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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爱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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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冲动了。尽管昨晚姜渡在离开时告诉她以后若是她遇见了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第一个人想到他告诉他,不管是悲是喜,他都想与她分担。
  “也是,连现身的胆子都没有,这种人只配当个暗恋者,活该。”
  周六和周日的兼职很快找好,给文字配图,工作时间不多而且轻松,可以拿到家里做,工资更是翻倍,不敢相信,言笑笑严重怀疑自己真的捡到了天上的馅饼。
  她决定结束思思的寄宿生活,没想到学校方面通知她,有企业为学校赞助,特意设立了儿童助学金,帮助失去双亲、单亲、有残障和留守儿童,不同程度地减免学费并给予生活补助,思思在补助范围内,不仅免除了学费,每个月还能领到上千的生活补助费。
  生活就是这样,希望永远都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再努力一点,再向前一点。给自己鼓励后,言笑笑高兴地进入兼职公司。
  身后,一辆隐蔽的黑色车子开了出来,车上的人目睹了她大大的笑容,跟着扬起了嘴角。
  电话声响,“嗯,我是周绍晖,给她的工作不要太多,工作时间由她来定,工资是平日的三倍。还有,给幼儿园的拨款今日必须到账,给言思思小朋友的生活补助必须按时发放。”
  言思思小朋友玩的很开心,终于不用上寄宿学校了,终于可以每天看见妈妈了,终于,又看到江叔叔了。
  “江叔叔真听话,真的是个好大人,周六真的来了。你能不能每个周六都来和思思玩呢。”思思胖胖的小短胳膊搂着姜渡的脖子,觉得忘了什么,“还有小时哥哥。”
  小时摆弄着手中的机器人,瞥了一眼被江叔叔高高抱起的小人儿,继续装酷。
  “当然可以。”
  两个小家伙其实挺有意思的,比跟那一帮为情所困的兄弟聚会好多了,还是在这里逗小孩子好玩。
  言笑笑对兼职很满意,晚上到超市,专门买了香菇、油菜,晚上可以做阿悦最爱的香菇油菜面,还有思思最爱喝的香蕉甜汤。
  回家的路口,言笑笑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严整的西装,神秘的黑色墨镜,一个个训练有素、精英保镖的模样,“言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来不及说不,她已经被人架着胳膊拖着走,“对不起了,言小姐。”
  见到黑色车子车窗里的人,言笑笑松了一口气。
  “不知申老板找我有何事?”
  “笑笑。”苍老的声音中压抑着激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请申老板直说。”
  “笑笑。”
  “不要这么叫我,申老板,这只是我第二次见你。”
  他无力地抬起手指,那些人会意,把她架到车上,车子开动。
  “对不起,你将来会明白,这样对你是最安全的。”他欲语还休,言笑笑却不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母亲……还好吗?”
  “我想申老板一定是认错了人,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如同吸错了一口气,他咳嗽起来,两行清泪滑落,半个世纪而已,他未老先衰,尘封的记忆,深埋的悔恨,在这个中年男人的泪水中拨开。
  “我很高兴,你与露月很像,就像一个人一样。”那个双手采满了格桑花,全部送给他的女孩,那个明明高原反应强烈却依然陪他爬雪山的女孩,那个笑得比拉萨城的天空更灿烂的女孩。
  “我不认识什么露月。”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他清晰地记得他们简约的婚礼,只有藏区人民的淳朴和祝福,只有满满的格桑花,只有轻快的舞步、欢乐的笑声。他清晰地记得他们雪山下纯洁的誓言,赶过的牛羊,和偶遇藏羚羊的惊喜。
  他从来不曾忘记过,她怀着孩子喜悦的心情,她送他离开时殷切的叮咛和等待。他从来不敢忘记,因为他要靠这些回忆度过没有她的日子。
  言笑笑继续冷漠道:“我也不认识你。”
  “对不起……”千言万语,他该说些什么,他该做些什么。
  两个人固执地说着各自的话,直到身边花白的男子颤抖地语不成声。她无法否认她与母亲相像的事实,可她无法承认眼前的男子与她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

