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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争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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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又去给胡青牛打下手帮那几个天鹰教徒换药。换完药胡青牛就拉了她问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殷离愣了一下,她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中从来没有学医这一项,这门技能要记要背的东西十分多,还要灵活运用,要走这医生路线,是要下大力气去钻研的,殷离之前想都没想过。关键是——她答应过殷离要给殷野王和她大哥二哥好看,这点非武功极好不能达到。是以她一心想要开开九阴真经的金手指,却没想到自己还有另外的路走。现在想来,倒是她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她要是留在蝴蝶谷学医,也就有了正当的理由拒绝回天鹰教去,跟着胡青牛还怕学不好医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雄厚师资力量啊!

而且还不用担心以后遇不到张无忌。只要遇到了张无忌,还怕开不了九阳真经这个神挂?到时候还有医术这门生活技能傍身,打遍江湖都不愁了!

殷离心中百转干回,想到这,已经打定了主意,便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觉得在这过得还自在些,我就跟胡叔叔你学医啦。〃胡青牛大约也猜到些她在家中的光景,闻言摸了摸她的头。出口的话却瞬间严厉了起来:”来拜师!〃

第5章 说道

胡青牛收徒,倒也没什么大阵仗,殷离奉了茶跟他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拜师成功了。胡青牛喝过茶,便道:“你入我门下,我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只两样,第一样是我与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有仇,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救他,二是凡是你师母要整治的人,你都不许救,其他的人,就随你开心了。”

殷离自然把这话牢记在心里。她心道:那我以后就只救我看着顺眼的、想救的人了,这倒是自在得很。

至此殷离就安心跟着胡青牛学医,虽说此前没想过要学医,但她既然归入胡青牛门下,自要好好学习,才对得起胡青牛的栽培。学习么,无外乎就是勤记和勤练两项,经历过后世高考的人自有她的一套学习方法,把要点分门别类地记好,等这一部分内容全部学完,再自己画个思维导图,对总体知识体系有个清晰连贯的把握了,再把细部的知识串起来,这样记忆起来会方便快捷很多。

有病人的时候,胡青牛也会直接让她上手医治,他在旁指导,这样殷离倒是早早地就有实践经验了。只因她还在学习阶段,每个病人在手,少不得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实验一两下,比如这里多扎两针啊,那里多放一两味她觉得应该有效的药啊,倒腾倒腾。尤其是对个别闻讯来求医又没什么礼貌的教外武林人士,殷离救是要救的,全当送上门的练手素材,多招呼几味往日里早想实验的药材或针法罢了。

除这点不太符合仁心医者的小瑕疵外,其他殷离倒学得挺不错。胡青牛医术精湛,说是神乎其神也不为过,殷离跟着他学习医术,学到的都是最切实有效的治病、解毒方法。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要学解毒,她也学了些胡青牛门派中的制毒方法。他门派中的制毒之术当然也十分精湛,要不然王难姑也不会得个毒仙的名号,胡青牛只是没有深入研究罢了,如果他自己不会,那也遑论解什么毒了。

胡青牛也教她本门心法和武功,武功是一门暗器手法,是为了配合下药等行为专门开发的一门功夫。虽然胡青牛说她既然是学的医,这门本事学得不怎么样也无所谓,殷离仍要每天花上一个时辰来练习,开玩笑,暗器这门技艺多好啊,等以后开了金手指,内力大增,就算她什么招都不会,这门暗器手法也足以让她保命了。

胡青牛见殷离学得认真,也对她愈发喜爱起来。春去秋来,一晃一年多过去,这天殷离正在园中和录符侍弄药草,忽然篱笆门被推开,一名青年汉子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进来,蝴蝶谷病人可不多,殷离见那小孩脸色青白,眉心隐隐有股寒气,就猜他是张无忌,旁边那个是常遇春了。

果然,常遇春一进来便道:“这位可是殷师妹?”

