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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元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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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怕得到她的身体,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心。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的心已经给了铁穆耳,自己那一晚的犹豫,却是错了。

王爷直起腰,攥紧了双拳。这时,阿桑在门外轻唤:“王爷,龙卫将军已经到了。”

九王爷很快收敛心神,沉声道:“好,请他到书房中就坐,本王马上就到。”

阿桑转身离去。

九王爷锐利的目光在房中扫视了一圈,皱紧眉头,大步走了出去。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三十三章 天大地大

我回到御史府中,前脚刚进门,小兰和张渔也跟着走了进来,张渔手上还挎着一个篮子,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玩得很开心。小兰见了我,忙迎上来道:“公子,你回来了。”我想到在畅春园见到的情景,心中一动,不禁看了她一眼,小兰被我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脸红道:“公子,你怎么了?”

我笑道:“没什么。”

随即又对张渔道:“你们方才去了哪里?”

张渔慌忙拱手道:“启禀大人,方才属下等人去了畅春园,顺便买了一些时鲜的水果回来。不曾禀报大人,请大人恕罪。”说完把篮子递到我面前。我伸脖看了看,见是一些栗子,蜜枣,金桔,柿子等物,金黄,鲜红,色泽诱人,不禁笑道:“好啊,果然都是时鲜的水果,以后我不在,你们只管出去玩就是,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说得我好象对你们很严苛似的。”

张渔脸一红,没有答话。小兰忙道:“走吧,我们去洗了来,给公子尝尝鲜。”说完拉着他飞也似地跑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书房里,提笔写了一份请柬,走到院中,召来管家李全,对他道:“你去怡红院请玉姬姑娘过府一聚。”

李全应声离去,我又去召来一个下人,吩咐他到库房中把我上次泡的杨梅酒抬到后院凉亭上,又命厨房准备了几个时鲜的菜式。自己慢慢踱到房中,取下桌上那面蒙着红绸的古琴,拿到凉亭上,几个下人很快跟过来,就在凉亭上摆了一张小桌,用几个精致的盘子盛了小菜,再把酒坛抬过来,放在亭子边。

我缓缓走到琴榻旁坐下,伸手轻拨琴弦。天色已渐渐暗了,只有夕阳的余光落在我脸上,淡淡的温暖的感觉。似真似假,似梦似幻。也许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吧,情之一字,最难将息。是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当断不断,反遭其乱。

手中琴弦猛然一颤,婉转的乐声从我指间倾泻而出。

“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成功的门谁是输赢,我逃不开名利缠身。情有几分爱有几分,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怨有几分恨有几分,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天大地大留下什么话,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泪洒长天不问月是圆缺,梦里婵娟醒又难全,人已无眠不赴高处寒烟,今宵惜别怎奈他日想见,爱也眷恋恨又缠绵,人已疲倦历历痴情成怨,可是天可是夜,相逢不改变,可是梦可是路,都还没有边,歌舞升平灿烂中,是否有我的明天,几时天几时夜,相逢又改变,几时梦几时路,都已走到边,晓风残月依稀中,是否有你的从前。”

“好,好歌好曲,张大人琴艺越发精深了。”一人站在亭畔拍掌而笑。

我抬起头,却是玉姬,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头上松松地挽了一个髻,不插珠翠,不施脂粉,面白唇红,笑如春风。

我立刻站起身,迎上去,执着她的手笑道:“只是一时有感而发,随意弹奏而已,让玉姬姑娘见笑了。”

玉姬含笑道:“大人太谦逊了,玉姬能被大人视为知己,实乃今生之幸事。”

我伸手拉她坐在桌旁,亲自给她斟了满满一杯酒笑道:“这是张某泡的杨梅酒,请姑娘品尝。”

玉姬看了看眼前的酒杯,笑了笑,端起来,和我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很快出声赞道:“好酒,酒味浓厚,还带着淡淡的杨梅香。”

我笑道:“哪里,哪里。只可惜葡萄已过了季,本来用葡萄泡制的酒,味道更是清醇无比,不如等以后有机会,张某再请姑娘品尝吧。”

玉姬笑道:“好啊,玉姬在这里先谢过大人了。”

我笑了笑,站起身,亲自提起酒壶,又为她满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笑道:“来,再喝一杯。”

玉姬也不推让,一饮而尽,向我笑道:“方才大人弹得是什么曲子,曲调激昂,豪情万丈,让人叹服。”

我微微一笑:“这曲子本是唱的一位游侠的生平,这位游侠名叫楚留香,一生游遍大江南北,无牵无绊,快意江湖。令人羡慕。”

玉姬掩嘴笑道:“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心系天下黎民,怎得忽然羡慕起江湖人物来了,莫非是和玉姬说笑?”

