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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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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假山上,嫩黄的迎春花已经抽出了娇羞的一层薄黄,比青色的湖水边,湖畔种植的垂柳也不经意间披上了浅绿的丝绦,迎着清晨的微风轻盈舞动着,便连湖边的一片桃林也开出了稀稀落落的粉色开,美景如画。
而祁阳王府的暖房中几盆牡丹也早早的开了花,唐氏三日前往各府发了赏花宴,今日正是祁阳王府办赏花宴,宴请宾客的日子。
说是赏花宴,其实郡王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今儿郡王和郡王妃主要是将两位小主子引见给众亲朋,大少爷和真宁县主头一回在祁阳王府中见京中权贵们。郡王和郡王妃对此事的重视可想而知,故此下人们半点都不敢怠慢,生恐出一丁点的纰漏,赔上几辈子的脸面。
一早祁阳王府便被洒扫的纤尘不染,装扮的花团锦簇。
千禧园中,璎珞刚刚陪着唐氏用了早膳准备回去换迎客的衣裳,杜嬷嬷便笑着进来,戏谑的瞧了眼璎珞,这才冲唐氏道:“靖王世子爷来了,如今已拜见过郡王,欲过来给郡王妃请安呢。”
唐氏闻言便也含笑瞧向了璎珞,道:“这才什么时辰,世子来的倒早,莫不是咱们郡王府有什么宝贝是靖王府没有的吧?”
璎珞这些时候早便被打趣惯了,实在连娇羞都有些难以装得出来了,不过瞧唐氏那样兴味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不适当娇羞一下,都对不住老人家一番厚望。
她顿时便站起身来,垂着头捏着衣角,很是小女人的跺了跺脚,嗲声嗲气地道:“祖母,不理你了,人家回去换迎客的衣裳了。”
说着便捂了脸出去,她这一番举止实在太假太夸张了,引得唐氏和杜嬷嬷等人顿时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唐氏便顿时笑的眼泪都要淌下来,抬手指着佯势要走的璎珞,道:“还不拉住她,好叫我瞧瞧,是不是脸皮子都烧起来了。”
菩提将璎珞拦住推回了唐氏身边,唐氏拉着璎珞,扯开她捂着脸的手,见脸色白皙如玉,莫说是羞红脸来,分明半点娇羞之色都没,唯有狡黠促狭,不觉抬手点着她道:“你这皮猴,祖母排揎你倒成了你捉弄祖母了,哎呦,笑的我这会子肚子都要疼起来咯,以后祖母可是不敢再招惹你了。”
璎珞便顺势又坐回了唐氏身边,道:“孙女这可都是遂祖母愿呢,祖母就是要瞧孙女害羞,孙女这边尽孝道羞上了,祖母倒又编排起孙女了,可没这样的理儿呢。”
顿时杜嬷嬷几个又笑了起来,唐氏笑拍着璎珞的手对她没办法,半响才平复下来,道:“人家这大早上就过来,图的是什么?好了,一会子客人都来了,人多眼杂的也不好再让你们见面,这会子他既巴巴的来了,祖母也不能讨人嫌,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你们去花园子里说会儿话。这会子你去换衣裳,他还以为是祖母做了恶人不让他见你,回去后岂不要怨怼祖母了?”
璎珞闻言不觉扬眉一脸傲娇地道:“他敢!”
