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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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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相克着的,你巴巴的把她当个宝,就真不怕她克着了你,将来有个好歹?你没瞧见你如今已没了妻,没了个女儿了,玥丫头和飞哥儿如今也卧病在床,为娘看你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你!”

    马氏这般一通骂,苏定文到底握拳抬头道:“母亲的教诲,儿子都记住了,儿子答应母亲,近日便将五丫头的亲事定下来,早早便将她嫁出去,至于那平邑侯府的亲事,母亲还是回绝了吧,咱们侯府清清白白的姑娘,没得平白去给人做继室的道理,真定了这门亲,不定引得各府夫人们如何猜测呢。”

    马氏本就是容不得璎珞,想早早将她打发出去,到底璎珞是她的亲孙女,没有恨不能将人推不进火炕的道理,她也不是非要将璎珞嫁给乔恩秋不可了。听了苏定文这话,马氏神情一变,连声道:“好!为娘等着你的好消息!”

    ------题外话------

    哈哈,新年了,素素给大家拜年咧,祝愿美妞们阖家欢乐,在新的一年妞们都越长越漂亮,财运桃花运各种运势好到爆!么么哒!
098 相冲
    却说苏瑛玥整个瘫倒在冰冷的祠堂中,看守她的婆子却也不敢擅做主张放过她,一人留在祠堂,一人忙忙去求见苏定文。

    偏偏苏定文心情不好,从苏瑛玥的明兰院出来便直接出了府散心去了,婆子匆匆回到祠堂,两人一商量便只回明兰院给苏瑛玥拿了床被褥,勉强伺候着苏瑛玥躺在了祠堂里。

    直到傍晚时,眼见着苏瑛玥整个人烧的跟火炭一样,而苏定文却依然未曾回府,两个婆子才害怕了,生恐苏瑛玥真出了什么事儿,这才将事情通报给了老夫人马氏。

    马氏这一日一夜简直时刻都在受着各种糟心事儿的煎熬,本来也已经卧病在榻,听到苏瑛玥的事儿,差点没再度晕倒。

    她虽然心疼苏瑛玥,却也恼恨苏瑛玥不知轻重,闹出楚衣阁的事情来。加上她这两日当真精疲力尽,甚至都被几个不停惹祸的孙女弄的心灰意冷了,故此也不过吩咐让婆子们将苏瑛玥送回明兰院去,传唤大夫来给她看诊,接着便对此不闻不问了。

    可怜苏瑛玥被抬回去,下头人见她受了宠,又没了生母庇护,便多有怠慢,直到入夜后才拖拖拉拉地带来了大夫,诊治后抓药,煎药,等到苏瑛玥得到救治已经到了半夜。

    吃了药又反复烧了三五日,这才算是病情稳定,可到底是被耽误了病情,这一番折腾,苏瑛玥足足在明兰院养病到来年春日,即便如此,身子也是大不如以前,变得极为虚弱多病,而且还落下了阴雨天双膝疼痛难当的后患来。

    这些皆是后话,却说那马氏被苏瑛玥的事情一搅越发堵心堵肺的难受,病情也沉绵了起来,大夫整日的往福禄院问诊,苦药汁天天的喝着,当真是每一处觉得爽利。

    这日她白天吃药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入夜到走了觉,段嬷嬷便扶着马氏坐起身来,在她身后垫了个秋香色绣寿字的大迎枕,自己也搬了个锦缎杌子来坐在床前陪马氏说话。

    “四姑娘这两日可好些?”

    马氏虽然恼恨怨怪苏瑛莺给侯府惹了事儿,可到底是长房的嫡长女,是侯府身份最贵重的姑娘,生的也不错,人也灵活,对苏瑛莺还是寄托了希望放不下的。

    她问罢,段嬷嬷便笑着道:“四姑娘身上的伤痕有大夫人精心照顾着,这几日到是好了许多,脸上却还是青青紫紫的,划伤倒都结了痂,且老奴昨儿去瞧四姑娘,四姑娘正让冬梅往身上抹雪脂霜,有此神药,四姑娘身上必定不会落下任何疤痕的,老夫人便放心吧。”

    马氏闻言却是一诧,道:“抹雪脂霜?这药膏子对伤痕恢复是极品仙药,抹后可平复伤疤,再生肌肤,听闻极为神奇,就只宫中有这药膏,且听闻现如今宫里头也没多少存药了,四丫头从哪里弄来的这雪脂霜?”

