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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仙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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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搜魂神通
妖魂的脸上刚刚闪过一抹惊骇,所有的神情便骤然凝固,眼中一片空洞。霎时间,一个个场景,一幅幅画面,妖魂所有过往皆在男子的眼前一一浮现。
男子缓缓收回手掌,妖魂眼中渐失神采,空洞无物,紧接着神魂之身变淡,消失不见。
玄阴搜魂神通本就是先破碎其神魂,再读取记忆。其神魂破碎,岂能久存?
“天降子、临云阁、罗峰罗鉴锋。”男子坐于雕龙御座之上,右手轻轻的敲击桌面,“缁帛”,男子忽然道:“汝去临州一趟。”
……
临州城
此时已是日暮西山,临州城依然喧闹无比,特别是城中大户叶府之上,一个老生的声音远远飘出府外,依依呀呀:“大江东去浪千叠,引着这数十人驾着这小舟一叶。又不比九重龙凤阙,可正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别,我觑这单刀会似赛村社。
。。。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教我情惨切!
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府门斜侧,有家客栈,名曰风沙渡,想必老板早年定然历经沟坎,但却是心胸豁达之人,否则也无如此粗犷渺远的豪情了。
一个中年文士临窗而坐,点一壶美酒,两、三个小菜,自饮自浊。听见唱曲,叫道:“伙计,扔了几钱银子给他,问:“这户人家可是有什么喜事。”
“客官,您算是问着人了。”伙计掂量了一下,快速的收进兜里,脸上的笑容如菊花般绽开:“临安城方圆十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说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叶府叶老爷可是本地的大善人,谁听了不竖个这个,”伙计比了个大拇指,“可叶老爷六十岁才有一子,正是这位叶君生叶公子,小名一个麟字,叶老爷也最喜欢叫小名。对他可金贵着那。今个儿,是叶老爷的七十五岁寿辰,三天后又叶公子寿辰,于是就一起办了,叶公子又喜欢听古元时关汉卿所写的关大王独赴单刀会。这不,叶老爷请了戏班子,要唱足十六天大戏。”
中年文士挥挥手,伙计知趣得退了下去,不过也许看在银子的份上,走之前还说,城西有一片乱葬岗,如非必要,不要前去。
文士心中滋味难以言明,默默思量“斩杀死劫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过了这一阵儿再说。嗯,先去崇真观探探,以策万全。”想着,将杯中之物饮下,转回房中。
………
叶府
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轻敲一间房门:“少爷,少爷,老爷在前庭唤你过去呢。”
“知道了。”房内少年的声音传出:“跟爹说,我随后便到。”
“是,少爷。”房中少年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收法起身。
少年正是叶君生,城西乱葬岗除尸之时,惊鸿已经碎裂,在他十六年或自行炼制或交易买卖中,也不只一柄法剑,刚刚正选了柄御虚”养剑通神。
叶君生推开房门,庭院深深,假山环绕,流水潺潺,到处载满了碧树红花。东折西转,穿过了一座座小巧的木桥和曲廊,却又豁然开朗,曲径通幽。真真是巧夺天工。
转过曲廊,忽听有人叫道:“君生。叶君生转头望去,只见假山亭站着一个老者,身着华服,须发斑白,不怒自威又一团和气。
叶君生皱眉,尔后舒展,露出一丝笑意,道:“您怎么在这儿,不是在前庭吗?”
