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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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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萧敬亭接旨时晕倒,比打个喷嚏可严重多了!外头和祁阳王府有仇的政敌可不管萧敬亭是假晕倒,还是真有原因晕倒了。
得知了此事,一准要起风波,秦严一言,祁阳王怎么能够不惊。
登时抬脚对着乔侧妃便是一脚踢出,怒道:“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既是晕倒了,还不快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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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进府风波
祁阳郡王府璎珞和苏景华这还是头一回来,今日为了表示祁阳王府对璎珞姐弟的重视,祁阳王妃早便让人开了正门,马车不从角门入,反倒是一路行到了正门前。
璎珞透过车窗往外瞧只见祁阳郡王府正门乃是五间七架的构造,建的富丽堂皇,甚为宽阔威仪,朱红屋檐上雕饰着花样兽脊,梁、栋、斗栱、檐桷彩色绘饰,在阳光下绚丽多彩,朱红的大门上鎏金铜环闪闪发亮,门前的石础、墙砖也皆镌凿着玲珑花样,当真是门第富贵,非定安侯所能比的。
璎珞望着朱红大门上金光闪闪的祁阳王府几个大字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说起来这具身子和苏家才是血脉相连,可当初从穗州进京,当她头一次踏进定安侯府时,心中却没半点的归属感,那时候好像她便知道定安侯府并非她的家,她好似早知道自己有一日是要离开的。
如今瞧着毫无关系的祁阳王府,她却生出股说不出的归属感来,知道若无意外,这里以后便是她的家,将来出嫁后也会成为她的娘家。
璎珞正有些出神,放在身前膝盖上的手却是一暖,璎珞回过神来,却见一直端坐着的祁阳王妃却突然抬手一左一右的分别拉住了璎珞和苏景华的手,望向两人的目光满是慈爱,道:“我们到家了,走,咱们今儿步行进府,祖母也好带你们仔细瞧瞧郡王府。别怕!”
璎珞心中那些恍惚忐忑似乎一下子便被唐氏这一握给驱散了,郡王妃的手微暖,覆在她的手背上,那温度好似一下子便熨帖到了心里去。
璎珞笑着望向郡王妃,自然明白郡王妃为何会让她别怕,只因方才她往外瞧,已经看到了郡王府门前乌压压的人站满了人,目测竟然有几十上百人,而前头几个穿金戴银,打扮富贵的妇人,只怕便是祁阳王的妾室之类的了。
璎珞自然不会怕,倒是苏景华瞧着略有些紧张,不过被郡王妃握住手轻拍了几下,他的神情便放松了下来。
璎珞也冲苏景华笑了下,这才点头,道:“好,都听祖母的。”
璎珞说着便从一旁拿起了帷帽戴在了头上,唐氏吩咐了一声,外头杜嬷嬷推开了车门,苏景华深吸了一口气先撩袍走出了马车。
一瞬间他觉得有数十上百道目光全部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么多人站在这一方天地,竟然半点声息都没有,苏景华倒是听到了一阵阵的抽气声。
他知道那是以为他的容貌太过肖似祁阳王世子的原因,苏景华原本神情和动作还有一些僵硬,听到这抽气声,他却突然轻松自信了起来。
因为这抽气声足以证明了他是祁阳王世子的血脉,他想到了昨夜姐姐说的话。
姐姐说,明日不用紧张,你是祁阳王世子的血脉,在祁阳王府中,你的身份仅次于郡王和郡王妃,那位三少爷虽然在辈分上要高你一头,可出身上你们却是一样的,皆是庶出罢了。你只要记得明日见到的都是下人,作为主子,该紧张的是他们,而绝非你,明日便一定能够应对得当了。
这会子苏景华牢牢记着璎珞的话,竟是平静淡然了起来,一时间身上褪去了紧张忐忑,便显出了从容气魄来。
他站在马车上先是略微扫了眼门前站着的众人,这一眼当即便让他一张略显稚气却已显出俊美的面容毫无遮拦的展示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只见那少年郎身姿修长,说是不过年十一,可他站在马车上,却已有了挺拔如松,俊逸从容的气质,面若冠玉,矫健矜贵,竟让人恍然以为又看见了当年的祁阳王世子爷。
“世子爷!”
