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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影迷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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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那岂非是西面静水意外得到了秦始皇的不老仙药,青春重生了?
无稽之谈,武功和药理虽可让青春常驻延年益寿,可绝不可能完全驳倒自然规律改变人世间这永恒的生老病死。
那这个女孩……是谁?
仅凭一个银铃就驱散了芏祣,不会是普通的苗家少女,最关键的是,她又为何出现得那么及时?
会不会这些芏祣的出现,本身就和她有关,可——那些惨绝人寰的横陈尸体和这么一个动人的小女孩……画溪柔摇了摇头,她很难将两者相联系,可不那么想,又完全说不通女孩的出现。
好吧,就算是与女孩有关,那她又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对她,有什么用处吗?
画溪柔想着想着,脑袋越发昏沉。
+++++++
看着迅蜂飞远消失,月意然却只有放弃,因为他眼前遇到了比跟随讯蜂寻找韩影更重要的事。
斗篷人和他在树林里意外碰见后,已经你追我赶般的打斗了十几个来回,一个既没有全身而退,一个也没有抢回那个被打晕的蓝衣少女。
看着迅蜂在蓝衣少女的身上停留,月意然当即就判定对方便是被韩影救走的公侯小姐赵文宁。
既然赵文宁被单独抓走了,那么韩影肯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导致他分不开身,只能眼看敌人带走赵文宁。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月意然问道,“为什么要抓走公侯小姐和月家的四小姐?”
暗红帽子下的人影渐渐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只眼睛。
这一眼,连一向宁静淡泊月意然都不禁心惊,因为对方的独眼,并不是正常人会有的眼睛。
那是一只圆圆的如血月般的红色大眼。
这眼睛就仿佛是从地狱里长出来的,无情,冰冷,带着死亡的诅咒和肃杀的绝望,似乎只要与其对视一眼,便会陷入烈焰血水万劫不复。
月意然紧了紧手中裹着白布的长剑,闲淡的神色微微收敛,分秒注视着那独眼人的一举一动。
斗篷下,有什么动了……
刹那间,万道暗红的血光直直朝月意寒射了过来!
这是——
血影神针!!!
月意然微惊,这不是唐门的暗器吗?为什么这个独眼人会使出唐门的绝杀暗器?
来不及多想,月意然抬手一挥,旋转长剑,舞出的白色圆圈把所有的暗红光点都弹了回去。
这个动作乍看起来简单轻松,和街上那□□玩杂耍的艺人差不多,可实际上,当血针被完全弹回的时候,月意然手中的白布已然散落在地成了一地碎屑。所以,他手中的这把长剑若真是卖艺人手中的普通的铁剑,早已在这威力慑人的血影神针中碎成了细末,而他本人若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剑客,也早被万针穿体血肉模糊。
血影神针在唐门的暗器谱上位列第三,原因就在于它的避无可避,不仅数量众多且速度惊人,还可根据施用者的意愿可以灵活改动掺杂影针。而所谓影针,就是那些隐藏在可视银针后的毒针,只要轻轻的划破你的皮肤,就能立刻置人于死地。
所以月意然才一鼓作气把所有银针硬逼了回去,如果仅仅靠卓越的轻功闪避,太容易有漏网之鱼了。
一发出去,第二发却并没有如意料中的及时跟上,因为独眼人的注意力突然被月意然手中的长剑所吸引了。
那没有有了白布包裹的长剑,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容。
血瞳直勾勾的盯着这柄没有剑鞘的长剑,此剑不分剑柄与剑身,通体晶莹如玉雕,若不是那隐隐折射出的寒光,不识货的人恐怕会把它当成一条造型似剑的白玉,而如果十分懂剑的那些名剑收藏家们见到它,一定会无比兴奋。
独眼人明显是懂剑的,也很懂人,他很清楚这一剑一人加在一起是个什么效果,也知道放下手中的少女,他还能够全身而退,如不放
可是他不会退让的,也绝不会逃走,任务在,人在,任务失败,那么等待他的结局,就是生不如死。
斗篷又动了,抱着蓝衣少女的袖口中瞬间射出无数道血色的银针,这些银针仅如毫厘大小,普通人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到,但月意然不是普通人,他的剑,也不是普通的剑。
白玉般的长剑缓慢的划过长空,那一圈一圈在虚空中荡出的剑气就如投入石头的镜湖后产生的涟漪,虽缓,虽慢,却声势浩大犹若黄河绝提,将那汹涌而来的暗红色统统震开——!
