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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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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距离实在太远,却是瞧不清楚样貌的。只这一男一女这时候偷偷跑到没人的湖心亭中去,怎么瞧都令人往歪处想。
果然,还不等这边姑娘们猜疑出声,那边湖心亭上,隐约便见那一对男女搂抱在了一起,瞧样子竟是亲在了一块去。
“天啊,这太……伤风败俗了!”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顿时姑娘们纷纷转身,一个个都因瞧见的一幕涨红了脸色。
白锦华面色已是红透,转过身来,却是沉声冲跟着的丫鬟道:“快去将这边事情告诉母亲。”
她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也跟着母亲管家数年,可到底还是未曾出阁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却也是不好处理的,怎么都要避开为好。
姑娘们这边纷纷转了头,跟着的丫鬟却有一两个受了主子暗示依旧往那湖心亭瞧的。
只见站在太常寺典籍金七姑娘身边穿铁锈色比甲的丫鬟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叫一声道:“那是苏五姑娘!奴婢识得她的头上戴着的步摇,是苏五姑娘没错!”
这丫鬟一言,顿时便有好几个姑娘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果然就见那湖心亭上,因那男子搂着女子转了个方向,就见那女子颈项边儿两道红光若隐若现的摇摆着,再看那女子身上穿着的衣裳。
上衣分明是件桃红色掐银锦绣短袄,下头露出一点素白月华裙,肩头还披着密荷色大斗篷。方才璎珞在西次间和黄大姑娘几个起了争执,在场的闺秀们对她都是印象深刻,自然记得,苏璎珞今日的穿戴,俨然就和这湖心亭上的女子是一模一样的。
便连她头上戴着的赤金红宝石满池娇分心,也和这湖心亭上的女子是一样的,且虽然隔的远,瞧不清亭子中女子的容貌,只身段却也和苏五姑娘差不多。
众姑娘们越看越觉得那湖心亭中的女子就是苏五姑娘无疑,金七姑娘率先就呸了一口,道:“真是伤风败俗!”
王三姑娘叹了一声,道:“看来苏五姑娘定是知道亲事出了变故,这才……”
她一言,众姑娘都觉得定是这样。
苏五姑娘知道自己一定争不过海家的嫡长女,一准会被退亲,所以才急着找下家,再不然就是苏五姑娘听说了婚事变故的事情,伤心过度,这就找了男人现委屈,顺便勾搭下家。
却不知那是哪家的公子,竟被苏五姑娘给缠上了,瞧打扮一准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我瞧着那苏五姑娘的相貌便妩媚轻浮,却不想竟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太仆寺卿云四姑娘说着,目光落到了苏瑛莺几人身上,面带鄙夷之色。
苏瑛莺和苏瑛雨,苏瑛玥几个此刻脸色都雪白一片,见大家都望了过来,苏瑛玥忙哭着道:“那不是我家五妹妹,五妹妹方才被祖母唤去了双喜院,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苏瑛莺也忙拉了白锦华,道:“方才还是侯府的丫鬟来唤的五妹妹,说是祖母身子突然不舒服,唤了五妹妹过去瞧瞧,白姐姐方才你也瞧见了吧?你快告诉大家啊。”
苏瑛雨和苏瑛雪年纪还小,这会子已哭了出来,苏瑛紫也上前道:“父亲原本在穗州任上,前不久才回到京城,今儿这还是我们姐妹头一次来昌平侯府,五姐姐连路在哪里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独自到了那湖心亭中呢,更何况,方才王三姑娘说那迟家大少爷被海大人劫道的事儿时,我五姐姐已经离开了,说五姐姐因为和迟家的亲事眼见不行了,急着找下家,这就更不可能了啊。”
苏瑛紫的话众姑娘却是嗤之以鼻,道:“说什么第一次来昌平侯府,这怎么可能?昌平侯府的大少奶奶是你们的嫡亲姐姐,怎么可能回京后不过来走动的。”
“既然是苏府老夫人身体不适,怎么会只唤了苏五姑娘过去侍奉?你们姐妹几个却在此游园子?”
