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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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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冷笑一声道:“也不得不防范些,是吗?朋友,话归正题吧。”
那人以冷声道:“英雄之见略同,寒兄,你说的也正是兄弟想的。”话落沉声道:“伍天魁与其师已与三佛台连成一气,今天五更将逼白凤公主下嫁三佛台首位之子翻天玉狐,将音梦谷的实力收归三佛台下,寒兄此去会白凤公主,可能是凶险重生,不可不慎。”
忆莲连想都没想,脱口怒声道:“一派胡言,寒公子,别相信他的,他在挑拨离间。”
石林中那人朗笑道:“哈哈……寒兄一定会相信,事实也一定会证明兄弟之言。”
寒松龄冷冷一笑道:“朋友,寒松龄的确相信有此可能,同时寒某也很佩服贵派主持人的眼光与远见,他们选了你渗透进来,不过朋友,你准知道姓寒的非去见白凤公主不可,是吗?”
忆莲生怕功败垂成,急得脱口道:“寒公子,你,你真相信他的鬼话?你连见都没见到他啊!”
石林中那人冷冷地道:“寒朋友,站在职责的立场,在下希望你此去能逢凶化吉。”
寒松龄冷漠地道:“朋友,你话还没说完。”
那人冷冽地道:“站在私人的立场,在下希望你与那翻天玉狐都死在音梦谷中。”话意冷酷,绝非伪装语气。
寒松龄闻言心头一动,淡淡地道:“为了白凤公主是吗?朋友,你是个年轻人。”
就在这时,高崖上突然传来一连串飘忽、凄侧的幽扬琴声,虽然只是开始,那声音却已够使人打心底中觉得凄凉、哀怨的了。
石林中那人似乎很怕听到琴声,冷然一笑道:“兄弟言尽于此,寒朋友,咱会有期了。”话落石林中传来一丝轻微的衣袂飘凤之声,刹那间就消失了,足见告警人轻功十分了得。
琴声仍在飘扬着,便人觉得心情十分沉重而酸楚,寒松龄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忖道:
“她有容光夺人的外表,却也有哀愁暗淡的内心,唉,天地不全,古之明训,音梦谷这里就是因她而得名的啊!”
忆莲望着寒松龄有些暗淡的俊脸,不安地道:“寒公子……”
寒松龄迷茫心绪一清,淡然地道:“姑娘,走吧!”
忆莲内心一喜,又开朗了,笑道:“寒公子,你也不相信那些鬼话,是吗?”
寒松龄答话好相反,道:“姑娘,我完全相信。”
忆莲粉脸立时一变道:“寒公子,你……”
寒松龄深沉地道:“姑娘,事情不到完全证实之前,我寒松龄不会主动去挖掘的,走吧。”
忆莲心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点头无可奈何地道:“嗯,走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穿进石林中,向那高耸一崖壁腰的的琴声悠扬的白凤公主的住处驰去。
寒松龄跟在忆莲身后约走了五十丈,已到达那片高在崖壁腰间的建筑之下,身后崖下虽然看得不如远处那么广,但比远处要清楚得多。
由地面通到台地居处的坡度不算大,全是岩石组成的,人造石阶,层层升起,虽不算是精工雕琢出来的,但却十分整齐,石阶升起地势盘上,足有四五百阶。
忆莲回头看看身后的寒松龄,轻声道:“寒公子,请。”
由低登高,寒松龄知道自己该先行,当即点点头,急步拾阶而上。
四五百个石阶,常人得走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但两人却没用多少时间便已登上了第一个台地。
这块台地约有三十丈方圆,周围有一人高的青石墙围着,石阶与台地相连的地方是唯一的人口,台上有两排背崖面谷的石屋,每排各有三间,建工并不豪华,但却十分坚固。
绕过两排房子,寒松龄看到了另一排石阶,约有两百阶,直通上面那座有极高围墙与三松环绕的精巧楼房。
直到阶口没见到一个人影,忆莲有些诧异地自语道:“咦,怎么连个人也没见到呢?这种现象可真少见啊?”嘴里虽然那么说着,但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转身对寒松龄道:“寒公子,请不要大声说话,吵扰了我家公主的雅兴。”
忆莲的话寒松龄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正在思索忆莲方才因见不到守卫的人而说的那句不在意的话,背后可能存在的问题。
很快走完了那一百多阶,寒松龄顿觉一亮,心中立时觉得清静安适无比,这是此处入目给人的第一个感觉。
此地面积足有三十方圆,四周矮松扶疏,密排于青石围墙内侧,遮去了青石墙壁所给于人的那种拘束,刻板的青灰颜色,一座不算大,但却建造得匠心独具的小巧楼房正好在这片高大场他的中央,两侧石竹成林,背面高松伸展出的枝桠遮着大半屋顶,红瓦绿松相映,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气氛。
白雪盖住了楼前的广大平地,看不出雪下了多久,但就只这些,此处已足够使人留连忘返。
朝着有灯火的楼房望了一眼,忆莲轻声道:“寒公子,咱们进去吧?”话落就要领路前行。
凄恻、哀怨的幽扬琴声虽然一直打扰着寒松龄敏捷的思路,但他并没有完全忘却此刻周围可能存在的危机,急上两步,他横身挡住忆莲的去路,摇摇头,凝重无比地低声道:“姑娘,在下以为我们最好先看看楼上的情形。”话落向楼后的高松回望了一眼。
会错了寒松龄话中含意,忆莲粉脸一变,不高兴地低声道:“寒公子,莫非信不过我这个听人差遣的下人?”
