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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元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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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阿罕向铁穆耳躬身道:“皇上,勇武将军皇甫少华求见。”

铁穆耳笑道:“快宣。”

不一会,皇甫少华大步走进来,跪下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铁穆耳仔细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起来吧,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皇甫少华拱手道:“谢皇上。”站起身。

铁穆耳笑道:“三弟今日来,所为何事?”

皇甫少华从怀中掏出飞鸽传书,双手呈上道:“启禀皇上,微臣接到北地军情急报,请皇上御览。”阿罕上前接过来,递到铁穆耳手中。

铁穆耳看了一眼,怒道:“晋王这逆贼,朕一向待他不薄,想不到他竟然联合察金,意图谋反,实在是罪无可恕。”说完转头对阿罕道:“传朕旨意,命驻守遂城的刘忠勇部立即赶赴北疆,增援皇甫少华的军队。”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神情忧虑道:“离北地最近的只有刘忠勇部,只是他手下的四万汉军,大多是步兵,就算日夜兼程,也需十余日才能抵达北地,三弟麾下只有五万骑兵,只怕无法与叛军对敌啊。”

皇甫少华眉间涌起万丈豪气,朗声道:“请皇上放心,微臣所部虽然只有五万骑兵,却是百战之师,晋王与察金的军队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不值一提,微臣这就赶赴北地,一定要取下晋王的人头献给皇上,以报答皇上对臣的知遇之恩……”

铁穆耳眼中有光芒一闪,很快答道:“好,不愧是朕的好兄弟,有你在,朕的北疆一定会固若金汤。”

皇甫少华拱手道:“谢皇上信任。”

铁穆耳又道:“只是北地离大都路途遥远,三弟只怕无法及时赶到,朕的马厩中有一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就赐给你吧。”

皇甫少华闻言大为感动,上前一步,跪下道:“微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铁穆耳慢慢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他起来,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三弟,你回大都不到一个月,又要远行,二哥政务繁忙,都未有机会和你把酒言欢,深以为憾,不如等你得胜回来,二哥再设宴为你接风。”

皇甫少华眼中含泪道:“微臣遵旨,谢皇上。微臣告退。”缓缓退了出去。出了宫,骑上皇上赏赐的千里马,先奔到自己府门前,快步走到书房中,执了笔墨,写了一张纸条,折好了,取出柜中的便装,穿到身上,佩了剑,大步走出来,找来下人,将纸条递给他道:“你马上用飞鸽传书,将这张纸条送给吴浩。”下人忙接过来,飞快地走了。

少华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来到父亲书房前,叩门道:“爹爹。”皇甫驭风在内道:“进来。”少华大步走进去,皇甫驭风看着他道:“你要走了。”

少华转身把门关好,向父亲拜道:“孩儿有一件紧要的事要禀告爹爹。”

皇甫驭风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快说吧。”

少华道:“爹爹觉得张好古张大人为人如何?”

皇甫驭风笑道:“此人年纪轻轻便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为官清正,又体恤百姓疾苦,是位难得的贤臣,是我朝的栋梁之才。”

少华闻言大喜,笑道:“爹爹说得是,孩儿也是这样认为。”

皇甫驭风话锋一转,笑道:“只可惜此人年少风流,身为朝中官员,竟与怡红院的头牌玉姬互称知己,几次出行为朝廷办事,都带了府中美婢同往,又伤了你师妹的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与他交好,只可学他的才识胸襟,风流之处,切不可学他。”

少华听了他的话,不禁哑然失笑,皇甫驭风见他神情怪异,疑道:“你今日好好的,为何向为父谈及张好古的为人,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少华一步上前,拜倒在地,低声道:“孩儿有一事欺瞒爹爹,请爹爹责罚。”

皇甫驭风奇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少华道:“爹爹,孩儿已经找到丽君了。”

皇甫驭风闻言惊地从椅上一下跳起身,低声道:“你是说丽君,她还在人世?”

