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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状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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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喜欢从一而终的请绕道(本文一女N男);喜欢强势女主的请绕道(智商时好时坏,飘忽不定);喜欢正文的请绕道(本文走轻松喜剧路线) 
…… 
谁规定古代女子,就得穿上小鞋,乖乖地绣花弹琴,我偏不,梳起长发,丢下红衣,摇身一变,我就是天下第一女状师!本人做事只有一条原则,但求无愧于心。没有大智慧,仅凭一点小奸诈,我一样哼着小曲像螃蟹横着走路…… 
……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弃红装,束长发,百媚千娇,无心插柳柳已成荫。

【书名】穿越之天下第一女状师
【作者】浅聪kaka
【正文】
第一卷 大烨状师
第一章 今年昨昔是何日
  眼前一片黑暗,头痛的好像快要炸开,为什么会全身这么痛,我是不是死了——真是可笑,说什么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之分,那我乔绯算什么?
  为了赶时间上庭闯红灯,便被车撞的飞了出去,估计明天的城市早晨报上会登着绝大的大字,“城市上空惊现空中飞人,可怜女律师一命呜呼。”我是看不到自己上镜了。
  一段挣扎,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石塌上,阳光透着磨石窗棂射进来,刺得我无奈的眯起了双眼.
  这是哪里?之前身上深刻的痛……难道说我还没死?!但是,我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不会是……穿越?天哪,这究竟是哪里?眼珠猛烈扫射一下:石桌,石凳,石……什么都是石器,难不成是到了北京周口店时代?——历史上伟大的人类起源地啊……我心下虚寒了一下……想象某绯未开化地围着草裙赤着脚啊呜啊呜地跳着火把舞的情形……颤抖~~~~
  “小丫头,你醒了?”正当我还沉浸在无限感伤我悲惨的命运的时候,好,有人推门进来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面带慈爱的微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他猛盯着我的脸瞧了半天,嘴角露出月牙儿的弧度,“恢复的很好。”
  我双眼放着光!紧紧地握住了劳动人民枯槁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我看到一个进化成功的人类了!这不是周口店!不是周口店……”安心中……
  老头一脸莫名其妙,“小丫头,你是不是脑袋摔坏了?照理说,脸没问题啊……我用了蜈蚣,毒蝎,蚂蟥,还是市面上都买不到的药材提炼的灵丹妙药用在你这张脸上,难道说毒性透过皮肤渗透到脑子里去了?”他在一旁自顾自的唠叨。
  呕……恶心……他把我漂亮的美女脸怎么了?!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下来,他竟然敢对我的美女资本下手?!太可恶了!就算是唐僧也火大,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劈头就问,“你拿那些恶心的爬行类昆虫在我脸上作了什么试验?!”
  看他目瞪口呆的神情,真是受不了一点点威胁的家伙,居然当场被吓傻了——我自己跑到铜镜面前,不看还好,一看——呆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变得这么小了……我的身体……变小了……”抬起头,盯着镜中那张脸……我颤抖地伸手抚住了我的脸庞,轻轻地摩挲,细细的……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重,最后……“哇——”的一声哭开了……
  老头见状,更加紧张了,跟前跟后地解释,“小丫头,怎么了?”
