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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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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那昌平侯府不定有什么等着姑娘呢,要不到那日姑娘装个病,躲过去吧?”云妈妈忧虑的声音传来。

    璎珞却一笑,道:“左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到时候劳烦妈妈好好检查下霜杏准备的衣裳首饰,莫出了岔子便好。若然是我们草木皆兵了,装病岂不是徒然人笑话?若是真是她们有所谋划,我便是装病只怕也是躲不过的。妈妈放心便是,早先在穗州时那般孤立无援,我尚且无惧,如今便更不会心生胆怯了。”
130 身世
    璎珞在振威将军府中住了三日这才回了定安侯府,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自从大国寺回来京城便有些私底下的风言风语,言道定安侯府的老夫人不慈,侯府各位主子都性子凉薄,为着此事,宋氏的母亲定远伯夫人还亲自登门和马氏念叨了些话。

    马氏听闻外头的流言流语,愈发对璎珞厌恶起来,璎珞自振威将军府回来,马氏连见都未曾见她,便打发她回去秋水院闭门思过,禁足了起来。

    璎珞也未表现出不满来,在廊下给老夫人磕了头便回了秋水院。

    当日璎珞上大国寺去,云妈妈并未陪同,这几日璎珞未曾回府,云妈妈却也已经得知了大国寺发生的事情,如今得知璎珞后来,云妈妈早早便迎在了秋水院外,接着璎珞,免不了一番忧心忡忡的询问。

    璎珞安抚了她两句,待进了内室云妈妈亲自伺候着璎珞换了件家常的半新不旧莲纹对襟长褙子,这才屏退了丫鬟,蹙眉道:“前两日府中也有下人偷偷嚼舌根,言道老夫人不慈,在大国寺时罔顾姑娘,还当众推了姑娘一把,后来还是大夫人打了两个嚼舌根的下人,这才算平息了此事。只是老夫人却因此病的又重了两分,姑娘回来老夫人可曾为难了姑娘?姑娘也真是,明明知道老夫人的性情,当时怎还往老夫人面前凑。”

    璎珞见云妈妈满脸的担忧,却是抿了一口茶水,轻轻勾了下唇,道:“不过是令我禁足抄经罢了,如今我已经定了亲事,老夫人也不好太过苛待。妈妈放心,大国寺时是我故意往老夫人面前凑的。”

    云妈妈顿时愕然呆住,她实在想不明白璎珞为何要如此做,半响才急声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原本老夫人就不喜姑娘和三少爷,如今因为姑娘老夫人又被满京城的贵夫人们非议,老夫人更加厌弃了姑娘和三少爷,姑娘固然过些时日便嫁出府去,可三少爷还在定安侯府,老夫人以后对三少爷只怕更要挑鼻子挑眼起来,三少爷年纪还小,又没了姑娘护着,以后可如何过日子?莫说是以后,就是现下,侯府奴仆们都知道老夫人厌弃了姑娘和三少爷,这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也是要使劲作践姑娘和三少爷的啊!”

    璎珞闻言却一笑,安抚地拍了拍云妈妈的手,道:“乳娘莫急,难道没有这才大国寺的事情,老夫人便不厌恶我和弟弟吗?有宋氏生养的苏瑛琼,大少爷和二少爷在,老夫人便不会有对我和弟弟公正的一日。我眼见就快出嫁,弟弟还未曾长大,妈妈以为我会放心离开?”

    云妈妈万没想到璎珞竟然会如此说,愣了下道:“可这是三少爷的家啊,难道姑娘嫁人还能带走三少爷不成?”

