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隋末仙侠传-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切都被旁边的老贼看在了眼里,恨在心头,暗骂:狗奴才,有奶便是娘,真他妈忘恩负义的家伙;还有那不知死活的琼花太守,别以为在皇上面前得了宠,让我一旦查出蛛丝马迹,叫你死得不要太难看。
即而,他又把英雄尚无用武之地的李元霸一瞥,呵,正那独自生闷气呢。这回该论到他丞相大人长长脸,逞逞威了:“赵王,你此次立功也不小啊,即在这无事可做,何不回太原去,也好向你父王报个喜呀。”一脸讪笑。
那李元霸虽性如烈火,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煽动的。闻言冷色道:“宇文丞相莫不是怕小将在这里抢了你的功吧,放心,我李元霸并不贪图什么无敌大将军。”这话妙极,是话里有话,话中带刺。暗讽先时在太原,宇文成都自识为皇上亲封的无敌将军,挑战他李元霸,却一锤没过便被活活摔下马去。
炀帝在座,闻言是暗自好笑,只装没听见,心里却也觉丞相是没话找话,自讨没趣。再看那宇文化及,脸顿时紫胀如猪肝,狠狠地瞪着小将军,却无话以对。原想逞威风来着,却被别人揩了油去。好元霸!见他如此狼狈作态,把头一昂,故意从其头顶望过去,那神情偏偏给他知道:想跟我李元霸斗,你不行。
再说石基被李军师,不,现在是李侍郎,拉着来到后宫。余总管是早已恭候在门前:“柳太守。”他细声细语,拿腔作调,到先自柳(扭)了起来:“娘娘正在东宫等着见您呢,跟我来吧。”
这是柳石基再度和这余总管余太监打交到,望着他肥胖的身躯在前走着,如此宽大的宫服却仍是掩不住那圆滚滚的身材,逐又想起先时那段效仿太白遗风的场景,不禁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而同行于旁的李侍郎,并不知情,以为是马上就要见到无数的美女,才使得这位太守大人如此兴奋,不禁暗中得意,嘿!英雄难逃美人关,再强悍的主也不过如此,躲不了这桃花劫。他心中愈加有胜算,非把这个琼花太守的老底给掏出来不可。到时候啊,我李某就直接向皇上作汇报,管他什么丞相不丞相的,我还道仙呢。
那头前引路的胖太监在想什么呢?他想得更美:哎呀,得亏上次及时弥补了对琼花太守的不敬,你看人家现在,啊,上去了,又是封赏又是美女的,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了,说不定啥时就高官得做俊马得骑了。嗯!这大腿我得赶紧抱上。
转眼,这三人便来到东宫。东宫乃丹阳妃的寝宫,她早听皇上说起过琼花太守这个人,据传是给天帝管花园的神--英招,下界来凡间侍护琼花。而且长相俊美非凡,道根仙骨,潇洒倜傥,引得她象害了相思病一样,巴不得立马能瞧见,饱了眼福,餐得秀色,比皇上盼那琼花还切上三分。
上文就有说,这丹阳妃是被变态的血魔元神摄取了魂魄,占了身体的行尸走肉,专近男色。在随辇进得扬州城时,她便已偷偷地注意各路的消息,隋炀帝重赏琼花太守,并让其随意挑选后宫美女,更是逃不脱她的耳目,而那余总管是早已被她掳获在手的爪牙、死党。
“外面是余总管吗,那琼花太守柳石基来了么?”隔着红缕绣纱的圆门里,传出一声娇滴滴的问寻声。轻薄垂地的帘后,隐约可看见一个披着水红宫纱的窈魅女人,依躺在锦床之上,雪白的胸脯半露微畅,大腿裸露着斜放在塌边,玉藕粉嫩,光滑滚圆。
“回娘娘,来了。”胖太监头也不敢抬地低声道,即而便于门后垂手站立。
“还有谁?”丹妃有意无意地挑着葱管样长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又问。
“一起同来的还有李侍郎。”余总官心跳加快,隔着这么老远,他都能感觉得到自帘后传出来的一股媚惑人心的妖气。
“这个臭道士,他来干什么,又不是给他选美,只让琼花太守一人进来就好了。”丹妃表现出明显得不快。
此刻的余总官,一脑门的汗水,噼里啪啦往下直掉,闻言赶忙应了一声:喳!比风闪得还快。
当柳石基重新回到琼花观的时候,观内业已是“春色满园”。花丛假山间,隐约可闻女子的娇笑;亭阁石桥上,更是秀带飘飘,红影串动。
“呃!这么快就把美女送来了,呵!有女人的世界还真是不同啊,仿佛什么都活了。”他不由得想起选美时的尴尬局面。不是因为如云的美人使他难堪,那算什么,再美也是凡人,还能比得过那次御天劫时,群仙魅惑的幻境?
