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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的异界生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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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勒维的这次来,又是想要鼓动大人做什么?”玫瑰骑士问。
劳里淡淡地解释,眼神飘忽,似有些心不在焉:“王子如今流落在外,勒维想要扶持王子,帮助王子夺回王位,以此,复兴勒维家族。”
玫瑰骑士看上去有些心动:“那您怎么看?”
“你知道,勒维先生从来就不是个可靠的人,”劳里说,“在颓靡挥霍中长大的人,怎么能成就大事?想要改变家族命运,并不能依靠野心。没落贵族们总喜欢沉醉在华丽的旧梦里??”劳里顿了顿,“就连苏茜也是这样。”
玫瑰骑士不赞同地说:“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姑姑?”
劳里眼里闪过一丝倦意:“我现在并不缺少金钱和舒适的生活,就算复兴了斯德林家族又能怎样?昼夜不休的舞会、相互奉承,自吹自擂??这些传统的贵族生活对我而言,实在太过乏味无趣。”
玫瑰骑士想要说什么,劳里抬手制止:“如果你想说的是‘为了荣誉’,那就不必了。荣誉?不过是虚荣罢了。只有生命没有价值的人,才需要从别人的羡慕中肯定自我。”
玫瑰骑士低下头承认说:“大人,我总是不明白您的想法。”似乎经过几番犹豫,玫瑰骑士说出心里的疑惑:“我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把小女孩留在教堂里。大人对那个小女孩,似乎有异乎寻常的兴趣。”
想到薇妮,劳里的眼里浮出了笑意:“你知道康德主教和锯蛇的故事?”
玫瑰骑士说:“我知道。”
劳里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现在就是在尝试饲养一条锯蛇啊。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生活实在太过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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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月底的时候有了粉红,谢谢◣kロko◥の潴窝姑娘。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不更了。
099。虚弱的波藤
在见习神官轻唤劳里的时候,薇妮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只不过一直安静地躺着直到劳里离开。
薇妮知道,由回忆引发的强烈杀意再一次刺激了这颗脆弱善良的心脏。这一次的心痛比以往更加剧烈。她虽然一直都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关于这件事,她做不到。
幽暗的地下室,维克多惨白着脸,鲜血不断从嘴角喷涌。
她将他抱在怀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双眼逐渐地失去了焦距,却无能为力。她拥有强大的杀戮魔法,对于医疗救治却一无所知。
这就是黑暗力量的本质,只可毁灭,无法救赎。
维克多强撑起一个艰难的微笑:伊芙,你一定要活下去。他慢慢闭上了眼,低声轻叹:“其实,死亡才是永恒的解脱啊。”
薇妮背抵着墙,蜷着双腿缩成了一团,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那种被独自抛下,孤独空虚的感觉,至今回忆起来,仍然让她如浸泡在冰水里一般,脊背发凉。
“维克多,你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她语气凶狠,仿佛诅咒发誓。
咚——咚——咚——咚——
悠扬渺远的钟声从教堂塔尖传来。
陌生的房间,静谧的教堂,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没有家乡,没有朋友,即使是走在最熟悉的街道上,她也没有办法获得些许的归属感。
无所归依的感觉逼迫着她想要逃离,但是,她本来就是没有归属的人,纵然想要逃走,也无处可去。
“勃伦伯爵已经死了,”薇妮轻声对自己说,“我亲手挖出了他眼睛。”她的唇角浮着诡异的微笑。语气里有淡淡的骄傲。
感觉到心脏开始慢慢地收缩,这是心痛发作的前兆,薇妮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
“我累了。”她自言自语,“我需要一天的休息。”
薇妮拉了被子睡下,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出了房门,一眼就看到在树下阅读的见习神官。
“见习神官,早。”薇妮招呼道。
见习神官放下书,拘谨地回了声:“早。”又说。“劳里主神官临时有事外出,大概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
