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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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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嗯哼,你的胸脯儿,便是再有天大的罪过,他不会好意思怪你了。”
费幼梅心头酸酸的想:“杨大哥,你……你过去是摸过史姑娘的胸脯儿了么?她……她那里可没有幼梅儿的大呢,你别生气,幼梅儿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更别说……”
一念闪过,费幼梅忽然下定了决心,将正呆滞着的杨宗志伸手一拉,小巧的右手牵起他的左手,手心向内,便怯意十足的探到了自己颤巍巍,鼓囊囊的双峰之上。
杨宗志心想:“怎么会是她跟来了?”他原本硬下心来想,若是不轨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甚至……甚至不惜杀人灭口,也不能让师父的事情流出外边。但是……面前靠在怀中的,是对自己脉脉含情的费幼梅,此刻她被自己捂住嘴角,眼神便更显得婉约痴缠,秋水荡人,她被自己死死捂住,偏偏一点也不去反抗,甚至……目光隐约讨好讨饶的瞥向自己,香浓的呼吸吐在手心里,也是温热一片。
杨宗志想起过去在北斗旗的议事堂里,就是面前这个娇媚无双的姑娘,为了自己不惜将性命都交予别人手中,甚至……毫不犹豫的就喝下了别人准备的软经散,可谓情真意切,让自己对她动粗,自己着实是作不到,但是……但是师父的秘密……!
杨宗志咬一咬牙,正待拉扯着她出去说话,忽然自己的左手一暖,被一只温暖如玉的小手儿牵住,接着……摸到了两座豪耸挺立的山峰之上。
费幼梅的胸脯儿圆鼓鼓,却又柔软香腻,手指游离其中,但觉得漫入一片香肉的海洋,指头不觉也酥了一截。杨宗志心头一荡,却又暗自提醒自己道:“师父就在后山,不可再让师父失望。”
费幼梅心头吟的娇唤一声,感到杨大哥他火热的大手整个的擒住了自己的香肉,手指微微一张开,挤住了其中的一个,酥滑的媚肉便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淌了出来,费幼梅浑身上下酥软一片,浑若无骨的躺在了杨宗志的怀中,小嘴一张一翕,喷出大股的媚香在杨宗志的手心里。
杨宗志连日来受多了秀凤和若红师妹的挑逗,再见到这艳色无双的小丫头,竟是心头更加摇曳,他咬着牙,终是忍不住凑低嘴,在费幼梅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上轻轻啄了一口。
费幼梅心底大喜,暗自旖旎的闭目娇喘想着:“看来……看来果然是凑效了,杨大哥,你不生我的气,幼梅儿便什么都给你。”如此一想,她手下的动作便更是大胆了一些,将方才隔着薄薄的纱衣的手指,又拉进了纱衣之内,里面只有薄如蝉翼的小小肚兜儿,丝绸般光滑的细腻肌肤便印入手心。
身后秦东堂苍迈的声音传来道:“淑芸,你离去之前也是这么大骂于我,到底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你怎么不说清楚?”
杨宗志心头一静,感到自己的手心一暖,原来身下的费幼梅正伸出檀口中的幽幽丁香,微微凑出来舔舐自己的手心,杨宗志大手微微松了开,心中宁息想:“我怎么这么荒唐,此时原是师父的事情要紧。”
梅淑芸嘿嘿冷笑道:“你作了什么,我倒想要问问你才是,秦东堂,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着没有将此事揭发,也是……也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你难道还要我当面说出来不成?”
秦东堂怒道:“好,你便说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我是怎么道貌岸然!”
梅淑芸讥笑道:“那好,我来问你,婉儿还不到一岁,八个多月大小的时候,你偷偷的跑出山去,作了什么事情?”