之所以使他头晕,确是来自那躺于锦塌之上的丹阳妃。不是她撩人心魄的搔弄姿,大胆欲露的狂野之态,而是于她灵魂深处的一种迷荡的阴妖之气,迫得人心魂沉沉,无法自控。
得亏石基帮智云禅师御过天劫,之后,只要一有某种蛊惑的念像威胁到他,无畏的道气便由然而生,自动加以抵御。因此,虽是让他好一阵的不自在,却是心胸坦荡,眼光沉静,淡定无措,到弄得依躺着的丹妃不由得自塌上坐起,无趣地轻哼一声,冷然拂袖而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丹妃娘娘?唔,看来此女子非同寻常,绝不是凡凡之胎,可与狐魅相媲了。石基沿观中的九曲小桥缓缓踱向前去,心内暗自揣度。
………【第四章 明为赏花 暗则探风】………
柳石基感应到丹阳妃的不蛊,满身的邪气,只因他修为有限,并未看出她是血魔附体,让这变态的魔头更加疯狂地猎艳。
一宿无话,待到第二天的清晨,石基于桥头入定醒来,随手收去禁锢的防护罩,四周依然小桥流水,秀亭重现,于氤氲的灵气中袅袅驻立。
自那场助阵结束后,赖头和尚便不辞而别,因知道他行踪怪异无定,众人也不去探究。毛道士说是江南美,死活不听小雨劝,置炼丹而不顾:“怕什么,有小明和他师兄看着呢。”一定要跟来琼花观赏花。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他哪是赏花,什么花他老人家没见过闻过,只贪恋打架罢了。而二梅更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姐俩不赏花,要看月。”嚯嚯!都有理,石基跟小雨懂,那月哪儿看不到啊,非跑江南来看?不玩耍个尽兴不能算完。石基甚是同情:唉!都是家长管得太严惹的祸啊。
就这样,一度静默无息的一隅之地,不但里面新添了无数的美女,而且住进了要“赏花看月”的仙们。真不知他柳石基是哪世修得的福,尽有这许多妙人作陪。这还不算,晚上更有皇上要驾临,玉宴慕名。
柳石基一想到这些,便自摇头微笑。正要举足走出小亭,忽然一股浓香的气息直钻进鼻孔。这回绝不是幻梦,他转头凭栏,透过亭外假山的洞窍,分明见一朵绽开的五色花盘坐于其孔处。
“琼花开了?!”他欣喜若狂,却稳身不动,静观其色,慢闻花香,不禁闭目,在脑中构想假山后古琼满枝的繁茂景象。
“哎呀,好美啊,好美啊!,不过此等美花却不能长久啊。”石基一听便知是谁,赶紧把眼张开:“师伯,你老人家因何这样说啊。”
说话之人正是那死活要来赏花的毛子棋。睁开双晴的石基并未见他人影,却从假山后又传来答言:“天机不可泄露,但我算准了今晚此花有一劫。”
“天劫?”此时,石基已然站在了琼树旁,毛子棋正立于当地,一副悠闲自在的活神仙样子。听了问话,他笑而不答。
“师伯,反正你老人家该赏的也赏到了,劫不劫的有甚关系。”石基也立马随机,换了一副表情,潜台词:不是来赏花的吗?现在好了,花也赏了,可以回去专心炼丹了吧。心的话:您老人家可真会算,天劫?花被劫了,我那琼花酿咋办?