    璎珞却抿唇一笑,道:“弟弟虽然比同龄人早慧,且如今也算性子磨砺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孩子,我若然出嫁,便是鞭长莫及,他在这府中还不被算计作践死才怪。我早想好了,弟弟在念书上虽然有些天赋,但如今瞧来也不过是比寻常人博闻强记一些罢了,可若然走科举,不是那等天禀斐然的,如何能脱颖而出?弟弟总归是少了些灵性,再来当初在穗州时老爷不顾念弟弟,也不曾好好为弟弟寻好的夫子启蒙教导,我瞧着弟弟非但没比寻常学子领先,反倒被教地有些书呆子气儿。倒是在武学上,弟弟颇有些天赋秉异,那骑射师傅不过略教导一二,弟弟便已能骑射过人,先时瞧着有些太柔弱颓唐倒是不显,这大半年人也健硕了,个头也蹿了起来,瞧着身姿颇有些英挺敏捷之姿,纵我不是习武之人也能瞧出弟弟是块习武的料。”

    璎珞的话令云妈妈惊愕地张口,道:“姑娘这是想让三少爷走习武从军的路?这如何使得,去了军营动辄便要上战场,刀口舔血,那可是挣命的活儿,三少爷纵在侯府被厌弃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说不得也能考个功名,可去了战场刀枪无眼,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云妈妈说着面色已是微白,璎珞却道:“若然是从前在穗州时,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想到让弟弟从武的,正如妈妈说的,什么都没人平安来的好,那战场凶险万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没后台门路的人丢进军营中岂是随便就能出头的?弟弟去了也不过是给人踩踏的垫脚石罢了,指不定也要陪上一条小命。可如今却是不同了,妈妈莫要忘记了振威将军府是什么样的府邸。”

    见云妈妈面色微变,若有所思,璎珞又道:“虽说定安侯府也是军功起家的,可自第一代定安侯去后,苏家便没再出过良将,在军中的势力早便丢尽。可将军府不同,便子嗣不丰,却代代出良将忠骨,在军中还留着势力,我是想着将弟弟托付给将军府的大少爷盛承义,也不指望着弟弟能建多大的功立多大的业,有将军府的帮扶看护慢慢累功将来做个千户小将却是不难。”

    璎珞言罢,略敲了两下桌面,若有所思地道:“重要的是,这定安侯府就是一汪泥潭,弟弟去了军营便算是拔出了脚,脱离了老夫人等人的掌控,我也能嫁的安心一些。将来分家后,弟弟也算能立起门户来。更有,前些年我糊涂着,疏忽了弟弟,使得他的性子有些怯懦自卑,甚至自闭偏执,如今虽然我日日引导着已是好了许多,可只怕长久养成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更正的,他如今只怕也就面上瞧着好了罢了,军营历来是磨练人的地方,将他放在军营对他的性子也有好处。有盛大少爷看护着,弟弟万不会被人推出去做肉盾,太危险的事儿也不会落到他头上,我左思右想觉得此举都是利大于弊的。”

    云妈妈见璎珞思虑的清楚,也被说动了,点头道:“姑娘说的是,倘若是送少爷到军营去,老夫人的喜爱与否便也没那么要紧了,且将来少爷怕免不了和府中再起摩擦,到时候有老夫人不慈的名声在,少爷也能少受些孝道约束,不至于太过被动。”

    璎珞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而妈妈说的,侯府下人知道我和弟弟已经彻底令老夫人厌弃便欺上头来的事,那些欺的狠的,便也不用客气,我和弟弟总归还是这定安侯府的主子,闹起来便是老夫人再是不喜我们也不得不发落了欺主的奴才,至于其他,也不过是看人下菜碟,克扣些吃穿份例罢了,不过多打赏些,或是出府采买都是可的,左右如今药膳楼开了起来,我们也不差那些银子,等过了这些时候离了定安侯府便也罢了,没必要太过计较。”

    云妈妈点了点头,璎珞这才舒了一口气,移步书房去抄写经书。

    翌日,璎珞刚用过午膳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看书,外头便有人通报说是王雪瑶来看她,璎珞一怔忙站起身来,她迎到了秋水院门口,果见王雪瑶被段嬷嬷亲自领着走了过来。

