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玄门剑侠传-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声音掩去了环刀掩日古啸天挥动的刀锋破空之声,而响声处,却不是刀的正确位置,换言之,环刀掩日古啸天挥出的刀其速度犹在声音之前,而声音则正好掩去了攻击时刀锋破空的呼啸声,使人无从确知他攻击的位置。
这确实是一种理想的兵器,但要能用它,却必须有超乎常人的快速。
纵跃、闪避、支架、攻击,仗着灵敏快速的身手,寒松龄谨慎而吃力地穿梭于刀影与环声中,由于无法从凤声中预知对方的攻击方向,只能凭视觉推断,因此,在防守上,他得比环刀掩日古啸天多花许多时间与体力,几乎无力还手攻击。
古啸天因寒松龄摸不清他的兵器妙用,因此,一开始便占了先机,攻击凌厉,绝不使寒松龄有还手反击的机会。
一开始便陷身逆境之中,寒松龄也知道环刀掩日古啸天不可能给他还手的机会,因此,他得设法先脱离这个逆境。
开头,寒松龄先设法拉开距离,但环刀掩日古啸天却早就洞察了他的心思,如影附形地盯紧了寒松龄。使他无法如愿地把距离拉开,他心里当然明白,时间一拖久,落后的一定是被攻击的一方。
连试数次无法脱身,寒松龄便知道对方已猜出他的用意了,但这样拖下去,他知道落后的仍然是自己。
另一个念头,就在此时涌上他的脑海,他知道那么做很冒险,但他却必须尝试。
五十招转眼已过,就在第五十一招上,寒松龄身子向左侧移动慢了半分,环刀掩日古啸天挥洒出的一招‘刀芒掩日’,犀利的刀锋划过寒松龄左臂。银光带起一道血芒,血芒使环刀掩日古啸天心头一喜,动作自然的稍微慢了少许。
寒松龄等的就是这一瞬的疏忽。
身子向后一仰,如幻影淡雾,寒松龄脱出了环刀掩日古啸天的刀幕。
寒松龄既已脱出了古啸天的刀网范围,在未能确知寒松龄伤势轻重之前,古啸天也不敢贸然追击。
撤劲收刀,仍把刀直立胸前,保持原来的姿势,古啸天盯着寒松龄,得意地冷然一笑道:“寒松龄,老夫早就知道你不行了。”
转瞬间,鲜血已染红了寒松龄整个左臂衣袖,但他却头也不偏一下,依旧冷酷地道:
“好刀法,古啸天,一开头寒某没想到你运刀的速度竟然比声音还快,因此,寒松龄一上手就失去了制你先机,只是,很可惜,古啸天,实在很可惜,你让寒松龄挣脱了你的控制。”
白凤公主看到寒松龄左臂滴着鲜血,脱口叫道:“松龄,你先止住左臂的血啊,那血仍然淌个不停,你可知道?”
寒松龄道:“白凤,你不用担心,左臂上的伤虽然不轻,但他奈何不了我。”
白凤公主急急地道:“但总得设法先止住血啊?”
古啸天得意地大笑道:“姑娘,哈哈,他止住那一处,老夫会给他再开上一处,因此,血是不止的好。”
寒松龄道:“古啸天,你错了,你不会再有机会了,良机稍纵即逝,我方才说过,我替你可惜。”
古啸天大笑道:“寒松龄,你很会吓人,也很会说笑,但是,这些对老夫而言,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哈哈……”话落一顿,老脸一紧,煞气毕露地道:“老夫要你的命。”
寒松龄抓住了寒玉绞血剑的剑柄,冰冷森寒地道:“古啸天,你自己来拿吧。”
手臂一动,环声突起,看准了寒松龄的移动方向的好时机,再一次,环刀掩日古啸天首先发动了攻击。
环声才起,刀锋刺到,但是,这一次他却攻向了一层芒芒红影,大有震天动地之势的一片红影。
虽然知道这是寒松龄必然会用的招式,也知道自救之法,但古啸天内心仍然怀有莫可名状的恐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头一次真正面对面地来应付敌人这招震动武林达百多年的神奇招式。
沉臂撤刀,古啸天振臂挥洒出漫天刀网,包没了他整个身体,一面急转着身子,向后退了下去。