“咳!师侄啊,这赏花么得有个过程,哪能一见就了的?”分明一副欲罢还休的神态。
哦,不能一见面就走,要赏个够,咳咳!石基心里明白,毛子棋是不看今晚的好戏誓不罢休啊:“师伯说的是。”他眼望着缀满枝头的古琼花,朵朵大如玉盘,其上乘载着八支美丽的五色花朵,里面果有白色的,晶莹透亮,粉光照人,微风吹过,花身摇曳,好似仙女羽裳展动,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唉,可惜我的梦想不能成真了。”他轻叹一声,仿佛已看到幕色中琼花遭劫的惨状,不禁神色黯然。
“你要以花酿酒么?这有何难?”毛子棋对他笑颜。
“师伯,你怎么知道我要酿琼花酒?”看到石基一副惊讶的表情,毛道士笑意更深。他早听云中闲说起过这位徒儿的得意前世,一个高厨,对花会有甚妙想?且他昨晚在观内,因隋炀帝要大摆玉宴而暂时设得玉厨间里,现了一只大箱子,里面全置摆着精美的酒器,玉盏,但全然又不是皇家的用具。
那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只有一个推断,是他观中太守要用来盛放美酒的器具。再联系现时石基的表情,并不难猜测他所说的梦想为何?不幸,果然被他敲中了。
见石基提问,他也只点出了看到的那箱酒器,石基听了不觉点头:“是啊,那是我在五台山的一个树洞内现的,并托大孚灵鹫寺的万方方丈空运过来。”他随即便把此箱所得的经过,合并大万圣佑国寺的笑圆法师不规的行径,连同此次他也去了四明山等诸多情况合盘托出,对毛子棋详述了一遍。
毛道士听了,收敛神情,手捋白须:“上次于五老峰遇着你师尊,提到过那面失却江湖的古镜,据你此等说法,这笑圆法师极有可能是为古镜而来,亦或更有它事也未可知。”
柳石基本还想把丹妃一事也说出,但一想到选美时她那淫气浮荡的媚态,便闭了尊口,做到心里有数也罢。只他这一小小的忌讳,却生生把个揭露妖孽的机会白白错失。
而毛道士虽算出今晚琼花有一场劫难,却并不知灾祸源头究竟起于何处?这是他占卜久之已来从未出现过的卦像,还有三分之一成了残念,委实令他纳闷,这也是他绝计要等到晚上才能剖解的缘由。
如若此时柳石基把丹妃一事对他演说,虽仍不能免除琼花将临的不测,却定能斩除那血魔的元神,不至使他乘虚逃遁,再度兴风,肆意妄为。
这话暂时搁下,古镜一事仍处不明之状,也就只能说说而已。因石基想着自己的琼花酿将成黄粱一梦,刚才却又听得毛子棋所言:这有何难?似乎尚存希望,便忙于师伯躬身一礼,请他赐教。
毛道士哈哈大笑:“师侄,你还真把我老人家当成活神仙啊。那花遭劫败落,谁人有那回天之术,让它再起死回生啊。”一副你可真逗的神情,把个自信满满的柳太守弄得当时就泄了气。
时间一晃又近黄昏,一个人影悄然无息地于东宫后园门一闪,诡秘地溜进了丹妃的秀鸾阁。
“娘娘,笑圆和尚走了,他说您托他办的事他已经查明清楚,月容公主已经找到。”一个飞贼样的人,着一身黑衣,束腰绑腿,与帘门后说道。
“她在哪?”丹妃的声音,冷若寒霜。
“在扬州城外五百里的漓山,还有一个奶娘跟着。”飞贼道。
“好,很好!你”冷冷地笑。那黑衣人刚要离去,又闻得:“回来。”便即转身:“娘娘?”