    不怪马氏惊异,实在是这雪脂霜当真珍贵。

    雪脂霜本是前朝时候的医药大家白氏研制出的,听闻要用到几十种极珍贵的药材经过非常繁复的制作过程,才能熬制出巴掌大的一小盒,对养肌有极为神奇的效果。

    这药膏当年制出后便成了朝廷的贡药,后来天下大乱,这白氏一族在战乱中遭了秧,整个家族都散了,嫡系一脉更是死全了,这雪脂霜的制作方法也就跟着消失在了改朝换代中。

    如今大丰宫中的雪脂霜还是攻陷前朝皇宫后在御药房中发现的,这药常年累月都封存在宫中的冰窖中,这才得以保存。这么些年,太医们虽然也多有研究这雪脂霜的,可都没能将它的药方给研究出来。

    虽然也做出了几种和雪脂霜功效差不多的药膏来,可究其效果却皆是不如这雪脂霜。大丰建朝已经有一百来年了,如今宫中雪脂霜剩余也没多少,莫说是宫外这些勋贵家中没有,只怕宫里头不是太后,皇后得宠妃子,指定连见都没见过的,马氏哪里能想到苏瑛莺手上竟然会有这东西。

    她言罢,段嬷嬷便笑着道:“听说是平邑侯夫人想法子弄来的,也不过小小的一盒底儿,涂抹脸上的伤疤到了够了,却不知平邑侯夫人是如何弄来的。”

    马氏闻言便道:“平邑侯府的姑奶奶进宫多年,虽然如今也只是个婕妤,也没听说过得宠,说不定有什么门路弄来这药也是有的。倒是四丫头的福气了,对了,她那心疾如何?”

    段嬷嬷叹了一声,道:“总归是伤到了心脉,虽然日日都吃着汤药调理,可一日也得疼上那么三两次的,不过老夫人也莫要太过担忧,兴许养养便会好些的。”

    段嬷嬷的话令马氏又面露烦闷之色,揉了揉额头,道:“这倒是怎么了,最近侯府怎么就这么不顺呢,莫不是真冲撞了什么神佛吧,这样,你明儿一早便去大国寺,请明慈大师给算上一算,再多捐香油,请几道符纸回来。”

    段嬷嬷闻言当即点头应是,起身扶着马氏躺下,道:“老夫人千万莫忧思太重,早些休息吧。”

    翌日一早,段嬷嬷便登上马车出府直奔了大国寺而去,段嬷嬷这一去至夜才归,进了府便直接求见马氏,马氏当即便屏退了丫鬟,让松枝看着房门和段嬷嬷在屋子中说私话。

    后罩房中,小丫鬟秋儿却是借故尿急抱着肚子出了屋,往茅房方向打了个转,猫着腰便借着天黑人小溜到了正房后墙外,竖着耳朵细听。

    屋中段嬷嬷却道:“明慈大师说今年侯府确实是气运不好,这皆是因为府中进了于侯府气运风水相冲之人,这人入府便带着侯府祸事不断,且此人在府中滞留时日越长,侯府的风水越受影响……”

    段嬷嬷话没说完,马氏便面色大变,勃然而怒,一掌拍在了炕沿儿上坐起身来,沉声道:“我就说一定是有问题,果然如此,这冲了侯府气运的一定便是那五丫头!自从这丫头进府以后便波折不断,祸事相连,是了,当日明霞郡主出事可不就是五丫头进府之时嘛!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哪件不和五丫头牵扯在一起!不行,不能再让五丫头留在府中了!”

    段嬷嬷也神情凝重,劝了马氏两句,这才道:“老夫人预如何?”

