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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生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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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脸上的伤,花楹只得以黑纱覆面跟在夜笙身后步入聚会的场地,丝毫不知道,在观众中好些冲着她的面容而来的人有多么的失望。
“世子,三小姐。”
眼尖的蓝灵儿看见两人,急忙招呼道。
“蓝小姐,二公子。”
四人互相见礼,后又分别坐在各自代表的城池之处。
“金?城城主到……”
“黑水城城主到……”
“银翼城城主,昭华长公主到……”
韩子舆携昭华公主步入主座。
看着一身华丽衣裙,表情傲然的昭华公主,花楹恨恨的握紧拳头,眼中迸发着炙烈的恨意,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手刃昭华公主,为母报仇。
“蓝幽城城主到……”
蓝魅一袭宝蓝色华服,以金银两色绣线,满绣牡丹蝴蝶,虽有些年纪,却更加美得不可方物,更因岁月的沉淀,多了一份妇人特有的雍容雅致,更加的吸引人。
走过一身华服的昭华公主身边,蓝魅不屑的一哼,气的昭华公主满脸怒色又施施然的走开。
蓝魅,你……
被蓝魅**裸的嘲讽,昭华公主更是怒不可及,想要暴起,却被一旁的韩子舆拉住。更是恼怒,满眼含火的射向韩子舆。都是这个人,怡宁危在旦夕,他竟然还不忘去看蓝魅,当她死了不成。
哼,以前是那个贱婢,现在又是蓝魅这个贱人,韩子舆,这笔帐,咱们回去慢慢算。
无奈的看着昭华那盛气凌人的模样,韩子舆是满心的烦躁,心里越发的想念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紫川城城主到……”
一身墨衣的银发男子墨拓带着一股狂傲不羁的气势稳稳步入。
“风云聚会即刻开始!”
狂傲的声音带着无穷的威势在演武场上响起,只此一句,墨拓再不废话,转身入座。
“嗷嗷嗷……”
演武场上响起激烈的喊声,如此简单有气魄的开场白,也只有最为狂傲不羁的紫川城城主做的出来。
比武马上开始。
因着花楹实战经验不多,夜笙带着花楹来到女子组的擂台上观摩,希望花楹能汲取一些实战上的经验。
正在比武台上的是来自蓝幽城的一个大概二八年华的蓝衣女子,对战来自银翼城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红衣女子,因着两城城主不和,这两人之间的比武也是杀气腾腾,招招致命。
蓝衣女子虽然年纪上比红衣女子略小,可剑术一点都不含糊,身法轻灵,身形快速的游走间,剑招丝毫不乱,凌厉快速的攻向对方。
而红衣女子的剑术则是大开大合,厚重十足,每一次攻击,带起强烈的破空之声,势若雷霆。
两人一快一稳,蓝衣女子虽剑法精妙,但红衣女子也是守得密不透风。
“你看,谁会胜?”
花楹仔细看过比武台上的二人,虽说对昭华公主手下的人毫无好感,但,看那形势,花楹还是客观的回道:“那蓝衣女子虽身法轻灵,可她一直在攻击,而那红衣女子以守为主,保存实力。若蓝衣女子一直久攻不下,那一直待蓝衣女子力竭时,就是那红衣女子出招之际,蓝衣女子必败。”
听了花楹的回答,夜笙但笑不语,没有评价,只是沉声道:“任何比武,不到最后,谁输谁赢都不可妄下定论,你仔细观察。”
就在两人说话见,比武台上的情形忽变,原本一直占据优势的蓝衣女子明显力有不及,动作愈来愈慢。一直守而不攻的红衣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恶意的微笑,手中剑夹杂着凌厉之势向着蓝衣女子而去,赫然是打着将蓝衣女子抹杀的心思。
“这女子心思着实狠毒,怎能伤人性命!”见此情形,花楹愤怒的低喝,果然,银翼城的人都和昭华公主一样,心思狠辣。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不同于花楹外露的情绪,夜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幽然道。
强忍着怒意,花楹看向比武台上,眼看那红衣女子的剑势就要劈到蓝衣女子身上时,那看似力竭的蓝衣女子身形猛然加快,厚重的剑只劈到蓝衣女子的虚影上。
红衣女子一愣,就这么一愣的瞬间,蓝衣女子的猛然出击,直直的指向红衣女子的喉间,只要蓝衣女子微微用力,红衣女子必定命丧当场。
“承让。”蓝衣女子高声道。
原来,看着那红衣女子守得一丝不露,蓝衣女子故作力竭引得红衣女子攻击,红衣女子果然上当了。此战,她赢了。
“蓝幽城蓝冰水胜。”
胜负已分,自知上当的红衣女子满脸不忿的离开比武台。
“如何?”