“对啊,苏老夫人不舒服,自然该是定安侯府的丫鬟来请人,又怎么会是昌平侯府的丫鬟过来传唤五姑娘。分明处处都是破绽,还企图狡辩,将我们都当傻子骗不成?”
苏瑛莺和苏瑛玥虽然都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定安侯府的姑娘一损皆损,对她们也没什么好处。可奈何两人各具心思,却是都恨不能璎珞就此毁了名声的。
苏瑛莺是因为妒恨璎珞,且她本便不是正宗的古代闺秀,对古代大家族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状态体会的不深刻,她压根就没觉得苏璎珞和她有多大的关系,故此瞧见璎珞倒霉,她心中幸灾乐祸,舒爽痛快早便压过了担忧。
她自到了这里,也算参加了不少的各府聚会,所见闺秀们在容貌上除了苏璎珞,旁的她还真没见过能胜她一筹的。
故此她此刻恨不能璎珞失了闺誉,这样她苏瑛莺便又成了独一份的美貌,她就不信,凭借着这独一份的美貌她还不能找个好男人嫁了。
而苏瑛玥却是因和璎珞积怨太深,这种仇恨早便让她顾不得什么一损俱损了,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能伤敌,将璎珞打进污泥中,苏瑛玥也觉得值得付出。
只有四房苏瑛雨姐妹和苏瑛紫是当真着急焦虑,急哭了出来。
故此众姑娘质问出声后,苏瑛玥和苏瑛莺再不出言辩白一句,苏瑛莺用帕子捂着脸似因有了这样一个堂妹而羞愤于死,而苏瑛玥已白着脸靠在了丫鬟的身上,喃喃道:“五妹妹怎么会……”
苏瑛紫见两人这般,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儿去,扬声道:“三姐姐,四姐姐,那湖心亭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五姐姐,不若咱们现在就一起往湖心亭上去,说不得能将那两个人堵在湖心岛上,倒要看看是谁在这样陷害五姐姐,往咱们定安侯府头上抹黑!定要找昌平侯夫人要个公道!”
苏瑛紫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只可惜她人微言轻,加上苏瑛玥和苏瑛莺已经认了,苏瑛紫独自坚持,又有几人会相信?
当即那云四姑娘便嗤笑道:“说什么去堵人,明明知道定然堵不住吧?咱们这么多人过去,那上头两人又不是聋子,必定早早便溜走了,除非苏五姑娘现在就出现在咱们面前,不然说什么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是呢,咱们有眼睛,会自己看,事实摆在眼前,除非苏五姑娘现在就站在这里,不然说什么都是假的!”
有姑娘争相附和了起来,却于此时,一道轻柔舒缓如春风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什么除非我现在就站在大家面前啊?我倒不知自己这样有人缘呢,这才离开一会子大家便这样的想念我了。”
这声音虽然音调不高,可是却也清脆地响在了每个人的耳边,大家转头去瞧,就见不远处湖边的一颗梅花树下站着一个俏生生的身影。
一身桃红色牡丹掐银锦绣广袖短袄,映的她面若芙蓉,肌若凝脂,眉目宛然,光艳照人,两耳边儿垂着的步摇流苏上的红宝石珠,滴溜溜打着转而,拨弄着白皙如玉的脖颈,俏丽多姿,正是她们谈论着的苏五姑娘苏璎珞。
方才那湖心亭上还有人影,此刻苏五姑娘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大家望去,那边湖心亭上虽然已经没了那一双男女的身影,可除非苏五姑娘会瞬移,不然她是不可能前一刻还在湖心亭那边,下一刻人就到了众人面前的。
一时间四下一片俱寂,姑娘们都像是惊呆了般,盯着璎珞说不出话来。
苏瑛雨姐妹却是转哭为笑,跑向了璎珞,拉着她的手道:“五姐姐,幸好你在这里,不然……”说着扭头瞧了眼方才还议论纷纷的几个姑娘,“我们就说那不可能是五姐姐嘛!”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我方才被一个叫小乔的昌平侯府丫鬟带着在花园里头转悠了好半响,那丫鬟还偏要说带我去双喜院找我们老夫人,可明明方向就是不对的,幸好我果断的没再跟着她瞎跑,不然这会子还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呢。”
璎珞言罢,众姑娘们的脸色便变了,这分明是有人设下阴谋,故意将苏五姑娘给调开的。
苏瑛紫已几步到了璎珞身边,低声将方才的事情告诉了璎珞。
璎珞闻言双眸微眯,怨不得三天前霜杏那么热情地早早为她安排今日前来昌平侯府做客的衣裳和首饰,却原来应在了这里!
