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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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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嬨忍不住噗哧笑了,“好,先给这两位治,等会再修理他。”
听罢,不仅林白感觉后背冰凉,就连良沐都不由得打个寒碜,两人侧目看向若嬨,她正愤愤而行,路遇挡路石子必踢飞,良沐心疼嘀咕:“这脚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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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陲郎中求人帮医
山中日头东升似乎更早一些,温热渐暖夜里凉,叶面枝条布满的露水滴缓缓溶于空气之中,升腾起滚滚迷雾,且一波高过一波最后将面前的山野小路都茵茵包围其中。
鼻尖清晰润湿之感让迷糊的神经舒缓,只是脚下泥泞更甚,樵夫举步维艰,走走停停遇见大石头就要在上面蹭掉好些淤泥,减轻脚下负担。
林白见若嬨被汗水露水打湿的后背,越发心疼,“嬨儿,我们休息会吧!”
良沐亦是赞同点头,抹了头上迷汗露水,袖口上都能滴水了。微微一笑道:“还是休息会吧,都走了一个时辰,你扭伤的腿也受不了。”
若嬨无所谓摇头停顿下脚步,扭了扭酸痛的脚踝,上次从树上跳下来扭了下,倒也没什么就是走远了感觉酸痛难耐。挑眉四下里张望,枝繁叶茂茵翠成片,湿气随着阳光渐弄也开始加重,若是在歇息会,耽搁了上山的时间不说,那个名医也有可能去山上采药之类,就碰不上头了。
回头看了看那两个樵夫,“两位大哥,可有力气?”樵夫知道她赶路急,也想着能快些下山,其中一个道:“山中天气变幻莫测,还是快些走吧!我们不累。”
“那就好。”若嬨上前几步,向段青摆手,段青疑惑顿停,心想他该不会让我背她吧!若嬨是累,但不至于让人背着走,见他停下来伸手指向良沐,“他身上有伤,腿伤虽轻但行动不方便……”
还没等若嬨说完,段青伸手喊停,走过去也不容的良沐反对背上就走。而且健步如飞,若嬨眯眼挑眉,林白憋着笑无奈摇了摇头。还真应了那樵夫的话,没一会就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击打着树叶枝条,很快就润湿了衣服,黏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倒让胸口的灼热气息稍许清凉。
还好若嬨走在最后面,无人回头去看她,不然这冰雨中透漏玲珑有致的身形,可真是要羞死人了。俗话说望山走死马,明明都看见山顶处有座茅屋,可走起来竟快到午时才到,临到门口若嬨累得眼看呼吸都要停止了。
索性一屁股坐在门口,手肘无力撞着房门,半响也无人应答,段青累得汗如雨下,见她摊如烂泥,轻薄的衣料黏在身上,尽显傲然身材,幸好良沐挡在她面前,遮挡大半不然那两个樵夫可真是占尽了便宜。
一气之下抬脚将房门踢开,一阵灰尘四起呛得若嬨起身跑出好远,捂住鼻子咳嗽,“这下惨了,待神医回来,还能救人,赔钱还差不多。”
段青根本不拽她,过去扶了林白进去坐在竹椅上,良沐将手送到若嬨面前,她无所谓扯了下唇,击打下手掌起身。刚进去就被一件蓑衣扔到身上,他瞪眼怒斥:“公主可要注意仪表。”
“切!”若嬨无所谓嗤笑一声,将蓑衣遮挡身体。笑盈盈坐到林白腿边上,将伤口外的湿布换成新干的,又为良沐换好药布,也不再里面坐,在外面瞎转悠去了。
樵夫起得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眼看就要中午一个个饿得捂肚哎呦,若嬨将包裹里的馒头分给他们吃,良沐和林白又累又饿,自然吃不下什么,只喝了几口水倚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
