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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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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氏点头示意,潘妈妈才道:“今儿侧妃和三少爷离开了忠勇堂后,郡王便带着那小野种和靖王世子一起去了书房赏剑,这靖王世子可是朝中少数几个能和咱们郡王平辈论交的人,靖王世子和郡王又不是很熟,他今儿突然来了府上,若说是因有事儿和郡王谈,那郡王说什么都不该带着那小野种才对,可若说靖王世子并无什么要事儿,那靖王世子又为什么非要请这个差事跑来咱们府上传旨呢?更何况,便靖王世子没什么要紧事,依他的身份,也不该搭理小野种才对啊。”
潘妈妈这样一说,乔侧妃也觉得有些不大对。
若说靖王世子和祁阳王府平日就有走动,乃是知交,祁阳王有意提携小野种,让小野种跟在身边一起待客也是正常,可问题是靖王世子根本和郡王府没什么交情,这时候祁阳王还硬要带着小野种,而靖王世子竟然也屈尊降贵的容忍着,这就有点说不出的古怪了,总觉地有些蹊跷。
潘妈妈见乔侧妃若有所思,便又道:“这更怪的还在后头,靖王世子和郡王去了书房没片刻,郡王妃竟然遣了那贱人孙女带着丫鬟去给郡王送吃食。”
乔侧妃双眸不觉微眯,道:“这不对!那靖王世子是外男,郡王妃明明知道有外男在,可还让她那刚寻得的宝贝孙女去送吃食,这分明是意在靖王世子!可知道当时书房院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潘妈妈摇头,道:“郡王的书房一向防备森严,咱们的人不敢靠近,不过却瞧见那贱丫头进去时候带着个丫鬟,没过多久却独自一人出了书院,然后便直接回了飞雪院。”
乔侧妃拧眉沉思,道:“难道唐氏是想要将那贱丫头许配给靖王世子?不对,不对,妈妈,你有没有觉得今日那靖王世子就是有意在针对本侧妃?”
之前没有认真想还不觉得,只以为秦严在忠勇堂那两句话不过是顺口一说,可这会子一想,乔侧妃却品出了味来。
若然是随口,哪有那么及时,那么犀利的,她在忠勇堂落得当众被踢的惨相根本就是全拜靖王世子那两句话所赐啊!
不是顺口一说,根本就是特意针对的他们母子。
可他们和靖王世子根本就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那么靖王世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想到唐氏让璎珞到前院送糕点的举动,乔侧妃瞳孔陡然一缩,道:“妈妈,只怕那贱丫头根本和靖王世子是认识的!我瞧那贱丫头生的一副狐媚模样,多半和靖王世子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若非如此,靖王世子又如何会今日突然造访,还处处为那姐弟二人出头?分明是今日姐弟头回进府,来给他们撑腰的!”
潘妈妈也是一惊,却不得不承认乔侧妃说的有道理,若然是这样的话,所有的疑问才能寻到合理的解释。
乔侧妃顿时便坐不住了,从春凳上站起来,焦躁地在屋中走了几步,道:“这样不行,倘若那对野种再得了靖王世子的助力,我的亭哥儿便更没有机会了。”
想着她顿住脚步,有了些许主意,道:“呵,你说这世上有两个人一准是不愿意靖王世子和那贱丫头牵扯上的,这两个人是谁呢?”
潘妈妈眼珠子转了一下,笑着道:“侧妃说的是靖王妃和永乐公主?”