少华道:“不瞒爹爹,丽君还活着,而且就在大都。爹爹前日还在府里见过她。”

皇甫驭风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说……。”

“是的,她就是张好古张大人。”少华叩头道:“孩儿欺瞒爹爹,请爹爹责罚。”

皇甫驭风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惊诧,半晌方才言道:“原来是她,原来是她,怪不得我一看到她,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身为女子,竟然投军入伍,立下许多战功,而后又考中状元,入朝为官,真是不可想象。”他说完话,背着手,走到房中踱了好几圈,许久方才平静下来。

少华道:“爹爹,孩儿这些日子不在京城,丽君就交给爹爹了,请爹爹代孩儿照顾她。”

皇甫驭风犹豫片刻,低声道:“丽君毕竟是个女子,上朝为官,于礼不合,若要做我皇甫家的媳妇,需得把这官职辞去才是,还有那位胡小姐,你打算如何处置?”

少华笑道:“爹爹放心,等孩儿从北地回来,一定说服丽君辞去官职,早日与孩儿完婚。”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低声道:“胡小姐的折扇,孩儿已经还给她了。”

皇甫驭风心中顿时恍然,瞪了他一眼,见他满脸通红,责备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很快颔首道:“好,这就好。少华,好男儿就该为国效力,切不可辜负了皇上对你的厚望。你放心吧,为父一定会照顾好丽君,等你回来,为父就为你们操办婚事。”

少华拱手道:“多谢爹爹。”慢慢走了出去,来到府门外,上了马,一直驰到状元府前,望着府门上挂着的牌匾,心中伤感,不禁出起神来,这时小兰提着篮子,从里面出来,看到他一身行装,愣了一下,惊道:“皇甫少爷,你要走了么?”

皇甫少华轻轻点头,小兰急道:“公子还没回来,也不知到哪去了,要不少爷再等等。”

少华叹了口气:“军情紧急,我不能再等了,等你家公子回来,你告诉她,我很快就会回来,要她等着我。”

小兰眼中含泪道:“皇甫少爷,一路保重。”

皇甫少华站在原地,向她点了点头,沉默了一阵,一夹马腹,出了城门,向北地飞驰而去。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一章 蛟龙出水

福州别院。

都林一直将我让到花厅,刚坐下,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叫道:“爹爹回来了。”都林对他道:“快来见过张大人。”男子向我拱手道:“拜见张大人。”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生得面如美玉,鼻直口方,目若寒星,眉宇间英气勃勃,偏又带着些书卷气。不禁笑道:“都林大人,这位莫非是令郎?”

都林笑道:“正是犬子王阁,如今在宫中担任大内侍卫之职。”

我笑道:“令公子能在皇上身边任职,一定身手了得吧,又有大人在旁调教,前程不可限量啊。”

都林笑道:“不过学了些粗浅的武功,偏又受他母亲影响太深,爱读些汉人诗书。对仕途却不着意,老夫为此常有恨铁不成钢之感啊。”

王阁闻言脸一红,低声道:“孩儿先告退了。”都林道:“你今日练了功吗?”

王阁道:“早晨起来练了几个时辰。”

都林点点头道:“好,你进去看看你娘吧。”

王阁道:“是,爹爹。”又向我拱了拱手,转身走了。都林向我道:“大人今日不如在这里吃饭吧。”

我道:“怎敢叨扰大人?”

都林道:“这有什么?老夫心中早已把大人视为莫逆之交,一直想与大人好好叙谈一番。今日难得有机会,大人千万不要推辞。”我见他坚持,不好拒绝,只得道:“好,多谢大人。”都林引着我来到饭厅,对下人道:“叫几位少爷过来。”下人忙点头去了。过了一会,王阁带着两个十多岁的少年从内室出来,一起向我拜道:“见过张大人。”

我忙伸手扶他们道:“不必多礼。”又对都林赞道:“大人的几位公子都生得仪表不凡,谈吐不俗,真是让人羡慕。”

都林笑道:“只可惜无法与大人相比啊,若是老夫有女儿的话,一定要把她许配给大人。”

我闻言脸上一红,忙拱手笑道:“大人见笑了。”

都林伸手道:“张大人快请坐。”又对下人道:“上菜。”下人忙端了许多酒菜上来。伸手为我和都林,王阁满上酒。都林举起酒杯道:“老夫敬大人一杯。”

我端起酒杯笑道:“谢大人。”两人一饮而尽。

王阁也举杯道:“下官敬大人一杯。”

我笑道:“多谢公子。”举起酒杯一口喝干。酒过三巡,我对王阁道:“听都林大人说你酷爱汉人诗书,想必一定很有文采吧。”

王阁脸一红,正欲答话,都林在旁道:“你千万不要夸他,他只是爱看诗书而已,真要说起来,他的武功却要比他的文采好得多。”

我笑道:“大人过谦了,所谓虎父无犬子。做爹爹的如此英雄,做儿子的自然也十分了得。只不知令郎精通何种武艺?”