早早将衣裳首饰都确定下来,她好通风报信,让这边准备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裳和首饰,这会子只要将自己给调开了,等自己回来,还不什么都晚了,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也幸亏她早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一觉出不对来便忙折返了回来,要不然可真是被泼了一身污水都还不知道呢。
那日霜杏准备好衣裳首饰,她便不放心地让云妈妈和妙哥检查了又检查,却只确定了衣裳和首饰都没任何问题,没想到竟是应在了这里,想出这等陷害人的法子,倒也是巧思了,是苏瑛玥还是苏瑛琼?
璎珞想着,面上却惨白后怕了起来,双眸含泪看向白锦华,道:“白姐姐,我头一回来贵府,和贵府并无什么怨仇,可今儿这……是谁那么恨我,竟要如此的污蔑于我!”
白锦华面露愧色,忙忙上前抽出帕子给璎珞擦拭眼泪,道:“五妹妹放心,此事我已经通知了母亲,定会查清楚了好给五妹妹一个交代。”
众姑娘见璎珞哭的伤心,又想到她的亲事可能也不成了,再想到方才对她的冤枉,一时倒同情懊悔惭愧起来,也纷纷上前劝解了起来。
苏瑛玥也凑上前,见云四姑娘拉着璎珞的手,正赔礼道歉,还将自己的手帕和璎珞的做了交换,意为结手帕交。苏瑛玥面上闪过不甘可惜之色,接着却垂头冷笑了一下。
“哎呦,姑娘们怎么还滞留在这里啊,那边洗三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婆子的声音传来,璎珞随着大家望去,就见侯夫人尉氏被个穿褐色比甲的婆子扶着,后头跟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见大家都围着璎珞,而璎珞又双眼通红,尉氏笑着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五姑娘?”
白锦华见母亲到了,忙上前低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尉氏方才便被告知湖心亭上有一双男女偷情被众姑娘瞧了个正着,也是因此她才急匆匆撇下双喜院的客人们亲自赶了过来。
可她却没想到竟还有陷害璎珞这样的事儿,作为苏瑛琼的婆母,定安侯府三房的事情,尉氏自然也是知道些的,旁的不说,单单宋氏被幽禁,苏瑛琼的嫡亲妹妹苏瑛珍被送去了家庙,这其中苏五姑娘起了什么作用尉氏便是清楚的。
此刻一听璎珞被陷害,尉氏便先想到了儿子苏瑛琼的身上,顿时面色阴沉难看起来,遂又调整了表情,几步上前将璎珞拉进了怀中,抚着她的头发道:“好姑娘,我知道你受了大委屈,你放心,今日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好给你一个交代。”
璎珞也作势在尉氏怀中很哭了一会子,这才屈膝福了福,道:“我相信夫人。”
尉氏便将手上一对血玉手镯脱下来套在了璎珞的腕子上,又冲白锦华道:“好了,今儿也让姑娘们都受惊了,华姐儿快带大家去双喜院吃点茶水压压惊。我这便查查此事,弄清楚了也好早些让大家知道。”
白锦华便招呼了大家又往双喜院去,苏瑛紫这才有机会将方才王三姑娘说的事情告诉璎珞。
璎珞听闻迟璟奕竟然被海云天拦在了路上,那海云天还口口声声说迟璟奕和他的嫡长女定了亲事,她顿时只觉眼前一黑,勉强闭了闭眼眸这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
心中却冲起滔天怒焰来,海云天堂堂三品大员,他的嫡长女下嫁迟家,而且就不早不晚,刚刚好发生在这个时候,若说这里头没有秦严的手段,璎珞是打死都不信的!
