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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空幻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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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多明莱,保存着很多有关勇者传奇的手抄本及史诗。作为传说中的勇者,在他们充满传奇的一生中,似乎不可避免着相似的经历,然而他们会激发无穷的力量与斗志,杀死命中注定的恶龙又或是凶恶的魔兽……拯救世人的伟大事迹以此开始,并为后人渊源传承。
——英雄的传奇?
无数人津津乐道,妙龄少女为之倾倒,期盼着某个时刻心目中英雄的出现;而年轻少男则为之热血沸腾,梦想着自己也能拥有如此‘伟大’的命运与荣耀……我本不该多说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我也有着同样的梦想。
难道这(经历)也只是自己的幻想么?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并未因此而就此收手,格杀的命令被再次下达。但奇怪的是,他的第一目标竟是明确的指向我,甚至暂时放弃了身为魔族死敌的艾岚娜。
“奥伦~”
相对于完全无动于衷的我,被囚禁于魔法中的艾岚娜此时仍然保持相当的理智,但对于骤然而至的攻击也仅止于发出一声惊呼。
鲜红的血液随着“噗”的一声闷响,如期的迸射半空而后顺着剑身缓缓淌下,但是,出乎意料的,血却并非从致命的伤处流出,而源于一只手。
左手,完全的被贯穿直没入柄。可当对方反射性的想要拔出短剑再度攻击时,却在顷刻间被我已然收拢的手指死死扣住。……是的,扣的非常死,一望可知,即使伤口不住泉涌的血也无法掩盖手背暴起的青筋。没有想象中的巨痛,至少在那时我并没有察觉。
“为什么?”
我抬头望向那尤自手握剑柄有些愕然的对方,但是却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问。
在几乎零距离的对视中,我看到了对方的面孔。我并不认识她,但我还是认出了她,那个前不久还被自己自做多情的救出贝鲁大叔的酒吧,然后便被这把同样的剑倒戈相向的神秘少女,只不过这次更‘贴近’了些,而且我知道了她是属于‘魔’族。
“闪~开!”
喉头发出的低吼,令魔族少女情不自禁的放开剑柄,愕然退后。而每退一步,她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彷徨与失措,自己也很奇怪。比起以往所经历的,这也许的确算不上血腥,而她更不可能仅仅因为对方的微弱抵抗,就感到畏惧以至退缩。她再次抬眼看去,对方正慢慢将插着短剑的手移向嘴边,随后咬住剑柄缓缓拔出。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源自于那种违反常理般异常缓慢的过程,以及那近乎空白的僵化神情,仿佛沉入难以自拔的悲伤深渊。
“当啷”一声,剑被弃在地上,无视于身外我慢慢蹲下身,将双手平伸至麦恩躺倒身体的上方一寸尺许,血伴随着自己微末的治疗魔法施然而下。
没有修习过高等治疗魔法,所知的不过只有微末的恢复术,而且从没有实用过。但我很用心的全力施为,比以往在课堂时千百倍的专心,但除了麦恩胸口被因掌心滴下的血浸红之外,没有丝毫的变化。也许,一切本就是徒劳的,只是……我好不甘心!而另一边,被囚禁的艾岚娜无言的注视着这一切,最终却只有微微摇了摇头。
许久,一只手轻轻落在我竭力发出更多魔力的手上,它的主人仍就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
“麦恩……不,欧卡……”
“叫我……还是叫我麦恩好了,我喜欢现在这个名字……人类的阳光真好……”莫名的,他忽然在最后道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对不起,是因为我……可我、我却没有办法……什么也做不到。”
“没有关系,原本就是我使你牵连进来……还有,不要再费力了。”说完,他突然抬起右手伸向前胸。
箭,在他随后摊开的手中,是一支异常小巧的黑色水晶箭,通体游移着诡异的黑色电芒;更使人惊讶的是,那该是麦恩从胸口拔出的,然而上面却全然未沾一丝血迹。
魂矢——咒杀之箭!