等待颇为漫长似乎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正蹲在门口昏昏欲睡,就听个樵夫大喊:“陲郎中回来了。”若嬨如弹簧腾地跳起,只见密林深处一道淡青色缓缓行来,青丝如墨贯入发冠之中,瓜子脸,长眉入鬓,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峭鼻红唇,见门口站了好几人,不仅皱眉抽唇,顿显酒窝,倒是个清秀的美男,看着年龄竟与神医格格不入。
若嬨忙小跑迎过去,地面湿滑异常几次险些跌倒,最后被追来的良沐拦腰抵在怀里,“若嬨你慢些,若是滚下山去可不是闹着玩。”仰头对上良沐吓的铁青的面色,皱紧的眉头,若嬨不好意思缩了缩脖颈:“没事,你先回去等着我,听话。”
良沐冷着脸不动,若嬨只得由着他跟着,向陲郎中福了福身子,“小女子见过陲郎中。”来人眉头都懒得挑,绕过而行,若嬨心头冷笑,还挺有范,不急不缓尾随过去。
陲郎中见大门被踹倒地上,心头火越烧越汪,眼中萧杀之气更甚,见林白歪坐在竹椅上睡觉,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手指着大喊:“滚,都给我滚出去。”
段青何人?冷冰冰的气势犹如死神,一步上前刀已出鞘抵在对方脖子上,这人够缺心眼的。若嬨气的跺脚,将他推到后面,赔笑:“陲郎中,这里有两个病人,加之来时外面小雨下的急,怕伤口感染了,所以不得已才弄坏了您家的门,不过我们会赔偿的,你说多少都行。”
陲郎中冷笑,长眉挑起:“赔钱能买来一模一样的吗?我不要钱就要一模一样的门。”纯心为难,段青手持利剑又冲了过去,气的若嬨对着他低吼,“你杀了他,你给他们两个治病啊?”
段青被骂的哑口无言,浅眠中的林白转醒,道:“段青你先出去。”段青负气离去,林白从怀中取出几张会子送上,“久闻陲郎中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一表人材,年少有为。”
这人明显的好赖不知,软硬不吃,死木头嘎达一枚苦大仇深死盯着众人,生生要吃了人一样:“滚。”就一个字。若嬨垂首,这人八成是外面受气了,所以才这模样的吧?他是出去采药,生气的怕也是没有遇见想要的那味药材吧?正所谓医者多药痴,先试他一试。
若嬨忍不住轻笑拂面碎步上前,略微福了福身子,“陲郎中我这里有几味家传的草药,不知你可是喜欢,小女子甘愿奉上。”也不知道他想要啥,就碰碰运气吧!希望自己那块小药田能有出产。
“哦!”美男郎中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挑眉看着那有碍视线的遮面纱帐,眼神一路向下便见湿漉漉半干的衣裤,泥泞不堪的绣花鞋,扫视一圈,讥讽道:“连个草刺都没有,何来的药材。”
“试问有人将宝物随身携带的吗?”若嬨嗤笑出声,他倒是收了些挑剔神色,席地而坐将竹笼里的药材翻到出来,取出半块石头,只是这石头闻上去竟有药草的清香味道,他挑眉问道:“知道这是什么?”
良沐和林白俯首看去,俱是摇头。若嬨则是手支着下颚,想了半天道:“这该是金不换吧?”陲郎中猛地抬头,怔怔看着她满是兴奋的无法置信,“你……见过?”
见他鸡冻的模样,若嬨心中大喜,“见过,不过这东西稀缺的很,若是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些,不过你必须帮我医治这两个人。”
“没问题。”陲郎中一改先前冷言冷语的模样,变得越发热心起来,拉过林白的腿细细端详,“伤得蛮重的,若是不加以治疗怕是这条腿就完了。”
若嬨又急又怒,真是哭都找不到北,哀求:“神医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你放心你要的药材我加倍给你。”
她空口无凭的陲郎中又不是傻子,皱了皱眉头“唉!他这腿伤需要好几副药材呢!其中就有金不换一味,可现在我就这么点,那里舍得用。”
一席话立时知道他的小九九,若嬨干脆道:“没问题,药材就包在我身上,陲郎中帮我看看他的手臂可又何大碍?”