    马氏目光沉冷,道:“到底是自家孙女,总不能将人暴毙了,还是赶紧嫁出去算完,就上次平邑侯夫人提的那个事儿吧,虽然是过去做继室,可到底也算是公侯府邸,又是长媳,也算是门当户对了,等老三回来便速速让他来见我!”

    这两日苏定文和同僚去京郊参加诗会,要五日方归。段嬷嬷见老夫人已经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多言。

    后墙秋儿虽然不敢靠的太近,可模模糊糊却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一时间小脸煞白,战战兢兢地猫着腰退了回去。

    说起这些时日过的舒心的也就属璎珞了,老夫人病倒了,免去了姑娘的晨昏定省,加之苏瑛莺等人都被打了,各自忙着养伤,倒是难得的风平浪静,四下消停。

    而秋水院中走了一个苏瑛蓝顿时也宽敞了许多,没了碍眼的人,璎珞也能腾出时间来安排各种事宜。

    先就是那青云班,如今进了京城也算有几个月了,虽然还没立足脚跟,可也算唱出了些许明堂来,这些外来的戏班子身后没人撑着捧着,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之所以青云班能在京城唱出些明堂,倒是多亏了璎珞,是她自在穗州时闲暇了便写上两出新戏词让人送给青云班排练,青云班有新戏,又有容貌不俗的扮相,加之青云班的小子姑娘们也肯下苦力,又上下一心,这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创出了些明堂来。

    而璎珞会写戏说来还和她前世的奶奶有关,奶奶是个戏迷,苏珞小时候又因为父母忙于事业,是被奶奶带大的,耳濡目染自然对戏曲也算熟悉,后来苏氏名下又开了好几个茶楼,里头就专门的戏班子整日里自编自唱也是有的。

    故此璎珞给青云院的戏都是她润色改编后的,只她是个半吊子,写出来的东西还得送出去经青云班再推敲斟酌了戏词,然后再由乐师各角儿调试唱腔,又按角儿收拾各自的行头,再经过一番番的排演,这才方能出一场新戏。

    故此璎珞在穗州时写的戏那都是短小精简的,统共也唱不了几场就完了,即便如此,这小半年青云班也不过排演出了两出新戏。就是靠着这两出新戏这才在京城唱出了些小名声。

    而这次璎珞闲下来却想写一出大型长戏,令青云班早早排演出来,趁着如今的小名声再一炮而响成为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戏班子。

    另外,和迟璟奕商量的开药膳楼的事情也不能再拖,这些时日布局联络,璎珞已经打通了和外头联系的通道。

    她还得想法子出府一趟,和迟璟奕商量些具体事宜。璎珞没任何进项,原本就靠着最早从秦严那里得来的一千多两银子撑着,如今小半年过去,那些银子早便被花了个精光,再没进项可就真要被动了。

    这日夜璎珞正盘腿坐在床上,将写出来的药膳方子进一步整理,挑选出第一批拿给迟璟奕的药膳方,云妈妈神情凝重的进了屋,见妙哥正坐在美人榻上做着针线活,便冲妙哥递了个眼色,令妙哥出去守在门外。

    云妈妈在床边站定,低声道:“方才秋儿递了消息过来,奴婢便往秋水院外偷偷见了她一面,秋儿说今日段嬷嬷一早便去了大国寺,回来后便屏退了所有丫鬟和老夫人商量事儿,秋儿估摸着定然是有大事儿便冒着风险偷偷往后墙下去听,得知了前些时日平邑侯夫人和定远伯夫人来见老夫人……”

    云妈妈低声将事情说了,脸色不由更为苍白难看了两分,见璎珞坐在床上还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药膳方子,不觉着急地跺了跺脚,一把夺了璎珞手中的药膳方子道:“姑娘怎么半点不着急,难道姑娘还觉着老爷能护着姑娘不成?老爷如今是对姑娘不错,可却也得尊着孝道,老夫人非要如此,老爷难道还能为着姑娘就忤逆老夫人不成?即便老奴不知道那平邑侯府的大少爷是个什么人儿,可左右一个庶子定然是好不了的,就算他是个好的,姑娘嫁过去婆母是夫人的嫡亲姐姐,还不得可这劲儿的磋磨姑娘啊!”