魂矢,咒矢的最高阶形态,除具备咒矢一般的特点外,最大的区别在于,此种攻击形态需要客观载体——即魔魂之晶,同时这也是它的源动力所在。
魔魂,通常为高等魔兽被术法师以特殊方式炼制,转而形成完全的能量形式,再将其封存于特制水晶矢内,以施法者的意念驱动。
由于咒矢的特点就在于穿透咒法防御,因此这种以魔魂为载体的强力攻击形态,可以说是魔法师的致命克星。不过由于高等魔兽本就稀少,况且难以捕捉及炼制(几率低),因此魔魂的数量屈指可数。但是,曾传说有某种极端邪恶的炼制方法,就是通过以人类魔法师灵魂禁锢的方式,激发出强大的怨念,从而形成次级魔魂。
需要说明的是,就如同神族代表光明的‘神赐(天堂)之箭’,对生长于黑暗的魔族及不死系生命能造成伤害‘加成’一般;魂矢,这种产生于魔界的终极攻击形态,对于神族也有着绝对致命的打击,因为神族的根本不在于**而在于他们的神源体质。
仿佛刻意要解除我心中的惊骇一般,那个空洞的声音恰然响起:
“这支箭原本是为了要对付那位神族的小姐用的,只是没想到我低估了他(欧卡麦戛)的能力,事情竟然能顺利解决。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就此不用似乎有些浪费了,因此我决定让身为人类的你,能领略我这个特别的荣幸。不过一切真可惜……”
“住口,你……”
对方那种仿若儿戏的口吻,让我头脑发胀,可当我转身欲起时,一方面是被一只手拉住,另一方面却是看到了那直到先前只能依靠双耳听到的声音主人。
不、不可能!是他!?
站在那里……不,是飘在那里,黑色的法师袍,人形却几乎感受不到半点人类的气息及实体的感觉,就如同……如同曾几何时见过的幽魂。
神秘人,在公主劫持事件中出现的那个黑袍法师,尽管外形与那时几乎完全不一样,但是却有着如出一辙的感觉,怪不得那种陌生的音调却透露出似曾相识的厌恶之感,以及他那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的,异常炙烈的憎恨之火。
但是,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
“想起来了?你的表情说明你此时相当的惊讶,是否在奇怪我本应死了,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错,这的确是让我惊讶,甚至该恐惧的原因。“的确,那次我是该死的,死的不留一丝痕迹。但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加入魔族,难道仅仅是为了寻求力量,难道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不是,至少我不仅仅是为了这些,我真正要的是‘不死’,我需要魔族的力量和黑暗的知识来完成我的‘不死之身’,尽管到那时为止也才仅仅完成一半而已。而我真正重生的原因,你马上就可以看到。”
说着,他双手伸出,令人诧异的光之能量豁然涌出,白光闪现处,一只纯白如象牙般晶莹的玉色权杖恰然出现。随即,他拿起权杖,一道凝聚强大能量的光束从权杖处电射而出。大约是炫耀的缘故,攻击在离身旁不足数寸余处擦身而过,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划破空际时那股瞬间的灼热。
权杖!但是,为什么在他手中,会有周身散射出圣洁光辉的银色权杖,而它的外形…外形…就好象……
——独角兽之角!
我不很肯定,因为除了在书里见识过之外,我并没有见过真的独角兽之角,包括前不久在泰林达珈的那次。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不死重生’的真正原因。魔界的力量让我得以在那个时候仍然保留有自主意识的魂,但是却不足以让我复活,不过在得到了“银色之血”,我的不死时代已然开始。哈哈哈哈哈……”
当他提到银色之血时,我已蓦然省起泰林达珈时那匹被吸光血液的成年独角兽,原来曾几何时,当时一度熟悉的邪恶气息竟然就是他。那么不用问,当时的僵尸群一定也出自他借助的魔界力量了。
“不死?…愚蠢!”狂笑被麦恩充满讥讽的话声打断。“库沓坦斯,你应该清楚……‘亡灵的祭环’与……‘祷魂之圣杯’这两样东西……。”
“神器?是的……是的,我几乎忘了!”