陲郎中将包得如同木乃伊的手臂用剪刀打开,顿时白肉外翻,血沫流下,良沐疼得白了脸色,硬顶着别过头去。却吓的若嬨心头一怔,这人手也忒恨了。他则是满意点了点头:“这个虽伤口多,但消毒保养都不错,比那腿伤强多了。”
若嬨听后皱眉死瞪林白,若不是这家伙耍小性子,每次上药都不配合,能伤得这么重吗?她指着低吼:“林白你就给我准备当一个月废人,那里都不能去。”林白嘻嘻傻笑,讨好地拉过若嬨小手,“记得了,但谁服侍我呢?”
“我来。”良沐上前一步,若嬨憋不住笑出声音,“我看不错。”林白顿时垮了脸,死气沉沉瞪着良沐,良沐则如同雕像丝毫无畏惧光线,若嬨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胃部绞痛,哇的一口吐了一地酸水。
“哎呀呀!你看你,怎么弄得那里都是,这么脏。”陲郎中气的不知如何是好,门口蹲着的两个樵夫更是被吓得弹跳而起,险些喷溅一身。
良沐将若嬨扶在怀里,“若嬨你没事吧!”林白支着一条腿起身,痛的他体力不支,险些倒地,若嬨吓的忘了呕吐的意思,几步跑过去将他按到椅子上:“林白我没有告诉过你废人不能动吗?”
林白唇角扯过一抹自信,包涵委屈的半挂在若嬨身上,伸出温热的手掌给她暖胃。“嬨儿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若嬨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愤愤出去。
良沐则望着怀中空空发呆,一抹惨笑划过唇角。
既然陲郎中已经收人了,也就不用下山去了。将银子付给樵夫,两人笑呵呵走了,还不忘道谢:“小娘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与客栈掌柜的说。”
“谢了。”若嬨一把拉过半呆的良沐,“喂!想什么呢?帮我看着点,我要进去看看。”良沐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她急急出去,转眼间若嬨已经消失在面前。
“金不换,金不换……”若嬨嘴里小声嘀咕着,在地面上一遍遍的翻找,自从上次毁园之后,就有大批的稀有药材绝种了,虽在皇宫中百般寻找,但补齐的不多。为今只希望能找到一两个就好。
闷着头在地上溜了几圈,连个类似的土壳子都没有,不死心的继续向前,脑袋咚的一声磕到墙壁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头昏昏沉沉迥然成了一锅粥。
“真是,痛死我了。”手用力揉了一阵,调转方向继续爬,那知刚爬出去没多远,膝盖就撞到块石头抽筋似的痛,气的她想骂娘,闷头一看什么痛都消失不见了。
“良沐你看我找到了。”若嬨手捧着一大块石头兴冲冲出现在良沐面前,只见她十指因用力刨土连指甲都翻掉一块,弄得血肉模糊,良沐含泪错开了眼,伸手将那块石头状的东西捧在怀里,想要握住她的手,又生怕伤了她。
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气,憋得自己吞吐不快,“若嬨你的手。”若嬨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不就是破点皮吗,上点药就好了。”
刚刚遮面出门的若嬨,此时赤面朝天而归,虽是脏乱差到了极点,故意沫花的小脸,也露出了一块异常的白嫩肌理,倒是让陲郎中看的片刻失神,“呦!看不出你长得不错吗?”
若嬨嘻嘻傻笑:“别逗了。”脏手在脸上乱摸几下,“我天生肤色黑,又长了好些斑斑点点的那里不错啦!”陲郎中听她这么说,索性放下金不换,看的更认真起来,“不会啊?我看你肌理该是不错的啊?你看你耳朵后面就很白皙啊!”
“哪有,那是白斑病。”若嬨皱眉。
陲郎中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我这是小事,陲郎中麻烦你快些给他们治病要紧。”听她迫不及待的语气,陲郎中不耐烦道:“病来一口咬,病去慢慢调,你当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再说了我这里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柴房到有一处,我看晚上你们就睡哪里吧!要不然就山下去住客栈的软床也行。”
林白见他不耐烦便叫过若嬨,“嬨儿,天色已晚,让段青送你下山休息,明晨上来也不晚。”良沐同是一样观点,见不得若嬨遭罪:“对,我与林白互相照顾就好。”
“打住。”若嬨拧紧了眉头,“正所谓心诚者方的诚心相待,如今神医都愿意帮我们,这点小罪我还受得起,再说压根也不是什么娇贵身子。”
“恩!这话在理,人去了外皮高贵,肌理脉象大致相同,没什么不一样的。”陲郎中见了金不换心情大好,若嬨再接再厉着奉承:“听说这金不换补血养阴堪比人参,不知神医打算用它作何用?”