淡淡地,寒松龄道:“姑娘,假使真如你所说的,寒松龄大可以不到这里来,也许是在下疑心重,但方才进音梦谷之初所听到的那些话,我总以为不会无的放矢。”
忆莲虽然觉得寒松龄有点小心的过分了些,但却没有再反对,问道:“寒公子的意思是……”
寒松龄轻声道:“我们最好能先隐在暗处看形势。”
忆莲明白寒松龄看楼后那些高松的用意了,虽然心中急着要去见公主,但也不好过分拂逆寒松龄,轻声道:“那我就先带寒公子去看看好了。”话落领着寒松龄急步向楼后绕过去。
楼后是一片高松林,两人选了一棵距二楼窗口较近的巨松,飞身先后跃上一枝大枝柳于上。
停好身子,寒松龄向楼内打量了一眼,俊脸立时一愣,暗忖道:原来他早到了,幸亏我没直接进去。”
寒松龄身边的忆莲则全呆住了,她看看室内,再看看寒松龄,粉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茫然。
房间不大,方圆只有一丈五六,左侧靠墙处有一个高大的书柜,临谷的窗下是一张笔砚等文房用具陈列具全的大檀木桌,那白凤公主此时正坐在桌前的位子上,桌上放着一架她正在抚弹着的瑶琴,四个紫衣少女,分立在桌子两侧,个个粉颊上都挂着泪珠,泪珠出现在那四张纯真的脸儿上,格外令人睹状神伤。
令室外松树上的二人惊奇的并不是桌子周围的景象,而是白凤公主背后房间门口处站着的那三个大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寒松龄进谷时曾见过的音梦谷总监伍天魁。
寒松龄向室内打量的这段时间内,忆莲已渐渐压下心中的愤怒,轻轻地道:“寒公子,你怎么会想到他会先来?”
淡淡地,寒松龄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先来,只不过是不愿贸然闯进去而已。”
忆莲仍然有点愤怒地道:“我倒认为我们应该进去,看他敢把我们怎么样?”
寒松龄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假使他知道我们来了的话,我想他正希望我们进去呢!”
忆莲不明白地望着身侧的寒松龄道:“为什么?”
冷漠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姑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制造矛盾的人,绝不希望有旁观者,尤其那人是他陷害的对象的话。”
忆莲又道:“你以为他是来制造你与我家公主间的仇恨?”
恰在这时,琴声突然间停止了。
寒松龄凝重地轻声道:“姑娘,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话落集中全神地注意室内。
琴声一停,伍总监连忙向前跨进一步,恭身道:“卑职伍天魁晋见公主。”
事情来得太突然,白凤公主微微一震,但没有立刻转过身来,只诧异地缓声道:“伍总监,你是怎么进来的。”
伍天魁已胸有成竹,闻言忙道:“禀告公主,她们不准卑职进来。”
抬袖在脸上抹了一阵,白凤公主缓缓站起娇躯,突然转向门口,冷声道:“伍总监,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声音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虽然,她粉脸上没有泪痕,但由那湿湿的长睫毛,寒松龄仍能看得出她方才曾流过泪珠。
伍天魁低头卑下地道:“禀告公主,老奴因事重大,不得不晋见公主,因此,老奴就斗胆闯进来了。”
迷人的粉脸上神色一凛,她脱口道:“伍总监,她们就让你这么闯进来了吗?”