唐氏便又笑了起来,说话间秦严进了屋,璎珞望去却见他今日难得的穿了一件雨过天青色锦绣长袍,暗花云纹,腰间系着锦带,左边儿系着个青玉佩,缀着碧色流苏,右边依旧挂着她先前送的那只青色荷包,玉带金冠,金冠前镶嵌着一颗龙眼大的东珠,光华流转,愈发映衬的他五官清隽无双,灿灿华彩,气势不凡。
唐氏是听说了秦严不再带面具的事的,可这却还是她头一见秦严不带面具的样子,顿时便愣住了,更莫提杜嬷嬷和丫鬟们了。
秦严进了屋,目光自然而然的在璎珞身上扫了一眼这才上前恭恭敬敬地冲唐氏见礼,唐氏被他的声音惊醒过来,顿时笑的脸上满是皱纹,不住点头,眸中尽是满意之色,道:“好,好!世子爷这等模样倒是不委屈我们家嫣姐儿,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秦严不想唐氏会如此直接的赞叹他的长相,一时脸上倒有些不大自在。唐氏却已站起身来,道:“今日宴客且有的忙呢,老了,趁着这会子再歇会儿,你代祖母引世子爷去花园子里逛逛,好生待客。”
唐氏冲璎珞说着,扶了杜嬷嬷的手带着几个丫鬟走了。璎珞却也不扭捏,上前冲秦严道:“如今花园里已有些春意了,走吧。”
说着往前便要带路,秦严却趁机拉了她的手,璎珞也未曾挣开,左右都赐婚了,两人便是举止略亲昵些被人瞧见也没什么。
当日赐婚,璎珞当天下午便回了祁阳王府,之后便没再见过秦严,转眼便有快一个月了。思念的味道总是带着些甜又带点苦,两人拉着手一路并肩往花园去,大抵都在回味着这许多天的分离,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可彼此交握不曾再分开的手却互相倾诉着思念。
今日祁阳王府的花园中也收拾的十分明丽,暖房中的花儿几乎都被搬了出来,妆点四处。
两人到了一处临湖的水榭,璎珞才在鹅颈椅上坐下,依着栏杆往下看鱼,秦严将旁边放着的鱼食取过来,送至璎珞眼前,璎珞抬眸冲他笑了笑,接过来往湖中洒,一面看鱼儿争抢食物,摇头摆尾,一面冲秦严道:“永乐公主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她是真的疯了吗?”
永乐公主疯了的消息如今早便已经传遍了京城,璎珞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天玺帝没再多加惩罚永乐公主,更不曾将其贬斥为庶民,仍旧让她享受着公主的尊荣,住在永乐宫中。
璎珞总觉得永乐公主疯的有些太是时候了,对她疯了的事儿也一直表示怀疑。她知道,宫中一定有秦严的人,永乐公主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璎珞想秦严应该清楚才对。
秦严撩袍在璎珞身边坐下,这才道:“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她表现的像个完完全全的疯子,并无任何破绽,皇上如今虽然不再理会她,可却也派了心腹吴嬷嬷亲自照顾永乐公主,连皇上都认定了她是疯了,也许是真的疯了吧。”
璎珞闻言将手中的鱼食都丢进了水中,拍了拍手转过身来,道:“我总觉得她疯的好巧,永乐公主如今最恨的人大抵除了瑞王,便是我们,她若是装疯,那份心智毅力绝非常人能比,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们还是多留意下她的好。”
璎珞一口一个我们,秦严唇角不觉浮现了清浅的笑意,抬手轻轻挽起一缕璎珞背后随风轻扬的长发,道:“我会派人时刻盯着她的。”
他说着神情略冷,声音也略清寒了下来,道:“她最好是真疯了,不然……”
秦严的话虽未说完却已满是冷意,璎珞想了想洒然一笑,她觉得秦严说的很对。
且不说永乐公主若是装疯要受多大的罪,从来都只听闻人惊受打击或者发烧坏了脑子的,没听说那个疯子突然能好了的。
永乐公主最好是能装上一辈子,不然她就算想好起来,也得想想自己能否还承受的起一次欺君之罪。
“哎呦。”
璎珞正若有所思,却觉头皮被揪的一疼,她瞪向秦严就见他食指上正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正微眯着眼眸盯视着她,四目相对,他略抬了下眉梢,道:“都快一个月没见了,你这女人便不能将注意力多放在爷的身上?”
璎珞见他一脸控诉,竟有吃味的意思,不免噗嗤一笑,微微倾身过去抬手捧了秦严的脸颊,两回摆弄了两下,道:“你别说,似是清减了些呢,你最近很忙吗?”