靖王世子定了三次亲事,虽然都是门庭高贵的世家贵女,可偏偏那闺女都是没进门便没了,乔侧妃便不信这里头没有靖王妃的手笔。
虽然人人都称赞靖王继妃是个难得的贤惠人,可乔侧妃却完全不那么想,就像祁阳王说的,乔侧妃是个内里藏奸的,她看所有人便也都是贼人,寻常没什么恶意的都能被乔侧妃凭空想出三分恶来,更何况靖王妃还是秦严的后母。
如今那贱丫头是祁阳王府唯一的姑娘,甭管以前贱丫头是什么身份,如今她却金贵的很,她若是靖王妃的话,是一定不愿意看到前头嫡子迎娶这样一个姑娘的。
至于那永乐公主,痴恋靖王世子弄的人尽皆知,永乐公主是皇后所出,一向受宠,前些年那几个和秦严定过亲的女子可没少被她折磨。
乔侧妃想着,不再犹豫,吩咐道:“如今郡王盯着咱们娇景院,咱们不适合再有什么动作,不过倒是可以先借刀杀人,瞧瞧那一对野种的能耐,最好他们自己不争气,直接被靖王妃和永乐公主收拾了才好。你将靖王世子倾慕那贱丫头的事儿令人透给靖王府和永乐公主。”
潘妈妈听了却有些迟疑,道:“可这事儿到底都是侧妃随口一猜,也没什么证据,若然并非如此,岂不是……”
拿贵人们当枪使,岂是那么容易的,莫再惹祸上身。
乔侧妃却摆手冷笑,道:“这种事儿,捕风捉影就够了,要什么真凭实据,你只管想法子透过去便是。不这样做,难道真叫我在这娇景院中坐以待毙不成?”
乔侧妃若是完了,下头她们这些跟着的人也都要完,潘妈妈想想也是,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难道真坐以待毙不成?
故此当下便躬身应了,前去安排不提。
却说璎珞在飞雪院中呆到快用膳时才往千禧园去,她到时,千禧园已经摆了饭,因唐氏留了秦严用膳,故此祁阳王和秦严,苏景华便都在前头书院用膳,千禧园中就只璎珞陪着唐氏。
平日里都是唐氏自己用膳,如今这千禧园也有了小辈添加的欢快,唐氏比平日多用了一碗饭。
饭毕,唐氏便带着璎珞移步暖阁,却是让杜嬷嬷开了库房,令丫鬟搬了十多匹价值不菲的锦缎来,道:“再有六日便是命妇进宫朝见的日子,白日里命妇进宫朝见后,夜里宫中却有夜宴,宗室皇亲,三品及公卿府邸的女眷们都会进宫中陪着宫中贵人们庆新春,今年祖母自然是要带着你们姐弟一起去的,如今可是要赶紧将进宫的衣裳做出来才好。这些料子都是祖母这么多年珍藏的,都是经久不衰的花样面料,祖母亲自挑选出来了这十多匹颜色适合小姑娘的,你快看看喜欢哪几匹,先让下头准备三套出来,到时候也好有个挑选。”
璎珞见丫鬟们摆开一匹匹锦缎,顿时屋中霞光异彩,似乎连阳光都被锦绣绚丽的色彩惊地吓退了一些般,璎珞不觉有些晃眼,笑着道:“不用特意再做衣裳了吧,飞雪院的衣柜里头我瞧祖母为我准备了足有几十套新衣裳,都是连上身都不曾的。”
璎珞和苏景华从定安侯府出来本就是早有预谋的,一些贵重的东西,像是平日里楼太夫人送给璎珞的东西,璎珞早便收拾了起来,在事发前一个月间便悄悄弄出了府。
不过像衣裳这些,自然是一件都没带的,出了府都是要重新准备的,唐氏令丫鬟给璎珞量了尺寸,光是这冬日的衣裳,从外裳到中衣里衣亵衣都足足准备了二三十套之多,就连外头穿的斗篷也粗粗做了六件。
此刻竟然又要做衣裳,饶是璎珞做为女子,前世也是喜欢收藏一柜子一柜子的新衣,可此刻也觉得实在没必要这般铺张。
唐氏却摇头道:“做的那些都是寻常出门或是在家中穿的,哪里能穿到宫里头去,这次是祖母带着你头次进宫,也是头次见人,怎么能马虎?听话,赶紧去选了布料,祖母好赶紧吩咐人去做。”
璎珞闻言便也不再坚持,笑着道:“祖母这么大方,一会子我将祖母珍藏多年的好料子都挑走,祖母可千万莫后悔。”
说话间站起身来,一匹匹去瞧那些布料,璎珞到了这里也有些时候了,对这古代的衣料已有了解。
