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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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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凤悄悄探出小手儿,在杨宗志的怀中摸索了好一阵,才摸出了一根璀璨发光的金钗,拿在小手心中深深的抚弄了好一会,才娇笑道:“有了,你不是朝廷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么,领兵作战从来都战无不胜,虞凤总是梦想着,自己以后要嫁给的相公,有朝一日能够在千军万马当中,将凤儿给救出来,然后抱着自己坐在白马上,手拿着这根金钗,问凤儿说:‘你愿意嫁给我么?’只有……嗯,只有这样的大英雄,凤儿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作小妻子哩……”
杨宗志听得不禁哈哈大笑,凤儿这小丫头年幼,心里面还充满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漫说现在南朝国富民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社稷之危,就算是有天起了战事,她这般千金尊贵的身份,也不会做了那阶下之囚,更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去救她,这些都是她天真女儿家的玩笑之话。
只是杨宗志笑声一过,便又忽的止住下来,伸手将虞凤娇软的酥躯扶开自己的怀中,望着她秀美的小脸,正色道:“凤儿,既然皇上已经将你许给了,这事今夜一过,便会天下皆知,那……那有一件事,我定要在今夜跟你说清楚。”
“嗯……?”虞凤看着面前的相公忽然严肃了下来,亮闪闪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自己,不觉心头一跳,暗想:“你这坏相公,你要求我什么事情,凤儿最后还不都是答应你了么,干嘛还要这么正儿八经的问出来?”口中却是讷讷的问道:“什么……什么事情呀?”
杨宗志沉吟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凤儿,你我既然都快要做夫妻了,有一些事情我自然不能瞒你,其实……其实我除了你之外,还有些女子也是割舍不下,我想……我想……”
虞凤听到这里,忽然娇声抢问道:“相公呀,你说的是婕儿姐姐么?哼……坏相公呀,其实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人家……人家也知道婕儿对你情深一片的呢,你可能不知道,自从你出使之后,凤儿便经常和婕儿姐姐一道弹琴说话哩,人家有时候说起你的时刻,婕儿姐姐便会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你以为这样人家还看不出婕儿姐姐她是怎么对你的么?”
虞凤顿了一顿,素洁的小脸扬起来,又娇滴滴的痴痴道:“嗯,婕儿姐姐她琴艺出众,而且性子外柔内方,凤儿也不忍心看到婕儿姐姐她独守闺房,翘门以盼的样子哩,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你不提起,人家也会想着法子去跟皇兄说,让婕儿姐姐也一道随着凤儿嫁给你,也好……也好遂了你这坏相公的意愿呢。”
杨宗志听得眉头弯住,暗自感动的心想:“难得这娇蛮的小丫头如此通情达理,她贵为天下唯一的公主,却是要去游说自己的皇兄让自己一道娶了另一个女子,这事情倒是难为了她。”他正待要说话,忽然面前的虞凤又咬住细碎的玉齿道:“不过相公呀,你有了凤儿和婕儿姐姐,便该是心满意足了罢,凤儿可事先给你说好哩,你有了我们两个,便不能……便不能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不然皇兄要是怪罪下来,凤儿……凤儿可不会再帮你担着。”
虞凤话说到这里,低头见面前的杨宗志沉沉的皱起了眉头,不觉心头猛地一跳,颤动着小红唇,娇声问道:“相公啊,你不会……你不会真的还有其他的女子吧?”
杨宗志叹息道:“凤儿,其实除了你和婕儿,我身边还有好几个女子,她们都是品貌出众的好女子,有的身世可怜的紧,还有的却是身份特殊,我要对你说的……正是这件事情。”
虞凤惊叫道:“不许!……我不许还有其他的女子来缠着你!相公啊,你有了凤儿和婕儿姐姐,难得还不能够满足的么?”