“说笑?也许吧。”我轻轻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它叹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佛语说的好,人间万物,不过是虚象罢了。人生数十年,都是过眼烟云,又何必执著于心中一念。”

玉姬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轻声笑道:“原来大人有心事。”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亭畔,望着那夕阳渐渐落下去,摇头叹道:“是啊,我是有心事,人生在世,谁又能够真正做到歌中所唱的境界呢,情,义,爱,恨,诸多牵绊,如一张大网,罩于其中,无法逃避,也无处逃避。除了面对,没有它法可想。”

玉姬站起身,姗姗走到我身边,把酒杯递给我,笑道:“大人若是为国事忧心,玉姬自问帮不了大人,若是为私事烦恼,不如说出来,也许玉姬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我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多谢玉姬姑娘,只可惜这私事,却无法借助他人之力,只有张某一人面对。”

玉姬脸上掠过一抹失望的表情,很快笑道:“即如此,却是玉姬唐突了,玉姬敬大人一杯。”

我转过身,和她碰了一下杯,笑道:“玉姬姑娘一片热心,何来唐突之说,倒是张某有句话想问姑娘。”

玉姬嫣然一笑:“大人请问,玉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依旧拉她坐到桌前,笑道:“玉姬姑娘美貌聪慧,品性高洁,是位难得的好女子,可曾想过脱离青楼,恢复自由身,张某不才,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三十四章 此情易断

玉姬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迟疑片刻,缓缓道:“大人想为玉姬赎身?”

我笑道:“正是,青楼之中,毕竟不是终老之地,张某愿凭一己之力,助姑娘早脱苦海,回家乡与亲人团聚。”

玉姬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许久才站起身,走到亭畔,望着那弯池水,低声道:“张大人一直待玉姬为知己,玉姬有什么话,也不想再瞒着大人。”

我心中一动,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姑娘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玉姬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小女子本是江南人氏,几年前,随爹娘迁来大都,在东街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绸缎庄,卖得都是达官贵人所用的上等丝绸。”

“原来玉姬姑娘是富商出生,那为何竟至沦落青楼?”我吃惊地看着她。

“哈,原来你躲在这里喝酒。”一个人在远处朗声笑道。

我回过头,看着他喜道:“正风,是你来了,快快请坐。”

李正风大步走过来,一直走到凉亭上,看到玉姬,不禁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玉姬姑娘也在这里。”

玉姬慌忙施礼道:“李将军。”

李正风很客气地笑了笑,朗声道:“上次在颜右丞府上,在下曾经听过姑娘的霓裳羽衣曲,曲调优美动人,令人至今难忘。”

玉姬慌忙回礼:“不敢,李将军过奖了。”

我把玉姬拉到我身边坐下,笑道:“你和正风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今日我们难得相聚,一定要一醉方休才是。”说完提起酒壶给两人满上酒,对李正风道:“这是我新泡制的杨梅酒,你不妨尝尝。”

李正风笑道:“是吗。”把酒送到唇边,轻轻品了品道:“果然好酒,好古如此能干,真是世间难得的人物。”

我笑道:“正风兄谬赞了,其实好古只是一介俗人,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空怀满腹抱负,到头来依旧一事无成。”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了。李正风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扭头望向玉姬。玉姬注意到他疑问的眼神,苦笑了一下,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一不小心,将酒杯碰落,她很快伸手一捞,动作迅捷,衣袂带风,恍似怀有武功,将酒杯捞在手中,杯中酒水一点未溢。

李正风注意到这一切,不禁面露惊诧之色。玉姬察觉到他诧异的目光,心中一惊,忙站起身,施了一礼,柔声道:“张大人上次在湖畔弹的曲子,玉姬已经记了下来,还专门编了一支舞,今日斗胆,想请大人再弹一遍那支曲子,玉姬愿为大人伴舞,也好助助酒兴。”

我喜道:“哦,是吗,太好了。张某求之不得。”

李正风站起来笑道:“好古,玉姬姑娘请。”

我拱手一笑:“那好古就要献丑了。”起身走到琴榻前坐下,手轻轻一抚,琴弦微颤,我伴着曲子,低声吟唱,玉姬在一旁挥袖轻舞。歌声忧伤婉转,轻轻唱道:

“谁令我心多变迁,谁共此生心相牵,爱恨永坚持,遗憾亦可填,谁令我心苦恼添,前事往影相交煎,谁惧怕深情常留在心田,恨爱交缠莫辨,未怕此情易断……”

我看着玉姬曼妙的舞姿,忽忆起远在北地的少华,心中一痛,只听嘣的一声,琴弦断作两截。

玉姬慌忙收了歌舞,回头看着我,李正风皱了皱眉,没有言语。我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笑道:“对不起,张某一时失神了。请两位见谅。”

玉姬微微一笑,伸手扯下头上一根青丝,向我笑道:“琴弦断了,还可以再接,大人若不嫌弃,就暂时用玉姬的长发为弦吧。”说完走上前,把青丝旋在琴柱上。向我点头示意。

我心中不禁大为感动,拱手道:“多谢姑娘赐弦。”继续坐回琴榻前,轻拨琴弦,将曲子弹完。

李正风在旁击掌笑道:“好,弹得好,唱得好,舞得也好。在下敬二位一杯。”说完站起身,为每人倒了一杯,举起来笑道:“来,干。”

三人相视一笑,一起把酒喝干。

天渐渐黑了下来,下人提着两盏宫灯挂在檐下,照得亭上十分明亮,酒过三巡,我渐渐有了些醉意。忍不住执着酒杯,走到月光下,对着天空转了一圈笑道:“对月舞清影,何似在人间?”

玉姬在旁笑道:“大人,你醉了。”

“谁说的,我还要痛饮三百杯呢。”我笑着走上台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李正风迅速上前扶住我笑道:“和你喝了三次酒,我醉了一次,你却醉了两次,你的酒量还是不如我啊。”

“那是因为你喝得没我多。”我笑了笑,转过头看着玉姬:“你瞧瞧她,到现在脸都没红,真是一位女中豪杰,倒是我看走眼了。”

玉姬笑道:“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脸上虽然没红,头却晕得很,离醉也不远了。”说完笑着站起身,向我笑道:“大人,天色已晚,玉姬先告辞了。”

我想了想道:“也好,我送你。”上前执了她的手,同着李正风,一直把她送到府门外,看着她上轿离去,这才回来。李正风和我一起走到凉亭上,看看四下无人,向我笑道:“好古,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我疑道:“是什么好消息?”

李正风压低声音道:“皇上刚刚颁下旨意,撤回了守城的怯薜军,如今无论官员百姓,皆可随意出城,再无阻碍。”

我闻言半晌没言语,确实是个好消息,可是二哥为什么会在此时解除禁令,难道只是因为我和他一起在佛前许下了誓言吗?不过是个誓言,能约束得了什么,他毕竟是皇上,九五之尊,自古君王多薄幸,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就算我做得到,他又能做得到吗?

“是走还是留?”我喃喃低语,快意江湖,自由自在,不是比幽锁深宫,暗无天日的日子要开心得多吗?

“好古,你不想走了?”李正风大感惊讶。

“也不是,不过事情有了变化,我想再好好考虑考虑。”

李正风沉吟片刻,笑道:“也好,你若是想好了,就来找我,天色不早了,告辞。”

我忙站起身道:“我送你出去。”将他一直送出府门,方才回府。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三十五章 独闯敌营

北地。

少华骑着白马,风尘仆仆地向前急驰,赶了好几天的路,前面现出一片密密的树林,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少华来到树林外,带缓马缰,低头沉吟了一阵,从马上跃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衫,找了些树枝茅草扎好,做成人形,将外衫穿在草人身上,又取了自己头上的银冠,给草人戴上,转到后面,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马鞭。马儿负痛,飞快地向林中奔去,响起一路铜铃声。

少华纵身上前,从树上飞跃而过,远远地看着自己的马,这时,林中响起一阵哨声,无数支箭从暗处射出,马上的草人登时被射得如刺猬一般,哨声停止,从树后窜出几十个军士,手中拿着弓箭,走到马前一看,惊道:“百夫长,是个假人。”

少华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稳住身形,悄悄取出背上的铁弓,到箭袋中拿出几支箭,一起劲射而出,军士中箭纷纷倒地,其他军士见状大为惊诧,纷纷取剑在手,向四下张望,少华很快又搭了几支箭,迅即射出,箭无虚发,支支命中,剩下几个军士心中惧怕,发一声喊,四下逃散开来,少华迅速把铁弓背回背上,抽出腰间宝剑,飞身上前,挽起一片剑花,只听痛呼之声不绝,军士们纷纷倒地,转眼便无活口,百夫长见状,转身想跑,少华一个箭步上前截住他,将剑架在他脖子上道:“你们是不是晋王的手下?”

