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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爱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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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
远远站在申家精致的白色小别墅前,记忆中的画面不受控制,一双大手牵着两只小手翘首企盼,多少个日日夜夜。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会与申家有任何联系,可为了思思,她要试一试。
不惊动申家人见到申松年,如同守株待兔,她必须这么做。
申家宅子陆陆续续有车子进出,申夫人、申西瑶先后出门。她躲在角落里搓手,拉拉口罩,冬天的风刺骨,比不过她心中的凄凉。
当熟悉的轮椅出现在视野里,她计算着路程鼓足勇气。
自从上次被所谓的妻子起疑后,申松年很久没出过门了,等她们放松了警惕和戒备,他悄悄离开大宅,他要去看自己的女儿和小外孙女。
急刹车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老板。”陪了他多年的老司机叫他。
他看清了挡在车前的人,激动地拍车门,忘了自己不能走路,司机赶紧帮忙,他警觉地看看前后,示意司机叫她上来。
他走路不便,言笑笑没有拒绝,上车坐到他的身边,他竟然激动地不知所措,他们的女儿,第一次来找他。
颤抖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笑笑……”
无视他的局促,她目视前方,淡淡开口,“如果你知道思思在哪里的话,把她还给我。”以前抛弃了她的母亲,后来他的女儿绑架了她的女儿,申松年,生前死后你都无法母亲交代了。
“思思,她怎么了?”
“被申西瑶带走了,不,是绑架了,你若能找到的话,把思思还给我。”
申松年不能不震惊,瑶瑶怎么会绑架思思,难道是金家小姐他的妻子金夏婉?难道她发现了什么?那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为什么……绑架思思?”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于言笑笑来说,为了思思,还需要什么秘密呢,她直言:“为了姜渡。”
申西瑶的感情他很少过问,反正最有本事的金家大小姐,怎么会让她的宝贝女儿吃亏?一直为瑶瑶和姜渡牵线,对于姜渡,他是很看好的,做自己的女婿,他很满意。
但,他也不允许他和露月的女儿吃亏。
多年的处世经验告诉他,感情的纠缠最伤人,却也是旁人最无能为力的。
“姜渡的意思呢?”
两情相悦,这是他唯一希望的,不管是谁,他希望下一辈能够珍惜,不再错过。
言笑笑透着浓浓的疲累,萧索而无助,“探究这些,有意义吗?我只想要我的女儿思思。”
“你若不能帮我,我另想办法。”
她嘲弄道:“也对,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申家的掌上明珠。”
算她错了,竟然想到他能帮她找到思思,她该嘲笑的是自己吧,打开车门下车,她头也不回,尽力忍住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申松年不放心,让司机追她,他的司机匆匆跑到她身边,留下一句话,“老板让你放心,他一定帮你找到人。”
晚上,申家大宅灯火通明,有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上齐齐停着两辆车,所有的人回来了,玻璃窗映出屋顶精致的水晶灯,显得安静而祥和。
屋内,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吃饭,若不去忽略每个人脸上凝重的表情,真是幸福的一家。
“瑶瑶,吃完饭到我书房来一下。”
“什么事啊?”申西瑶不耐烦。
五十多岁的申夫人雍容华贵,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优雅白嫩的双手放下碗筷。这么多年了,一点儿没显老,还是标准的美人,皱起眉来惹人怜爱,心里却犯嘀咕,他多少年没有和女儿书房谈话了,久到连她都认为他心里没有这个曾经宠爱的女儿。
“松年,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好吗?你会吓到瑶瑶的。”
吓到?亏她说得出口,瑶瑶多大了,早该独立了,却仍然胡闹到这种地步。
“她这么大了,自己做的事该自己承担。”
“爸——”申西瑶不高兴。
“你多少年没教育过女儿了,现在提什么承担。”申夫人不依不饶,若论承担,究竟谁该最先承担。
申松年没有看她,继续盯着自己的女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申家的人,决不能做犯法的事。”
申西瑶搅动的勺子顿了一下,她细微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过于关注宝贝女儿他没有看到申夫人僵住的脸色。
“爸,怎……怎么会呢?有爸爸妈妈管理申氏,申氏一定是最好的。”申西瑶干笑着转移话题。
正面谈肯定没结果,容易打草惊蛇,申松年明白,他孤身一人,怎么跟实际掌权申氏和金家的申夫人对抗?“瑶瑶,听说你最近很喜欢跟小孩子玩?”