怨不得秦严今日会和苏定文说,回去后便退还当初被禁卫军抬走的那些聘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将聘礼退或者不退还又有什么不同的,左右她和迟璟奕的亲事是完了。
丰州按察使,三品大员的嫡长女,璎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这门亲事在,迟家的长辈是不会允许迟璟奕再坚持和自己的这门亲事的。
更何况,自己和迟璟奕的婚书还没能让迟璟奕的父母签字,还没能让官媒登录在册,严格说来还不算是订了亲的!
当日在大国寺秦严和她讲明了去拦截婚书的事情,她便觉得他定然还会有其它的安排,只是怎么也猜想不到,他会如此行事!
手段高超的简直叫她拍案叫绝,他果然不愧是常胜将军,这一招釜底抽薪使的可真是干净利索,漂亮阴狠!
这手段若然用在旁人的身上,她说不得还会钦佩的五体投地,可用在她的身上,璎珞却只觉得遍体发寒,恼恨交加。
秦严,他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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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下章一定放秦爷
136 惹不得
崇恩侯府的三姑娘直言讥讽璎珞将来就是个卖衣裳的裁缝,引得一屋子姑娘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一旁苏瑛玥非但不觉得自家姐妹被嘲笑是丢人事儿,反倒心中暗自高兴解恨,转过头来偷偷给了璎珞一个恶毒鄙夷的眼神。
而苏瑛莺却是面露怒声,上前两步站在了璎珞的身边,冲那崇恩侯府的三姑娘扬声道:“刘姐姐,迟家乃是皇商,老太爷更是前朝天官,家中女眷皆出自官宦之家。前两日皇上还在朝堂上御口称赞了迟家,我五妹妹嫁到迟家是做少奶奶的,又怎么会像一般商妇一样呆在楚衣阁中呢,刘姐姐实在是说笑了。”
苏瑛莺的话却未曾令那崇恩侯府的刘三姑娘收敛,她反而笑了起来,道:“苏四姑娘这话说的,楚衣阁乃是迟家的生意,苏五姑娘嫁过去做了少奶奶,自然管的了楚衣阁的事儿,我让苏五姑娘瞧在今日交情上少收我一些银子,这有什么说笑的?”
先前带头嗤笑璎珞的光禄寺卿黄家的大小姐也跟着附和,道:“咱们自然知道皇上称赞迟家的事,所以我们才在这里感叹迟家财大气粗,算盘打的精,生意做的大,才说苏五姑娘嫁过去便是掉进了金银窝,我们这般称赞,怎倒惹的苏四姑娘冷了脸呢。”
各府的姑娘虽然是在嗤笑,可她们也不是傻的,都不曾说太露骨的话,一句话拐了七八道弯儿,听在耳中变了味道,认真掰起字眼来却真算不得什么错处。
再说,谁还真能因这些话就告到御前不成?今日是公然嘲笑的,多是些出身高,在家又受宠的嫡出贵女们,谁也不是被吓唬着长大的。谁都知道,皇上管不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故此苏瑛莺拿皇上来压这些贵胄姑娘们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苏瑛莺这番作态,璎珞心中只有腻味的,却不得不笑着拍了拍苏瑛莺的手,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姿态来,道:“四姐姐说的是呢,刘三姑娘可不就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她说着转眸便又亲热地拉住了身边崇恩侯府刘三姑娘的手,道:“前些时日崇恩侯府的崔姨娘还派下人到琉璃阁定做了一套红蓝宝石赤金头面,听说这套首饰不算那宝石,赤金,光是给的手工银便足足花用了八百来两银子,侯府下人随便打赏琉璃阁的引客娘子出手那就是十多两银。这八百两手工银打的首饰,说什么也值个两三千两银子吧?哎呦,崇恩侯府一个小小的姨娘平日里随便打个首饰头面已是这等手笔,咱们刘三姑娘可是崇恩侯爷的嫡女,往楚衣阁做几件衣裳,又怎么会需要计较这几个三瓜俩枣的银钱?对了,刘三姑娘,不知那崔姨娘三千两银子打的首饰戴在头上是何等模样,三姑娘可曾见过?要我说,崇恩侯夫人可当真是贤惠,待姨娘这样的宽厚。”
