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天喜地-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什么?”显然这问题很是突兀了一些,洪连生有些惊愕,脸上的神色变了一变,没有作答。但是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显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妖神”少年重复一遍,他注意着他的神情,愈加肯定自己的推断,上官家和妖神必然有什么关系。
“我哪里知道。”这时候洪连生明白了,这少年不杀自己敢情是为了套话呀,按照上官庭死前的话推断,这个少年应该是他的身边人,跟他大约也有一段时间,而且从话语中似乎上官还有恩与他,可是他却做出如此行为,一时间洪连生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带着一丝玩味。
恩将仇报,也不是谁都做得的呀,于是他叹道:“后生可畏啊。”只是夙是如何的心思,顿时明白了他意有所指,脸色立刻臭了。
花容趁着他们对话偷偷看向夙,此时他没有蒙面,眉目倒是极为清俊的,却是没见过的,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浮起,随即又苦笑着自言自语:“我是怎么了,他救我难道就不会是意有所图么?我竟然会有那种想法,真是疯了傻了。”叹完脚下微微移动,想寻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拖着银子逃走。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场上清醒的两人的一心几用的能力,她不过移动几步路便被发现了,等待她的是显而易见以及统一的威胁。
身份不明的红衣少年夙头也不回地手一指,正中红心:“不要动,不想死的话。”
磨刀霍霍的白发人洪连生眉眼挤挤,满是嗤笑:“小丫头想走呀?不过你是走不了了,等着陪陪这位上官叔叔罢。”他是个极为记仇的人,花容感觉要是他不死的话,自己这意欲谋杀的罪名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脱的。一时间只能盼望着那红衣少年其实是个绝世高手,而且两人最好一语不合大打出手,然后洪连生败退身亡,自己跟上挖坑掩埋撤退,然后红衣少年伤重难追,以上,完美想地倒是好,可惜她不是导演,脸看看也有生命危险,实在是史上最可怜观众。
此时情势依旧僵持着。
此时雨停风消散,一个偌大的战场一点声音也没有,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上官庭的尸体瘫在地上,好像一团烂泥。太静了,轻轻的呼吸都不敢,都好像会夺走这里的微妙的平衡,这两个人是商讨不出个所以然然后要决斗吗?
那么就快些开始吧
只听耳边响起一道声音:“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妖神在哪里?”夙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然而洪连生依旧不答,而是拧着眉毛曼声道:“小子,你知道了又有何好处,我赠你金银灵石,你让我将上官庭这叛徒尸身带回,两清了吧。”看来他瞒了不少事情啊,花容突然有一个念头,这妖神与神石有什么关系呢?好奇了。
不过对于夙来说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听完洪连生的回答突然吃吃笑了,红衣的大袖子一挥,方才还阴沉的天刹那间飘起了白雪,渐渐细密的雪子化为鹅毛大雪,世界不一会儿便成为白皑皑一片。
望着眼前的白雪,花容不由双拳紧握,心头一阵揪紧。
风、雪、连、天这个法术她知道,属于天云宗内门法术,她还没有练会。
第二十六节 对峙
眼前这个人使出了天云宗的内门法术,花容自然是大吃一惊。
心中的怀疑顿时如同野火烧不尽的野草春风吹又生了,这个人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可是陌生的脸孔陌生的表情,任是她仔仔细细扫视多次也没有发现可以重合的印迹。
“我不认识他”她下了结论。
“可能是某个叛出师门的同门吧。”她复又推断出结论,然后便继续心神不宁看他们比试,至于对自己的网开一面大约也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天云宗吧,她是这么想的。
此时场上却还是静到可怕,洪连生和红衣少年对峙着,漫天飞雪中,杀气弥漫。
其实那洪连生说起来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花容资历浅自然是不知道的,大约往上推一百年,说起莲花书生洪连生怕是没有谁不知道的。