    璎珞闻言拉着云妈妈坐下,劝说道:“问题是,这会子再着急也是无用啊,明儿乳娘先打听打听那个平邑侯府的大少爷是个什么人儿再说,左右便算定亲那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成的,咱们还有时间周全,再说,老爷出城会文不还两日才能回来呢,且先看看吧。”

    她言罢见云妈妈神情还紧绷着,眉头紧锁,便握着云妈妈的手道:“乳娘放心,但凡是我不想嫁的,没有任何人能逼迫我出嫁!”

    璎珞这话掷地有声,说的别提多有底气了,眉目间更是令人深信不疑的自信,云妈妈这才定了定神,点头不再多言。

    翌日一早云妈妈便出了秋水院,打探消息,平邑侯府到底和定安侯府攀着亲,平日里平邑侯夫人是常常到定安侯府走动的,平邑侯府的事情,侯府的下人们多都知道。

    故此云妈妈没费多大功夫便打听到了那乔恩秋的事儿,知道老夫人竟然要将自家姑娘嫁给个有了庶子庶女,半点担当和能耐都没的当继室,云妈妈心中气愤简直如滔天烈焰,熊熊烧着,黑着一张脸回了秋水院。

    ------题外话------

    妞们家里大采购完成了吗
097 苏瑛玥受罚
    靖王府一清早就不得安宁且不说,只说定安侯府这日也注定清净不了。

    天不亮,秋水院就闹了起来,整个侯府都被惊动了,探头探脑的留意着秋水院的风吹草动,一早便听说昨儿夜里六姑娘苏瑛蓝疯了,天一亮便被塞进一辆马车匆匆地被送到了庄子上去治病。

    大宅门的下人们就没个笨的,心中琢磨着这其中的事儿,知道这几日侯府各种丢人事不顺心事儿不断,上下主子就没个心气儿顺的,个个心中虽动个不停,可嘴上却没个胡乱打听的,都恨不能夹着尾巴才好,省得撞上了主子枪口。

    而一早苏定文便怒气腾腾地出了马氏的福禄院往外宅去,成了内院直接便拐往苏景华的石竹院。

    见了苏景华,怒意满胸的苏定文也不多言,直接便道:“昨日在楚衣阁抓到的那男人呢?”

    苏景华昨日得知璎珞在楚衣阁险些又被算计,心中也是气恨的厉害,昨日将那男人从楚衣阁中拎回来便审问教训了一顿,若不是留着人还有用,早便恨不能将人五马分尸了。

    如今见苏定文寻了过来,便也不多言,便将苏定文引到了库房。

    那被带回来的男人就被捆绑在库房中,被苏景华的小厮小州看守着。

    男人早没了昨日在楚衣阁时的风光劲儿,身上穿着的锦缎衣裳经这一番皱皱巴巴,多处破裂,他在楚衣阁被璎珞一个过肩摔只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后来又被按着往软榻上使劲砸了两下,当时便头破血流,脑袋上两个血窟窿到现在都没被处理过。

    本就被教训的狠了,待得到了迟璟奕的手里又被修理了一顿,等到了定安侯府,落在苏景华的手中,苏景华收拾的更狠,只差没叫小厮将他拆吞下去了。

    如今他身受重伤,又饿又渴,两眼发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儿了,见苏定文进来也就撑着全身力气才抬了抬眼皮便又歪着脖颈一动不动了。

    苏景华亲自给苏定文挪了个圈椅,苏定文坐下,那边小州已一盆水泼在了那男人头脸之上,那男人一个激灵总算有了点力气。

    苏定文盯视着眼前男人,却见他身上虽然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头上还戴着赤金头面,一身女装行头倒是值些银子,可面容五官却不是那么回事,脸色透着常年累月饥饿造成的枯黄之色,三角眼,酒糟鼻,皮肤被风吹的粗糙,一口牙黄忽忽的实在叫人瞧着牙碜。

    就这么个恶心人,却差点糟蹋了他的女儿,即便苏定文心中对璎珞不见得有多疼爱,心中也不觉愤恨,连道那幕后指使之人阴毒宛若蛇蝎。

    苏景华盯着那男人,不待苏定文问话便道:“这是小爷父亲,你还不快老实将昨日的话再交代一遍!”