“爹想你吗。”叶老爷笑呵呵的说:“过来,让爹好好看看。”
第六章 露尾巴白狐 西游记狼妖
“爹想你君生嘛。”叶老爷笑呵呵的说:“过来,让爹好好看看。”
叶君生乐呵呵的走了过去,放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小丫头,想耍我。哼哼哼。”
那知叶老爷突然以狂风吨扫残云之势,一个勾拳,闷在了叶君生脑袋上,接着在七十六岁须发斑白的老人脸上露出少女般娇羞的表情,没有多少牙齿的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笨蛋叶哥哥,那是我故意露出的破绽,诱敌深入。叫你去不带上我。”
叶君生打了个寒颤,摸摸手上绷起的毛皮:“小铃儿,我没被妖尸打死,反而被你恶心死了。”
叶老爷双手叉腰,依然是少女清脆娇嫩的嗓音:“还敢提妖尸,知不知到有多危险,弄的法剑破碎都换了一柄。说者,都起脸蛋,跟小李子一起去都不带上我。”
“我的狗眼。”叶君生捂住眼睛,然后以蛟龙入海、猛虎伏地两大绝技跪求:“小铃儿,变回来吧,求你了我,伤眼睛。”
“呵呵呵。”叶老爷“娇嫩”的脸庞散发得意的笑容;“不带上我。”叶君生双手捂住脸:“救命啊。”
“不逗你了。叶老爷抛了个媚眼。叶君生只作没看见。白玉光华笼罩叶老爷全身,叶君生一挥衣袖,遮住这一隅之地,此乃障眼法,不过只能改变凡人视觉。光华悄然消失,叶老爷摇身变作一个粉红衣裳少女,秋水明眸,唇红齿白,?一?双?忽?闪?的?大?眼?睛?,说不出的娇憨可爱,美貌俏丽。移步之间,身上铃铃作响,原来在脖子上挂了一个小铃铛。
“兹滋。”叶君生砸吧砸吧两下嘴,摸着下巴,斜着眼道:“北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法云寺》云:“孙岩娶妻三年,不脱衣而卧。岩私怪之,伺其睡,阴解其衣,有尾长三尺似狐尾。岩惧而出之。”古时传说狐狸能够变成人形来迷惑人,但它的尾巴却始终变不了,是辨别的标志。真的呀”
小铃儿瞪着可爱的?大?眼?睛没明白过来,然后注意到叶君生的目光,顺着往下看,裙下一条狐狸尾巴正毛茸茸地冒了出来,雪白柔顺。随着她的动作,一耸一耸的,诡异而美丽。
“你们男人不就好这一口吗。”小铃儿撇着嘴说。
“咳咳咳。”叶君生像是呛水一样咳诉起来,抚额,无力道:“谁教你的。算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爹那儿。”
“嗯,”小铃儿说:“老地方,不准不来喔。”
叶君生看着少女飘然而去的身影,转身离去,脑中回想起相识的经过。“那真是一段年少青葱的时光。”十六岁的少年唏嘘不已,无限感慨。
四年前临州秋风山
秋风山原名枫山,不知那年不知那日亦不知那位大官,途经于此,登枫山而望之,吟道,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也不知是那位拍马屁,将枫山改为秋风山。”
更不知过去几多年,此时,秋风萧瑟,黄栌以红,槭树满山,本地老儒兴之所至,举宴赏枫;临州文人骚客,听闻多会于此,或三五成群,负手立于山道边上,深沉观望,口中吟道,
“我画蓝江水悠悠,爱晚亭上枫叶愁。
秋月融融照佛寺,香烟袅袅绕经楼”
或聚坐在于前山枫霜亭里品茗喝酒,高谈阔论,张口闭口,诗词如潮,不一会儿,为首才子,一诗即出,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你呼我应,甚为热闹。
叶君生听闻有诗会,本想见识见识话本集子里的才子佳人,于是带着仆人,背负长剑,便过来一瞧,四处打转,那知所听得的才子诗词皆是古人所作,自家新词,半点也无。
至于所谓佳人,叶君生不由得撇撇嘴。
心情实在是恶劣的可怕,甩开仆人,随便寻了条路,快步下山。
却未曾想小路静谧幽深,两侧苍松红木,间或有几声鸟鸣从树荫间传来,鸟鸣清寂,空谷幽林,阳光透过红枫在青苔小路上洒落着斑斑光影。走着走着,他的心情开始舒缓起来。
越走越远,并未出山,却仿佛是到了山林深处,巨树参差,乱草起伏,难见人踪。
叶君生听见好似有救命之声,声音软软糯糯,他循声拨开树藤杂草,是一个幽静的小山谷,四面都被古树树枝遮盖,倒是隐蔽至极。
在朝里看去,嘴角微微抽搐。
目光之下,应是一公一母两匹狼似人一般,搭了一个木架,扑满了干柴,烈焰飞腾,那木架子上绑着一匹小狐狸。
其通体雪白,不掺一丝杂色。
“话本小说也不全是假的吗嘛,”叶君生摸着下巴“书生救狐,以身相许,红袖添香夜读书。”叶君生美美的想道。
此狐全身是水,与身上正流着血混合在一起,点点滴滴地落在火上,触目惊心;白狐往叶君生这边看来,双眸泫然欲泣,有泪光在里面打转,似乎在求他搭手相救般。然后明媚的眼眸中流露出。。。。得见希望又转为绝望之意,使叶君生看见,出离愤怒巧不起人这不是。
在这时,起中一匹狼举起一本书,也许是某位才子观枫之时遗失在此,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洗干净烤熟了就能吃了。”
看到书名,竟是西游记。
叶君生只能说:“不学好。”
“如此妖怪。”叶君生挥手间掐动剑诀,朝长剑一引:“受死吧。”
利剑如闪电般向拿书狼妖头颅射去。
嗷!