夜笙转头看向一旁的花楹,挑眉问道。
如此戏剧化急转的剧情让花楹叹为观止,听到夜笙的提问,花楹想了想回道:“当己方的优势不能完美的发挥出应有的效果甚至可能成为劣势时,不能一味固执,应当改变战术,将劣势化为优势,方能致胜。比武不仅是武力的对战还有智慧的较量。”
“孺子可教。仔细观察其他人是怎么对战的,什么类型的该如何应对。假设自己是其中一方,该如何应对。”夜笙道。
这一天,夜笙都带着花楹在女子组这边,每次有人对战,花楹都念念有词,然后听夜笙给她分析,指出她所说中的不足。
一直到夜幕降临,夜笙才带着意犹未尽的花楹离开演武场。
接下来几天,夜笙和花楹都重复着第一天的事情,直到,轮上花楹出战。
花楹的对手是熟人,就是蓝幽城城主之女蓝灵儿。
知道花楹的对手是蓝灵儿之后,夜笙放下心来,虽然花楹的武力不及蓝灵儿,但是,在蓝灵儿手下,花楹的性命定会无虞。因着这日也是夜笙比武的时间,是以,夜笙只得将花楹放在女子组,自己往男子组而去。
“蓝幽城蓝灵儿对战幽冥城三小姐夜莺,比武开始!”
蓝灵儿笑着看着对面黑纱覆面的花楹,礼貌的拱手道:“三小姐,请。”
花楹回礼,“蓝小姐,请。”|。
两人习的都是轻灵的剑术,打斗起来,分外好看。
因着花楹学的只是保命的剑法,剑术上比之蓝灵儿差之不少,但蓝灵儿看在花楹是夜笙的妹妹的情况下,并没有像以往一般,出手就是凌厉的剑势,而是,刻意又不明显的跟花楹喂招。如此一来,两人倒也战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这一番你来我往,剑势凌厉却不带杀气,感觉差不多了,蓝灵儿这才手上使力,架住花楹袭来的剑招。花楹自知及不上蓝灵儿,后退一步拱手道:“蓝小姐剑法精妙,夜莺知不敌,夜莺服输。”
“夜三小姐,承让。”
却说,花楹一出现在比武台上,看台上的昭华公主猛然目露精光,死死的盯着比武台上的花楹。
那个面覆黑纱的少女怎么那么像那个从地牢中逃走的那个贱人的女儿,该死的贱人,就是因为她的逃脱害的怡宁危在旦夕,她竟然还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她不抓住这个贱奴,取她的为怡宁解毒。
心中暗恨,眼见台上的花楹携蓝灵儿就要离开,昭华公主急忙起身,也顾不上风度,一把抓住就要离开的花楹,目光阴毒的在她覆着黑纱大的脸上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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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桃林深处
“公主这是何意?”
花楹怒而挣脱昭华公主的钳住,黑纱下的双目满含恨意嘲讽的看向一脸急色的昭华。
“本宫怀疑你是本宫府上的逃奴,怎么。你敢卸下面纱让本宫看个究竟吗?”
昭华公主堵住花楹的去路,一脸傲慢无礼的姿态,好似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可以任他揉搓之人。
花楹怒极反笑,这昭华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眼高于顶。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可是夜家三小姐夜莺,可不再是那个被关押在地牢中任她施为的花楹。
“昭华公主,你意欲何为?我可不是你府上的奴仆,更可不是你府上逃奴。”声音冰寒如剑,她可不能在这个贱人面前弯了脊梁,更不能坠了夜家的名声。
“难道堂堂月溯国的长公主就是如此任意妄为。欺压良善吗?”
“伶牙俐?。黄毛丫头,本宫如何行事还轮不上你一个小丫头说话?”