  带血的噩梦折磨了她那么多年,母亲绝望的眼神、痛苦的哭泣恍如昨日,叫她如何仅仅因为物是人非,世事变迁而原谅,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既然不能,不如陌生。
  “我……能不能……能不能见一见她?”他的祈求软弱而卑微。
  “申老板,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要找的人。”
  “笑笑,我不会认错的,乃东县泽当镇,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与你母亲,连眉心的痣都在一个地方。”他坚信不疑,血缘的关系很奇妙,天生俱来的牵绊,从那天她的眼睛里,他就知道,“她一定恨我,如果可以,我愿用我的余生来赎罪。”
  “你赎不了罪了,因为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从未觉得自己可以如此冷静冷血,可以将自己的声音降到冰点。是的,她真的不知道,她的母亲会被埋在哪里。
  “为什么?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言笑笑再解释,也敌不过一个老道精明的商人,在固执这一方面,他们还真像。
  她气极,装得真像,不愧是商人,“为什么,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是,我母亲就叫白露月。二十三年前,你做了什么,我出生就没有父亲,6岁失去了母亲,丢了自己的孪生弟弟,在福利院长大成人,你说为什么。”
  申松年愣住,气息开始急促,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父亲,失去了母亲,丢了弟弟,福利院长大。”字字诛心,他的表情痛苦万分,像是闷雷袭击心头,他剧烈咳嗽,拿出白色的手帕擦掉嘴上的血,还有滴落在衣服上的血,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忍了忍,言笑笑迟疑道,“你……没事吧。”
  “我以为……此生……咳咳……”他都做了什么,对自己心爱的人,都做了什么,他难以置信,他置露月到何种地步,他是他吗。
  “我母亲是带着恨离开的。”她幽幽开口。
  犹如在眼前,母亲拉扯着她和弟弟在泽当镇等父亲,一年,两年,……格桑花一年又一年,约定的日子早已到期,他依旧未归。
  那时出藏的路并不好走,母亲收拾了家当带她和弟弟一路颠簸辗转数番来到L市,才发现,自己嫁了个不平凡的男人。
  小洋楼,大栅栏,隔开的岂止是两千多天的想念,母亲风尘仆仆,左手牵着她,右手牵着弟弟在栅栏外遥望,却被守卫当成行乞的驱赶。
  初见大世界的怯意敌不过见丈夫的急切,她在栅栏外呼喊,被守卫直接斥责着赶走了。
  母亲不死心,拉着他们在远远的地方等待,言笑笑记得很清,母亲瑟缩的身影。一路上积蓄花的差不多了,天冷夜寒母亲把他们紧紧抱在怀里,饿的时候吃路上买的的馒头,三个人缩在墙角里过了三天两夜。
  而母亲等来了什么呢?第三天,当一辆黑色的车子打开,远远地下来一个人,英挺的身躯,熟悉的面容,穿着她没有见过的职业西装。言笑笑和弟弟对父亲这个词很陌生,更加没有记忆,回头,只见母亲呆呆的,然后捂着唇哽咽出声,满脸泪水。
  母亲是想叫他的吧,因为她看见母亲伸出了颤抖的手,可是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小的女孩子。
  小女孩比他们小,嚷着要爸爸,那男人面无表情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女人急急喊着他的名字跟上,那女人口中的名字烙在了她的心上:松年。
  她忽然觉得母亲像一棵枯树,连岁月都抛弃了她,任凭她轰然倒塌。
  母亲租了个小房子,给人家一天一结账的小饭店打扫卫生和洗盘子,母亲想要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她想要听父亲亲自告诉她怎么回事,她还没告诉他,她为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母亲依然去那所房子那里等待,终于有一天,她见到他单独从车上下来,远远地呼唤他的名字,却被另一个女人拖走了。
  言笑笑和弟弟不知道那女人跟母亲说了什么,但是知道那女人就是那天和父亲一起下车的漂亮女人。
  回去的路上,母亲平静地可怕。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见我们?”
  母亲沉默。
  “妈妈,为什么那个小女孩也叫爸爸叫爸爸?”
