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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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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回来的动静便出了书房,可回到正房却不见她的身影,倒听到净房中传来水声。

    璎珞从皎月院离开时明明刚沐浴过,秦严双眸一凛回头盯向妙哥,妙哥自然不会隐瞒,将璎珞回来时遇到三房少爷秦举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秦严脸色便冷沉了下来,虽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可平白让人觉得像是酝酿着暴风雨般令人害怕。

    璎珞很快便出来了,见秦严已靠在美人榻上翻着她先前扔在上头的一本游记,不觉笑着走了过去,道:“让人摆早膳吧,时辰不早了呢。”

    秦严闻声丢开了书卷,搂着璎珞的腰,一紧手臂,璎珞便站立不稳,跌趴在了秦严的身上。却见他凑上来对着她便是一阵乱闻,璎珞被他的气息拂的有些发痒,笑着躲闪,知道他定然是从丫鬟那里听到了自己被秦举冲撞的事儿,便笑着道:“许是无意的,就撞了一下也没怎样,好了,别闹了,赶紧用了早膳,你不是说要带我逛园子去吗?”

    秦严见她没放在心上,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扶了璎珞起身,挪步用膳。

    早膳很清淡,两人都不习惯丫鬟伺候,只两人清清静静的用了膳,璎珞便趁着太阳还不晒人,拉着秦严去逛花园。

    靖王府占地广,花园也修建的美轮美奂,在京城是很出名的,前几日璎珞回了娘家,也不曾好好四处走走看看。嫁进来几日了,却不能连住的地方都什么样都不知道。

    秦严对靖王府其实也不熟悉,靖王府的花园说起来还没有御花园来的熟悉,以前也没有游逛的兴致,今日陪着璎珞却是兴致高昂。

    两人也不需要坐肩舆轿子,更不用丫鬟们跟着,手拉着手便一路说话一路瞧着风景到了花园。

    一路遇上不少下人,眼见着素来冷肃满身煞气的世子爷竟然好性的拉着世子妃的手,满目温柔,唇角带笑,活似换了个人一般陪伴在世子妃身边,都觉得眼睛要被惊掉了。

    退避请安后,却又难免惊异的多瞧两眼。今日秦严倒没再穿红衣,不过总是新婚其间,却也不能穿的太冷肃了,他着一件紫红色的圆领锦袍,简单的样式,只在袖口,领口和下摆处用金线绣着青松的图案,同色的腰带,用金线滚边,中间镶嵌着一颗绿色大猫眼石。

    衣着简单,却极衬秦严的气质,令他俊美无筹的五官愈发显得清俊尊贵,又因心情愉悦,神情温柔,整个人宛若一块惊世紫玉,散发着温润之气。

    而璎珞今日穿一件大红色的金丝镶牡丹锦绣长褙子,杏黄色的软云罗祥云呈瑞月华裙,头上戴了支八宝玲珑衬金缕的牡丹钗,耳朵上挂着红宝石流苏耳铛,整个人艳丽而娇俏,站在秦严身边,一双人美的耀人眼。

    两人挽着手,置身在风景如画的园子中,让人不觉想到天上的神仙眷侣,想必也就如此了。

    离璎珞二人极远的一处小亭中,谢芷兰站在柱子后面,远远望着两人相携的身影,银牙紧咬,眼眸中满是嫉恨之色。

    她的双手已捏紧成拳,却还是止不住浑身颤抖不已,想到秦严竟然让他的狼将自己吓得出了大丑,那样冷酷无情,再看他竟如此温柔的对待另一个女人,她便满身的不甘,满心的嫉恨!

    她如今愈发成了笑话了,即便她没刻意去听,她也能感受到自从璎珞进府后,下人们看自己的那种嘲笑不屑的目光。

    秦严迎娶的偏又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想也知道如今靖王府的下人们也看不起自己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只会嘲笑自己先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自己还有什么脸留在靖王府中,可除了这靖王府,自己又能上哪里去呢!