胡青牛门派中人不多,殷离早听胡青牛提起过常遇春,知道他也是自己派中人,听了便笑道:“这年头能唤我师妹的……这位大哥莫不是常遇春常师哥?”

常遇春也笑道:“是我。殷师妹,你看我带了谁来?”说着在张无忌肩上轻轻拍了拍,推他往前走了半步。

殷离便认真打量了两下张无忌,张无忌人虽然虚弱,一双眼睛却黑亮亮的,看着很有精神。她当然知道那是谁,却不能当下就认出来,只得明知故问:“他是谁?”问完又见张无忌看自己的目光中也是好奇掺着亲近,料想常遇春多半是在路上就把自己和他的亲戚关系跟张无忌讲了。

“师妹可知道你那位嫁了武当派张五侠的姑姑?这便是你那姑姑的儿子张无忌,师妹你的表哥了。”

张无忌自己又上前两步,对殷离露出和善的笑脸来。殷离这才顺理成章道:“原来你就是我那位无忌表哥。你脸色不大好看,可是中了什么毒?”说着,就放下小铲子,走出花圃去搭张无忌的手号脉。手刚一接触张无忌,就觉有一阵一阵的阴冷透过他的经脉传向自己的指尖,殷离心道,这玄冥神掌果然是连胡青牛都没办法彻底治好的奇毒,她不过是挨上一挨,就跟遇着了柜门大开的冷冻冰箱似的,更别提张无忌已经忍受这种寒毒折磨快两年了。

再看张无忌神色中都根本没有忍耐寒毒的难受劲,心里更加佩服,也有些心疼,主角也没那么好当啊,自幼失怙不算,什么样的身心折磨都往他身上招呼完一遍了才能开启金手指,可张无忌现在离开金手指还早得很,他切身能体会到的,也只有寒毒和那几个长辈的关爱罢了。

殷离沉默着放下张无忌的手,只叹道:“这毒有些奇怪,”她又侧头瞧了瞧常遇春,“常师哥带着我表哥来蝴蝶谷,莫非是想请我师父为他医治?”

“正是,天下间能解玄冥神掌之毒的,怕是只有师伯了。”

殷离摇头:“你糊涂了?表哥与我们不同,乃是名门正派中人,我师父怕是不会医治表哥的。除非表哥愿入我明教。”她边说边观察,见张无忌神色间也没什么懊恼神色,反而慢慢显出一股坚毅来,过得片刻张无忌就摇头道,“我已答应太师父不入魔教,便是只有一死,也不会入魔教的。”殷离听了这话,不免有些佩服,她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神色间难免就带出些来。

常遇春见着了,估摸觉得这事有戏,便道:“我也知求师伯救无忌一命是千难万难,还请师妹好好与师伯求个情,我身上也中了毒伤,师伯总要救我的,请师妹跟师伯说,就是拿我常遇春一命换张小兄弟一命也行。”

殷离听了便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师父不去救你,我还能不救你么?”常遇春脸上一红,就有些报颜,他本来是真想拿自己一命换张无忌一命的,还真没想过还能让殷离救自己一命,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殷离也不过是随口打趣,哪会真的那么想呢?她想了想道,”有什么想法你还是亲自去跟师父说吧,我从旁帮你说道说道便是。”7―下你要帮谁说道说道啊。”身后传来胡青牛一声冷哼,殷离一窘,回过头去汕笑龄古日含日害生名土

第6章 大哥

“师父,这玄冥神掌的寒毒可是奇毒,您不想治治看么?”殷离拉了胡青牛的袖子,带了点撒娇意味地笑道。

胡青牛斜了她一眼:“非我明教中人我都是不治的。你想治的话,你就治去吧。”

“这种奇毒我哪治得了啊,您就是让我治我也没那胆子。”说罢悄悄朝常遇春使了个眼色。

常遇春会意,上得前来,行礼过后,将自己前些日子被张三丰所救的事一一说了,又道:“我这条命都是张真人救的,还请胡师伯伸手救一救张兄弟。”