红影漫漫地罩着一团刀刃布成的光球,向外移动游走,这是寒松龄施展这招以来第一次没法奈何对手。
寒松龄冷叱一声,手腕用力向下一推,一道白光冲破红影凌空飞向幽暗的夜空。
古啸天才发觉红影的压力一轻,目前突然响起一个寒森的声音,道:“剑飞九州雪。”
古啸天猛觉双眼一花,但见周身全开着一道道数不清的森森剑影,距离近不及寸,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招架。
脑海中猛可里变得一片空白,古啸天僵木,痴呆地站在那里。
四肢猛然觉得一凉,随着环刀落地“当啷”响声,环刀掩日古啸天突然仰面跌在地上。
云消雾消,剑影全失,寒剑剑鞘,就在这时落下套在寒松龄剑尖朝上、直立着的剑身上了。
古啸天想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才发觉四肢完全不听指挥了。
也的确够狠的,环刀掩日猛咬牙,利用腰力,挺身跃坐起来,转脸看了看四肢。
眼到处,心中突然涌上一丝万念俱灰的凉意,显得吃力无比的,他抬起那张刹那间变得一点血色也没有的多皱的老脸,望着寒松龄道:“寒松龄,你没说错,与这一招相比,‘彤云弥六合’的确只能算是个起手式,‘剑飞九州雪’该有九剑才是,在我四肢上,你只用了八剑。”
寒松龄冷冷地道:“是还有一剑,那是要刺向你的胸口的。”
古啸天凄凉地道:“你为什么?刺下去?手软了?心软了?还是……”
寒松龄突然狂笑道:“哈哈,对你,古啸天,你猜寒松龄心中会有多少仁慈?”
古啸天大声道:“那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一剑?为什么?叫老夫来求你?”
寒松龄道:“你不会那么做,古啸天,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因此,我没有那种打算。”
古啸天厉声道:“千死,万死,都是一命,老夫已经不要这条命,你还能把我怎样?”
寒松龄道:“我是不能把你怎样,但是,古啸天,寒剑杀人不见血,但莲台三佛座下却染有血,因此,我要见到血,你,古啸天,你的血。”
俯身拾起地上环刀掩日古啸天那柄带血的七环刀,寒松龄缓慢而显得有点吃力地走到了环刀掩日古啸天的面前。
刀,颤抖着的刀抵在古啸天胸口上,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寒松龄道:“古啸天,它会慢慢进去,一寸一寸的进去。”
古啸天全然不惧地道:“寒松龄,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寒松龄点点头道:“古啸天,我知道你们对死都不会有所恐惧,因为,你们已见过太多的人死,但是,我仍要你们恐惧,不错,这是我的计划之一。”
古啸天疯狂似的大笑道:“哈哈……寒松龄,老夫一败,就已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因此,老夫对死将没有任何恐惧,此刻的心情,你看得出来,我生不如死。”
寒松龄道:“从容就义难,慷慨赴死易,古啸天,当你看到你自己胸前冒出来的血时,你将会改变你自己。”话落右手猛然向前一挺,锋利的刀尖划破了古啸天心窝的表皮,血,从刀口四周,泉水般的喷出来。
痛得浑身颤抖,古啸天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又向前挺进了一寸,血喷得更多,古啸天双目中渐渐流露出恐怖的神光,嘴唇也开始启动。
寒松龄冷静地道:“古啸天,刀尖距心至少还有一寸,你不会那么快送命的。”
古啸天无力地道:“寒松龄,你要老夫说些什么。”
寒松龄道:“你打算说?”