杨宗志听得心头咚的一响,不禁心乱如麻,暗想:“皇上百般的逼迫我,现在就连凤儿也容不下筠儿婉儿她们,这婚……这婚事不结也罢。”他脚下向后退了一步,让一直斜倚在自己身前的凤儿站立起来,沉着脸道:“凤儿,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但是……但是若让我抛弃掉那些女子们,心安理得的作我尊崇的驸马爷,我实在是……我实在是万万作不到的,自古情与义难两全,咱们两人若是就这么成了婚,却不知要给其他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这事情我一定不能答应。”
他本就有些酒气上冲,此刻说了这几句,想起皇上威迫的话来,不禁更是热血上涌,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转身便出了小亭子,沿着幽暗的小道快步走出御花园,只留下呆滞的虞凤,兀自还未反应过来,待得听清楚时,杨宗志早已走出了御花园中,虞凤惊恐万分的追了出去,来到大门口,只能隐约见到个背影在远处晃了几晃,虞凤心头一凄,急切的张嘴唤道:“相公……你等等我,你……你又想不要凤儿了么?”
那远处的背影头也没回的走了开去,虞凤脚下一软,不由得跌倒在了御花园的青石板地面上,转过珠泪密布的小脸看过去,这方才温馨甜蜜的小亭子,月光照射下,背后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竟是说不出的凄冷诡异起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 离聚 之三
杨宗志快步出了御花园,一时间不禁心乱如麻,方一走出大门口,心头便涌起自责:“这事情本是自己与皇上之间的疙瘩,怎么……怎么怪罪到无辜的凤儿头上了?”
他脚步稍稍迟缓,到了此时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火气那么大,盖因他的性子向来是外表温和,实则拧拗的紧,仁宗此次要是与他好说好劝的便还罢了,可是仁宗却是暗藏心思,又明着逼迫他选择富贵,抛弃身侧的佳人,如此行为只让杨宗志升起了一股逆反之心,然后夜里见到虞凤,虞凤又是毫不犹豫的不许筠儿,婉儿等人入门,他这才会将一腔怒火宣泄到了虞凤的身上。
暗自回想一下,虞凤倒是可怜无辜的紧,漫说她从未听说过,或者见过筠儿淼儿等人,即便是她见过这些人,以虞凤高贵无比的身份,说出今夜的那番话,却也是正常无比,当朝唯一的公主千金,有何道理要与其他平民女子们一起分享驸马爷,这事情别说在此时,便是古往今来也行不通。
杨宗志心底不由得一沉,说来说去,自己眼下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是依了皇上的旨意,安安心心的做个驸马爷,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家有尊崇贵气的娇妻,受尽世人们的羡艳。要么……便是违抗皇上的圣旨,执意要与筠儿等人在一起,哪怕就是丢了脑袋也是在所不惜。
此事若放在天下任何人面前,恐怕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条,可杨宗志却是深深知道,自己若是也走了这条道,这一辈子想来都不会原谅自己,遥想起一年多来,从洛都出师北郡开始,纷乱离奇的遭遇,总是与这些世间最最圣洁美丽的女子们联系在一起,现下倘若为了荣华富贵,违了自己的本心,作人又有何快意可言?
杨宗志想到这里,心头微微义哼了一声,牙关紧咬磕嗤一响,顿时心头有了计较,便转回了身,顺着花丛边的小道,又向今日夜宴的养心殿走去,皇宫内今夜守职不严,想来喜庆的气氛感染了所有宫中卫士,再也看不到过去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是幽静的离奇,不多一会,他便走回了方才离开的养心殿前。
殿内灯火透明,群臣们聚在一起正在大行酒令,互相邀约吟诗作对,喧哗的紧,杨宗志站在门外的暗处看了几眼,见到正当中仁宗的宝座上空空如也,方才还坐在这里的皇上、端敬皇后竟然都不见了人影。
杨宗志看的一呆,没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竟也离席而去了。心 头正在踌躇,忽然又听见养心殿院墙边的暗影下,隐约传来几句低低的说话声,声音被人压抑住,加上殿内此刻喧闹异常,因此若是不仔细些,根本听不清楚。
杨宗志心头跳了一跳,下意识压着脚步,顺着墙根下的暗影走了过去,微微屏住呼吸,走近些才能依稀听见有两个人正在此处小声说话,其中一个声音沙哑些的男子,低声道:“启禀皇上,您先前交代的事情,微臣……微臣都办妥了。”
杨宗志眉头跳动起来,知道自己无意间听到了皇上的私隐,怕是大不敬,便想转身回头悄悄的出去,却又听见背对自己的皇上回话道:“嗯,劳爱卿辛苦了,瞿疲q那老匹夫的家中可搜出来些什么?”