伍天魁仍然低看头,恭敬地道:“公主,她们曾阻拦过。”
娇面一变,公主冷声道:“因此,你全把她们放倒了是吗?你说!”
装作无比惶恐的模样跪在地上,伍天魁沉重地道:“上禀公主的话,因事体关系着公主日后回国以及吾皇自身的安危,老奴在万般无奈,十分火急的情况下,不得不暂时先把她们放下来。”
公主气得粉脸发白,冷声道:“伍天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里的一切,可是完全由你做主吗?”
伍天魁忙道:“老奴不敢,公主若能念及老奴一片忠心,恕老奴一死,已属天高之恩了,如果公主不能息怒,也乞求公主容老奴将话禀告完毕,老奴自愿领死谢罪。”声音铿锵忠诚,绝无法听出半点虚假来。
公主粉脸上怒气稍息,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冷声问道:“她们现在全在哪里?”
伍天魁绷紧的心弦一松,忙道:“俱在下院中。”
公主冷声道:“十八个全在那里。”
伍天魁精目暗中一转,忙道:“连梅婆婆与忆莲姑娘在内,共是二十位。”
公主见他所说的人数没错,心中已相信了他的话,冷冷地道:你起来,有话现在就说吧!”
松树上的忆莲靠着身边另一根枝树上的寒松龄,直到现在,她才发觉事情真个有些不对劲了。
伍天魁恭敬地道:“多谢公主大恩,”活落叩头站起身来,凝重地道:“自国母公主避难此谷,屈指算来,已足足有十九年了,公主,国母虽已驾返瑶池,但老奴相信她在天之灵必时时以公主是否已安返国境为念,因此,老奴无时无刻不以让公主回国为念。”
公主粉脸上立时又罩上了愁意,显然伍天魁的话又勾起了她深埋在心底的愁绪了。
见状心中暗喜,伍天魁又道:“但本谷人手不足,勇将有限,因此,想推倒蛊惑吾主的胡妃实有力难从心之感,”话落再看看公主,继续接下去道:“直到上个月,老奴才算找到了一条明路,虽然,在良心上,咱们那么做有点伤天害理,但是公主,为本国人民与公主本身而论,那么做,似乎也不能算得太过分。”
公主略一沉思,道:“什么明路?”
伍天魁心中更乐,忙道:“中原武林有三位维护武林正义,领导整个江湖的老前辈,愿意协助公主,他们统领整个武林,人手极多,高人如云,护持公主回国,对他们来说,可谓易如反掌折枝。”
有点不相信地看看伍天魁,公主道:“他们为什么要助我?只为了主持人间所谓正义吗?”
伍天魁暗自一紧道:“当然,他们也希望公主能为他们做一件事,对公主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公主冷冷一笑道:“这是条件吧。”
伍天魁不敢贸然直说,谨慎地道:“公主,以全国生灵与仅留在国内的手足同胞为念,公主,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公主已冷声道:“做什么事?”
虽然明知道一提起她的兄弟们她一定会心软,但伍天魁仍然暗自掐了把冷汗,闻言心情稍放,道:“他们希望公主能把寒松龄收拾在音梦谷中。”
树上的忆莲闻言差点叫出声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件她一直不相信的事情,此刻竟然被伍天魁那么轻松的就说出来了,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转望不远处的寒松龄的俊脸上。
那俊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就好像伍天魁方才说出的那个名字,他根本就没听到过似的,于是,第一次,她觉得面前这个俊逸脱俗的少年人,他的心情与世故,绝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年轻。
娇面骇然一变,几乎想也没想公主脱口冷声道:“伍天魁,你去告诉他们,我用不着他们协助。”
寒松龄的视线透过那扇开着的窗子,盯视了那张虽然带怒而仍然那么迷人的粉脸良久,才暗自轻叹了一声,因为这件事他不能不管了。
伍天魁忙道:“公主,据他们说寒松龄是个……”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公主冷冷地截住道:“伍总监,你亲眼看到过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吗?”