    两人进了屋,璎珞屏退了丫鬟,王雪瑶却是蹙眉道:“这可刚回府,你们老夫人便禁了你的足,也不怕当真坐实了不慈的名声,早知道这样,便留你一直住在将军府于我作伴才好呢。”

    璎珞闻言笑着摇头道:“那哪儿能啊,我总归是定安侯府的姑娘,再说了我这也不放心留我弟弟一人在府中。”

    王雪瑶听璎珞提及苏景华,不觉面露复杂,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次来便是为了你这弟弟。”

    璎珞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抬手示意了下王雪瑶,出去寻了妙哥和云妈妈,令两人严严地守护着屋子不让人靠近这才折回拉了王雪瑶进内室说话。

    却闻得王雪瑶道:“那日从大国寺回去太夫人便悄悄使了承义哥哥去祁阳王府打探十二年前祁阳王和祁阳王世子的行踪,那祁阳王确实不曾去过穗州,可祁阳王世子却在十二年前往穗州去过!”

    璎珞闻言手心不由渗出了汗水来,一时间有些茫然起来,楞了下才道:“祁阳王世子到穗州去做什么?”

    王雪瑶岂能瞧不出璎珞的情绪波动,拍了拍她的手方才道:“祁阳王世子当年还不曾请封世子时便曾下场中得了二榜进士,皇上是个惜才之人,那时曾令祁阳王世子侍从圣上左右,出入宫廷,与闻朝政颇得宠信。那时候恰穗州发生了私盐案,有密告参奏当时的穗州知府伙同穗州上下十数官员贩卖私盐,知法犯法。皇上便派了钦差前往探查,谁知道那钦差到了穗州没多久,竟然出了意外乘花船游湖时掉进湖中溺死了,皇上龙颜震怒,派了祁阳王世子领了钦差一职前往穗州再查私盐案,当时祁阳王世子曾因此事在穗州滞留了有小半年的时间,算算时间正是你弟弟出生的前一年。”

    璎珞闻言咬了下唇,王雪瑶见她凝眉不语,心思沉沉,不觉叹了一声。

    任谁怀疑一母同胞的弟弟可能不是父亲的孩子,自己的生母可能做出出墙之事只怕心中也会过不去,更何况,璎珞和弟弟相依为命,如今忽而得知弟弟和自己可能不是同父所出,心中又怎能不难受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璎珞,半响才道:“你也莫多想,说不定只是凑巧罢了。祖母的意思是,这事儿你若还想再继续查下去,祖母便设法让你弟弟和祁阳王见上一面,若你弟弟当真和祁阳王世子有什么关系,祁阳王见了你弟弟起了疑,自然会主动去查此事,若是此事你不准备再查下去,祖母也只当没有这回事便罢了。不过也是你弟弟刚刚回京,寻常也不在外走动,见到的人少之又少,这才没有引人注意,以后随着你弟弟出门走动,他容貌那般肖似祁阳王世子,难保不会有人也生出疑问来……”

    其实真是王雪瑶想多了,璎珞根本就不是原主,也不是这古代人,其实当真没觉得本主的生母出墙难以忍受,更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心里阴影,继而因有这样一个生母而自惭形秽起来。

    她更不会因为苏景华可能和她不是同父所出就难过接受不了,她总归不是本主,将苏景华当做亲弟弟也不是真因为那点血缘,更多的是因为将对苏阳的感情不觉间移到苏景华身上。

    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她和苏景华的姐弟感情突飞猛进,她也不怕苏景华得知此事对她这个姐姐疏远。

    他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璎珞相信即便苏景华真是萧家的血脉,即便苏景华知道了此事,也不会不认她这个姐姐。

    她现在不是在难受,却是在想此事若然是真的,那么苏景华是继续做苏家的儿子好,还是离开苏家的好。

    纵然苏家待他们姐弟不好,可如今她已经为以后铺好了路,她出嫁之后也会送苏景华去军营历练,前路已经明朗,她心中也已经有数。若然是离开苏家,那祁阳王府她却是一概不明,弟弟将来会如何,未来在哪里一时便有充满了未知和迷障。