都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轻功还好,平时最爱使枪。”

我道:“哦,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识一下。”

王阁迅速站起身道:“大人请随我来,王阁这就去取枪为大人演练一番。”

都林在旁皱眉道:“真是不知害躁。”

我闻言不禁莞尔,见王阁在前面双目炯炯地看着我,不好拂他的面子,只得道:“好啊,我跟你去。”王阁领着我来到后园空地上。伸手到后面取了一杆长枪,站在场上,对我朗声道:“听说大人极善抚琴,不知可肯为王阁弹奏一曲?”

都林在后喝道:“王阁,不可对大人无礼。”

我闻言反倒更不好拒绝了,忙拱手笑道:“好啊,张某求之不得。”都林只得叫人拿了琴来。放在凉亭上。我走到上面坐下。看着王阁道:“不如就弹一曲李颀的《古意》吧,公子以为如何?”

王阁伸手道:“大人请开始吧。”我手抚琴弦,奋力弹奏起来,口中唱道:

“男儿事长征,少小幽燕客。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杀人莫敢前,须如猬毛磔。黄云陇底白云飞,未得报恩不得归。辽东小妇年十五,惯弹琵琶解歌舞。今为羌笛出塞声,使我三军泪如雨!”

王阁伴着我的曲子挥舞长枪,枪如蛟龙出水一般,翻飞腾跃,气势逼人。

一曲即罢。我们两人同时叫了声好。

王阁看着我笑道:“我赞得是大人的琴。”

我微笑道:“我赞得是公子的枪。”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都林在旁击掌道:“好啊。”

王阁看了我一眼,道:“不知大人今年贵庚?”

我道:“快满十八了。”

王阁惊道:“大人考取状元,为朝廷做下许多大事,竟然还如此年轻?”

都林皱眉看着他道:“这又何足为怪?所谓英雄出少年,你今年都二十二了,每日浑浑噩噩,学了一手枪法,便以为天下无敌,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张大人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却还如此谦逊,你该向他多多学习才是。”

王阁闻言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

我忙拱手道:“不敢,不敢,都林大人谬赞了。”说完看了看天色,对都林道:“下官府中还有些事,只有先行告退了。”

都林笑道:“也好,王阁,你送大人出去。”

王阁躬身道:“张大人请。”我微微一笑,跟着他出来,到了府门外,王阁忽在我耳边道:“张大人原来还会武功么?”

我听他口气不善,心中暗暗惊疑,脸上笑道:“不过学了些防身之术,实在无法与公子相比。”

王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明日下官要与同僚前去鹿苑射鹿,不知大人可肯赏光?”

我回头看着他,心道:这个王阁,到底在想什么,看起来好象要跟我比试啊?

王阁见我不语,又道:“我爹每日在我面前提起大人,总是万分推崇,说我远远及不上你,王阁只是想亲眼见识一下,看看大人除了抚琴之外,还有何独到之处?”我心道:原来如此。脸上仍笑道:“好啊,明日我便与你前去,不见不散。”

王阁伸出手与我击了下掌,笑道:“明日午后,下官在这里恭候大人大驾。”转身进了府,我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了一下。坐上轿子,往自己府上而去。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二章 别去经年

御书房。

卫良无声地闪进来,向铁穆耳拜道:“奴才参见皇上。”

铁穆耳轻轻挥手:“你们都下去。”

身后宫女太监向他躬身施了一礼,一起退了出去,反手掩上门。

卫良趋步走到铁穆耳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灰色的布囊,轻轻倒出里面的东西,递到铁穆耳眼前:“皇上,这是奴才的手下,在慈安宫总管吕福的卧房中搜到的,请皇上过目。”

铁穆耳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看了看,是一把极尖极锋利的兵器,样子有点象飞刀,但比飞刀窄很多,闪着寒光。

卫良低声道:“皇上,奴才怀疑吕福就是打落宫灯,在撷芳殿纵火的人。”

铁穆耳沉吟半晌,道:“吕福是皇祖母最信任的人,若是没有其它证据,光凭这几个暗器,恐怕无法指证他。”

