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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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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新皇,死在触手可及的皇位前。”男人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炫丽的火光,幽幽吐出一句话。
很久之前,当人神魔三族出现之后,他们便开始征战了。有的时候他们为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有的时候为了自己的亲人与爱人,有的时候则是被命运所逼。从来无所谓正义,你只要不搞出太过伤天害理的暴行惹得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最后你赢了,把前任的皇杀死了占领了天下,随便你怎么说。你说你是正义的你就是正义的,你说前任罪恶滔天他就罪恶滔天,反正你是天下霸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天才的传奇一直在上演着。但是最终的成功者都是在神族与魔族间产生,而且,他们基本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一个亲人。后来这几乎是一种存在于所有人意识中的事了,皇是从来没有亲人的。
而在这次神族的统治期间,出现了一个异数。
一个名叫雪克?奎索斯的人族。他的天赋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超过了史上所有的人或神或魔,并且他成为了人族的领袖联合了魔族的少君以及自己的妻子朋友等人一起对抗神王,首次形成了人神魔三权分立的局面。
其中他的妻子迪娅?卡洛里是当世魔法天赋最高同时也是造诣最高的人,背后还有人族中数一数二的卡洛里家族;他的龙,赫普,也是隐世的龙族中的龙王之一。还有他的朋友,也全部都是当世各领域的天才。
这种种因素导致这个三皇时代注定不会长远,一定会有一方把另一方消灭。而所有人都看好这次的造反者,史学家们已经做好了书写一段新历史的准备了。
三皇十六年,大战爆发。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节节胜利的人皇一方在最后一场大决战中遭到惨败。在决战场北雪公国,雪克?奎索斯与迪娅?卡洛里被杀,本着斩草要除根的原则,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一同除掉了。赫普,也就是他的龙,被抓住并封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毕竟龙族虽然隐世,也是不能招惹的存在,神王也是给他们面子。他的朋友们也大半死伤,不过没有一个被俘虏。
而魔族的原任魔君在决战后不知踪影,魔族少君继位成为新的魔君,魔族的领地进一步缩小,现在只是盘踞在永寂之地了。
一切尘埃落定。
此后大陆的版图重新规划,神族位于最南方的圣灵之土,作为主宰者统治人间的帝王,与人族的分界线是缘灭城,而人族与魔族的交界就是最北方的永寂之地了,好在永寂之地人少地广各种资源还比较充足,不然魔族绝对和神族没完。作为占地面积最广的人族,里面包含着全大陆最大的森林,里面栖息着各种兽族和与龙族一起生活的妖精一族,这个珍惜种族在外面的族人少得可怜,可是全是大家渴望拥有的最佳伙伴,当然,也可能是奴隶。
三皇时代像流星或者烟花那样转瞬即逝,却又炫丽的照亮了历史的天空。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雪克?奎索斯最后会输。
因为知道的都已经死了。
三皇十六年,也是圣光一年,在北雪公国,这片曾经撒满鲜血灼满火焰的地方,又重新落满了雪,天地皆白,鹅毛大雪纷纷落下,寂无人烟。
在风雪中一个男人现出身影来,他站在雪地中,无形的波动散发出去,穿过纷扬的大雪和厚实雪层下的土地,却一无所获。
“……”男人咬了咬牙,发疯似的跪在雪地上用双手挖了起来。
过了好久,当他最初挖的地方已经被雪填平了,他终于挖到了一段丝缕样的东西,看样子是头发之类的东西,是白色的,与周围的雪色相同,闪着晶莹的光芒。
“哈……哈……”男人激动起来,他继续向下挖,一个孩子的脸露出来,也是苍白的,脸上结了一层冰。最后他整个人被挖出来,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浑身冰凉。像是白色的雪雕。男人把他抱在怀里暖着,“雪凌……雪凌……”他的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男人抱着他呜咽起来,声音被纷扬的大雪层层遮盖,消失在天地间。