    那男人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抵抗之力,原本他也是被诓骗的,这便断断续续的哭道:“大老爷饶命,小人王二癞子就是城东城墙下要饭的,就是前儿夜里风吹的紧,小人被吹的骨头缝都疼,正踅摸过夜的地儿,便碰上个管事模样的人,给了小人三十两银子,又蒙着小人的头将小人带到一间小屋,赏了小人一顿酒菜,将一套女人的衣裙并头饰,只要小人干一件事,事成之后还能再给小人三十两银子,并这些女装头面都给小人,小人这就是眼馋那些银子,才照着那管事的安排行事的。”

    那男人的话令苏定文暗自点头,他早瞧这人上不得台面,果然竟是个要饭的,心中一阵恶心,双拳也握了起来。

    这也得亏是璎珞机灵,没能着道,这要是一不小心被算计了,闹将出去,堂堂知府的姑娘被个要饭的占了清白身子,这可叫他一张脸往哪里放。

    苏定文怒道一脸铁青,道:“那管事和你是如何说的?”

    王二癞子不敢怠慢,忙道:“管事的说,他们家是做生意的商户,家里老爷是个风流的纳了不少妾,有个庶女是个挑事精,家中夫人想整治了她,杀鸡儆猴,便要雇了小人,翌日穿着这套女装混进楚衣阁,那管事说了,楚衣阁他早便打点过了,自有绣娘将小人引进换衣的雅间,到时候也会有人支开那小姐身边的丫鬟,到时候小人便扑出来,只要扒了那小姐的衣裳,和小姐抱在一起叫人瞧见,到时侯那小姐自然百口莫辩。管事的还教小的,到时候就说在穗州时便和那小姐相好,约定了终身这才追到了京城来,管事的还说,这事儿闹出来,他家夫人自然会给庶女准备一些嫁妆,将那小姐直接嫁给小的,小的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做了糊涂事儿,大老爷饶命啊。”

    苏定文一听,双眸微微眯起,道:“你说那管事和你说他家是商户人家?”

    王二癞子便点头,道:“不错,小的知道大老爷是个有能耐的商人,是个义商最是慈善乐施,大老爷,您就绕过小的吧。”

    王二癞子显然到现在也没摸清惹上的是什么人,苏定文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想的是另一件事儿,穗州时宋氏令人贩子将璎珞带出府也骗那人贩子说什么商户人家,这手法怎生如此熟。

    难道是宋氏一次不成,又想来第二回?不会啊,宋氏自打进了侯府,自己也没放松看管……

    苏定文想着又道:“那管事的你可瞧清楚了模样?”

    王二癞子忙点头,接着又摇头,道:“管事脸上蒙着黑巾小的不曾瞧见模样,不过那管事右边眼角生了一颗小拇指盖大的黑痣上头还长着根黑毛却是没错!”

    王二癞子的话令苏定文眼角陡然一挑,盛放出冷锐的光芒来,豁然起身,再未多问便大步出了屋,苏景华见苏定文大步出去却未曾跟随,只盯着那王二癞子两眼,吩咐小州道:“给他换身衣裳,今日夜里将他丢回城墙根去,你仔细盯着,莫让他和旁人多做接触,人断了气儿再回来。”

    出了这等事儿,这王二癞子是别想活着了,不然以后还不定要惹出什么风波来。这么个叫花子就算死在寒夜里,也根本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没人会将他的命看在眼中。

    且说苏定文出了石竹院没走出多远,对面杨福才便脚步匆匆而来,苏定文站定,问道:“怎样?”

