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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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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时低低哭泣,满心的害怕与悲伤。
  
  第三十四节 何家阿花(下)
  
  
  不知是不是老天也为这可怜早亡的女子感到怜惜,不多时,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虽然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傍晚刚过,但是天色很快从灰色转为乌黑,阵阵冷风刮了起来,很快村子里家家户户都闭上门,点上了油灯。
  不过也为何家埋藏何桂花的尸体提供了便利。
  说起这何桂花,也是乡里有些名气的美人儿,可惜生不逢时投到一户贫苦人家,若是平常女子也就这么将就着过了,可惜她性子刚烈,听说要嫁给村里的二世祖王大官人做妾,一时间情急竟然喝药死了,留下两个孤苦老人,也算是一场冤孽。
  虽说将女儿尸体偷偷埋了心中颇有不忍,可是要说何家二老心里没有一丝的怨恨也是瞎掰,在这妖孽横行实力为尊的混乱的世道,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还有没有命在,所以穷苦人家的女子做妾本是常见的事儿,还可以换些银钱生存,要是对方富裕一些还可以不愁吃穿,倒也算一条生路。可是女儿为何执意一死,这却是他们如何也想不通的。
  “桂花她爹,这叫我们怎么办?聘金都收了,可桂花这一死,人交不出来,按王大官人脾气,可不是要了我们老命哇。”
  何铁柱摇摇头,他弯着腰刨地,雨水打在他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很冷,他实在没有办法回答孩子娘的话,沉默半晌,他突然放下锄头道:“要不,我们逃吧……”逃,逃地远远地,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王大官人家的那些仙师……”想起那些能飞天遁地的人,何铁柱停住了动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绝望:“桂花啊,你可害死爹娘了哇……”
  突然他的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阵刺痛,还有黏黏的感觉。
  低头一看,他几乎要晕了过去,若不是考虑到自己在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就该大喊有鬼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扒着他的裤腿,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些什么,何铁柱腿一软,噗通就坐在了软泥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还好那血人似乎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瞪着一双眼睛,那眼镜明亮而透着晶莹,与满脸血十分不符。
  “带我回去。”血人终于说出一句囫囵话儿了,何铁柱刚要拒绝,那人头一歪,竟然倒了过去,何铁柱想抽腿离开,却发现腿被箍地死死的,不能移动分毫。
  回头看自己的女人,早就晕了过去,瘫倒在荒草堆里。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看着一团乱的状况,何铁柱想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好在老天没有那么绝情,不一会儿那血人便醒了,她抹了抹脸,血水混合着雨水很快地从脸上滑落,一张俏丽的女子脸庞显露出来,透着精明与神气。
  “你……你……”没有理会眼前男人的震惊,俏丽女子摸了摸脸,吐吐舌头:“倒霉,我这暴血大法竟然有副作用的,哎,学艺不精啊。”说完眼角余光瞟到一边晕倒的何氏,连忙附身掐她人中,不一会儿,何氏缓缓醒来。
  “姑娘你是大夫?”何铁柱惊道。
  “哦,我叫阿花,是名散修,医术只是略通。”女子摆摆手,微笑。
  “阿花?”何铁柱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没有回答,此时女子已经发现了躺在一边的何桂花,她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一怔:“这位姑娘……”然后她看了看四周情形,神色立刻戒备起来。
  何铁柱立刻解释说:“姑娘,不要误会,桂花是我们女儿啊……”然后他便将事情说了一遍,言语间颇为忧伤。
  
  第三十五节 小隐于野(上)
  
  
  听眼前大叔絮絮叨叨说完,花容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同情,但她立刻压制住了,说起来她心中还是有一丝犹豫的,自从离开天云宗,一路奔波露躲避玄德追杀,何种人没有见过,眼前这对夫妇真是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女儿早逝?抑或是谋财害命?