陲郎中得色的脸上顿显一枚羞涩,“其实……也没什么啦?”见他欲言又止的,若嬨好奇心大作:“神医说说吗?我这里药草可多呢!若是有中意的,我便送你几样,也算是先报恩了。”
“真的?”此时的陲郎中还真是可爱的似个孩子,见若嬨郑重点头,他怯怯的拉着她出了茅屋,低声道:“你可听说过血漏之症?”
血漏便是未嫁人的女子癸水来的猛且急,总是贫血所致的症状,听说严重者可导致不孕,若嬨肃穆点头:“听说过,貌似有些严重,不过我在宫……公子的乳娘那里听说过一个偏方,专门治这种病的。”若嬨险些说漏了嘴,吓的额上冷汗直流。
然陲郎中正欢喜与有治病良方呢!那里计较她神态如何,激动的跳起,“真的,那太好了。”噗通一声给若嬨跪下,“求姑娘给我良方,我不禁将这二位的病治好,还将你肤色黑的病一起治好,求你了,求你了……”
陲郎中不住给她叩首,吓的若嬨不知如何,被采果子回来的段青一剑抵在喉咙上,“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声音阴冷如数九寒冰,吓的陲郎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若嬨气的猛拍脑门:“大侠你干嘛?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剑露锋芒,剑拔弩张的,大侠我求求你啦。”
段青冷哼扭头,将怀中果子收好,低声警告:“注意身份。”他是大妈吧?真的扼腕了。激动之后又遇惊吓,陲郎中多少有些懵了,但还是感恩戴德的让若嬨受宠若惊,回忆这药方给他抄写一半,“我这记性不是太好,所以记得不全面,你先帮他们两个医治,我慢慢想,反正时间长着呢!您看行不行?”
明请是耍心思呢!陲郎中嘟着嘴巴摇头,小正太装萌太强悍了,如实道:“不行,贾家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谁能医治好贾小姐的病,就能娶她,若是耽搁了,贾小姐被人娶过家门就晚了。”
呦!原来是少男怀春啊?若嬨禁不住媚眼上翘,虽是肤色黝黑难看,但却平添了几分妖娆之色,狡黠微笑:“这等小事就交给我好了,包你满意。”
“那要怎么做?”陲郎中迫不及待起来。若嬨拉过他的耳朵轻声说完。他兴奋的神色换为焦虑,能行吗?“当然。”若嬨直拍胸脯,“凡事包在我身上就好。”陲郎中勉强点了点头,起身去为两位病人医治。
首先一步就是割去腐肉,担心他们痛的受不了,陲郎中先给他们吃了几颗睡觉药,便将若嬨和段青赶了出来,两人站在门口一左一右,犹如门神,而其中一个门神,感觉自己越发不对头。
是不是着凉了?胃里怎么总是翻江倒海,都偷偷吐了三次了,还是恶心。她这么想着,上涌形势又来,忍不住又猫腰吐了起来,段青侧目看着,半响见她还在干呕,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让他给你看看?”