伍天魁机诈无比,闻言忙道:“没有公主,但是……”
公主冷声道:“由主观觉得他必然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是吗?”
伍天魁忙道:“正好相反。”
寒松龄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
这句话,使公主娇面上的怒意消失了很多,冷声道:“那么你仍然以为他应该为我们而牺牲吗?”
伍天魁心念暗自转了一阵,道:“公主,但是我们目前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啊。”
公主痛苦地沉思丁好一阵子,才凄凉地长叹一声道:“唉,天无绝人之路,假使皇天已决定我留身异域了,任何人为力量也无法挽回的。”
伍天魁闻言焦急地道:“但是,公主……”
公主坚定地道:“你不要再说了。”
忆莲已提到喉头的一颗芳心,闻言又落回了原位,暗忖道:“看来公主不是真个难忘了。”
寒松龄的想法则不相同,他知道伍天魁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果然,伍天魁向后退了一步,恭身道:“公主,可否容老奴再进一言。”
公主冷冰冰地道:“仍然是关于寒松龄的事?”
伍天魁道:“是的,公主。”
公主粉脸一沉,冷声道:“伍总监,我再肯定地说一句,我决不牺牲一个平白无辜的人。”
伍天魁沉声道:“公主,其实把他带离中原,不是也可以符合他们的要求吗?”
美眸突然一亮,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之策,然而,另一个问题突然又困住了她,她脱口道:“他不会跟我们走的。”
伍天魁知道计策得手了,忙笑道:“公主,我当然有办法。”
美眸又是一亮,公主脱口道:“什么办法?”
伍天魁没有立刻回答白凤公主的话,闻言探手入袖,摸出一个血红色的玉瓶,道:“公主,如果我们先使他失去武功,那他就是不愿意与我们同行,也由不得他了。”
白凤公主闻言一愣;道:“伍总监,你的意思是要散去他的武功?”
伍天魁郑重地道:“是的,公主,暂时我们非得那么做不可。”
白凤公主紧张的情绪稍微一松道:“暂时?你是说……”
截住白凤公主的话,伍天魁道:“是的,公主,一回国我们就可以使他恢复功力。”
白凤公主心中并不完全相信伍天魁,因为梅婆婆已不只一次对她说过,伍天魁靠不住,只是当面不好说出不相信的话来,当下美眸一转道:“这些药真有效吗?”
伍天魁奸诈无比,闻言立知白凤公主心中的本意,忙道:“公主,绝对灵验,卑职可以叫他们俩个中的一个来试给公主看看。”话落转向身后右侧那个青衣汉子道:“颜剑辉,你来试试看。”
那青衣汉子颜剑辉忙应道:“属下遵命。”话落向前走出两步。
白凤公主并没有阻止伍天魁那么做,只淡淡地道:“伍总监,这么做不会有危险吗?”
“公主只管放心,绝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卑职身上有解药。”话落又从身边掏出一个白瓷瓶来,转向站在桌子右侧的两个紫衣少女的一个道:“琴心姑娘,请你倒杯茶给我好吗?”
琴心看看白凤公主,白凤公主点了点头。
从琴心手中接过茶杯,伍天魁极其小心地打开血红色约有三寸高的那个小瓷瓶,从瓶中倾出少许红色粉末倒人茶杯,然后递给前面的颜剑辉。
接过杯子,颜剑辉毫不迟疑地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递给琴心。
等了极短暂的一段时间,伍天魁看看白凤公主,然后转向颜剑辉道:“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虽然很想看看白凤公主那张令人心醉的脸儿,但却又怕伍天魁责怪,颜剑辉强压制着心中的欲望,低头凝重的道:“上禀公主,卑职只觉得内腑有些发热的感觉。”
伍天魁道:“你提气跳跳看。”
颜剑辉依言运气一试,显然有点不安地道:“禀告总监,我……”
伍天魁笑了笑道:“是不是提不起气来?”