    定安侯府中已有这么多是非利益牵扯,更何况是那祁阳王府,弟弟若然真是萧家人,那祁阳王府却不知会否是另一个龙潭虎穴。

    可若然此事就此为止,就像太夫人说的,弟弟容貌肖似祁阳王世子难保以后不会出什么事儿,与其那时候闹起来充满未知数,倒不如自己此刻弄个清楚,更有,若然苏景华真是萧家的血脉,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替他做任何决定,也不该隐瞒于他,更不该阻拦他寻回亲人。

    苏家人不曾善待苏景华,那祁阳王府却子嗣不丰,当日见那祁阳王也是个不错的人,也许苏景华在苏家不曾得到的,在祁阳王府却可以得到家族的重视和庇护。

    璎珞来回思虑着,一时竟觉左右为难,半响她才揉了揉眉心,回视着王雪瑶道:“瑶姐姐且容我两日,此事我不能擅专,且容我唤了弟弟来,和他讲明了原委,此事还是他来拿主意的好。”

    王雪瑶闻言倒也不再多言,点头道:“你也莫为此事心思太沉,这苏家长辈待你们姐弟不公,我看你弟弟在苏府也得不到家族任何庇护,兴许此事是好事呢。”

    璎珞送走了王雪瑶倒没立时去唤苏景华过来,一来怕下人们察觉到不对劲起了什么疑,再来她现在被禁足,老夫人也不让人来探望她。

    奈何到了夜里,璎珞才招呼了云妈妈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片刻云妈妈便令伺候的丫鬟都散了,又留了妙哥守夜。又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外头下人们都歇下了,云妈妈却挑帘到了廊下,招呼茶水房的姣儿烧一壶开水送进来。

    待姣儿送水进来,璎珞迅速地和姣儿换了打扮,姣儿呆在屋中,璎珞却是打扮成丫鬟模样出了房,她趁院中无人往茶水房饶了下便偷偷顺着暗处往后院而去。

    入夜后内宅各院早已落了匙,秋水院的后头却有个西角门,角门守门的罗婆子早已被收买,也得了云妈妈的吩咐,待得璎珞过去便开了角门,偷偷放了璎珞出去。

    而璎珞出了角门却是脚步匆匆往前院的方向去,没走多远便在一条夹道中遇上来得信儿等候着的苏景华。

    苏景华见璎珞过来忙迎上前来,见她身上穿着丫鬟的衣裳单薄的很,忙脱下肩上的斗篷披在了璎珞身上,道:“到底什么事情,值当姐姐这大寒夜的这般行事?若然冻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璎珞自然没什么功夫和苏景华闲谈寒暄,直接便道:“有件事姐姐问你,你定要老实回答。”

    苏景华见璎珞语气沉肃,顿时也肃然了起来,道:“姐姐问吧,我何时骗过姐姐。”

    璎珞点头,道:“老爷一直对你极为冷漠,全然没有半点父子之情,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苏景华万没想到璎珞会问起这个来,顿时面上便露出了慌乱心虚,挣扎痛苦之色来,饶是他很快掩饰了过去,故作诧异不解,璎珞却也瞧了个正着。

    “姐姐怎么问起这个来,我怎知道父亲为何不喜于我,兴许是父亲不喜我害地娘亲血崩而亡,也兴许是嫡母在父亲面前撺掇之故,更何况父亲有两个嫡子,不看中我也是应该的。”

    璎珞却冷了面色,沉声道:“你还敢欺瞒我!你竟是连我也信不过?答应的好,却还如何欺哄于我!你是要寒了姐姐的心吗?!”