永寂之地。
“爸爸,爷爷去哪里啦?”在漆黑的山顶上的宫殿中,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摇晃着面前英俊的男人的手臂,软软的问。
“爷爷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他笑着伸手摸摸小女孩的头,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前方是魔君的宫殿,严禁入内!”门外传来侍卫的喊声,同时传出一声低吼:“滚!”接着侍卫就飞了进来,狠狠地撞在墙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冲了进来,后面追来一群侍卫。
“赫亚。”男人站住,无视了后面的一群侍卫,冲正在哄着小女孩的魔君说。
“你就不能正规一点的进来啊?看把我女儿吓的……”赫亚有些无奈的说,“行了行了,都回去,自己人自己人……”他挥挥手让侍卫们都回去。顷刻间所有侍卫都无踪无影了,包括一开始的那个,只剩下男人和他对视。’“萨乌啊,有事吗?你怀里抱着个小孩干什么?”赫亚笑着问他,怀中的小女孩好奇的望着这个怪人。
“你让所有人都退开。”他低低地说,寒气涌动。
赫亚突然发现萨乌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的,“好吧。”他把女儿放到地上,“先把公主带走,全部退开。”他正色道。一个女人走过来抱起小女孩微微鞠了一躬,离开了。
“好了,有什么事?说吧。”赫亚冲萨乌说。
“你看。”萨乌把怀中孩子的脸露了出来,苍白清秀的脸上还有一层透明的冰。
赫亚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假的吧?”赫亚退后两步,呆呆的说,“他,他,他的……”
萨乌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赫亚。“哈……哈……”赫亚抬起头来,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活着……还活着啊。”他笑着说,脸部的线条坚硬得像是石雕。“只是他好像有点事。”萨乌有些奇怪的说。“怎么了?”赫亚一听这话,紧张地问。“他身上的寒气我暖了一路竟然一点也没消退,连他脸上的冰都没化。”萨乌说,赫亚看见他的衣服上已经结了一层冰。
“给我看看。”赫亚接过来,只觉寒气入骨,他的手上立刻燃起了黑色的火焰。萨乌挑了下眉,却没说什么,他知道赫亚做事向来有分寸。
足足过了三分钟,男孩脸上的冰才开始融化,融化后的水直接升华掉了,空气里是寒气与热浪交织的气息,令人呼吸十分难受。等到男孩脸上和身上的冰全部化没后,赫亚把他放到了床上。“没事了吧?”萨乌问。“应该没事了。”赫亚说。
接着两人默默地看了一会小男孩,“长得还真像他爸爸。”赫亚说。“我看像他妈妈。”萨乌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以前他在的时候你都说像爸爸。”赫亚说,“你们这是打算在我这里住下了吧?”
“当然,不然我要带他走的话,你会同意吗?”萨乌斜眼看着赫亚。
“当然不同意,就你那破条件能把他培养成什么样?”赫亚也斜眼看着萨乌。
“你不就手底下管着一个魔族吗?我培养他起码可以撂翻你!”萨乌非常不爽。
“切,你别刚出去就被神族的人抓起来了!”赫亚也非常不爽。
正当两人拌嘴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咳嗽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闭嘴。两人吵了这些年,每每都是以那个男人咳嗽几声调节一下结束。这直接导致别人以为他有肺痨。
只是瞬间,他们又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死了。
男孩趴在床上咳嗽着,睁开了冰蓝色的瞳孔。“雪凌你醒啦!”两人同时惊喜的说。
可是男孩只是坐起来,带着面无表情地警觉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我是你萨乌叔叔啊,虽然一年多没见了,可是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是你赫亚叔叔啊,虽然也一年多没见了,可是我比他帅,你应该记得我吧?”两个人急忙为自己解释。
男孩与他们对视三秒钟后,缓缓吐出一句令两人瞬间僵住的话:“雪凌……是谁?”