    杨福才从怀中摸出一早苏定文交给自己的帕子,呈给苏定文道:“奴才亲自去的保寿堂,刘老大夫瞧了这帕子里头包着的桂花糕,说是里头确实混了些分量不重的巴豆。”

    苏定文接过那帕子,大步便往内院冲,进了内宅直冲苏瑛玥的明兰院。

    明兰院比秋水院要大上一些,原是老夫人准备给苏瑛玥和苏瑛珍姐妹二人的,如今却只住了苏瑛玥一个,自然比璎珞三人住的秋水院要自在的多。

    苏瑛玥昨日挨打又受惊的,昨夜半夜还被丫鬟伺候着抹多药,今日一早秋水院闹腾起来,她又派人打听消息,听闻苏瑛蓝发疯被送走了,苏瑛玥虽然没打听到内情,可也猜到定然是苏瑛蓝又败落在了璎珞的手中。

    她气恨发了一通火,闹得愈发浑身疼痛,这会子刚刚吃了安神汤睡过去,岂知苏定文便冲了过来。

    苏定文是刚真恼恨的狠了,先前便有宋氏和苏瑛玥合谋暗害璎珞,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的苏瑛珍遭了秧。那件事,念着苏瑛玥年纪轻,到底是娇养的嫡女,又有宋氏顶了雷,苏定文便没能追究苏瑛玥的责任。

    岂知这丫头不仅不吸取教训,反省自身,如今竟然还敢故技重施,阴狠毒辣,一点都不顾念他这个做父亲,不顾及他的前程名声,更不顾及定安侯府的风门脸面。

    这个女儿若再不狠狠教训,任由她这般下去,以后岂不是要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这般想着,苏定文昨日见苏瑛玥被打而起的那些个怜惜心疼都没了,就只剩下了恼怒,冲进了明兰院不待丫鬟们见礼,便径直冲进了正室。

    柳叶听到动静迎了出来,见苏定文冲了进来,她愣了下,福了福身,道:“奴婢柳叶见过三老爷,姑娘刚刚喝了安神汤……啊!”

    苏定文正在气头上,听到柳叶二字便响起了璎珞的话来,璎珞的婢女就是吃了这柳叶准备的桂花糕这才闹起肚子来的,在楚衣阁也是这个柳叶先嚷嚷了起来。

    苏定文二话不说,抬脚便狠狠踹在了柳叶的肚子上,直将人踹地往后跌倒,直直砸在了花盆架上,柳叶跌坐在地,花架歪倒,上头的一盆青松盆景坠落下来,竟正巧落在柳叶的头上,顿时她便捂着头惨叫起来。

    “拉出去,杖责五十,发卖掉!”苏定文已是沉喝一声,大步进了内室。

    内室中,苏瑛玥睡的还挺沉,苏定文恼怒的连男女大防都不顾了,冲过去便扯住苏瑛玥的胳膊将人拽下了床,丢在了脚踏上。

    苏瑛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见的便是苏定文一脸沉怒的面容,顿时安神汤的效果便被吓地退散了,面露惊恐之色。

    苏定文见她苏醒过来,抬手便将那一手帕兜着的桂花糕残屑砸在了苏瑛玥的脸上,怒声道:“蛇蝎心肠,简直像极了你那母亲,你一个闺阁女子,整日里想着坏姐妹的清白,这像话吗?谁教的你这些混账事!找一个叫花子来污蔑妹妹,还是在人来客往,都是京城贵夫人的楚衣阁,你可知道这事儿若是闹出来定安侯府的姑娘以后会遭受什么样的目光!愚蠢!糊涂!你说,你可知道错了!?”

    苏瑛玥眼瞧着苏定文暴跳如雷的模样,心痛如绞,只觉以前那个处处疼惜她们的慈爱父亲当真是一天天,一步步的消失不见了,她心中恨意翻腾,双手指尖狠狠扎进掌心,这才忍着没有当面顶撞起来。

    眼泪顿时便流了出来,哭着跪在地上抱着苏定文的袍摆,道:“父亲你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明白,女儿昨日被打,今日一早还呕吐头晕,浑身疼痛……”

    “闭嘴!到了现在你竟然还不承认,这桂花糕是你的丫鬟柳叶亲手拿给五丫头的丫鬟霜杏的,霜杏吃了桂花糕到了楚衣阁便闹起了肚子,五丫头进了璎珞阁也是你的丫鬟柳叶最先将事情闹大的,倘若这些你还狡辩,那么为父告诉你,为父方才已经审问了那个王二癞子,他已经都交代了,那个指使他的管事虽然蒙面,可右眼角长着一颗黑痣,这分明就是你母亲的陪嫁胡顺!他曾经受恩于你母亲,历来忠心耿耿,旁人指使不动,可你这个小姐要他下油锅,只怕他也会从命,更莫说让他出面找个叫花子去侮辱自己的妹妹了!”