  “小丫头,我不是故意给你整成这样的,当时你从天而降,穿过悬崖下的枯枝,脸上划满了疤痕,已经面目全非,我看你脸部轮廓匀称奇好,我就擅作主张给你整成了这张脸,我可没碰过你的身体……我救你的时候你就这么瘦小,我可没把你挫骨扬灰。”
  这不是问题,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痛哭……
  “丫头你就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不该擅作主张,我不该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把你整成这样,可当时你不也是昏迷不醒吗,若不是我及时动手,恐怕你这张脸早就溃烂毁了……想我毒手圣医也算名满天下,被你这么一哭,我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哭声还是不消停……
  “算我怕你了,我给你整回来还不成吗?”老头终于举手投降。
  “为什么……连哭都这么好看……”我继续哭……要知道我再现世的二十四年里,都是以“自信的女人最美丽”来安慰自己的,突然之间,得到最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变成了胆小鬼……根本就是美的找不到一点瑕疵,如果硬要给现在这张脸挑些毛病,大概就是美的太自然了……
  老头听了喃喃自语,瞬间石化,敢情这丫头是喜极而泣,真是自恋的可以……
  后来,我才知道,救我的那个人是十六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手圣医千易老人,早年由于某些原因退隐江湖,带着唯一的孙女来这药王谷隐居,而他为我整的这张脸就是他的宝贝孙女的。
  可惜这位倾城红颜亲身验证了一句古话“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小体弱多病,身患心悸病,才刚过二八年华,心脉俱损,不久前烟消玉殒,老头在沉痛打击之下,正好遇上我从天而降掉落在药王谷下,便一时心软救了我。
  我纳闷的是,我明明被车撞得飞出去……又怎么会突然就从悬崖上跳下来,摔进药王谷的药池了呢,而且身体还变得好小,得出结论:这个身体不是原来的我,只是我的灵魂穿越了。
  自从我醒后,每天似乎都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荡,那声音非常伤感,带着几分幽怨,来来回回总在述说着她对某个人的爱恋(哎——古代小姑娘真是早熟,这具身体也不过才十四五的样子……)
  小小年纪,脑中却已经沉淀着她那份偏执的爱:王爷,云儿在你身边十年了,也爱了你十年,你开心我便开心,你难过我便难过,云儿不奢望什么,只希望能永远这样仰望着你,一直都是王爷的贴身侍女,一辈子伺候你,云儿就是王爷的影子,一道见不得光的影子……
  ——“云儿,你来王府几年了。”脑海中那男人的声音温柔和煦,可是明明透着痛彻心肺的寒冷。
  ——“十年三个月零五天。”
  ——“这里是一些银两,你走吧。”那男人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感觉。
  ——“王爷,你,你要赶云儿走?!”云儿(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双惊恐的大眼瞬时雾蒙蒙的。
  ——“走吧。”淡淡的两个没有温度的字把人打进地狱。
  ——“云儿自从五岁被爹爹卖进聿王府后,云儿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求王爷不要赶我走,求求王爷!”那丫头早已哭得像个泪人。
  ——“云儿,你伺候本王十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本王。”语气中丝丝寒意凌迟着她的心。
  ——云儿浑身颤了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暗恋十年的男人,谁说大晔朝最残忍冷酷的人是六皇子,那个表面温文尔雅的三皇子的冷却可以让人心哀大于死。
  ——她就像游魂一样,失去重心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木然地收拾着东西,脸上的泪早已经干了,一旁厨房帮忙的胖大婶进来,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深叹了口气,“云儿,你就认命吧,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你对王爷的心思啊——就是让你为了王爷去死,你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哎……可惜啊,可惜是个丫头的命,听说皇上正在张罗着为王爷赐婚之事,我看你还是放宽些心……”
  ——一张清秀的小脸上血色全无,无奈的苦笑,幽然道,“张婶,你以为我是为了名份?!我从来不敢奢望王爷会喜欢上我,我只要默默的待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和他心爱的女子,做一辈子的奴婢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让我待在他身边就好……我奢求什么。”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又留了下来。
  ——“云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张婶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走开了,只剩下房间里独自垂泪的她。
  ——“王爷,你曾说过,云儿的命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可是你为什么又不要了呢,你让云儿去哪?云儿哪都不想去,听说皇上赐婚的是丞相之女,呵呵……是啊,她有助你登上皇位,而我对你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就因为这个你要赶我走吗……原来十年,十年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期待!”