独眼人急速后跃,他可以回收被月景轩震回来的银针,却挡不了那纯元的剑气。
哗哗——
嚯嚯——
周围的树木被剑气割裂,轰然倒地,一些不大的灌木枝丫被刮得漫天飞扬,在雨中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不好!
月意然有些暗悔,自己光想着震开血影神针,竟忘了此时对方的怀里还有个柔弱的公侯小姐——自己的剑势过大难免会伤到她。
一念及此,他迅速收剑,顿时周围激荡的剑气就缓和了不少。
“把小姐放下,便放你走。”月意然对独眼人道。虽然会失去月意悠的线索,但他也不想两方相斗伤及无辜。
但独眼人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而且他还从月意寒的话里明白了,传说中的小剑圣,不愧被称为圣,心肠太软,即使面对敌人,也会生出怜悯之心。
为什么要把蓝衣少女看成累赘呢?她未必,不是一个最好的盾牌。独眼人笑了,不过眨眼的时间他就改变了子的作战方式了——不再用敏捷的身法躲来躲去施展暗器,而是直接朝月意然的身边,奔去。
月意然微诧,独眼人竟然把蓝衣少女当成盾牌,发动近身攻击!
铿锵——
白玉长剑与精钢制成的弯钩狠狠撕咬在一起,不让半分气力。
两人的中间紧紧贴着昏迷的少女,月意然趁势想要伸手去夺,独眼人却提起少女的腰带往天空中一甩。月意然寒眉头微蹙挥剑跃起,独眼人的右手却在此时射出了一道带着细密铁链的弯钩。
于是在在射出银针的同时,他又立即勾回了蓝衣少女。
月意然夺人不成,还只有转身避开,因他若朝下方挥剑,混元剑气虽可震退神针,但势必定会伤到少女,然而,这血影神针若是能避开的暗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死在唐门中人的铁蹄下了。
两边人影落下,独眼人的手中依旧躺着少女,可月意然的左脚却渗出了暗红的血来,沾染了那原本纯白胜雪的衣。
点穴止血的功夫倒挺快,不过若是不能快过流光,那就是没意义的躲闪。独眼人冷笑一声,抱紧了蓝衣少女,踮起脚尖,向上跃去,比起打败小剑圣的荣耀,对他而言,任务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只是独眼人不会想到,身后居然会出现一道剑光。
这???
独眼人大惊,月意然明明就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白玉般的长剑也握在手上不移分毫,可若不是月意然,身后这道剑势凌冽的剑光又是从何而来?
独眼人想闪,却晚了先机。
长剑直直划来,割破了他的斗篷,溅出温热的鲜血,他吃痛回头,却来不及看见对方的面容。
又一剑,从肋下刺来——
独眼人斗篷无风自鼓,硬生生的接了一剑,金属交击的声响,让人诧异那斗篷简直就是是精铁打造的。
铁壁功?
月意然站在地面,抬头看着半空中的激斗,刚刚他本要带剑追上独眼人,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剑气朝这里袭来,在分不清敌我形势时,他采取了不动的状态,而此刻当他看清对方的脸时,才知,这是韩影追上来了,只是——
月意然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韩影白色的里衣完全被血浸染,脸上铁青的气色也如同死去了一般,可他居然还能这般不要命的夺人。
将军府的人执行任务都是这般不计后果不惜己命吗,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在这快速的你争我夺拉锯战里,韩影看似占了上风,但旁观心明的月意然却知道,此时的韩影怕早已是危在旦夕。
该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节
雪白衫袖下,那修长白皙的左手渐渐抬起……
细雨中的一切,便在月意然出手的这一秒停止。
一滴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在他的指尖流动,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越过万千雨链毫无偏差的击在了独眼人的左肩上。
更细小的水珠溅了起来,而独眼人的左肩骨却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失去依托,蓝色的身影瞬间从空中直直落下,韩影趁机冲了过去,分毫不差的接住了她。
独眼人不甘,伸出右手,长长的钩子直射而出——
但这时,另两颗晶莹的水珠已一先一后激射而来,一颗瞄准的是精钩,而另一颗,击向的是独眼人的右肩骨。
精钩与前一颗水珠在空中相会,错失了袭击韩影后背的机会,而后一颗水珠,明明就要击打在独眼人的右肩处,却在触及身体的前一瞬,被一支精致小巧的银镖击碎。
新月形的小巧银镖插在了树上,落地的独眼人在见到银镖的瞬间,立即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右手收回精钩,于雨幕中化为一道飘忽的暗影,眨眼消失。
月意然没去关心独眼人的逃走,他本就不想夺取对方性命,只是这独眼人逃走的方向……目光牢牢的锁定在远处的模糊的阴影里。
月意然还未发问,树林深处便传来一阵漫不经心的轻笑声。
“能成为江湖中第一个看见小剑圣拔剑的人,还真是三生有幸,不过鄙人那不成器的家奴害得阁下一直吃力的压制自己的剑气,还真是让人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有这么多人想要,但小剑圣都为之拔剑了,鄙人又怎能不成人之美呢,这位姑娘,就送给小剑圣你好了……小剑圣,咋们,后会,有期。”
轻笑声渐渐消失,月意然忽略了那笑容中带着深意的嘲弄,简单过滤了一下那男子话语的信息后便跃到了韩影的身边。
夺人成功的韩影正单膝跪在地上,怀里紧紧地抱着依旧昏迷的少女。
“韩大人?”