“哪有?咱们家又没有小孩子。”她满不在乎,夹起一片牛肉放他碗里,“爸爸呀,你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女儿了,我天天跟着妈妈在申氏好不好?喏,你最爱吃的。”
申夫人自然站在女儿这边,“你要是想抱孙子,不如多去姜家走动走动,好把两家的事情早些定下来。”
说起来这件事,申夫人是着急的,一部分是为了女儿,一部分是拉拢姜氏,虽说申氏由她主管,其实只是表面上而已,她心里清楚,董事会里面心向申松年的不在少数,有了姜家的支持,她就更能站稳脚跟。说到底,得不到申松年的心,她也要拿走些东西,好来证明。
只是,能证明什么呢?
一个桌子,围着三个人,明明是最亲近的家人,却各有不同的心思,隔开了三个不同的世界。
申松年没有再说话,推着轮椅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件事还是暗地里查一下比较好。真是讽刺,外人眼中幸福美满的申家,实际上充满了算计。
言笑笑从未觉得这么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坐以待毙,束手就擒,浑浑噩噩地上班,不是出错就是走神。若不是小米的提醒,再这样下去,她的工作迟早不用做了。
下班的时候终于接到了申西瑶的电话,指示她到月亮游乐园,G城的月亮游乐园她知道,号称G城情侣必去的游玩之地。而之所以成为月亮,正是因为这里的夜色最美,晚上来玩或者欣赏夜景是最好的地方。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申西瑶指明要她带上周绍晖一起去。她想拒绝的,抵不过她拿思思做威胁,对于思思,言笑笑一点点都不敢赌。
完全照做,她支支吾吾着给周绍晖打电话,对于他的为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似乎那边只有一声叹息,便答应她过来。
等周绍晖站到她面前的时候,言笑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因为她一路上把脑力都留给了为什么申西瑶要她请周绍晖来玩上。
周绍晖似乎心情不错,简单的浅灰色V领打底衫,蓝白色的牛仔裤,高高瘦瘦,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言笑笑一脸凝重,没有看到来人,周绍晖本想吓她一跳,见她的样子只好作罢。
她猛一抬头见近在咫尺的人吓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周绍晖轻笑,“我想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发现我在你身边。”
他的眼睛似乎会说话,言笑笑尴尬看向别处,故意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
天色渐暗,美丽的灯光照耀着游乐场,木马旋转起来,树丛上斑斑点点的亮光如同璀璨的银河,悦耳的银铃在风中歌唱。
甜蜜的笑声不时传来,一对对一双双从眼前路过,牵着手,挽着臂,你在你的故事里,我在我的风景里,爱情,却是永恒的童话。
“我们要站到天亮吗?”周绍晖好脾气地问道,叫他来却不知道干什么。
言笑笑本身就是按照申西瑶指示的做的,但是接下来的事,申西瑶并没有告诉她。
看她疑惑的样子,肯定没有什么安排,让他来做决定吧,“晚饭吃了吗?不如去吃饭?听说这里的小吃挺不错的。”
“啊。哦,行,走吧。”她是无所谓的,什么都行。
一路上她无精打采,兴致缺缺,周绍晖买了什么,她就拿着吃,食不知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难得主动约我,却欲言又止。”
什么事?她自己都摸不清楚。突来的电话铃声解救了她。申西瑶的一句话让她呆住了,原来如此。
言笑笑捏捏自己僵硬的脸颊,收起电话,粲然一笑,走向周绍晖,挽起他的左臂,“去玩那个吧,我从来没玩过呢。”
摩天轮?周绍晖心底的疑惑更甚,这不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在最高处能看到最漂亮的星空,许愿的话一定可以实现。”言笑笑说着拉着他去买票。
没有激动和害怕,只是为了一个虔诚的心愿,言笑笑第二次在高处重复默念那个曾经在南方的山寺里许下的期盼:希望思思这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希望思思这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转换了心情,如同变了个人,言笑笑拉着周绍晖疯玩,一路上能有多亲近就有多亲近。不开心吗?她笑得比谁都大声。开心吗?偶尔飘忽的眼神泄露了她的情绪。
一遍一遍响起的手机铃声终于让她不耐烦地关了机。
“谁打来的?怎么不接?”周绍晖忍不住问道,坐完摩天轮开始,她的手机就没有消停过,可她只看了一眼吗,完全不接。
“广告电话,我们回去吧。”
“不去星空馆了吗?”周围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他本来打算去完星空馆带她去滑旱冰的。
“不了,很晚了,我们明天不都要上班吗?”