  于是她状似不经意地手指拂过腰际,露出鼓鼓的灵袋,然后视线撇过何铁柱夫妇。她打算好了,若是他们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她便不客气。
  见他们依旧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轻声道:“大叔大娘,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府上有没有空房……”她知道这个时候提这种要求未免有些伤口上撒盐的嫌疑,但是形势所迫实在是无奈之举。
  何铁柱也是个精明人儿,听这话立刻明白了,马上接口道:“仙师要休息吗?仙师对我家那口子有救命之恩,说什么求不求的话儿呀。”只是说道这里他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花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立刻明白了。
  她快速手指掐诀,将躺在地上的何桂花的尸体用灵气护住,然后从储物的灵袋中取出一只小瓶子,口中念了几句,那尸体竟然化为一道白光蹙地进去了瓶子中,“好了,这荒地终究是煞气集中之处,埋骨不是一个好选择。”花容笑笑,盖上塞子,将白色的瓷瓶交给了何氏。
  “姑娘,姑娘大恩,实在是难以为报……”接过瓶子何氏话语都说不清了,早就看出这姑娘非一般人,她的行事与王家庄的仙师类同,都会掐指算决,也会奇门异术,只是有一点不一样,王家庄的仙师最喜欺凌弱小,但是这位姑娘却是大好人。
  想罢她一手紧紧护着白瓷瓶,一手拉过花容道:“仙师姑娘,这里风大雨大的,桂花的事情也安妥好了,我们这就带你回去休息吧。”
  恩了一声,花容便随着何大娘回了家,也开始了她的村姑生活。
  只是习惯了天云宗的仙人大锅饭,一时间过这普通的农家生活倒是颇有些不惯。
  花容不用睡觉,夜里也是打坐聚气的,但是没有料到不过是天色未亮,公鸡打鸣儿的时候隔壁间就响起声音,何铁柱俩口子起床了。过了一会儿便听见灶间传来“肯吃肯吃”的声音。
  这两人半夜三更的做什么呢?
  此时耳边却传来细语声,似乎两人吵嘴了,开头还似乎有顾忌,后来大约是兴致来了,声音越来越响。
  “我说铁柱,你怎么能这么想,仙师姑娘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如果不是仙师姑娘,桂花她……”
  “老婆子就是没见识,不过是一件小小的灵物就把你给收买了,我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大嫂子就知道了,家里人尚且如此,这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出现的时候又是满脸血,我不想惹祸上身,听我的,天一亮就让她走”
  “你怎么能……”
  “好了”何铁柱一口打住了何大娘的话头,带着怒气。“你要不要活了,想想吴大牛的事儿……”
  说到这儿何大娘大约被怔住了,半晌不说话,末了才听到她低声嗫嗫:“好吧。”
  灶间灯火亮堂堂的,花容听这话心里有些不悦,但是何铁柱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刚想走开,里头人开口了:“是仙师姑娘啊,怎么对和面感兴趣啊?”听声音是何大娘的。
  花容抿了抿嘴做出恍然的样子,忙笑笑:“刚看见这儿有亮光,过来看看,可真是辛苦啊。”她故意没说声响,怕他们心里生出什么来。
  眼前何大娘手里正不停地搅动着一盆东西,黄忽忽的,“是鸡蛋浆,和面用的。”何大娘边说边笑,花容注意到她颈子挂着一个小布包,鼓鼓的,像个瓶子模样,看样子像是花容给她的白瓷小瓶子,里面埋着何桂花。
  而何铁柱则是坐在一根大木头上上下摆动,有点儿像是跷跷板,下面是一大团面团。见花容盯着看,他搓着满手面粉带着一丝尴尬笑道:“仙师没有打搅你休息吧?没办法,全家就指着这面铺子吃饭,所以……”
  花容看出他似乎有些惧怕自己的模样,心头一动,回想起他们对自己的称呼以及不自然的表情,心里大约有了计较。
  
  第三十六节 小隐于野(下)
  
  
  见何铁柱两口子面色有异,花容心里也有了计较,几年经历,她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
  当下她便笑了笑,说了声我回屋了,只是临走了手指不经意地拂过门栓,指尖荧光微微一闪。
  何铁柱与何大娘见这位仙师似乎并未察觉异样,也松了一口气,突然何大娘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何铁柱瞪了一眼,愣是屏住了没开口。
  此时花容突然在门口住了脚,嘻嘻笑道:“大娘,你有话与我说?”