月意然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对方却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想着对方许是伤重了不便说话,便想为其把脉,可刚刚伸出手,凌冽的流光剑就划了过来,幸得月意然反应迅速,及时侧身避开了了,不然,又是一道伤。
“韩大人,在下只是想帮你诊脉,并非有害你之心——”月意然说着说着便突然住了口,因为低下目光的他注意到,此时此刻的韩影双眼早已失去了光彩,而周身也已充满着寂然的死气。
月意然神色瞬间动容,韩影根本就是凭着最后的意识在保护怀中的少女,他不是在担心自己是否要伤害他,而是在担心自己要带走少女。
为什么会如此执着,是身为将军府第一卫士的骄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
月意然轻轻叹息了一下,不管怎样,先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还得把脚上的毒素逼出来。
++++++
树林深处,独眼人束手低头立在一顶暗红色的轿子前,毕恭毕敬。
抬着轿子的四人和独眼人的打扮相似,都是全身笼罩在暗红色的斗篷里,看不清是男是女。
“血瞳,你没事吧?”轿子里传出男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关心。
独眼人将头埋得更低了,嘶哑的声音从帽檐下传出来,“属下办事不利,请宫主责罚。”
“你办事的确不利。”男子的话锋一转,变得极其凛冽。
“属下明白了。”独眼人伸出右手的精钩,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刺向自己那仅有的一只眼睛。
吭——
轿中顿时激出一支银镖,不偏不倚,在钩子靠近帽檐的前一刻,将其震开。
“笨蛋,谁叫你自罚的。”
轿子暗红的帷帐动了动,一个白色的瓷瓶便接着银镖从里面射出,砸在了独眼人的额头处。
这力道拿捏得十分恰好,瓷瓶不仅没有碎开且安然无恙地落在了独眼人伸出的左手里。
“你明白个屁,你什么都不明白!让本宫主火大的,不是你没有带回那个女人,而是你竟然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命!”
轿子晃荡了一下,里面的人情绪似乎相当激动,“年要知道,本宫主可是用了一颗万花舍利才捞回你的命,一颗万花舍利啊——你个混小子也给本宫主好好珍惜一下啊……”
独眼人颤动了一下,接着便低头沉默。
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自从他被丢弃在江水里,飘荡了数日然后被捞上岸,见到了那张朗笑的面容?
记不清了啊——
……
“咦?你……你是什么东西?人吗?哈哈哈哈,怎么只长了一只眼睛?还是圆圆的?仔细一看,蛮像月亮……呵——有趣,长得很符合本宫主寻求创意的口味嘛,香山,把他带下去,给本宫主救活。”
……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怎么五脏六腑都被捣碎了,居然还能剩一口气?不错,有骨气,本宫主欣赏你。”
……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关系,不管你的过去怎样,你的命既然是本宫主救来的,以后,你便是我赤天宫的人了。”
……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血瞳吧,本宫主会教你武功……呃——你小子想先学点什么呢?”