胡青牛已经给张无忌号了脉,见他脉象虚滑,寒气侵入五脏六腑,也知这玄冥神掌当真是难得一遇的奇毒,心里不免有些意动,但他不救教外人士的规矩还是不能坏的,便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做的好人情,你要报恩,却要我来救这个人。那是你的恩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胡青牛一贯说话不怎么好听,虽然意动,却也不会自己去破坏规矩,他刚才也听到张无忌亲口说绝不入明教了,想了想便对殷离道,“我看他这玄冥神掌的毒也挨不过几个月了,他既然是你表哥,你就医医看,能不能医好就看他运气了。”

这是同意要假殷离的手给张无忌治病了。殷离会意,就笑道:“那师父可得多教教我,我这心里没底极了。”

胡青牛又哼了一声:“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呢?青臻,去给他俩收拾间房子出来。”他到底还是觉得张无忌这毒新奇有挑战性,殷离既帮他绕过了规矩去,也乐得研究研究这玄冥神掌的毒要怎么个解法。

张无忌就住了下来,天气已经入秋,到了夜里就冷,殷离想着张无忌怕冷,就从库房中扒拉了冬天用的炭烧了给他烘屋子。为免体内寒气乱窜,张无忌身上还点着几个大穴,见了殷离便笑道:“多谢表妹。”却是动不得。

殷离摆摆手:“谢什么?你别怪我学艺不精,没办法像师父那样给你解毒就好了。”

张无忌忙道:“怎么会?生死由命,我本来已经觉得自己死期将近,没想到现在还能得人救治,能不能医好都已经是老天眷顾我了。”

殷离走到他身前,瞧了瞧他,正色道:“你可别这么想,需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想你年纪轻轻就遭了这么多难,只要捱过去了,日后有大福和大任等着你呢。再者,要是你自己都对自己的死活都不那么在意了,姑姑在地下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她见张无忌露出思索的神色,顿了顿,补道,“母亲总是宁愿自己死也要换得孩子活着的……就是为了你妈妈,你也要活得长久才行呀。病人的心态对病症也有极大影响,你想活下去的意念越强,这毒解起来也更容易些呢。”

张无忌道:“这说法我却没听过。”

殷离给他掖了掖被角,笑着冲他眨眨眼道:“今日我告诉你了,你不就知道了?”

张无忌亮亮的眼神看着她,忽道:“你跟我妈妈可真像。”殷离一愣,又听张无忌说道,“你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跟我妈妈一模一样。”

殷离简直哭笑不得,捶他也不是,驳回去又有些不忍,说到底张无忌的精神年龄确实是比殷离小了一圈,她憋了憋,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可是你表妹,不许你把我当你妈妈,我会不开心的。”

“为什么?”张无忌到底还是小孩子,他觉得他妈妈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他看殷离像自个妈妈,是他觉得的最好的夸奖了。他哪里知道,但凡女孩子,就不喜欢被“同龄人”夸像人家妈的。

殷离哪能真的跟他解释为什么,只说:“总之不许这么说我,这种事你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作什么?以后你遇见了其他姑娘,夸人家像你妈妈,任谁也不会开心的。你可记着了。”

张无忌仍有些纳罕,但也不想让表妹继续不开心,便点点头道:“我以后都不说出来了。”

殷离这才高兴起来,又陪他东拉西扯说了些家常话,什么武当山的山峰长啥样,武当派的早课是不是背道德经,武当剩下的那六个侠都长什么模样……拉拉杂杂,等她意犹未尽地从张无忌房里出来,已经是晚间了。本来想直接回房睡的,却发现药圃里还有块光亮,再定睛一看,是录符举了盏灯,正趴在地上除草。