“瞿疲q……?”杨宗志还未转过身来,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浑身止住,暗自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仔细一想顿时回忆起来,这瞿疲q正是当朝户部的尚书令,又是两朝老臣,曾经辅佐过惠宗先皇,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爹爹过去口中提起他时,也是交口称赞的。
杨宗志刚想到此,那身后的沙哑声音又道:“启奏皇上……微臣……微臣……等人拿了瞿府的一家老小,又在瞿大人的府上掀了个底朝天,却是……却是……”杨宗志这才微微听清楚,这面朝仁宗躬身说话之人,正是宫中内侍卫的统领劳广,先前爹娘惨死的悬案,也正是交托到他的手中办理,听到他在回话,杨宗志顿时止住了离去的脚步,将身子隐在院墙朱顶红花丛边,稍稍斜靠在院墙上。
那劳广这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仁宗听了不禁大怒,扬起声音喝道:“却是什么?”
劳广打了个激灵,身子又矮了一截,囫囵道:“微臣率了两百内侍卫在瞿大人的府上翻来翻去,前后两个时辰,却是……却是什么财物宝贝也没找着,而是……而是空手而归。”
杨宗志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暗想:“皇上派劳广到瞿大人家中翻找什么?难道……难道瞿大人偷拿了皇上的什么宝贝不成?”转念又道:“不对,爹爹当年说过,这瞿大人是个清官,掌管的便是天下间的税赋,田地,户籍和俸饷。他若是想要谋个什么宝贝,又怎么会打起皇上的主意,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仁宗怒哼一声,咬牙道:“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难道……瞿疲q这老儿当了一辈子的钱粮官,竟然家中是一贫如洗不成?”
劳广踌躇道:“倒也……倒也不是一贫如洗,只不过……他家中着实平淡的紧,漫说是珍珠玛瑙,就连金银玉器,也是少之又少,可……可一点也不像洛都内其他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家中的奢华。”
杨宗志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亮,暗道:“哎呀,皇上……皇上这是以为瞿大人贪赃枉法,贪墨钱财了,所以……着劳广去抄了瞿大人的家。”他思忖于此,便想着怎么现身出来,无论如何也要向皇上进言,万万不可错杀了好人,错办了好官,寒了天下文武百官的心。
这时仁宗沉默了一会,哎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自语道:“竟然是这样?”杨宗志听得心头一喜,暗自想到皇上这是明白他自己判错了人,只怕立时就会收回成命了,放了瞿门一家老少。却听见仁宗又道:“那么……你快快命人去搬些金银财宝,翡翠玉石,连夜运到瞿府的后花园中,掩埋在厚土之下,此事乃是机密,万万不可叫外人知晓了,听到么?”