  母亲依旧沉默。
  姐弟俩不再说话,乖乖地陪母亲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秋深露寒,母亲在台阶上坐了一夜。
  沉默了一天的母亲搂着他们终于开口:“央金,扎西,等妈妈攒够了路费,咱们回泽当好不好?这世上,属于我们的地方只有泽当。”
  言笑笑后来才明白,这世界那么大,能容得下我们心的地方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片,这世界那么大,能让我怀念你的地方却只有那一个。
  第一次,母亲的声音如此疲惫无力,言笑笑和弟弟喜欢泽当,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有连绵的高山有清澈的小河,有成片绿色的青稞,有紫色的小花,有白净圣洁的雪山,有他们喜欢一起玩的牛羊。
  唯独没有城市的嘈杂和迷乱。
  离开的前一天,母亲带着他们最后一次来到了申家的小洋楼,父亲正从楼里出来,而母亲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偷看。
  “你们也好好看一看他的样子,要记得,这是你们的爸爸,他叫申松年。”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母亲对着那个身影迷恋。
  “算了,不记得也好,回到泽当,你们就再也不用吵着要爸爸了。”
  言笑笑与弟弟似懂非懂,但明白从此以后,他们回家就再也不会出来了。因为他们看见母亲哭了,母亲伤心了,是那个人,让母亲难过了。
  如果,一切就这么戛然而止,如果,一切如他们所愿,如果,他们哪怕历尽千辛回到泽当,如果世间的人都可以重来,会不会再也没有悲哀和遗憾。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你们放我们回家,母亲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为什么你们那么狠心呢,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现在又露出这副伤心的模样,给谁看呢?”她依然记得那夜的狂风和暴雨,她依然记得,母亲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呼喊。
  “如果你们想要斩草除根的话,尽管来,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去陪我母亲陪我弟弟也算一家团聚了。”那跑得没有尽头的路,那似乎永远纠缠着她的噩梦,什么时候可以终止?
  窗外飞速的风景静止,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她不小了,经过了那么多事,再没有年少时的歇斯底里、爱恨激烈了,她唯一想保护的,只有她的思思。
  申松年老泪纵横,当年他一腔热血,不愿听从家里的安排,参加了援藏队伍,遇到了队伍里的白露月。收到父亲病危的信时已经快两个月了,本想带她一起离开,无奈她挺着大肚子无法长途跋涉。
  他叮嘱她处理完父亲的事一定回来陪她,结果不曾想,一别便是永别。
  父亲病危,企业受到对手的冲击,差点宣布破产,父亲一生的心血将要付之东流,似乎顺理成章,父亲求他与金家小姐联姻,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解救和抗拒,结果就是结果,他妥协了。
  后来,他去找她,再也找不到了。
  曾经以为,他与她可以在泽当相守一生,那是属于他们的归宿和誓言。
  原来,不是每一个转身,都有回头的意义。
  不是每一次离开,我们都能回来。
  有些人,一旦转身,就是一辈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从来不知道露月找过我,从来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什么斩草除根,你妈妈和弟弟怎么回事?”他捂上心口,那里,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言笑笑更不明白,就算当年的事有什么差错,其中一个人的话她记得很清,“孤儿寡母,又穷又弱,怎么得罪了申家人。夫人有令一个也不能放过,否则拿不到剩下的钱。”
  母亲是绝望的吧,那一刻,凄厉的哭喊、乞求,只为了她和弟弟,怎么能不恨呢?
  “那就去问你的夫人,金家大小姐吧。”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有些事,申松年心知肚明,可有些事,他连想都没想过,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再让露月受一点点委屈?他怎么能让她含恨离去?