  这话让两位庄稼人惊出一声冷汗,这仙人果然神通,便是背着也能看见动静啊,何铁柱却还是死咬着嘴不松口:“仙师,老太婆因小女的事儿成日里神神叨叨,你莫要怪罪啊。”
  说完脸抖了抖,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花容本也想笑一笑的,可此时她笑不出了,只见何铁柱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渐渐,化为一种她熟悉的神色,这神色,下山后她见多了死相
  何铁柱脸皮上的皮肤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拉扯着,飞快地破碎,剥落,他本来是极瘦的一个人,可如今犹如打了气一般膨胀、鼓起,最后嘭地一声炸开,化为一片血渣,消失于天地间。而这屋里的一切家具器物被沾染到之处瞬间化为漆黑,发出难闻的腐臭之味来。
  花容反应快,她一把拉起惊恐万分的何大娘,快速念起咒诀,祭起结界,才勉强抵御住这爆炸强烈的冲击力量与血污。
  也不管真相如何,这里断然再不能留了,花容皱了皱秀眉,手指按住何大娘的百汇的穴位轻点,发觉此处尚有活气,看来她还活着,于是朝着她的颈部轻砍,何大娘登时晕了过去。
  方才她看见何铁柱的时候便有疑虑,感觉异样,却不料他竟是活死人,然而这活死人却比当年山下历练镇子上的高明许多,所以她才没有及时看出。而刚才她指尖的动作,亦是为了感觉一下这屋子是否还有人气,她明明感觉到人气的,才会打算暂且观望,如今想来,却是中了计了。
  何铁柱死了,何大娘却没死。一死一活,混淆了她的视听,只是究竟是谁好计谋,竟然设得这样一个陷阱来诓她,却不得而知。
  不过半年光景,失去了天云宗庇护的这世间竟然纷乱至此了么?
  也罢,这世间的事情,原就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修真能管得,管得了也要有命管。
  嘴角一挑,轻笑一声,花容夹着何大娘飞速向着一处地方御剑,随着她的离去,何家的宅子也在一片大火中化为乌有,噼噼啪啪的声响,红艳艳的火光,映着一个人的脸庞,格外的白。
  “君上,咱们就这么放走她吗?”一名驴脸青年弯腰驼背地请示。
  “不要多嘴。”冷酷的声音响起,驴脸青年登时被掐住脖子,呼吸不得,眼见着就要断气。这时候那被唤作君上的人才手一松,他才落下了地,摸着脖子喘气。
  “若是多嘴,下次就不会松手了。”
  “是是是,是是是……”
  花容带着何大娘,本以为会遇到一些麻烦,谁知竟然一路畅通,那些臆想中的拦路打劫、劫财劫色、劫而不得……好吧,一点儿都没有出现,实在是辜负了花容最近突飞猛进的功力。
  大约是人总是要在逆境中成长,离开了天云宗的花容靠着玉灵犀与里头的花花草草,过低倒也不算太差,她饿了便喝自己酿的果汁,饿了便吃水煮菜,只是出门打理生活用品时有些危险。
  毕竟成为头号通缉犯的日子不是人人适应的。
  最近还流传出消息说天云宗第一美男子修真青木就是被她这个狐狸精给杀死的。
  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第三十七节 再遇重澜
  
  
  带着何大娘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处闹市,只见人来人往,摆摊的、做小买卖的,热闹极了。花容停下脚步,快速拐进一条长长的巷子里,见着没什么人了,便从兜里拿出一块青蓝色的布来往头上这么一扎,一个寻常的村妇便出现了。
  此时何大娘依旧晕着,不过不要紧,花容有先见之明已把她点了昏穴后收入了灵袋中。
  抖了抖肩膀,花容挺起胸膛敲了敲院子的后门。
  “笃笃笃”
  “吱嘎。”很快便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见了花容眉头皱了皱,道:“你这丫头,怎的三五天不回来了,月例银子可是不要了”
  花容见了老者忙摇着他的手道:“老爹最疼我了,一定给我留着了吧,我这不是出去寻大少爷要的灵草,遍寻不着,好不容易……”
  话未说完老者叹气打断他,带着怜惜笑道:“知道你不容易,给你留着呢,快进来吧,大少爷的晕症又犯了,等着你的药草救急,下回可不能出这岔子了。”
  花容应了一声,关上门进了院子。
  这里是重华镇,离开天云山并不十分远,三天路程可至,但此处人员复杂来自各处,所以她混在一处地主家做工,倒也没有被发现,安安稳稳混过了半年的日子,应为略通药理,她在这户人家主要的工作是护理病弱大少爷的身体,每月五钱银子,勉强温饱。
  重华镇隶属西边的重华门,天云宗虽是大门大派,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也不好在重镇肆意搜寻,所以只要不出此处,一般还是安稳的。
  花容这次出去也是为了找一味野外才有的药材,一时不查才被玄德追到,又差点陷入莫名其妙的陷阱,如今看来风头未过,还要暂作缩头乌龟一阵子。
  “老太婆,这里好无聊啊,我想出去。”药房里花容正在磨着好容易得来的紫萱药粉,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赌气不满,回头瞟了一眼,无视之,花容继续磨药粉。
  “老太婆”某只生气了,开始跺脚,跺脚,跺脚。
  啪叽,一块葛根丢到了某只的头上,砸了它一个踉跄。“闭嘴,你不知道我这次出去差点去和阎王爷下棋了。”白了银子一眼,花容对于这只只知道吃的幼稚儿童颇有不满。