    谢芷兰正心情激荡,不想身后跟着的婢女却突然开口道:“戏文里头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一定就是世子和世子妃这样的,真美……”

    谢芷兰闻言猛然转过身来,就见丫鬟梧桐正怔怔的瞧着远处秦严和璎珞相依的身影,脸上都是痴迷艳羡之色,谢芷兰气的脸色发白,神情狰狞,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的便扇在了梧桐的脸上。

    梧桐毫无防备,被谢芷兰这一巴掌扇的直接跌倒了下去,趴在了地上,半边脸顿时便涨的老高。

    她哭着瞧向谢芷兰,反应过来也不敢多言,爬起来便砰砰的磕头,道:“奴婢说错了话,奴婢该死,表姑娘饶命!”

    谢芷兰听了梧桐的话却非但没有消气,反倒更加暴躁难受了。梧桐就因为方才说的是真话,谢芷兰才更加怒,梧桐口口声声的表姑娘,更是像在提醒她的身份,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寄人篱下。

    谢芷兰喘着大气,盯视着梧桐的目光简直能吃人,却于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笑。

    “咦,兰姐姐这是怎么了?”

    随着笑语声,秦仪媛缓步进了小亭,瞧了眼跪在地上的梧桐,道:“下去吧。”

    她是王府正经嫡出的姑娘,受封郡主,谢芷兰即便在谢太妃那里得宠,也不敢得罪秦仪媛,故此梧桐大松一口气,忙连滚带爬的出了亭子。

    她下去,秦仪媛才拉了谢芷兰的手,两人在美人靠上挨着坐下。秦仪媛目光也隔着花丛楼阁瞧向那边秦严两人的身影,也不和谢芷兰绕弯子,道:“我知道兰姐姐为何不高兴,说实话,兰姐姐和大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大哥哥竟然那样对待兰姐姐,反倒对那萧涵嫣如此呵护有加,可见也是个肤浅的,就爱那娇艳好看的。”

    谢芷兰因秦仪媛的话面色略好看了一些,神情黯然的道:“世子妃生的国色天香也是人家的能耐。”

    秦仪媛却挑眉,往谢芷兰身边凑近了些,道:“可我却为兰姐姐抱不平,兰姐姐蕙质兰心,温柔婉约,岂是那飞扬跋扈,半点贤良恭谦的萧涵嫣能比的?只可惜如今满府上下,便连外头人都羡慕萧涵嫣的福气,却笑话兰姐姐,说兰姐姐是……”

    秦仪媛说着捂住了嘴,谢芷兰脸色更难看了,秦仪媛又道:“不过,兰姐姐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会子大哥哥收了兰姐姐为偏房,那可就打了萧涵嫣的脸了!兰姐姐就不想报仇?扳回一局?”

    谢芷兰虽然心中有恨又不甘,可却从来没想过要纠缠秦严,去给秦严做妾。此刻听闻秦仪媛的话,她面色一变,豁然起身,道:“媛妹妹怎么能这样轻看我,谢家虽然败落了,可我是嫡出的姑娘,却也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更何况,世子爷的性子,我……”

    谢芷兰想到秦严的性子,又想到秦严对她的态度,就打退堂鼓。秦严明显对自己没兴趣,自己主动凑上前去,即便是成了事儿,将来又能得个什么好?

    秦仪媛见谢芷兰这般,却是恨铁不成钢的跺脚道:“兰姐姐怎么那么糊涂!男人哪个不是贪花好色的,即便世子妃再国色天香,稀罕个两三年也便到头了,大哥可是未来的靖王,还能只一个王妃不成?如今是新婚,大哥自然护那萧涵嫣如珠如宝的,可等个几年可就未必了,兰姐姐还不趁现在占个名分,来日萧涵嫣失了宠,兰姐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更何况,萧涵嫣不得祖母喜欢,来日没了大哥护着,可姐姐却有祖母撑腰,这有长辈撑腰的妾室压过正室的可不再少数。”