秦严自然是忙的,诚王的倒台,朝廷上一阵血雨腥风,不少官员跟着落马,各方势利自然少不得明里暗里地安插扶住自己的人趁机上位,秦严这近一个月都不曾来看璎珞,一来是不敢再随便闯她闺房,再来便是实在是腾不开手脚。
只是这些他自然不会和璎珞多说,只略扯了扯唇角,道:“忙啊,忙着和礼部的人套近乎,好让他们赶紧将三书六礼走完,爷也好早日的迎娶你过门。”
璎珞白了秦严一言,道:“少糊弄我,这些事儿哪里需要你亲自去督促,对了,昨儿礼部还有人过来见了祖母,婚事如今进行到哪一步了?”
关于璎珞和秦严的亲事,唐氏并未和她对说,只一个劲儿的催促着璎珞绣嫁衣,唐氏不多提,璎珞自然也不好自己问,故此就知道礼部那边时不时就会拜访可究竟三书六礼进行到了那一步她也不甚清楚。
不提还好,她一提秦严脸色便略沉了些,道:“礼部办事走的是古礼,比平常的三书六礼更繁琐,爷催了两次,这都快一个月了才完成了一书三礼,不过昨儿礼书已经列好送过来给郡王妃过目了,爷明儿亲自来下纳征礼。”
璎珞顿时瞪眼,道:“你明儿就来下聘?这也太快了点吧!”
秦严见她这般却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快吗?爷记得当初爷就是离了京城小半个月,迟家的聘礼都进了定安侯了。你哪会怎没嫌快?怕是只嫌慢了吧?”
秦严轻嘲着,眯着眼神情冷寒,姿态危险地像璎珞压了过来。
璎珞被他的身影罩在鹅颈椅和亭柱相连的狭窄空间中,见他翻起了旧账来,不觉也有些心虚。当初她可不就是为了躲着秦严,使劲地催促着迟璟奕早早下聘的。
见秦严越逼越近,璎珞索性不等他亲自来教训惩罚自己,主动抬起手臂圈住了秦严的脖颈,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轻勾细磨。
秦严却是傲娇了起来,璎珞发现自己亲吻了他半响,他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璎珞不觉有些好笑,探出香舌来往秦严嘴中去,偏他还紧紧闭着牙齿,任她用小舌来回舔舐顶撬,他都不动如山,就是不放她进去。
璎珞略略睁开了眼眸,见秦严目光幽深盯着自己,倒像是一口无波无绪的深井,还带着些清冷之色,心道这人可真够孩子气的。
就因为她一句话没说好,还真闹上,真和她算起旧账来了,这才是真真的恃宠而骄呢。
她腹诽不已,却也被秦严激起了好胜心来,他越是不动如山,一脸清冷,她便欲要让他彻底认输,丢盔弃甲。
璎珞唇角轻轻划过一抹狡黠笑意,舌尖不厌其烦地描绘着秦严的薄唇,本来环在秦严脖颈上的手却动了起来,沿着他的背脊往下抚按,一点点靠近腰腹,临到敏感部位还用指甲轻轻的划弄撩刺几下。
秦严顿时呼吸便有些乱了起来,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紧绷了起来,璎珞再接再厉,右手已滑到了他的小腹,像一只画笔,沿着他的腹肌,一下下地往下触碰。
她甚至还凑近了他,用女子柔软的身似有似无,有意无意地磨蹭他僵硬的胸膛。
秦严冬天时也不过是里衣中衣单衣,外头再套上件大氅,如今天气暖了起来,他身上就只一件里衣外头便套了那雨过天晴的锦绣长袍,薄薄的衣料覆在身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手指的每一处柔软,每一个动作。
再来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璎珞了,本便有些渴的厉害,哪里经受地住她这般撩拨捉弄,顿时便不再和璎珞较劲,干脆认了输,倾身过去便要反被动为主动吻上她。
谁知璎珞却骤然仰头,避开了秦严的吻,接着她冲秦严眨了眨眼眸,道:“当初我和迟大哥定亲时还在定安侯府,那便是个虎狼窝,我急于跳离,自然希望越早成亲越好,可如今郡王府这样好,自然情况不一样了,就这点事儿也值当你吃味?”