若嬨摇了摇头,擦了唇角污迹,“没事,有可能是凉着了,一会就好。”段青似没听明白,半响才点了点头,依着门旁的身子动了下,“你在这了看着,我出去下。”
天色不早了,他还要出去。若嬨有些不高兴,嘟囔:“早去早回,里面还有两个人呢。”段青没有应答,转瞬便消失在山野之中,阵阵冷风呼啸而来,树林中各式各样的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炸,还真是琳琅满目,就不知道那几样对人是无害的,还有那几样是想吃人而后快的。
终于坚持到陲郎中推开房门,若嬨吓的铁青了小脸急忙钻进屋子,忙取了一壶水,竟是凉的刚沾到嘴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陲郎中刚要发威,竟奇迹般忍了下来,净手之后屁颠跑到若嬨身边,不让她收拾按坐在木椅上,“哎呦!身体不好就莫要乱动啦,我帮你就是了。”
他收拾干净之后,见若嬨脸色不好,又与她送了条薄被子,“天气冷,你八成是受凉了,暖和暖和就好,等会我去烧水煮饭,吃点热乎的就好了。”
脑袋越来越昏沉了,若嬨似有若无点头,“谢谢你。”双手收紧被子,将身体包严实。“难受吗?”陲郎中不放心探了探额头温度,自语:“也不烧啊!”又拉出她的手腕号脉。竟惊得一下跳出去好远,“啊!你怀孕啦?”
不仅他唬的一蹦,就连若嬨都吓的半响忘记了呼吸,“你说什么?”陲郎中严肃重申道:“你身怀有孕,怕是要两个月了吧?”似炸雷灌顶,兰若嬨整个人都懵了。
半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木案上睡熟的两个人,缓缓道:“不可以告诉他们。”陲郎中心底迷糊:不是告诉他,而是他们,难不成……乖乖问题严重了。一个劲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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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作为交换救贾女
段青回来的还真快,进屋便将一个牛皮囊扔到兰若嬨手中,“热奶,你喝吧!”若嬨浅笑点了点头,陲郎中给林白盖好被子,诡异看着段青,屁颠跑过来,低声问道:“跟他有没有关系?”
他这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恼羞成怒的兰若嬨恨不得拿锤子撬开看看,狠狠道:“死一边去。”
走了半天的山路,若嬨体力严重透支,又吐得一塌糊涂,喝了些热牛奶就倚着墙角睡下了,正睡得香甜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在飞,睁开眼似乎看见段青的脸,虽迷糊但温柔无限,这梦做得真诡异……
这一觉恨不得睡到中午才起来,当然若不是陲郎中磨磨唧唧的,她还能睡得更久些。这家伙绝对是个磨人精,自从若嬨起身,他就跟个跟屁虫似的,她洗脸,他送水,送毛巾,她漱口他送温水,送鬃毛刷子。她吃饭,他就送汤,夹菜,绝对的无微不至。
“夫人,我们现在就下山吧!”陲郎中满脸微笑如花绽放,闹得兰若嬨都不好意思拒绝,看了段青道:“青,你去山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樵夫,送林白下去。”
见段青起身,陲郎中忙阻止,“还找人干嘛?这里不是现成的吗?”他一拍胸部,起身去了材房翻了个两人抬的竹椅出来,“看,这不是齐了吗?”
看他猴急的,若嬨忍不住笑了。
很快他们就从深山老林又转移到山下的客栈,掌柜的见了还奇怪呢!迎出门关切问道:“怎的,陲郎中不愿意治?”若嬨笑着摇头,指向身后:“掌柜的你看他是谁?”
青灰色的麻布长袍,袖口袍脚处满是青草泥浆,头上竹叶帽遮了大半张脸,双肩扛着竹椅,累得腿上打颤,掌柜的近前几步,惊得一拍巴掌,“呦!这不是陲郎中吗?”
他咋舌,陲郎中有鬼医之称,看他久居深山中就能看出他多么孤僻难交,真不知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娘子是怎么说他下山的?
掌柜的忙安排了上房给大伙休息,真心赞叹:“陲郎中从不下山的人,都能让小娘子请下山来,老朽真是佩服小娘子好本事啊!”
若嬨被奉承的无地自容,摆手道:“我也是歪打正着,正巧对上了陲郎中的心思,所以才愿意帮我的,今后就要多叨扰掌柜的了,在饭食上也要好些的。”
“那是自然。”有人常住还不在乎价格,掌柜的服侍不周才有病呢!
若嬨见身侧无人,低声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贾家的情况?”
“贾家?”掌柜的狐疑道:“那个贾家?”