被花楹用话语挤兑,昭华公主怎能忍的,凤眼怒争,浑身气势大涨。厚重的威压压下花楹。
昭华公主功力深厚,可不是花楹能抵得上的,在昭华公主全力施压下,花楹嘴角溢出一抹鲜红,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恶毒的目光扫过硬撑的少女,昭华公主目光灼灼的钉在花楹的脸上,神情傲慢的开口:“不知所谓的贱民,本宫想要看你的容貌那是对你的恩赐,不好好接着还敢反抗。哼,本宫再说一遍,你是自己动手摘下那面纱了,还是要本宫亲自动手呢?”
屈辱在花楹眼中溢满,这个女人。真是无礼至极。
不过,想起夜笙说过的话。现在只能忍,积蓄力量,到时方可一举制胜。
想起那尚未恢复的容貌,花楹眼中精光滑过。
虽然现在无法杀了她,但是让这个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公主吃吃亏还是可以的。
打定主意,花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嘴里的鲜血,将眼底浓烈的恨意藏好,绝强的看着昭华冷声道:“公主真是高抬我了,公主想要看看我的面貌,怎能劳烦公主您那千金之躯呢。小女子面带黑纱,只因小女子容貌不堪,唯恐污了众位贵人的眼睛。”
“废话少说,你摘还是不摘?本宫的耐性不好。”
“既然公主如此要求,那小女子岂能不从。只是还望公主您不要后悔。”花楹冷声说道,把一个被权贵逼迫的小女子的无奈和绝强展示的淋漓尽致。
“快点动手!本宫如何还用不得你操心。”花楹一直不肯摘下面纱,态度坚决,更加让昭华觉得,眼前的这个黑纱女子就是那个逃走的贱奴,更加想要她摘下面纱一探究竟,那里还注意的到花楹语中那淡淡的嘲讽。
“那,小女子就摘了。”花楹腰板死撑着,身子却微微颤抖,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和哽咽,好似摘下面纱就要面对异常恐怖的事情一般。
昭华更是错眼不离的盯着花楹的脸。
早在昭华公主抓住花楹时,周围的人就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动。
看到昭华公主如此逼迫一个小女子,众人心中满是不忿,但,碍于昭华公主的权势地位而且也想着不过是揭下面纱应该没有多少大碍,众人也不好多言。
此刻,眼看花楹就要揭下面纱,周围人的眼睛更是直直的打在花楹身上。
面纱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其中,一英俊的中年男子目光惊讶的盯着花楹的身形,眸底深处满是复杂难解的情绪。
似屈辱般,花楹颤抖着伸手,谁也没有看到那黑纱下,女子唇边那一抹嘲讽的幅度,素手用力,黑纱落下,那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
周遭传来难以掩饰的惊呼。怎会如此?城主夫人可是天下第一美女,世子爷也是丰神俊朗、俊美非凡,可,为何两人的妹妹会是如此?
察觉到昭华公主眼中一扫而过的惊诧和看到她容貌时那满满的厌恶,花楹眼底满是冷意,身子颤抖,飞快的用双手捂住脸蛋,声音满是委屈和哽咽,“公主殿下,你看到了,你满意了吗?我是你府上的逃奴吗?”
昭华公主一怔,她没有想到,那黑纱下竟然是这样一副尊容,难怪不肯摘下面纱了。
“既然你心里没鬼,为何不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还鬼鬼祟祟的,本宫岂能不疑你,现在真相大白,本宫也看到了,你不是本宫府上的逃奴,你可以走了。”
抓错了,那般嚣张的揭了人的面纱,最后还怪人家遮面,这般无理取闹,蛮横不讲理,让周遭一直注意此事的人也看不过眼了,就算你位高权重,也没有如此欺负人的。
有好事不怕昭华的人连忙开口安慰道:“夜三小姐莫怕,这世上能人异士奇多,一定能找到办法让你恢复花容月貌的。令姐城主夫人那是天香国色,令兄玄冥世子也是男儿中少有的俊秀,您是这两位的亲妹妹,一旦治好您的脸,那必定也是仙人之貌。”
花楹戴上面纱,对着开口之人,柔声道谢:“谢您吉言。夜莺已经习惯了,面貌如何乃是天生,强求不得。”
蓝灵儿震惊的握住花楹的手,花楹的容貌有多美,她可是一清二楚,就因为觉得花楹比她还要美上三分,加之夜笙对花楹那般紧张和关心,蓝灵儿对上花楹时,总有一分不喜和忌惮。
而,现在,花楹的容貌竟然毁成这般模样!