秦严此刻被璎珞勾的满身火气,哪里还有功夫和她深入的探讨这个问题,闻言不答,再次向璎珞压了过去。
璎珞却抬起右手死死抵在秦严胸上,不准他靠近,略抬起身子来,用另一手抚上秦严的发髻,道:“不是说我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吗,让我好生瞧瞧,咦,秦严,我发现你的发丝还蛮软的呢。”
璎珞说着指尖往秦严的发髻中戳了两下,秦严这会子一点都不想和她讨论发质的问题,眼神愈发幽黑,神情愈发紧绷,已经在暴起的边缘。
璎珞瞧向他,却愕道:“生气了?我说你发丝软,可没说旁的什么地方呢。”
她说话间抚着秦严头发的手,蓦然划过他的耳,目光甚至大胆妄为的若有所指地往他袍下某处瞄了一眼。
言罢,她还凑至他耳畔轻轻笑了一声,呵气如兰,道:“你到底恼什么呢。”
她的声音娇软甜糯,勾人心婚。
秦严本就被她蹭地一身是火,哪里想到她竟然敢用这样的言语来刺激调戏他,顿时脸色都有些红了,却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的亦或者是羞恼的。
总之没有哪个恋爱中的男人经受得住女人这样挑豆,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瞬间便被点燃了。
岂料璎珞却趁他被她大胆言行所惊的瞬间陡然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秦严,往外跑了两步,秦严脸色一黑,正要抬手去抓她,那边璎珞却已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你们,送两盘子清甜时鲜的瓜果过来,世子爷口渴了。”
今日花园中有宴请,各处亭子暖阁之类的都要放上茶点瓜果等物,那瓜果摆放的早了便不漂亮了,这会子临近宴客时候,正有几个丫鬟捧着瓜果等物在湖边经过,璎珞这一喊,顿时便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已是有两个丫鬟反应的快,清脆的应了一声往这边过来了。
秦严哪里还好去拽璎珞,脸色黑沉着便猛然站起身来,背过身有些狼狈地平息着气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给爷等着!”
璎珞听他声音暗哑说不出的紧绷,不觉肩头抖动,闷笑了一声,哪里敢在这边多呆,不等那几个婢女过来便忙着道:“今儿还要陪着祖母迎客呢,我便不多陪了,世子爷好生享受这清风,郡王府的瓜果很清甜,渴的话倒可多用些。”
她说罢见秦严依旧背着身子,垂着的手都握的咯咯直响,顿时也不敢再捉弄他了,转身便提裙跑了。
没半个时辰,便到了宾客们陆续前来的时辰,祁阳王年长辈分高,故此并不在府门前迎客,只有身份特别高的客人前来才有小厮迅速通传了迎上一迎。
而今日在府门前负责迎客的自然便是三爷萧敬亭带着大少爷萧承麟,以前萧敬亭总是打扮的文弱苍白,这一来是他身体本就不好,两来却是从小听乔侧妃的话,乔侧妃告诉他,这样才能引起父亲的注意,得到更多的关爱。
然而自从府中多了个练武的胚子萧承麟后,萧敬亭却发现乔侧妃说的并不对,如今他若再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就当真要被父亲彻底放弃了。