“就是家中有个女儿生病了,悬赏的那个。”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对,是有这么回事,听说这告示都贴出去好久了,但无人能治好,听说那贾小姐干瘦的就剩皮了,怕时日不多了。”
“这么严重啊?”若嬨不仅皱眉,她的偏方也未必有把握。至于这实话跟不跟陲郎中说呢?思前想后她也没有这个勇气,怕他一气跑了。
见她脸色一会好一会差,掌柜的担心道:“小娘子可是路上劳顿,那里不舒服?”若嬨浅笑摇头:“无妨,就是有些累了。那我先上楼了。”
走过林白的房间,听段青正与他说这些什么,也没有进去打扰,绕行到良沐的房间,他盘腿坐于床上,闭目养神中。若嬨放轻了脚步过去,靠在窗台前。
良沐感觉到她走到身边,缓缓睁开眼,微微一笑伸手拉过她坐在身边,“肚子舒服些了吗?还想不想吐?”若嬨摇头,虽隔着乌青的草浆看不清脸色,但倦怠之色越发明显,良沐拉过她依靠在胸口,抚摸着她乱草草的头发,“这几日为难你了。”
“没事。”他越是对自己好,若嬨的负罪感就越严重,将头埋在他干爽的衣袍内,此时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了,什么都不能说,“良沐,你手疼不疼啦?”
“恩,好多了,别看陲郎中给的药汤子难吃,但效果挺好。”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记得按时吃。”若嬨支起了身体,长舒口气,“我有点累了,回房间休息一阵子。”
良沐满是不舍的点了点头,送她到门口。“多睡会。”若嬨点头,将门关严,又来到林白的房间,趴在门旁听里面没有声音,便进去,林白懒洋洋躺在床上,见她来媚眼含笑,挥手让她过去。
手指头点了点他伤口,若嬨嘟着嘴巴道:“告诉你,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在这么不珍惜自己,拿身体跟我赌气,我便一辈子不理你,让你看不见我。”
林白痞笑点头,将她揽坐入怀,若嬨生怕碰到他伤口,故意躲得远远的,“别闹,小心伤口。”他则是没心没肺傻笑:“没事,你碰我那里都不疼。”满意在她脸上窃香一口,才满意放开她,不再纠缠。
“对了,林娟儿那头怎样了?”
林白一改嬉笑,正经道:“香妮戏演的非常好,刚过门三天就抬入正宫了,林娟儿现在作为内侍女,照顾香妮。”
若嬨点头,“若是稳妥了,就让林娟儿回来吧!总觉得那里不安全。”林白伸手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打开,用手指做梳子为她绾发,“嬨儿放心,相公我自有打算。”
是啊!他花花肠子那么多,那里还需要自己操心,“随意弄个发髻就好,弄个繁琐的反而东西效颦了。”
林白挑眉嬉笑:“怎会?西施怕是都没有我们嬨儿美。”
“那倒也是。”若嬨呵呵笑着点头。
林白点向她鼻尖,“真没羞,夸你胖你就喘?”
若嬨手指划过那张装点的丑兮兮的脸上,故意做出妖娆的动作,“你看我与几百岁高龄的老太婆相比,那个更美?”林白顿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腿上抽筋似的痛,害得他到吸口冷气半点声音发不出来。
“赶紧消停些吧!”若嬨忙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我有事出去下。”林白反手将她握的更紧,“不行,你要陪我睡会。”在他脸上轻捏一把,“懒得理你,我还有事要忙呢!快放手。”
林白死活不肯,她无法只得答应他晚上来陪他,总算能开脱,刚出了门就见到急的皮猴的陲郎中,见她出来笑嘻嘻迎过去,“大姐,能走了吗?”
看吧!关系都升上来了,还大姐,貌似他比自己老还差不多,若嬨点了点头:“好了,走吧。”与他刚要出客栈门,就被段青挡住去路,“要去哪里?”
陲郎中最看不上他,“我跟大姐去哪里,跟你有啥关系,快躲开,好狗不当路。”段青双微眯寒光迸射,伸手推人的陲郎中根本不是他对手,干推不走只得放手,可怜兮兮看着若嬨,“大姐,我们还走不走?”