    秦仪媛的话令谢芷兰心思微动,秦仪媛便再接再厉,又道:“兰姐姐如今名声都传到外头去了,愈发难说上什么好亲事了,兰姐姐想想,与其背负着笑柄的名声随意嫁了,是不是还不如给大哥做妾室?有祖母在,兰姐姐将来说什么也得是正经侧妃。如今大哥新婚若是收用了兰姐姐,那兰姐姐可算是实实掌了萧涵嫣的脸,以前笑话兰姐姐的那些人,就再也说不出取笑的话来了,兰姐姐如今在王府中身份不尴不尬的,若做了大哥的妾室,那可就名正言顺了。”

    秦仪媛的话令谢芷兰目光火热了起来,确实,这时候若是秦严碰了她,那众人该笑话的便是萧涵嫣了,她也能扬眉吐气了,以后更能光明正大留在靖王府,一辈子都不必离开。

    做王爷的侧妃,怎么都比嫁到小户人家去做妻的好,若然她有家族支持,还可以筹谋嫁去做人妻,可她没有,她除了谢太妃,什么都没有。

    嫁出去,谁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婆母,还不如在靖王府中,起码还有太妃看护着她。

    谢芷兰微微咬了唇,心思已经被秦仪媛说动,道:“可世子对我……”

    秦严对她并没那种心思,若秦严是个听长辈话的还好,谢太妃开了口,她便能如愿以偿,可问题是谢太妃根本在秦严面前说话不管用……

    秦仪媛见谢芷兰已经被自己说动,顿时勾唇一笑,凑近谢芷兰,道:“只要兰姐姐都听我的,我自然有法子让兰姐姐如愿。”

    她说着微微踮起脚尖来,在谢芷兰的耳边嘀咕了起来,谢芷兰听的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两人在亭子中又细细说了会儿话,秦仪媛送走谢芷兰,遥望着已经不见了璎珞二人身影的花园,轻快的转了个圈儿。

    现在谢芷兰已经在她掌控之中,只要再说动了三堂兄,她就能送给好大哥大嫂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了。

    秦仪媛有些急不可耐起来,提着裙子,像花蝴蝶一般跳下小亭,往三房所住的西边院子去了。

    秦举是成了亲的,可正妻过世有好几年了,平日里秦举便也不在正院中歇息,多在妾室所在的思暖院中,秦仪媛寻过去时,秦举却没在府中,秦仪媛只好留下话,泱泱转回。

    秦举出门厮混,当日入夜时分才从外头回来,他在妾室张氏房中厮混了片刻便出了院子,一路鬼鬼祟祟的往花园摸去,熟门熟路的摸到一处假山,钻进山洞,没多久便有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闪了进去,秦举一把抱住便亲香了起来,口中喊着,“想死爷了,怎么来的这么晚。”

    “姨娘刚刚歇下,三爷慢点……嗯……”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很快山洞中便传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只两人衣衫褪尽,正兴起,不知怎的,突然巡夜的婆子便寻到了这边来,听到动静,顿时大惊,当头的婆子怒喝一声,道:“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好命的银荡臊蹄子,勾搭着小厮银乱内宅,还不将人都拖出来!”

    声落,四个婆子便冲了进去,拽着两人便拉了出来,火把盛亮,顿时将两人照了个清清楚楚。

    秦举震怒着沉喝,婆子才瞧清,拽出来竟不是偷溜进内宅和丫鬟厮混的外院小厮,竟是三少爷秦举,顿时面露诧色和惊色。

    明明是她们巡夜时,瞧见有个穿小厮衣裳的番强进来往这边来了,她们才尾随过来,怎么就成了三少爷。

    婆子忙忙松开光溜溜的秦举,秦举铁青着脸冲进了假山穿戴起来。可那光溜溜的丫鬟却也被众婆子瞧清,有人惊呼着,道:“这不是秋姨奶奶房里的向雪姑娘嘛,怎么会……”

    三少爷偷人偷到了自己父亲的姨娘房里去,简直丢了大人了。向雪可是三老爷收用过的,这若是向雪有了身孕,来日都说不清是爷俩谁的。

    三夫人听闻此事气的摔了好几个茶盏,三老爷更是差点吐血,令人按着秦举便是三十板子。

    板子没打完,秦举便先晕厥了过去,本是寂静的夜,因此事很是热闹了一番。

    而秦仪媛听闻消息后却愕然了笑起来,翌日她一早便到三房去探望受伤的堂哥。

    虽说是堂兄妹可也是男女有别,更何况秦举还伤着躺在床上,姿态不雅。秦仪媛就在外室中隔着帘子做了下来,屏退了下人和秦举说起了话,道:“三哥哥就没想想,好端端的,那些婆子怎么就发现了三哥哥和向雪的密事儿?”