一声惨烈狼号之后,一头雄壮的黑色大狼倒地不起,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染红了西游记。
另一匹好乡还接受不了同伴惨死在面前的事实,呆呆站立不动。
好机会。叶君生立马将小狐狸从火架就下,撒丫子就跑。
嗷!
又一声狼号,声音凄凉悲愤至极,狼妖追上来了,站立着,一双大眼凶光毕露,大嘴里獠牙交错,喉咙里发出阵阵的闷吼声,死死地盯着叶君生。
叶君生毫不怀疑只要被它一口咬中,脖子都会被咬断。
第七章 不忘报君生 贺寿宴小道
不好意思,第七章出现了点错误,删了重发
“哎。”叶君生叹气,摇摇头,伸出手指,作剑诀一引:“顾头不顾腚。未开化,未开化。”
一缕微风吹来,长剑纹丝未动。狼妖一动不动。
叶君生眉间一挑,真元自丹田运出,直贯指尖,朝长剑有是一引。
依旧是纹丝未动。白狐呜呜叫唤,树叶微微晃动,像是在嘲笑叶君生。狼妖依旧一动不动。
“哎。”叶君生又叹了口气,好似做出了什么决断。目光坚毅,右手成剑指,指尖真元四溢,嗤嗤声不绝于耳:“大叫妖灭受死。”接着。。。。。。撒丫子就跑。
狼妖还是一动不动。
待到叶君生和白狐远去,狼妖身后空间泛出波纹,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久久不息。
穿着类似凡间客栈老板的人显现,他的手掌按在黑狼头顶。
“本事不大,心底倒好。”来人淡淡道。
“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他五指之处,红芒乍亮,瞬间遍布黑狼全身,“主人啊,你要真是如此想法”。黑狼呜呜叫唤,但转眼间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那还安排我来此作甚”。看着孩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不过是怕这天降子提前陨落罢了”。
叶君生慌不择路往山下跑去,被一块石头绊倒,小白狐也摔出了怀里。
小白狐摇摇脑袋指着去时的路,晃晃前肢,呜呜几声。
叶君生摸摸摔痛的脑袋,皱眉道,“你是说不用跑了。”
小白狐点点头。
叶君生立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大叫,发泄一翻。
一个十二岁少年,那怕在早熟,遇到这种情况,不当场崩溃已属难得。
待发泄完毕,再看小白狐。
只见它似人一般站立而起,前肢举高、合拢,像人作揖施礼一般,对着叶君生,恭恭敬敬地躬身;再整副身子俯落下来,屈膝跪拜,雪白的小脑袋,恭恭敬敬地磕在地面,铛铛有声。
小白狐磕完头,正要爬起来离去。
叶君生立即坐起,一把把小白狐抱住,笑着说,“人家是施恩不妄报,我可是施恩不忘报哦。摸着下巴,“书生救狐,以身相许,红袖添香夜读书。呵呵呵呵。古人诚不欺我。对了,你是公是母。”
小白狐呆呆的被叶君生抱着,目光呆滞,话本小说上好像不是这么些的。
这时,枫叶飘飘,叶从枝杆滑落,便如雪花一般翩翩起舞。落在少年肩上。
少年将肩上枫叶拿在手上细细打量,悠然说道,《山海经》载:“黄帝杀蚩尤于黎山,弃其械,化为枫树。“古宋杨万里在《红叶》中写道:“小枫一夜偷天酒,却情孤松掩醉客。”。提起左手语气无奈,小白狐,我的血不是天酒,你也不是蚩尤之兵,能不能不要咬了。”
“呜呜。”小白狐叫唤,不松口,死也不松口。