平日在定安侯府只觉也算富贵人家,见多识广,可这会子瞧着这些难得一见的布料,璎珞却也倒抽一口气,果然都是珍藏的布料,匹匹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不说旁的,就说她触手摸的头一匹,便是千金难求的贡品蓝地桂兔纹妆花纱,寸锦寸金,色彩光丽灿烂,美如天上云霞,蓝色富丽典雅,上头花纹浑厚优美,色彩浓艳庄重,金线暗织的纹路,静垂时不显山不露水,稍稍一动当真是金碧辉煌,令人目眩神迷。
这样的贡品妆花纱听闻一年也就产那么三五匹,根本就不够宫中贵人们哄抢的,先时白氏陪嫁中倒是有那么一块,给苏瑛莺专门做了一件夏日穿的短褙子,珍惜的什么似的,如今唐氏倒要拿这样的布料给自己做冬日的大衣裳。
璎珞只得感叹,郡王妃富贵果然非定安侯府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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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警告
妙哥和苏景华被打发走,璎珞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秦严拽着出了月洞门,接着便被他推到了月洞门旁的青砖墙壁上,惊地轻叫了一声,更大的声音尚未发出,就被堵了嘴。
璎珞被吓了一跳,又想到这可是前院祁阳王的书房前,随时都会有人过来,心顿时砰砰跳的厉害,使劲推着秦严。
偏秦严就这会子发了疯,抓着璎珞的手便压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加深了吻,他如今当真是技术娴熟了,毫不费力便攻略了她清甜的唇,在甜美的檀口中扑捉到小巧的香舌,席卷住如同品尝上好的香茗般,细细嘬弄,触感细腻温糯,甜丝丝娇软软的,那滋味当真是怎么尝都不厌。
秦严纠缠着璎珞的唇齿不肯放,璎珞却吓地心肺都要跳出来了,恨不能咬上秦严一口。天知道今天可是她头一日进郡王府,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瞧见,她干脆一头碰死得了,还有什么脸面!
她觉得秦严现在就是一头发情的凶兽,根本不能撩拨,可问题是她也没觉得自己撩他了啊,他就能随时随地的发情,简直有些让人无力招架。
她觉得相比秦严,如今她倒更像是土著人民,这厮现如今当真是越来越开放,越来越不要脸了。
璎珞这厢越是挣扎,秦严便吸允的越是凶狠,稚嫩娇软的舌被他凶猛的力道弄的发麻发疼,炙热激烈的亲吻让璎珞有些喘息不过,他一只手不知何时也从腰下穿过抚到了背上,一阵粗鲁地揉抚,璎珞浑身发软,被松开的手抓在秦严的手臂上狠狠掐陷着挠了一下。
秦严穿的单薄,被她抓了一下,倒真有些刺痛,神智便被唤回了些,犹豫了下到底放开了璎珞,只贪恋地在她已有些红肿的唇瓣上磨蹭了几下方才轻笑一声,道:“怕了?爷耳力好,有人来自会放开你的。爷还没让人瞧戏的嗜好。”
璎珞此刻双颊绯红,双眸雾蒙蒙的宛若一朵露水打过的海棠花,她这样娇艳妩媚的样子,他怎么舍得给旁人看去?
璎珞闻言却不置可否,瞪了秦严一眼,道:“你如今色令智昏,能力大减,我半点不信你!”
秦严轻笑了声,扣着璎珞手腕的大掌禁不住抓住她的手指,揉捏着,道:“你祖母这会子打发你过来送吃的,还不是想让咱们多亲近一二?长辈们都默许了,爷再不知把握机会,岂不辜负了郡王妃一番美意?”
璎珞白了秦严一眼,道:“快放开,一会子弟弟和祖父就出来了,祖母让我过来是有撮合的意思,可也没让你动手动脚的,莫胡说八道,扭曲祖母的意思!”