卫良躬身道:“皇上的意思是……。”

铁穆耳微微一笑:“派两个得力的人跟着他,看他与什么人接触,吕福不过是个小小的总管,朕谅他也没这个胆量在宫中纵火,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他,朕想知道的是,这个指使他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卫良堆笑道:“皇上英明。”包好暗器,依旧揣回怀中,快步退了出去。

九王府。

九王爷站在后园中,手执一把长剑,纵情挥舞,一时漫天剑气,冷冽刺骨,如狂风卷起无数落叶,纷纷飞上半空,十几丈外的桃树枝叶尽断,一派萧瑟景象。

阿桑在后叫道:“王爷好剑法。”

九王收式转身,用力一掷,手中剑迅捷飞出,插在园中假山上,铮的一声轻响,迸出几星火花,宝剑深深地没进石缝,一直没到剑柄。

阿桑见状不禁凛然。

九王慢慢转过身看着他道:“何事?”

阿桑急步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低声道:“启禀王爷,御史大夫、龙卫将军和吏部尚书三位大人求见。”

九王爷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快请。”

我到了府门前,走下轿子,刚刚进门,小兰迎上来,低声道:“公子,皇甫少爷走了。”

我闻言大为惊诧:“有这等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兰道:“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皇甫少爷说军情紧急,来不及向你辞行,他还要我转告你,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要你等他。”

我不禁气恨顿足道:“这个傻小子。”转身飞快出了门,骑上快马,一直奔出城门,奔到城外一座山坡上,举目向远处望去,只见官道上空空如也,皇甫少华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我眼中忽然落下几点泪花,在蹬内跺脚道:“皇甫少华,你这个傻瓜,笨蛋,呆子。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丢下我一个人在大都,叫我该怎么办?”几只飞鸟从我眼前飞快地掠过,白色的羽翼上映着夕阳的红光,在天际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

九王府。

密室中。

御史大夫掏出怀中密信,递给九王爷:“这是十四王送来的,请王爷过目。”

九王爷接过密信,打开迅速扫了一遍,伸手递给身后侍立的阿桑,阿桑把信纸拿到火前,点燃了,很快化为灰烬。

合台低声道:“属下听闻晋王和察金的军队准备举事,王爷打算如何做?”

九王爷冷冷一笑:“晋王和察金的军队人数虽多,却是乌合之众,不似皇甫少华手下骑兵,日日勤加操练,又曾经过几次平叛之战,人人皆可以一当五。如今皇甫少华得了皇上御赐的千里马,几日后便可赶到军营,有他在,晋王要想夺取北地,谈何容易,若是久攻不下,援军一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龙卫将军在旁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九王爷嘴角微扬:“晋王这塘混水,本王是不会去趟的,不如隔岸观火,静观其变。倒是十四弟刚刚在信中言道,下月的忽里台准时举行,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吏部尚书低声道:“驸马因铁穆耳宠幸张好古之事,心中对铁穆耳颇有怨言,王爷何不将他拉到我们这边来?”

九王爷很快摇头:“阔里吉思此人头脑愚钝,生性莽撞,只知意气用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是安西王和他的几个儿子,可以考虑考虑。”

三人闻言都不禁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这时,门外响起有节奏的叩门声,九王爷向阿桑示意,阿桑打开门走出去,一会儿回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王爷道:“这是西南道鲁尔花赤刚刚用飞鸽传书送过来的,请王爷查看。”

九王爷打开一看,脸上微微动容:“黄河上游连降十天大暴雨,洪水在白茅决堤了,八百里加急奏折两日后就会送到伯颜手中。”

合台惊道:“有这等事,竟然在白茅决堤,这可是我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九王爷闭目想了想,笑道:“这倒是个好机会。”

龙卫将军拱手道:“请王爷明示。”

王爷淡淡一笑:“铁穆耳一向标榜自己是仁德之君,如今黄河决堤,冲毁良田无数,两岸百姓流离失所,死伤者众。于情于理,他都一定要亲自去巡视一番,等他离开京城。大都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合台笑道:“王爷说得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张好古这个汉官除去,永绝后患。”

九王爷沉默片刻,低声道:“好,此事由本王安排,你们不必插手。”

三人一起拱手道:“是,王爷,属下等告退。”