他有三绝。
第一绝是他的衣裳,说起一百年前他大约二十岁,风华正茂,常常穿一身白色长衫行走江湖,只是那白色长衫可不一般,令江湖上闻风丧胆,就像见了玄德真人的“沉渊”那柄神剑剑痕一样。据说他那身衣衫在杀人之后浸满鲜血后会开满莲花,所以称为莲花书生,神乎其神。可是见过那莲花的人都死了,所以这也仅仅是个传说罢了。莲花书生最为著名的一件事是杀死了金丹期的一名高手,而他当时不过刚刚筑基,一时间名声大振,然后白色的布匹断货,竟然令那些丧葬人家都买不到布匹,可见抢穿白衣的人多不胜数,便是要效仿于他。
第二绝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不明不暗,既不是勾人摄魄也不是呆板无神,可是却有着一个传说,传说洪连生十分会看人,且能看人的命运,这就不得了了要说修仙界仙宝不少,灵器很多,可命运这种东西可是玄之又玄的,若是谁参透了,可比地上巫修界的神子了。
巫修在修真中是极为特殊的一类人,按说他们属于道修,可是又和妖修、魔修一样拥有不一样的力量,并且行事诡异,十分神秘。
曾有人怀疑洪连生是巫修改的道修,可是却被他否定了,他只看过三个人,却一个比一个大牌,几乎一看一个准。
第一个是当时南海三鼎之一瀛洲岛的掌门之一——无尚道人,之所以说之一,是因为当时的掌门荀凌子坐化,留下遗命:掌门之位在无尚道人和无花道人之间决出,当时无尚道人修为已达金丹后期大圆满,立刻就要突破,可是无花却是金丹中期,按说与无尚道人的比试那是以卵击石,胜算很小,可是当时作为散修的洪连生居然敢在大都摆摊做赌博,说是无花必胜,那瀛洲岛掌门之争在当时也算一大盛事,自然吸引众多目光,于是自然而然洪连生的赌也吸引了众多目光与金钱。
大家都投了无尚胜利,等着洪连生赔钱赔到老死,老死再老死。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那无尚为了更加有把握获得胜利,在闭关之中引来天劫,并且渡劫失败身死,空余恨幽幽。
这下好了,无花道人不费一点力气就赢得了比赛,应为对手死了嘛洪连生在挣个盆满钵满的同时声名大噪于是也迎来他的第二个顾客——北国的二皇子,他问的问题也很简单:“我能否做皇帝?”如此直白,如此开门见山。
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若是答是,那就是谋反之罪,要说北国的太子可还是好端端的活着呢,要是说不是呢,那就是不和顾客的意思了,等他的可想而知,洪连生自此走到了人生的拐弯路口,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地渣渣都不剩。他虽然是修真,一个还算强大的修真,可是若是要面对二皇子嘉园中那些豢养的食客们,可就差距大了。
说起食客,有必要解释一番,苍梧大陆的高门贵族往往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聘请一些强大的修真者作为保镖一类的角色,而那些人的身份则多是散修、也有正规道门偶尔捞一票,他们的实力一般来说层次不齐,但是皇宫中的不一样,都要达到筑基,偶尔有金丹。
所以说如果二皇子不乐意了,洪连生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不过众人的担心没有发生,洪连生只说了一句话,二皇子笑眯眯地回去了。
事后一些好事者问他,他却笑而不语,三年后,二皇子登基为新皇,据说他先是杀了太子,然后又杀了皇帝他的父亲,当然,这属于秘史,正史就是太子猝死,皇帝伤心欲绝不久后也死了,然后二皇子挑起担子担下大任,从此北国人民幸福地生活着,云云。
此时问他,他才说了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至此他更加神秘。
于是在二十年前,不过是筑基大圆满期的洪连生被上官家聘为一等食客,至于他看的第三个人,据说也是上官家的人,看地很准但是具体如何,却没有消息透露出来了。
第三绝就是他的刀了,不知怎么的,他的刀杀人不见血,据说那些血都被刀喝了。
一把能吸血的刀,如此邪恶的功能几乎可称为魔器了,可它偏偏是一柄仙剑,一把很有名的仙剑——断红绫,名字还挺香艳,不似男人所用。
不过洪连生就是一个十足十的男人。
此时这个男人挥动着断红绫与红衣少年激战正酣,那少年似乎知道他的一些‘远古’事迹,一边跳跃着挥动手中长剑一边笑着挑拨他:“洪前辈,你的白衣莲花衫呢?为何不曾看见,你看看我是否能胜过你,抑或是你杀了我?”他语气淡淡的,脸上却是笑吟吟的,很有些风度翩翩的意思。
花容看着直叫妖怪,这个红衣少年人脸上似乎带着面具一般,一会儿冷酷无情,一会儿如沐春风,一会儿又邪魅**,直教人看不清真假,害的人心儿怦怦跳个不停。
洪连生姜还是老的辣,并不受到影响,而是施展结界挡住风雪,耸耸肩道:“小子,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若是我说你今天会死,你信还是不信?”