劳广一时还没会过意来,犹豫道:“此事……如此又是为何?”杨宗志却是嘴角抽动一番,暗骂:“蠢才……皇上……皇上这是要嫁祸瞿大人了!”果然听见仁宗冷笑道:“那该死的瞿老儿,朕当政以来,百官无不对朕依顺,只有他……哼哼诸事百般的挑剔,一年前,朕发兵北郡,他便首先跳出来大唱反调,几个月前朕兵发吐蕃,又是他大放厥词,说什么朕这是要败了祖先的五朝基业,嘿嘿,如此一个冥顽不灵的固执老儿,朕那么多次暗示于他,他偏偏还要装作看不见的模样,那便也怪不得朕了,朕只有这么一番,才能叫天下人都知晓到,不听从朕的旨意,便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杨宗志和劳广听得一道打了个寒战,杨宗志更是心念沉到了谷底,后来仁宗和劳广的说话,他已经渐渐听不真切了,脚下步子微微后撤,循着院墙下的暗影,半退着出了养心殿。
他这番回转,便是想着忠孝不能两全,无奈只得再去找皇上说清楚,实在不行便只能拒婚不娶,可事到临头,他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出口,便偷偷听到仁宗与劳广的对话,没料到这一年多来,皇上变得竟然如此厉害,联想起今日下午仁宗在御花园中信誓旦旦,要挥师北进,踏平北方的蛮子四国,想来此刻在皇上的心目中,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征战天下,四海臣服更加重要的事情了,无论是那假的太监李尚英,还是忠臣之后,全都不行。
那瞿疲q为官清廉,正直不阿,本应该是天下官吏的表率,却因为不听皇上的话,违抗了他的大业落得个满门抄斩,再想想自己,先前若是一腔热血,将自己的打算都给皇上说了听去,岂不……岂不正是和那瞿大人一样,做了个不听皇上圣旨,阻碍其大业的罪人。杨宗志一想到此,背后不禁冷汗涔涔,空中凉意大盛,微风吹在背身上,心头冒起一股冷飕飕的寒气。
他脚下再也不敢多做耽误,而是飞快的出了皇宫大门,宫门外几条出路可选,他的眼神微一迷茫,看着左手边的官路,寻思着户部瞿大人的府邸应该是要走这一道,只是脚下步子还没迈出,心头又在叹息,暗道:“罢了,这瞿大人本是皇上执意要杀之人,甚至不惜栽赃嫁祸,杨宗志啊,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够救得了瞿家几十老小,为他们喊得了冤,做的了主?”
他脚步沉沉的出了宫门,今日来时本是坐轿而来,此刻再也管不了自己官服在身,惊世骇俗了,而是胡乱牵了一匹骏马,跳上马鞍飞快的打马奔远。一路急行来到大将军府邸前,骏马朝身边随手一丢,便上去高声唤门。
过一会,门内咣当一声响,接着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内推开,唐小镇那兴奋的通红脸庞跳了出来,欢喜笑道:“姐夫,你可回来了,镇儿可等了你一整晚。”
他一边说话,一边跑到杨宗志的身后,牵住了那匹不知是何人的骏马,口中得得呵斥两声,想要将骏马驯服过来,杨宗志转头问道:“这么夜了,你怎么还没安歇,还等我做什么?”
唐小镇年纪尚且幼小,站在高大的骏马边还不及马背高,他吃力的拉住缰绳,回头勉力笑道:“姐夫,你今日可是答应了我,等到姐姐不在的时候,便和镇儿说说,你在北郡砍杀蛮子无数的事情。”
杨宗志哦的一声,暗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自己此刻心头索然,实在是提不起劲头来,便岔开话题道:“怎么,你姐姐也不来管你么,她不是对你管的最严?”
唐小镇眨了眨稚气的大眼睛,凑过身子来,笑道:“嘿嘿……姐夫你堂堂大将军,也怕我姐姐管的最严么?不过你今夜可不用怕,姐姐她不在家的呢,下午你走后,她便也出门去了,一直到此刻还没回转。”
杨宗志心头微微奇怪,沉吟道:“出门去了?去了哪儿?”
唐小镇又回过头去轻轻的抚弄凌乱的马鬃,暗想起自己若是有朝一日骑上高头骏马,跟随姐夫奋勇上阵时的情形,口中却是道:“哦……姐姐她说今日有事,让我和爹娘自己早些休息就是,她好像说……她好像说是回到教琴的地方去了?”
“嗯……?”杨宗志听得皱起眉头,婕儿回妙玉坊了么?今日下午时不是和她说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去妙玉坊教琴,怎么……怎么她还要回去?唐小婕本就不是卖身妙玉坊的歌姬舞姬,而是婷姑姑花费重金从丰州城里请来的教琴师傅,这些杨宗志过去大多都听人说起过,暗想既然两人决议不再让她回去妙玉坊那烟花柳巷混迹,自然也不用回去做什么交代,毕竟婕儿自来都是自由之身,洁身自爱,少去抛头露面也是好的。
杨宗志心头微微一动,一个念头窜上来道:“莫不是……莫不是婕儿她贪念妙玉坊那红灯翠柳,繁花似锦的欢腾场面,心头竟然舍不得了么?”只是稍稍一想,便又在心头止住,厌气的暗骂自己:“杨宗志啊杨宗志,你岂可对婕儿如此猜忌,她素来高雅圣洁,洛都城内有口皆碑,又岂会是歌这般爱慕虚荣的女子?”