  “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你妈妈和弟弟?”他问的小心翼翼,就算阴阳相隔,百年之后,他势必要与她在一起。
  空气凝结,言笑笑苦笑,何尝不是她的痛,“他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申松年可以想象,白露月当年有多艰难,言笑笑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才长大成人,还有他可怜的小儿子。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自责与悔恨,像毒虫一样腐蚀着身体,残忍地成了他余生的梦靥。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申松年脸色一变接起电话,听声音言笑笑猜得到该是他那位夫人。
  他几声嗯、啊,结束了电话。
  车子调整方向,言笑笑明白,他该走了。
  申松年掏出一张银行卡和名片递给她,言笑笑看也不看直接扔出窗外。
  “笑笑,爸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只想……”
  “补偿?你能让我母亲回来吗?你能让我弟弟回来吗?你能的话再来说补偿。”言笑笑怒极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我从来就没有过爸爸。如果你想过的好好的,就不要来找我;如果你想让我过得好好的,就永远不要来打扰我。”
  “笑笑,咳咳……”
  言笑笑闭上眼睛,等待下车。
  下车后,保镖模样的人硬是又塞给她同样的卡片东西,她找了个垃圾箱处理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荆棘

  如果要问最近什么最火,莫过于G市申家和姜家的事,酒会之后,各种报纸杂志居然能一连几天都是关于两家的事。无外乎挖掘联姻的信息,挖掘两个主角的各种事,甚至小时候的对比照片登了出来,恨不得把往上的八辈祖宗整出来,长篇大论的溢美之词。
  申西瑶出入风忆更勤了,姜渡却让言笑笑有些莫名其妙,每次办公室“意外”的相遇,他干嘛非带着申西瑶经过他们设计部,绕这么个弯子走路,是要散步?而且她不欠他钱吧,瞥见言笑笑的眼光跟个要债的似的,让她莫名心虚。
  终于,莫名讨债的找上门来了。
  言笑笑敲敲门进入他的办公室,“姜总,有什么事吗?”
  “坐。”他指指桌前的椅子,依旧清淡如水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谢谢。”
  “在风忆工作怎么样?”
  他表情如常,唯有幽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言笑笑警铃大作,这什么意思?炒鱿鱼?她没犯错啊。
  “挺好的,我的画稿出问题了吗?”
  她变了的脸色反而让姜渡心情大好,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公式化的样子,就好像她完全没有在意过面前的他一样。在意?他居然计较了。
  “你觉得申西瑶如何?”
  呃?跳跃太大,她反应不过来。
  估摸着最近申姜两家的事太顺利,股指一路攀升,形势大好,真的要联姻?关她什么事呢?申西瑶,为什么非要在她面前提这个名字?
  “很好。”
  他笑得意味深长,她答得尽管随意,也该符合他的心意,对面的人却不买账。
  真不知踩到他哪根线,他起身转动她的椅子,按着椅子的把手几乎贴她脸上,她努力向后靠到极限。
  “申姜两家联姻呢?”
  咽咽口水,她思索措辞,免得不小心惹到他,受伤的还是她自己,“很……好。”很悲哀,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或许,所有的话,早就乱了。
  “出去。”他直起身子,阴霾聚集,出口的话瞬间强硬。
  他阴晴不定,迷雾一般。言笑笑有点尴尬,叫她上来,就是为了让她见识他的脾气?不知做错了什么,她垂下头默默地离开。
  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腰间被后面的蛮力定住。
  “言笑笑,你比我狠。”
  被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
  “就算是我娶了申西瑶,你都不在乎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显得落寞,言笑笑无法回答,姜渡,你到底要怎样呢?
  “姜总,申小姐到了,是否让她进来?”
  门外的小秘书隔门询问。
  “放开吧。若能如此,相信我,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言笑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申家,与她一点儿关系也不会有。
  “你的所有人里,绝不包括我。”
  “啊。”
  言笑笑急呼,狗咬人就是这样吧,身后的人居然偷袭,咬了她的脖子不说,把手放在她心口。
  从他怀里轻松挣开,不顾她的恼怒,他的嘴角噙着诡异的笑:“言笑笑,承认吧,你的心跳是乱的。”
  “请申小姐进来。”又变回了得意自持的样子。
  与申西瑶迎面撞上,言笑笑目不斜视,径直而去,但申西瑶不会放过从姜渡办公室走出去的女人,尤其不经意看到她脖子间。
  外界猜测没错,申姜两家合作纪念酒会之后,风忆设计的姜总从TONG公司离职,进入姜氏。
  新任风忆的总经理是TONG家老三柏非,他的玩世不恭是出了名的,从来管理各种娱乐产业,像锦年能被他管理的那么好,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对于设计,看好的人不多,反正从上任第一天他露了个面,把所有的事交代给主管Rita后,再不见人影。
  “你说咱们的唐大boss怎么想的,居然派这个不靠谱的三少来?”小米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请问言笑笑小姐在吗?”
  送快递的小哥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打断了小米的分析,因为她张着大嘴指着那束漂亮的话完全说不出话了。
  “我是。”
  “您好,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言笑笑签字的时候,小米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是谁?神秘暗恋者终于出现了?