以己度人,如果她的脸毁了,她肯定气的不想出门,恨不得不要见人。
可花楹还是如此的坚强,戴着黑纱参加聚会。可,那刁蛮无力的昭华公主,竟然如此无礼的戳人伤疤,真是讨厌之极。
“三小姐,你的脸怎么会?难道是……”
察觉花楹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蓝灵儿机灵的没有再说,想来花楹是不想其他人知道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是夜笙的妹妹?”
一旁一直听着的昭华忽然问道。这个丫头,竟然是夜笙的妹妹,她的怡宁,可还需要夜笙帮着续命呢。
“公主英明,慧眼如炬,小女子正是夜笙的妹妹,夜家的三小姐。怡宁郡主正在夜府养病,公主殿下,您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着郡主吗?”
一番话说的不软不硬,昭华的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
现在怡宁的命握在夜笙手中,而她,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了夜笙的亲妹,就算夜笙需要她提供的大量的金银珠宝,可万一夜笙一个心情不好暗中折腾怡宁可如何是好?团团尽扛。
怡宁可是她唯一的女儿,为了她,她什么都愿意做,怎能忍心怡宁因她而受苦。
心里惴惴,可公主的骄傲不许她向眼前这个黄毛丫头低头,只能故作镇定道:“夜三小姐客气,怡宁在夜府养病,还需要你多多照应。今日乃是一场误会,是本宫疑错人了,小事一桩,三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端着那威严的架势快步离开,可那步伐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这个昭华公主,实在是太可恶了,蛮横无理,刁蛮任性,活该她女儿不长命,真是恶有恶报。”蓝灵儿愤愤的为花楹打抱不平。
女子容貌大过天,怎能说是小事一桩,疑错人,威胁了人竟然还不知道道歉。
“这人如此无礼狠毒,你哥哥怎么还帮她女儿续命啊,就应该丢下她女儿不管,让她自生自灭,哼。”
花楹淡笑着望着昭华公主匆忙离去的身影,眼底冰寒一片。
良久,花楹收回目光,拉住愤怒的蓝灵儿,柔声道:“算了,昭华公主一贯如此,我们也招惹不起。笙哥哥和墨二公子的比武就要开始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对,对,我们快去,一定要把昭华那可恶的行为告诉世子,让世子替你出气。”蓝灵儿念叨叨的反手抓住花楹就向男子比武的地方而去。
主人公一走,周围的群众瞬间就炸开了锅。
“三小姐好可怜,那个公主也太可恶了!”
“你小声点,谁不知道那长公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也是三小姐倒霉,碰上这样一个煞星。”
“哎……你说,三小姐的脸是回事啊?我远远看着好像被烫伤了一样?”
“看三小姐的身姿,可是那般的迷人,原以为她的容貌就算比不过城主夫人,也应该差不多啊,谁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呢?”
“哎……”
人群中,复杂的望着花楹的中年男子拉住一旁的人问道:“那个女子,就是你们说的夜家三小姐,夜笙的妹妹吗?”
“是啊,听说,这三小姐是世子爷不久之前才接回来的,一直没有露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路人满是唏嘘。
“是吗?”中年男子正是是韩子舆。
看夜家三小姐的身形,怎么会如此的熟悉,让他看到就想起了温柔善良的静娘和他天真可爱的女儿,算算年纪,他的女儿应该也是这般大小了吧。
韩子舆想着,眼底划过深思。
此后,夜家三小姐容貌尽毁和昭华公主飞扬跋扈的传言就在整片大陆上流传。后来,貌如夜叉的夜三小姐和嗜血食人的昭华公主还成了能治小儿夜啼的人物,那时,花楹早已容貌恢复,而,昭华,也早已血债血偿。此乃后话,暂时不表。
却说,蓝灵儿携花楹来到男子比武之处,在比武台上比试的正是夜笙和墨洲。
此刻。台上的两人正斗得难舍难分,剑气在比武台四周溢散,让等闲人等不敢靠近,生怕误伤。
“这招妙啊!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剑法果然绝妙!”
“世子爷,上啊!”