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之意,在不经意中悄然流露。随之,他看了看麦恩,又看了看禁锢魔法罩里的艾岚娜。他很清楚,身为半个亡灵的他,刚刚提到的两样神器,既是克星却也是使他完成真正不死的关键所在。而原本其一为魔界所有,另一个则是神族圣物,但是现在都已不知所踪,只传闻有‘圣杯’曾流失于人类的某个国家。
“站住!”当黑袍亡灵突然移动过来时,我立刻擎回搁置身旁的魔剑,守护在麦恩身前。
“你在担心什么?”对方对此视若未见,依旧我行我素的行来。
“奥伦,没关系了,”身后的麦恩言道,“你走吧,离开这里,我能做的……已只有这些……哎,真想再享受一天人类世界的阳光,真想……”
话未完,气息却已断绝,我甚至感觉的出他最后一刻眼神中的遗憾与眷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成为过去式。
“虚假的愿望……你呢,你还在担心什么?只有这些?那么,至少你该感谢我不必亲自解决他们,而只是要将他们带走……”
“带走!?”
带走,什么意思?要带去哪里?……难道,魔界?那么,我还在等什么……火焰般的斗气立时于魔剑上升腾,随着一声爆喝,瞬息间涌向黑袍亡灵。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猛烈的攻势被对方所持仗的那根银色权杖半途截止,并原封未动的反弹回来。只来得及作出双手防御的动作,身体被自己灼烈强劲的气劲顷刻间抛出数十米。身体过处,除了倒折的树木外,还留下了一条尤自燃烧的长长焰径。
“哈,太愚蠢了,微末的力量根本不堪一……咦?”
毫无预兆的杀意,混杂于非但未曾减弱,反而有渐强之势的斗气,爆炸般不受约束的爆发而出。与前不同的是,在强势中却多了充满毁灭与死亡的恐怖意味。风的气流仿佛受到这股力量的牵引,在没有任何魔法作用的情况下,却自行如龙卷般盘旋,让在场所有人惊诧。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绝对不允许你带走他们!”
我踉跄的站起身,看来空乏的神情却似包含着无限悲戚的愤怒。而在那把再次拾起的魔剑上,原本跃动不定犹如赤色烈焰的斗气,一瞬间变的漆黑如墨,并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强烈杀意。
“魔剑——修罗…暗黑剑!?……不,不是,但那的确是只有魔族才能拥有的暗黑斗气,难道他是魔族……怎么…可能!”
已不容他多想,我已狂吼着扑将上去,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黑色魔剑。
然而,这次我没能如愿的接近他,因为那个魔族少女在不知何时已然突然从半途插上,利用巧妙的闪躲以及各种虚幻魔法将我死死缠住。渐渐的,我被自己的魔气笼罩,眼前仿佛逐渐降下夜幕,在不知觉中湮没一切,只有手中的剑仍自不停的挥舞……
魔界圣地——比达挈勒的魔族神殿。
在正中央,一块类似于祭坛的巨大长石上,被从人界带回的欧卡麦戛的尸身正沉横其上,而周围正有五位魔族长老一瞬不眨的凝视着这个石台。
“他终于还是没有摆脱命运的安排。”许久,静寂的大殿被其中一位长老所打破。
“恩,很不幸,不过虽然的确有些残忍,但这也是必须的吧,我们也无法阻挠魔神大人的意志。”
这句话说完,其他的长老相互对望沉吟着,显然这样的结果竟然并不出他们的预料,甚至是计划当中的一部分。这不禁让人怀疑,当初派遣欧卡麦戛这位同时拥有着人类与魔族双重血统的人,来执行这项任务的真正涵义。
“但是,那个人似乎不在计划内吧?”末首的魔族长老沉吟了许久,才迟迟言道。“比起这个计划中的安排,我倒认为那个叫做奥伦的人类,似乎是个非常值得注意的人。毕竟他的出现,并不在整个计划当中。”
“你指的?”
“是,而且连那个被带回的神族也同样如此重视这个人类少年,似乎非比寻常……”
“还有,他竟能掌握魔族的暗黑斗气,尽管那看起来并非自主意识,而且还很不成熟、很偶然。”另外一个长老继续补充道。
“按道理,既然能掌握暗黑斗气,哪怕只是偶然的,那应该是属于我们魔族的成员,至少应该不会敌对。况且在他身上,我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熟悉的气息,但也没感受到亲向神族的完全对立意念,似乎他本身更为混乱;或者说……”
“……‘单纯’,是么?我明白了,”接着,首座长老似在考量般,许久言道,“迪洛克,那么关于那个人类就依存你的意志处理吧,可以的话使其成为我们魔族的助力,但如果成为阻碍,你该知道怎么办。”
“是。”
“那么,我们也该开始吧。”当额外的话题结束时,焦点再次回归大殿中央的石台上,“这一刻我们已然等待了许久,现在他仅存的人类意志、情感以及感性,已伴随他人类心脏的停止而尽皆消除,否则新生的完全魔族意识是无法完美诞生的,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魔战将。我们魔族的未来,就要寄托在他以及其他七位魔战将的身上,现在,时刻终于要来临了。”
接下来是以魔界空间计时,整整七昼夜的秘密仪式,直到一个全新的魔战将走出大殿……
光,如利刃般穿透繁密的枝叶,星散的点缀在大地。黑色的剑身垂向地面,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眼。
静,比起前一刻,这里实在已宁静了太多。人?没有了,是的,当我能够感觉到意识,感觉到面前的对手竟然在不知何时消失无踪的时候,这里,当真的就只除了自己再没有一个人存在。
——所有人,无论生的、死的,又或是半生半死的,无影无踪!