  “我后悔,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已经死了,难不成还想亲口告诉他——你已经喜欢他十年了,要是我是你啊,自杀的勇气都有,难道还没有表白的勇气?”我磕着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说。
  “……”脑海中的人沉默。
  “求你,帮我。”轻轻的几个字差点把我给吓着。
  “你,你要我怎么帮忙?”瓜子壳差点卡在喉咙里,呛得半死。
  “你说的不错,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求你!帮我,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你,我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求你代我跟他亲口说……一些话……”那娇弱的声音变得更弱了。
  “你,你瞎说什么,我只是暂时来这里度个假,我还是要回去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但是我一定要回去的,爸爸妈妈……到时候这具身体还是你的……”心情一下子被搅得很乱,如果真的在这里一辈子……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我的鼻子酸酸的……
  “绯儿想什么?”没有察觉,爷爷竟然已经来到我跟前,自从我伤好后,他就一直这么叫我,因为他死去的孙女名叫千羽绯,哎……正好受用的很,我现世的名字也有一个绯字。
  “绯儿又在想云儿那丫头的事?”(我曾把我的灵魂进入这个小女孩身体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老头,也包括这个小女孩的内心世界,爷爷竟然相信我说的这些天马行空的话。)
  “爷爷……”我犹豫的唤了声。
  “去吧。”爷爷挥挥手。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爷爷——”我惊诧的瞪大眼看着他。
  “出谷,去找上官聿夜?”他的语气分明就是一句陈述句,原来爷爷早就猜到我的困惑。
  “去吧,那丫头也是一个苦命人,绯儿就去帮她实现这最后的遗愿吧。”
  “可是我不能陪你……”
  “呵呵——”爷爷笑道,但是笑容里却藏着一丝苦意,“迟早要走的,不是吗?”
  “爷爷……我……”
  “什么也别说了,爷爷还应该感谢你,至少,你陪我度过了失去孙女最痛苦的那段时间。”被爷爷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动容,眼前的这个人是我来到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不可能把你留在谷里一辈子,就像留不住他……绯儿,如果受了委屈,随时欢迎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爷爷撇过头,我知道他的眼底已经有了伤感。
  “爷爷——”
  “出门在外带着这个——”看着爷爷从身后递过来的制作精美的人皮面具,原来他早就料定有这天,“这个玉佩——戴上吧,也许关键时候还能派上用处。”
  我小心接过玉佩,咦?正面雕刻着一只欲展翅而飞的火凤凰,栩栩如生,每个棱角都勾勒的恰到好处,真是巧夺天工,背面清楚地刻着一个“绯”字,这不就是在指真的千羽绯吗,“爷爷,这个是爷爷的亲孙女的配饰?”
  “以后它就是你的,其实这对玉佩本是一对,名叫“龙飞凤舞”,你的这块是凤舞,背面刻上了你的名字,还有一块名叫龙飞……”

                  
第二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Ⅰ
  (元武32年大晔113年国都倾城)
  “若说最近半年这倾城内最热门的人物,非城南的第一状师——银千两莫属。这银千两是何许人也?”庆祥楼里白面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最近倾城内的热门人物。
  “哟哟哟……这可不得了三头六臂传言比比皆是,其实阿,这位大爷也不过就是一风华正茂少年郎,原本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但是仅凭一张铁嘴却辩天下人……是非黑白姑且不论,只要这位银公子出马,力保手到擒来,大获全胜!”一惊一乍的还真唬了不少人围观。
  “哎,想必这银公子非中原人士吧,中原人哪有姓银的?”
  说书人咽咽唾沫星子,还来劲了,“这位小哥就不知道了吧,这银公子本不姓银,是因为若要请他出面,非白银千两不可,他说什么来着——“那叫出场费——身份的象征”所以久而久之,便得来这“银千两”的外号了,至于这银千两银大状师,究竟姓什名什,我估计啊——就连江湖百晓生也不一定能知道。”
  “我可是亲眼见过那银状师啊,就那一瞥:瘦削矮小,灰头土面,就他那长相?——实在是很难让人接受!可是老天偏要厚待他,唉……这位手腕极高的公子哥,竟然收了四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取名“琴棋书画”,那四名女子的姿色,虽比不上天下四美人之一的宰相府千金杜挽柔,但……恐怕也是这倾城内数一数二的美人……”
  “哎,这银大状师这么年轻清瘦,能消受的起如此美人恩吗?这没日没夜的,还能起的了床……”大伙哄堂大笑。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银千两”这个名字变得如此有名,倾城的大街上随手拉一个行走的书生,十个人中九个人手持白扇,而九个人中的八个人白扇上只有三个字“银千两”,大概是因为我是书生中最有钱的,又是有钱人中最有学问的缘故。
  大伙说着闹着,只有窗口的一桌上两个人冷淡的喝着茶,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决不是普通人,但是茶楼里没有人敢猜测这两人。
  那醒目的红衣男子妖冶艳丽,近于魅惑,一脸放荡不羁的神态俯视着天下人。另一个身着黑衣眼神慵懒,右肩上停驻着一只雄鹰,却炯炯地环顾四遭。
  那黑衣人一双玩世不恭的淡紫色眼眸扫过去,带着三分谑意的看着对面的红衣男子,“我不过出征半年而已,没想到倾城内还出了这么个人物。你的人?”