“若是不带他去,怕是走不了。”若嬨道,陲郎中苦叹一声,无奈先行带路。
先去了药房抓了几味药材,其中含有大量的红花用来泡澡只用,陲郎中生怕她染指对胎儿不好,忙收拾干净自己提着,一路兴高采烈来到贾家,那里守门都认得他。
笑盈盈与他见了礼,也不通传直接带到小姐的闺房,还真是熟悉呢!“喂!你是这里常客啊?”陲郎中被问得红了脸,“也不算,就是这段时间经常来。”
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仙女能迷倒这位孤僻高傲的鬼医,推门入眼的是一层层的纱帐,一层密闭一层,根本不透气息,若嬨疑惑,不是说血漏吗?怎么弄得跟防止肺结核似的?段青看着诡异,直接挡了她不让进去,“待我先进去看看,若无异常你在进去。”
陲郎中见他们面色不好,忙摆手:“她患的不是传染病,真的,请相信我。”
“那为何要用这么多纱帐遮挡?”段青伸手撤掉一块,灰尘四散呛鼻子,这种环境不生病才怪。
陲郎中见段青动粗,展臂挡住,“贾小姐是有苦衷的,她真的有苦衷的。”里面的贾小姐听到外面有声音,柔弱的声音传来:“可是陲郎?”
这昵称真亲切,陲郎中小脸不期然顿生红晕,“恩,婉婉今日可好?”
“还好,陲郎进来说话吧!”
带着无限好奇,兰若嬨,段青跟随着陲郎中进入层层纱帐之中,见床前两个面无血色的小丫头守着厚重纱帐。
“婉婉我今个遇见个女医,她曾遇见过你这种病,不知可愿意让她医治?”陲郎中说完,向若嬨打个眼色,她忙作揖道:“奴家小兰。”
“小兰啊!”婉婉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送公子们出去。”那两个小丫头将面前的两个大男人送了出去,若嬨小心翼翼掀开了幔帐,床上躺着的女子吓的她心脏漏跳半拍。
这是人吗?脸上出了颧骨突出,都是凹陷进去的,特别是嘴唇处,都快看到牙齿了。上等的大红真丝面料将瘦骨嶙峋包好,却似件易碎的瓷器,轻易动不得,怕是人之将死就是这个模样了。
婉婉仰目看着她,虽样貌平平却散发着健康的神色,微微一笑,“来,坐吧!”杵在那里半响,若嬨也没有坐下去,生怕丝毫动作都能震得她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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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逃离
摇了摇头,问道:“听陲郎中说贾小姐得了血漏?”婉婉面色一红点了点头,真是大家闺秀,在女人面前都难以启齿,怕是与医者也不配合吧?
“那为何脱至今日都没有医治好呢?”按理说陲郎中虽不是女医,但最起码的补血也懂得吧?面对若嬨的质疑,婉婉苦涩道:“先前患病,也不好意思与人说,结果拖久了便严重了,父亲请人来医治,但女医医术不行,一拖再拖,最后只得求男医诊治,并说好医好病就奉上大笔钱财。
婉婉实不相瞒,若是让人医治此病,就要让人看遍了身子,所以父亲母亲不忍我受屈,便要求医治者必须能娶我为妻,可哪里有人能看上我瘦如干尸的女子,所以一拖再拖,就成这样了。”
这样啊!若嬨深感古代女子束缚严重,医生更是难为啊!这若是放到现代去,怕是那妇科中的男大夫都要妻妾成群了。
听她说完也就不难理解,有些大夫是看钱来的,但是看了病人都挠头不医治了,而有些是觉得有钱就行,也不管人啥样便同意医治,怎奈自己医术不精,人才两空白费功夫。
那陲郎中又是怎么回事呢?若嬨问出心中疑惑,婉婉难得露出小女子娇羞模样,只是看着干瘦反而更加诡异。“小女子病重如此,父母怜惜我,不惜舍了传家的野山参作为酬谢,赠与陲郎中,所以陲郎才同意为我医治。那日父亲将陲郎中请来府上,丫鬟们都说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他便帐外诊脉开药方。”
若嬨忍不住想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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