静默片刻,才听丹妃道:“没什么,替我谢了法师,这事就不用他管了,我自有主张。”
………【第五章 黄麾仪仗 美妇得救】………
黑衣人听罢,道了一声是,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你道他是谁?他就是前文柳石基在五台山,大万圣佑国寺的门前碰到的,与笑圆法师说话的一黑一白中的那黑衣剑客。
当时笑圆和尚末尾所提到丹妃娘娘而没被石基听清楚的下文,便是指这查找月容公主一事。那这月容公主又是谁,丹妃费尽心思要找到她为何?下文将会提到,这里暂且不说。
那黑衣人刚走,外面便传来圣旨:请娘娘准备上辇出宫,随皇上一起去琼花观赏花拜月。
这丹妃闻听,先时一脸冰雪转瞬化作脉脉含情,那琼花观里不仅有奇人天下的绝美尤物,更有那一见倾心的俊朗少年,自打她昨日见到柳石基后,一抹幽魂似乎也随之而去了。
唔,此番前去,定叫那琼花太守拜倒在我东宫的石榴裙下。她美滋滋好一番精心打扮不提,那边隋炀帝的仪仗早已开动。这回更是与众不同,乃36000人的黄麾仪仗。
何为黄麾仪仗?就是用百兽之毛,千禽之羽制作的仪卫,以示豪华气派。此后,隋炀帝江都每次出行,这种精美羽仪仪仗队都要把街巷塞满,连绵二十余里,美其名曰:是大型官方文化巡视,为促进南北文化交流,搞好民族大融合,大团结,益于国体,利于统一。
此话怎讲?这里面有一段小小的插曲。
恰原来,为令一向以文物自傲,看不起北方人的江南士人心悦诚服,隋炀帝日夜搅尽脑汁,想以盛陈文物来示以友善之举,但却一时想不出何样的形式,才能予以充分的表达和体现。
此事被太府少卿何稠知道后,这个聪明的西域胡人后代,精通博古,甚是熟识文物典章制度。于是,他便创新了黄麾仪仗,据说当时为制做此豪华的仪卫,他向各州县征收各色羽毛。百姓为了搜捕鸟兽,水上6地都布满了埋伏,可用做羽毛装饰的鸟兽几乎一网打尽。
更传,当时乌程县郡,有一棵百尺余高的树,树顶有只仙鹤剿。有人要上树捉仙鹤,并在树的周围设下可攀附的枝杈,准备将树砍倒。那仙鹤怕树倒伤及幼仔,就自己把羽毛拔下来扔到地上。于是,便有那阿谀奉承之人称为吉祥之兆:天子制羽仪,鸟兽自献毛。真正是荒谬到了极点。
当然,此举赢得了江南士人无数的赞誉及羡慕的眼光,炀帝的盛陈文物可谓一举成功,但谁又能知晓这背后隐没了多少的心酸血泪呢?
闲话少叙。只为一观琼花,豪华仪仗大型出动,由离宫一路排自观门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放眼望去,是万羽飘锦,千毛争艳。
此时的扬州城,人头攒动,喧闹非常,瘦西湖上,更是舟船满载,头尾相衔。艳红的夕阳才沉入水底,万把烛炬冲天又举。
“柳太守,皇上已将到观门了。”随着由远及近,接二连三的传报声,扬州知府刘府尹急急跑进观厨内,向仍在把玩酒具的柳石基提醒着。皇上到得扬州,他是最积极的一个,升官财就在此时了,如何肯有丝毫的懈怠。
“知道了。”石基放下手里的一只高脚玉盅,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
对于外面的人声鼎沸,浩大的皇家气派,他漠不关心,只想着那酒杯中原可盛满琼花美酒,却何来的花劫?要遭此厄运,不得如愿,令人叹息。
而那刘文欢见他如此,弄不清太守究竟是什么意思,上酒摆宴那是下人的事,他把杯玩盏瞎操心个啥?便不及再同他多说,急忙先向观门外匆匆赶去,那可是当今皇上啊,误了迎驾是要杀头的。
他刚走,小雨和喜豹也跑了进来。“师尊,你还在这呆着呐,那皇帝老儿快到观门口了。”喜豹急不可耐的冲着石基喊,他了解师尊淡然的秉性,但这不是时候啊。
“你们看到彩逸和彩英了没有?”石基所答非所问。
“不是你让她俩去看上回那哭泣的女人了么?”小雨向敞开的箱子里扫了一眼,皱了下眉头道,他对那些讲究的酒具无一丝的兴趣。
是啊。石基这才想起,先时闻见准时赖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气,知是丹药之息,便想向他问及有无回神丹,好要了给精神失措的那美妇治病。却因之后四明山的事情迫在眉睫,去青城搬兵,紧跟着又连连的开仗,哪里还会分神此事,所以全然忘了。直至回到扬州琼花观才忽然又想起,只说:遭了。
恰被小雨听到,问怎么回事?他便将前事简单说了几句,小雨闻言哈哈一乐:“我当是什么呢?这事啊,好办。”见石基问询的看着他,便朝彩逸努了努嘴:“我知道老赖身上有,但他走了不是?”