    秦举目光一闪,道:“你什么意思!”

    秦仪媛勾了勾唇角,道:“三哥,昨儿我瞧见你和大嫂嫂在院子中说话了呢,三哥哥不过不小心撞了下大嫂,如今便可怜兮兮的躺在了这里,三哥哥便不恨?”

    秦举咬牙切齿,心中确实也是怀疑秦严的,若不然他和向雪并非头一回偷情,怎么偏偏白日冲撞了世子妃,晚上就出了这等事儿。他脸色阴沉,却道:“妹妹到底想说什么,直言吧。”

    秦仪媛站起身来,道:“三哥哥爽快,萧涵嫣气坏了祖母,害的我母亲名声扫地,前日还害的我弟弟受伤,我恨她,可这样的娇媚美人,三哥哥却是喜欢的,三哥哥便不想一亲芳泽吗,我可以助三哥哥一尝所愿!”

    秦举闻言双眸一眯,一下子从床上翻坐了起来,却又疼的抽气,倒了回去,想了下却是冷笑,道:“秦严是什么人,不用我说吧,妹妹想解恨,却莫拿三哥当枪使!”

    秦仪媛笑起来,道:“三哥哥平日是个精明的,怎么关键时却傻了,三哥哥亲近了萧涵嫣,难道萧涵嫣还敢告诉大哥哥不成?亲近一回,她不敢说,三哥哥这手里可就有了把柄,以后想什么时候亲香,那萧涵嫣还敢说个不字?”

    听里头秦举没了声音,秦仪媛又道:“唉,可怜向雪了,那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如今已是一卷破席裹着丢了出去,三哥哥最是怜香惜玉,便不想着为向雪报仇雪恨?有句糙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话糙理不糙,三哥哥说呢?”

    秦举半响没言语,将秦仪媛的话又想了想,蓦然一笑,道:“以前哥哥我怎就没发现,媛妹妹可真是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呢。”

    ------题外话------

    今天晚上素素有事儿,没法码二更,所以没二更了,明天争取补上哈。
107 立规矩
    翌日一早,璎珞醒来时,秦严已经起来上朝去了,璎珞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往梓涵院去晨昏定省。

    今日恰好是靖王妾室逢十日前来给靖王妃请安的日子,除了秦仪媛外,屋中还站着六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穿宝蓝色对襟绫红牡丹花褙子,诸色竹叶裙打扮素净的刘侧妃站在靖王妃的身后,伺候靖王妃茶水。

    刘侧妃是靖王早年收的偏房,育有靖王的三子秦文,年轻时大抵也不是容色极佳的美人,如今年纪大了身材也略有些走形,脸色暗淡,站在靖王妃的身后倒像个老妈子。

    璎珞打眼瞧了,大抵靖王的几个妾室都是十多年前抬的,年纪都已不小,加上这些年靖王妃一人独大,她们难免缺少雨露滋润,心情不佳,保养不得益,便使得气色不好,很是显老。

    这也便罢了,璎珞发觉靖王还真不是个爱美人的,靖王的妾室瞧着都不过中上之姿,没有特别出众,特别明艳的。从此可以看出,靖王并不欣赏太过明丽耀眼的女人,从敏慧长公主和秦严的容貌便能看出,敏颖长公主一准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靖王不喜欢敏颖长公主倒也不意外了,就如靖王瞧着自己这个儿媳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般。