命运无从改变,我也不清楚是否自己的努力,也不过只是为无法更改的结果徒增一些‘余兴’而已,而最后只有我一个人黯然返回奥尼亚的王都——芬勒斯亚城。而正当此刻,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城门已早有一队王都卫兵及皇家骑士团组成的联合守备严阵以待,而城墙、塔楼上的无数弓弩手与法师,则紧张的警惕着在视野尽头那即将印证他们想象的……
——威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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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未 雨 绸 缪】………
环顾四周,我妄想着寻找他们依然存在的‘凭证’,可是最终我失望了。收藏*顶点~小说~网I。cOM这里,除了刚刚打斗遗留的痕迹外,一切都恢复原样。那不久之前我所一度拥有的,无论铠或剑,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余下右手护腕的那颗魔法石隐泛异彩。
好象梦境一般,然而不允许我否认的,他与她——存在过又顷刻间消失……未曾消失的是沉重的痛楚与感伤,好象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空空荡荡……
——是魔族?神族?身为大陆智慧种族之一的人类们,或许会毫不介意将之仅作为无聊的饭后谈资随意传说,但几乎所有人穷其一生之力也无法得见其一,这其中也包括居于身旁却不自知的因素。
‘幸运,我么?’
如此美丽的词汇,却只引得我在苦笑之余,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未曾揭示身份时,大家尚且谈笑风声,甚至并肩作战,可一旦揭穿各自的真实一面,……全都变了!
…………
……想不通……
当越接近王都,随之发觉守备于城门的,那超乎我想象的(日常除城墙上巡逻卫兵,门口只为四名持剑侍卫)军力时,原本无从想象那竟是针对我而来的。
视线被眼前高大而坚固的金属盔甲所阻挡,从锋利剑身、长矛反射的强光几乎使我无法视物,可从四周持续接近且愈发响亮的盔甲及利器的碰撞声,分明让我意识到异常危机的迫近。
愣了一下,我开始下意识的倒退,双手暗暗凝聚魔法。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在平常,我必然会大叫,询问原由,又或者干脆投降(反正又没违法乱纪);但是此刻,我只感到一种难言的懒散,同时伴随着一股异常的冲动。
士兵的迫近终止,但那仅仅是因为我停止了后退,原来在我来时的路上,竟然不知何时被布上了有着锐利尖刺而无法逾越的路障。
“放弃无谓的挣扎,”高八度且带着无尽傲慢的声音,自士兵丛内响起,“以国王至高无上的名义,我,雷撒·索岚齐子爵,奉皇家安全统筹部的命令逮捕你。罪名是——涉嫌勾结魔族,企图颠覆国家安全!”
惊讶、莫名与迷惑同时在听完这段陈述后拥塞心头,也许我能接受雷撒口中的又一个即定事实,但是我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如此明确的将我指定在‘魔族’事件当中?而此刻与魔族关联的应该仅仅指的是,出现在学院那个废墟空地上的异空间魔法,不过当时并无外人存在,因此根本不可能知道究竟存在何人与之相关,更何况是他?
雷撒的话完结的同时,一丝邪恶的冷笑已然浮现他的嘴角,接着他将手中的剑高高举起,而只要他的剑一旦落下,便会立刻有无数全副盔甲的士兵一涌而上。可他并没有立即这样做,他在等……也许只有我知道,不为别的,他只是在等我——等我向他求饶,哀求他的宽恕或者怜悯!