唐小镇在一旁看杨宗志想事情,想的出神,不禁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笑道:“姐夫,你想些什么呢,咱们也别耽误了,快快进去,你好给我讲讲北方四国的蛮子,到底有多厉害!”
杨宗志站住身子,低头道:“小镇,你先进去,我要……我要先出去一趟,这些战场杀敌的事情,等到下次有了空闲,我再给你慢慢道来。”
唐小镇听得一呆,目中透出失望的神色,依依不舍的道:“姐夫,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哦……我知道了,你是要去找姐姐是么?”
杨宗志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唐 小镇稚嫩的包头脑门,露齿笑道:“快进去吧,今夜兴许我也不回来睡了,你们都不要等我。”说完了话,扬手向身后挥了一挥,便转身走入夜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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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终于从非洲回来了,这次去肯尼亚,差点挨了黑毛鬼子的AK47扫射,实在是死里逃生!
一直没有机会码字,造成状态很差,回头又把前面的字数看了一遍,才敢开始动笔,见谅,现在每天都在外面出差,时间比过去更加爱不固定,我只能尽量码字,希望快点完本!
第三百九十二章 离聚 之四
“什么?……你要离开妙玉坊?”娇滴滴的嗓音拖着长长的惊叹声,从灯红火烛印照下的铜镜边传了过来,若是只听见这声音,世人便会冥想这磁性嗓音的主人,只恐是一位十八九岁的丽质少女,半袖遮面,天生妩媚多情,便连这惊讶无比的语气,透过如此软绵绵的声音说出来,也只让人心头写意舒适的紧。
唐小婕拢身端坐在茶桌边,心头微微的叹了口气,明亮的双眸来回扫视了周遭这闺房一眼,倒是真的有些不舍之情涌起,无论如何,自己在这妙玉坊中也呆了整整四年的光阴,掐指一算,自己从一个盘着双丫髻的乡下小姑娘,变成了现下这国色天香的大姑娘,伴着的便是这身边的莺歌燕舞,但是……一想到今日大将军府中坏郎君离去前对自己正色的嘱托,唐小婕俏丽的脸蛋顿时殷红一片,仿佛被灯烛照射的久了,起了霞光,心头却也涌起甜蜜满足之意,嘴角挂出一抹微笑,小脑袋却是坚定的点了一点。
轻轻抬起头来,唐小婕顿时迎上了三双各异的眼神,其中有着不解,羡艳或者是自己也看不懂的意味,唐小婕艳丽的脸蛋顿时又红的更深,目光却是更加的坚定,迎向了铜镜前的那一双眸子。
先前听到那娇软的声音,只让人以为是个二八佳人,含羞带怯,引人心软,只是看着面前的面容,才能使人意识到岁月的风华,此刻已是深夜,便连喧闹的妙玉坊内,也渐渐的宁静了下来,这幽幽暗室中,婷姑姑正扭着肥臀儿坐在铜镜前卸妆,只见她将一头青丝都放到腰后,乌黑的长发直顺如同瀑布,只在发尾才挽起一个卷儿,向上翘了起来,那黑丝掩盖下的小腰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红丝衣内衬,这般灯烛照射下,便显得那小腰好细,肥臀儿和上乳却是夸张的前后耸起。
唐小婕目光微微一阵失神,这婷姑姑内媚的身子,便是女儿家瞧见了,也会心神摇曳,更何况天下间的鲁男子,她微微抿住嘴角,正待咳嗽一声,忽然面前的婷姑姑皱眉娇声问道:“这是……为何呢?婕儿呀,这几年来,姑姑可待你一点不薄,你扪心自问,三年前你家里在北郡要修葺新房子,姑姑可是想也不想得,便拿出银子给你使唤……“