“哦。”薇妮点头表示知道,“谢谢你。”
见习神官表情僵硬地笑笑。拿起书又放下,似乎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继续看书。
薇妮用过早餐,自觉地去往书房。她依稀记得,前一日似乎有人找劳里有急事。劳里去了哪里,要做什么和她没有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离开对薇妮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现在整个阿缇斯教堂里,只有见习神官和薇妮两个人,以见习神官谨小慎微的个性,肯定不会来监视薇妮。
薇妮关上书房的门窗,点了灯。将《帝国宪法》第二卷摊开放在了桌上。不过,她这么自觉地来书房当然不是为了抄写这些没用的书。
薇妮将波藤从腿上解了下来。自从遇到劳里以来,薇妮就一直将波藤缠在腿上藏起来。她不确定劳里会不会认出波藤。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光明教廷的人向来厌恶这些隶属黑暗的生物。如果让教廷的人知道波藤的存在,他们一定会杀死波藤,并且给薇妮颁上“私自种植违禁魔法植物”的重大罪名。
波藤听话地一直绕在她的腿上,久而久之。薇妮几乎快要忘记它的存在。
薇妮将波藤拉直,平放在了桌上。波藤扭了扭。又圈了圈身子,似乎因为突然送开了保持太久的姿势而变得很不习惯。
波藤的颜色原本是乌黑中带着碧绿,而如今,亮泽得乌黑外皮已经发暗,那抹碧绿已经变得枯黄。薇妮将波藤握在手中,波藤趁势八爪鱼一般地缠上了她的手。
薇妮仔细地将波藤周身都端详,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入手却可以感觉到波藤明显衰败的生机。原本应该长出波仞之心的地方,只能看见细小如幻觉的绿点。
薇妮:波藤。
波藤:饿。
饿?
她的确很久没有喂养过波藤了。试炼的时候,波藤帮她除掉敌人时,以敌人的血肉为食。失去了波仞之心的波藤又重新回到了幼年,并不需要多少供给。到了伊斯顿学院,薇妮也尝试过把波藤当初普通花木,摘种在花盆里,但是效果似乎不佳。
波仞之藤本性嗜血,但是她现在去哪里找新鲜的血肉。虽然植物即使不摄入食物,也可以存活很久,但是波藤是她的契约植物,她怎能让它挨饿。
薇妮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见习神官。见习神官有出入教堂的自由,就算劳里回答之后,发现他不见了,也没有证据归罪给她。
下决定只是一瞬间的事,薇妮翻开《帝国宪法》,快速地抄了几页作作样子,又将波藤藏好,前去寻找见习神官。
去了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见习神官,薇妮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从心底里为此感到庆幸。
不管从前做得多么得心应手的事,一旦长期生疏,再想重拾起来,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心里总会因为惫懒而抵触。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杀人的缘故,她竟然开始感到不情愿,想要逃避。
不对。
一定是因为这颗讨厌的心。
薇妮揉揉心口,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见习神官此刻,正独自跪在主教堂的神像前作祷告。他肃容仰面,双手交叠在胸前,有淡淡的金色光芒从他的手心绽放。
听到薇妮的脚步声,见习神官停下了祈祷,起身问:“你也来作祷告吗?”
薇妮避重就轻地反问道:“你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祈祷吗?”
见习神官虔诚地说:“事实上,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无论的快乐的瞬间,还是沮丧的时刻。”
薇妮佩服地说:“真好,你这样诚心,神一定会听到你的祈祷。”
见习神官听了满心欢喜。
薇妮说:“我只是累了,四处走走。不打扰你的祈祷,再见。”
薇妮终于还是放弃了取见习神官的血来浇灌波藤,因为看到金光从他手中溢出的时候,薇妮意识到了,神官的血隶属光明,并不适合喜好黑暗的波藤。波藤如今太过弱小,没法抵抗神官血液中的光明力量。
又或者,其实这也不过是她给自己潜意识里想要放过见习神官,而找的借口。
(看到悲催的数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断更?因为节奏慢?因为剧情越来越无聊了?我先试着连更一周吧。如果还是没有起色,我或许会选择修文,或者慢慢周更到结束(天,那得到什么时候了。)另,拜托大家留评吧。自说自话的热情真的很难长久保持。
100。逃离
薇妮还记得《魔鬼植物养殖图鉴》里说:波仞之藤应当用用沼泽泥和毒蛇热血来种。不过,这也仅仅是作者的猜测而已。
薇妮将波藤捧在手心,手指缓慢地抚摸着波藤略略有些干枯的主蔓,突然有了主意。她是植属法师,天生具有植物亲和力。当初在伊斯顿学院,她用绿意元素不但救治了加文夫人的云昙兰章,并且使云昙兰章花香的药性增强了一级。
如果让波藤喝她的血??