第0002章 乱七八糟的私定终身
雪凌是一个怪孩子。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姓氏,只有雪凌这一个名字,而且他不会笑不会哭也做不出表情,沉默寡言,身体永远是刺骨的冰冷。可是魔君赫亚和一个特别厉害的叫做萨乌的男人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从来不在乎他的顶撞和犯倔。连娇气的公主塔拉也只和他这一个同龄人玩,天天跟在他后面,从不在意他的冷淡。其他人都私下里称雪凌为冰山,可是魔族也接受了这个怪孩子,以她的广阔与无谓。
雪凌五岁的时候和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打架了,起因是因为两个孩子间的小小的争执,最后却发展到足有近二十个孩子介入,其中包括公主塔拉,她这辈子第一次打架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因为大家都不敢打塔拉,所以雪凌被赫亚和萨乌发现并制止的时候,其他的孩子都或轻或重被打了。当时有的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有的还在抗争,塔拉在雪凌旁边一边帮他打架一边大喊你们不许打他,而这个小兔崽子正在朝着他刚刚打倒的孩子猛踹……
总之场面十分混乱。
这场混战被叫停后熊孩子们也没被怎样,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上药疗伤。这是魔族的风俗也是传统,这里并不反对打架,只是不可以随便出人命罢了,而且在这里一个人的所有威信和各种关系基本是年轻时打架打出来的,打架就和吃饭一样平常。在这里你想要一个人信服你很简单,只需要打他一顿就好了;想要女孩们都喜欢你也很简单,只需要打架很厉害就可以。因为在这里所有人都信服有能力的强者,女孩们都喜欢骁勇的少年,力量等同于一切。这也就是魔族人数很少却可以全民皆兵以一敌百的原因所在。
混战过后,回到宫殿的雪凌坐在沙发上等开饭,塔拉坐在他旁边,乖得像只猫。过了一会,塔拉怯生生地开口了:“雪凌?”
“嗯。”雪凌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塔拉很认真的问。
“随便。”雪凌毫不在意的说。“你知道新娘子是什么吗?”塔拉高兴地问。
“不清楚。”雪凌依旧淡然。“就是要你要抱着新娘子,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一起,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分开。”塔拉红着脸非常生涩的表达,其实她的理解也只限于这些了。
“哦,新娘子好麻烦。”雪凌说。“那你不想要吗?”塔拉很紧张的问。
“随便,可是我抱不动你,而且我老是打架,你不喜欢打架。”雪凌淡淡地说。“没关系,以后就会抱得动了,”塔拉很高兴的说,“而且我以后会喜欢打架的。”
“哦。”雪凌起身走向饭桌,开饭了。塔拉很高兴的跟在他后面。
赫亚,萨乌,雪凌和塔拉四个人一起吃饭。
“爸爸。”塔拉突然说。“什么事?乖女儿?”赫亚笑着问。
“雪凌同意我当他的新娘子了。”塔拉露出喜悦而甜美的微笑。
赫亚和萨乌僵住了。雪凌继续若无其事的叉了一块蘑菇放进嘴里嚼着,塔拉带着美丽的微笑看着他们。
“这件事你先慎重考虑一下,我吃完了。”赫亚匆忙的说。萨乌也和他一起匆忙的离开了。雪凌又若无其事的切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
两人到了外面,“这是怎么回事?”赫亚有些崩溃的质问萨乌,“我从来没告诉过我女儿这些事,是不是你告诉了她一些不好的东西?是不是?”
“你滚!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教你女儿这些事情,好把雪凌一辈子拴在这里?”萨乌也有些崩溃的质问赫亚,“雪凌他根本连新娘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才滚!分明就是你!”……
不管怎样,这件事不久之后就淡出了人们的脑海。除了两个当事人。
到了八岁的时候,赫亚和萨乌发现了雪凌非同常人的酒量。而这只是源于一次偶然。
这天赫亚和萨乌正在下棋,周围一堆酒瓶子,谁输了就灌一瓶,中间不许换气。恰逢赫亚输一局,雪凌走过来了,赫亚就拿着一瓶酒笑着冲他说:“雪凌,你喝不喝?”这是大人们玩过多次的把戏,喜欢看小孩喝了一口呛的满脸通红咳嗽不止的样子哈哈大笑。
