,真要这样的人作了皇帝,端坐于金殿之上,可想会如何的可笑。

卢圭缓缓踱步道:“先皇的遗子中,的确只有二殿下留下性命,不过赵氏皇族血脉中,真的只有这唯一的血骨么?”

严成凯等人疑惑道:“您是说……”略微思量片刻,大惊的叫道:“您是说敬王爷的后裔?但是……但是……”方才说起赵虞煌,他们的脸色只是为难,现在说到这里,更是一个个面色泛白。

卢圭冷着眼道:“但是怎么?”

王长久苦着脸道:“敬王一脉,两代都是反贼,如果我们请回他的后人辅政,名声传出去,似乎……似乎……”

卢圭哼道:“反贼……?那我也是罢掉的废官,你们还来找我作甚?”

“嘿嘿……嘿嘿。”王长久等人尴尬的讪笑着,卢圭道:“杨宗志少在朝廷走动,一直在外带兵,因此疏于结交朝中权贵,但是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做过哪一件反贼的叛乱事情?”

“啊……”严成凯的额角冒着汗,双手急得乱搓。

卢圭道:“闻达,你来数数。”

卢闻达恭谦的站在身后,点头道:“是,爹爹,他前年带十五万兵马解决北郡十三场之围,留下一半实力,带领七万人一直打到凤凰城,险些殒命。”

卢圭敛眉问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

严成凯和张甫道赶紧点头:“没有……没有……”

卢闻达又掰着手指头:“去年中带兵出使吐蕃,剿灭大王子忽日列八万兵马,活擒忽日列,凯旋而归,吐蕃送来国书,愿意言和。”

卢圭再问一次:“这一件呢?”

严成凯等人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卢闻达继续道:“年底三殿下和鲜于无忌偷袭洛都,授意牛马二位将军扑灭反将朔余,追杀三殿下和鲜于无忌出城,险些一刀将他们杀掉,此事有城防大将作证。”

卢圭捻着胡须,这次什么也没问,示意卢闻达继续说下去,卢闻达点了点头:“逃亡北郡后,组建义军对抗北方四国,以劣势战胜对方,杀掉突厥的大王子固摄,继而成功出使漠北,逼凤凰城求和,此事不需人作证,北郡的所有百姓都亲眼所见。”

卢圭叹气道:“各位大人,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吗?”

严成凯抹着热汗,登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如果这样的人是反贼,那普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反贼才好,卢圭怅然道:“动荡之后,国将复兴,必有明君出世,如果选错了人,后果不堪设想……哎,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倒不是这人品性如何,我与他养父杨居正多年相交,对他们家的人还不清楚吗,我只担心……此人并无这样的野心念头,以他的声望和背后的隐秘身份,要作皇帝压根是我们阻止不住的,哎……他却放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严成凯凑近身,小声说道:“阁老,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卢圭道:“我听说,前些天他还来洛都娶走了鸾凤公主,想来不会走远,你们赶紧去打听到他的下落,将我的亲笔书信送给他,盼望他看在故人面子上,能再来一次洛都。”

王长久压着嗓音道:“然后呢……”

“然后啊……”卢圭抬头看亭外的烟气,日光射下,到处都是璀璨迷离。

……

夜里天还没黑,杨宗志命人去给鲜于无忌送信,说小婵就在自己手里,暂时安定,又听说朱晃为了救出小婵,将他自己压在辕门下,杨宗志心中大痛,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汤河口相迎。

裘仁远和吴铎带走了大部分长白子弟,他的手下不过寥寥数百人,快速骑马到了汤河口,杨宗志把鲜于婵从马背上放下来,问话道:“你要进去和你爹爹找个招呼么?”