薇妮这么想着,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银匕首,往左手手心一划。
鲜血汩汩地从手心涌了出来,握在右手中的波藤忽地一怔,似乎抵御不了血腥味的诱惑,挣扎地想要往薇妮的左手中窜去。
“不可以!”镜子突然大叫。
“为什么?”薇妮一分神,波藤已经拉长身子,攀上了她的左手。
镜子急急地说:“饮契约主人的血,会遭到契约咒的惩罚。”
薇妮脸色一变,用力扯开了缠在她左手手心的波藤。
波藤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失控,它奋力地扭动挣扎,仿佛一条狂暴的毒龙。
薇妮手心聚起绿意元素,默念了契约咒:“向植物之神阿多尼斯祈祷,以契约的名义,波仞之藤当恢复沉静。”
因为契约咒的束缚,波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原本纤细却坚韧的主藤此刻如死蛇一般,软绵绵地垂落。
薇妮将波藤放下,简单地包扎了自己仍在流血的左手。
原本活泼好动的波藤这时候任由薇妮把它搁在桌面上,一动也不动。薇妮尝试着聚集绿意元素救治波藤,然而绿意元素源源不断地注入,波藤的蔫软却没有丝毫起色。
薇妮知道,契约咒的惩罚不同于伤病。没法治疗,只能自行慢慢恢复。而饥饿的问题,更是只有食物才能解决。
当初在寂静森林偶遇时,波藤虽然凶恶暴戾,险些将她当作了食物吃掉。但是,自从签订契约以来,波藤听话乖觉,不但很少给她添麻烦,在林里求生时,有很多次。正是凭借了波藤的剧毒,她才能将对手击杀。
这些日子,她安心待在这里耗费时间。不过是想从劳里那里,获得更多关于那座城堡的信息——为了那些镶嵌在地板上的七魄石。但是,劳里此人看似云淡风轻,却是心思深沉,喜怒不行于色。
而她。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落魄贵族后裔,所能依仗的,不过是劳里对她的莫名其妙的兴趣。
而她,为了在得到七魄石之前,不至于让劳里厌倦,她不得的费劲心思。似不经意间流露几分古怪,引起他的深思。
她假装彻夜阅读《锁魂》,就是为了看劳里的反应。想要看看,城堡主人泽维尔伯爵和劳里的交情,到底有几分。
城堡里的七魄石时刻诱惑着她。从前,她每需要得到一颗,都得花费很多时间打探谁处藏有。而今知道七魄石就在那座城堡。就好像看着对面悬崖上的宝藏,无法放弃近在咫尺的诱惑。但是想要跃过悬崖,却又是无比地艰难。
不过,从劳里下手,真的有把握能成功吗?
薇妮思考了片刻,揣起波藤,收拾起自己背包大步出了门。
既然没有把握成功,那么她也没有在这里继续虚度时光的必要。那个所谓的契约?薇妮无所谓地笑笑,这么连续不断地折腾下去,她不相信劳里会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和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女孩计较。
路过花园,满园的白玫瑰齐齐绽放。
波藤:饿,吃玫瑰。
传说,白玫瑰是创世神最值得夸耀的杰作。高贵典雅,圣洁无瑕。淡雅的花香有平定心神的作用,花瓣入药可以清脾肺。
美好的事物总会引人生出摧残之心,所以,连波仞之藤也喜欢以白玫瑰为食。
对于这些被贵族小姐们视为珍宝的花,薇妮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有悠闲无事的贵族,才会有空闲去品鉴万物,贴上高雅或者粗鄙的标签。
薇妮刚一松手,波藤便迫不及待地缠绕上了一株白玫瑰。白玫瑰皎洁的花瓣忽地收缩,瞬间变成了枯败发灰。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让白玫瑰们受了惊。
薇妮似乎听到,耳畔有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不知怎么地,她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薇妮向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耳朵,然而惊叫声却没有因此消失。叫声里包含着眼看死亡降临的绝望,那种无能为力的惶恐,深深地刺激着她的心。
薇妮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向那些可怜的玫瑰花。她这时已经明白了过来,白玫瑰不会尖叫。她所听到的一切,都衍生于植属法师与植物沟通的本能。死亡引发的恐惧情绪太过强烈,玫瑰花的数量又如此之多,因此,不用接触,她也能感受到玫瑰花们的害怕和绝望。
她的双手紧握在身前,控制着自己不要被一群无知的白玫瑰影响了情绪。因为太过用力,皮肤下显出了白色的骨节。
“够了,波藤回来!”薇妮不由自主地喝道。
波藤虽然没有餍足,但却听话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薇妮看着满园狼藉的白玫瑰,心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伤感。她的心情糟糕透了,低了头,逃一般地快步离开了阿缇斯教堂。
劳里手下的人,或者是那些在暗中守护着教堂的圣殿骑士,很快就会把她逃走的事告诉劳里。但是,就算劳里亲自来了又怎样。她如今一文不名,难道劳里还能要她的命?