这本该是殷离和录符今天的活计,结果张无忌和常遇春来了,殷离没再顾得上药圃,录符一个人一天内当然是干不完的。录符平日里就不怎么爱说话,且越长越有锯嘴闷葫芦的趋势,十来岁的年纪老把自己倒腾得跟个小大人似的,累活脏活都要闷不吭声地干了,这会他多半是想今晚干完药圃的活。殷离常常为这觉得愁,她觉得青臻那样活泼的、无忧无虑的才像个小孩子。偏偏录符总是觉得自己该当着大哥的那一份,让殷离也常常生出自己其实就是他的小妹妹的错觉。

殷离就走过去,蹲到录符身边,说道:“这么晚了,明天我们一起来挖吧,横竖不缺这么一天。”

录符头也不抬道:“只剩这边一个小角了,挖完了回去洗漱,正好明天就不用挖了。”殷离拿他没办法,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拿过旁边的小铲子也跟他一块挖起来。

录符看她一眼,说道:“这里我来就好了,你明日还要给你表哥解毒,没精神的话先生该骂了,先去歇着吧。”

殷离给他看自己手上沾的泥,说道:“反正都脏了,正好待会一块洗了。”油灯的光亮自然不如后世的电灯明亮,在微风中又有些摇曳,连带火光照射到的区域也不是那么稳定。但殷离在这跳跃闪烁的光亮中一铲一铲地小心撅着,慢慢竟觉得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沉默地挖了一会儿,殷离忽然听录符的声音传来:“刚才路过客房时听到你开解你那表哥的话了,倒是难得。”

殷离愣了一下,看着录符笑道:“你要是想听,我也能给你说一箩筐出来。”

“我听那些干什么?”录符沉默了一下,忽然又道,“我记得你还有两个亲哥哥,你……”

“我什么?那两个算什么哥哥,我才不认。”殷离撇撇嘴道,她抬起头,见录符脸上愣愣的,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凑上去笑道,“你猜我心目中的好大哥是谁?”

“谁?”

殷离晃晃脑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录符脸上顿时红了。

嘛或殷离又好死不死地继续道:”表哥呢,〕,难免新鲜些,大哥言情难得见一回,虽然天天见,可是哪一天见不着了,就浑身都不自在了。;i23〃”胡闹。”下意识叱一声后,录符就顶着胭脂红的大姑娘脸埋头挖他的草去了,再也没有一个字眼吭出来。

第7章 蝴蝶

殷离自第二日开始就给张无忌医治,她当然不敢妄自诊断,总是号了脉,把张无忌每一样病症都记录清楚了,再拿去请教胡青牛,胡青牛教她该怎么怎么医治,一来二去的,张无忌眼看着就比之前好了些,殷离也从中受益良多,学了好些对付疑难杂症的法子。

但胡青牛仍没有办法彻底清除张无忌体内的寒毒,这个毒竟然把他也难到了,引得他每日里苦思冥想对症之法。胡青牛这个医仙都没有根治之法,殷离这个学徒当然更加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看更多相关的医书琢磨试验罢了。

如此过了几月,快到年关的时候,蝴蝶谷迎来了一对特殊的病人。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他们来看的仍然是银叶先生早些年中的毒,殷离自拜了师,就有意无意地在江湖上放出愿意救治其他门派的消息,也有一些教外人士闻讯赶来求医,但殷离总也等不到她最想等的病人。她想等的自然就是银叶先生了,根据她少量的记忆,金花婆婆之所以要杀了胡青牛和王难姑,全是因为胡青牛拒绝医治银叶先生,致使他毒发身亡,如果能够救了银叶先生,当然也就能化解了这一段死仇。

殷离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就有些心急,干脆就跟人打听了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在中原的据点,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原来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的据点很多,遍布中原大地的连锁号醉天仙酒楼就是他们夫妻俩的产业。……也难怪他们俩那么有钱,老婆的武器是金子打的花朵儿,老公的武器是银子打的叶片儿,杀了人为了表明那是自己杀的还不带回收武器的——这是真。土豪级别的啊。