    苏定文怒地一脚抖出,甩开了苏瑛玥,苏瑛玥听的浑身发颤。她是真没想到楚衣阁的事情竟然会这么快爆出来,她本来以为苏瑛莺就算陷害自己,可到底没有什么明证,不过就是当时柳叶最早发现璎珞阁的意外而已。

    她完全没有想到,苏瑛莺竟然从头行事便是做了陷害她的准备的,她根本就不曾见过胡顺,更不曾吩咐他去害璎珞啊,她更不知道柳叶给霜杏的桂花糕有问题。

    苏瑛玥打的好主意,这件事若是成了,除掉碍眼的苏璎珞,若是不成,自己便来当这个替罪羊,也报了当日自己挑拨离间,拿苏瑛莺当枪使的仇,这般斤斤计较,算计周全,手段毒辣,她当初倒真是走了眼,怎么就将这个长房的堂妹当成了能当枪使的蠢货了呢。

    到底是她太过心急报仇,着了苏瑛莺的道儿!

    苏瑛玥心中恨意冲天,满脸泪痕的瞧着苏定文道:“父亲,真不是我干的,父亲可以去查问守门的婆子,女儿根本就没见过胡顺,那黑痣也是可以装扮的,定然是有人装扮了胡顺陷害女儿!父亲想想,若真是胡顺,他怎么会那么蠢,知道蒙面却不知道脸上最大的特点就是那颗眼角黑痣?更何况,女儿根本就没去过楚衣阁,又怎么可能知道楚衣阁中有个璎珞阁呢,女儿真是被冤枉的!”

    苏瑛玥辩解着,可任她舌吐莲花,此刻苏定文又怎么可能相信她,只听她言罢,却是摇头怒道:“看来你还是不肯反思自身,既然如此,这便到祠堂去吧,跪在祖宗面前,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

    苏定文言罢便冲外头怒喝一声,道:“来人,送三姑娘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给她送吃送喝!”

    苏定文怒气冲天,婆子们哪里敢推脱拖延,两个婆子进来,拽着苏瑛玥的胳膊架着人便拉出了屋子。

    苏瑛玥何曾被这样冤枉中,心中当真是又委屈又愤恨,紧咬着唇角,都尝到了血腥味儿。

    她本来就受了惊吓,又被苏瑛莺连累,让信王府的人修理的不轻,如今身上还穿着单衣就被拉出了温暖的屋中,偏今日一早就变了天,寒风刺骨。

    那祠堂又阴气沉沉,从来就没生过炭火,苏瑛玥被丢在冰冷寒人的青石地板上,人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偏苏定文这次是真怒了,下定决心要好好让苏瑛玥知道厉害,吸取教训,故此竟然还专门派了两个婆子来守着苏瑛玥,让她们看着苏瑛玥好好跪着受罚。

    还严令苏瑛玥院子里的人将事情捅到老夫人面前去,而那两个被派来看着苏瑛玥的婆子受了苏定文的警告,半点不敢徇私,苏瑛玥装晕都没能搪塞过去,苏瑛玥就这么勉强支撑着跪了不到两个时辰,双膝便紫青肿痛,加上之前的各种伤,摇摇欲坠地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096 逆子
    靖王妃眼眶微红,目露感激,靖王便道:“当年敏颖生秦严时难产血崩,太医都束手无策,若非你送来一位民间神医,也不能抢回来敏颖的命来,那时候你才不满六岁。还有琼姐儿被封太子妃后糟了算计,险些名声尽毁,也是你处理得当救了她,风风光光将她嫁进了东宫,便是秦严,也是你一次次进宫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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