秦东堂愣住,沉吟道:“八个多月……八个多月……”
梅淑芸嘿嘿冷笑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么,奥,我倒是忘了你也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就连婉儿……也长大成人了呀。”她稍稍顿了一顿,又道:“可是我却忘记不了,我们新婚不久,你便抛妻弃子,信也不留一个,偷偷的跑出了点苍山,一走便是几个月时间。”
秦东堂哦一声,接口抢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但是这件事……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梅淑芸冷笑道:“想起来了么,怎么,又说不出口么,那好,我来告诉你好了,那一年,你在我们新婚之后跑出山去,这事难道不奇怪的么,我心想:难道来了仇家寻仇?便……便也偷偷的跟着你出了点苍山,我跟了你十几日,一路见到你尽是向北赶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北郡的幽州城里才住店,我心中便更加觉得奇怪,过两日,有天夜里,我又看到许多不明身份的江湖客一齐到来,他们一来,便蒙头盖脸,掩住了面貌,与你会合着,却是……却是趁着夜色,冲进了幽州城的一家大户人家中,又烧又杀,将那户人家杀的片甲不留,才是扬长而去,这些都没错的罢。”
杨宗志心头大惊,他手中鼻息间,都是软玉温香的暧昧之色,但是耳中听到师娘怒冲冲的回忆,却是心底冰凉一片,师娘所说,绝不是仅仅江湖寻仇这么简单,若是一般寻仇,师父这等身份的人不可能与人一道参与,难道说……难道说师父心底里真是有些自己也无法猜测的隐秘?
杨宗志想起片刻之前,师父还在对自己苦口婆心:“你什么时候也能好像师父那样,一言一行,行的端立得正,才算师父不虚此生。”他心底猛地发沉,但觉身下的这小姑娘才是真实的可爱,至少她……不会掩饰自己的真性情,敢爱敢恨,如此一想,他才觉得心底一柔,又轻轻将浑然没有半丝力气的小娇娃抱扶起来,拢进怀中,脸庞凑下去与她肌肤相贴,只想从她那温软滑腻的面颊上,汲取到一丝可亲的暖意。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白 之二
秋夜泫然,杨宗志将费幼梅娇弱无骨的小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才感到两人身躯间有了些火热的温暖透出,小丫头的娇躯轻颤,幽香的鼻息仿佛炽热的火焰,倏倏地在胸口燃起,熏的自己心头脑中皆醉。
杨宗志暗自希望身后槐树林里的师父怒声大吼起来道:“你胡说,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但是静谧良久之后,师父幽幽的嗓音却是颓然的传来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杨宗志将脑袋深深的埋下,尽数埋在费幼梅绸缎一般的发丝里,鼻中闻着她茸茸小耳朵边的轻媚香味,猛吸一口,再吐出一口热热的浊气,费幼梅浑身一抖,小身子顿时酸软的发飘,脖颈间好一阵火烫的痒意传来,她心头娇吟一声,暗自欢喜的头晕目眩,却与杨宗志此刻心境千差万别。
秦东堂幽幽的叹气道:“淑芸,没想到这些陈年往事你却是全都知道了,更为了此事丢下我和可怜的婉儿,哎,这是我……这是我生平最最矛盾的一件事情,但是……但是若要让我回到年轻时,再选择一次的话,我……我依然还会远赴北郡去。”
梅淑芸娇哼一声,嗤鼻道:“秦东堂,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足见十几年前我离开你是何等正确,你知道……你知道你跑到幽州城里杀得都是些什么人么?那夜里我不敢入内,只敢……只敢躲在墙角下偷听,便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妇孺幼儿惨叫大哭之声,即便是隔墙听着也觉得好生凄惨,院内火光冲天,将整个幽州城都照的亮如白昼,你们……你们真真是禽兽都不如!”
秦东堂急道:“淑芸,你听她我说,我们跑到幽州城去做下这件残忍的事情,也是有着原委和苦衷的,难道你以为我就好受了么?我回到滇南后,整整三个月不敢出户,后来……我不断收留流落在滇南的孤儿,收了十五个之多,便是……便是想要弥补心头的这些愧疚,到了今日,这十五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
梅淑芸咯的一声冷笑,再问道:“你作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强自狡辩,你伙同贼人,杀了人家全家,便去养些孤儿来发发善心,哼哼,天下哪有这么易与的事情,好!你便说给我听听,你们这么作,到底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衷?”