眼观两人打斗,低下的人群也激愤的乱喊着。
花楹和蓝灵儿挤到前方,入目的赫然就是两人飞速交战在一起的身形,连忙目不转睛的看向比武台上。
只见墨洲手拿一把三尺长剑,神情稳重,剑招不乱,一派大家风范,而夜笙的剑法则是变化无常,虚实难辨,诡异多段,角度刁钻,不断的变化着剑法攻向墨洲。
夜笙一剑飞出,墨洲剑身一横,稳稳挡住,夜笙一招不成,宝剑飞速转动,以一刁钻之极的角度袭向墨洲的颈间,这一剑若落到实处,墨洲必血溅当场。
“二公子小心!”
就在看众心惊胆战之际,只见墨洲脚下微动,身形竟猛然翻转,宝剑前举,又一次险而险之的挡住那刁钻的宝剑。
眼见一剑不成,夜笙脸上寒意更甚,脚下一点,身形飞起,更是不顾自身的防护,一剑猛而凌厉的向墨洲刺去。
这剑来势汹汹,那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夹杂着雷霆之势向着面部席卷而来,墨洲浑然不惧,眼神镇定,脚下微微用力,手中宝剑灵活的舞动,下盘一沉,宝剑一挑。
夜笙只觉一股极大的气力顺着宝剑冲击着他的手臂,虎口在巨大的力道的作用下微微崩裂,一丝鲜红从手心滑落,那长剑,竟差点脱手而去。
夜笙握紧宝剑,脸上寒意更甚,手腕转动,想要再次攻击。
可,之前他那一刹那的破绽,墨洲已欺身而上,厚重的宝剑眼见刺来,夜笙慌忙抬手抵挡,可,那崩裂的伤口影响了他的发挥,手上力气不足,没有完全挡住墨洲的攻击。
墨洲趁胜追击,手腕一挑,宝剑直直的刺向夜笙的右肩。
剑身刺入三分,鲜红瞬间染湿右肩,剧痛之下,夜笙手一松,宝剑险些掉落在地。
看着如此倔强的夜笙,墨洲微微一叹道:“世子,你输了!”
夜笙阴冷的看向墨洲,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世子,您右肩受伤,需要及时治疗。若再次强行用武,只怕会留下祸患。”墨洲温润的开口劝说。
事已至此,夜笙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二公子武功高强,本世子佩服!”
“此战紫川城墨洲墨公子胜!”
裁判声落,早在夜笙一受伤就急忙冲向比武台的花楹急忙关切的问道:“笙哥哥,你怎么样?伤的如何?”边问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墨洲一眼。还和夜笙关系不错呢,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望着殷勤的扶着夜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的花楹,墨洲唇角苦笑,这次被记恨了,还望夜笙能早些和她说清楚,他可不是那般不顾朋友之谊的人。
“笙哥哥,快,我们赶快回府。”花楹急切的说道,一心着急夜笙伤势。
“是啊!世子,这伤可要好好处理。”一旁的蓝灵儿关切的说道,也扭头狠狠的瞪了墨洲一眼。
墨洲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世子,刚刚在比武台上,在下……”
“二公子不必多言,刀剑无眼,比武之时难免受伤,本世子不会在意。二公子武功精湛,往后,本世子会多向二公子讨教,那时,二公子可不能嫌弃我这个手下败将啊!”夜笙手一挥,大方豪迈的讲道,可那话,让人听着却像是,恩,你等着,我还会找你的。
墨洲拱手,温声道:“不会,不会,能和世子切磋,在下求之不得。”
“爽快,那就这么定了。莺儿,回府。”
两人相携而去,留下墨洲苦笑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
夜笙受伤回府,夜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待到夜笙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歇息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看着坐在床边红着眼眶的花楹,夜笙好笑的安慰道:“一点小伤,无妨,几日就好了。”
“那个二公子太可恶了,出手怎么那么重。还小伤,都看见骨头了。”花楹嘟着嘴,不忿道。
“刀剑无眼,墨洲也非故意为之!”夜笙用完好的左手拍拍花楹的。
“有人来了?”花楹耳朵微微动了动,忽然轻声说道,面上严肃,这个脚步声她没有听过,是什么人来了。“有两个人,是穆总管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夜笙目光一凛,寒意迸发,周身全是阴郁之气。眼中精光划过,果然,那人不相信,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半响,果然听见穆仓在门外汇报:“二爷,城主派北郭先生前来看您。”
脸上厌恶一扫而过,夜笙薄唇微启,道:“进来。”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那尖利似女人般难听的声音刺耳的响起:“城主一听说世子爷被二公子所伤,当即派出小的前来看望世子爷。城主对世子爷可是牵肠挂肚,就连对二公子都没有对世子爷您如此关心啊!”