  十分想丢掉它呀她碎碎念。
  不过,叹了一口气,花容又回过头对银子说:“好吧,明天带你去镇子东边的新戏院看戏吧。”那戏院是新开的,据说有好些新鲜玩意儿,还有小法术。最重要的是据说那些戏子都是来自遥远的南海,十分了得,花容很想见识见识,毕竟老窝在一处地方她就算是再宅也受不了,何况银子它不过是个孩子,能跟着自己已是不错了,还能要求什么呢。
  抬起头,看着窗外渐渐偏西的日光,散落在银子金黄的羽毛上,晕出淡淡的一层光晕来,一刹那,屋中有淡淡药香弥漫,岁月如此静好,似乎回到了山上那段幽静的日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花容不禁有些痴了。
  “喂,你,药熬好没有,慢慢吞吞的。”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着翠绿色绸子衣衫,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缎带,头上扎两个发髻,粗看还是很有些可爱的,但是那满脸的鄙夷之色显示出她不是个好相与的。
  “晚晚姐,就好了。”花容见了她立刻弯了一下腰,端着盆子去熬药,这个女子是如今这户人家的大丫鬟,唤作程晚,仗着老爷喜欢,平时总是欺善怕恶的,她的最大目标就是嫁给大少爷做小妾,可是大少爷有花容这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女人照顾着,她的如意算盘一时间打不响,所以常常跑来找麻烦。
  程婉看着花容的背影鼻孔里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仗着会几个破药方子就得意,我一样可以。”说完叉着腰走了。
  “老太婆,你就不生气么?”银子等程婉走了才开口说话,在旁人眼里它只是一只宠物鸡。
  “无聊之人无聊之事,我还想多活活,万古长存呢,嘿”自嘲地搅拌着乌青色瓦罐里面的药,花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像她这种脾气都在脸上,心中无城府的人,实在是不值得我费心思。”的确,在山中日月,她被人暗中算计多次,性命时时刻刻悬在刀尖上,如今不过是明刀,何惧之有。
  不过,这一点也越发显地凡人与“仙人”的区别了。
  突然好想想起什么似的,花容对银子说:“好了,银子你回灵袋去吧,看着何大娘,我暂时还没想好这么安置她,所以封住了她的几缕魂魄,让她暂时假死,不过灵袋中仙气太旺,人气不足,所以银子你可要替我好好护着她的元神,不然她就成植物人了。”花容将罐子里头的药拌了一拌,沥出药汁,放好。
  “植物人?是药材?”银子习惯了她某些时候的奇特语言,也不多做追问,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进入了灵袋,做它的任务去了。
  沥好了药汁,花容打开药箱想取一些甘草粉,却发现不见了,摇了摇头,自嘲道“这么快就用完了?”她记得才买了不多久啊。“我这是患了青年痴呆了吗?”花容无奈,只能去账房取了钱去药房买了,却又免不了遭到正在与账房聊天儿的程婉的一顿冷嘲热讽。
  “这甘草粉怎的涨价了?”用手捻着盘子里的粉末,花容一脸的不满,这甘草粉是最普通的一种了,却是配药必须的,可居然也涨了3钱一两,她没带够钱,跑回去拿钱却又费时,必然又要被程婉嘲笑一回。她虽然不想计较,可被说多了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她实在是怕自己哪天气性上来了不小心灭了她,实在是……草菅人命。
  好吧,淡定,我可是个修真,花容握拳。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呀?”伙计眼见着不耐烦了。
  “啊,老板,我有急事儿,先走了。”丢下药粉,花容还是打算下回再买,这次,就动用一些玉灵犀中的存货吧,算那病秧子命好,能用她的特别仙药。
  “打死他——打死他——贼子,贼子。”突地耳边有嘈杂的响声冲击耳膜,碰“咿唔……咿唔咿唔……”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倒在街道中心,此时自他怀里伸出一只手臂来挣扎,如今的季节,虽然不是冬季,却也秋风乍起了,人人都着厚厚的袄子,看他的模样几乎是衣不蔽体,实在是可怜至极。
  他的手中握着一个馒头,上面沾染了一些泥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日光明朗,花容可以清清楚楚的照见那瑟瑟发抖的男子,他容颜如画,眉目俊秀无比。
  “重澜。”花容手一抖,几乎是要跌倒了。
  
  第三十八节 我不坑爹爹坑我【大结局】第三十八节 我不坑爹爹坑我【大结局】
  重澜倒在门口,花容想去扶,但却突然止住了步子。
  这里是闹市,若是扶着这个美貌、体弱、娇羞、易推倒的家伙,会不会被当街扔烂白菜很西红柿臭鸡蛋。
  虽然好久没有吃鸡蛋了,但是还不想浑身挂满了生的“大丰收”回去。
  想了片刻,花容把银子叫了出来,从储物袋拿出一根糖葫芦,嘴角一斜:“去,把那个家伙抬回屋子里去。”
  银子干脆地接过糖葫芦,一口吞下,满嘴咕噜咕噜一会儿,咽了下去,眯起了那双亮晶晶芝麻小眼对着花容邪笑:“哦,想不到你好此道?”