    苏景华见璎珞满脸冷厉,目光中却全是失望之色,顿时面色大变,忙道:“我说,我说!姐姐莫伤心,我说便是。我……我……”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哆喏了两下,脸色已经一片雪白,半响才微微闭了下眼睛,攥紧了拳头道:“我小时候也不明白爹爹为何会对我那么冷漠,有次我写了张大字,觉得进益了不少,拿着那张大字跑到父亲的书房去想要请父亲指点,当时恰父亲不知从哪里吃酒回来,醉醺醺的,看了我的字,非但不曾指点于我,反倒将我一脚踹在了地上,父亲当时骂我是……野种,还说枉费他待娘那么好,娘竟然背着他出墙,骂娘不愧是窑子里的浪荡货色,水性杨花……”

    苏景华说着已是哽咽了起来,难以再继续下去,面上全是痛苦狰狞之色,浑身也微微发起抖来。

    璎珞这一刻想起了头一回见到苏景华时他的自我放逐和自我厌弃,难怪那时候他会是那种心理状态。

    苏景华是正宗的古人,他如何能忍受得了自己是奸生子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生活在苏府中,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还只知道管他要银子,毫无半分关切之情,这孩子大抵那时候就没体会过亲情,怕是觉得全世界都放弃了他,他不曾心性扭曲到无法扭转,已经是个心智坚定的了。

    璎珞一时间又想起了第一次在普济寺后山她和苏景华叙话的情景,当时苏景华曾经提及过他们的生母,当时他问她,他们的娘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她的回答好像并不曾触动他,他还感叹了一句,说他们的娘是个青楼女子。

    那时候她还曾教育过他,旁人都可以轻贱他们的娘,唯独他不可以,因为娘为了生下他,付出了生命。

    如今想来,璎珞却是明白了,怪不得苏景华当时面色复杂,却原来竟是有此一出。

    璎珞不由叹了一声,这一声叹却是惊动了苏景华,令他面色大变,急惶地抬眸泪光闪闪地盯着璎珞,上前紧紧抓住了璎珞的手臂,道:“姐姐莫怪我,我不是故意隐瞒姐姐的,我是怕姐姐知道了就不疼我了,我……我……”

    璎珞却是抬手覆上了苏景华略微颤抖的手,道:“傻孩子,我不怪你。你也无需因此事感到羞耻,这不是你的错,姐姐也不会因为此事就不疼爱你了,我们是血脉相联的姐弟,你永远都是姐姐最在意看重的弟弟。”

    璎珞的话令苏景华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到底年纪还小,这么长时间这件事压在心中像一块重重的石头一般令他不得喘息,此刻说出来,又得璎珞如此宽慰,顿时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璎珞上前一步抱了苏景华,静静拍抚着苏景华的背,陪伴着他,待得他情绪平静了下来,璎珞才道:“今夜唤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知道。”

    她不再绕弯直接将事情说了一遍,苏景华顿时便愣住了,璎珞见他不说话,一时也不多言,只将自己的打算,还有自己的思虑都和苏景华细细的说了,言罢才握着苏景华的手,道:“你愿意继续在苏府,能不在意这些,那此事便到此作罢,你若是想一查到底,那其它的事情都交给姐姐,姐姐会安排你和祁阳王偶遇一次。”

    见苏景华目光依赖而无助地看向自己,璎珞拍拍他的肩,道:“你马上也都虚岁十二了,算个大人了,这事你不必看姐姐,姐姐无法替你决断,端看你自己了。不管你如何决定,姐姐都会在你身边。”

    苏景华闻言面色几番变幻,最后终是面露决然之色,道:“姐姐不知道,自从那次自父亲口中听到野种二字,我几度痛不欲生,不至一次厌弃自己,更不止一次地忍不住去想我是谁的孩子,去怪责娘为何要生下我,因为此事我自卑自贱过,自轻自闭过,也因为此事我对娘怨怪过,更是深恨我的父亲。”

    想起那段暗无天日一样的日子,苏景华面上满是挣扎楚痛之色,璎珞不觉紧了紧握着苏景华的手,苏景华方才醒过神来,继续道:“若非姐姐在普济寺用非常手段将我拉了出来,只怕此刻我还是那副不死不活,连奴才都能打地我抱头求饶的鬼模样,这件事若不弄清楚,我只怕永远都会留着心结,永远无法正视自己!我想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来到这个世上的,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祁阳王府的血脉!我想弄清楚这一切!”