古啸天道:“是的,老夫会说。”
寒松龄摇摇头道:“我不要你说什么,古啸天,你们也没让那些无辜的人说过什么!因此,我只要你死,慢慢的死。”
古啸天吃力地道:“寒松龄,你的行径将令侠义中人所不齿。”
寒松龄冷冷地道:“古啸天,我并不是侠义中人,我也没有那份仁慈心,我只知道身负的仇太重,恨太深,因此,我要用你们的血与你们的呻吟,冲去它们,掩去它们。”
古啸天痛苦地道:“寒松龄,学武的人,任谁不想在武林中称雄,老夫的手段不当,我自己知道,但那诱惑使老夫不能顾虑这些,死的已死,灭的已灭,寒松龄,就算老夫再痛苦,再呻吟,也无法换回你失去的一切,你失去的已全失去,对老夫的折磨,只能在你脑海中留下另一幅残酷的画面,绝减少不了你的恨与仇,你这又何苦?”话落,身子突然向前一迎,锋利的刀尖,透过了他胸腔内那颗心。
狂喷的血,洒满了寒松龄一脸一身,他可以向后抽刀使环刀掩日无法即死,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
不错,血与呻吟,绝减轻不了他内心深处的仇与恨,过去的,将永远无法再换回来。
泪,在寒松龄沾满血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白痕,不错,他脑海中除了将留下另一人幅残酷画面之外,他绝换不回什么。
不知何时,白凤公主一只白袖在寒松龄血污的脸上抹过,一次,再一次。
泪,也在她凄楚的娇靥上挂着,她,没有阻止他流泪,因为她知道,那每一滴泪,在他心中的分量,比血还重,那滴滴清泪中,含有多少辛酸、多少苦闷、多少愁恨。
她希望他能大哭一场,从而排除一些郁积在他心中的辛酸与愁恨。
寒松龄却始终没有大哭,甚至连流泪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因为,另一个意念,另一个战场的情形,又把他拉回冷酷的现实的战场。
东奔西走,龙争虎斗,人生原本就是一个战场,除非你不在战场上,否则,你就得设法自卫、攻击,以维护你自己的生存与利益。
夜幕,漆黑的夜幕被天边一丝鱼肚白冲破了,这象征着黑暗由此刻开始,就快要被光明冲散消失。
第十八章 情孽缠身
第十八章 情孽缠身
拉着白凤公主的手,寒松龄使尽全身功力,飘凤惊电般地顺着女儿河向下游急驰。
白凤公主一边跟着寒松龄急驰,一边不安地问道:“松龄,你可知道万里鹏他们栖身处吗?”
寒松龄道:“我没有详细问,据他们说就在女儿河边附近,我想只要沿河而下,我们可以听到声音的。”
白凤公主道:“现在我们距凤栖镇已经没有多远了,怎么竟连一点动静也听不到呢?”
寒松龄道:“我也奇怪着,咱们快点。”
白凤公主向前一指道:“你看,凤栖镇就在前面不到一里地了,我们只怕走过头了吧。”
寒松龄急声道:“对,可能是走过头了,我们回去看看。”话落也没征求白凤公主的意见,急急转身,才待飞身向前驰去,突见前面四五十丈处有两条人影正向上游走去。
俊脸上喜色一闪,寒松龄道:“前面是阴阳判阮瑜,他一定知道他们的栖身处。”
只有两三个起落,寒松龄落身在阴阳判身后,开声叫道:“阮前辈。”
几乎是在寒松龄开口的同时,阴阳判警觉地倏然转过身来,他一见寒松龄满身是血,先是一怔,等看清楚了那些血不是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才缓和了下来,安祥地道:“寒少侠,是你。”
阴阳判身边的那个女子,这时也转身了过来,她是凤君仪,猛然间看到了寒松龄全身是血,忍不住脱口惊叫道:“你伤了?”
只有三个字,但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却是她此时此刻芳心中的整个情绪,惊慌、关怀、痛惜,还多少含有些责备之意——责备一个自己关怀的人不应该那么粗心大意地疏于防备。
这一切,在凤君仪来说,原本并不希望在寒松龄面前流露出来,她曾经计划将这一切常埋心底,只有在这种预料不到的突然情况下,她关心则乱,才会失去按制。
友善中带有些许迷茫,白凤公主以询问的目光望着凤君仪道:“姑娘,你姓凤是吗?”
从白凤公主毫不忧虑的粉脸上,凤君仪知道自己看错了而替寒松龄白担了一份心事,刹那间,粉脸上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与落寞,她回答道:“是的,白凤公主,我是凤君仪。”
白凤公主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白凤?”
笑笑,凤君仪道:“当今武林第一美女,任何人第一眼都会看得出你是白凤公主,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是吗?”
白凤公主脸儿一红,道:“凤姑娘说笑了,其实,白凤与凤姑娘你比,可就差得太远了。”
美目迅捷地在寒松龄脸上扫了一督,凤君仪除了看到他脸上充分流露出的焦急之状外,什么也没看到,失望地道:“公主,你在取笑我了,凤君仪蒲柳之姿,哪堪与公主你的国色天香相比。”
阴阳判阮瑜心中暗叹一声,忖道:“只有爱能拆除一个人心中无法变迁的成见,凤君仪几时承认不如人了?看来她真的变了。”
寒松龄此时心中只惦念着飞鹏帮全帮人的安危,无心去留意凤君仪与阴阳判二人的神情,凤君仪的话才说完,他就急急地问道:“阮前辈,可知道飞鹏帮的人住扎的地方?”