故而今日一改常态,萧敬亭穿了一件极为鲜艳的宝石蓝箭袖武士袍,腰间系着革带,挂着玉佩香囊,瞧着比平日英挺精神了许多。这些年祁阳王府只剩下萧敬亭一个独苗,祁阳王倒也有意带着萧敬亭四处走动认识了不少人,今日他站在府门前俨然一副正主模样,笑容热情地迎来送往。
而萧承麟今日却穿着一件紫色镶银丝绣着祥云暗纹的锦袍,少年郎穿了紫色倒显出几分沉稳来,站在萧敬亭的身旁,和萧敬亭一同迎客。
他前些时日虽然也跟着祁阳王走动了一些人家,可到底为数不多,及不上萧敬亭这么些年认识的人多,瞧着萧敬亭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八面玲珑的迎客之道来,热情无比地叫着这个世伯,转头又忙着拱手称呼那个世兄的,萧承麟也未曾表现出不忿或局促来,只落落大方的在客人看向他时便或抱拳或作揖为礼,间或遇到几位被祁阳王引荐过的长辈,也态度从容得体的寒暄几句,躬身做请,招呼小厮带路。
今日来的宾客们自然也特意留意着两人,像看出到底将来祁阳王府会交给何人,将两人的姿态瞧在眼中,不免神情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这边儿萧敬亭刚将永宁侯迎进府门,回头就见萧承麟笑着正和兵部左侍郎冯大人说着话,冯大人还极是亲切地拍了下萧承麟的肩头,萧敬亭神情不免有瞬间的僵硬,正要迎上去,就见祁阳王府的传话小厮打马过来,扬声道:“瑞王殿下来赴宴了。”
瑞王前来,祁阳王自然是需要亲自来迎的,萧敬亭闻言忙吩咐了小厮进去请祁阳王过来。
诚王完了,如今朝廷上风头正盛的便是瑞王,不少人都觉得瑞王已经离太子之位半步之遥了,这会子听闻瑞王来了,一些有心思的大人们倒是站定了。
而瑞王来的竟是很快,不待那边祁阳王出来,瑞王便已策马到了府前,他轻车简从,不过带了两个侍卫,到了府门前翻身下马便笑着上前,一面往前走,一面冲四周众人打着招呼,道:“今日本王和各位大人一样都是祁阳王府的客人,诸位无需拘礼,随意便好。”
萧敬亭已经满脸是笑,快步下了台阶迎了上来,撩袍便跪了下来,道:“不知王爷今日会来,有失远迎,失礼之处万望见谅。”
萧敬亭自然也知道如今朝廷的情势,诚王完了,皇上的其他几个皇子都是庶出,瑞王又是论才情能力和经营势利最强的那个,除开二皇子,又是最年长的。
更何况,这回皇帝还是因为瑞王废的皇后和诚王,虽然本来就是诚王一系陷害的瑞王,可皇上的举动也能说明对瑞王的宠信。
在萧敬亭看来,瑞王一定会是将来的东宫太子,而如今祁阳王明显不看中他,他若是能投靠了瑞王,有了瑞王的支持,背不定还能和萧承麟争上一争。
故此萧敬亭的态度当真是恭谦而热情,他这边都跪了,萧承麟也忙跟着下了台阶,正要跟着跪下见礼,谁知膝盖刚弯下一半,身前的瑞王却突然发难,一脚扫了过来。
瑞王作为皇子自然是练了武艺,习了骑射的,这一脚虎虎生风,萧承麟一惊,本能地一个后仰,一手撑地,避开了瑞王这一踢,同时身子一旋,抬脚回击上了瑞王。
瑞王一脚踢空又被萧承麟回了一脚,往后略退了半步,又一拳击向萧承麟,萧承麟这会子已站起身来,侧身避开,抬手回击,砰砰两下,眨眼间两人便过了几招。
最后虽然萧承麟被瑞王一掌击中急退了三步,可瑞王却朗声笑了起来,赞道:“好小子,本王早听人说祁阳王亲自教导孙子习武,又听说郡王府的大少爷是练武的奇才,根骨极佳,今日一试果然不错!看来我大丰不久的将来又要多一员猛将了啊!”