殷离既知道了怎么联系他们俩,就写了封信请镇上醉天仙的掌柜转交给金花婆婆。信中言辞恳切地请银叶先生前来就医,并写明了当初自己师父的苦衷,乃是担心银叶先生的毒是她师母王难姑下的,才狠心没有为其医治。如今她已得知银叶先生的毒和王难姑无关,愿意代师医治。

殷离并不知道这样一封信有没有效,她唯一所倚仗的,也不过是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是深爱彼此型,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医,金花婆婆无论如何不会坐视银叶先生就这么死掉。她在信中道歉,也不过是为了多给这两位长辈些面子,给他俩一个台阶下罢了。“老人”嘛,都是要靠哄的。

谁知信去如空,一等就是小半年,到这会儿,殷离早都以为那封信无效的时候,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来了。这两个中年人易容出的老人老态龙钟互相搀扶着走进蝴蝶谷来,谁也没认出他们俩来。

殷离正站在大门前帮录符看新春对联的横批贴对没有,张无忌则带着青臻在放鞭炮,把个原本清幽的蝴蝶谷闹得像市井街区一样。王难姑并没有回来,但前些日子她给胡青牛寄了封信回来,到今日胡青牛还时不时偷偷摸摸翻出来看看。

等殷离和录符贴好了横批,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站着俩老人,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走上前去问道:“两位是来看诊?可是明教中人?”

金花婆婆瞧了瞧她,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顿时杵出个深坑,倒笑不笑道:“是明教中人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殷离早见惯了来蝴蝶谷求医还耍横的外教人士,一见她这做派,就知道必定不是明教的,当下语气也不是很好,说道:“若是明教中人,自有我师父医治,若非明教中人嘛,就看本姑娘心情好不好了。”

“哼,一个黄毛丫头,倒也有勇气这般托大,莫非不是你自己请老太婆和老头子来就医的?”

殷离就一愣,看看这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老婆婆,又看看那个一脸笑眯眯的老爷爷,突然灵光一闪,问道:“莫非两位就是银叶先生和金花婆婆?”

银叶先生脾气上似乎比金花婆婆要温和许多,就笑道:“可算认出来了。小姑娘,我是来找你看病的。今日你可方便?若是不方便,我们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殷离忙道,“自是方便的。请两位随我来。”

银叶先生早年是中了波斯明教中人的毒,这毒与中原的用毒理念大不相同,解起来很有些棘手,但再厉害的毒,它也总要在身体里游走、沉淀,学医学医,其实学的就是对身体的了解,殷离在张无忌身上连练了数月的手,于解毒这一行已经颇有些门道,号了银叶先生的脉,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还拿不太准,就拿了脉案去请教胡青牛,又得胡青牛指点一番,才很有底气地回来给银叶先生开药方,刺金针了。

殷离给银叶先生解毒,一气就解到了年后,等银叶先生体内的余毒清得差不多,也开春了。蝴蝶谷里又飞满了五彩斑斓的花蝴蝶,红的蓝的黄的,整日里流连在药圃花园之中。没病人的时候,殷离就常和录符一块在药圃里侍弄药草。因着殷离救了银叶先生一命,金花婆婆近来对她的态度也不错,而殷离最高兴的,当然是去了银叶先生这块悬着的心头大石。她简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每日里笑盈盈的,好像有数不完的开心事绕着一样。

大抵是见她给银叶先生解毒这事办得漂亮周详,既解了胡青牛早年结下的仇怨,又不坏胡青牛的规矩,一天胡青牛忽然拿了一封信给她说:“我得了你师娘的消息,她如今在蜀中一带,你入我门下也这么些年了,还没见过你师母也不像样,正好你表哥的药基本已经稳定是那几味,你也没什么多的药做,去拜会一下你师母吧。路上多带些毒药和祛毒丸,放机灵点,我们当医生的,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遇着麻烦用药才是正道。”

胡青牛一贯不爱说好听话,这样嘱咐已是难得,殷离虽然有些意外这差事,仍高高兴兴应道:“是!我几时出发?”