秦严自然也知道这里不是亲近的地方,贪恋地又拥了下身前柔软的身躯,这才退开,随手帮着璎珞理了理有些微乱的衣裳,道:“你住哪里?来了郡王府可还习惯?”
璎珞见他神情已恢复了平静,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左右比以前在定安侯府时好的多。”
祁阳王倒是有两个兄弟,只不过早便分了家,这祁阳王府中虽然也有几个祁阳王的妾室,可除了乔侧妃,其她的连个蛋都没生下,都是无宠的。人口简单,纷争自然也没定安侯府多。
璎珞说着戒备地瞧了秦严一眼,道:“你问我住在哪儿做什么?女孩家的闺阁是随便能打听的?我可告诉你,这祁阳王府可不是定安侯府,你少打夜半番强的主意!我可不想在祖母面前将脸都丢尽了。”
秦严自然也知道,郡王府比定安侯府要难闯的多,且如今璎珞成了郡王府的小姐,身边的丫鬟定然比在定安侯府时不知要多上多少,在定安侯府时,她身边时常都只一个妙哥,如今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自然也不便再像以前那样行事了。
见璎珞防备采花大盗,色魔淫贼一般防备着自己,秦严不由哭笑不得,道:“你瞧,爷就是关心你一下,你倒净往歪处想了,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净想那些事儿呢,这样可不好。”
璎珞见他倒打一耙,抬脚往秦严小腿肚上踢了一下,不想触脚硬邦邦的,倒提疼了自己的脚趾,一时拿油嘴滑舌的秦严没办法,又觉唇瓣还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便知道一定是有些肿了。
她这样子也不好再叫苏景华和祁阳王瞧见,索性推开秦严,道:“我先回去了,等下妙哥出来你让她直接回内宅便好。”
秦严估摸着书房里的人马上便要出来,便也不再多留璎珞,点了头,勾唇目送着璎珞的背影走远,这才心情甚好的转身。
祁阳王府建造占地本就比定安侯府要大上两三倍,因主子少,内宅自然也空落落的。璎珞在这里自然不用再和她人共用一处院子,唐氏早便让人将距离千禧园最近的飞雪院收拾了出来,给璎珞做了闺院。
这飞雪院因院里院外栽种了数千颗品种各异的樱花树,开花时当真是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落英纷飞,宛若雪飞,故而得名。
郡王府的姑娘自然是金贵的,唐氏一口气便给璎珞拨过来三个大丫鬟,并上妙哥,一共是四个一等丫鬟,下头二等的丫鬟有八个,三等十二个,不入等的粗使丫鬟婆子更是成群。另外瞧着云妈妈是个和善管不住事儿的,又将身边得用的陪嫁万嬷嬷指派了过来,专门负责调教丫鬟。
璎珞今日刚刚进府,只在千禧园中陪着唐氏说了会子话便到前头接旨,之后又带着妙哥上前院去了一趟,倒还没有进过飞雪院。
如今她自己一人回到内院,想着今日唐氏一早天不亮便出城接人,到这会儿也是脚不沾地,多半已经累的很了,便也不再往千禧园去搅扰唐氏休息,直接让二门的小丫鬟带着便回了飞雪院。
大丫鬟紫梦正站在院子中指挥着小丫鬟将抄手游廊上挂着的一排鸟笼往阴凉地儿移,笼中的各色翠鸟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唱着,分外好听,显得一院子生机勃勃。
璎珞和苏景华住在外头这七八日,唐氏便遣了紫梦三个大丫鬟过去伺候了,对璎珞,紫梦已经熟悉,眼瞧着璎珞被个小丫头领着过来,身边也没个大丫鬟跟着伺候,不觉一诧,忙迎了上来,道:“姑娘怎自己回来了,妙哥和绿萼呢?”