王爷微笑点头:“你们去吧。”三人站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王爷候他们走远,背着手,走到刺绣前,静静地看着它,脸上神情变得颇为复杂。不知过了多久,阿桑从外面悄无声息地闪进来,拱手道:“王爷,慈安宫总管吕福求见。”

王爷笑道:“很好,带他到这来。”阿桑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极高极瘦,手如鹰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太监,穿着总管服饰,迈着轻捷的步子,无声无息地掠进来,行到王爷面前,躬身拜道:“奴才吕福参见王爷。”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三章 杀人灭口

九王爷轻轻摆手,阿桑会意,迅速退了出去,关上门。吕福等他走远,走到王爷身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九王爷听他把话说完,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一阵,恢复常态,向吕福笑道:“吕总管,这次的事,你办得很好,本王正准备酬谢你。”

吕福拱手道:“谢王爷。”随即又道:“只是奴才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奴才在撷芳殿放火?”

九王爷脸上笑意深沉:“你不必知道为什么,只需尽心为本王办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吕福喜道:“多谢王爷。”

九王爷笑道:“你下去领赏吧。”

吕福拱手施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王爷坐在椅上沉吟片刻,很快叫道:“阿桑。”阿桑迅速奔进来,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九王爷紧闭的薄唇,吐出四个冰冷的字:“杀了吕福。”

阿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属下不明白。”

九王爷冷笑一声:“铁穆耳不是傻瓜,一定早就看出撷芳殿是有人故意纵火,吕福迟早会被查出来,不如早些送他上路吧。”

阿桑不敢多言,无声地拱了拱手,快步退了出去。

我在山坡上呆立了许久,慢慢拨马回来,驰进城门,从街上漫无目的地驰过,刚走了一半,忽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似乎还有哭声。我忙纵身下马,挤进人群一看,却是两个穿着粗布衣服,面容憔悴的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正跪在那里啼哭,他们面前站着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正对着他们大声吼道:“没有钱还看病,你当我是开慈善堂的啊,都象你们这样吃药不给钱,那我吃什么。”

年轻男子哀声道:“求求你了,我这孩子病得不行了,你就施舍点药给我们吧。我们一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服侍你。”

年轻女子低声抽泣道:“是啊,老板,你就发发善心吧,我们每日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余钱看病啊。”

中年人怒喝道:“没钱就不要看,快给我滚。”招手叫来两个下人往外驱赶他们,年轻夫妇一起放声痛哭起来。我心中怒气填膺,挤出人群,上前扶起他们轻声道:“在下懂得些医理,两位若信得过我,不如让我为你们的孩子看看吧。”

两夫妇含泪望着我,想了想只得站起身,跟着我走到树下木椅上坐下,我把小孩的手掌打开,看了看,又翻开他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对年轻男子道:“你这孩子染得是痢疾,若一直这样泻下去,恐有性命危险,不如我帮你们开张方子吧。”起身到旁边书摊上讨了笔墨,刷刷刷写好方子,对年轻女子道:“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取药。”两人忙向我点点头。

我迈步走到药铺里,把药方递给老板,老板算了一下道:“五钱银子。”我忙伸手到怀里掏钱,忽然忆起出来的匆忙,身上一两银子都没带,却哪里有钱买药。正在为难,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把五钱碎银子放在柜台上,笑道:“快给这位公子捡药。”老板忙应声去了。

我回头看着她,有些惊讶。也花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只管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我勉强笑了笑,拱手道:“想不到姑娘也是心地善良之人,在下实在佩服,这些银子等在下回府之后,再叫下人给姑娘送过来。”

也花脸上难得地红了红,低声道:“油嘴滑舌,五钱银子,你还怕本姑娘出不起吗?”

我皱眉道:“那怎么行,在下向来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也花柳眉倒竖,怒道:““就欠我一个又如何,难道你还怕我要你还不成。”

这时老板包好药给我送了过来。我忙接了药走出去,来到年轻夫妇身边道:“一共五包药,每日分两道煎服。”

年轻夫妇翻身向我拜道:“多谢大恩人。”

我伸手扶起他们道:“谢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回过头,见也花牵着那匹枣红马,站在一旁看着我,忙道:“在下家中还有事,先行告退了。”也花哼了一声,抢先纵身上马,向我拱手道:“臭小子,后会有期。”飞快地拨马而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一下,飞马驰到自己府门前,纵身下马,快步走到自己书房中,关上门,皱着眉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心中暗道:少华离开军营的事,不是只有三个人知道吗,这三个人都是他最信任之人,怎会走漏消息呢?难道在大都有人为晋王通风报信不成?