“收拾好了就去吧。江湖险恶,遇人莫要尽信。若到了地方没找到你师娘,也不必执着,回来就是。”说着,又摸出一把碎银和两张银票递给殷离。

殷离老实接了,心知胡青牛虽说不要执着,实际应该对王难姑想念得紧,要不然会一封信看了许多遍了,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这封信给送到师母手上。言情或最好再见机行事,劝她回来和胡青牛团打定主意,殷离就回房去收拾细软,不过是几件衣服,和一两样扎头发的头绳,又想到自己路上多要做男装打扮,衣服也就带了三件,等到了镇上买几件男装才是正事。正如胡青牛说的芬日1日矛、自门的穷全,学医的会使毒的可不怎么怕那些一般的江湖大汉。殷离也并不口越王时解酒此hfb级相倍映五幼丈十日n沽袖斗角丈乍攻样

第8章 代步

临走前殷离又写了张无忌平日里要用的药方交给他,说道:“我去找师娘,大概要两三月才得回,如果一时找不到师娘,可能还要在外面待得久些,头一月你就照这方子吃药,自第二月开始,我用黑笔画了圈的这三味药各减些,朱笔圈的这味则要酌情增些,增减的量我已跟青臻讲了,他若忘了你就提醒提醒他。师父是不会亲自给你扎针的,到时你请他在旁看着,让录符给你扎就是。我也会时常写信回来,停留时间较久的地方都会在信中说明,若你病情有变,就回信给我。”

张无忌就笑道:“我知道了,我的病一直这样,哪会有什么变故,你不用想着了。倒是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些……要不是我身上寒毒时常发作,我倒是想陪你一块去的。”

殷离抿嘴笑道:“不过是送封信罢了,哪有什么危险?再说,我要是见到了师娘,还怕没人罩着我么?你就别操那心啦。”

两人正说着,就见录符垂头丧气地从胡青牛屋里出来了。殷离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就上前去问道:“怎么这样沮丧?”录符瞧了瞧她,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一个人出门,要小心元人和那些不安好心的江湖中人。”顿了顿又道,“先生说这年头坐马车容易被打劫,我陪你去镇上买只毛驴吧。”

说起这个殷离就是一脸的忧伤,她原以为进了武侠世界,学了内功,再不济也能潇洒地飞檐走壁了,哪料得到内功也分许多种,正好胡青牛门派中的内功不是走轻功这个路子的,又算不得顶好的内功,自然不能像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因为内力醇厚,轻功不练都能踏雪无痕,如今她也就是个跑一千米不气喘的程度罢了,要说轻功……在这个轻功遍地的武侠世界,这程度根本连末等轻功都算不上。她用内力跑,跑一阵还要歇半天,综合算起来还没只毛驴走得快……怎么能不让人伤心!

录符却不知道她是在为轻功伤心,只以为殷离是为了没马车坐只能骑毛驴而郁闷,又开解道:“你不是一路上都要男装打扮?若是坐了马车,让人误以为是哪家有钱的少爷出行,给匪人盯上了,多麻烦。倒不如骑只毛驴,任谁也不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殷离的忧伤来得快也去得快,立刻就被录符带跑了思路,当即点头如捣蒜:“对对,行走江湖就得低调。”