那真是一段年少青葱的时光。十六岁的少年唏嘘不已,无限感慨。
转瞬间便到了前庭,叶君生刚唤了一声爹,还没等遍观诸客,就听有下人说对他说道:“少爷崇真观的李道长来了,说给老爷贺寿。”
“你咋来了。”叶君生对跨入宴席之中的李小道说。
那知李小道理都不理,径直对叶老爷打了一个道矶道:“汉东方朔《神异经》云:“东北有树焉,高五十丈,其叶长八尺、广四五尺,名曰桃。其子径三尺二寸,小狭核,食之令人知寿。”,又有《神异经》说“东方树名曰桃,令人益寿”。《拾遗记》也载:“螃螗山去扶桑五万里,日所不及。地寒则桃树千围,其花青黑色,万岁一食。”,今闻叶老爷大寿之期,特来奉上仙桃一枚。”
此言一出,来贺寿之人吨时围在李小道前面,堵得水泄不通。
“这货想做什么”。叶君生摸摸下巴。
李小道又说:“汉武帝崇尚仙道,西王母便派使者告知自己某时某刻会来。七月七日夜漏七刻,西王母乘云车来到了汉武帝宫殿的西侧。有三只青鸟侍立“在西王母的左右。西王母赐汉武帝五个大桃,并告诉他:“这是三千年才结一次果的仙果。现在正是某时某刻”。李小道凭空取出一捆绳子,抓住一端,往天上一抛。绳子呼啸而上,就这般笔直地立了起来,长不可见,飘渺入云。
在场诸人抬着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绳子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李小道再道:“相传孙膑18岁离开家乡到千里之外的云蒙山拜鬼谷子为师学习兵法。一去就是十二年,那年的五月初五,孙膑猛然想到:“今天是老母八十岁生日。”于是便向师傅陈述缘由,希望回家看望母亲。师傅摘下一个桃送给孙膑说“你在外学艺未能报效母恩,我送给你一个桃带回去给令堂上寿。”人们听闻此事,便都效仿孙膑,在父母过生日的时候送鲜桃祝寿。”
“不好”。叶君生瞪大眼睛,正欲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却正听李小道道:“贫道请叶公子采得仙桃,献与乃父。”
叶老爷眼巴巴望着他,顶着众人的目光叶君生抓住绳子,小声对李小道说:“太狠了吧。”
“骗我去妓院时,怎么不说这话”。李小道同样小声说:“最可恨的是,你竟然偷偷溜掉。”
“原来你气的是我偷偷溜掉,你就不好待下去呀”。叶君生嘿嘿笑了两声:“早说了吃鸡嘛,这玩意。。。。”
“请叶公子莫误了时辰,上路吧。”李小道忽然大声道。
叶君生话憋的难受,扔了一句“你等着”,嘀咕了一句“断头台吗,还上路”。便拽紧绳子晃晃悠悠的爬了上去。
叶君生爬的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几乎已望不见他的身影。
在场中人,个个都被吸引住,抬头仰望,心中的惊诧已无法形容。
忽然,那悬置的绳子发生一阵猛烈的晃动,仿佛上面被人抓住了,在大力往上拉扯一般。
“天兵天将发现了”。有人大声道。
李小道抓住绳子下端,拉住不放。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放心”。
正在这时,叶君生扑通一下跳到地面,俊脸憋的通红,他手里,正抓着一颗沾有露水的桃子,色泽鲜美,大约有拳头般大。
李小道将桃子从叶君生手里拿走,走到叶老爷面前,叶君生穿声入密:“你、你等着。”
李小道将桃子献上,道:“叶老爷桃子已摘到,请笑纳。”
叶老爷接过来咬了一口,顿觉得香甜可口,齿颊留香,赞道:“好吃!”