颜剑辉苦着脸道:“是……是的。”
白凤公主此时突然开口叫道:“颜壮士!”。
银铃般的声音凤乎叫掉了颜剑辉的三魂七魄,闻声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在白凤公主那张迷人的脸蛋上,呐呐地道:““公主,卑职听……听候……差遣。”
白凤公主笑笑道:“你再试试运气看。”
望着那张笑脸,颜剑辉几乎什么都忘了,兴奋的脱口道:“卑职谨遵仅令论。”说着就要真的提气运功。
伍天魁见状心头大惊,沉声道:“公主面前不准做假,颜剑辉,你可听明白了?”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有一股慑人的威力,把沉迷中的颜剑辉给硬生生的震晃醒了。
心间猛吃一惊,颜剑辉急忙避开白凤公主那比迷人眸子,闭目假装运起功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痛苦地道:“上禀公主,卑职无法提气。”
白凤公主自幼少与外界接触,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下高兴地道:“伍总监,只要给他服下解药,他就能好吗?”
伍天魁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兴奋地笑道:“当然,当然。”话落问道:“公主,可要给颜剑辉服解药吗?”
白凤公主道:“给他服下。”
打开白瓷瓶,伍天魁倒出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绿色药丸递给颜剑辉服了下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伍天魁才道:“你再运气看看。”
颜剑辉试着一运气,突然兴奋地笑道:“我全恢复了。”
没有等伍天魁开口,白凤公主已先开口道:“想不到这么一点点药粉,竟会有这么大的功效,伍总监。我们可以答应他们的条件了。”话落好似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只是寒公子他会再来吗?”
计划可说已成功了十之八九了,伍天魁非常开朗地道:“我看寒松龄绝非那种受恩不报的人,公主以为呢?”
白凤公主芳心一震,急忙脱口否认道:“但我们并没有给他什么恩惠啊。”
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但未形之于色,伍天魁仍然那么开朗地道:“公主让他过音梦谷,不就是一项莫大的恩惠吗?我相信寒松龄一定知道本谷对外的禁忌。”
有些不信,白凤公主道:“我总以为他不会来。”
伍总监一怔道:“公主怎么知道?”
公主茫然地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总直觉地感到他会知道到这里来可能会很危险。”
伍天魁有把握地道:“公主,我相信他会来。”
白凤公主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伍天魁笑道:“公主,这里是我在派人守护着啊,我已告诉谷中的弟子了,只要他一出现,就叫他们指引他来见公主。”
白凤公主道:“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伍天魁肯定地道:“不是今夜,就是明天,因为他在冷潭谷中停留的时日不会超过七天。”
白凤公主眉头仍然深锁着,明知故问道:“他到那里去干什么?”
伍天魁暗自冷笑了一声道:“据说他是去过什么生死关,据卑职派人调查的结果,那一关他已度过了。”
深锁的黛眉立时舒展了不少,白凤公主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呢?”
伍天魁道:“轻为那守关的人已经死了,而冷潭谷内却没有寒松龄的尸体。”
白凤公主神情有点不安地道:“这么说,是他把那个守关的老人杀了?”
为了加强白凤公主对自己的信任,伍天魁例外地替寒松龄辩护道:“公主,他当时过关的情形我完全知道,那老人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为他而死的?”
伍天魁立刻简洁地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除了删去老人为什么要为寒松龄而死以及寒松龄的身世之外,其他的完全符合。
树上的寒松龄此时才知道自己进谷的一切,都在伍天魁的监视之下,他当时这所以没趁他受伤时攻击他,想必是他也没看出那老人已受了严重内伤了。
白凤公主觉得安慰地笑了笑道:“这么说他是真的会来了?”
伍天魁忙道:“当然会来的,因此,公主,卑职等得先告辞了。”
白凤公主点点头道:“也好,记得回去的时候,把她们救醒过来。”话落转向琴心道:
“送伍总监回谷去。
”琴心娇声应是,急忙举步向门口走去。
伍天魁等三人向白凤公主施了一礼,道:“卑职告辞了。”话落转身随着琴心出室向楼下走去。
白凤公主看看手拿两个瓷瓶的那个紫衣少女道:“琴心,记得等寒公子来的时候,在他茶杯中加上那些红色药粉,但不要加得太多,现在拿下去吧。”
琴心应声出屋向楼下走去,此刻,室中就只有桌子左侧的那两个紫衣少女陪着白凤公主了。
室外松树上,忆莲不安地望着寒松龄,惶恐地轻声道:“寒公子,你……你仍要下去见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轻声道:“是的。”
忆莲忧愁地皱着眉头道:“但是,寒公子,如果你不喝那杯茶,不是会起误会吗?”