“哦?你真的能预知命运?”红衣少年眉梢微微一挑,似乎是反驳似地绽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来,“不管真假,你信,则成”他突然低声说道,最后四个字蔚为用力,似乎强调着什么。
洪连生淡定的脸色变了,手中的长剑一个不稳,竟然扑呲掉落在了雪地上。
“你你你……”他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七节 你在这里
只是那少年却是个善于利用时间的人,见他气息不稳,手中的长剑已是迅速凌空悬浮起来,看似缓慢实际则迅速地向着洪连生飞速滑去,之所以说滑,是因为那虽然是铁器,却又莫名带着柔和之感,仿佛一条飘然的缎带。
杀人的缎带。
不过是一眨眼的速度,洪连生的脖子就被划出一道血痕,渗出鲜红的血丝来,而他的断红绫则是躺在雪地上,不声不响。之所以没死,还是少年手下留情。
“说罢,最后一次机会。”
洪连生没有回答,只是嘴角一挑,眼中露出一抹杀意,手做出圆环状缓缓转动,周围的风似乎大了起来。
此时一边的花容突然想起一句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洪连生虽然成名已久,可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而且这人初生牛犊不怕虎,行为怪异,法术奇特,不知是敌是友,想到这里她不仅暗暗观察起来,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四魂的优点之一就是记忆力好,她想看看能不能凭着他的这些打斗中露出的一丝半点的痕迹推断出他的出处,也好早作打算。
可是眼下看洪连生似乎要垂死挣扎,也打碎了她刚才‘前浪死在沙滩上’的美梦。
洪连生口中呢喃,咒语如同流泉一般源源不断地吐出,渐渐地,空气中绿色的光芒四散开来,星星点点的光球开始聚拢,流散,形成蛛网般的缠绕,而那些蛛网般的丝状物也是弥漫着刺目的光辉,花容受不住撇过眼去。
只听耳边噗一声响,洪连生长长的头发突然炸开来,目赤眼瞪,面色狰狞起来,他的手指喀喀喀长出了锋利的指甲,而地上的长剑也飞回到他的手中。
空气中的杀气顿时到达了顶点,花容不禁哀叹:“这回真是要死了么?”
那红衣少年夙一时间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稳住的情绪,淡笑:“你这是怎么了,使出看家本领了么?”竟然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眼睛一闭,双手背在背后,脚下踏起一种怪异的步法来。
洪连生不理会他,继续掐诀念咒,很快那些蛛网愈来愈密集,愈来愈错综,很快形成了一只绿光莹莹的大茧,将花容他们一并吞入其中。
夙此时才缓缓睁眼,眼中透着一丝揶揄:“哦,还不错么。”
此时一边的银子缓缓醒转了过来,一时间似乎搞不清状况,对着花容小声问道:“这怎么回事?赢了没有?”
花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苦笑:“高手对招,咱么能不能活命实在还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呢。”眼前的两人,明显都不是她与银子这个级别能够搞定的。
很快绿色的丝线缠绕出一个巨大的蚕茧状物体,将洪连生、红衣少年夙、花容与银子都困在其中,此时洪连生已近默默念决,不知下一步打算,而夙则是玩着他的步法,不紧不慢,花容与银子大眼对小眼,处于茫然中。
正纠结要不要有所行动,眼前的洪连生突然起了变化,只见他身形一变,登时分出几十个同样的人形来,全部都高高地贴在大蚕茧的内壁上,看着花容他们。
他们口中齐齐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小子丫头,你们洗干净脖子受死吧”话音未落,花容便感觉到一道影子飞速掠过,手臂已是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渗出,然后一股揪心的痛传来,她不禁龇牙咧嘴大叫:“臭老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伤我?”
洪连生大笑:“杀人需要理由吗?”