百夫长道:“是啊,请将军饶命。”

少华道:“前面可还埋伏了人手?”

百夫长道:“没有了,晋王这次只派了我们前来伏击将军。”

少华笑道:“很好,希望你说得都是真的。”

百夫长忙道:“小人绝无半句虚言,请将军明察。”

少华道:“可惜我却不能饶你,对不住了。”手上一用力,百夫长慢慢倒了下去,少华把剑在树身上抹了抹,回手插入鞘内。纵身上马,继续向前驰去。

拂晓之时,伴随着太阳从东边的山峦缓缓升起,一阵风过,从远处传来战马嘶鸣之声,炮声和厮杀声。少华缓缓放松马缰,慢慢驰到一处山坡后,把马拴在树上,快步纵上山顶,隐在草丛中向远处望去。

山下就是晋王和察金率领的蒙古叛军,密密麻麻的营帐绵延几里,依山而建,许多留守的兵士手执武器在营地上穿梭,再远处才是两军拼杀的战场。刀枪相向,血肉横飞,战鼓雷动,还有火炮震耳的轰鸣声,山外那一片开阔地,被几万人马带出一大片遮天蔽日的黄色雾状烟尘。

少华眼望远处的战场,眉头越皱越紧,几日前从大都出发时,曾命下人送去一封飞鸽传书,命营中将士坚守营地,不得擅自出战,如今看来,自己的命令并未被很好的执行。陈秀和吴浩等人分明已经率领营中军士,倾巢而出,与人数远胜己方的八万叛军力拼。

少华努力压抑住自己纷乱的心绪,慢慢站起身,从怀中掏出干粮啃了几口,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渐渐平息,夕阳缓缓沉于山谷之后,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最后变得一片漆黑,山下的营地上燃起熊熊的篝火。

少华慢慢潜下山,轻轻抽出腰间的宝剑,摸到营帐外,见一个兵士单独走过来,忙跟在他身后,到了暗处,横剑上前,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剑极快,鲜血都未来得及溢出,兵士无声地倒了下去,少华将剑返手插回鞘内。将兵士拖到树从后,换了他的衣服,又将他腰间令牌解下来,挂在自己腰间,想了想,拿一把灰尘抹在自己脸上。便大摇大摆地向营地中走去。

进了营门,少华四下看了看,见中间是主将的大帐,便慢慢靠过去,这时一个穿着粉红色罗裙的少女从大帐中走出来,手上托着一个银盘,盘中还有一个玉色的酒壶,两个酒杯,她姗姗走到少华面前,慢慢擦身过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少华,眼中露出惊诧之色,却是那日在晋王府中为少华跳舞的舞伎红香。

少华看看四下无人,忙一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将她一把拖到帐后,抽出腰间宝剑架到她脖子上,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许叫喊,不然我杀了你。”

红香拼命点头,少华迟疑片刻,松开捂着她的手,红香看了看他,忽然轻声道:“将军请随我来。”少华犹豫了一下,把宝剑插回鞘内,一手扣住她腰上的穴道,慢慢跟着她,穿过大帐后的小道,进了旁边的一座小营帐。

翠袖穿着一身粉绿色的罗裙,手执锦帕,正坐在灯下刺绣,听到帐帘响,抬起来,见到他们进来,脸上神情大变,差点叫出声来,红香忙把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扭头对少华道:“将军请坐。”

少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低声道:“你叫我到这来,所为何事?”

红香走过去拉起翠袖,回到少华身边,忽然一起跪在少华面前道:“我们两姐妹有事要求将军,请将军一定要答应我们。”

少华慌忙从椅上跳起身,定睛看着她们道:“你先说是什么事?”

红香含泪道:“我们是晋王那个老贼抢来的,他杀了我们的父母,请将军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少华疑道:“有这等事,可我看那晋王似乎对你们颇为宠爱啊。”

红香道:“请将军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对晋王恨之如骨,恨不得食他的肉,寝他的皮,将军若能帮我们报仇,我们姐妹愿意终身服侍将军,为将军作奴作婢,绝不反悔。”

少华不禁笑道:“这倒不必,只是我现在要偷取晋王的令牌,以便潜回自己军中,你可帮得了我?”