寒松龄笑笑道:“我会喝的。”
忆莲闻言一呆,道:“寒公子,那药会使人失去了功力啊!”
冷漠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事实上,那药的毒性绝不只使人失去功力而已,姑娘那药的威力可以使人立刻死亡。”
忆莲又是一呆,道:“方才那个姓颜的不是服过了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你真的相信他事前没有服过解药吗?”
忆莲有点明白了,点点头道:“那白瓷瓶中的药?”
寒松龄冷冷地道:“姑娘,假使我寒松龄没有猜错的话,那白瓷瓶中的药将比红瓷瓶中的药毒性更大些。”
忆莲闻言吓得一怔道:“那……那……”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他们的目的就想要我寒松龄的命。”
忆莲不解地道:“寒公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我家公主呢?”
寒松龄深沉地笑了笑道:“困为我寒松龄要他们自己把真面目抖出来,也只有这样,日后令公主才会知道提防小人。”
忆莲美目中异彩一闪道:“寒公子,你也这么关心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也可以那么说。”
许是由于太高兴了,忆莲脱口说出心中的话,轻声道:“说真的,寒公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家公主。”
俊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寒松龄目光在洁白的雪地上,以空洞的声音道:“姑娘,喜好并不一定非占有不可,是吗?”
忆莲道:“寒公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仍然以那种空洞的声音,寒松龄道:“姑娘,将来你会懂的,当你有一天离开这个单纯的住处而多接触人类之后,你会知道世间真的有些人是站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的。”
忆莲不安地道:“寒公子,你指的那种人是影射的你自己吗?”
寒松龄没有出声,淡淡地点点头。
忆莲又问道:“假使,我家公主也喜欢你呢?”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只是假使是吗?”
忆莲道:“我却以为假使非常有可能,寒公子,那时你怎么说呢?”
无可奈何地,寒松龄道:“是的,姑娘,我仍得走。”
忆莲淡然了,她盯着寒松龄,就那么茫茫然地盯了很久,才道:严寒公子,你忍心?”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正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我得走,不要再谈这些了,日后你会明白的,咱们得下去了。”话落不等忆莲再开口了,已先跃了下去。
跟着跳下树来,忆莲又问道:“寒公子,那药怎么办?”
寒松龄淡漠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们奈问不了我的。”话落重新掏出那个小石匣递给忆莲道:“姑娘,记得早些给公主服下这个,音梦谷往日的宁静就快要打破了。”
忆莲迟疑了一阵子,然后伸手接过那个小石匣,愧疚地道:“寒公子,你,你一定看得出我家公主之所以将要那么对待你的苦衷,是吗?”
寒松龄淡漠地笑笑道:“姑娘,你不必想得那么多,寒松龄曾说过,在下插手谷中之事,当然对令公主有所帮助,但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寒某自己,走吧。”
深深地望了寒松龄一眼,忆莲沉重地道:“寒公子,进冷潭谷之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又不同了,寒公子,冷潭谷中,你一定又受过某些心灵上的打击,我看得出来,只是,你并不希望任何人看出来,也不期望任何人协助你,寒公子,你不相信任何人是吗?”
这句话寒松龄很难以回答,他看看移步向楼房后面门口走去的忆莲,暗叹一声忖道:
“不是我寒松龄不需要别人相助,主要的是没有人能助我啊。”忖罢也移步跟了上去。
距离门口有五尺左右的时候,室内突然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轻喝道:“什么人?”声音起于楼下。
忆莲闻声忙道:“公主,是我,寒公子拜访公主来了。”
很快的,一道灯光由门缝中透出来,接着,那两扇紧闭的后门打开了,四个紫衣少女分成两对,站在门旁,琴心道:“公主有请,寒公子。”
忆莲看看寒松龄,当先带路向室内走去。
穿过一道陈设幽雅的长廊,寒松龄跟着忆莲走进一间陈设十分高雅幽静的客室,这间客室,较之楼上的书房大得多多,足有四丈方圆,四壁垂挂着到地的暗紫色长帏,桌椅器具,样样似都经过精选,无一不是出自巧匠之手的,左右两壁间,各有一道通往别室的门,此时,门却紧闭着。
忆莲让寒松龄在临谷一面的窗前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寒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去请公主来相见。”话落移步转身出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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