再看李小道他已经走出了叶府。
第八章 崇真幻阵陷 临州夜雨袭
此时,天早以黑尽,月兔东升,又有阴风袭来,乌云陇月,似嫦娥仙子戴上了面纱,容光被遮掩了起来。
叶府依然灯火通明,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嘘嘘乐闹之声,不断传出府外。
风沙渡客栈
中年文士透窗而望,静坐不动,目光之中,让人难以看出他在思想何事。
文士一甩衣袖,便出现在客栈屋顶之上,然而在文士并不知,有道黑影在风沙渡后院之中,抬头看了几眼。
文士施展出凡人的轻身功夫,踩着屋脊飞奔,遇上稍矮的纵身跳过,较高的藤萝而上。
未曾想,这位有道高人凡间轻功也是如此利索。
至于未用妙法道诀,因是,修士们总是不自主的忽略凡人,不引起注意,通常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并能示敌以弱,出其不意。
鉴锋道人所化文士飞飞叶走壁之间,忽然一个筋斗,临空翻腾,翻过一处高墙,飘然落在地上。
举目一看,古木参天,青松傲立,林间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鹤鸣猿啼,有一条石子小路通向林中深处,沿途花木纵横,假山奇石遍布。
鉴锋道人呆了一呆,未想到城中观内竟是如此韵味盎然。忽听得一阵啸声传来,悠远清旷,
鉴锋道人嘿了一声,碧光一闪,还回本来模样。踏上小路。
既早以被看破,何必再施术法,徒惹人笑尔。
还回本来面目,心晴吨时不同,看着这清幽美景,暂且放下心中思量,漫步其间,不由起了欣赏之意。
此假山微巍巍高耸,藏风聚气,于雅处间雄奇;花草茂密,姹紫嫣红,夹杂着幽幽香气,使人心神迷醉。
两侧苍松清翠,枝干蜿蜒横斜,茂密轻苍如天上白云。
深山幽林,漫行其间,使人涤尘忘俗。
“吏舍跼终年,出郊旷清曙。
杨柳散和风,青山澹吾虑。
依丛适自憩,缘涧还复去。
微雨霭芳原,春鸠鸣何处。”
鉴锋道人脚踏石径,负手吟道。
再行几步,又到了一片竹林,一座竹亭掩映其中。
亭内洞府袅袅轻雾,飘忽弥散。一个白衣女子端然寂坐,淡雅疏离。小炉陪火,素手烹茶。
鉴锋道人望着白衣女子那婉约熟悉的背影,静静站立,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惊疑、怀念、愧疚。
右脚往前迈出一步,还未等碰地,又收回。转身,欲要原路回返。
“师兄。让我见一面都不肯吗。”女子口涵幽怨。
鉴锋道人吸了口气,转身来到她面前坐下,端起身前的一杯香茗饮下,回味半响后,怅然道:“一如百年前般。可惜只是幻境。”
到了此时,鉴锋早以明白,这是座幻境,在他入观之时,就以发动。
现在想来,所见假山奇石、花草幽林、苍松清翠、石径竹林、小亭玉箫,不正是记忆之中与她所经历的景致。
“不,这是真的。”女子续了水,低垂颈首:“只要放弃你师傅赋予你的责任,这一切都会成为真的。”
“不、不行。”鉴锋低头看着茶杯,好像能看出什么花来:“这不是责任,是为了天下,是为了整个人族。”
“哼。”女子冷哼一声:“什么为了天下,什么为了人族,你不过是为了你临云阁的地位,你不过是为了万人敬仰,为了借人族气运得道升仙,为了长生不死。”
“我固然是希望得道升仙、希望长生不死。”鉴锋望向女子,目光真诚:“但这一切一切和你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
“既然如此,为何一口回绝,”女子幽幽道:“只要你放弃责任,放弃这一切,不在理会这天下事,我们就能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崇真观,一个道人盘坐在石床之上。
这道人身材削瘦,脸颊修长,眉目轮廓鲜明,身上穿的是青色鹤氅,道袍交领右衽,两侧开衩,接有暗摆,以系带系结,领口缀有素色护领。袖为宽大的琵琶袖。配丝绦、布制细腰带。
而这间洞府,入目尽是坚硬的青石,不仅四壁、桌椅床登皆是如此。虽然外表光华可鉴,但一看便知就是刀、剑、斧头之类的锐器劈砍而成,毫无雕琢之痕迹。
洞府外雨声析历,石桌上的油灯中火苗,发散着幽幽的温暖,忽地,啪的一声爆响,随后袅袅升起。
一点孤灯如豆。
他面前漂浮着一面铜镜,镜面映着鉴锋与女子在竹林小亭对做而谈的情形。
“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
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
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