    生养了儿子的刘侧妃都恭恭敬敬的站在靖王妃的身后立规矩,便更莫提其她的妾室了,璎珞只专门留意了一下古嬷嬷提过的杨夫人,却见她今日头上梳了倭堕髻,只戴了一只珠钗,耳上是一对小珍珠耳环,素淡灰暗的长褙子,月白色的裙子,中规中矩的站在妾室中间,低眉顺眼,倒瞧不出半点心思来。

    似是感受到了璎珞打量的目光,她不动声色的飞快抬眸瞧了璎珞一眼,好像并不意外,还冲璎珞笑了下,这才又垂了头。

    璎珞眸光微闪,也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那边靖王妃用了茶,韦夫人忙奉上帕子,靖王妃压了压唇角便摆手道:“如今天慢慢热了,过两日针线房上的夏衣也该按份例发下去了。针线房的活计虽好,到底不及外头楚衣阁的精致,这两日我让楚衣阁的绣娘到王府来,到时候开了我的私库,好生挑选些料子,再给大家多添几件夏衣,今年世子迎娶了世子妃,正哥儿和文哥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府中都是喜庆之事儿,大家也该穿戴装扮起来才是。”

    刘侧妃便带头笑着道:“还是王妃最体恤我们,只是王妃的私房都该给郡主留着做陪嫁才是,怎好用在我们这些人身上。”

    “是啊,怎好走王妃的私账,替补我们。”韦夫人也附和着。

    靖王妃却摆手,道:“瞧瞧你们,这点子布料衣裳,我还是拿的起的。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伺候的,都回去吧。”

    刘侧妃带着妾室们又谢过,一行人才退了下去。

    靖王妃便瞧向璎珞,神情温和的道:“等的着急了吧?走吧,随母妃去给你们祖母请安。”

    璎珞便上前一步扶了靖王妃起身,笑着道:“不着急,世子是个不爱女色的,后院如今就我一个,还是母妃这里热闹,我瞧着也有意思呢。母妃待父王的女人们真好,也难怪外头都说母妃最是贤良大度,若是我一准做不到母妃这样呢。”

    她一派天真笑意,神情真诚,靖王妃心中冷笑,早便不为她言辞多动,笑着点了点头,未曾接腔。

    秦仪媛走在靖王妃的另一侧,听的却是心头火气,脸色变幻,偏她竟生生忍了下去。靖王妃见此,眉目却愈发舒展了,只以为女儿终于听了自己的劝,知道收敛脾气了。

    而璎珞虽见秦仪媛没几次,可对秦仪媛的性子却也算有所了解,见她竟然没呛声,不觉动了动眉梢,略挑了下唇。

    待到了福禄院,一屋子女眷说了片刻话后,谢太妃便又令二夫人等人都退下了,却是留了孙子辈的姑娘和孙儿媳妇。

    大房因为秦严一直未曾娶妻,故此压着下头的秦正和秦文也都没能娶妻。可二房和三房的男孩却也年纪大了,没道理也因秦严的关系,按长幼有序娶不上妻子。

    故此二房的四少爷,三房的三少爷都是娶妻了的,三少奶奶之前已经过世了,今日被谢太妃留下来的孙媳妇就只有四少奶奶卢氏和璎珞两个。

    今日秦严已不在府中,璎珞没了回去服侍自家男人的借口,谢太妃开了口,她自然是要乖乖留下来的。

    她如今已经算过了新婚期,该担起做人媳妇的责任了。用膳前,卢氏忙前忙后的跟着丫鬟摆膳布箸,璎珞便也要跟着摆膳伺候。

    耳边听着里头传出的秦仪媛和谢太妃越来越欢快的笑声,再瞧瞧卢氏时不时的瞧过来的同情眼光,璎珞岂能不明白,谢太妃这是用长辈的身份压着她,使劲折腾她呢。

    美其名是留孙媳吃饭,却是要代靖王妃让她这个新媳妇立规矩呢。

    虽然都是给儿媳妇立规矩,没见过祖母让孙媳妇立规矩的,可一个孝字大过天,谢太妃偏要孙媳妇伺候,谁又能说出个不是来?