璎珞轻轻几句话,却令刘三姑娘白了脸,便连被璎珞拉着的手心都渗出了一层黏黏的冷汗。
她确实是见过那一副华美的头面,却不是在她父亲崇恩侯的崔姨娘处,而是在她的母亲崇恩侯夫人处。
那套头面乃是父亲开了私库,从中选了一匣子成色最好的红蓝宝石,又让官家自外院走账,给崔姨娘做的头面。
做好后取回府,母亲才知道此事,将头面截到了正院,为此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母亲说自己这个嫡女的嫁妆中都没有那么好成色的红蓝宝石,父亲却将那样东西私下给了一个姨娘,实在是宠妾灭妻,父亲却反驳母亲眼皮子浅,不过一副头面也值当大闹一场。
就这么一件事,闹得母亲到如今还卧病在床,今日都没能前来参加洗三礼。
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自然是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可刘三姑娘实在不明白,苏家五姑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且这么当众说了出来。
璎珞虽然没有说破,可姑娘们听了此事,自然明白这一副头面定然引得了崇恩侯府一场风波,联想到今日崇恩侯夫人的缺席,大家瞧向刘三姑娘的目光便有些意味不明了。
刘三姑娘一时间更是脸色忽红忽青忽白的,哪里还敢和璎珞叫板,再叫板谁知道苏璎珞会再说出什么事来。若是直接挑明她的母亲被小妾给气地卧病在床,那可当真是笑话了,指不定连父亲也会被御史弹劾。
一旁苏瑛莺见此,不由心下微惊,目光复杂地盯向璎珞。
琉璃阁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苏璎珞确实这般清楚,苏璎珞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璎珞含笑松开了刘三姑娘的手,又步态舒缓闲雅地走到了那光禄寺卿家的黄大姑娘面前,微福了福身,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黄大姑娘见璎珞笑容明媚而舒缓,不知怎的竟望了眼那边脸色惨白的刘三姑娘,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惊慌感来。
只这会子却也不容她后退,略吸了一口气,她才挺背道:“我是光禄寺卿黄府的大姑娘,不知苏五姑娘有何见教?”
璎珞笑容愈发甜美明灿起来,道:“见教不敢当,我只是觉得方才黄姐姐的话有些过谦了,黄姐姐说迟家财大气粗,其实黄府才是真真的富贵府邸呢。黄大少爷是姑娘的嫡长兄吧?听闻不满弱冠已经考过了院试,京城里谁不夸赞一声青年才俊,这自古才子佳人,也难怪引得良家姑娘都愿意无名无分地跟着黄大公子,不过听闻黄大公子对那委身的女子也是极好的,竟还为其娘家购得几十亩良田。黄大公子随随便便就能为个外室置办产业,想来光禄寺卿府上定然也是财大气粗呢。”
璎珞的话顿时引起了一片抽气声,莫说是为外室的娘家置办产业这样的事儿,便是给府中的姨娘置办私产,那都是妥妥的宠妾灭妻了,这光禄寺卿家里的大公子可还没有成亲呢,尚未成亲,却在外头养了女人,还偷偷给这女子娘家置办产业,这样的男子,将来必定是个五六不分,宠妾灭妻的。便是学问再好,再前途光明,也没人敢把娇养的女儿嫁过去。
这样私德有亏的,若然科举还能金榜题名,那便真是考官有眼无珠了。
璎珞几句话,简直是生生断了黄家大少爷的前路,好狠的女子!好毒辣强势的手段!