阴阳判一怔,道:“知道啊,我们刚……”
凤君仪忙道:“阮前辈,寒少侠是问你知不知道。”
深知凤君仪此刻心中的痛苦,阴阳判神情显得十分暗淡,低声叫道:“君仪。”
淡淡地笑笑,凤君仪道:“阮前辈,寒少侠心急如焚,你该快点告诉他才是。”
女儿家特有的细心,使白凤公主觉得凤君仪好似在掩盖着什么,她直觉地感觉到与寒松龄有关,但却又无法从她那种坦然的神色中找出正确而肯定的答案。
寒松龄此刻当然注意不到这些,他只急着要知道,那些人此刻的住处与他们的安危。
目光从凤君仪平静地的脸上转到寒松龄焦的不安的脸上,突然间,阴阳判阮瑜觉得很不公平,他了解凤君仪此时枯木死水般的心情,也了解此刻寒松龄全然不知的心境,不禁有些愤怒地道:“寒盟主,除了飞鹏帮之外,你心中还有没有别人的存在?你说说看。”
既觉得意外,又觉得茫然,寒松龄道:“阮前辈此话怎讲?”
阴阳判冷声道:“寒盟主,你是真不位还是装糊涂?”
寒松龄凝重地道:“阮前辈,救人急如救火。阮前辈有话请明白地说出来,寒松龄洗耳恭听。”
阴阳判道:“寒盟主,老夫相信以你的功力,你的确有救那些人的能力,但是,时间上,却不容许你拖这许久,现在你才要去,你以为还来得及吗?”
寒松龄不安地道:“你是说他们全遭了三佛台的毒手了?”
阴阳判冷笑一声道:“他们命大,还没遭到毒手,但却不是他们靠他们自身的力量自保的,有人暗伸援手,把他们从虎口中救了出来。”
寒松龄心中一松,道:“阮前辈,是谁救了他们?你?”
阴阳判道:“寒盟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老夫如果有力敌二大金刚的道行,还用得着去求人吗?”
寒松龄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淡淡地道:“想必阮前辈知道那人是谁了?”
阴阳判冷声道:“不错,老夫的确知道她是谁,你可想知道?”
寒松龄道:“不错,寒松龄是想知道。”
阴阳判道:“感激她替你救了这许多手下的人?”
寒松龄冷冷地道:“阮前辈,寒松龄对你的话想提点改正意见,也希望阮前辈日后能记清楚,他们并不是寒某的人,阮前辈,你我有很多不同之点,其中最主要的是你能超然地站在世情之外,而寒松龄却庸俗地在红尘浊流中打滚,既无法顾到深陷于红尘中的双足,也无法撇开世俗的善恶不管,因此,我急于要救他们,因为他们与我存有相同的意志,套句俗话,这叫物以类聚。”
阴阳判冷声道:“你是说老夫善恶不分。”
俊脸一沉,寒松龄道:“阮前辈,你今天情绪不好?”
阴阳判冷铁道:“在见到你之前,老夫情绪一直很好。”
寒松龄冰冷地道:“阮前辈,我们的话是越说越不投机了?”
阴阳判冷笑道:“寒松龄,不投机你又能把老夫怎样了”
寒松龄冷声道:“阮前辈对在下似乎有什么成见?”
“成见?”阴阳判冷冷地道:“何只是成见,寒松龄,老夫此刻简直恨不得让你尝尝我手中的这对铁笔。”
粉脸变得十分苍白,凤君仪凄声道:“阮前辈,你叫君仪为难,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是,别人又何尝会知道呢?”话含有双重之意,不知内情者绝无法听出。
阴阳判一怔,心想:“是啊,寒松龄与她见面时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又怎会知道她对他存有倾慕之意呢?”
没有再理会沉思中的阴阳判,凤君仪向着寒松龄道:“沿着这个方向向前走,四十丈左右处有一块低地,那里有座破旧的河神庙,你要找的人,他们就在那里。”
寒松龄此时正在恼怒之中,闻言谈谈一笑道:“多谢凤姑娘指点,寒松盼告辞了。”话落一拉白凤公主,转身欲行。
自一开始,白凤公主就觉得事情含有令人费解玄机,现在,虽然她还无法找出确切的答案,但已感觉出这件事与寒松龄、凤君仪有关,因此,她也想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走。
美目望着寒松龄,白凤公主道:“松龄,阮前辈不是说他们的危机已经度过了吗,我们又何必急着去呢?”
寒松龄道:“留在这里干什么?”