雪凌就接过来了,闻了一下后仰头灌下,之后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淡定的冲惊骇至极的两人说:“还可以,就是太辣了。”见赫亚和萨乌像盯着一只怪物一样盯着他,“怎么了?”他奇怪的问。
“你……有没有感到……头晕?或者是……想吐,胃疼之类的?”赫亚小心翼翼的问,萨乌也连连点头。
“没有啊。”雪凌淡定的说。“一点感觉也没有?”萨乌声调高起来了。“没有。”雪凌摇摇头,心想这两人怎么变得这么怪。
“哦!”赫亚和萨乌齐齐捂脸,“我去!和他爸一样的货!”想当年他爸一个人喝翻了他妈所有的长辈,第二天那些老不死们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并要求他爸封口。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三天后这件事在族内就传开了:以魔法和酒量著称的卡洛里家族所有长辈竟被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喝翻了!长辈们纷纷自感颜面扫地,而他爸的这段传奇在族内十年后仍在传唱……
又过了三天,萨乌和赫亚找到雪凌。“你小子闲了这么久,该给你报点艺术特长班了!”两个人是这样说的。雪凌抬起头来,“哦。”他说,之后三个人出发了。这便是雪凌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了,他做任何事从来都异常的淡然,好像那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对所有事情淡漠到极致。
目的地在一个昏黑的小木屋内,里面的空气带着浓烈呛人的酒气,横七竖八的醉着邋遢大叔和疯癫的老头,门口都被酒瓶子堵住了,整个屋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赫亚和萨乌在门口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提起雪凌迈过凌乱的酒瓶,走到了一个醉得趴在桌子上的老头旁边,在他的对面坐着为数不多的清醒者之一。那是一个带着眼镜气质非常儒雅温和的老者,他对着三人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之后拍拍醉倒的老头:“喂喂,醒醒了,有人找你。”
老头勉强睁开醉眼,对着雪凌迷蒙的笑了一声:“呵呵,好俊的小丫头。”同时他伸出手想去摸雪凌的头,却被他一偏头躲开了。老头手落了个空,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雪凌没说什么,他只是盯着这两个人的手看,他发现他们虽然都很老了,可是却都有一双修长匀称得好似年轻人的手,想来他们年轻时这双手怕是连女人也要嫉妒的。
“人家分明是个男孩……”戴眼镜的那个老者无奈的说,“有什么事吗?”他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三个人。“没什么事,只是想让他跟随你们学习罢了。”赫亚带着微笑说,“就是这个孩子。”他指了指雪凌。“哦,”老者扶了一下眼镜,“同时学习魔纹和音律吗?”
“不只是这些,还有文化、礼仪、以及医药学。”赫亚依旧微笑着说。“也是他们教吗?”老者温和地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孩子。“是的。”赫亚回答。
“你之前知道自己要学这么多学科吗?”老者又问雪凌。“不知道。”雪凌淡淡地说,似乎这些事与他无关。“那你没有什么意见吗?”“没有。”
“好吧,我答应了,顺便也替他答应了。”老者有些无奈的说,“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你的导师了,我的名字叫赫安斯·莫里托吉亚,他的名字叫尤里卡·莫里托吉亚。”他指指桌上醉醺醺的老头,“为了好区分,你可以称呼我们的名字:赫安斯老师和尤里卡老师。”“好的,赫安斯老师。”雪凌说。
之后赫亚和萨乌又带着雪凌去了一座高高的山峰,见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这孩子就拜托你啦。”萨乌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年轻人笑着说,“雪凌是吧?我是你的莫休老师。”“是的,莫休老师。”雪凌淡淡地说。
等离开山峰后,雪凌看向萨乌:“莫休老师多少岁了?”“不清楚啊,总之有几百岁了吧。”萨乌想了想说。“哦。”雪凌说。
第0003章 所谓厉害的老师总是有个性
第一天是音乐课,第二天是魔纹课,第三天是礼仪课,第四天是生物课,第五天是文化课,五天一循环,没有假期。