唐小婕急声道:“婕儿都记由得的,几年来,姑姑你对待婕儿便像对待自己的亲身侄女一样,这些事情婕儿可怎么也忘记不了。”
婷姑姑满意的点了点头,稍稍挺胸将自己豪硕的丰乳又向前鼓了一鼓,她此刻衣衫单薄,那紧致的丝衣分毫也掩饰不住一身酥骨媚肉,这番动作之下,这骨 肉便好像波浪一般的荡漾开来,微微敞开的丝衣上端,一道深深的沟壑耸立在此,两岸的山峰好似要裂衣而出。她对着羞怯的婕儿看了好几眼,这才格格娇笑道:“嗯,难为婕儿你都还记在心底,那么……姑姑便放下心了……”
唐小婕正待继续说话,只不过婷姑姑逼得紧了,她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缩了一缩,鼻中闻到一股酥软至极的浓浓香味扑面而来,一时竟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胭脂的香味,还是……还是那婷姑姑身上的体香。
唐小婕虽然不喜欢妙玉坊中人的为人处世之道,但是对这婷姑姑倒是发自内心有些尊敬,毕竟当年她在北郡呆不下去,家中频繁被恶徒骚扰,她只身逃到洛都来后,承蒙婷姑姑的收容和照料,此刻才会如此的悠然惬意,她低垂着脑袋,正要说话,忽然一边另一个脆生生的嗓音问话道:“那婕儿姐姐,你到底是为何,为何……要离开妙玉坊呀?”
唐小婕转过头来,便对上了一对英气的眸子,现下李十二娘没有好像平素一样穿着男装或者戎装,而是着了一身少女的白裙,那过去甚有男子气概的模样,便被这娇痴的小女儿家情态给掩盖下去,她一只小手儿撑在窗栏的护栏边,翠白的小下巴便搁在这只小拳头上,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眸子中尽是些羡艳的神情。
对着李十二娘,唐小婕到底是镇定自如的多,她闻言微微一笑,便娇声道:“其实……我原来也没有这个打算,只不过……只不过这次他……嗯,他……”唐小婕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说到这里便想到自己要离开妙玉坊,全是因为霸道的坏郎君的缘故,但是心软的自己,何时曾经违拗过他的心思呢?唐小婕幽幽的叹了口气,心底里倒是充满了旖旎。
李十二娘好奇的眨了眨自己圆圆的一对杏眼,又问道:“只不过……?只不过他什么?”
身边嗤的一声娇笑传来,李十二娘微微嘟起红红的小嘴,转头看过去,便见到那人比花娇的颜飞花,一只手儿拿着个小小的剃刀,正在给另一只小手修剪指甲,若说李十二娘还是个娇韵少女的话,那她身边斜靠在窗栏边的颜飞花便是个女人味十足的佳人了,无论翠绿色的长裙这番穿衣打扮,还是发式神情,俱都透出一丝妩媚的女子气息,李十二娘不明白颜飞花为何无端端发笑,便将清澈的眼眸都投向了她笑吟吟的脸蛋上。
颜飞花一边专注的修葺自己修长的红色指甲,一边微微抬起眼眸瞥了对岸的唐小婕一眼,咯咯娇笑道:“十二娘你这还看不出来?你看你婕儿姐姐方才说话之时,那脸蛋红的好像杜鹃花一般,便应该什么都明白了罢!”
“哦……是么?”李十二娘狐疑的转回头来,见到唐小婕一身端庄的苏红长裙,那艳丽无双的脸蛋,果然……红得好像着了火烤一般,若不是这苏红色的长裙掩盖下,要是穿了自己这身白裙在身上,那不知会有多么的显眼,李十二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小脑袋,一时却还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唐小婕却是再也止不住心头的羞怯,坐在这幽静的暗室中,被三个最最熟悉的人当做怪物一般的围观,若是平日里,她定然抹不开这个面子,但是今日……她心头好一阵激荡,才勉力抑制住心扉的跳动,重重的咳嗽一声,点头娇声道:“不错,我要离开妙玉坊,只不过因为……因为我要去嫁人!”