他俩就一道去镇上的市集买驴,殷离挑来挑去,相中了一只看起来活力四射的棕毛驴,那只驴像是个闲不下来的,明明被卖家拴着,蹄子也不停地在那打转转。殷离当即十分高兴地要骑着它走,可临到了交货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这只仿佛时刻躁动不安的毛驴居然对着驴群恋恋不舍地不肯走,就是拿胡萝卜勾引它都不成。殷离和录符在那折腾了一会儿,才发现它是舍不得另一只青毛驴。那只毛驴的脾气就跟这只完全不同了,身上的毛皮鲜亮,头也昂得高高的,就是看起来不太爱搭理人,连眼珠子瞧人的神情都似乎带着股不屑。……这是典型的长了个毛驴的身,独角兽的心啊。殷离心道。

但既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打算拆散这两只毛驴,便对那只活泼毛驴道:“你要是不舍得它,我就把它也买下来,只是如今我要远行,是不能带你们俩一起去的,你得单独载我一阵子,等我回来了,你和你朋友才能再在一块儿。”

那只毛驴就像听懂了似的,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两道气后,就乖乖垂下了脑袋来。殷离就买了两只毛驴。许是这俩毛驴的难解难分勾起了她一些遥远过去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她给棕色的这只起名叫阿迪王,青色的那只起名叫阿迪达斯。虽然录符说怎么阿迪达斯这名字取得这么拗口奇怪,殷离还是坚定地拍板定下了。她把阿迪达斯交给录符带回去,又买了两根新鲜胡萝卜,一根当场喂给她那新伙伴阿迪王吃了,另一根在路旁捡的树枝上吊了,便爬上驴背,与录符告别后,就得儿得地引着它小跑起来。

蝴蝶谷位于皖北,也就是安徽北部,胡青牛得到的消息是王难姑这一年都在川中白帝城一带,从皖北去川中要经湖南,过三峡,才到得。路漫漫其远矣,也不知是不是和阿迪达斯分开了心情低落,阿迪王出了镇就走不快了,殷离也不催它,一路走马观花,只当是出门游玩了。

话分两头,却说武当山上,宋远桥代殷六侠向峨眉纪晓芙女侠提出完婚的正当请求再次被无理由拒绝,殷六侠有些伤心,有些疑惑,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是郁郁寡欢。这老六是宋远桥一手带大的,算是当半个儿子养,见他不开心,他也着急,想了想,正好宋青书已到了上江湖上历练的年纪,就打算让自己亲儿子陪殷梨亭出门去散散心。案头琐事看了一圈,川东近来出了件怪事,路过白帝城的武林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中毒迹象,那毒倒也不是很强,没听说有谁被毒死了的,宋远桥觉着这事难度不大,就决定让他俩往那走走,调查一下。

主意打定,不日武当殷六侠和武当三代弟子大师兄宋青书就从武当山上下来了。宋青书早被他父亲叮嘱过,一路上尽可能地引着他六叔开心,他自己也是头次下山,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得很,也新鲜得很。殷梨亭本是个十分温柔之人,见师侄开心,自己也渐渐地把纪晓芙的事压到心底,耐心给他讲解江湖中事,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叔侄俩倒也颇得意趣。

却说这天两人到了湖南境内的黄山脚下,正在一间茶寮休息。宋青书初出江湖,颇有些臭美,恨不得给所有遇见的武林人士一个戳上了优秀印章的好印象,便十分关注自个仪容,即使是一路上风尘仆仆,在这样的小茶铺歇息,他那一身衣服虽然是简单的青衫书生装,那都是丝毫尘土不染的——但凡有一丝尘土沾上了,宋青书不是给掸掉了,就是动用内力给它震下去了。相比之下,他六叔殷梨亭就随意得多,发丝微扬,粗布麻衫也是普通暗青色,瞧着只能用写意来形容。

他俩正在茶寮喝茶吃馒头,不远处渐渐传来得儿得的声音,待又过一阵,便看到一个粗布青衫的小少年斜坐在一只驴子背上缓缓而来,那驴子前头还用小棍吊了四根橙红橙红的胡萝卜,只听得那少年边用手拍驴子屁股边骂道:“你这得寸进尺的畜生,都许了你三根胡萝卜了,还给我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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