    璎珞倒没放在心上,虽是伺候谢太妃,可重活自然有丫鬟做了,她不过是跟着略动动手,除了不自由,累是累不到的。

    反倒有些歉疚的瞧了一眼卢氏,卢氏这分明是受了自己的拖累,卢氏略愣了下,遂略笑了下便忙忙垂了头。

    三房本来就是庶出,她的夫君四少爷又是庶出的庶出,卢氏出身不高,在谢太妃这里自然是夹着尾巴做人,璎珞明显不招谢太妃的喜欢,她自然也不敢和璎珞走近。

    璎珞心里明白,自然也不会和卢氏套近乎,也不在意卢氏的躲避态度。

    待摆好了膳,璎珞方接过丫鬟递上的帕子略擦了下手,转身进了内室,福了福身道:“时辰不早了,祖母用膳吧。”

    谢太妃却没应她,只一径地笑着点秦仪媛的额头,道:“你这皮猴,就会和祖母贫!”

    秦仪媛便投进了谢太妃的怀里,咯咯笑着道:“谁叫祖母就喜欢看孙女贫呢,祖母,孙女饿了呢。”

    谢太妃这才道:“好好,随祖母用膳去吧,祖母可不能饿着了我的贫孙女。”

    秦仪媛扶着谢太妃起身,几位姑娘也都跟着起身簇拥着谢太妃往暖阁走,从璎珞身边经过,秦仪媛不觉给了璎珞一个得意又轻蔑的眼神。

    璎珞却早已过了年少轻狂,会因一个小女孩一个眼神暴跳如雷的年纪,见此不觉笑笑,全然没放在心上。众人移步暖阁,谢太妃带着谢芷兰和秦仪媛几个姑娘坐下,璎珞和卢氏却站在一旁伺候。

    姑娘们都是娇养的,儿媳妇却是娶回来操劳的。璎珞做为新媳妇亲自伺候谢太妃,这些事儿其实在闺阁中时便有嬷嬷专门教导过,从端水盆伺候谢太妃净手,到奉茶盏伺候漱口,璎珞都做的一丝不苟,挑不出一点错来,布膳时更是谢太妃看哪个菜,她下一刻便手脚利索的将菜品送到了谢太妃的面前。

    她这样倒叫谢太妃半点发作的由头都找不到,秦仪媛瞧着,略诧了下,旋即便默默用起膳来。

    食不言,倒也没人闹什么事儿,饭毕谢太妃才瞧向璎珞,道:“好了,你们也快些用膳吧,先不必伺候着了。”言罢,又拍着璎珞的手,道,“想不到你贵为县主,做起这些事儿倒也得心应手,是个伶俐孩子。”

    璎珞便笑着福了福身,道:“谢祖母夸奖。”好像根本就没听出谢太妃话中的嘲讽意味一般。

    秦仪媛不甘心,凑上前道:“祖母又不是不知道,大嫂以前没进郡王府,没当上郡主前,可是跟着生母住在乡下呢,想必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儿自然是得心应手了。”

    璎珞闻言面色丝毫未变,只道:“不过都是尽孝罢了,我听说母妃当年刚嫁进来时,还曾亲自侍奉祖母出恭,祖母睡着时也曾亲自为祖母打扇,要不外头怎么都说母妃是难得的贤良淑德呢,我这也是以母妃为榜样,拾人牙慧罢了,倒叫妹妹见笑了。”

    秦仪媛顿时面色难看了起来,靖王妃当年刚嫁时,确实在谢太妃面前伏低做小了一段时日,不然又如何能收服的了谢太妃?

    谢太妃脸色也是一沉,却道:“既如此,一会子祖母歇晌,你便也在一旁伺候着吧,这时节虽然不用打扇,可若祖母不让你伺候,岂不是显得厚此薄彼了?”