鲜于婵回头嫣然一笑,想着他在床上对自己说什么,一辈子都不许离开他的身边,又那么恶狠狠的把自己霸住了,什么都给他抢走掉。鲜于婵甜蜜的咧嘴一笑,腻声道:“哥哥等我,我去去就来。”

两人在汤河口大营前分开,杨宗志孤身等在山谷外,耳听着唧唧虫鸣,鲜于婵随着一队人马入了营,鲜于无忌早就得了消息迎出来,拉着她纵泪道:“蝉儿,你吓死爹爹,我回来看到盛无畏死在这里,而辕门又塌了,爹爹差点也不想活了。”

鲜于婵柔声道:“我没事哩……”想起为了救她送命的朱晃,她心头一酸,撇嘴对身后道:“你们快去把朱大哥的尸骨抬出来,给哥哥送出去。”

背后人一起应是,鲜于无忌拉着女儿柔软的小手儿,走到偏营中道:“哎,蝉儿,没想到竟被你说对了,赵虞修他……真是狼心狗肺,枉费爹爹如此看重他,哎……”

鲜于婵收拾起娇美脸蛋上的悲戚之色,柔声说道:“爹爹啊,蝉儿是来向你告辞的。”

“啊……”鲜于无忌惊得从椅背上跳起来,拉住女儿叫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要爹爹了吗?”

鲜于婵柔媚一笑,娇声道:“上次你不是问我,这次出门有什么奇遇吗,蝉儿真的是有奇遇的呀……”说罢将与杨宗志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复述一遍,鲜于婵道:“蝉儿现在是哥哥的人啦,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哥哥要去南方归隐,蝉儿自然也是跟着的。”

她的脸蛋幽幽的一红,抱住鲜于无忌道:“爹爹,请恕蝉儿不孝,往后不能在身边伺候您,一旦安定下来,我必然会去老家找你,爹爹啊,你也回江东去吧,不要再造反啦,作了皇帝,有时候真的不如与自己相爱的人儿守在一起,来得快活。”

鲜于无忌叹气道:“原来你竟跟了杨宗志,哼……那小子,那小子,哎,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蝉儿你比爹爹眼光好。”

鲜于婵咯咯腻声一笑,促狭道:“因为蝉儿眼睛不好使呀,我只能用心去看,看到的……自然不是外在的那些假东西。”

鲜于无忌乐得哈哈一笑,抱着女儿娇弱的身躯,点头道:“既然有他照料你,那爹爹也就放心了,你不必挂怀,爹爹会在这里等候几日,只身去朝廷请罪。”

……

鲜于婵别了汤河口大营,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见到山谷外,杨宗志抱着朱晃的残肢哭的伤心,鲜于婵心头一酸,快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杨宗志的脑袋,和他一道落泪。

夜里将朱晃带回丁山镇,让人去找上好的棺材敛木,便费了一整夜的功夫,朱晃是宁安天波府人氏,杨宗志本想找人将他的尸骨送回天波,转念又觉作罢。

天气逐渐炎热,尸骨无法久久贮藏,只得第二天一早去寻了个风水不错的好地方掩埋掉,修了一座大坟,敬了功业,便到了当天下午。

这一天杨宗志都心绪不佳,他与朱晃有过无数次同命的交情,从洛都开始,朱晃便甘心无悔的跟在身后,此刻他乍一去了,杨宗志方觉得伤心难过,好生无法适应。

坐在坟前频频敬酒,说了一下午的话,商怡婷带着虞凤等人来叫他回去用饭,山风将纸钱吹得四散翻飞,杨宗志戴着孝布,从山坡上走下来,商怡婷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将他抱在怀里呵护了好一阵子。

吃晚饭的席上,众人问他何时动身,杨宗志犹豫片刻,回话道:“明早便启程,是该早些回去了。”小婵重新回到他身边,除了忽日列和乌卓玛下落不明,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想来以忽日列的武力,保命总是做得到的。

大家听说明早便要去春国滇南,心里都充满了期待和憧憬,夜里也睡得早,第二天起了个早,杨宗志赖在秀凤,赛凤姐妹的房中不愿起床,被一众小丫头扑进房中,将他活拽了起来,略微收拾打整,众人携手出门。

刚刚登上马车,竹楼外的空地上忽然跑过来一队又一队的兵马,将他们的马队团团围住了,杨宗志心底微微吃惊,心想着这些是什么人,皇上死在小婵手下,三殿下也死在洛都城,谁还会来找他杨宗志的麻烦。

史艾可等人跟着跳下马车护在四周,士兵中一队小马排开众人,杨宗志扫了一眼,叫道:“大哥……?”