秦东堂静默了一会,踌躇道:“对不住淑芸,昔年我发过重誓,这件事情宁死不可宣露出去,我秦东堂昂昂之躯,决计不能失信于他人,哪怕是你也不行。”
梅淑芸咯咯,咯咯尖声大笑起来,幽静的槐树林惊起一群栖息的候鸟,唧的数声展翅飞出去,残落的羽毛顺着微风飘下,落在杨宗志的眼前,杨宗志咬一咬牙,忽然轻轻拉起费幼梅的小手儿,两人轻轻顺着羊肠小道兀自走了出去。
一出山道,秋风呜呜的吹奏不止,吹起杨宗志的衣襟,也吹拂乱了费幼梅乌黑的发角,杨宗志走几步,忽然回头道:“费……幼梅儿,我……我想……”
出山道后,费幼梅幽幽的眼眸便尽数透射在杨宗志的侧脸上,此刻月光静谧,柔和的照在他的侧角,只见他眉头深深皱起,眼神散乱的呆视前路,嘴角抿住带着一丝狠厉,费幼梅心头柔柔的泛起怜惜之色,便将小手儿拉着他更紧了紧,待得见到他转回头来欲言又止,费幼梅才是轻轻的娇笑一下,抢着道:“杨大哥,你是让我……让我对今晚听到的事情保密么?杨大哥你放心,今夜幼梅儿什么……什么都没听到。”
杨宗志见这小丫头如此善解人意,未问而先答,显然这心思早已盘绕在心间,杨宗志牵住嘴角苦笑了一下,便拉着她走的更远,月光漫下,照在这两人的背影之上,留下长长的投映。费幼梅忽然心头一酸,浑然间想起了那夜在襄州城外,她被杨宗志救走之后,两人便是……便是这样并肩走在月色下,她心头婉转的一荡,好象时光倒流,不经意间回到数月前,就在那片月色之下,自己从来古井无波的心底,泛起了再也平抑不住的涟漪。
费幼梅娇柔的道:“杨大哥……你……你上次答应我,这次再见的话,便将你过去的往事都告诉我,你也是……你也是你师父收留的孤儿之一么?”
杨宗志嗯的一声,答道:“我六岁那年,昏倒在点苍山的山门口,是师父……是师父他收留了我。”他说到这里,却又想起方才师父说,收留这十五个弟子,全是为了抵消心头的愧疚之意,一时竟不知该是悲是喜。
费幼梅怜惜的道:“原来你……原来你过去是这么可怜的呢,以前你说,你曾经失了忆,还……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相比起你来说,幼梅儿可就幸福快乐的多了,虽然我从小患了心绞痛,但是……但是爹娘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对我也心疼的紧,哎,我娘要是知道你是这般身世,便不会……便不会……”
她的话说到这里,语气便幽幽的小了下去,董秋云一直在她身边不断提醒她,一会说杨宗志眼神太深,一会又说他太过聪明,总是怕了幼梅儿上他的当,费幼梅此刻一想,他这般可怜的身世,却是从不宣诛于口,外人看见他,只觉得他气定神闲,整日笑嘻嘻的,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他不住,可又有谁会知道,他心中对那些父母,师恩亲情的渴望。
费幼梅心头好生激荡,忍不住牵住杨宗志,犹豫的讷讷道:“杨大哥,我……我……”
杨宗志意兴阑珊的走在前面,被身后的费幼梅拉止身子,才回头奇怪的看了一眼,见到费幼梅面红耳赤的痴瞪着自己,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纯净,仿佛山巅上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白雪,清丽照人,而又明媚无双,让人觉得心生愧念,杨宗志笑道:“怎么了?”