一进门,绿豆眼飞快的在室内扫过,见夜笙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乌鸦嗓又开始叫嚣:“不是奴才多嘴,世子爷,奴才此来可是代表的城主,您如此无礼,是对城主不敬吗?”
夜笙不屑的一嗤:“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本世子给你行礼吗?回去告诉你家城主,本世子不稀罕他的关心,让他不要在多此一举!穆仓,送客!”说完,闭上双眼,显然不想多言。
“北郭先生,请!”
“你……”
北郭城气急,单手颤抖的指着夜笙,可夜笙早已闭目。
这个夜笙,不过就是一个质子,狂什么狂,惹怒城主小心小命不保。一个下贱胚子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装腔,真是不知所谓。北郭城心里怒骂,可脚下却不敢挪动。
城主交给他的命令可是让他探探夜笙到底是不是真的重伤,是不是装的,他要是这样回去,城主会不会放过夜笙他不晓得,但,城主一定不会放过他。
想起墨拓的那些手段,北郭城面上再也保持不住那高傲的神态。
谄媚的一笑,北郭城讨好的看向夜笙,“世子爷,您误会了,奴才这下贱之身怎么敢劳动您这千金之躯呢。奴才决无此意,您误会了。”
无耻小人,见风使舵的本领都是强,给他点教训就好,那墨拓派他来不就是想打探他的伤势吗,他正有此意。
“那是本世子误会了,你没有要本世子带着伤病之躯行礼的意思?”夜笙挑眉,嘲讽的问。
那北郭城眼见夜笙不再送客,急忙抓住机会,点头哈腰道:“世子爷,哪能让您给奴才行礼了。奴才没有那个意思,奴才给您行礼了。”
“恩!这才差不多。”夜笙傲然的一应。
装模作样,北郭城心里嘀咕,嘴上却是满口恭维:“世子爷您武功精湛,剑术非凡,此番竟然被二公子所伤,城主闻之甚为担忧,故遣奴才前来问候世子,伤势如何?”
“那多谢城主关心了,本世子暂时还死不了,城主不用担忧!”夜笙冷硬的丢下一句,不想多言。
依他冷酷的性格,于墨拓心有不虞,必定不会主动让北郭城看伤口。
如若那般,墨拓必定不信他的伤口为真,反而更加怀疑。如此,他只能设法让北郭城亲口要求,百般刁难下勉为其难的让其看到伤口,这般,那北郭城才会相信自己所见,才能打消墨拓的怀疑。
夜笙如此冷硬难缠,北郭城早有预见,若夜笙好言相对,他还要疑上一疑,这夜笙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世子爷,您不必为了和城主斗气而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怎么说,城主夫人是您的亲姐姐,您就是城主的弟弟,城主怎么能不关心担忧您呢?”北郭城说着,话锋一转:“世子爷,您也知道城主的性格,城主让奴才前来看望世子,若回去只一句世子伤势无恙的话,那城主还不活剥了奴才。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让奴才看看您的伤,也好对城主有个交代。”
“你这人好生无礼,笙哥哥的伤好不容易才处理好,你不让他好好休息,反而一味的打扰他,甚至想要看笙哥哥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口,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眼见北郭城如此逼迫夜笙,担忧夜笙的花楹终于看不过眼的开口质问。
“三小姐,这可是城主的吩咐。”所以,小丫头,你不要乱说,这事不是你能参合的。
“哼!我看不是城主的吩咐,是你自作……”花楹还待说,却见夜笙一声冷喝:“莺儿,住嘴。”
他手握冰蓝曼陀罗,墨拓不敢对他动手,可对上花楹,墨拓可就无所顾忌了。北郭城是个小人,若是他在墨拓面前多说两句,难保不会再生事端。
“北郭先生,莺儿年幼,只是担心本世子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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