“嫁人……?”几个不同的惊呼声响起来,倒是李十二娘首先忍耐不住,眼神迷离的讷讷道:“婕儿姐姐……你要……你要嫁的那个人到底……他到底是谁呀?”她这番话说的吞吞吐吐,嗓音在喉头处打着颤,与她平日里英气不让须眉的模样相差何止千里。
颜飞花此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煞有意味的凝视了唐小婕一眼,才咯的启唇娇笑道:“十二娘你可别告诉我你当真猜不出来,你想想……你婕儿姐姐来到妙玉坊四年里,一共见过几位外客,咯咯……你再好好想想,每次那个人一来的时候,你总是躲在你婕儿姐姐闺房外面的窗栏边,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搓着手指,一搓便是整整一个晚上,小手儿可是越搓越白,脸蛋儿啊,却是越来越红啊,咯咯……”
李十二娘忽然被人揭穿了心中的隐私,一时不觉羞怒无比,她面红耳赤的脆声道:“我的事……可不要你管……”她说了一句,便有所顿悟的又道:“对了,为何每次我躲在那里,你都会……你都会知道,难道你……监视我?还是说你每次也是……”
颜飞花咯咯娇笑着白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神秘无比,李十二娘竟是猜不出究竟来,婷姑姑一直蹙着细细的眉头,直到此时才轻声叹息道:“婕儿……你怎么会想着去嫁人呢?姑姑可给你说过无数次,这天下间的男子啊,都是贪念我们女儿家的身子罢了,最是无情无义,咱们女儿家要自强自立,只有……赚足了大把的银子在手,才是正道,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唐小婕听得不以为然,她俏然转回头来,对着婷姑姑笑道:“姑姑,婕儿不会忘了三年前你借给婕儿的那笔银子,和这么多年你对婕儿的照拂之情,这些年来,婕儿倒也攒下了一些银子,偿还你三年前借给我的那个数,倒是勉力能够凑足,婕儿今日回来,第一便是要将实情告知于你,不然婕儿心里实在难安,其次便是要还你这笔银子,日后婕儿便再也不欠妙玉坊一针一线,走……也可以走的无牵无挂了。”
婷姑姑惊讶道:“婕儿呀,你这几年辛辛苦苦挣下的一些银子,难道便这样就全数放弃了么,你可辜负了婷姑姑对你的一番心血。”
唐小婕咯的甜甜一笑,微微露出红唇中的一排洁白细齿,灯烛照耀下,竟是显得她如此艳丽不可方物,李十二娘在一旁支着小脑袋看得出神,一下子竟看得痴了,闺房中甚为安静,过了好半晌,婷姑姑才悠悠的回过神来,叹息道:“罢了,看来婕儿你是铁了心了,嗯……不过你真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但是前些日子,咱们妙玉坊答应了宫中,要在过些时日端敬皇后大寿的日子,进宫献艺一场,你是今年洛水的花魁,你若就这么走了,可让我拿什么去给宫里面的大人们交代呀?”
唐小婕微微皱起小眉头,沉吟不语,李十二娘在一旁娇软的婉求道:“对啊,婕儿姐姐,十二娘一直想着咱们洛水三绝可以有一次同台献艺的机会,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可千万别就这么独自走了,你这一走,十二娘便再也听不到你弹琴,便是舞剑……也舞的没有意思哩。”
颜飞花稍稍坐起娇躯,咯咯的不置可否一笑,却是未作表示,唐小婕左右看看,心头一阵发软,毕竟这几年来与这些女子们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那定是欺骗自己之言,而且自己在妙玉坊内身份超然,可以不受外物骚扰,专心致志的练习琴艺,倒要多多感谢婷姑姑她们的处处维护,此刻她们当面恳求,唐小婕一时却是说不出拒绝之语,直到沉吟了半柱香,才算是期期艾艾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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