费幼梅但觉自己整个儿都融化在他那笑意之中,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羞怯的激颤,猛地将香气扑鼻的小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娇滴滴的茹唤道:“杨大哥,幼梅儿好生喜欢你,幼梅儿这一生里,也从未好像现在这般快乐期盼过,你小时候过的不舒心,幼梅儿听了之后只觉得好生心疼,想起你平日里装着坚强无碍,人人都能看到你风光荣耀的一面,却又有谁知道,你还有这么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费幼梅说的急切,脱口而来,竟未有过任何的思考,她语气忽然转急的道:“杨大哥啊,幼梅儿愿意一辈子在你身边照顾呵护着你,只要你……只要你不嫌弃幼梅儿笨手笨脚的,你能过得快快活活的,就算要幼梅儿拿命去换,幼梅儿也眉头都不皱一下。”
费幼梅一口气将压在心底里好些天的话儿,统统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由于激动和头晕的羞怯,引得自己呼呼的娇喘了起来,心底暗自欢喜的啐道:“终于……终于都说出来了呢……”
杨宗志垂头一看,月色秋风中,面前这清丽无匹的佳人,眼神不敢看向自己,一边急急的娇声喊话,一边……却是握紧了小拳头,紧张的全身乱抖,她说完了这一句话,才是娇躯脱力般的虚弱下去,小脑袋也是越垂越低,低的自己已经看不见她怯懦懦的眼眸和抿紧的嫣红香唇。
杨宗志过去不敢与她发生太多的纠葛,只是因为在离开大军之前,婉儿在自己耳边委屈道:“九哥哥,婉儿不知你还要招几个姐妹回来。”他暗想自己身边佳人繁多,可谓艳福不浅,便也觉得知足不过,若是当真再招些女子们回去,就算筠儿婉儿她们口中不说些什么,但是……老天爷只怕都不会放过自己。
此刻见到费幼梅在自己面前真情毕露,杨宗志才恍惚的意识到这轻媚的小丫头,在自己心底里实在是已经占据了分量,或许……或许从她在苗寨里陪自己啃着粗茶淡饭时起,又或许她在北斗旗内将那软经散一饮而尽时,这小丫头的影子便早已经印自己心里,只是自己隐隐不敢承认罢了。
杨宗志探出手抚住她素洁的圆圆下巴,柔腻的媚肉顶在手心,手心用力,将她无骨的小脑袋微微抬起正视自己,才轻轻柔声道:“幼梅儿,你对我这么好,连性命都不顾了,我怎么会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可是……你不怕我这大骗子都是骗你的么?”
费幼梅一听,急急的扬起娇痴的小脸,俏声道:“不怕的呢,杨大哥,就算你一切都是骗幼梅儿的,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不赶我走,幼梅儿……幼梅儿也心甘情愿的上你的当。”
杨宗志的眉头感动的弯住,口中却是哈哈笑道:“好个甘愿上当的傻姑娘,娘的……我日后……我日后再若骗你一句的话,娘的,便叫我……便叫我自己投江而……”
他话说到这里,身前一只香喷喷的小手儿紧紧的捂住自己嘴角,费幼梅欢喜无限的缠绵道:“杨大哥,你别……你别发什么重誓,我……我这一辈子都信得过你。”她越说,轻媚悦耳的嗓音也幽幽的小了下去。
嘴角轻轻的女儿家淡香顺着衣袖传来,两人静静的站在月色下,互相凝视,顿时觉得好生快意甜蜜,两双眼神紧紧的绞缠在一起,只觉得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将两人分开。
过了不知多久,杨宗志才吁了一口气,轻声道:“夜了,我……我先送你回去。”
费幼梅方才得到杨宗志的承诺,小心思里兀自还是甜蜜的发酸,恍如泡在蜜饯里,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小嘴中不时咯咯,咯咯的轻媚娇笑,她听了这句话,立时不满的嘟起嫣红的嘴唇,不依的撒娇道:“嗯——嗯,杨大哥,你再多陪我一会,我还……我还不想睡的呢。”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的小手盘住他的胳膊,鼓囊囊的酥胸在胳膊上颤巍巍的顶了几下。
杨宗志点一点头,不忍心拂逆她的心意,便拉着她顺着山道走回前山,拐过山头,前面可以看到武当山巅上,依然是火把冥然,将整个武当山都点缀的仿佛玉石宝珠,杨宗志走几步,忽然道:“幼梅儿,实不相瞒,其实……其实我身边还有好些个小丫头,她们也对我很好,所以我既然说了不再骗你……”
费幼梅轻轻摇晃着螓首,想起那日在天安城的蔡家老宅前见到那四个恍如天仙般的女子,娇声婉约道:“人家早知道呢,你……你放心就是,我……我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会去和她们争什么的呢。”
杨宗志呵呵一笑,倒也觉得虽然今夜听到师父那般触目惊心的往事和隐秘,但是得了这贴心无比的小佳人,看来世事总是有所失,便有所得,诚然不假。费幼梅犹豫了一会,又道:“只不过……只不过……”
杨宗志转回头来,透过对面山头上火把的光芒凝视身边的费幼梅,见到她说了几个“只不过”,娇媚的眼神好一阵闪烁,仿佛欲言又止,杨宗志奇道:“只不过什么?”