薇妮驾轻就熟地找到了提坦城偏僻小巷中的黑市马车集散地。这些马车不同于由帝国掌控的驿站车马,驿站车马有固定的路线和出发时间,只在各大城市之间通行。但是黑市马车却是想去哪里都行。路线因人而异,出发时间和行路快慢也可以调节。冒险者们去往寂静森林,或者别的地方,大多依靠的是搭乘黑市马车。
薇妮付了一个银币,搭上了去往迷雾山谷的马车。(未完待续,)
101。沿途
黑市马车大多选择僻静的捷径。出了提坦城,马车便拐上了城外一条狭窄的山道。
山道崎岖不平,马车颠颠簸簸,薇妮坐在角落里,抿了唇,眼神坚定。
这是一辆八人马车,却只乘了六个人,驾车的是个五级骑士。黑市车马的价格比驿站较低,车主往往会等到人满了才会出发。但是这辆马车空着的座位上,放满了行李,显然是有人多付了钱。
除了薇妮,车上还有两个冒险者和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们的衣着式样虽然简单,但是布料却极好,应该是出门历练的有钱少爷。那些多出来的行李大约也属于他们。
迷雾山谷地处帝国西部,终年雾气弥漫。谷中长有许多珍稀植物草药,但是,因为再怎么有效的草药,发挥作用也需要一定时间,比不上神官们的妙手回春,因此珍稀草药甚至不如名贵花草更受喜爱。此外,新鲜草药不比兽皮矿石,草药存放期短,如果不能及时卖出去,便会完全失去价值。因此,迷雾山谷远没有寂静森林,或者黄昏沙漠热闹。
少年们原本沉默不语,脸色严肃,大约是因为第一次离家历练,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戒备。但是过了一会儿,旅途的乏味迫使他们显露出了年轻人活泼好动的本性。少年们取出干粮和水,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谈天说地。
从他们的谈话里,薇妮知道了他们是提坦学院的学生。提坦学院虽然比不上地处帝都的伊斯顿学院,却是南方最优秀的贵族学院之一。少年们都出自提坦城的贵族家族,家里和显赫帝国的大家族们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红发少年是三人中最趾高气扬的一个,他说:“我觉得我们该去索多玛之岭,迷雾山谷有什么意思?”
戴耳钉的少年擦着长剑说:“我无所谓。”
绿眸少年的性格则比较平和:“索多玛之岭太过危险。我们如果要进去探险,肯定得在当地聘用冒险小队。让人知道了。肯定又会说,我们这样‘只是被人保护着去游山玩水’,还不如我们独自深入迷雾山谷。”
红发少年说:“算了算了,希望这次能遇到剑齿豹,拔下剑齿来作装饰。”
角落里的薇妮无声轻笑,如果遇上剑齿豹,也许剑齿豹会考虑用他的头颅来点缀洞穴。
少年们的聊天主题海阔天空,从冒险很快又转到政治。
“勃艮第公爵迟早会夺得王权,”红发少年肯定地说,“华洛王室已经衰败。”
绿眸少年的心思比较细腻:“也许吧。但是。这样帝国又得陷入混乱。如果勃艮第公爵公开挑战王室,各个家族都不得不表明立场吧。唉,其实王室也不一定会衰亡。这么一来。帝国一半的旧贵族将在这场王位争夺战中消亡。虽然这和历史课本上讲述的兴衰道理一样,但是落到自己头上,就没法这么一笑了之。”
红发少年理所当然地说:“我吗,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支持勃艮第公爵。”
绿眸少年说:“是啊,我差点忘了。勃艮第公爵是你的堂姑父。”
红发少年得意地笑了,说:“我七岁那年,我还去过勃艮第庄园,和爱德华堂兄一起钓了一下午的鱼。唉——”红发少年老重持成地叹了一口气,情绪忽地低落了下来,“爱德华堂兄是我见过的最友善最优雅的人。没想到却因病去逝了。”
戴耳钉的少年随口问:“那勃艮第小姐呢?是不是很漂亮?”