若是果真如此的话,少华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我该怎么办?是留下来,等待少华平安归来,还是立刻收拾行装,乔装打扮,离开大都,去北地找少华,助他一臂之力?或者去翠微镇探望爹娘?

二哥昨晚在寝宫中对我说的话,忽然在我耳边响起:“菊花本是花中君子,喜欢菊花的人,往往向往世外隐居的生活,朕听闻当年的陶渊明平生最爱菊花,最后归隐田园。张爱卿诗中说到孤标傲世偕谁隐,莫非是想告诉朕什么吗?”

觅一处田园,粗茶淡饭,平平淡淡过一生,这些话我只对周祥说过,怎会传到他耳朵里,那我前面说的对仕途心灰意冷,只想早日履行婚约,和他携手归隐的话,二哥想必也早已知晓,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何会在太后面前,说出下月再下旨准我归乡探亲的话了。他分明是在明明白白地暗示我,即然如此,又怎么会让我轻易离开大都呢?

我在这里反复思量,心中郁闷之极,实在坐不下去,索性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踱了许久,又转过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棵叶子已渐转枯黄的榆树,摇头叹息不止。

吕福从王府后门悄悄出来,一顶轿子等在一旁,此时天已经黑了,吕福钻上轿子,催促轿夫一路快行,不觉到了一个僻静处,轿夫忽然放下轿子,凑到轿前,低声道:“吕总管。”

吕福探头出来,不耐烦道:“什么事?”话音未落,一把长剑疾刺过来,吕福迅速摆头闪开,一掀轿帘,飞快地掠了出来。落在地上,身形未稳,另一把剑从侧边刺来,一下穿透了他的咽喉。暗处有一个人影看到了这一切,迅速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四章 驱马射鹿

御书房。

卫良如鬼魅般无声地闪进来,向铁穆耳拜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铁穆耳摆手道:“你们都下去。”

书房中侍立的太监宫女一起退了出去。把门关紧。

卫良走到铁穆耳身边,低声道:“奴才照皇上的吩咐,派手下跟着吕福出了皇宫,一直跟到九王府,吕福在王府内呆了一盏茶功夫,出来时天已擦黑,不知何人,突然在东街一个偏僻的角落,出手将他杀了。奴才的手下不及救护,只得回来向奴才禀报。”

铁穆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卫良慌忙跪下道:“奴才无能,请皇上降罪。”

铁穆耳缓缓抬手道:“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想不到幕后指使之人竟是九王叔,那日在果园行刺朕的,想必也是他。”他想到当日的情景,心中不禁大感忧虑,眉头紧皱,面沉如水。

卫良道:“皇上何不设法治他的罪?”

“治罪?”铁穆耳冷笑一声:“他在朝中党羽众多,手中又握有重兵,皇祖母也只知一味宠爱他,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怎么治他的罪?”

卫良急道:“皇上,此人反心已现,若再不设法除去,后患无穷啊。”

铁穆耳的脸色变得十分阴冷:“朕倒希望他反,这样朕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和他的那些党羽一网打尽。他的军队本在江北,只要他一离开大都前往封地,朕就马上派人在路上截杀他,让他去得回不得。只可惜此人太过谨慎,至今按兵不动,只有静待时机,再设法除之。”

第二日,我坐上官轿,来到朝中,远远地便听到兵部尚书木山和皇甫老将军在那里交谈,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他们身边,木山见了,向我拱手笑道:“张大人。”

我拱手回礼,又向皇甫驭风道:“皇甫将军。”

皇甫驭风微笑点头,木山向他道:“下官听闻昨日勇武将军皇甫少华接到军情急报,已经赶赴北地了。”

皇甫驭风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是啊,犬子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效命,本是做臣子的本份之事。”

木山笑道:“这次晋王联合察金的军队,计有八万之众,形势不容乐观。皇上听闻此事,不但赐千里马为令郎代足,又下旨调集遂城的刘忠勇部,前往增援,对令郎真是颇为器重啊。”

皇甫驭风感慨道:“想我皇甫家,世受皇上隆恩,便是为皇上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又喜又忧,正在这里发呆,这时太监道:“皇上驾到。”

我们一起跪下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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