翠袖道:“将军放心,等会我便去引开晋王,你只管下手便是。”

少华道:“好,此次若能成事,我一定派人把你们送回家乡去。”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三十六章 铁骑滚滚

红香闻言拉着翠袖站起身。翠袖道:“将军请随我来。”少华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忽想到丽君说过的话,犹豫了一下,回头对红香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只好委屈姑娘了。”忽然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翠袖见状吃惊地看着他。少华抱起红香,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对翠袖道:“不妨事,她睡上两个时辰就好了,我们走吧。”

翠袖点了点头,带着少华出了小帐,嘱少华在外等候,自己进了大帐。晋王正坐在太师椅上,与察金等人商讨军情,翠袖从人后悄悄走过去,一直走到晋王身后,伸出粉拳,在他肩上轻轻捶捏。晋王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浅笑,眼波流转,肩上衣襟斜开,露出一抹香肩,雪白细腻,说不尽的妩媚风流,不似平日般拘谨,不禁有些诧异。想了想,对察金等人道:“今日就议到这里,你们下去吧。”

察金等人忙站起身,躬身道:“属下等告退。”一起退了出去。

晋王候他们走远,这才扭头对翠袖笑道:“怎么,想我了,小美人。”

翠袖娇声道:“王爷,你就顾着宠我姐姐,这几日都不理我。”

晋王伸手将她轻轻一拉,翠袖站立不稳,跌坐到他怀里。晋王把嘴唇靠过来,在她脸颊上香了一香。翠袖想到皇甫少华还在帐外窥视,心中羞涩,忙娇笑一声,柔声道:“王爷,这大帐外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恐怕会说王爷的闲话,不如让奴婢到帐后内室中侍奉王爷吧。”

晋王从未见她象今日这般曲意逢迎,骨头早已酥了一半,再加几日的讥讽漫骂有了结果,成功引得陈秀率手下军士出战,折损了敌方几千骑兵,还缴获了不少马匹兵器,心中颇为喜悦,不禁笑道:“你真是善解人意啊。好,就依你之言。”弯腰抱起翠袖,大踏步进了内帐。

少华在外探头看见,忙闪身进去,到桌上筒内取了令牌,快步奔出来,又到营中略看了看,把主帐和军械库、粮库的位置,默默记下来。便抽身出来,到了营门处,将令牌在守卫面前晃了一下道:“晋王殿下派我到敌军那里喊话,劝他们投降,快把营门打开。”

因为这几日都有晋王手下前去营前喊话,或是出口辱骂,守卫不疑有它,忙点点头,推开大门,少华挑了一匹健马,纵身骑上去,飞快地驶到自己军营前,哨兵早已看到了他,高声叫道:“来者何人?”

少华朗声道:“叫吴浩出来,我有话说。”哨兵忙飞跑去叫来了吴浩。

吴浩看着他道:“你是何人?”

少华高声叫道:“吴浩你这个笨蛋,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还不快把营门打开。”

吴浩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眼中不由流下泪来,大声道:“快开门,快开门,将军回来了。”下面军士慌忙把门打开。少华快马驰进去,纵身下马,吴浩从上面奔下来,一把抱住他道:“将军,你可回来了,营里的弟兄可想你了。”

少华想到白日所见,心中不悦,板着脸道:“传我的令,营中千夫长以上将领,一柱香之内,全部到大帐中集合,迟到者每人杖责五十。”说完也不理他,径自奔到自己帐中,换上军服盔甲,端坐在案前。

还不到一柱香,将士们就陆陆续续地来了,在军案下站了几排,因为从吴浩口中知道将军在生气,大帐中站得满满当当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一片寂静,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少华皱紧眉头,严厉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副将陈秀脸上,出声唤道:“陈秀。”

陈秀立刻迈步出列,朗声道:“末将在。”

“今日出战是不是你的主意?”