来的人是城防大将牛再春,他穿着威风凛凛的麒麟铠甲,哈哈大笑着快步追来,对杨宗志挥了挥手,杨宗志问道:“大哥你……”话还没说完,见到他的背后一闪,跑出来另一匹马,马上坐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子,面相敦厚的紧。

杨宗志一时想不起来的是什么人,对那男子仔细打量片刻,猛然惊道:“你是……你是闻达大哥。”

“贤弟。”卢闻达亲热的朝杨宗志微微一笑,转眼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杨宗志尴尬的到处看看,不知该如何作答,卢闻达笑着从袖口抽出一张薄薄宣纸,递给他道:“贤弟慢走,我爹爹请你去家中作客,还望你给我家一个面子。”

“咦……”杨宗志疑惑的瞪着卢闻达,从他手中取过宣纸,果然见到卢圭龙飞凤舞的墨宝,说的是让他去洛都品茶叙旧,他抬头朝牛再春扫了一眼,见到牛再春笑嘻嘻的对着他挤眉弄眼,一脸的喜意。

杨宗志愣住道:“这个……”卢圭伯伯派人请他回去饮茶,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史艾可在背后大叫:“哥哥别去,小心人家害你。”

杨宗志摇头叹气道:“天下所有人都信不过,我也不敢不信卢伯伯,就是不知,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

卢闻达朗声大笑道:“贤弟一去便知……”

……

跟着卢闻达来到洛都城外,战事已平,城外经过草草的收拾,看着比前些天尸横遍野的惨状好了许多,可是血光未散,腥味到处可闻。

杨宗志心中藏满疑虑,几番想要偷偷找牛再春相问,苦于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来到缤纷桥岸,见到一个人孤零零的候在桥的另一畔,手里捧着不知是大旗和还是绢布,随风飞扬。

杨宗志瞧见那人一头白发,头戴侍者帽,显然不是卢圭伯伯,骑马走近一些,众人一齐跳下马背,那人手捧明黄色的绢布走过来,杨宗志讶然道:“刘公公?你怎么候在这里?”

刘公公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将手中的明黄色绢布随风一展,绸缎顺风展开,好像旌旗那样翻飞飘扬。

一群小丫头们凑在后面的马车上,可以清晰的看见,绢布的背面,绣得都是龙飞凤舞,盘根错节在一起,刘公公用力的向下一拉绢布,将围鏊一般的绢布披在杨宗志肩头,杨宗志惊骇的稍退一步,惶然道:“你……你作甚么?”

回头盯着牛再春和卢闻达,见到他们相识哈哈一笑,正在这时,城门下轰的一声巨响,无数的百姓和大小官员走出东门,迎头纳拜,数十万人的口中一起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在天地间来回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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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还有最后一章发出。



第六百五十一章 点妃 大结局

三个月后,时节到了仲夏,烈日炎炎,阳光明媚,洛水河依然静静流淌,洛都皇城人潮汹涌,百废一兴,早已看不出半点战火的惨局,百姓们安居乐业,似乎都将几个月前炼狱般的内乱忘记掉了。

天下处处都是如此,百姓们只盼望过好日子,自然不愿意记着伤痛,皇宫内,一群衣着鲜华的美貌妃嫔正在池水边逗弄一个小女童。

“诺诺诺……小欣乖,快来给岳姨娘抱抱。”岳静欢喜的想要从秦玉婉的手中接过一个的小婴儿,低头一看,那小婴儿是个女童,眼眉和秦玉婉像足了八分,眼睛大大的,无比可爱。

“啊……这就是少将军骑着白马,背着玉笛流浪天下的故事呀。”禹盘翠在一旁听秦玉婉说话,羡艳的叹了一口气出来,神思迷惘,抬头望着烈日:“怪不得他身边有这么多妻子,如果是我……如果是我,也丢不下其中任何一个。”