‘不受约束的风之精灵啊,’放弃了抗辩,或许根本已懒得做无谓的举动,我在心底开始吟讼记忆的咒文。‘依从你肆虐无忌的本性,我以真诚之心呼唤,请将在我眼前所有混乱、肮脏与愚昧不及的东西全部席卷消弭吧!’
开始有的不过是轻轻的微风,不为人觉的涌聚我的身前,可不一会儿,未曾预兆的猛烈强风肆虐而至,转瞬间汇聚成一个一望可知的巨大旋风。
旋风术,无限潜力的法术,虽然仅仅是三级的法术,可是如果能力与操控术足够的话,甚至是可以演变成五级的超强破坏力魔法——“龙卷风”。
一时间,风尘满天,军队顿时混乱一团。也许的确我的魔法不存在多么有效的杀伤力,因为即便此刻,我仍不想伤害别人,我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表示不满与反抗,而不希望再通过徒劳的废话(有人愿意听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单纯的宣泄。然而,当眼前真的为魔法骚动起来,这也意味着‘拒捕’意念的确立,而我即刻面对的也立时从‘逮捕’转为毫不留情的‘轼杀’,不过这一切我已不在意了。
“奥伦!不、不可以啊,住手!”
穿透了无数刀剑交错的阻隔,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绝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声音催然响起,我尤自支撑魔法的双手顿时不由的愕然停在半空。
我抬眼望去,在全是金属外壳的间隙,一双使我一度痴迷及至忘情的蓝色双眸,正紧张万分的凝视着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然在逐渐的接触中熟悉了这双眼眸的魅力,但此时或许是心绪已然混乱的缘故,竟然再度的痴迷发呆起来,手中的魔法随即宣告半途破灭。
芬蒂娜!?
‘不……不会的!’
在一如既往的感触被随之搁置脖颈的冰冷剑锋打断后,随韵而生的却是异常的心痛与诧愕:
——为什么……为什么出卖我的,竟然会是……芬蒂娜!
与此同时,王国第一重臣梅普特迪宰相的府邸,正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气氛之中。
“人怎么样了?”
“已被暂时收押,不过因为曾有陛下的手令,因此所有事宜由索岚齐家族全权受理,我们也无法过分介入,大人。”当近侍以最简练的语言汇报完毕,宰相梅普特迪若有所思。
“恩,还有吗?”
“暂时没有,不过刚刚小姐回来。”正当梅普特迪欲挥手令其退下时,那名近侍及时言道。
“芬蒂娜,她已经回来了么?”
“是,不过小姐回来时,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几乎没有停留便立刻备车前往王宫,说是去见公主殿下。”
此刻,如果我在场,定然会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天真的芬蒂娜不过是出身某某贵族世家而已,却不曾料到却竟然是王国宰相梅普特迪的独生爱女。其实若非如此,恐怕也确实无从想象能与被誉为“幻夜之星”的王国公主菲兰亚如此亲近,宛若姊妹。
“哦,你下去吧……等等,”仿佛改变心意,梅普特迪立刻又叫住了正欲躬身退离的侍从道,“我要去拜访魔法公会的副会长贝多琳格大人,马上给我备车。”
王宫,皇家花园。
“这,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一脸惶急的芬蒂娜突然到访,菲兰亚公主隐然意识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而当听闻奥伦被捕的消息,大惊之余急忙询问事情的经过。
“不知道,我……菲兰亚姐姐,我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可是、可是……他一定很恨我。”
“不会的,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好象抚慰不安的孩子,菲兰亚轻柔的劝慰着芬蒂娜,亦不解她何以会有如此说话。
慢慢平复心情的芬蒂娜,于是开始向公主述说起一天的经历,最后说道:
“原本、原本我死也不肯说的,我答应过奥伦的,绝对、绝对不和外人说的。可后来,很多的士兵,甚至近卫队与魔法公会也来了,索岚齐家族的人也在……雷撒、雷撒他甚至请来了父亲大人,他告诉我魔族会来进攻,我、我不知道,好害怕……”
至此,芬蒂娜再次在菲兰亚的怀里泣不成声,这其中有恐惧有无助,但更多的却包含着懊悔与惶然之意。
菲兰亚此时也不知到该如何安慰瑟缩在怀里的芬蒂娜,事实上她真的想不到。而关键是,若按她所述,倘若异空间能够排斥包括芬蒂娜之后的所有人,却惟独没有排斥奥伦,那么单以此点而论就很难排除两者可能的关联。
“我现在立即去面见父王,你也来吧,希望事情还没衍变到最坏的地步。”顿了一下,她忽然问向芬蒂娜,“对了,你知道他现在被带去了哪里?”