  “梆梆”银子脑袋立刻被敲了一记,肿了一个包。
  “嘤嘤嘤,残暴的女人”银子一边故作愤怒一边把重蓝扶着回到了花容暂时搭伙的王姓地主家,说是自己家的远房表亲,得了病,来投靠的。
  地主家的管事得了花容十块灵石和一罐子仙药做贿赂,收下了半死不活的的重澜,安置在后院偏房中,只叫花容注意不要太过分,就得瑟得瑟去听曲子了。
  在花容的照顾下住了大约一周,重澜醒了。
  半月后,可以勉强说话了。
  一个月后……还是瘫着。
  “啊啊啊啊啊师姐,好痛啊啊啊啊~”重澜龇牙咧嘴,一脸苦大仇深看着花容。
  “这是按摩加针灸,你不想快些好么?”花医生满脸忧郁,重澜由于长时间躺着,肌肉有些萎缩,需要靠她的未来高科技拯救。
  “巫婆就是巫婆”银子话没说完,屁股上被扎了一针,立刻跳着逃走。
  这样地场景每天都会发生,可是花容觉得很幸福,只要脸上常常浮出笑容,就是最开心的吧,修炼什么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对了,我修道第几层了?她转过头问银子。
  银子此时是个十岁娃娃的模样,十分可爱,他脸色发白,叹气:“快渡劫了。”
  重澜听着发慌,想原来是快渡劫了怪不得手力这么大,当即缩着不肯再叫花容按。
  拍了一下银子的头,花容扯过重澜的手继续捏:“你想一辈子做残废吗?”不要怪她出语伤人,若是好不了,重澜大好年华就要废了。
  可是重澜心里却想,我宁愿不好,这样就可以一直你守着我了,可他说不出,只好假寐。
  日子就这么过着,重澜的病没有起色,虽然花容从玉灵犀里面源源不断地拿了上好的草药仙草养着,可是就不得好,试了好几次无果,花容想大约是伤了灵根了。
  伤了灵根,这辈子就不能修仙了
  她不敢说,怕重澜伤心。
  突然有一天,大约是院子里的桃花树开的时候,重澜坐在藤条的躺椅上突然问她:“师姐,你说是在仙山上修炼好呢还是在这儿养病好?”
  花容舀了一勺子汤药,扑地灌下他口中。“自然是修炼好,长生不老。”她嘻嘻笑,故作欢欣。
  有微香的花瓣落下,落在重澜乌黑如墨的发间,她替他拂去。“都是浮云,只要活着就好了。”
  重澜眼眶有点酸,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低低叹气:“嗯。”有些事情本就不想让她知道,就烂在肚子里吧。
  天高地远,那个人是不会寻到这里来的吧……他眯上眼,感受着春日暖阳,还有花香,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真好突然,一丝凉凉的液体滑过他的脸颊,重澜抬头看去,只见花容眼中含着泪珠,她捏着他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她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她的身子抖动如同狂风中的一朵黄花。
  “是他,是他伤你,是他,为什么?”乌黑的眸子中闪出暴风雨一般的狂厉,是他,是他,那个形状的刀口,只有他重澜意识到不对,赶紧捂住手臂,却来不及。
  那道伤疤,是一时不查才会被砍到的,只是怎么开口说,是说你的师兄早已入魔道,杀人不眨眼,或者说他杀光天云宗所有的修真,然后捣毁了七人冢吗?