花容气急,她眼一瞥,见那个夙倒是依旧神色平静,虽然大腿似乎也被伤到,但是他却并不气恼,而是依旧淡淡:“小伎俩……”
洪连生大怒:“小伎俩,那就让你再尝尝这个小伎俩好了。”这是他的看家本领天罗地网,糅合了化身术、复制术、阵法等一系列的法术,是为他几百年来的精华,竟然被称作小伎俩,怎么能不气急。
很快几十道影子飞向夙,攻击他的身体,大约是之前作战力气消耗太大,夙有些支持不住了,躲闪不是很迅速,很快他的腿部、手臂、脸颊都被伤到了,同时花容倒是占了便宜,因为洪连生一直盯着夙,所以她可以歇歇,不必担忧影子的袭击了。同时也让她看出一些这个阵法的门道来。
这个洪连生化出这些多影子,却只有一个是真身,若是能破了他的真身,这个阵法也就破了,可是他隐藏地极好,还将真身的灵气用某种方式掩盖起来,所以不好找。花容想了一会儿,做了决定,她从储物袋中掏出研制好的毒蛊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
由于洪连生正对付红衣少年夙,一时间也没有注意花容,所以被打了个正着,60个影子皆被钉上了毒蛊,大约过了三秒。
咦?一声惊呼,来自花容。
哈一声大笑,来自洪洪连生。
啊一声低叹,来自红衣少年夙。
想象中的破阵并没有发生,那60个影子依旧好好地贴着蚕茧的内壁,仿佛一个个镜子监视着他们,洪连生的真身并没有被击中。
怎么回事?花容眉头紧锁,难道他不在这里面?心中浮起一股惧意,战斗中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未知的恐怖,此时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怎么不让人心慌意乱。
此时红衣少年的脸色也开始惨白起来,似乎情形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刚才故意被影子击中就是要判断出真身,可是花容的天女散花的战术明摆着就提前告诉了他这招不管用的,洪连生老奸巨猾留了一手,居然并不在蚕茧的影子中。
可是他若是并不在其中又是怎么控制阵法的呢?“难道,他在外面?”一抹绝望从心中轰然发芽,长大,最后化为参天大树难道自己一开始就是陷入了死局了么?
红衣少年摇摇头看向花容与银子:“呐,不好意思,要连累你们了呢。”
银子看他一眼,叹气说:“算了,技不如人怪谁?”
红衣少年本来最为自负,平常谁要是说他技不如人必然会拼命,可如今确实是由于自负而害了不相干的人,只能低下头默认,不再说话。
花容却没有理会他的道歉,一双眼睛四处观察着,此时蚕茧内安静地很,那些影子不知为何居然停止了攻击,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很是怪异。
看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然后对着银子说道:“银子,我们不要理那技不如人,殃及他人的家伙。”说完走过去对夙哼了一声,又问银子道:“你说这洪连生为什么突然不攻击我们了呢?”
她这话这行为一来,夙的心灵显然受到了撞击,脸色一下子变了,默默走开远一些然后坐下盘腿,不再言语。
银子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大约是累了?”他猜测,此时他是个小男孩模样,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一眨,十分可爱。
花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夙,轻笑:“我却是知道为什么呢。”她笑的突然明媚起来,好像一朵花儿般。“我还知道他在哪里?”
“谁?”
“洪连生原来你在这里。”花容纤纤细指指着一个方向,眼波流转。
第二十八节 分离
花容指着一个方向,露出了笑容,可是那个人却满脸的疑惑,以及震惊。
“你是疯了么?”恢复了一贯的脾气,粉嫩雪白的脸颊浮起两朵红云,不是害羞,是气急,银子瞪大双目,看着似乎信心满满的花容愣神。
“还在装,哼。”花容露出一个鄙夷目光,嘴角一挑笑道:“这奇怪的蚕茧生出之时我就疑惑了,你不过是要对付那个家伙罢了。”她指指夙,又回头对着银子。“人都知道一个道理——集中精力攻击总是好过分散精力的,可是你却将我们都困住了,明显要花去几倍精神,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要掩饰自己,你要混入我们,攻其不备”她最后道,洪连生在与上官庭的战斗中消耗很多,若是不取巧,他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堪比‘木马屠城’的攻略来,可是她也不是三岁的奶娃娃那般好骗,孙子兵法虽然不熟,皮毛还是懂的。
“呵呵,花姐姐,你有没有发烧?”银子依旧一脸关心模样,若不是破绽太大,花容真是不忍心拆穿它,其实真心来说,这样的银子有礼貌多了,也可爱许多。
“你可知道银子它从来不会好声好气与我说话的。”她一箭穿心,戳穿他的伪装。
沉默半晌,银子脸色微微一变,扭了扭手做羞涩状道:“我,我突然觉得之前我的行为不是太合适,所以改了,花姐姐你不喜欢?”说完瞪大眼睛看着花容,眸子中满是纯净的光波,只是花容注意到了他嘴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异变突生