不知道哪个字眼取悦了他,周绍晖难得愉悦轻快,“好,我们回去。”
周绍晖的车刚离开停车场,前面突然冒出的车盛气凌人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幸好他急刹车,要不然对面的人真有撞上来的趋势,他赶紧看身边的人,“笑笑,你没事吧。”因为有安全带,他们只是被冲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事。
刺眼的车灯晃得他们睁不开眼,那对面的车子完全没有熄灯以及让道的意思。几乎同时,周绍晖与对面车子的主人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奖赏
待看清对面站着的人,言笑笑也下了车。
“过来。”压抑而沉闷的声音如摄人心魄的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言笑笑僵住,却在见到旁边女人眼神的警告后,往周绍晖身边靠近。
这个动作无疑更刺激了某人,似是集聚了多日的阴霾在下一刻就要扑面而来吞没所有。
“原来姜总和申小姐也到游乐场玩啊,可惜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和笑笑一定请两位。”周绍晖含笑挺立,化云为风。
姜渡死死盯着他旁边的女人,“过来。”
言笑笑颤了一下,她知道,刚刚她和周绍晖一起玩的时候,姜渡和申西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断打来的夺命手机正是姜渡,而这,不过拜人们口中的天之骄女申家大小姐申西瑶所赐。
她一句话,言笑笑便明白了来这里带着周绍晖的意思。这场戏,她言笑笑不过是一个玩偶而已。
申西瑶笑出声:“周先生和女朋友玩得怎么样?我们也正要回去呢,一起呀。”
如此纯真无害的声音却是从这样一个人口中发出,言笑笑只觉得讽刺。
“不了,不顺路。只是,烦请让个路,不然我这笨拙的车子实在出不去。”少了拐弯抹角的客套,周绍晖直接开口赶车,毕竟对方无理在先。
“当然。”申西瑶回道。自以为两个人就这样解决了。
可是,姜渡不动身,谁也没有动作。
他一个人就有本事把四个人弄得剑拔弩张,蓄势待发,似乎谁都不敢开口说话,结束这样的对峙。
静默,言笑笑觉得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紧握的手心渗出了汗,她害怕,下一刻姜渡就像猛兽一样窜起来把她叼走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不要让我重复。”姜渡的双手插在下身的口袋里,看似随意,微撇的唇角显示着他不高兴,甚至,愤怒。
一个回答一个选择,他摊到她面前。
言笑笑稳住心神,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笑意但不是对着对面的人,而是身边的人,“周绍晖,我们回去吧。”
她伸出手去握周绍晖的手,他的手一瞬间僵住然后软软地放在她汗湿的掌心,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姜渡垂下眼,冷笑。
言笑笑和周绍晖上了车,申西瑶赶紧跑到车上把车子停靠在一边。当车子驶过他的身侧时,言笑笑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再乱瞟,直直盯着前方。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更何况周绍晖这个聪明人。
下了车,他控制不住,“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笑笑。”
软软的字眼,笑笑,他叫了这么多年,每一次,还未开口,心已经柔软地不可思议。
“我……”一个字,她就哽咽了。
周绍晖举双手投降,“好,好,我不问了。”掏出纸巾放在她手上,“不管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帮你。”
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安心给她心理上的支持。
但是,她不说,他自有办法,给邱悦一个电话,才知道邱悦最近带团去了。他不禁加重了语气,“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说一声,你知道笑笑最近很不好吗?”