  “今晚七点,公园见。”终于翻到一张卡片,小米得意地念出来,“不是吧,没有署名。坑感情呢。”
  “你会不会去?去吧,我跟你一起?”小米小心地压抑着兴奋征询她的意见。
  “这么热心,不如你代我去?”言笑笑没有开玩笑,字母J透露了所有的讯息。
  “好……”小米捂上嘴巴,不太妥当吧,挤挤眼,压低了声音小心询问:“合适吗?”
  言笑笑托腮思索,“嗯……我再想想。”
  “不用,不用麻烦了,我是你最好的帮手,我去就行。”
  思思不用上寄宿学校了,晚上她要好好陪思思讲故事、做功课。别的事,她管不了。
  下班出了电梯,她被一股拉力拽进旁边相反的道路上,公司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她没闹出动静低头跟着他走。心里犯嘀咕:不是晚上七点吗?现在找她干什么。
  “去吃饭。”
  “啊,不用了,我回去做饭。”
  “我要吃饭。”姜渡拉着她进车里,说得理所当然。
  很多时候,不是言笑笑不拒绝,而是无所谓了,她早就过了小女生猜测、激动、耍脾气的年纪。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何必一定要做困兽之斗,只要内心澄澈,保持自己的原则,顺其自然,雨过天晴。
  言笑笑不挑食,但是挑地方,一看就很贵的地方坚决不去,就算是女子,她也要依靠自己,因为到最后能陪着她的只有自己。饭钱的决定权很难在她手上,那她就把愧疚降到最低。
  “你在给我省钱吗?确定这一家?”姜渡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车的地方,被她带到一家朴素的小饭馆,里面的人不多,好在干净。
  “他们家的水煮鱼很好吃的,这次我请你吃饭,下次有机会你再请如何?”
  姜渡把菜单递给她,不与她争辩,开玩笑,他怎么可能白吃女生的饭,再说了,他很怀念那天她做的粥呢,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这次我请,下次换你,就这么定了,点菜吧,好饿。”
  言笑笑把菜单还给他,他的挑剔跟言季霖不相上下,哪里轮得到她点菜?
  “你点吧,我都可以。”
  姜渡想笑,不知为什么,看见她,哪怕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就可以变得轻松,哪怕是对着她生气,也不觉得难堪,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言笑笑不挑食,他不行,有的东西他不能吃,会过敏,对自己的玻璃胃,没办法。
  点了几个招牌菜,他要了一份甜汤,她吃得很安静。
  喝一口甜汤,他随意问道:“来姜氏工作怎么样?”
  言笑笑一口米饭堵在嗓子眼里,他给她递上一杯水,顺便清除了她嘴边残留的米粒。
  “不用了,姜总,我在风忆习惯了。”
  他倒不强求,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只不过提前给她打个招呼,在她耳边敲上一敲,方便到时候她好有接受的心理准备。
  “我已经不在风忆了,你又不是我的员工。叫我姜渡就好。”
  “姜总,我们……”言笑笑及时住口,他盯着她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吓人。
  姜渡抽掉她手中的筷子,等着她。
  这是杠上了,他有的是时间,但她着急回家啊。
  “姜……姜渡。”小小声开口,他扬了一下嘴角,筷子还给她。
  “你怕我?”
  言笑笑说不清楚,怎么可能怕呢?但是为什么不自觉在他面前就缩小了自己呢,不该这样。
  没有回答他,她提起了另一件事,“以后能不能不要送花给我?”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质问:“你收到花了?谁送的?”