小小的身子飞身跃起悬浮在空中,身形也猝然变大许多,很快洪连生恢复了本身的样貌,此时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好像失血过多的病人一般,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他的一侧是依旧昏迷不醒的小鸡状的银子,被他抓在手中,很是可怜。
“你……”花容见此情景不由恼怒,手中的鸳鸯环化为一道明光向她掷了过去,同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夙也发动了攻击,手中长剑化出几十道光芒漫天盖地地向他覆盖过去。
洪连生大笑,他向着高处飞去,似乎想要突破那道茧的束缚,可是脚下拖重的感觉令他暗道不好,低头看去,双足不知何时竟然缠上了许多藤蔓,那些藤蔓乌黑油亮,茎上长着尖尖的毛刺,一挣扎就刺入他的皮肉中,钻心地疼。
地上的花容双手抱胸前,悠然自得,与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正好相反。“洪前辈,这毒藤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清醒极了。”这藤蔓是她刚才趁着与洪连生假扮的银子谈话的时候偷偷洒下的,否则也不会需要与他虚与委蛇拖延时间这么久。
“小丫头,你不在乎你的同伴吗?好毒辣的心肠”洪连生被缚住双脚,手却是空的,此时着急中一把抓住银子的脖子,狠狠卡住:“你若是不松开,我立刻杀了他”他另一只手挡着夙的攻击,没有空除去藤蔓。
简直是四面楚歌。
“你”花容情急中没有考虑到银子是人质,一时间也慌了。
见小丫头变了脸色,洪连生意识到事情有了转机,将手又往银子脖子紧了紧,一张老脸笑地无比欠扁:“还不松开,此次算你们命大,我懒地脏了手”言语间竟然有了逃走的意思了,现在的年轻人狡猾又死磕,他一把老骨头有些担待不起了。
所以说年纪大了皮也厚了,这话不是瞎说的,至少花容认为套在某些人身上颇为合适。
她很想立刻鄙视这个传说中独领风几十年的那个什么莲书生,可是有人比她还要识趣还要速度,只听耳边传来扑哧笑声,揶揄的声音随之而来:“老洪,你可是想逃走了?”
转头,红色的衣衫无风自动,一双笑眼该是温暖的却莫名寒冷。“受死吧”手起剑落,洪连生连惊呼尚未突出,已是身首异处。而巨大的蚕茧应为施术者死去,也很快坍塌消失,他们再次见到了蓝天,此时天气晴好,风雨已经消散了。
“……”花容还未调整好情绪接受这个敌人已毙的现实,夙已经淡淡开口:“谢谢你转移他的注意力,也算有些脑子……你不用谢我,快去救你的同伴吧,那只鸡是吧?”他斜眼看了银子一眼,情绪不明。
“……”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花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大约一分钟后,她迅速走到夙的面前,反手扫上他细腻雪白的脸颊。“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山谷中,久久。
“你……你以为你是谁?”夙捂着被打红的脸颊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这这个女孩,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见她眼中闪着泪花,眸子中满是愤怒的火焰。
“最讨厌自说自话的人了,你不知道如果失手他会死好不好?”
原来是这个原因?这只鸡在她的心里竟然达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的吗?一只灵宠而已,夙压抑住心里的一股气,脸一板语气突然变冷道:“不会的,没有如果。”
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他的心里突然空了一块,突然感觉做的事情全是空的,他看了一眼蹲着身子给银子疗伤的花容,道:“我的事情完成了,就此告别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去,天际辽远,不一会儿就化为一个黑点子慢慢消失在远处。
花容正蹲着看银子,也没有听见,她摸了摸银子的鼻息,长叹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死,算你没有罪吧……咦?竟然走了?”回头,却不见了红衣少年的身影。
耸耸肩,她嘟嘟嘴低声道:“好吧,我口气是有些重了,可是也不要那么小心眼嘛”一场大战,本该是尸横遍野,可是上官庭奇异的功法将他们都化为了糜粉,只余下金属物件四散着,这倒是便宜了花容,她给银子喂了药收入灵袋,便开始“收缴”战利品了。
搜刮完毕后计算了一下,这次花容一共收获下品灵器三十七件,灵石应为被上官庭吸收,所以没有,灵药五十六瓶,符篆一百七十八张,魔兽皮七张,兽骨一堆……总体来说此次中饱私囊行动的收获不错。
“哎,就是没有息源灵石,真是美中不足……”摸摸鼓鼓囊囊的储物袋,花容又想起了她的任务来,那块神奇的石头已经被上官庭吸收带不回去,掌门是否会怪罪呢?