    苏景华说着眼眸愈发明亮起来,仿若寒星看向璎珞,道:“所以姐姐,你帮我见见祁阳王吧!”

    璎珞见苏景华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多劝,只叹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弄个清楚,总比糊涂着强。总之不管如何,你都还有姐姐,姐姐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苏景华回握住璎珞的手,重重地点头和璎珞相视笑了起来。
129 棋差一招
    吴文海显然没想到迟璟奕会打赐婚的主意,他觉得实在奇怪,所谓赐婚那都是男女双方还没定亲,由皇上指婚,可自家少爷和苏家姑娘明明已经定亲了,何故还要多此一举地再行赐婚之事?

    吴文海怔了半响才道:“大少爷,这不合适吧,苏姑娘和少爷连纳征礼都过了,这会子再行赐婚,还多搭上三十万两银子实在没必要,有这些银子还不如好好操办婚事呢。”

    迟璟奕却面色沉定,道:“吴叔可知道皇上上次给人赐婚是何时?”

    吴文海不觉蹙眉,想了想却是摇头,他哪里关注过这些事情。

    迟璟奕却道:“皇上上次于人赐婚是在三年前,赐了中军统领姜云和武威侯府大小姐的亲事,这近三年皇上都没再下过赐婚的恩旨。故此那姜云得了皇上钦赐的婚事,一时间名声大噪,朝堂上下无不高看一分,言道姜云乃皇上心腹近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姜云也成了朝廷炙手可热的人物。咱们今上不常给人赐婚,若是我迟家能得皇上三年后又一次赐婚,吴叔想想,这天下人会如何看咱们迟家?这各州府上下官员又会如何想我们迟家?到时候人人都会说我们迟家手段通天,我迟家的生意也只会更加畅通无阻!吴叔说,用三十万两得此殊荣,如何?”

    吴文海闻言顿时热血沸腾,抚掌道:“少爷说的对,还是少爷想的明白,少爷且给老奴两日时间,老奴一定将八十万两银子如数交给少爷。”

    两日后的清晨,户部尚书韦大人下朝回来就见府门外停靠着一辆青顶红木马车,他下了轿往府中走,问着门房道:“谁来了?”

    门房却是躬身行礼道:“回老爷的话,是迟家大少爷,已在书房候了有一盏茶时候了。”

    韦大人不由脚步一顿,接着面露喜色,脚步加快往书房而去。

    这些天各地遭受雪灾的奏章已纷纷送到了龙案,天玺帝日日垂询户部,几乎天天都要招韦大人御书房对奏,皇帝只管让他想法子出银子,奈何国库亏空,又不准动用最后压箱底的银子,韦大人这几日已是愁的夜不能寐,就指望着迟家带头赶紧筹措来银子救急呢。

    如今听迟璟奕拜访,韦大人只觉骨头都轻了三分,大步进了书房,果然就见迟璟奕一袭藏青色织锦长袍正坐在圈椅中吃茶,瞧见他进来,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韦大人忙满脸笑意地进了屋,抬手道:“迟大少爷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待见礼重新落座后,迟璟奕心知韦大人难处,也不多绕弯子便直接从随墨手中接过一个大檀木盒子推向韦大人,道:“前些时日应下韦大人迟家愿捐五十万两银用于赈灾救民,这里是四十万两通宝钱庄的银票,示票兑银,另外四十万两现银,还得请韦大人派了官兵运随我迟家的人一路押送入京。”

    韦大人闻言不觉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来,道:“迟家无愧皇上御笔亲书的义商,五十万两已是令天下动容,如今竟愿意多筹措了三十万两,真真是令老夫钦佩敬服,老夫代灾区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灾民谢过迟家大义!”