人群中也确实有人惊异地叫了一声,接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随着这一声叫和一跪,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跪了下去。
于是苏景华便瞧见站在最前头穿着玫红锦绣褙子满身富贵的女子身子一歪,脸色惨白着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像是晴天白日里突然被雷劈了一样。
苏景华淡淡转开了视线,不曾理会那些人或震惊或惊慌或探究的目光,撩袍利落跃下了马车,动作随意洒脱地转过身,回头望去,穿着一身洋红色洒金对襟遍绣缠枝牡丹长褙子,下套白色挑线裙,外披雪色滚火红狐狸毛斗篷的璎珞也略弯腰走出了马车。
苏景华冲璎珞伸出手,璎珞便自然而然地将人搭在了苏景华的手腕上,踩着马凳下了马车。两人又一左一右站在马车旁,抬手扶着唐氏下了马车。
至始至终门前一丁点的声息都没,只是大家的目光却一直都定在马车前站着的三人身上。
虽然许久不曾在府中露面,可却依旧满身威仪的郡王妃,还有两位瞧起来天生尊贵,优秀出色的小主子。那三人站在一起,态度亲昵,气氛温馨,耀眼灼人,矜贵持重,顿时一个念头便在每个人的心中闪过。
那便是,这祁阳王府的天要变了!
其实,郡王妃唐氏并没有发什么命令,让郡王府的下人们集合到门前迎接。
只是郡王妃迎了郡王府的两位失散多年的小主子一起回来,这样直接影响郡王府未来的大事,令得有头有脸的下人们都按捺不住。加上,侧妃乔氏管家,一个时辰前突然令人传信全府,令所有管事内宅有头有脸的丫鬟婆子们都到门前迎候郡王妃,众人顺水推舟,自然便早早地都迎候在了门前,等着看世子爷留下来的那一线血脉。
其实璎珞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她和苏景华进祁阳王府,在京城百姓间都闹出了大动静来,更何况是息息相关的祁阳王府?
尤其是乔侧妃,她哪里按捺地住?
说起来祁阳王和郡王妃将璎珞姐弟俩的事儿隐瞒的却是极好,乔侧妃是今日早上郡王妃突然摆开仪仗,动静极大的离府,她才知道了祁阳王寻到了世子爷先头失散的一双儿女,今日就要将一对姐弟接进府的事情的。
这对乔侧妃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乔侧妃气的砸了满屋子的古董,连平日里最喜欢的几件珍玩都摔了个稀巴烂。
她到今日才知道,这些时日祁阳王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了,原来是找到了孙子,再不稀罕她的儿子了!好啊,有了新的选择,便将他们母子丢到了脑后!
想到前些日,她派人跟着祁阳郡王妃到庄子上去探看,结果那几个人全部被祁阳王五花大绑一路丢到了她的面前,不仅如此,祁阳王还当着下人的面将她训斥的体无全肤,以至于在下人们的面前威信大失,乔侧妃便恨得咬牙。
原本她还不明白,祁阳王为什么会这样,就算看在未来祁阳王是她儿子的情面上,祁阳王也不该这样给她没脸才对。
如今乔侧妃算是全明白了,祁阳王是有了它念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想要夺去她儿子的爵位,简直就是做梦!
她原本听说一对野种的生母不过是风尘出身,且这些年带着一对野种在乡下生活,竟然是靠着给人做工绣东西,这才养大了这一对贱种。
所以她才认定了一对野种必定是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于是她通知府中下人要到郡王府门前隆重迎接两个小野种,她想,乡巴佬猛然见到郡王府的气派威严,再被上百各怀心思,并不好驾驭的郡王府奴才们盯着,一定要出尽丑态,说不定哆哆嗦嗦,要直接晕厥过去。
也好让郡王府的下人们都看看,郡王妃迎回来一个什么样的窝囊废,随便找回来一个窝囊废野种便想要压过她的儿子,哼,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她算盘打的精,却没想到竟然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个野种怎么可能不仅容貌和死了的短命鬼一模一样,竟然连那浑身的气质都有个五六分!
不是说一直养在乡下,靠生母帮工长大吗?!
还有那个贱丫头,虽然戴着帷帽,可只一个身姿便满身风华,气质出众,甚至不属于任何贵胄千金,怎么会这样!
乔侧妃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狠狠扎进了肉里去,她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摆开这么大的场面,不是来看郡王妃笑话的,而是来看她自己笑话的!