石基听着他话,看到他冲彩逸努嘴,一下醒悟过来。对呀,走了和尚却来了她姐俩,正好又都是女的,这下那妇人有救了,还可以借此让她姐妹俩好好开导她一番。于是,便将此事对彩英、彩逸说了,并告诉了地方和缘由,拜托她两想方设法地救助一下。
这可是积修善功的大好事啊,姊妹俩听了一口应允,二话没说,便即去了美妇的家。
石基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为这琼花酿,把这事又一次的给忘记了,真是该死。看来还是道不清,心不能明啊。“但她们去了一天了,如何还不见她俩回来?”旋即问道。
“别说她们俩没回来,就毛师祖也没看见个踪影呢。”喜豹见师尊和小雨都不答他的茬,也不再去关心那皇帝老儿到不到,闷闷地说。
他们正这里说着话,便听观门外传来大声的奏报:皇上、娘娘驾到!
石基一听,现时去观门迎接业已来不及,就那高射炮也打不到啊,便对他俩把手一挥,低唤道:“走,去后花园。”
………【第六章 琼花识性 不见君王】………
石基说是去后花园,三人便即出了观厨,直奔九曲桥后面的古琼树而去。
再说隋炀帝杨广与萧皇后,丹妃娘娘及众嫔妃,还有各随行人等,如众星捧月般呼啦啦业已到了观门前。
而这边的刘府尹已然是惶惶不安地守立在门外。因为琼花观的太守没来,不知皇上见了会怎样的雷霆震怒呢。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隋炀帝下得辇来,原以为琼花太守会恭候于观门前,盛情迎驾光临。却哪想,站在那儿的却只有本城的府尹和他手下的一班衙役,而刘文欢的一副愁眉不展的痛苦表情,更是让他龙颜不悦。
“柳爱卿呢?怎不见他来迎接孤家。”杨广看都不看刘府尹一眼,在群臣的护拥下,直向观内走去。
“禀皇上,太守正在亲自为玉宴调酒,想是要以高品质的玉液来供奉圣驾,为赏花拜月助兴呢。”刘文欢见此情景,实感不妙,赶紧急中生智,上前回奏,居然说出了一番颇为得体的话来。
“哦?”隋炀帝闻言,尽停下脚步,转怒为喜:“柳爱卿可真是想得周到啊,孤到是错怪他了,有你伴驾即可,那古琼花现在哪里,孤要一展芳容。”
刘文欢抹了一把业已是汗津津的脑门,正要回禀指路,忽得一阵大风刮起,树叶被肆虐的乱飞,漫天席卷上空。旋即天色骤暗,阴霾不散,似有鬼声啾啾传来,将原有的一片朗朗乾坤,刹时变得暗无天日,没了一丝月上中秋的祥和气氛。“刘爱卿,观中有镇宝之物么。”杨广意指有无保护琼花的法宝。此等阴风尚刮骨撩肤,那柔弱娇美的花儿如何能经得起?这一提及,刘府尹不禁想起当时随同进观的白马来,恍惚还有一匹黑驹,都是用以供奉、守护花神的。“回禀皇上,有一白一黑两马侍,原是沙陀国进贡给皇上的珍宝,现为守护琼花观的祭奠神。”
他这一说,杨广才方得想起,是先时皇宫特批的两匹小驹,随琼花太守一起带至江南作为祭祀的供品。“这也罢了。”他一摆龙袖道。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风又立止,明月高悬,撒得碎银满地,可谓来得迅猛,走得无痕,实是让人觉着惊奇。当他们一行人等走上桥时,石基已然在桥上候迎多时了,身后站着喜豹。