费幼梅痴想了一会,抬手抚了抚自己鬓边的长发,娇声道:“只不过你现在身边的那位青衣姑娘,她……她又有些不同。”
杨宗志道:“哦?她有什么不同?”
费幼梅想了一想,嘟起樱桃般的红红小嘴道:“人家也说不上来,可是每次见到她后,人家便心底又烦又乱,根本不敢去抬头看她的眼神,我知道……那姑娘与你也交好的紧,前几日你一直都跟她在一起,我……我会好好的克制自己,不会让你为难的呢。”
杨宗志听得一笑,暗想:“原来她这么忌讳秀凤。”他想到这里,忽然联系到什么,便伸出右手探进费幼梅洁白无暇的脖子里,指头一伸,取出那紫气莹然的紫玉符来,笑道:“是因为这个了,这紫玉符原本是她师门的信物,无意间流落到我的手上,我过去戴着这紫玉符,见到她们师门的人,也是烦躁不堪,怎么忍都忍不住的。”
费幼梅微微一讶,娇声道:“为什么?”
杨宗志摇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你下次再若见到她,她欺负你的时候,你便将这紫玉符取下来,便不会那么怕她啦。”
费幼梅咯咯娇笑道:“杨大哥,你不怕我得罪了那位姑娘么?”
杨宗志苦笑道:“你别误会,我与她只是十日之约,十日过后,大家各走各路,再也两不相干,现下里……眼见着六日时间已经匆匆过去,这十日之约……也是所剩无几得了。”
费幼梅听得煞是有趣,脚下小步子轻快无比,咯咯娇笑道:“原来是这样,咯咯,你们为什么要约好十日之期,有什么……有什么缘由么?”
杨宗志道:“幼梅儿,我说过不瞒你,便会依实相告,那位秀凤姑娘便是你过去听到那位赛凤姑娘的姐姐,赛凤姑娘对我有大恩,此刻她被困在极北的凤凰城里,秀凤姑娘便答应我,只要我陪她十日,便会帮我去救她的妹妹出来,与我团聚。”他说到这里,便隐约将一年前在凤凰城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费幼梅听得似懂非懂,她轻轻的点了点小脑袋,只觉得心头好生旖旎悠远,凤凰城中的那位赛凤姑娘,为了杨大哥不惜抛舍父王和姐姐,更加抛弃了自己尊贵的权位,只为了能够救他脱身,这坚强的姑娘让费幼梅好生感动,便恳切的道:“杨大哥,幼梅儿日后助你……助你一道去凤凰城里将赛凤姐姐救出来,让她能够和你团圆。”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但觉胸中豪气云集,只道:“此事岂是说说这么简单,我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主意。”站定一看,二人说话间,明亮的武当山头已经近在眼前,此刻的山头上依然热闹非凡,武当派不但请了些杂耍的艺人,甚至一些唱大戏的戏班也被邀上了山头,群豪吃过了素席,纷纷涌到各个不同的角落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还吆喝嗓子唱上几句,喧闹声起,火把冲天,将这山头上粉饰的更像一个闹哄哄的火炉。
杨宗志与费幼梅相视一笑,牵着手儿走到人群中,两人都是年轻人,看到这般热闹的好像庙会一般的场面,倒也看的有意味的紧,他们来到个戏台前,见到上面武生翻起了筋斗云,身子上下腾挪好一会,翻了几十个圈,兀自也停不下来,杨宗志拍手大叫道:“好。”身边一群汉子们顿时齐声喝呼了起来。
再看看旁边,却是个青衣的花旦,咿咿呀呀的吊着嗓子唱着小曲,曲子是北派的《霸王别姬》,西楚霸王项羽魂归之际,爱妃虞姬横剑自刎这一幕,那花旦唱的字正腔圆,声音细细滑润入耳,费幼梅听在耳中只觉得好生凄凉,项羽自负,目空一切,最后也导致了垓下之围,而一心跟在他身边的虞姬,更是为了断他的顾念,激发他奋战的斗志,献身自刎。
费幼梅看的杏眼通红,油然间垂下了好几滴清泪,小嘴里叹息连连,她今日一旦和杨宗志甜蜜相好,自是盼望着天下间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再也不要有一丝生离死别的惨剧发生,她芳心凄切间,便将整个小脑袋,都柔柔的斜靠在杨宗志的肩头,轻轻的珠泪顺着玉腮滚落肩头,沾湿了肩头的衣襟。
身后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传来道:“幼……幼梅儿?”