她亲自将下人们都叫了过来给这一对贱人姐弟立了威,乔侧妃瞧着站在马车前的三人险些一口血呕出来。
乔侧妃的脸色太差劲了,整个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起来,脸色白的骇人,以至于璎珞想不注意她都不行。
目光落过去,璎珞便猜到了乔侧妃的身份,见她穿着一身接近正红色的褙子,打扮的端庄妩媚,又富贵柔婉,瞧样子竟是保养得益,楚楚娇弱,风韵正盛,半点都不像是有个及冠儿子的妇人。
再想到郡王妃相比同龄人要苍老一些的容颜,璎珞先就涌去一股厌恶感来,心中对印象还算不错的祁阳王也多了些说不出的抵触。
许是她的目光带了几分不善,那乔侧妃倒也是个敏锐的人,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像是突然吃了大补药一般,顿时满血复活,眼泪哗啦啦流着便迎了上来,哭着道:“姐姐,这两个便是世子爷留下的儿女吗?孩子们当真是受苦了,这么多年在外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说是要靠她们的娘给人洗衣裳做工才能养活这一双儿女,哎呦,这要吃多少哭受多少泪啊,我郡王府何等门第,子嗣又何等金贵,却叫孩子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妾这心里想想都心酸难受啊。”
乔侧妃说着哭着,好不伤心难过的样子,一脸真心疼璎珞姐弟的长辈慈爱样。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明白的很,就是在说璎珞姐弟是外室出的野孩子,他们的娘没名没分,便是如今接进了府中来,也比不上她这个侧妃出的儿子。
靠着生母给人洗衣裳养大的一对子女,哪里配的上郡王府的门楣,如今在这里跪着的管事奴婢们都比璎珞姐弟来的养尊处优,高贵的多。
璎珞见那乔侧妃说哭就哭,是当真不需要任何道具,泪珠子便往下不要命的滚,一时倒有些微呆。实在有些难以相信,乔侧妃竟然会是这样的。
乔侧妃得宠,璎珞以为像祁阳王那样的人应该喜欢英气爽利些的女子,便乔侧妃内里藏奸,起码外表该是这样的女子才对。没想到这乔侧妃根本就是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
难道不管多硬朗豪爽的男人,在女色上也和大多男人都一样,就爱冲英雄喜欢保护弱小?再想到端庄刚强的郡王妃,璎珞难免想秦严不会将来也这样吧,瞧久了自己这等强势的,便也渴望乔侧妃这种哭哭啼啼的小白花了?
就像是张爱玲写的那样,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行了,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做什么?!”
璎珞有些走神,直到郡王妃冷斥一声璎珞才回过神来。而乔侧妃这才抽了帕子抽泣着将脸上的泪痕沾了沾,她不再哭,后头跟着的几个妾室也不再哭,跟着掏帕子沾起了眼角来。
璎珞双眸眯了眯,这乔侧妃在府中果然过的够嚣张,这些妾室明显都在乔侧妃的手底下混饭吃呢。
“这儿是怎么回事?杜嬷嬷,我没让下人们来门前跪着吧?”郡王妃目光冷锐地扫了眼大门前乌泱泱跪着的人群。
杜嬷嬷扬声道:“回郡王妃,您并未吩咐如此。”
乔侧妃神情一慌,忙福了福身,道:“是妾身吩咐他们来的,姐姐这一向在佛堂中为世子爷和二少爷吃斋念佛,妾身舔居中馈,今日连姐姐这做祖母的都要亲自出城去接两个孩子,他们做奴才的怎么能不出府迎接小主子?所以妾身这才自作主张,吩咐了下去。”
乔侧妃说话可真真每句都带刺,这话分明是说她和弟弟不孝顺,两个晚辈劳动郡王妃这个做祖母的出城去迎,太是不知礼数礼法了。
璎珞想这乔侧妃得有多恨他们姐弟,才能这样句句都惦记着他们啊。
璎珞听的出来,郡王妃自然也听的明白,平日里她避居在佛堂,本就不是怕了乔侧妃,而是心灰意冷,不愿再争什么,此刻她有了想护着的人,有了希望岂能再容许乔侧妃这般作张作弛?!
便是为了璎珞姐弟,她都需要重新立起来,让满府上下的奴才好好瞧清楚,这郡王府当家做主的人是谁!
盯视着乔侧妃,唐氏当即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是自作主张,那便罚你在二门跪上一个时辰吧。”
乔侧妃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盯向唐氏,她简直难以相信唐氏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公然凌虐她。
她主持中馈五六年了,自然是有管理下人,发下命令的权利的,安排下人们到府门来迎接人,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方才不过是为了显示做妾室的本分,客气的说了句自作主张,谁知道郡王妃竟然就抓住了这句话,顺势要罚她?