  上官凌月斜眼睥睨了一眼楚旭,淡淡道,“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笨蛋,哗众取宠的小丑。”
  “我还是先走一步,事情交给我。”黑衣人一个飞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在此时,茶楼外熙熙攘攘地传来喧嚣声。
  本来还算宽大的茶楼底楼大厅挤满了一堆文人,看样子他们大多都是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学子,刚才从科举试堂里被放出来,在这茶楼的内堂前,摆了一张幅面广大的桌案,在案上摆了多副纸笔砚台,桌案前站了一位老者,而在案旁有一堆人正在奋笔疾画,一个个神情认真,倒有当代画豪的豪迈气魄。
  我也夹在一群人中间挤进了茶楼,看着一幅长约十几尺宽约三四尺的纸轴从茶楼的房梁上垂钓下来,白纸上写着几个落笔苍劲有力的大字——“万年枝上太平雀。”
  “小兄弟,你也想要试试吗?”主持画局的老者主动开口,笑呵呵地说道。
  我背着双手,瞥过那几个大字,轻轻摇摇头,不自觉地脸上的笑容有点冷,“不,我不想试,而且我也画不出来。”
  “不试如何知道呢?小兄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来人,替这位小兄弟准备文房四宝。”老者扬手示意一旁的厮仆准备。
  “不必了。”我扬手制止了正要备齐纸墨的厮仆,“这回不只是我画不出来,这天底下只怕也没人可以画出来。”
  “喔?这会儿小兄弟可就太自夸了,你画不出来的图,怎么可以说天下人都画不出来呢?”老者呵呵一笑,眸底闪着精光。
  “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画。”
  “何以有此一说呢?”
  “我才要问你居心何在。”我头一仰,眼一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某人的招牌动作),“你根本就是在寻天下仕子的玩笑,万年枝,冬青树也,太平雀,频枷鸟也,史载频伽鸟不上冬青树.这两者根本就不可能兜在一块儿,要是有人逞能,画出了万年枝上太平雀,只怕是会被知情的人笑话。”哼?就这些……这题本是历史上宋徽宗试探考生的出题。
  当场有几个人的脸色随即很难看,在他们面前都摊着一幅图,那就是他们画出来的栩栩如生“万年枝上太平雀”。
  这时,有人恼羞成怒,但也只是拂袖转头离去,而排在后面还未作画的人拍拍胸脯,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出丑。
  “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白扇轻拂,“银千两。”
  老头细细打量半天,原本吵闹的茶楼,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银千两?是倾城第一大状师银千两?!”周围的声音再度热闹起来。
  “可否请公子随我来。”
  “请问老先生这题是谁出的?”我四两拨千斤问道。
  “我家主子。”
  我轻笑了声,蓦地脸色一沉,“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做人不要太缺德.拿这种题目来试人,存心要看人出丑,彻头彻尾根本就是件缺德事。”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瞬时之间,这家挤满了人的茶楼里静悄到了极点,简直就快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身边的丫头轻轻扯扯我的袖子,“言尽于此,诸位告辞。”说完,就在众人的惊愕声中,我已经准备抽身离开。
  “银公子,务必请随我去见我家主子。”老者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一窝蜂上来数个身材精悍的手下,倒是很有几分强硬的架势。
  “难道你们家主子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对不住了,公子,主子吩咐我在这等人,等得就是解开谜者之人,如果公子愿意配合随我去见我家主子,自然最好。不然的话……主子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老者的眼底寒光一凛。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看平时一身以武压人的棋儿脸色极其不好看,我究竟得罪谁了,纳闷……
  “我的人哪都不去!”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一团火红色刺眼,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一双非常漂亮的丹凤眼呈现眼前,我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他如果穿上女装,绝对可以让人惊艳。
  “六……六王爷……”身边不知道谁轻声嘀咕了一句,回头才发现身边的人全部颤颤巍巍地跪下,大气不敢出,活像见了鬼的架势。
  “哎哟……”
  狗爬式向前摔得七荤八素,我抬起头,那个可恶的混蛋幸灾乐祸不紧不慢地往后移了移脚步,好像生怕沾上我的衣袖,眉头轻挑,“不用给本王行如此大礼,本王最讨厌溜须拍马之人——”
  我?他……竟然说我拍他马屁,脑子有屎的人才会给他拍马屁——太过分了,谁在背后踹了我一脚!谁!这群丫头真是让我宠坏了,居然敢踹她们主子的pp!