第一天的音乐课就出了一些事情。
当他亲爱的尤里卡老师半醉着到达学生们的面前后,笑眯眯的冲雪凌来了句“小丫头你第一天就来上我的课啊,真懂事啊……”
雪凌默默地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笑抽的同学们,满身寒气。
一直等到尤里卡老师酒醒了,他才拍拍脑袋,使劲看看雪凌,“哦,原来是个小男孩啊。”他嘟囔道,“喏,先拿把普通的提琴练两天,等你条件够了再正式学习吧。”这才开始提琴项的第一个基本练习,练习拿琴的姿势。
保持拿琴的标准姿三小时,所有人排成两排,木头桩子一样的站在那里,势尤里卡带着朦胧的分不出男女的眼睛拿着教杆穿行在两排学生中间,一下一下的抽着姿势不准的学生的手臂。而且他抽中的地方特别有讲究,每次都抽并不红肿或者出血的地方,却是钻心的疼。
其中以雪凌挨打最多。教杆以一种非常有节奏感的姿态不断地抽着他的手臂,听得同学们齐齐侧目,满怀同情,。“他送来的学生我怎么也得特殊照顾一下啊哈哈……”尤里卡老头带着怎么看怎么猥琐的笑容说。雪凌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只是教杆每打一次,他的姿势就标准一分,最后尤里卡的教杆偶尔才打他的胳膊一下,并且已经麻木的感不到痛了。
三小时到了,尤里卡老头把教杆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嚷着累死了累死了。引得学生们集体强烈鄙视:你丫打我们你还累死了,你挨几下试试!不过他们并没有功夫理会这个老头,都在一点点的活动着僵硬的腿脚和手臂。
“喂,你怎么样?”一个男孩向雪凌靠过来,小声的问。“还行,我们认识么?”雪凌揉着麻木的手臂问。“你可能不认识我了,不过我可记得你呐。你还记得三年前打的那群人吗?我就是其中之一啊,当时你在我头上打了老大一包,我就记住你了。”他满脸感叹的说,“对了,我知道你叫雪凌。”
“哦。”雪凌头也不抬的说。“话说你还真厉害啊,那么疼打在胳膊上吭都不吭一声,半点表情也没有的。”他带着崇拜的表情和语气说。“哦。”雪凌偏过头去,他不是能忍,而是根本做不出表情,他也想像别人一样开心就大笑难过就大哭,可是做不到。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雪凌带着异常疼痛的双臂和站得颤抖的双腿回去了,却在宫殿的门口见到了泪眼汪汪的塔拉。原来小丫头一整天没见着他,和赫亚他们哭闹了一阵后便坐在门口等着雪凌回来,一直等到了黄昏。
“雪凌你终于回来啦!”塔拉看到他之后立刻站起来,惊喜的喊,可是她眼泪却簌簌的流下来了。塔拉跳到他旁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嗯。”雪凌有些不自然的应道。他从来不擅长应对带着感情的事,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对于感情的缺失与恐惧,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曾理解感情的含义。“回来了。”萨乌看见雪凌回来,淡淡地说。“嗯。”雪凌觉得他是适合这种态度的,不要像塔拉你就是全世界一样的关心,只要淡淡地看一下你的死活就足够了。
这样也很好。
第二天的绘画课是脑力劳动,只需要坐在那里学习就够了。首先学习的是魔纹的原理以及基本构造,纯粹是记忆与理解。雪凌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强的匪夷所思,别人认完一遍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背下来了,赫安斯对他的神速非常惊喜,认为雪凌是魔纹天才。雪凌一天学完了别人五天的课程,这个速度也惊呆了他所有的同学,大家纷纷叹服。
第三天的礼仪课老师一点点的教给雪凌最标准的各项礼仪,并且拿着细细地教鞭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他任何不符合标准地方。一天下来,雪凌的身上满是细小的鞭痕,一碰到什么地方就感到一阵抽痛。
不过在一天的课程完毕后,那个看起来很儒雅的礼仪老师教给他第一条处事的道理:“要学会安慰人,如果你给了别人一棒子,没把他打死,你就要给他个萝卜再给他揉揉。这样的话,别人就不会怨恨你,在暗地里给你捅刀子了,等到有把握的时候你就可以再拿根更粗的棒子把他打死。当然,对于自己人你的安慰会更重要,如果你惹自己的女孩生气了,只需要几句对不起和我错了就可以让她原谅你。而且安慰人也是拉拢人心的一个好手段,所以一个成功地人首先要学会安慰别人,懂吗?”