瑞王这一番称赞,顿时便令府门前的宾客们跟着赞叹附和起来,事实上萧承麟年纪还小,方才那几下子确实有模有样,甚是不凡,尤其是他的反应力极为敏捷。
今日来的多是和祁阳王相交的武官或者勋贵府邸的贵人们,多少都能看出些眉目来,这赞扬倒也是出自真心。
萧承麟一时面上微红,他有些想不明白瑞王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而跪在地上的萧敬亭这会子脸色已经涨的紫红起来,神情颇有几分阴鸷难看,却在此时瑞王似蓦地反应过来想起了萧敬亭般,笑着道:“萧三爷快请起,本王都说了,本王今日是来做客的,和所有客人都一样,无需多礼。”
诸人的目光随之移向萧敬亭,一时将其神情尽收眼底。 过了年十八,城中灯市才落了,不再通宵达旦的欢庆,于此同时,朝臣们也恢复了早朝,各衙门也都不再封衙休沐。
新年新气象,十九这日便是天玺帝和大臣们大朝的日子,今日早朝上,气氛极为压抑紧张。
上元佳节上天玺帝遇刺一事儿闹的那样大,灯轮砸下来烧了不少店铺,早便惊动了整个京师,这些时日连百姓们都议论纷纷。这样的大事儿,朝臣们自然是关注非常,用尽一切手段打听着事情的发展,揣测上意,琢磨着自己家族在这次事件中应该做些什么,能够得到什么。
故此早朝时,即便天玺帝遇刺一事儿尚未向外有一个官方的说法,但朝臣们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也都已经各凭手段知道了。
诚王一系的朝臣们自然是战战兢兢,面无人色,瑞王一派却也免不了意气风发,洋洋自得。可不管他们哪一派都免不了使劲地上奏天玺帝,从严处置诚王和皇后显国公府。
天玺帝如今还盛怒难消,但是他并不想早早地就处置了皇后和诚王等人,他还想留着好好看看朝臣们的反应。
故此虽然早朝上吵的欢,最后天玺帝却甩袖而去。
他回到乾坤宫殿中已经跪了个满身黑衣的人,待天玺帝坐下,那人便声音平板无任何情绪起伏地禀报着调查来的结果,道:“江钟恩出身寒门,乃是累功升至禁卫军统领的,属下查到江钟恩十三岁从军,彼时并非投在了泶北军中,而是投在了先显国公掌着的濉溪军中,他因从小便身体健硕,力大无穷,虽并未学过什么功夫,可却机缘巧合得了先显国公的高看将他带在了身边调用,江钟恩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接触武学的,他天资过人,没过多久便习得一身很是不错的武艺,期间江钟恩家中老母生病,先显国公也曾施以援手。先显国公对江钟恩又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便是江钟恩学习认字,都是先显国公安排的。”
天玺帝闻言冷哼了一声,他用江钟恩时,自然对江钟恩的过去查了个清楚,只可惜他当时却没查到这些,只查到江钟恩是十五岁投的泶北军,显然是显国公府抹去了江钟恩曾和显国公府有过牵连的那些痕迹。
那黑衣人见天玺帝只冷哼了一声便沉默不语了,便接着禀道:“先帝崇德三年时江钟恩曾经封先显国公的命往京城显国公府中送年货,当时在显国公府中呆了有半月时间,属下查到这期间他是见过未曾出阁的皇后娘娘两次的。其后他便没再回濉溪军,而是被显国公安排进了泶北军。”
黑衣人的禀报令天玺帝脸色愈发阴沉难看,江钟恩虽然出身寒门,可生的却极是俊朗挺拔,其比皇后仅仅年长一岁,十五岁时在显国公府见过妙龄的皇后两次,想到这背后可能会有的事儿,天玺帝捏着扶手的指尖有些泛白。
怨不得他那样宠信江钟恩,给了江钟恩偌大的权利,江钟恩却还是效命于显国公府和皇后,当初他便是看中了江钟恩背景单纯,并非出自勋贵高门,他身家清白和各处都不粘连,这才选了江钟恩为禁卫军的统领,却不想江钟恩的清白简单都是显国公府刻意安排给他看的。
天玺帝到底没忍住,一个用力将龙椅扶手给掰地断裂开来,沉声道:“查!给朕严查,朕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江钟恩!”