……
男子说的每一句话,独眼人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因为只有他,在第一眼看见自己时没有以冷冷的兵器相对,也只有他,给了自己关于过去、现在、包括未来,存在的意义。
自己的命是他的,所以,自己也的确应当珍惜所有属于他的东西。
被唤作血瞳的独眼人,此刻在内心深处想些什么,没人关心了,因为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部全都放在了轿中男子身上。
“其实本宫主在海边第一眼看见这个蓝衣女子的时候,就看出了她是个祸水胚子,本想为江湖同胞做点好事,在她还未踏入江湖前把她给先收了,没想到,终是晚了一步,唉——”
“属下愿将功赎罪。”血瞳听见男子嘀咕,自动请命。
轿子里的男子却道:“算了,没心情了,三年一次的例会就要开始了,本宫主得好好准备一下,免得挨批。不过……”
男子转而一想,又重新吩咐道:“那群和你抢人的刀客,本宫主琢磨着,他们好像有些问题,这样吧,既然你想将功赎罪,那你就去探察一下,把整件事弄个明白。”
“是。”
“记住了,你的命是本宫主的,你手下的命,也是本宫主的。”
“血瞳明白。”
“我们走。”男子一声令下,四名斗篷人便齐齐抬起了轿子,如鬼魅般恍惚地闪了几下,便连人带轿,消失在树林里,连一丝风,都没有被带起。
血瞳拿起那个瓷瓶,打开红巾小盖子,望里面一看,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是……暗月膏?
江湖传闻中难得一见的疗伤圣药。
+++++++++++++
画溪柔再次苏醒的时候,不在房间里了,她正坐在一个竹椅上,被四名大汉前后抬着,往山里进发,而前面的一张竹制的轿子上,坐着那个女孩。
“这是哪里?”画溪柔问道。
这个女孩果然在药里下毒了,所以画溪柔才会晕得死死的,关于女孩的动机,画溪柔不得而知,不过对方竟能把本身就是剧毒的自己迷晕,在毒术方面的造诣,一定远远超过自己。
“你醒得还挺快。”女孩回过头来,“比我预计的要早一个时辰,看来你从孟尝在那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至少在体质上达到了毒门弟子必有程度。”
“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做什么?”画溪柔问。
女孩把头转回,“因为你是孟尝在唯一的弟子,我想,既然他死了不能看到奇迹,那就由你这个弟子替他圆梦吧。”
奇迹?圆梦?画溪柔疑惑的看着女孩的背影,“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女孩抬起头来看看天,“看来孟尝在并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不过我是什么人,其实也不很重要,你只需要替孟尝在看一下我创造的奇迹,然后到黄泉去告诉他就可以了。”
画溪柔脑中记忆快速流转,还是捕捉不到什么,只能用语言试探了,“前辈——”
小女孩的脑袋重新转来回来,看着画溪柔。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女孩的实际年龄肯定与师父孟尝在差不多,也肯定和师父有什么牵连,而且,既然师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这件事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晚辈既然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请前辈坦然相对。”画溪柔看着小女孩,表情温顺,就像敬重一位年迈老者的乖巧孩子。
“你很聪明,不过却不该用到我的头上。”女孩面无表情道,“你想着即使是死,也要把信息传回南公老头那里去吧,不用白费心思了,你的迅蜂全都死了。”
画溪柔惊惧的抬头,自己的心思竟然完全被看穿了。
“前辈既然已经除掉了晚辈的迅蜂,那为何不肯告诉晚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急什么,再睡一个时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画溪柔哪里睡得着,抬着自己的这些汉子背上都背着大刀,而看那刀的样子,分明就是埋伏自己的那些刀客。
“前辈,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公侯小姐,那五个村庄的村民都是你们杀害的吗?”
“你要是在不闭嘴,我会让你晕上至少三个时辰。”女孩发话,声音清冷,不怒而威。
画溪柔立即闭上了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一定会说到做到的,而现在的她宁可清醒的自己去看明白事情,也不要昏沉着任人宰割。
看着陡峭的山崖,望着那迷蒙的雨,画溪柔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无论怎样,阿影,你一定要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节
蓝翎儿被解开昏睡穴醒来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一张带着关怀温暖的面容,而这张脸,立即让她惊为为了天人。
“画中仙——”
蓝翎儿惊叫起来,倒把月景寒吓了一跳。
“……赵小姐,你没事吧?”