雪凌看看自己身上快速消失的伤痕,又看看老师脸上温和的笑容,默默的点点头。他突然明白,也许这五个老师中实力最强的不是礼仪老师,但最可怕的绝对是他。
第四天的生物课,英俊的莫休老师教他辨别各种药材以及它们的药效。
“听说你的魔纹天赋非常好,要好好学习啊。”莫休老师在雪凌记忆药材的空当拿起一株紫色的花朵,轻轻的说。他手中的花瓣闪着莹莹的微光,美得令人心颤。“哦。”雪凌看了一眼,他认出那是名叫紫烛花的药材。这是莫休第一个给他讲的植物,紫烛花,花瓣有微光闪烁,采下后可保持一年新鲜的状态,花体剧毒,常人触之既死。而现在莫休却把它拿在手里把玩着,眼里闪烁着雪凌看不懂的光芒。“其实我真的不想教你这些东西,只是出于以前的交情不好拒绝罢了。”莫休老师看着花瓣闪烁着的光芒,“算上你的话我也只不过有过三个学生,其余两个都死了,也可以说是英年早逝了。”他抬起头,冲雪凌笑了一下,“好像我的学生都挺短命的哈。”“哦。”雪凌应了一声,“分完了。”他指着面前分堆摆好的各种植物。“分完了啊,”莫休扫了一眼,拿起一株白色的草,“这个我并没有告诉过你是哪一类的吧?你是怎么分对的?”雪凌抬头看看:“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是这一类的。”“哦。”莫休老师把草放下,“全对啊,那我再教你别的吧。”他笑着说。
第0004章 觉醒的紫烛花
第五天,“今天是文化课。”雪凌看见站在门口的莫休,抬起头对他说。“是啊,我也是你的文化课老师。”莫休笑笑说,“因为活得太久了有些无聊,所以也研究了一下除了医药之外的东西,来吧。”他笑着冲雪凌招招手。“哦。”雪凌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这间巨大的地下书库。
在这片巨大的地下书库,墙壁上生长着散发着光芒的银光草,温柔的照耀着黑色的厚重书架,每一个书架旁放着一把椅子,书架上面的书整齐的摆放着,全部都是崭新的。这个地方那么大,被一排排黑色的书架填满了,而一排排的书架被书籍填满了。
“你就在这里看书吧,等到下午看完之后讲给我听。”莫休把雪凌带到门口,看着自己的藏书,笑着说。“哦。”雪凌应了一声,走向那些厚重的黑色书架。
莫休看着那个孩子小小的白色背影抬头望向巨大的书架,突然有种恍然的感觉。有什么失掉很久的东西回来找他了。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小小的孩子,他也穿着白色的小衣服,抬头望着巨大的空旷的书架,他说:“爸爸,在将来书会把这里都装满吧?”那个小小的孩子有灿烂纯真的笑容,会在巨大的书架间奔跑,会踮起脚尖拿下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安静的读。可是后来他死了,他还没有等到自己用书把这里填满就死掉了,死在自己的怀里。现在莫休似乎又看见他了,那个孩子又在书架间奔跑了,他又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安静的来读了。
“安……”莫休下意识的张口,想要喊出他的名字。雪凌回过头,看着有些怪异的莫休。莫休反应过来,“没事,你看书吧。”他强笑着说。雪凌转头拿下一本书,不再管这个怪老师,坐在椅子上读了起来。
莫休眼前两个孩子的身影不断的重合,他分不清哪一个是他的儿子,哪一个是他的学生了。莫休摇摇晃晃的走出去,无力的靠在墙上,“安杰罗……”他喃喃地说,那些深藏多年的不为人知的记忆在某个瞬间爆发了,疯狂的席卷了莫休的大脑。这段记忆当初压制得越厉害,现在就反扑的越狠,当初的痛苦在多年的孤独与悔恨中慢慢地发酵,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汹涌的浪潮吞没了他。
过了好久,莫休慢慢地抬起头来。
雪凌!雪凌是安杰罗吧?对的啊,他们那么像,雪凌又没有父母,一定是安杰罗回来了……安杰罗又回来找我了!莫休慢慢地站起来,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出现,就开始疯狂地滋长,瞬间变得不可遏制。
对于莫休而言,他的生命永远静止在很多年前,那个女人微笑着在他的怀里化为满地的花瓣的时候,他的生命就静止了,从此不死不老。不过他还是有活着的动力的,因为那个小小的孩子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他们还是在一起,他为了那个孩子可以舍弃一切。
可是那个孩子也死了,同样死在自己的怀里。
莫休的生命从此真的静止了,他不再参与外界的任何事物,只是日复一日虚无的活着。然而现在那个孩子又回来了,就像以前一样安静又乖巧,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喜欢读书,永远都是那么干净。莫休几乎高兴得要发疯。
有的时候人活着的理由很脆弱,可是正是因为这些脆弱的理由,人们才可以活着,才会不惜一切,才能创造奇迹。哪怕那只是幻影。
到了下午,雪凌给莫休讲完了自己从书上看的东西,是《论元素掌控与亲和》。等雪凌讲完了那些枯燥又繁杂的的东西后,莫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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