  四个丫头一律无辜的眼神——小姐,你的反应也太迟钝了,你知道得罪的是谁吗,如果我们不踢你跪下,你死定了……
  “回去跟三哥说,这个人有趣,陪本王玩两天。”
  “可是……六王爷……这可使不得……”
  “嗯?”脸上明明带着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还没来得及没看清楚,他腰间的皮鞭已经转到手中。
  老人家眼神一刻不消停的跟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六皇子转悠,轻抽了口气,“不敢……六王爷……我们走。”身边的一批家丁模样的人灰头土脸地跟着出了茶楼。
  这人是什么人啊,那张让人移不开眼,比女人的脸还要漂亮上三分的年轻男子眼底的邪虐就连瞎子都能感觉出来!那双凤目扫过这边,我一时晃神……冷风吹过……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冷非,带他回凌王府,其他丑女人随便打发了。”
  看见让琴棋书画自恋的美貌被某人踩在脚底下,一脸的阴郁,哈哈……我终于平衡了,心里倍爽。

                  
第三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Ⅱ
  “凌王府第一条规定:生我父母,养我王府,王爷就是王府上下的再世父母……”
  ——真是可笑,“才多大的小孩……他如果是你们再世父母,他得多少岁啊……”
  “银千两!”身后一阵冷风,飘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啊——钱,钱总管……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没事就喜欢扮幽灵,飘来飘去吓唬人。
  “第二条:一切以王爷为重,我们要不择手段地誓死维护王爷的声誉。”
  “也包括杀人放火?”
  堂下一排凌王府的家丁侍女齐声道,“包括!”我顿时觉得我成了众矢之的。
  钱总管则一张冷脸,他这种委屈的长相,我也实在想象不出除了冷脸,他还有什么表情可作。
  继续,“下面就是补充的第三条:虽然我们是下人,但是我们是凌王府的下人,我们要死得其所,要有敢于争先为王爷殉命作为行动的纲领。”
  随便就要为了上官凌月死,那就叫地位高尚?我想我这次一定会死在凌王府的。
  “第十六条:贴身侍从必须恪尽职守,寸步不离,注意:你绝不是王爷的影子,事实上,你也配不上,就不要高攀了……”
  听不下去了——来到这里,我居然连个影子都不如了,什么荒谬的规定,像是上官凌月那个骄纵跋扈的人想得出来的东西,我正想着出神呢,“银千两,恭喜你。”
  “不会是我吧?”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双眼,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答对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王爷的亲侍了。”钱总管那副幽灵相上勉强扯上两道喜悦的神情,飘啊飘地飘过来紧握着我的手,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赵本山大叔紧握着范伟大叔的手,热泪盈眶道,“兄弟,您太有才了,都学会抢答了”。
  “恭喜你,银状师!”
  “银状师,您太幸运了……”
  不对啊,我怎么没从涌上来的人群中看到恭喜,反倒是一个个如释重负的神情。
  一个平日里和我处的还不错的丫头挪上前,扯扯我的衣袖,“银状师,多保重!有什么要交代的,还是早点回府交代一下吧,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爷的脾气不太好,这个一发起火来呢,就有一个嗜好——”
  “什么嗜好。”
  “试兵器——”
  “试……兵器?”看来这个暴龙的习惯不是很好。
  “试剑试刀试镖试鞭试弓箭,只要是能试的兵器,我们家王爷都有兴趣,王爷心情好还可以,万一一个心里不舒服,还不止兵器呢——上任亲侍被抬出来的时候死状极其恐怖,脑袋都被筷子射成刺猬了……可怜哪——”
  “为什么?”