杨宗志与费幼梅一道转头看过去,只见到满脸喜色的费清和董秋云不知何时走到他们的身后,他们被戏曲中的情节吸引,分毫没注意到身边的来人。
费清二人看清楚面前的情形,更是看见面红耳赤,羞答答垂着小脑袋的女儿,才是喜色止住,满是惊讶,费清道:“我们正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却是跑到这里来听戏来了。”
费幼梅正与杨宗志甜腻腻的厮守,哪里会想到被爹娘碰个正着,费幼梅不敢抬头见人,只觉得自己羞得无地自容,却偏偏抓住杨宗志胳膊的小手儿,兀自不松,费幼梅讷讷的娇声道:“爹爹,娘,你们找我……有……有事么?”
费清呵呵笑道:“爹爹今日与二叔喝酒,听你二叔说了件天大的喜事,呵呵呵,爹爹这是来带你回去长白山的呀。”
费幼梅娇躯一抖,暗自想起那日二叔费沧诊出自己的心绞痛已经痊愈了,这事自己本来嘱托二叔千万别说,没想到……还是被爹爹给知道了,她依依不舍的回头瞥了杨宗志一眼,忽然咬牙道:“爹爹,你们……你们自己回去长白山罢,女儿……女儿要跟杨大哥一道。”
费清神色本是欢愉,听到这里却是皱起眉头,恍惚道:“哪里……哪里来的什么杨大哥,风贤侄,幼梅儿一直跟你一起的么?”
杨宗志点头道:“费先生,我就是幼梅儿口中的那位杨大哥。”
董秋云急切道:“风贤侄,我不管你是风大哥也好,还是杨大哥也罢,幼梅儿年纪小,还不懂事,你可莫要害她!”
杨宗志道:“夫人,我对幼梅儿全是真心真情,决计不敢害她,不过……”他说到这里,转回头来,对费幼梅道:“不过你要么先跟你爹娘回去,待得我抽出时间了,便去长白山找你。好不好?”
费幼梅拼命的摇着小脑袋,哭泣道:“你方才答应过我,永远也不赶我走的,你说了不会骗我。”话一说完,两行缠绵的清泪顺着腮边流到嘴角。
杨宗志叹了口气,心想:“我自想让你跟着我,但是……你爹娘却不答应,怎生是好?”身后戏台上呀的一声响,接着身边的汉子们纷纷惋惜道:“虞姬……哎,终是自尽了。”
杨宗志听着这纷乱的嘈杂,只觉得心头一时好生为难,董秋云伸手将费幼梅用力一拉,拉入自己的怀里,轻怜蜜意的抚了抚她的秀发,道:“乖,幼梅儿,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说完扯着费幼梅和费清一道挤开人群,走了远去。
杨宗志抬头一看,只能见到一双蕴含深情热泪的美眸,频频不舍的回望这边,待得看清楚时,那美眸的主人已经消逝在人群的缝隙当中,蓦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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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大白 之三
看着费幼梅随着费清等人一道不舍离去,消逝在人群中,杨宗志怅然的回过头来,戏台上正在出演霸王自刎的一幕,项羽在江边被汉军追上,四面楚歌,台上霸王高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台下一片嗟叹声响起,倒是起了附和。
杨宗志冷眼看上去,心头哼道:“你叫什么霸王,败了一次便一败涂地,身边佳人为了全你突围之心,不作你的累赘,便引刀自尽,你反而在江边高喝无奈,算的了什么霸王?”