紫梦原是唐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拨到了璎珞身边,璎珞便让她做了领总的大丫鬟,除了妙哥,还有个大丫鬟蓝玫。
见紫梦询问,璎珞不甚在意的摆手道:“方才祖母吩咐我往前院去给祖父送食盒了。绿萼留在千禧园,杜嬷嬷留了她许是有事儿嘱咐,我是从前院直接回来的,只怕绿萼还不知道,这会子说不得还在千禧园中候着,你派个小丫鬟去唤她回来,也和祖母说声,一会子用膳我再过去陪祖母。”
璎珞没说妙哥去了哪里,为什么没跟着,紫梦知道妙哥和璎珞情分不同她们,便也没多问,只笑着应了,簇拥着璎珞进了屋。
飞雪院极大,正房并排五大间。两明三暗,两间明堂收拾成了平日起居会客之处,三间暗间两间用作卧房,一间做了书房。旁边还有耳房,左右有厢房。耳房一间布置成了绣阁,一间是琴室。
唐氏令人收拾飞雪院时,专门将妙哥接进了郡王府中参与了布置,屋中的布置装扮都是按照璎珞的喜好收拾出来的。妙哥跟着璎珞也有不少时日了,她又历来是个细心丫头,对璎珞的喜恶自然是一清二楚。
故此进了屋,璎珞四下一扫,几乎立刻便喜欢上了这里,素雅又不失活泼处,简洁又兼具温馨舒适的摆设,都令她有种家的归属感,心头不觉一暖,岂能不知这里布置的如此稳妥,都是郡王妃真心爱怜她的缘故。
屋中蓝玫早便听到了院子里璎珞回来的动静,璎珞进了屋,紫梦伺候着她脱了身上的斗篷,移步在厅堂中的扶手椅坐下,蓝玫便笑着捧了一盏粉彩缠枝牡丹茶盅盛着的杏仁茶送到了璎珞手边,道:“早便料想姑娘用膳前得回来一趟,奴婢煮了杏仁茶,一直放着暖巢中温着,这会子热度正好,姑娘先用了解解渴。”
璎珞接过那茶盅,果然触手温度适宜,璎珞吃了两口,只觉满嘴生香,口齿生津,当真是舒服地想要叹息。
璎珞这厢在飞雪院中身心都是舒坦的,相隔不远的娇景院中,乔侧妃却面色苍白靠在床上身心俱是焦灼暴躁。
她被祁阳王狠狠踢开,到底受了伤,解开衣裳胸前竟然紫青了一大片,刚刚由着丫鬟给揉了药油,这会子心窝还火辣辣的疼着,时刻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噩梦,而是真真的事。
她是祁阳王手下一名武将的庶女,虽说父亲的权势不如祁阳王,可却也是穿金戴银,奴仆成群,她虽是庶女,可姨娘争气,上头有两个同胞哥哥,在家时也是个得宠的。
父亲要攀祁阳王,便将她送进来做了侧室,她原本想着祁阳王比自己年长那么多,她容貌手段又都不差,进来后一定会椒房独宠,不想事实却并非如此。
祁阳王和郡王妃感情正经不错,对几个妾室都一视同仁,多数时间都呆在正院中。这让乔侧妃倍受打击,不过她的日子过的其实并不差,郡王妃是个高傲的,并不屑和妾室多计较,祁阳王内宅中妾室就那么几个,且名分上就属她这个侧妃最高。
乔侧妃虽然不得宠,可照样过的舒舒服服,生活穿用上只比在闺阁时强,后来她又命好,竟然有了身子,成了头一个也是唯一的为郡王府添丁的侧室,这日子自然更好了一些。
不如意处便是上头还压着一个正室夫人,时不时还要到正院去请安,再有两个出色的嫡子在,她生的病秧子庶子便极不得郡王看重。谁知道老天不是一般的厚待她,压在儿子头顶的两个嫡子突然就没了,郡王妃也因此和郡王生了嫌隙,她的儿子成了独苗,郡王妃心灰意冷开始独居佛堂,祁阳王为了独苗自然没少来这西院。
乔侧妃施展出生母姨娘固宠的百般手段招呼着,也不知是祁阳王为了儿子,还是和郡王妃那边闹掰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这些年竟真越来越纵容他们母子。
乔侧妃俨然已经混成了郡王府内宅的无冕之王,如今突然被打落美梦,当真是应验了那句,站的越高摔的越惨。
如此大的反差,她这会子如何能够接受现实?