    秦仪媛噗嗤一笑,睥着璎珞道:“那可就劳烦大嫂咯。”

    璎珞只福了福身,道:“伺候祖母是孙媳的福分呢。”

    谢太妃点头往前去了,秦仪媛却在路过璎珞时,撇了撇嘴,低声道:“死鸭子嘴硬,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言罢仰着下巴就往前走,不想太过得意,没留神却和忙着指挥丫鬟撤碗碟等物的卢氏撞在了一起,卢氏脸色一白,璎珞见到秦仪媛抬脚便踩在了卢氏的脚背上,狠狠揉碾了两下,卢氏脸色一白,却咬着唇一声没敢吭。

    秦仪媛似很得意,回头含笑又瞥了眼璎珞,这才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待她们都离开,丫鬟方在旁边支了个小桌,伺候着璎珞和卢氏坐下用膳。膳食已经有些凉了,璎珞并非娇气之人,前世时工作忙,吃凉了的工作餐也不是没有的,比这个可简陋的多。

    只她如今有宫寒之症,上次好容易调理了大半年,结果莲花峰落水又伤了元气,如今身体愈发难以受孕,平日还在用药膳和汤药调理着,璎珞说什么也不会碰这些凉食的,只用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卢氏却是狼吞虎咽的,见此瞧了眼璎珞,小声道:“多少吃点吧,一会子马上就要进去伺候,你这样如何顶得住!”

    璎珞笑了下,却道:“你的脚没事吧?”

    卢氏摇头,尴尬一笑,道:“郡主娇生惯养的才多大点力气,没事。”

    璎珞点头,道:“说起来,你都是受了我牵连,等会子回去了,我让丫鬟给你送些膏药,实在是抱歉。”

    卢氏像是没料到璎珞会如此说,面上有些受宠若惊,遂两颊一红,略显木讷羞涩的笑了下,道:“如此,谢谢世子妃了。”

    言罢,又扫了几口饭,犹豫了下,却又冲璎珞道:“世子妃还是别逞强的好,太妃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又总归是长辈,世子妃和太妃硬扛,总归是要被孝字压着,吃亏的还是世子妃。”

    璎珞知她一番好意,笑了笑,道:“谢你提点,我没事儿。”

    见自己的话璎珞明显就没往心里去,卢氏也便不再多言,低了头。

    却于此时,谢太妃的丫鬟亦静进来,福了福身道:“世子妃和四少奶奶还没用完吗,太妃要用茶,奴婢们只怕笨手笨脚泡不好……”

    卢氏忙冲璎珞施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用,自己倒站了起来匆匆出了屋。

    璎珞却不紧不慢的瞧着亦静,道:“劳亦静姐姐将这些饭菜送去小厨房再热上一热,我有胃病,吃不得凉物,太妃最是宽厚的性子,对待晚辈那样慈爱,想必这点小事儿一定是可以体谅的。”

    亦静闻言福了福身,却道:“世子妃稍后,奴婢去请示下太妃。”

    璎珞悠哉的点了下头,并不担心。若然她不说有胃病,谢太妃说不得还可以抓着卢氏吃的,她怎么就不行,苛责她伺候一回长辈便各种怨言。可既她表明有胃病,吃不得寒凉,若谢太妃再发火,便有虐待孙媳之嫌疑了,谢太妃敢坚持让她用食,她便敢装肚子疼晕倒。

    想必谢太妃也明白这些,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璎珞用了膳食才回到谢太妃身边伺候,彼时秦仪媛等姑娘都已经离开了,只谢太妃一会要水一会儿要躺下的,指使着璎珞和卢氏团团转。

    这般又闹腾到午膳,伺候了谢太妃用午膳后,谢太妃没片刻便该歇晌了,有丫鬟禀四少爷回了府,谢太妃便打发了卢氏回去伺候四少爷,只留了璎珞在福禄院中。

    谢太妃睡午觉,璎珞便在外头的碧纱橱上略躺片刻,待到下午又支使的璎珞团团转。

    璎珞却表现的再安分不过,半点错都挑不出来。她人年轻,体质好,又颇沉的住气,这样折腾了一日,还面色红润,不见半点疲累,可谢太妃却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到底年纪大了,折腾旁人自己其实也要跟着折腾,又养尊处优惯了,一日下来只觉没灭了璎珞的威风,没拿捏住璎珞的错处,反倒弄的自己满身的疲惫。

    到了傍晚时,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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