他也曾带兵经受过被蛮子凤凰城大败的打击,更是由于北方兵败,致使爹娘引颈就戮,此刻回想起来,才在心头感叹:“若不经此一败,当真算不得心智成熟,也叫不得豪迈男儿。”杨宗志不再看向戏台,转而四处去看,这小小的武当山头上,今夜穿花蝴蝶一般闪现在眼前的佳人们,此刻俱都不在身侧,自己竟是起了些潦倒的孤寂感。
他背着手,在人群中穿来走去,武当山头上愈发的热闹,各地戏曲杂技纷出不穷,奈何左看看,右看看,却是一点兴致都没有,身处这喧嚣的山头,适逢百年罕见的群雄盛会,身边的群豪闹的越欢,他的心头也越是孤单,他在人群中走了好半晌,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他忽然止住脚步,暗自问自己道:“我在乱找些什么?”他想到这里,一个轻眉远黛,鬓边扎着白色野花的少女模样瞬时跳出心头,在眉宇间咯咯娇笑的摇曳不止,他叹了口气,心头的矛盾也愈发浓烈,山头上轰隆一声响起,群豪中有些老者叫起来道:“要起秋雷了……”
声音落下没多久,豆子大小的雨点便倾盆而下,这正厅之上顿时也乱成了一团,大家本来兴致正浓,喝酒品曲,放掉了江湖仇杀,世代恩仇等过往,没想到却是天公不作美,正在兴头上,落起了大雨。
大家呼喝一阵,收拾戏台的命,牵住亲人好友的,互相叫喊着,不过转瞬之间,这正厅的山头便寥寥的剩不下几个人,杨宗志站在场中,任由雨水冲刷着头脸,顺着脖子流入衣襟内,心中不觉有些残酷的快慰,今日之事,当真是纷乱之极,岳静伤情离去,师父陡然现出过去的阴狠面目,再加上幼梅儿不在身边,杨宗志实在不知道这许多许多的事情,这些感念,要对谁去说,又有谁能静静的听自己说起。
场中渐渐的不剩下一人,四处院墙上高高插住的火把,被这般大雨一淋,十个也灭掉了九个,剩下的一个,在凄风冷雨之中,只能残喘着独自摇曳,眼见着过不了一会,这山头便会黑寂一片。
杨宗志萧索的抬起头来,眼前一阵雨帘冲下,视线由模糊缓缓的变为清晰,忽然惊奇的发现,眼前不远处,正有个烟视媚行的耀眼小姑娘,远远的站在那最后剩下的火把阴影下,火把一明一灭的闪烁,晃着她的螓首仿佛也起了光芒,大雨滂沱,两人互相都看不真切,杨宗志只能看见隐约有一朵白色的野花垂在她的鬓角,野花顽强无比,大雨冲刷下去,打得野花弯下了腰,但是雨势稍小,这野花便在她的鬓角立起头颅,仿佛开的更盛。
杨宗志心头一暖,急走几步过去,走到近前才看到那似笑非笑的娇媚面容,这笑容便好像小猫的爪子一般,在自己的心头上挠了几挠,杨宗志伸手一牵,拿住她的一只冰凉小手,暖在手心,轻笑道:“你……你怎么不去避雨?”
秀凤轻轻的摇了摇小脑袋,晶莹的雨水顺着刘海淌下,流过玉洁的面容,嘴角的笑意却是更见欢快,她娇声笑道:“我才不会这么傻,你可别想撇开我了,这十日里,你答应过我对我寸步不离。”
杨宗志听得哈哈一笑,笑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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