这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吗?!
乔侧妃瞪视着唐氏有些回不过神,璎珞扶着唐氏的手唇角挑起了笑来。
祖母根本就不需要她帮忙,祖母不是懦弱之人,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摆平了郡王府上下,以前不过是不愿意和乔侧妃计较罢了。
看来在郡王府,她的日子会过的极为舒服呢,璎珞不由眯着眼笑的更明媚了。
杜嬷嬷见乔侧妃站着不动,不觉冷笑,心道,什么东西,主母宽厚便不知所谓了,便是侧妃又如何,便是管理中馈多年又如何,难道就能尊贵起来了?还不都是妾,主母想罚想立规矩,照样一句话的事儿!
见乔侧妃迟迟没有动静,杜嬷嬷倒是不急,心道最好乔侧妃甩不到脸面,当场就闹起来,那样更好,她就能光明正大帮主子好好收拾教教妾室规矩了。
不过杜嬷嬷显然要失望了,乔侧妃回过神来,虽然浑身都因气愤而微微发抖,还是忍着福了福身,道:“妾谨遵夫人之命。”
唐氏这是要当着满府上下奴才的面打自己的脸呢,唐氏就是要告诉众人,自己便算是掌中馈多年,也成不了主母。在唐氏面前,也只有挨打听话的份儿。
乔侧妃好不甘,心中恨的厉害,她这些年过的和主母是一样的,这里跪着的奴婢们多是她亲自提拔安排的。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这样的脸,乔侧妃如何能够容忍?
不过她偏就忍了下来,唐氏要罚她,她便受着,如今唐氏弄回来一对野种来,祁阳王必定心中对他们母子有些歉疚的,她便是要让祁阳王看看唐氏是如何作践他们母子的,她要让祁阳王对他们母子的愧疚更深。
唐氏一味只知道刚硬强势,早便惹厌了郡王,她为何不再成全唐氏一番!?
------题外话------
昨天儿子周末在家,码字明显受到影响,所以今天会有二更,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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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姐弟进郡王府
随着天玺十三年的春节越来越临近,京城上下到处都是一派繁华喜庆的场面,衙门封了衙,天玺帝也不干活了,皇帝难得有了正大光明躲懒享受的日子。
皇宫中也跟着收拾了起来,各宫各殿装扮的花团锦簇,富丽堂皇,当真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欣欣向荣,歌舞升平的画面。
太后的慈云宫连宫殿上的琉璃瓦都被宫人细细擦拭地一尘不染,殿前妆点了奇花异草,使得本就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殿愈显金光闪闪。
那高高的房梁上描绘着的五彩斑斓鸾鸟云纹图样,在阳光的照耀下似闪着光芒要飞升于空一般。
殿中,不再忙于政务的天玺帝正陪太后用着午膳,虽是食不言寝不语,然天玺帝时不时便亲自指点宫女为太后夹菜盛汤,太后也关切皇帝的身体,特令人准备了几道味道不错的药膳,含笑看着皇帝用下,气氛却是极好。
天玺帝却并非太后的亲生儿子,其生母不过是先帝时的一名小小的美人,刘美人自进宫便一直不受皇宠,日子过的很是艰难,后来投靠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身边才得以喘息。
太后产子时年纪太小,又怀的是双胎,产下一双女儿,到底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可她需要一个皇子。观察了两年,见刘美人不过寻常出身,家中也没有什么人,本身也听话懂事的很,便选中了刘美人。
太后是个睿智豁达的女人,刘美人诞下皇子,太后并没有留子去母,更不曾立刻便将小皇子抱到中宫养育,而是为刘美人请封了婕妤之位,皇子依旧由刘美人自己带着。
只每日让刘婕妤将皇子抱到中宫亲近一番,刘婕妤感激在心,也知道太后是其母子在宫中的仪仗,自然教导皇子孝敬感激太后。
直到刘婕妤在皇子八岁时病逝,皇子才被接到了中宫正式记在了太后的名下,成了嫡出皇子。其后也是子凭母贵,又靠着太后母族的力量,天玺帝才得以登基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故此太后虽则不是天玺帝的生母,可天玺帝却极为敬重孝顺太后,平日不管政务有多忙,每日也都是要到这慈云宫中走上一趟的。
天玺帝和太后用过了晚膳便移步到了偏殿说话,说起今年宫宴的事情来,天玺帝难免便提起了皇子们的亲事来,道:“老六和老七如今年纪也大了,都到了该大婚的年龄,皇后虽然也是个稳妥的,可到底不若母后眼光精准独到,今年宫宴各府的姑娘们都要进宫来,到时候还请母后留意一二,给这两个孩子好生挑选两个王妃才好。”
太后便笑着道:“一晃眼孩子都大了,老六和老七都是好孩子,是该好好挑两位贤淑美貌的王妃,皇帝既说了,哀家自当尽一份心,只是这事儿还是要问问唐贵妃和端嫔的意思。”
天玺帝却道:“由母后给这两个孩子相看是福气,她们巴不得呢,难道还能有意见不成?说起来,最该赶紧定下来的便是阿严那孩子,前些日,阿严突然和朕提前早年朕赏下的那块玉佩,说是已将那玉佩送了个姑娘,朕问阿严那姑娘是谁,朕赐婚既喜欢便赶紧的定下来,总不能私相授受再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谁知那臭小子竟嘴巴严的河蚌一样,任朕怎么敲都不张口,这事儿母后可是清楚?”