黄大姑娘虽然平日在家中得宠,可和嫡出又会读书的哥哥相比,她就算不得什么了。父母知道因她逞口舌之利,生生毁了哥哥的前程,还不得捏死她?便不捏死她,等她出嫁可还指望着嫡亲的哥哥给她撑腰呢,这下子不兄妹成仇才奇怪呢。
黄大姑娘一时身子打摆,双眼血红,猛然抬手便往璎珞脸上扇去,道:“你胡说!信口污蔑我大哥!”
璎珞却抓住了黄大姑娘的手,凑近她低声道:“是要逼我说出那外室的住址吗?”
言罢,那黄大姑娘便浑身一抖,如今璎珞这么一说,还只是道听途说,证实不了的流言罢了,倘若璎珞当众将那外室的住址说出来,只怕不等洗三礼结束,各府便会有人去证实此事,若然此事是真的,哥哥岂不是全完了!
而黄大姑娘瞧璎珞的神情口气,却觉得她不像是信口开河。
见黄大姑娘面色铁青却咬牙没再言语,璎珞这才面露诧异,道:“我也不过是偶然在哪里听了这么一耳朵,既然黄大姑娘不知道此事,想必此事定是有人嫉恨黄大少爷的才情故意抹黑黄大少爷的,怪我多言,我这厢给黄大姑娘赔罪了。”
黄大姑娘见璎珞递了台阶过来,哪怕心中恨的想上前撕烂了璎珞一张脸,此刻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做出一副感动模样,拉着璎珞的手,道:“不怪苏五妹妹,若然我不知道这样的流言,岂不是就叫那等小人得逞,抹黑了哥哥,我还得谢谢苏五妹妹的提点呢,等一会子见了母亲,我定让母亲查明此事,定要抓到那乱穿流言的人。”
璎珞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流转又往那几个方才曾出言讥笑的女子身上扫了一眼,她一双美丽的明眸波光潋滟,甚至是含着笑意的,那几个女子却只觉冷意森森,莫敢于璎珞对视,竟是不约而同低了头,避其锋芒。
白锦华见气氛闹成这样,目光复杂瞧了眼璎珞,这才笑着拍手道:“哎呦,我这才想起来,前些时日父亲陪伴皇上往林山狩猎时曾活捉到了一只小虎,极是可爱,现如今就养在后花园中,不知道姐姐妹妹们想不想去看看?”
白锦华一言,姑娘们自然是雀跃着应和了起来,大家便纷纷起身,在白锦华的招呼下出了西次间。
璎珞今日打定了主意,觉对不脱离队伍,便也缀在了队伍最后。
苏瑛玥眼见前头姑娘们都出了屋,到底没忍住,冲璎珞冷声道:“五妹妹当真好手段,想来身后定有高人撑腰,六妹妹就是被你这样害得落入家庙的吧?你真阴毒!”
她心中已认定,璎珞会知道崇恩侯府和光禄寺府上的隐秘事儿定是秦严告知的。
璎珞却没听明白苏瑛玥的话,闻言只淡淡一笑,道:“怎么?三姐姐莫不是也想我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说你的那些新鲜事儿?”