白凤公主含有深意地望了凤君仪一眼道:“大家心平气和地谈谈,不是可以解除了不少误会吗?当然,我是说我们之间假使有什么误会存在的话。”
阴阳判这时也后悔方才的话说得过火了些,闻言忙道:“公主,你是个聪明人。”
凤君仪却摇头道:“公主,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就算有的话,也已无关紧要了。”
白凤公主一怔道:“凤姑娘,你话中含有白凤无法解开的玄机,白凤有个感觉想直说出来,说错了,请凤姑娘不要见怪,凤姑娘,我总觉得你在逃避着什么。”
凤君仪芳心暗自一震道:“你看我像在逃避什么吗?”
白凤公主深深看了凤君仪一眼道:“是的,凤姑娘,我的确有那种感觉,难道我猜错了不成?”
思考了一阵子,凤君仪摇摇头道:“不,公主,你没有猜错,我是在逃避,也许,我只是在逃避自己。”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逃避自己?凤姑娘,任何事情都可以逃避,但是,谁能逃避得了自己呢?”
凤君仪沉重地道:“是的,谁也逃避不了自己,公主,我们此去还得走上一段遥远的路,我们想告辞了。”
白凤公主道:“凤姑娘打算再回静心坪?”
凤君仪道:“也有可能。”
阴阳判道:“凤姑娘,你知道我们不会。”
截住阴阳判未了的话,凤君仪道:“阮前辈,万事皆天定,半点不由人,你何必定要说些伤彼此感情的话?”
觉得有些鼻酸,阴阳判长叹一声,道:“姑娘,感情、感情,唉,谁不珍惜感情,谁能排遣感情?你记得你常念的一首词吗,‘奈何遣情情更多’!”
笑笑,那笑意有些凄凉,凤君仪黯然地道:“阮前辈,你说到哪儿去了,走吧。”话落当先转过娇躯,沿河向上游走去。
阴阳判大声叫道:“凤姑娘,老夫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凤君仪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着。
白凤公主也开声呼唤着,凤君仪依然听而不闻地向前走着。
无法使凤君仪回头,白凤公主转向阴阳判阮瑜道:“阮前辈,凤姑娘是怎么了?她好像很孤独。”
几乎要想哭了,阴阳判道:“是的,公主,她很孤独,唉,‘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愁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隔个窗儿滴到天明。’公主,这些,也许可以描绘出她日后的处境,唉,老夫得找她去了……告辞了。”话落不等白凤公主开口,转身径向凤君仪追去。
看看脸色凝重的寒松龄,白凤公主道:“松龄,阮老前辈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
迟缓地点点头,寒松龄道:“是的,白凤,他是没有说完,事实上,他也不能说完。”
白凤公主道:“你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
声音变得迟缓而遥远,寒松龄道:“但愿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凤,不要再问了,我们走吧。”话落转身向方才凤君仪指的方向走去。
白凤公主觉得寒松龄好像又添了一份心事,但她没有再问下去。
两人在沉默中向前走了四十几丈,果然到了一处低地边缘。
低地约有半亩方圆,椭圆形状。一座占地二十几丈的大山神庙,在低地对面与二人立足处相向的高地上,乍看起来,低地倒像庙前面的一个池塘。
低地上,此时正有四五十个人在那里东奔西闯地走动着,但却总是转圈子,始终走不出去。
除了那些走动的人外,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三四十具尸体。
那些死尸,仰面朝上的,有些人胸前绣有一个巨大的飞鹏,显然是飞鹏帮的弟子帮众。
高地上也有,其数绝不比低地上少,显而易见的,这里曾有过一次激战。
破山神庙前,有些飞鹏帮的弟子在那里来回走动着,监视着低地上的人,除了这些之外,便是一片寂静。
白凤公主向下看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些人好像被一种奇阵困住了。”
寒松龄点点头道:“那些人中,有四大金刚中的灵心金刚武思远。”
白凤公主一怔道:“武思远不是通晓阵法吗?”
寒松龄道:“那摆阵的人,比他棋高一着。”
白凤公主芳心突然一动道:“松龄,你看会不会是凤君仪?”
寒松龄肯定地道:“是她。”
白凤公主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惶急不安地道:“松龄,快,我们现在还来得及去把她追回来。”
寒松龄摇摇头道:“在未到此之前,我就知道却敌解围的是她了,白凤,不用追去了。”
白凤公主急声道:“为什么呢?我们不是正需要她这种人才吗,万一她被三佛台的人得去了,对我们不是大大的不利吗?三佛台所惧的,就是你跟才女凤君仪啊。”
寒松龄摇摇头道:“白凤,她绝不可能回头的。”
白凤公主道:“你怎么知道?”