蓝翎儿伸出手,一把捧住月意然的脸,左摆右移,上看下查,在月意然有些错愕的时候,终于用惊喜的声音说道:“是真的,是真的画中仙,师父,翎儿真的看见仙人了——”
蓝翎儿兴奋的抓着月意然晃来晃去,最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身在一座破败的城隍庙里。“额,画中仙,这……这是哪里啊?”
月意然看见蓝翎儿诧异的脸,猜想她刚刚那极其怪异行为应该是惊吓过度的后遗症,便没有把她对自己的无礼行为放在心上。
“赵小姐不记得这里了吗?”月意然指了指中间那一堆被他升起来的火,“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小姐一个时辰前,还在这里烧过火。”
一看到火堆,蓝翎儿把什么都想起来了,但浮现在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好饿啊。”
月意然看着蓝翎儿,对方长得如此白净可人,如同自己的四妹一样,定是自小便得到了家人的悉心照顾,不知悠悠现在在哪里,她也是被娇惯大了的,怎么能吃得了这些苦……
“啊——黑木头!”寻找食物的目光终于注意到了浑身是伤,躺在草堆上的韩影。
那触目惊心的血色,让蓝翎儿的心口一紧,她一声尖叫后想要奔过去,却被月意然一把拉住。
“赵小姐请放心,韩大人没事,只过于疲劳,让他好好休息吧。”
月意然显然说谎了,韩影的伤很重,即使给他度入自己的纯元精气,也不过只能护住其心脉不死。他完全不知道韩影是怎么让身体伤得如此之重,好像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韩影的身体里爆炸了,全身经脉都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遭到了巨大的打击,若是不能及时得到治疗,恐怕对方一身的武功便会彻底报废。
月意然这般欺骗蓝翎儿也是好意的,反正告诉蓝翎儿也没有用,徒增一个担心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可——
“画中仙,你骗我——”蓝翎儿看着月意然,嚷道,“黑木头的衣服都烂成那个样子了,浑身都是血,怎么可能没事。”
月意然愣了愣,他似乎低估了女孩子的直觉,或者说智商。
蓝翎儿甩开月然的手,跑到了韩影身边,眼睛立马变红,“呜呜,黑木头,一定是那三个大坏蛋把你弄成这样的对不对,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月意然叹息一声,走了过去,本想要安慰一下蓝翎儿,却发现蓝翎儿根本不像那些闺中柔弱女子般只懂得干坐哭泣,只见她麻利的抡起袖子,两手握住韩影的衣衫朝两边哗啦一扯。
月意然诧异的看着蓝翎儿,她这是要做什么?
由于血将衣衫和肉粘在了一起,所以蓝翎儿撕开衣服的时候,韩影似乎因为剧烈的疼痛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醒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蓝翎儿失声道:“啊——对……对不起啊黑木头,你忍一忍,我马上给你弄好。”
月意然愣愣的看着她,只见对方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然后倒在左手手心里,放下瓷瓶后右手便沾着左手上的黑色泥状物,往韩影血迹斑斑的胸口上抹去。
这是?
月意然诧异道:“暗月膏?”
“嗯,是暗月膏。”蓝翎儿回应道,“为什么看到这药膏都很惊奇呢?黑木头是,连画中仙你也是。”
虽然蓝翎儿说的话奇奇怪怪,但月意寒至少明白了一点,黑木头是指韩影,而画中仙是指自己。
“赵姑娘,在下姓月,名意然,字子涵,并不是什么画中仙。”
蓝翎儿回头,一脸诧异,“可是你明明就和师父收藏的一副画里的仙人一模一样嘛?”
师父?收藏?画?
意然微微反应过来,估计是自己长得有些像少女看过的某幅画中的人物,所以她才这般惊呼自己。
可能是她刚刚苏醒,未免有些神志不清。
“赵小姐误会了,在下,并不是仙人,不过一介凡夫罢了。”月意然温和的一笑,那一瞬将,竟让蓝翎儿情不自禁,神色一怔。
“赵小姐?”月意然见蓝翎儿盯着自己发神,“你没事吧。”
“啊?那个……那个,我……我没事。”蓝翎儿奇怪着自己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小心脏跳得这般厉害,难道是因为太饿了?
旋即她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下子生气地嘟起了嘴,“你为什么和黑木头一样,要叫我赵小姐呢,我不是文宁啦,我叫蓝翎儿,水姨说了,我是天空中自由飞扬的蓝色翎羽,不是文宁——”
什么?