从未被人加过一指的乔侧妃,捂着青紫的胸口,只觉浑身都充满了憎恨。
她越想越是暴躁,禁不住冷喝一声,道:“传旨的太监不是已经走了吗?郡王怎么还不来?!再派人去催,就说我被踢了一脚,如今还呕吐不止,瞧着很是不好,你亲自去,请郡王快来看看,请不来人你这大丫鬟也莫当了,干脆的退位让贤!”
丫鬟蜜荷闻声不敢辩驳,忙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心里却想着,郡王这明显是已经恼了侧妃,方才已经派了两拨丫鬟到前院去请人,可都没靠近书房院子就被郡王的侍卫挡了回来。
若然没有郡王的吩咐,不是郡王的意思,那些侍卫哪里敢如此行事?这会子她又有什么能耐将郡王给请过来。
谁知蜜荷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出了娇景院就见祁阳王迈着大步,神情端肃,独自一人往这边儿过来了。
蜜荷险以为看错了,使劲眨了眨眼,确定是祁阳王无疑,顿时大喜,忙酝酿了下情绪快步迎上,泪珠子滚着道:“郡王可算是来了,我们侧妃回来后便呕吐的厉害,方才浑身都是抽搐的,好是吓人,一直叫着郡王呢。”
所谓上行下效,乔侧妃便是个泪人儿,带的下头的丫鬟们也有样学样,哭哭啼啼。
以往祁阳王并没觉得如何,如今习惯了正院那边的欢声笑语,温馨气氛,再看这边的哭哭啼啼,没完没了,只觉满心怒火,历目瞪了蜜荷一眼这才大步进了娇景院。
蜜荷吓得脸色煞白,索性见祁阳王进了院子还是反应了过来,忙小跑跟上,扬声道:“郡王来了,郡王来看侧妃了。”
今日前头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府中,娇景院的下人们自然也都听说了,想着侧妃若是失了宠,以后她们的日子也没得好,一院子的凄风惨雨,这会子见祁阳王来了,顿时一片欢腾。
屋子中乔侧妃听到动静,双眼一亮,只当祁阳王还是念着这边的,心中便升起了希望来,本能要掀被子起身相迎,可转瞬又靠了回去,捡了根帕子压在嘴上没命的咳嗽了起来。
祁阳王进了屋,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再看床上的乔侧妃,穿着一身素白的绫子袄,乌发披散着,身子单薄正咳的厉害,因剧烈咳的动作,衣裳散开了些,露出里头一片青紫痕迹来。
听到动静她掩唇望了过来,脸上也因剧咳覆上了一抹潮红,双眸泪光盈盈,映衬着那潮红,有种病态的美感,很能引人怜惜。
瞧见祁阳王,乔侧妃的泪便滚了下来,似是喜极而泣,整个人都有了神采,道:“郡王还是放心不下妾身,来看妾身了,妾身知道郡王在外人面前要给夫人脸面,这才会那般对待妾身,妾身不怨怪郡王的。”
祁阳王闻言却并未过去,只蹙了蹙眉,竟是开口道:“你想多了,这些年是本王犯了糊涂,失了礼法,太过纵容你们母子,便使得你如今野心太大,收都收不回去。这是本王的错,故此本王现在才来提醒你一句,郡王府不可能让一个没法习武的病秧子承继,以前是没有办法,郡王府就剩下亭哥儿那一线血脉,相比过继过旁人的种,本王到底还是想偏着自己的血脉,郡王妃是个贤惠的,更体谅本王的难处。可如今既然华哥儿回来了,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这郡王府便没有再紧着病秧子的道理。更何况,华哥儿虽然也是庶出,可他才是正经的嫡脉所出,立身也要比亭哥儿正些,等过两年华哥儿年纪稍大点,在疆场上能立份小功,本王便会为他请封世子,你若是聪明,便安分守己,也好生劝劝亭哥儿,该放手时放手,莫再自掘坟墓!这是本王对你最后的怜惜,你好自为之吧。”
祁阳王这一番话说的极快,言罢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好似换了个人一样,乔侧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只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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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等票票,哈哈