  想起那个人血红的眼睛以及巨大的煞气,重澜自问能勉强逃走已经是幸运了,还是那个人饶他一命罢了。
  当时那个情况,他马上就要死了的。
  “痛”想到那个时候天云宗黑漆漆的天空与血红的大地,重澜的头就止不住地痛了起来。
  “重澜,你不要紧吧?”花容见引起重澜的不适,赶紧安抚他的胸口顺气,就是这样,重澜还是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过来。
  “让你瞧笑话了,呵呵。”重澜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虚弱地躺下。
  花容还想问,但是瞧见重澜那模样就不敢了,怕是话没问到把人给害死了,她会悔死,可是这件事情却好似一颗巨大的石头悬在她的头顶,时时刻刻威胁着她。
  “不,若是不能知道真相,我该如何平静地生活下去呢?”花容当夜就给重澜服了安神药,哄他睡下,自己施展了换空术回到了天云宗。
  之前她没有理由去,这次总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去看看了,虽然心里有点酸。
  天云宗上黑漆漆的,完全感觉不到人气,好像一座死山。
  花容感觉汗毛直竖,脚下的步子也不免滞慢了,踩在熟悉的山路上,轻飘飘的,不知怎么竟然来到了紫檀真人的旧居,那棵大树已经枯萎,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
  “你到底来了”熟悉的声音,花容浑身一颤,本想轻松地转过身去质问那个人,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一看到他的模样,她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曾经好看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他瞎了?
  嘴唇动了动,没问出口。
  景言这个时候也不复当初的温和清冷,他虽然着一身大红衣袍,却又冷又煞,好像来自几万米深处的地域。
  “你穿红色还可以。”花容双手插起,做出轻松模样来。
  “是吗?”景言似乎不想多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钝刀子磨在石头上那种,有些寒颤。
  “大师兄半夜这番打扮,却是为何啊?”花容轻哼一声,满脸不屑。重澜的伤口是他的独特灵器伤的,重澜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不肯说,眼见着天云宗这本模样,她就要好生问个清楚。
  他这是怎么了?
  “景言,你为何还在这里婆妈?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刀子下去,就算了”景言身后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说话没有语调,好像是机械人。
  花容经不住看去,大惊失色。
  这,这遥远又熟悉的面庞,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父亲”
  千言万语,无数疑问化作两个字。
  正是她刚刚落入这个世界的便宜老爹,花先生“傻瓜。”花先生嗤笑一声,脸上带着鄙视神色,好像不想与花容多说一句话:“景护卫,快把这个野丫头杀了?”
  杀了?
  花容突然大笑:“我不坑爹爹坑我啊,你不仁可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说完她突然拿出了玉蛊灵犀,大喊:“十万大山皆听我命,魑魅魍魉速速出来”顿时天空中卒地就出现了数以万计的毒虫,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不过会儿,整个天云山被毒虫吞没了,远远看去,就好像天云山被一个大大的虫袋子罩着,憋死了。
  渡劫期的毒虫,一只就不得了。“我的要你命三千怎么样”在花先生的惨叫中,花容带着景言飘然而去。
  这个时候花容周身有耀眼的蓝色的光华喷薄而出,好像一个大大的保护网将她与景言护着,她带景言回去,是因为有些事情她要搞清楚。
  回到地主家的时候,不过才刚刚半夜,谁都不知道刚才一个渡劫期的女孩子凭着“要你命三千”把血魔老巢给端了,不过当事人自己也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不知者无谓吧。
  重澜这个时候醒着,被他的一双美丽大眼一直瞪着,花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能交代会所:“我去把大师兄捉回来了,嗯,你看,他晕了”
  指指晕着的景言,花容感觉自己厉害极了。
  这段时间照顾重澜习惯了,这个家伙也会偶尔发点脾气,花容认为他一点都没有在山上的时候可爱了,想当初为了自己的安危他在七人冢还自曝。
  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掐了一把重澜的脸,花容恶人先告状:“你隐瞒天云宗军情实在太可恶了,罚你马上睡觉”
  重澜立刻捂住胸口,面色一皱:“我不舒服。”
  花容立刻弃甲投降。
  面对林妹妹上身的重澜,花容一向比较没辙。
  这样僵持一会儿,听到耳边传来轻声咳嗽:“咳咳咳,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地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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