你不是公侯小姐赵文宁?
月意然讶然,那为什么韩影会拼了性命来救你?
“怎么了?”蓝翎儿有些不开心,为什么画中仙和黑木头一样,对于自己不是文宁这么失望和不解呢?她就是她,为什么要是别人。
“没什么。”
月意然看着蓝翎儿,对方那嘟着小嘴的侧脸,有种迷人的乖巧,认真擦药的时候,又有种执拗的可爱。
这个少女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次行为或话语符合常规,她就像一只奔跑在山涧的小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出尘的灵动。
月意然虽然很欣赏少女身上那单纯天真的气息,但,当他看见她抹完韩影上身的药便立即毫不犹豫的去扒韩影的裤子时,就不得不出手阻止了。
“那个……蓝姑娘,你也累了,让在下来吧。”
“嗯?哦,好啊。”
蓝翎儿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对方为什么要突然出手帮助,爽快地把药递给了月意寒,“你以后也叫我翎儿吧,大家都那么叫我,嗯,蓝姑娘……听着怪怪的。”
“……好。”月意然微笑道,“那翎儿姑娘,你也别叫我画中仙了,叫我子涵吧。”
“怎么还加个姑娘。”蓝翎儿两手叉腰,一脸严肃,“我都说了,叫我翎儿,翎儿。”
月意然没想到她如此介意称呼,只得听从道:“好,翎儿。”
“嗯嗯。”蓝翎儿立即笑了,月意然这才发现对方的小脸蛋上有两个醉人的酒窝。
“哦,那个……呃,子……涵哥哥,你先给黑木头治伤,我肚子饿了,出去找点吃的。”
月意然本想让蓝翎儿不要乱跑,但蓝翎儿一下子就跑没影了。罢了,她离开,也可以让他无所顾忌地给给韩影上药。
月意然倒出黑玉膏,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少女刚刚的声音——涵哥哥。
月意然轻笑,是和悠悠一样可爱的女孩子。
++++
画溪柔被人抬着在三林间窜梭了许久,由于烟雨蒙蒙,她完全辨识不出他们究竟身在哪里?
还在扬州境内吗,还是说已经移动到了其他地方,实际上,她连自己遇见女孩到现在究竟过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又何从算出其他。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即将知道一些秘密的事情,那些秘密或许正是连接公侯小姐赵文宁和五个村庄被灭的真相,而自己正走着的这一段路程,很可能就是她在这个人世间的最后一程。
没有任何可留恋,除了对将军府总督严厉青未尽的养育栽培之恩,和记忆里那个抱剑独坐的少年。
“停——”女孩突然站立起来,一声令下,所有大汉都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画溪柔看了看周围,和其他的山林并没有什么差别,绿树环抱,灌木丛生,可是既然女孩在这里停下了,而其他大汉脸上也是一副认真表情,那么这里一定有什么。
女孩从竹椅子上跃下,轻盈地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她走到前面的一处斜坡,取下了腰间的银铃,拿再手中,摇了摇。
叮当,叮当,叮当……
熟悉的银铃声响起,画溪柔这才反应过来,那银铃虽然一直被挂在女孩的腰际,可随着女孩的移动,却并没与发出任何声响,只有在女孩拿在手中时,或者说,只有当女孩用内力摇动时,那银铃才会发出清灵的叮当响。
随着银铃声起,画溪柔赫然发现地面竟开始微微动荡起来,就像突然之间地震袭来似的,然后她便惊讶的目睹,那块斜坡就像翻开木箱盖子似的从地面缓缓裂开,向上翻移,最后于其他地面形成直角,露出了一条深不见底石阶。
女孩向后一跃,坐回了竹椅,摇了摇手,大汉们便再度抬起两人,朝那条石阶走去。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条地道?
画溪柔回头,在他们完全走到石阶上后,背后的石门便迅速的关闭,外面的斜坡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到任何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节
韩影醒来,看到月意然的第一秒脱口而出的却是——“蓝翎儿呢?”
“我在这里——”
蓝翎儿从火堆那里小跑过来,笑吟吟的望着韩影,“黑木头,我抓了一只山鸡,涵哥哥说他吃素不吃鸡,那你呢?要吃鸡吗?”
“鸡?”韩影看着蓝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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