红发少年答:“我那次去,没有见到堂妹。听说堂妹喜爱自由,不喜欢守在庄园里作小姐。当然这些只是我听说。堂姑父很少提起她。倒是爱德华堂兄总是很高兴地说起他的妹妹。”
戴耳钉的少年又问:“那勃艮第小姐叫什么名字?凯特琳?伊丽莎白?还是凯莉?我听人说过,只是不记得了。”
说到这个问题,红发少年似乎有些窘迫,语气变得缓慢和不确定:“我记得,爱德华堂兄唤她贝拉。”
戴耳钉的少年说:“那就是伊丽莎白了?”
红发少年含糊地说:“也有可能是伊莎贝拉。”他原本想要炫耀自己和勃艮第公爵的亲属关系。但是被戴耳钉的少年这么一问,他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红发少年并不太高明地叉开了话题。说:“其实,我也不热衷于政治。我的梦想一直都是加入碎雪佣兵团,只可惜,碎雪居然解散了。”
戴耳钉的少年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知道红发少年假装不在乎政治,是因为他还有两个哥哥,家族的大权并不会落到他的手上。
绿眸少年诚实地说:“我想加入光荣之仞。”
红发少年轻哧了一声,说:“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加入伊芙的光荣之仞?哼,伊芙,她连个姓氏都没有。”
绿眸少年低声地辩解:“因为伊芙是帝国三百年来最强大的魔法师啊。所有人,都会想追随她吧。”
红发少年骄傲地说:“我就不想。”他压低了声音,“有一次,我听到父亲和人说起。勃艮第公爵似乎很憎恨伊芙,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伊芙死了,这就是事实。你们说,除了勃艮第公爵,谁还有能力杀死伊芙?”
绿眸少年说:“伊芙不是在寻找《记忆之书》的时候遇到意外死去的吗?有人说其实她找到了《记忆之书》,只是在尝试打开封印的时候,因为承受不住封印的强大,所以才会被炸得灰飞烟灭。”
红发少年装出无所不知的样子,说:“有谁见过《记忆之书》?依我看,这些都只是谣传。我觉得,肯定是勃艮第公爵暗中下的手,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才放出寻找《记忆之书》的谣言。”
薇妮把头靠在车壁上,安静地听着少年们的谈话。如今,她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伊芙的议论。
关于伊芙的死法,她已经听过了不下十种的猜测,但是,那天发生的事都似笼罩在一层迷雾里,无论她怎么回忆,都没法想起分毫。
其实我也想知道,伊芙到底是怎么死去的。她在心里自嘲地说。(未完待续,)
102。嗜血的伊芙
车主选的这条道极其偏僻,连薇妮从前也没有听说过。不过,她对比日出、地形和马车行进的方向,可以确定,马车一直在西行。
夜晚,马车在郊外停下。车主招呼着大家一起收集干柴,升火过夜。乘坐黑市马车的人,大多一则想要节省金钱,二来只求迅速到达目的地,在野外过夜是常有的事。薇妮和两个冒险者自觉地各自去收集柴火,顺便找些食物。三个贵族少年显然没有料到这点,纷纷愣在了原地。
薇妮在附近走了一圈,捉了一只山鸡。回到马车的所在,车主将柴禾收集在一起,升起了火。薇妮掏出匕首,干脆利落地剥了山鸡,两手沾满了鲜血,旁观的绿眸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
少年们带了各种精致的点心,配有果汁。
薇妮默默地烤了山鸡吃过,然后掏出毯子裹住自己,蜷缩在火堆旁睡下。
三个少年显然不愿意睡在野外,低声耳语了一番,最后却没办法不得不就地躺下。
薇妮睡得很轻,听见他们翻来覆去,一夜辗转难眠。
次日再次出发的时候,少年们和车主商量,能不能夜晚留宿酒馆。