芬蒂娜摇摇头,表示不知,菲兰亚微微叹了口气,两人这才离开皇宫花园,前往国王的寝宫。
…………
“老实点!”
背后,随着铁门“咣啷”一声紧闭,留下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落魄的走向角落的硬床,肮脏、潮湿还爬满着“吱吱”乱叫的老鼠,但没有介意这些,我依旧躺了下去,一动不动的仰望着头顶漆黑的一片。
‘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
我怎么还可以继续停留在这里,在艾岚娜被带去了魔界,而我却只能无动于衷。想着,我离开床铺,又一次的去尝试推动紧闭的黑色铁门。没用,那不单是被加设了双重的铁锁,更要命的是那被附注其上的咒封之术。更何况,除了清楚这里是监牢之外,我完全对自己的所在一无所知。
“可恶。”
狠命的捶向铁门,但痛的当然只有自己。从被囚禁时起,除了仅仅一次没有申辩的审讯外,已经不知几多天,封闭的牢房铁门都再未曾开启过(饭食则是通过铁门下部,一条窄窄的狭缝中端入端出),无从得知外界的情况。越发的,我已愈来愈失去耐性。
就这样,一天……
两天……
三天……
…………
脚步声?
谁?
我确定这一定不是送饭的,因为时间已过,到下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那么……
在钥匙嘹亮的碰撞声中,紧闭的铁门打开。火光映处,在一众侍卫的环护下,出乎意料的一位身着并不华丽,反而略显破旧法师袍的长者,进入我的视线当中。然后,当他在我的注视下挥退左右后,接着,他上前淡淡的对我说了一句:
“你还好吗?”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事实上我此刻的处境当然非常不好,不过尽管如此我却也并不擅长企求一个陌生人的同情,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而来意又是如何?
“那么,我很想知道,你清楚你背负的罪名吗?……或者,我该问,你了解你此刻的处境么?”他说这话时的时候,给人一种甚为特异的感觉。
“……”
我大约还记得自己被抓来时,被加附的罪名,当然我也清楚记得这一切是由谁来宣布的。……等等,如果对方的来意不仅仅只是让我再次明确自己的罪状,那么,难道……我已经被宣判了?
‘不可能,难道这些都可以不经审理,而且不该公开审判的吗?’
意识到自己甚至可能连公开辩驳的机会都已失去,我不由在心中大喊,不经意间,那基于隐藏在潜意识中消失记忆的原本理念,开始令我难以置信的‘头痛’起来。
“‘通敌’之罪,在任何国家都从不容忽视,更何况……恩,据我所知,那是被禁忌的种族,——魔族!是这样吧,年轻人。”
“不是这样,不对,那不是事实……”
他的话未曾说完,我已立时大声否认,但,我虽可否认这一切,却不能说出理由,因为那会毁了麦恩唯一存在时的名誉,同时也包括我的记忆。
‘除了我,再不会有人知道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暗自揣思,随后逐渐沉默不语,甚至放弃了抗辩。
可想而知,仅仅被怀疑与魔族牵连的我,尚且遭到锒铛入狱的境地。假如被人知道麦恩真实的身份,虽然已经不再可能予以任何实质的判罚,然而,所有人曾经记忆中麦恩的过往,却必定会被全盘否定,甚至……我已无法再继续想象下去。
“也许,你的确是被冤枉,又或者事实有所误差,不过这些已不再重要。”顿了一下,他终于开始将话题引入正轨,“你还可以去做一件事,一件足以使你摆脱你此时困境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话。”
接下来,他不再说话,静静的审视着我的反应,同时也等待我的回复。
“但,你是谁?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贝多琳格……贝多琳格·佛匹欧,来自国家魔法公会。”
是他!尽管用辞低调,穿着也并不起眼(但,会不会是故意的?),不过这个名声鹤作的重量级王国人物的名字,还是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思索良久,认为至此地步似乎也已别无选择的余地,我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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