“对了,这俩个大魔头还是毁尸灭迹比较好,否则我也有危险。”想起上官家的厉害,花容心有戚戚起来,赶紧掏出蚀骨水来将上官庭与洪连生给消灭了,以绝后患,却意外地在上官庭的血水中发现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虽然灵气全失仿若死物,还是收了起来。
最后她又去城内找了长生公主,却发现宫中已经空落落地没有人迹,一无所获之下只得离开,打算回去再说。
第二十九节 回山异变
终于回到了天云山。一路的艰辛一路的辛苦此时都化作了一声喟叹——终于回来了。此时已经是深秋了,满山遍野是殷红的枫树林,山风吹过,呼吸着熟悉的带着淡淡草木香味的空气,花容张开双臂大呼:“我回来了”
此时她已经学会了御剑之术,身法也比之前已经不知道快上了多少,道行法力也更加精进。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紫云崖,心中几多兴奋和喜悦。
一路上小鸟清鸣,红叶飘舞,望见紫云崖那棵熟悉的大树的时候,一下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头一下子泛起了酸酸的味道,再靠近一些,眼眶也湿润了,高岩大师兄与云莲师姐带着一棒子师兄弟竟然早早等着了。
“丫头,你可要好好练习写字那,莫不是出去打了蜈蚣精蜘蛛妖,字也受到了影响丫?”高岩师兄依旧是熟悉而温和的笑,抖抖手中的信卷,淡淡地说出打击人的话。
花容知道他的脾性,一拳过去:“师兄你真是,是毛笔太差。”将罪状推到死物之上,高岩笑着躲过,说道:“好了,不贫嘴了,这次合该着我倒霉,要破费了。”
“怎么?”花容惊讶。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莲哈哈大笑:“丫头,原是你师兄自恃卦演之术精通,通天达地,却料不到小师妹游历一番后依旧保持着纯真秉性,上来就是一记老拳,怎能不破费请大家吃一餐。”其余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一番解释,花容赧然,原来是大家拿她开涮呢,脸红了红,抱拳道:“对不起,高师兄。”他们同门之间关系虽好,等级还是有的,她刚刚回来一时高兴也忘了,不由暗自后悔。
高岩却不以为意,摆摆手:“师妹刚刚回山,咱们就别欺负她的,小十七,今日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说完一行人便回去紫云崖,只是一路上花容总觉得大家有些奇怪,哪里又说不清楚,只得作罢。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的,若是放在平时,实在是郊游的好天气,可惜心中有事,花容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地去掌门玄德真人那里汇报此次任务,可是进了大殿却被告知掌门与三大长老闭关,需要等些时日方可见人,只能郁郁地离开。
百般无聊,她便一路走一路四处看看,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天云宗的后山练功坪,这里是弟子们集散练功的地方,竟然遇见了熟人。
“花师姐”重澜远远招手,脸上浮出水晶般的笑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花容微微点头应了他,也浮起一个笑容。
这时候重澜收了身法跑了过来,他一袭天云宗内室弟子的普遍装束——青色长袍,肩膀与袖口镶着白色的边,看起来很精神。“花师姐,回来了啊,我昨日有些事没有来地极去接你,你不会感觉冷清吧。”他挠挠头,雪白的脸颊微微晕开一丝粉红。
花容笑着摆摆手:“哪里,师兄师姐都去接我了,可是热闹极了呢。”
“啊?都去了?那个人也去了?”听完花容的话,重澜脸上竟然露出惊异的表亲来,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怎么?”听出他话中有话,花容拧了眉头追问,“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重澜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确定了她还不知道这件事,面色一变,犹豫该不该说,但是花容却着急地上前揪住他的手腕急切道:“师弟,难道天云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对了,掌门和三大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