  英俊的面容收敛了惯常的温文尔雅,古水无波,不愠不火,言笑笑看不出什么,但确定他没有撒谎。
  “没有,可能谁送错了。”
  姜渡眯眼,“我不指望你能解释什么,但希望你能讲明白。”
  “今天下午收到了一束花,说是让今晚七点公园见,我没有去,小米去了,我以为是你。”言笑笑说完,真想把话咽回去,真是欠啊,你又不欠他什么,怕什么呀,用得着交代这么清楚。
  “哦”他语调上扬,心情似乎不错,“是吗?我还没送过人花呢,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开个花店。”
  她不打算说话了,免得越说越乱,说多错多,继续吃饭最安全。姜渡好心情地给她夹了不少菜。
  一顿饭吃完,华灯初上,小饭馆的位置比较偏,姜渡的车停的远,需要穿过一条马路,“人和车比较多,拉紧我。”
  言笑笑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牵着她的手混入人群里,他的手依旧干燥温厚,他身上带着清冽的味道,似不受尘世之染。他专注地看着前路伸出另一只手护着她隔开人群。
  凝望他的侧脸,就算再黑的夜再多的人她都不会害怕。
  记忆里,这张侧脸与那张完美的侧脸重叠,“拉紧我。”
  后来的日子,她和言季霖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哪怕是再小的一件事。有时两三天便过去了,有时冷战,可以一个月各自不理对方,谈不上什么交往或者分手,就这样吵着闹着,和好,再吵再闹。
  就算那次班级集体活动他们的舞蹈完美落幕,就算那次争吵过后他找她和好,但就像是扎在肉中的一颗刺,时不时会冒出来一下。
  比如他找她看电影,她拒绝,要不他强拉她去,要不他给她闹,当着她的面把票撕得粉碎,然后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行,你去找你心里惦记的那个人看去。看人家要不要你。”
  他亲手做了一个烤瓷杯,照着他们跳舞时候拍的照片印上去的,她不要,他直接扔掉,“你去找那个人做去,我倒要看看你俩能拍成什么样儿。”
  她跟阿悦、周绍晖一些同学聚会,没有告诉他,他会在宿舍楼下等着专门挖苦讽刺她,“怎么样,见到那个人了?那个人不要你,你知道回来了。”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就像丛生在他们中间的荆棘利刺,让他们不能靠近,一碰满是刺,两个人都是伤。
  但是,在她为六级忙着备考的时候,她的手上从不乏实用的材料;在她为设计的论文发愁时,总有最需要的图片、书籍和模型;在她做完兼职回去的时候,总有一双手拉着她走夜路;在大雨滂沱的车站,会有一把伞等着她。
  “言笑笑,拉紧我,不要走散。”在人群里,这是言季霖的口头禅。
  可是谁能预料,我们后来,越走越远。越长大,我们越记不起来时的路,走着散着。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

  “不要总望着我发呆,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姜渡调笑,他明白,很多次,她的眼神,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可他不说,怕她难过。
  “按照流程,咱们该去看电影或者滑冰,其实我更喜欢滑雪,但现在不是季节。”
  姜渡拉着她走,饭后散步的感觉,不错呢。
  “为什么?”
  夜晚有些凉,他把她的连衣帽盖在头上,“你是二十九的人吗?约会不懂吗?”亏他一个三十的人跟她生平第一次约会,要是老三的主意没效果,让他一辈子待在风忆里面。
  不过三儿有句话说对了,不管年纪多大,结婚之前谈恋爱是必须的,省得将来后悔没谈过。他倒不会因为这个后悔,但是谈恋爱?感觉不错,把她的小手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就像装了一个小小的世界。
  约会?言笑笑无奈,他该约错了对象,在申姜两家甚嚣尘上的舆论下,他怎么想的。
  “我有别的事,要回家,放手吧。”
  姜渡顿住,“我不喜欢你说那两个字,以后,都不要说。”
  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话里的冷漠。有什么用呢?
  当言笑笑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站在电影院大厅等着买票的姜渡时,她仔细地反思,怎么傻傻站在这里了?
  电影开场,姜渡一手提着两瓶可乐,一手拉着木呆呆的她进场。
  虽然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她一口没吃,倒是姜渡时不时拿出来一把塞进嘴里,完全是贪吃的小老鼠,哪里还有平时绅士的形象。
  她让他拿着,他不乐意,抓了一把直接塞进她嘴里,好吧,就当借给他一双手。
  整个厅里的人不多,开场不到半小时,有人拍她的肩膀,“麻烦,咱们可以换一下吗?我跟他有话要说。”
  申西瑶?言笑笑愣住,这张脸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让她忍不住发抖,她猛地站起身,引起后排观众的不满,马上蹲下去。
  申西瑶立刻坐到她的位子上,她猫着身子离开,只觉后背阴凉,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冰冷的目光,所以她不敢回头。
  出了电影院,深吸一口气,整理湿润的眼眶,她忍不住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姜渡的电话打来,她正坐在公交车上看夜景,手指轻轻触动,挂掉了。再响,再挂掉,直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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