下头黑衣人领了命,这才又道:“另属下审问了江钟恩,其倒是又招认了一件事,他招认当年御花园中和鹂昭仪苟且的男人并非废太子,而是他亲自安排进宫的一名和废太子相貌身材皆相似的替身,那替身受过训练,有人专门教授他模仿废太子的一言一行,故此皇上在御花园瞧见他时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至于鹂昭仪也是受了皇后算计,当时她的神智并不清楚,皇上便是不将鹂昭仪当场摔死,鹂昭仪也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毒发身亡,到时候废太子依旧是百口莫辩,而皇上也只会以为是废太子要杀人灭口。”
天玺帝闻言瞳孔骤然收缩,身子僵硬了一瞬,接着才缓缓松弛下来,抬手捏了捏额角,见黑衣人不再言语便挥了挥手。
永乐宫中,永乐公主本就身子受了剑伤,一直没得到很好的休息,后来又经受了严重的烫伤,这几日她一直都在高烧昏迷之中。
天玺帝虽然恼怒了永乐公主,但是倒也没让永乐公主自生自灭,并未限制太医给永乐公主医治。
永乐公主就这么晕晕沉沉的烧了两个日夜,两度差点死过去,可她竟然都挺了过来,且到了第三日身上的热度也消退了下去,不管是烫伤还是剑伤都算稳定了下来,太医宣布永乐公主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日傍晚,永乐公主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眸迎上的便是一张宫嬷嬷放大的脸,永乐公主眼神迷茫,盯着那嬷嬷看了半响突然扑进了那嬷嬷的怀里,眼泪鼻涕往外冒,道:“母后,我疼,我疼!”
永乐宫原先伺候的嬷嬷宫女早便都被关了起来,等候处置,这被永乐公主抱着的嬷嬷却是天玺帝派过来的,原本伺候在天玺帝的乾坤宫中,姓吴,吴嬷嬷是天玺帝的心腹,永乐公主得宠,以前便时不时地乾坤宫跑,自然是见过吴嬷嬷的。
可她此刻口中却喊着母后,还扑进吴嬷嬷的怀中像个无助的婴孩般抱着吴嬷嬷的哭泣,吴嬷嬷觉得一阵诡异,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老奴并非皇后娘娘,公主快松开老奴,免得扯裂了伤口。”
吴嬷嬷的话却并没有让永乐公主松开她,她反倒哭的更厉害,道:“母后,永乐疼,永乐要吹吹。”
吴嬷嬷一个眼神,两个宫女上前将永乐公主强行扯开,永乐公主顿时便流泪冲吴嬷嬷撕心裂肺的惊惧地叫了起来,“母后,母后!永乐要母后!永乐疼!”
复又挣扎着冲两个宫女喊道:“你们欺负我,我要让父皇罚你们给我当马骑,父皇,父皇……”
她说着又叫喊起父皇来,那样子当真像个三五岁的孩童。
“公主疯了!”
钳制着永乐公主的其中一个宫女难以置信的说道,吴嬷嬷却眯了眯眼,突然柔声道:“公主知道吗,皇上三日前下了赐婚圣旨,允了靖王世子和真宁县主的婚事,这两日礼部已在筹备婚书了。”
吴嬷嬷言罢紧紧盯视着永乐公主,可永乐公主却没半点反应,依旧睁着雾蒙蒙纯净的眼眸盯着吴嬷嬷,道:“母后,她们弄疼永乐了,呜呜,母后让她们放开永乐。”
永乐公主高烧昏沉这几日,并没有任何人告诉她秦严被赐婚的事儿,吴嬷嬷如今骤然说起这个,若然永乐公主是装疯的话,这样受刺激的事儿神情上总会有些纰漏才对,可吴嬷嬷紧紧盯视着永乐公主,却未曾从其脸上看到任何不妥。
吴嬷嬷不觉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永乐公主竟是真被烧坏了脑子?
她又吩咐宫女去拿镜子来,上前道:“永乐莫怕,母后在这里呢,永乐和
母后一起照镜子可好。”
说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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