    韦大人说着站起身来,冲着迟璟奕长揖一礼,迟璟奕忙站起身来扶住了韦大人,道:“韦大人折煞晚辈了,快快请起。”

    两人重新落座后,韦大人抬手去拿那桌上的檀木长盒,迟璟奕却是抬手按在了盒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扣盒面,道:“迟家自愿带头捐银八十万两,却唯有一事相请,还望韦大人能代为周全。”

    韦大人闻言一怔,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只觉这也是正常,迟家乃是生意人,商人唯利是图,哪里能让人家白白贡献出这八十万两银子来,有所请也是正常,他不觉抚须道:“迟大少爷单请明言,倘使老夫能够办到,一定会替迟大少爷周全。”

    迟璟奕却是面上微赧,道:“我想令大人在皇上面前为在下讨要一旨赐婚圣旨,为在下和苏五姑娘御赐婚事。”

    韦大人闻言不觉再度怔住,万没想到迟璟奕竟然会求这个,且他和苏五姑娘已经订了亲,这再行赐婚实在是没必要。

    只求这个却是简单,若然换求的旁的说不得就难了,见迟璟奕面色微红,韦大人只以为他是为了让未来的妻子高兴,讨佳人欢心,当下便哈哈大笑着道:“不想迟大少爷竟是怜香惜玉,一掷万金的痴情人,迟大少爷放心,老夫这便进宫,定会为迟大少爷请来这一纸赐婚圣意的!”

    迟璟奕这才将手从那檀木盒子上拿开,韦大人取过盒子打开瞧了一眼,点头而笑,抱着盒子起了身,道:“圣上这几日亦殚精竭虑,食之无味,事不宜迟,老夫这便进宫去。迟大公子不若便在老夫府上宽坐,一会子老夫回府一准将好消息带给迟大少爷,彼时迟大少爷再回府等候传旨太监宣读指婚旨意也是不迟。”

    迟璟奕含笑起身,冲韦大人拱了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韦大人便哈哈笑着大步出了书房,他这厢离了韦府往皇宫赶,那边却有盯着韦府的人将消息送去靖王府报知了秦严。

    秦严听闻迟璟奕进了韦府没多久,韦大人便满脸喜色地又往皇宫去了。他顿时便也翻身上马,一路往皇宫而去。

    靖王府离皇宫却要近的多,秦严这边到了宫门,韦大人的车驾却还没影,他下了马,宫门的守卫忙上前忙着安置马匹,见秦严下了不进宫,只站在宫门前等候着,守卫也不敢多问,只觉纳闷。

    又过了两柱香时候,韦府的车驾方才到了宫门,韦大人下了马车就瞧见了正准备进宫的秦严,怔了下上前见礼道:“秦将军也进宫啊。”

    秦严拱手道:“有些事要禀皇上,韦大人也是去见皇上?一起走吧,韦大人请。”

    韦大人觉得有些恍惚,他和秦严同朝为官也算是有几年了,可从来没见过这位小爷对谁这么热情过,今儿他简直就是福星高照啊,前有迟家大少爷早早的送了银子,后有靖王世子这般礼遇。

    韦大人在想,一会子出宫了他是不是该往古玩街上溜达两圈,指不定今儿能捡个大漏呢。

    韦大人琢磨着,忙笑着迎上前道:“秦将军也请。”

    两人一起进了宫门,秦严却是目光落在了韦大人怀中抱着的大盒子上,道:“韦大人这是?”

    韦大人今日心情大好,自然也不隐瞒,道:“是迟家给朝廷捐的四十万两银,有了这笔银,户部能减些压力了,各地商人听闻迟家带头捐银想必也会纷纷效仿。我老头子也能睡个安稳觉了,说起来这还要感谢秦将军,若非秦将军当日提醒,我也想不到这捐银一事来,怕是要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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