苏瑛玥觉得璎珞就是个混不吝的,指不定真会说出什么来,顿时面色微变,冷哼一声往前去了。
苏瑛莺倒是没再说什么,带着苏瑛雨姐妹也跟了上去,独苏瑛紫留在了璎珞身边,担忧地道:“五姐姐方才太冲动了,这下要和崇恩侯府和光禄寺卿府上结仇了,对姐姐的名声只怕也会不好,姐姐这又是何必呢。”
苏瑛莺说的也确实,不提结仇的事儿,单单璎珞今日这行事有段,便失之柔婉端庄,太过狠辣了些。且女子七出中有口多言一说,她今日这般,只怕有些夫人要觉得她已是犯了口舌,拨弄是非了。
璎珞也知道这些,只她从来都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性子,倘使今日不叫那些姑娘知道自己的厉害,却不知还要受怎样的羞辱呢,如今也好,以后谁再想欺辱她,且要先多掂量掂量的。
也是她今日心思烦乱,那黄大姑娘和刘三姑娘恰好就撞在了枪口上。
见璎珞不甚在意的笑了下,苏瑛紫又叹了一声,道:“这些事儿五姐姐是听靖王世子说的吗?方才三姐姐话中意有所指,恐怕是察觉出了什么,五姐姐以后要多小心些才是。”
璎珞闻言一愣,脚步微微放慢了些。确实若苏瑛玥觉得她的靠山是迟璟奕或者振威将军府,她定然会明明白白说出来,可她偏说什么高人撑腰,她这个高人既指的不是振威将军府和迟府,那又说的是谁?
只怕苏瑛莺是真发现了什么。
璎珞想到此点冲苏瑛紫感念一笑,道:“七妹妹提醒的是,我会多加注意的。”
其实苏瑛紫和苏瑛玥猜想的都不对,她根本不曾从秦严那里听到任何各府幸密。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却是源自于青云班。
青云班如今在京城已经打开了局面,新戏很受各府欢迎,整日都在京城各大府邸中设台唱戏,更不乏公子哥们捧戏子,吃小酒这样的事儿,难免就能打听到一些各府的辛密之事。
而璎珞每个月都会让妙哥出府一次,会见见青云班的人,听些各府的消息,朝堂动态什么的。其实像今日璎珞所说的这些密事儿,统共也没几件,不过是今儿璎珞运气还好,就刚好遇上了而已。
也合该那刘三姑娘和黄大姑娘倒霉,就这么犯在了璎珞手上。
璎珞随着众姑娘们到花园时,人群中已经没有那刘三姑娘和黄大姑娘的人影,璎珞也不甚在意。
她对小老虎并不大感兴趣,前世时在动物园也不是没见过,见姑娘们围在一起指点笑闹,璎珞便在不远的亭子中坐了下来。
谁知刚坐下没片刻,便有个侯府的小丫鬟匆匆过来,福了福身,道:“苏五姑娘,奴婢小乔,是昌平侯府的丫鬟,奴婢奉了定安侯府老夫人的命来请五姑娘过去问话。”
璎珞看向那小乔,道:“祖母唤我,怎么没令我们侯府的丫鬟过来传我?”
小乔被她锐利的眼眸盯着,却道:“老夫人先前在喜和堂的花厅和众夫人们说话,后来光禄寺黄夫人和崇恩侯府大少奶奶相继离开,老夫人不知为何便突然身子有些不妥当,差点晕厥过去,定安侯府带来的姐姐们都在忙着照顾老夫人,故此才派了奴婢过来。”
璎珞闻言垂下了目光,马氏听到她的所作所为被气坏也是有可能的,见小乔巴巴地等着,又是托词老夫人传唤,璎珞也没办法置之不理,站起身来,道:“如此你便前头带路吧。”
这厢璎珞跟着那小乔,带着妙哥刚刚离开没片刻,便又有客人到了,却见昌平侯府的丫鬟引着个穿真紫色绣缠枝玉兰长褙子,容貌清丽的少女到了花园,白锦华做为主人,瞧见那女子过来,便忙笑着迎了上去,道:“王妹妹怎么这会子才到,可是来的晚了呢,一会子得自罚三杯才行。”
这新到的却是长兴郡王府的二房嫡女王三姑娘,她被白锦华拉着一面往众姑娘处去,一面摇头笑着道:“今儿来晚,可是不怨我,我早早便跟着母亲出门了的,谁知在路上遇到了一件新鲜事儿,这才给耽搁了些行程,这会子方到。白姐姐罚我吃酒,我却是说什么都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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