寒松龄笑笑道:“我虽然与她相处时间很短,没说上几句话,但我知道她是哪种人,白凤,那是一种话既出口,便永不收回的人。”
白凤公主郑重地道:“有时候是会变的。”
“但她不是那种易变的人。”
白凤公主正色道:“有种力量可以使任何人改变,松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力量吗?”
没有回答白凤公主的话,寒松龄淡淡地道:“我们下去吧。”话落大步向坡下走去。
白凤公主跟在他身后,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此刻绝改变不了寒松龄。
走下斜坡,绕过低地,寒松龄与白凤公主来到山神庙的石阶下。
七个胸前绣有巨鹏的灰衣汉子,围成一个半圆的弧形,高踞于石阶上,围堵住他俩,七人中,居中的一个三十许的粗壮汉于冷声道:“两位是哪一路的,找谁?”
向七人望了一眼,寒松龄平和地道:“找贵帮万帮主,有事要与他面谈。”
七张脸同时一变,中间那壮汉道:“你是谁?”
寒松龄道:“寒松龄。”
七张脸都浮上了错综复杂的表情,有惊异,也有喜悦,还有些许悲愤,那汉子脱口道:
“你就是寒松龄?”
寒松龄点点头道:“是的,朋友,我就是。”
那汉子点点头道:“二位稍待片刻,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首先从破山门中冲出来的是荒城孤剑燕行云,接着雷电追魂飞云龙、四绝书生宫寄霞与忆兰忆莲妹妹也相继走了出来。
雷电追魂云飞龙袒露着左胸,一方白布扎在那里,鲜红的血把白布染红了一大片,四绝书生宫寄霞右臂右腿也扎有白布,伤势似乎也不轻,荒城孤剑与忆兰姊妹身上虽然也溅有血,但却没有受伤。
一见五人的情形,寒松龄心头不由一震道:“宫二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四绝书生宫寄霞道:“我们听说盟主您到了凤栖镇了,便想去找你,还没到你们的住处,就碰上了燕兄与绝丐,于是就一同前来驰援飞鹏帮,却没想到竟晚到了一步。”
寒松龄道:“来晚了一步?他们的情形怎么样?”
四绝书生宫寄霞沉叹一声道:“盟主,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白云庄除了三绝刀走脱之外,几乎完全瓦解了,但飞鹏帮付出的代价却好像比他们还要大,二大金刚再加上一个三绝刀,飞鹏帮的四个首脑几乎完全被他们收拾了。”
白凤公主惊异地道:“他们都伤了?”
雷电追魂恨声道:“何只受伤,除了万里鹏之外,其他三个早就全断了气了,飞鹏帮等于被那些天杀的东西给瓦解掉了。”
寒松龄神色凝重地造:“万里鹏伤势如何?”
四绝书生宫寄霞凝重地道:“小腹上吃了三绝刀一刀,现在正由绝丐老前辈轮护着,不准他出来,盟主,我们得进去了。”
寒松龄点头道:“是的,我得进去看看。”
寒松龄话声才落,庙内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寒盟主大驾光临,万里鹏迎接来迟,多有失礼之处,尚请寒盟主海涵。”
寻声望去,寒松龄看到了那张清灌而苍白的脸,浓眉大眼,流露着智慧与豪气,只是,那双眼此时已失去了生命持续的活力。
寒松龄抱拳道:“万帮主有伤在身,不便走动,如此相迎,寒松龄愧不敢当。”
万里鹏道:“寒盟主,该说惭愧的是我,万里鹏才疏学浅,以致未能把这些人完全的交由你来统领,却把一个残破的帮会交了给你。”
寒松龄道:“万帮主这是说哪里的话了,寒松龄未能及时赶到相助,心中已觉难安,万帮主再这么说,寒松龄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直没开口的绝丐,此时突然开口道:“娃儿,静心坪上你遇上麻烦了?”
寒松龄道:“我遇上了环刀掩日古啸天了。”
绝丐老脸一变道:“结果如何?”
寒松龄道:“把他留在静心坪上了。”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显然,他们谁也没想到执当今武林牛耳的三佛之一,竟会亡命在这么一个斯文稚弱的少年手中。
无数道充满敬佩与骇异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寒松龄脸上,连绝丐与万里鹏都不例外。
怔忡地看了寒松龄好一阵子,绝丐才感叹地道:“娃儿,这真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了,现在,三佛中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