邱悦在那边更加不耐烦,她带团累了一天了,凭什么一来电话就指责她,没有一句问候就算了,居然……“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周绍晖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发呆,又哪根筋不对了?朝他吼,挂他电话。还真是,邱悦的行程他陌生很久了。
言笑笑的做法很得申西瑶的心,就像“奖赏”自己的小兵一样,申西瑶让她与女儿通了一次电话,她只听见了一声“妈妈”,就没了声音。
然后电话里变成了不阴不阳的申西瑶,“放心,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女儿平平安安回去。”
言笑笑握紧了手机,“我要和她说话。”
“下次吧,你好好想想,接下来是想办法让姜渡离开你还是你跟周绍晖在一起呢,怎么选择呢,就看你的了。”申西瑶慵懒而肆意地欣赏着远处小孩子的哭闹,轻佻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呢,那周绍晖看起来真不错。”
无疑是步步紧逼,言笑笑极力压制住翻腾的血液,“我会想办法。”
刚挂掉她的电话,邱悦的电话就打来了,盯着屏幕上的名字,言笑笑愣住了,别说她跟周绍晖不可能,就算是现在,她怎么能利用他呢?
电话没人接,邱悦以为她已经睡下了,没再去打,收了电话,没关系,明天再问。
从沉睡的梦中醒来,言笑笑病恹恹的,浓重的黑眼圈遮也遮不住。打开房门上班,无精打采的言笑笑差点被撞倒。
面前是一堵墙,确切说,一堵人肉墙。
抬眼,那双漂亮的眸子正盯着她,化不开的墨色,看不清的情绪,她竟不敢直视。
“你……”话没说完,已被这个人拖着拽进屋里,她本能挣扎,“姜渡,姜渡,不要这样。”
在他面前,她的力气完全可以被视为空气。
“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言笑笑此时顾不得他的质问了,脑子里唯一浮现的就是两个字:危险。
如同钉在砧板的鱼,她被姜渡牢牢压在矮小的沙发上,手腕被固定在头顶使不上力,双腿被压着动弹不得,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好,很不好。
“你……先放开,放开好不好?”她低声妥协。
看着她那副无所轻重的样子,姜渡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双手使力,“昨天,你究竟什么意思?”
一大清早,等在她门口,就是为了这个?手腕上疼痛不已,蔓延到了心脏,他不再是那个温和无害的俊雅男子,从天使到魔鬼不过刹那间。
都是她言笑笑害的?不是吗?她深刻剖析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孽,害人害己。
言笑笑看着他,轻声开口:“求你,离开我,好不好?”话音落,她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姜渡难以置信,想从她的表情中探究出什么,很遗憾,那个女人只有认真,还有沉默的坚定。
良久之后,他贴近她,不确定地询问:“你是认真的吗?”
距离太近,他几乎是擦着她的唇在说话,言笑笑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深沉的他,冥冥中似乎清楚,这一次,他们都无比认真,或许这样的亲近,最后一次了。
她竟说不出话来。
在他眼里,便是默认。
他站起身,收了阴霾,右手理了理左手的袖口,恢复了那个温润内敛的高贵男子,商界精英。
长腿迈开,潇洒自如,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冷嗤一声,他不知该笑谁,真是活该,他的心生来就是被言笑笑这个女人践踏的。
连日来,她继续按照申西瑶的指示,没有拒绝周绍晖的接送、吃饭、玩乐、散步等等,过去拒绝的安排,现在全都还给了他。公司里都知道每天有一个帅哥准时接送言笑笑,连小米也羡慕她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够了吧,快了吧,思思快回来了吧。因为她看不到姜渡的身影,更没有他手机上传来的只字片语。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该高兴的。
“笑笑,怎么又走神了?”周绍晖第三次提醒她,“不合胃口吗?都是你爱吃的。”
“哦,没有,很好。”
周绍晖将纸巾递给她,指了指她沾上菜汁的手。“很久没有见到思思了,我们一会儿去福利院看她吧。”
面对他最近的殷勤,开心的心情,她依旧淡淡的回应:“太晚了,思思该睡了,下次吧。”
他看看时间,才七点多而已,但是他不问。默默守护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强迫她或者要求她什么,哪怕没有回应,只要他能靠近,这就是习惯。在她身上,这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我们回去吧。”她正对着的门口出现四五个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开口。
周绍晖见她总是疲惫的样子,以为她工作很辛苦,早些回去休息也好。起身跟她一起离开。