禹盘翠释然的撇嘴一笑,回头从岳静手中接过小欣,将小婴高高举起,咯咯娇笑道:“小欣乖,叫一声小姑姑来听下……”

在她们身后的更远处,假山界花园之间,李十二娘穿着一身俏丽的武士服,背后插着长剑,疾速迈步走过来,只见到……她把一头乌黑的长发盘起来,露出眉目如画的瓜子小脸,英气之中带了三分娇媚,韵味十足。

她手里拿着一幅轴卷,走到假山下,背后有人不断叫她:“十二娘……十二娘,快过来踢毽子啦……”

李十二娘回头一看,见到假山后的草地上,围坐了好些个宫装女子,还有几个人在空地上踢毽为乐,李十二娘温婉的露齿一笑,举起手中的轴卷,摇头道:“我要去送信哩,可儿,你要若儿她们陪你呀。”

“闷死了,闷死了!”史艾可细弱的身躯上也穿着宫装,只不过和人家的端庄比起来,她的宫装下的小裙子剪短了一大截,露出白花花的洁白小腿。

或许是在烈日下动了太久,史艾可小脸通红,抹着香汗道:“那大屁股丫头啊,哼,自从怀了身后,再也不陪我玩了哩……”

“谁在说我坏话呀?”两人背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笑声,李十二娘瞧仔细些,见到柯若红穿着红粉色宫装,与商怡婷相伴坐在草地池水边,相同的是,她们的腹下都鼓起了好大一团,李十二娘羡艳的咂了咂嘴,转头继续往内走去。

穿过文华殿,进了前庭院,来到金殿前,稍稍推开殿门,见到杨宗志穿着龙袍坐在宝座上,他的背后,印荷穿着宫女的紧身秀服,仿佛玉女那般守在那里。

金殿下,一排年迈的大臣们正在振振有词,殿内气氛凝重的紧,李十二娘果真兑现她的承诺,一辈子都做杨宗志的贴身侍卫,这些丫头中,唯有她没有穿上宫装媚髻,而是背剑行走,她推开殿门,惊动了上面的杨宗志。

杨宗志一脸懒散,耳听众位大臣上奏表议,实则在桌下轻轻捉住了印荷的一只脆嫩小手儿抚玩,印荷的性子乖巧,总是会依了他的,再加上她现在是杨宗志身边贴身服侍的宫女,常伴左右,芳心甜蜜的更是无法拒绝杨宗志。

“嗯哼……”杨宗志抽了个空,朝李十二娘悄悄的招了招手,李十二娘小心翼翼的闭上殿门,试图不惊动殿内启奏的各位大臣,垫着脚尖走到宝座下,抬头一看,目光不禁一痴,杨宗志本来就生得极为俊美飘逸的了,此刻他穿上威风凛凛的龙袍,看着更是炫目到了极点。

李十二娘的小脸登时红透,凑到他身边,悄无声息的站下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眼见下面的大臣们跪伏在地,无人仰望,杨宗志用嘴角含住李十二娘暖融融的小耳朵,轻问了一句。

“啊……”李十二娘的娇躯和芳心登时软了,几乎栽倒在地,小脸更是红得滴血,险些便忘了来时的目的,她咬住绯唇定了定神,从手中取过一个轴卷交到杨宗志手上。

“是什么?”杨宗志随手打开,见到上面用吐蕃文字和中原话写道:“大北朝皇帝亲启,臣吐蕃固伦拜上。”

杨宗志暗自点头:“哦,原来是忽日列啊。”忽日列和乌卓玛带了两万吐蕃士兵回到金顶,整个吐蕃王族只剩下他一个继位人,因此他不得不当了什么固伦王,情形和杨宗志何其相似。