004 秦严也懂浪漫
乔侧妃觉得今日自己一直都在做噩梦,可怕的是这个噩梦竟然再也结束不了了,且像是要永远做下去一般。
她这些年过的太得意了,以至于此刻突然被祁阳王一脚踢开整个人都怔住了,眼泪也凝滞在了眼眶中,整个人都震惊且难以接受地直愣愣瞪着祁阳王。
祁阳王倒还没怎样,秦严便先嗤笑一声,道:“看来不光是府上的三少爷对圣旨有所不满,府上的侧妃对郡王也有很大不满呢。”
秦严的话令祁阳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只觉这些年果然是太给妾室脸面了,弄的现在当着下人外人的面都敢和自己甩脸子,使性子,简直就是翻了天了。
祁阳王恨恨瞪了乔侧妃两眼,怒斥道:“还不快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乔侧妃从来没见过祁阳王这样厌憎的眼神,更何况,这里还有不少的下人在,她想自己多在这里呆上一刻,只怕一辈子的老脸都要在此丢尽了。
见祁阳王明显已经恼恨到了极点,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再不敢吭声地跟着婆子抬着晕厥的三少爷离开了忠勇堂。
郡王妃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见乔侧妃带着人离开,也并不解释之前罚跪的事,只冲秦严道:“今日劳世子爷走这一趟了,若不嫌弃,便在郡王府用一顿便饭吧。”
秦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闻言当下便欠身应了,祁阳王哈哈笑着道:“景衡随我到书房去坐会儿,最近新得了一柄宝剑,也好拿给景衡一起品鉴切磋一番。”
秦严闻言却瞧了眼欲随郡王妃回后院的苏景华,道:“如此倒是景衡来的巧了,能让郡王称之为宝剑的,想必绝非凡品。萧家小弟将门虎子,想来也是痴迷武术的,不如也一起来参详一二?”
秦严到底是手握兵权的二品将军,和祁阳王相交也是可以平辈论的,朝堂上论交也不是按年纪来的。他不开口,祁阳王自然也不好让苏景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辈跟着,到底秦严和璎珞的事儿也不曾定下来。
此刻秦严张了口,祁阳王顿时爽朗笑了起来,道:“他一个小孩能懂什么,不过跟着长长见识却是好的,既然世子爷瞧的起你,你便跟着来瞧瞧,年纪也不小了,莫整日呆在内宅。”
苏景华虽说有些惧怕秦严,可他这个年纪都是崇尚武力,一身热血的,自然也愿意跟着去瞧宝剑看切磋,神情兴奋地忙作揖道:“是,祖父。”
说着便上前两步,缀在祁阳王和秦严的身后去了。
三人到了书房,祁阳王果然拿出一把用上好金丝绒裹着的长剑来,秦严接过那剑,入手极沉,剑鞘朴实无华,可便隔着剑鞘都能感受到一股锋利寒意隐隐透出,秦严略推了下剑鞘,一抹流光飞出,锵然一声嗡鸣,寒意点点,一瞧便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秦严不觉赞道:“果然好剑!”
祁阳王便有些得意起来,取过那剑将剑身整个抽了出来,自头上随手扯了两根头发,往剑刃上一丢,发丝轻飘飘落下,果然过剑即断,祁阳王哈哈笑着道:“老夫听闻世子爷珍藏有一把寒光剑,乃是世子爷及冠时候陛下亲自为世子爷寻访来的,那剑锋利异常,一剑挥出,可以将数十颗大钉子齐齐截断,且残钉平整光滑,而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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