车主好笑地说:“您一路看过来,路上哪里有酒馆?我的承诺是速度,保证比别家的马车早五天到达,至于住宿,这可不属于我们这些黑市马车考虑的因素。”前一日车主对少年们便有意见,因此语气有些生硬。
红发少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扬起头,高傲地对车主亮出了身份:“我姓柯萨德。”
车主的语气里略带讽刺:“尊贵的柯萨德少爷,我们现在在深山里,您就是姓勃艮第,也只能原路返回。再走大道。”
少年前一日吹嘘自家和勃艮第公爵的关系,显然连车主也听到了。不过对于黑市马车主而言,贵族势力对黑市交易鞭长莫及。黑市交易讲求的是信誉,对于这些身份遥远的贵族,车主并没有必要阿谀逢迎。
红发少年见车主不买账,羞愤地涨红了脸。他恨恨地跺脚上车,挺直地坐着,气鼓鼓地抱着双臂。
但是没过多久,前一天神采奕奕、不可一世的少年们全都耷拉着头,半靠在车壁上瞌睡。薇妮无事可做。默默地凝神感知着体内的绿意元素,练习着绿意元素的控制和驱动。
山道越发的僻静狭窄,有好几次。道路两旁的树木擦着车身而过,树枝从窗口伸了进来,抽打了红发少年的头,惹得他不满地狠狠将树枝斩断,扔掉。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半睡中的三个少年,脑袋猛地一扎,全都醒了过来。
“又怎么了?”红发少年不悦地嚷嚷。
有人挡住了去路。
薇妮感觉到了空气中的肃杀,在这样荒凉的地方拦路的,肯定来者不善。况且,这条小道这样偏僻。不会有长年潜伏打劫的盗匪。
唯一的可能是,这些人是一路跟随马车来的。
车内的其中一个冒险者掀开了车帘,想要看车外的情况。一支长剑“嘭”地险险擦过他的面颊,钉在了马车壁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门外传来车主语气不善的质问。
“哈哈,”拦路的人发出沙哑的怪笑,“我们,听说柯萨德家的小少爷在车上。就一路赶上来了。我就知道你会选这条道,哈哈。”
红发少年听到来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脸上的不耐烦顿时转为了警惕。他和两个同伴对视了一眼,各自握住了骑士长剑的剑柄。
车主冷冷地说:“这里没有什么少爷,你快滚吧。不要挡老子的路。”
拦路的人冷笑了一声,说:“兄弟们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好不容易追上了。怎么能说走就走?”
“那你要多少钱?直接开口说个数吧。”车主的气势却没有因此弱下来,在黑市求生的人,都有随时与人拼命的觉悟。
听到这里,红发少年似乎有些触动,紧紧咬着唇,半抽出了长剑。
拦路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能有多少钱?兄弟们辛苦追了那么远,当然是要做大买卖。”
她对这些混迹黑市的人略有了解。知道这些人一旦确定目标,就不会轻易罢休。
薇妮长长叹了口气。乘坐这辆马车是她自己的决定,怨不得别人。既然遇到这样的麻烦,她就得亲自面对解决。
车主一把拉开了车门,背对着车里的人,说:“遇到盗匪,也不是我预料中的事。不管怎么说,都得大家一起面对。不然,我们都会死。”
薇妮这才看清拦路盗匪的样子。盗匪一共五个人,四个骑士,一个魔法师。模样凶悍,脸上挂着伤,是混迹黑市的普通盗匪的典型模样和打扮。
黑市马车遭盗匪拦路抢劫并不是稀少的事。盗匪们常常在车马驿站附近晃悠,锁定目标,然后提前赶到前路拦截是他们一贯的行事手段。同样地,抢劫或者绑架目标人物,再把无关的人杀掉也是他们的一贯手段。
从前,她也遇见过拦路抢劫的盗匪。那时,盗匪只顾对付实力较强的车主和顾客,杀光了他们之后,才看到那个坐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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