龙庭下,一个虚弱的老者喘气道:“启奏皇上,这几个月政令清明,百姓纷纷回到家园安居,自从改弦易辙,国号改为北朝后,咱们的疆域又大了不少,北方突厥的萧太后与冥王教主一夜消失,据说羽化飞升,有突厥子民看到那一晚呼伦山顶金光四射,自那以后,突厥无人主政,退出了四国争霸,现下契丹的天娄大汗和大宛国察尔汗轮流执政,纷纷与我朝交好,划分了辽定平原的一块作为双方共有的领地,我们已经基本完成边境牧民的收编。”

杨宗志看着那老者说话时颤巍巍的模样,吩咐道:“烦劳瞿大人,给他看座吧。”

“诶……”刘公公给瞿疲q搬了藤椅坐下,杨宗志打开手中的轴卷,见到一排大字写着:“杨老弟,多日不见,小兄和乌卓玛甚为想念,不知你和紫儿一向过得可好?欣闻老弟在中原即位,乌卓玛又给小兄诞下一个王子,而秦家妹子给你生了公主,哈哈,看来我们两家注定要结下一门姻亲啊。”

杨宗志看的微微一笑,继续读下去,“时间过得很快,听闻今年泗赞草原水草充足,转眼要到秋季,正是狩猎的好时刻,小兄想邀请老弟一道重聚狩猎,看看塞外的风情,唔……小兄听说,那里的额卤族寨子最近出道了一位长袖善舞的姑娘,长得美艳尘寰,方圆几百里甚为有名,我们可万万不要错过啦,哈哈哈哈!”

“嗯哼……”卢圭站出来叫道:“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哦……”杨宗志将目光从忽日列的轴卷上收回来,注目下方问道:“卢伯伯有事请说。”

卢圭点头弓腰道:“天下初定,内政外交皆是欣欣向荣,实乃我朝的大好局面,不过嘛……”

杨宗志颇为有趣的问道:“不过什么?”

“嗯……”卢圭缓缓吐字道:“不过后宫还缺一个主事之人,皇后之位一日不定下来,总是于理不合。”卢圭话音一落,群臣纷纷应和,杨宗志用手指敲着座椅,笑道:“卢伯伯有什么高见?”

卢圭毕恭毕敬的道:“老臣明白皇上对人赤诚,对待身边的姑娘们也都是真情一片,不过总要在其中选一个出来做皇后,古训如此,谁也不能违犯。”

“这样啊。”杨宗志轻轻吸气道:“各位爱卿怎么看呢?”

江平道:“自古后宫佳丽三千,嫔妃众多,唯有身份德望出众者,方可尊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杨宗志截住他的话头,皱眉道:“那么选谁呢?”

心中一幕幕流过二十来个千娇百媚的身影,竟是分不出谁是主,谁是次,卢圭从身后取出一个玉盘,再从盘上拾起一个木牌子,道:“这位是婉妃,她给皇上生下了头一个的子嗣,又与皇上是同门,相伴长大,按理说德望才智都是够得,不过……她年纪尚幼,体弱多病,身份低微,似乎又……嗯,又……”

杨宗志挥手道:“好了……”

“这位是倩妃……”江平举起另一个木牌子,拿在手中道:“已故杨老将军的千金后人,身份自然是够了,与皇上也生活最久,可惜比起婉妃来,她的年纪更小,性子柔和,也许缺了些雷霆的手段。”

“嘿……”眼宗志听得摇头失笑,瞿疲q道:“这位是婷妃,她的先父是前朝举人,大学士商德仑,而且她还为皇上怀下骨血,出身没问题,可是……家中沦陷后,她曾经沦落风尘,虽冰清玉洁,毕竟名声上有些缺憾,而且年纪也比皇上大了太多。”

耳听着下面的老臣们滔滔不绝,杨宗志叹了口气,心思神往,回头拉住印荷娇软的小手儿,凑到她香喷喷的耳畔,笑的道:“你想不想也作个妃子当当,我也封你好不好?”

印荷娇羞的低头笑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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