太后的脸上已有了真心的笑意,瞧着整个人都柔和许多,道:“这事儿啊,说起来倒还和前几日祁阳郡王妃进宫来求见哀家有关系呢。”
天玺帝闻言不觉微怔,祁阳王府手掌兵权,对这等府邸皇帝自然是时刻注意着的,祁阳郡王妃进宫见太后,天玺帝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历来信任太后,倒也没有特意打听此事。
如今听太后如此说,顿时便起了兴致,道:“难不成阿严喜欢的那姑娘还和祁阳王府有什么关系?朕记得祁阳王府可是没什么女孩的,莫不是郡王妃的娘家姑娘?朕记得郡王妃好似出自荥国公府,和贵妃倒是还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唐家的姑娘历来容貌娇美,性情也好,难道阿严这是看上了唐家哪位姑娘?瞧他的意思,这姑娘似出身不大高,难不成是唐家旁支的?”
太后闻言却笑着摇头,道:“皇帝历来对世事洞若观火,只是这次却是料错了。”
天玺帝不觉便露出兴味神情来,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太后叹了声才道:“说起来倒是这里头倒还牵扯到一桩陈年旧事,一出美人救英雄的爱情故事,不知皇帝可有兴致一听?”
太后都这样说了,天玺帝自然是要点头听下去的,何况他的兴致也确实是被太后给吊的足足的,便笑着道:“那感情好,朕记得朕小时候母后便常常于朕讲故事,母后言辞诙谐讲的故事又动听又寓意深远,朕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甚是怀念,如今可也有年头没听母后听故事了,今儿倒是托了阿严的福。”
太后也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极为融洽,太后这才说起了祁阳王世子和寄瑶的事来,却并不提两人的身份,只道:“有一个年轻人,出身名门,乃是家中嫡长,生的俊逸不凡难得是还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被朝廷委以重任……”
太后的故事果然讲的很好,在她的讲述下一个美人机缘巧合救下英雄,才子和佳人就此相知相恋,却又偏偏苦于生不逢时,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最后不得不分离的凄美爱情故事便被娓娓道来。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太后并不曾有一点添油加醋的违背事实的叙述,只是在太后的故事中,那故事中的人物却被无限美化了。
在太后的故事中,寄瑶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子,她本也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姑娘可惜自幼被拐卖,沦落风尘,被人买去安置成了外室后却又不得珍惜,日子过的凄冷而无依。
可她又是个善良,且才华横溢的女子,不仅不如,她还不畏强权,有着一般风尘女子所没有的胆气和义气,在英雄被当地强权逼的走投无路时,是美丽聪慧且又善良正义的寄瑶救了英雄,在不小心相知相恋后,寄瑶又是个好母亲,也是一个不愿跟随拖累英雄名声的好女人,她选择了隐瞒身份,且还成全了贴身婢女爱慕英雄的一颗少女心。
在太后的口中,美人和英雄的那一夜露水姻缘,并非道德败坏,而是醉酒乱性,情深难禁,平添无限风流旖旎,非但不让人唾弃,反倒让人向往。
其后英雄怅然离开,而佳人却发现竟然有了身孕,这其中的艰难,以及那孩子生下到长大所受到的苦楚更是被太后说的凄凄切切,引人叹息。
其实富户权贵之间,相互转赠妾室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儿,寄瑶和祁阳王世子虽然是在寄瑶做苏定文外室时红杏出墙做下了有违妇德的事情,可寄瑶本就出身风尘,谁也不可能拿对闺阁女子的那一套道德典范去要求一个烟花女子,对寄瑶这种女人本就要求不严,再来外室真说起来算不得就是苏定文的女人。
故此寄瑶和祁阳王世子的这段故事虽说有些有违礼教,可也不是那么让人接受不了的。
又经过太后一番费心的美化,听在天玺帝的耳中便只剩下惋惜感叹了,还真生不出什么抵触厌恶来。
待太后讲罢,天玺帝便叹了一声,道:“当真是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啊。想来母后这故事中的年轻人便是祁阳王世子萧岚肃了吧?”