无奈刚进门那几个人身上的光彩太强,想让人看不到都不行,周绍晖拉着言笑笑本想上去打招呼,没想到人家看都不看他们。
但几句话他们还是听到了。在错身时,柏非如同发现了新大陆,顿了脚步拉住身边的姜渡叫嚷:“小四,那不是你女人嘛。我就说刚刚看着很眼熟啊。”
姜渡轻启薄唇,脚下不曾停留,徐徐地扔出三个字:“不认识。”
身边的人赶紧跟上,包括申家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的申西瑶。
他连余光都吝啬给她,周绍晖牵起她的手哈气,“怎么手上这么凉呢。”
她挣脱出来,“回去吧。”
包间里,姜渡的手不曾停歇,柏非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干什么呢?拿酒当饭吃啊,喝撑了没人送你回去。”
他的话从来都是耳旁风,姜渡一杯又下了肚。
“不就个女人嘛,实在不行,我看小瑶妹子就不错,”正说着,去了卫生间的申西瑶回来了,他眼睛一亮,“小瑶妹子啊,快来,陪陪你姜哥哥。”
他力气大,差点把申西瑶拽到姜渡身上,可惜,他的花花肠子姜渡清楚得很,身子一侧避开了。
“姜大哥,我陪你喝。”申西瑶端起一个酒杯递到他手里,自己另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柏非看这样子,得,白管闲事了,让俩人喝去,他还是替小五唱歌吧,不然小五破驴一样的嗓子害一群呢。
最后姜渡不负众望,喝的烂醉如泥,柏非一合计,干脆直接给他开了一间上房让他休息。
申西瑶愣着不肯走,不放心姜渡,要留下来照顾他。小五皱眉,觉得不妥,打算说些什么,被柏非硬是拉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止步
迷迷糊糊中,姜渡被渴醒,渴得要命,而且不是单单的缺水,而是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燥热,浑身胀疼得要爆炸,还未起身就被压了下去,接着唇上陷入了一片温热,手到之处,一片滑嫩,如同快要干涸的鱼,他竭力吸取,完全不能满足。一个翻身,他变成了凶狠的猎豹,同时把怀中的温软压在身下。
不够,不满足,他开始了撕咬,直到下面惊呼一声,用最后的意志力他唤醒自己。黑漆漆的屋子看不清,但身下的赤裸和泛着亮光的眸子让他浑身一震,他伸出手去开灯。
却被身下的人抱紧,“不要。”
这一声,他确认,申西瑶。
毫不犹豫,他开了灯,翻身下床。
多年的经验让他完全明白此时的状况,谁下的药,他暂不追究,因为这段时间脑中莫名想要浮现什么片段,很快,很模糊,抓不住,更来不及回想。
今晚更甚,不知是宿醉的头疼还是她的什么药的刺激,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是一个名字也好像是一个身影。空空的感觉又涌上来,就像被人活生生地取走了一块东西,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那很重要,可他偏偏忘记了,到底是什么。
他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受到过重创,或许失忆了,但他调查过,检查过,身体没有问题,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见他痛苦地抱头,申西瑶以为他在忍耐,下定决定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她下了床,一步步靠近他,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很自信。姜渡只抬头看她一眼,暴躁地喝止:“站住。”
不同的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就算她脱光了在他床上等着他也比不过一个普普通通与别人欢笑玩闹的言笑笑,真是她申西瑶天大的讽刺,莫大的耻辱。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露些微的脆弱。
“申西瑶,适可而止。”姜渡警告,不容一丝狡辩。她的小伎俩,他还没有放在眼里的必要,分辨了房门的方向,他离开了这个荒唐的地方。
申西瑶默念一个令她痛恨的名字,眼里寒光毕现,她所受的耻辱,她必然会讨回来。
姜渡把空调开到最低,泡在冷水里闭目,他需要冷静,他需要找回丢失的理智,最近发生的事他的异常,他需要一点一点弄明白。
言笑笑开始失眠,很严重的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实在撑不住了眯一会儿又会被噩梦惊醒,被折磨得她怀疑自己真的神经衰弱了。
但她庆幸,每天晚上都可以和思思通电话,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看守思思的应该是上次那个男的,从思思的电话里那个男的对她还不错,经常陪她玩。
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何时是个头,什么时候申西瑶把思思还回来。为了保护思思不受一点点的伤害,她孤军奋战,只能等,只能继续陪申西瑶演好这一场戏。