  “他趁王爷吃饭的时候,偷偷打了个哈欠……”
  “……”
  “好,现在开始下注,下注——押吧押吧。”
  就看见人群中突然鼎沸开来,长工和丫鬟们全围着钱总管散开。
  “押什么?我也要玩。”
  “哎——银状师,你怎么那么傻呀,他们在赌你的命呢,这五,代表你能坚持五天;十代表你能坚持十日,还有这个就是你能坚持十五日。唉……可怜的人哪,还是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你的时日不多了。”
  “……”看着眼前那个十五日的大圈内空空的,NND,竟然这么看不起我,居然一赔三百的赔率。(某绯~~这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吗?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分割线来咯……………………
  “钱总管都跟你说了?”
  “说了。”转过头,即便是侧脸,也是很让人有压力,长得还不是一般的有姿色,“呃——就是有些问题还不是很清楚,想亲自问问王爷。”
  “什么事,说吧。”
  “钱总管说,贴身侍从必须恪尽职守,寸步不离,是有这条吧,王爷?”
  “嗯。”果然这些脑子有屎的条款是他制定的。
  “那王爷上茅厕,小的也要跟着吗?”上官凌月匆匆赶路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
  “你!你竟敢这么粗鲁的和王爷说话!”冷非这冰块寒着张脸,就差没抽剑杀我泄愤。
  “吃喝就是正道,拉撒就粗鲁?王爷,您不会和冷大侠一样偏见吧,有谁还能不拉屎拉尿啊?那还不憋死……”
  冷非的嘴角有些抽搐,脸上肌肉也有点扭曲。
  “咳咳……”上官凌月轻咳了两声,化解尴尬,“这个,就不用跟了。”
  “那如果王爷去醉乡坊,一夜春宵,也要小的人前人后跟着伺候?我是不介意,王爷释怀尽兴就好……”
  “没有的事……”他的脸开始低垂下去,干什么?不会是脸红吧?!
  “王爷您说什么,说响一点,我听不清楚哎……”
  “银千两你还有完没完,再多说一句,马上毒哑你!”暴龙发怒了,妖冶的脸颊竟然真的一片绯红,让我想起“人面桃花别样红”,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可爱,我愣是移不开眼睛。
  “银千两,你再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不止要毒哑你,眼睛也一并剜去。”
  一手捂嘴,一手捂眼,慢慢的松开嘴上一只手,然后竖起一根食指——最后一句话。
  “说——”
  “王爷,毒哑我可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这张嘴还能扭转乾坤……行不行就凭一张嘴,还有小的眼睛可是用来看案宗的。”眨巴着双眼看着他。
  他轻轻扯起嘴角,不要再用那种阴险貌似无害的笑容对着我了,看到他我才明白一句话:世上漂亮的事物不都是美好的。
  ……………………………哈哈,分割线我又来了………………………………………
  夏日最容易让人恹恹欲睡,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架。
  “银什么,三皇叔那个什么小妾的哥哥伤人一案,你到底有没有跟上?!”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书桌上的人猛然站起,我被他吓得差点摔倒,偷偷白了他一眼。
  整整姿态,低眉顺眼,“人都死了,王爷让我辩什么……”
  “这个月三皇叔已经第七次“拜访”我凌王府!本王不管,本王最近半年不想再见到这个烦人的死老头,你给我赶快紧去办!”
  “没办法。”这人怎么跟个螃蟹似的,就喜欢横着走路,谁的账都不卖,真是让他的皇帝老爹宠坏了。
  “本王好像很久没有看见……银府的那几个丫头还平安吗……倾城城内可是不太太平,经常会发生一些奸淫掳掠的事件。”
  “其实啊,王爷,万事没有绝对,我再想想,再想想……”
  “哎,王爷,我想问你个事。”
  “问吧。”
  “三皇叔的那个小妾美吗?”
  “嗯。”上官凌月继续翻着书,胡乱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那美到什么程度呢?闭月羞花,还是沉鱼落雁?是温柔小巧,还是妖艳泼辣?”
  冷非那双不带任何温度的死鱼眼朝上翻了两下,上官凌月也抬起了高贵的头……
  恶魔愣是把我上下打量了个透,“和案子有关?”
  “无关。”
  “砰——”猛地在我头上给了我一下,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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