“正是末将。”

少华抿了抿嘴唇,沉声道:“拖出去,杖责五十。”

立刻上来两个军士,将陈秀拖了下去,吴浩慌忙出列跪下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些日子您没回来,朝廷的援军又迟迟未到,营中弟兄早已在私下议论纷纷,再加叛军日日在营外辱骂,骂的话难听之极,陈将军为防军心涣散,才不得不率领部队出营迎敌,以振士气……”

少华挥手打断他的话,朗声道:“拿地图来。”

参将朱福立刻取来一幅军用地图,摊在案上,皇甫少华站起身,吩咐手下,“都过来,趁着天黑,晋王那老匹夫又不知道我回来了,我们马上发动进攻,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众人一拥而上,围在军案旁。少华待众人站好,又道:“拿令牌来。”一个军士忙飞奔过去,取来令牌。

少华抽出一支令牌,手指叛军营地旁的刘梁山,朗声道:“朱福听令。”

朱福拱手道:“末将在。”

少华道:“我命你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另外再拨给你五百炮军,趁叛军不防,抢占刘梁山,无论如何都要占领这个山头,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为大军的进攻制造有利时机。”

朱福道:“末将遵命。”上前接了令牌。

这时陈秀已经受完了杖刑,一瘸一拐地来了,悄悄站在人群之后。

少华又指着地图上叛军的营地,朗声道:“郑祥听命。”

参将郑祥上前道:“末将在。”

少华随手拿来笔墨,在纸上标上叛军军械库和帅帐的位置,递给郑祥道:“你率领五千蒙古骑兵,箭上包上火油,从侧面佯攻叛军阵营,重点袭击他们的军械库和主帅的大帐,记住,绝不可轻易与他们交战,你手下人数太少,连他们一个冲锋都敌不住,一和他们接触就马上转移,不得有误。”

郑祥道:“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吴浩在旁急道:“将军,我呢?”

少华笑了笑,手指图上山谷,“吴浩,你率领五千骑兵,带上强弩和箭矢,埋伏在这座山谷两侧,构筑工事,这条路是退往耶城的必经之路,晋王若率军从这里出击,无论如何都要截住他们。”

吴浩喜道:“是,将军。”

少华走回帐前,环视一周道:“留下一千人守营寨,其余人等一起随我出征,一定要取下晋王的头颅献给皇上。”众人一齐应道:“是,将军。”少华纵身上马,拔剑在手,带着几万蒙古铁骑,如滚滚洪流一般,突出营门,向远处的叛军营中冲杀而去。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三十七章 乐寿交河

大都。

我一夜无眠,直到天亮时才稍微眯了一下,睁开眼,头还疼得很,看看快到五更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上早朝。

大殿上,伯颜出列道:“启奏皇上,河间之乐寿,交河疫情泛滥,染疫病亡者已有六千余人,臣恳请皇上调派名医前往救治,立刻控制疫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铁穆耳闻言皱眉不语。

颜成道出列道:“皇上不如派遣一位得力的大臣,携宫中御医前往,御医医术高超,定可将疫情完全控制住。”我听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皇上一眼。

铁穆耳触到丽君的目光,心中一惊,很快道:“宣慰使都林听旨。”

都林出列道:“微臣在。”

铁穆耳道:“朕命你率领太医院三位院史即日起立即赶赴疫区,不得有误。”

都林道:“臣遵旨。”我看着他心想:此次我若是能前去就好了,只是皇上肯定不会同意,而且这次疫情到底是什么,还不得而知。若是无法控制,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啊。想到这里,我眉头紧皱,沉吟不语。铁穆耳在上面看了我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散了朝,我站在宫墙处等到伯颜出来,上前向他拱手道:“下官参见伯颜老大人。”

伯颜看着我笑道:“张大人有什么事?”

我道:“下官想问大人一个问题。”

伯颜道:“大人请问。”

我道:“此次疫区的病人都有些什么症状,能否请大人明示,下官粗通医术,也许能够帮上一点小忙。”

伯颜看了我一眼,道:“此次疫区患病者都为上吐下泄之症,病情来势汹汹,一旦染上,很快消瘦,轻则虚脱,重则死亡,当地的大夫对此都束手无策。”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暗道:“难道是霍乱?乐寿和交河都在江边,所住者多为贫苦百姓,他们每日喝的是江水,用的是江水,霍乱本是肠道疾病,如若通过水源传染,只怕很难控制。而且此时并无西药,只能以中草药治疗之,有什么草药可以压制霍乱弧菌呢?”

伯颜见我沉吟不语,笑道:“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我笑道:“没有了,多谢大人。”伯颜向我点点头走了。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抬起头,忽见都林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去,对他拱手道:“都林大人。”

都林看着我笑道:“张大人有何指教?”

我道:“大人此次前去疫区,下官有个方子还有几句话想送给大人。”

都林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张大人请讲。”

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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