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罗峰啊、罗峰。”青色鹤氅道人摇头轻叹:“你终究还是过不了。”又自语道:“即然不找叶小子,又来我这儿,莫不是。。。”忽然抬头一望,透出淡淡疑惑:“苍龟缁帛、儒宗纵横道范墉、紫阳派华老道。”
手中一指轻点镜面。
……此时,距临州三百里
苍茫漆黑的天穹,星宿列张,身穿帛黑色衣服的女子飞腾于空中,低头望去,群山莽莽,河流蜿蜒。暴雨如无数珍珠般落下,将玉盘打得粉碎。、
忽地,一道青白光华破风分雨而至,缁帛背后飞起一道帛黑色光华,疾速升空,迎着乳白光华飞去。
双方在雨中对撞在一起,炸起一片青白、帛黑两色光雨。帛黑色光华化作一柄弯钩。
由于这一下对拼,乳白光华是有备而来,缁帛仓促应对,只觉胸口气血翻腾,头昏眼花,一口气提不上来。还未等缓过来,青白光华向其猛冲,缁帛急忙驾驭弯钩向前抵挡,刚缓过一口气,只觉脑后一凉,来不及多想,小巧龟甲浮现在身后,只听铛的一声,震得缁帛直欲吐血,但因此也取得了点时间,扔出一把神雷,立即后撤,拉开距离。
缁帛扬起头颈,暴雨环绕在身,聚水凝成一尊巨大苍龟,对着天空张开巨口,吼声不断,周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时间好似以雨过天晴。明月高悬。
来人见缁帛有了防备,偷袭也未必成功,索性出来,真刀真剑的打一仗。青白光华停在他脚下,是一柄青色长剑,右手一转,一只毛笔出现在手中,正欲泼墨挥毫,
范墉。缁帛见到来人吃了一惊,暗想“他怎会在此”。又见范墉将要提笔写字,来不及思索,化生出弥天大手,将其一把捞住,五指骤然合拢,用力一捏。一点凛冽青光射破手掌,向缁帛冲去。
缁帛早以料到弥天大手困不住范墉,取出一枚石丸,向天忧扔去,再拿出一柄青赤玉如意,朝范墉砸去。
范墉看到这枚石丸虽面色不显,心中却有些不屑,这一口剑名曰“天忧,取自北宋大儒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意,当年范仲淹正是凭此剑斩魔炼道。范墉虽未达到祖宗的程度,但也算是厉害无比了。而此青赤玉如意则不同,是玄武大帝座下二将之一緅帛的成名宝物,当年緅帛正是凭此从玄苍州杀出。
第九章 仲尼春秋儒 平叔悟真道
上文说道;缁帛取出一枚石丸,向天忧扔去,再拿出一柄青赤玉如意,朝范墉砸去。
范墉凝神以对,取出歙县墨、泾县纸,、端州砚,沾墨挥毫,笔走龙蛇,毛笔先写了个“抵”字,阻住了青赤玉如意的下坠之势,正欲在写个“禁”字,突然人神阻滞,张目望去,天忧剑被那貌不惊人的石丸打得颜色暗淡,私下乱飞,竟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心中吃惊不已,头上青赤玉如意又有下坠趋势,将端州砚掷上,喷出一口浩然正气,抵拄青赤玉如意,伸手一指,一道青光射出,注入天忧剑,才堪堪将石丸挡住。又将湖州笔一扔,化为一道白蛇,如光箭般,射向缁帛肉身人神之地。笔化白蛇是笔走龙蛇之意。范墉暗梳了口气,想,“这石子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来历,如此厉害”。
范墉自然不知,这石子是三代玄武大帝从玄麟大帝飞升之地寻得,因未到此改天换地之时,一直无缘出世,尘封在五帝宫中,直至今日,才得以问世。
再看缁帛面色微变,范墉竟知她人神所在。
人神有两重涵意,一是以人身修出精神之境,所以称之为人神;二是仙凡的分界,踏足仙人的开始,在此境界者,可称散数,亦称散仙;
人神是重中之重。《黄帝虾蟆经》云:“神所藏行,不可犯伤。””意指人神按时巡行。各部,其所在部位,严忌损伤。又有“九部旁通人神”、十二部人神、“行年人神”、六十甲子日人神、月内逐日人神、十(天干)日人神、十二(地支)日人神、十二时人神、四季人神、五脏人神之说,不同人修不同功法或同种功法人神巡行路线各有不同,如经范墉竟知她人神所在,怎叫他不心惊。
场中,苍龟甲护在缁帛身前化作一只小巧乌龟张牙舞爪,与小蛇互相撕咬在一起。双手一抖,弯钩出现在手上,猛地劈在了湖州笔所化小蛇上,白光虽即暴涨,但立即被帛黑色光华压下。随即被劈飞。在这时,又取出一册竹简,书简透出柔和的白光。书简张开,册上文字如潮涌出,“春秋笔法”显现,”微言大义道出“。
《春秋》
孔丘当年著此书,创儒门。《左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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