她告诉自己要撑下去,思思还在等自己呢,手里提着大袋大袋有助睡眠的安神的药以及花茶。二十多年了,她不是在父母的娇宠里长大的,经历了那么多,该学会的她早就学会了,或许,这就是她的认命。
寂静的福利院一片颓败,当树上的叶子落完的时候就该冬天了,很快很快,也许再过几天,冬天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言笑笑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无比安心。人受伤的时候常常喜欢回家疗伤,那个避风的港湾,有妈妈的怀抱,所有的,都是温暖的。
言笑笑喜欢回福利院,这便是她的家,特殊的家。
言妈妈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孩子们需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剩下了两个不愿外出的孩子由她照顾几天。
收拾妥当,她打算带两个孩子去海洋馆,以前思思总嚷着去海洋馆,她总是有事耽搁,现在她总算有时间了。
可是……
一手牵着一个,刚离开福利院的大门,一排排黑色的车子严严实实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个孩子立马往言笑笑身边靠。她赶紧护住他们,戒备着。
中间的车子车门打开,先是修长的腿,然后是黑色的墨镜,一身利索笔挺的墨色西装,左耳耳钉闪闪刺眼,完全陌生的男子。
男子一步步靠近,脚步干脆而张扬,到言笑笑面前摘下墨镜。
言笑笑愣住,硬净,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她所遇见的男子中没人有这样冷峻的目光,这张神秘幽暗的俊美面颊太过招摇,她绝对在哪里见过。
她脑中亮光一闪的同时那人轻启薄唇,勾出一抹妖孽的笑:“姐姐,别来无恙。”
“轰”地一声,有什么倒塌的声音,震得言笑笑混沌起来,“阿……阿……重。”她记起来了,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她该记得的,他天生拥有让人记住的气质和本事。
只是,这声“姐姐”从何而来。
她困惑,他继续丢炸弹:“那曲、乃东、泽当,扎西,央金,牦牛,小石羊,羊卓雍错,绿萝,小菊花,哦不,应该叫格桑梅朵。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她小名叫央金,我小名是扎西,现在叫阿重,姐姐不爱喝酥油茶,最喜欢陪弟弟在蒙古包里玩耍,我的阿玛拉是白露月,和你,一样。”
他一点一点,一句一句,如同在背课文的乖乖学生。
却唤起了言笑笑沉睡的记忆。
“怎么?傻了?”阿重调笑,伸出手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他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最后换了手帕。
言笑笑呆了好久,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好高,也很健壮。
“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找到连她都以为这世上她孤孤单单的,再也没有亲人了。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见过她画的他小时候,专门用来找他的,很像。他还知道,她怕画不好,不够像,专门学的画画,从此跟画画的关系再也分不开了。可他那时候的身份根本不能出现,他们姐弟俩只能隐姓埋名,才能活到现在,才能有今日的相见。阿重鼻子一酸,眨眨眼睛逼回了汹涌的感情,可不能在这帮兄弟面前丢脸。
“不是回来了吗?”他安慰道,适得其反,她越哭越凶。
“应该高兴啊,姐,都让孩子看笑话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个依靠,这是她的家人,不是别人说两句话就能分开的亲人,不会妨碍到谁不用谈割舍的亲人。
她不是孤零零地活着,她突然很感谢上苍,多好,把弟弟还给她。
“是该高兴,你好不好?”言笑笑扯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了好几遍。“吃饭了没?饿不饿?姐姐给你做饭吃。”
拉着他往福利院走去,才想起还有两个小孩子呢。
“佳佳,小毛,明天阿姨再带你们去海洋馆好不好?”
两个小孩子很是听话,软软地说好,她牵着他俩挽着阿重的胳膊往小餐厅走去。
阿重本来不饿不想麻烦她,见她忙忙碌碌很开心,就作罢了。
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条,却是他从未尝过的温情,他吃了满满两碗,言笑笑直直盯着他,又哭又笑的。
“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言笑笑问道。
阿重擦手的动作顿住,“姐,我们来个约定吧,我不问你过去的事,你也不要问我过去的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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