太后先是说了祁阳郡王妃,又提这故事,故事中的青年人又是到江南去查一宗案子,还说这年轻人出身权贵,却又勤奋好学,才华横溢,深受帝宠。
当年派萧岚肃前往穗州查私盐案子的正是天玺帝,天玺帝只略略一想,自然便明白了这故事中的人说的是谁。
太后观天玺帝的神情似有追忆,不觉松了一口气,道:“皇帝见微知著,这故事中的年轻人确实就是祁阳王世子。”
天玺帝当年确实颇为欣赏祁阳王世子,想到其英年早逝,且又是为保卫大丰疆土而马革裹尸,一时间倒也面露几分恻然之色,道:“如此说,这萧岚肃还留了一线血脉?可这又和阿严看中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太后笑了笑,道:“那寄瑶因有女,不忍抛弃女儿随着祁阳王世子离开,宁愿放弃这段感情,放弃随着祁阳王世子进京享受荣华富贵,也要守着自己的孩子,阿严瞧上的便是这寄瑶守护着的那个女儿。”
太后这样说,天玺帝才恍然大悟,都弄明白了,一时倒笑了起来,道:“怨不得阿严嘴巴闭的紧,那姑娘是外室所出,这身世实在是差了些。”
太后苦笑,心道岂知是外室所出,如今弄的还被除了宗,这两个孩子折腾的当真都没法说。
皇帝这会子才想起来问道:“如此说来,那姑娘如今该是在京城才对,这寄瑶当年却不知是何人的外室?”
太后见皇帝终于问起这个来,微微直了些身子道:“这户人家皇帝倒也是知道的,便是前几天闹地京城纷纷扬扬,引得百官弹劾的原定安侯府的姑娘,这寄瑶便是苏三老爷,前穗州知府苏定文的外室。”
前几日苏家的事儿闹到了京兆府去,弄的京城人人皆知,御史言官跟打了鸡血一般一天几道折子的弹劾,便连提前到京城来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书生们都群情激奋,日日跪在宫门前请命,要天玺帝严惩道德败坏的定安侯府。
故此天玺帝还专门叫了七皇子叶宇轩到御书房去,特意垂问了京兆府两个奴才告主子的案子,且他刚刚下旨褫夺了定安侯府的爵位,这会子自然不会就忘记了。
听闻太后的话,天玺帝面露愠怒,道:“难道是祁阳王府要认回孙子,这才闹出如此大的波折来?胡闹!”
太后见天玺帝动怒,忙道:“皇帝息怒,并非如此!祁阳郡王妃当日进宫便是希望哀家能够传唤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马氏进宫,好从中为郡王府周全一二,让苏家退让一步,放了那孩子认祖归宗。若是祁阳王要使这样的阴谋诡计,又何必让祁阳郡王妃进宫一趟?哀家也问了阿严,那两个孩子被赶出定安侯府确实是苏家不容两个孩子,嫡母和伯母联合起来阴谋陷害。”
太后言罢,天玺帝才面色稍霁,太后又道:“至于京兆府告状的事儿,确实是有人帮了那两个孩子,推波助澜设计两个奴婢去敲的鸣冤鼓。只这人却不是祁阳王,而是阿严那孩子。是他瞧那定安侯府让那苏姑娘吃了苦头,受了委屈,心中不忿,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阿严这孩子太是不像话,来日哀家让他去向皇帝请罪!”
京兆府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蹊跷,自然也是瞒不过皇帝的,太后却不敢让皇帝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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