“柳石基拜见皇上,请恕臣不见之罪。”一脸灰色。
“爱卿何出此言啊?”隋炀帝闻言不甚惊讶,又见琼花太守脸色如霜打雪漂般难看,于这月色照映下更是煞白的吓人。
“皇上看了便知。”石基这话才刚出口,便见得先行置摆香案祭台的御仆,从假山后奔出叩头当地,但看他们个个张慌失措,如死灰敷面。
见此情景,炀帝也不及再问,逐率众向山后疾步走去,一看之下大惊:只见高大的古树败叶满地,光秃秃的树杆上,仅剩的一两朵琼花也是花萎瓣榭,一片凋零之态,给了趁兴而来的炀帝一个莫大的讥讽。
“怎的会如此?难道这琼花也不愿见孤,而要以此等作姿来羞辱孤家?”这样的打击,对于万万人之上的一国君王,真是大之莫及。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冰沁彻骨,所有希望顿然间泯灭。
杨广怒不可遏。只见他两眼冒火,唰得一下从身后拔出利剑,冲到树下,疯了似的朝树身一通乱砍,只将那枯枝败叶伐得漫天飞舞,摧古拉朽倾倒一片。
却不知,这每一剑都似砍在石基的身上,直痛到心里。就在杨广再要举剑砍向另一根枝干时,忽然古树不见,紧跟着一道金光于那剑身上轻轻掠过,似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致使杨广不由自主地翻腕掉转剑头,扭身直朝向立于自己身后的丹阳妃头顶刺去。
众卿哗然,嫔妃尖叫,只道是娘娘这下完了,要命丧皇夫的剑下。岂料炀帝手中的利剑转眼却变为一块淤铁,锈浊斑驳的落于尘埃。再看丹妃娘娘,已然是惊吓过度,晕倒在隋炀帝的脚下。
“爱妃,爱妃啊,孤绝没有杀你之意,是这剑它自己”隋炀帝猝然俯身,把瘫软在地的丹阳妃抱将起来,一声声地呼唤她的名子。
“还不赶快将辇弄进观来,请圣上和娘娘回宫,都愣鸡似的呆着干吗?一会儿连你们一起治罪。”一旁侍奉的余总管更是尖细着嗓子喝喊,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一片呼号与忙乱中,谁也不曾注意到琼花太守早没了踪影,更不会知道那自行杀人的长剑乃出自毛道士的把戏。
从隋炀帝等一进得观中,隐身于云间的他便觉煞气冲天,逐一眼窥出杨广身后的丹妃,乃一妖孽:啊哈,这老怪居然找得了这样一副花枝招展的臭皮囊来此兴风作浪,我说怎得此花好端端会有一劫?恰源自这血魔的煞气,娇弱的琼花如何能经受得起?不阉才怪。
他本是要立斩这个逃离在外,久寻不见的煞魔元神,但就这样轻易解决了她,非旦便宜了这妖魔,也不能令此昏君醒悟?倒不如借他之手还报之,清算了这畜生到干净。
………【第七章 魔头逃遁 二梅救女】………
毛子棋借隋炀帝的手,来斩妖除魔
却不料,这千年妖孽也甚是了得,看金光一现知道不妙,在剑击头顶一刹,以无形阴煞挡了一下,随即抛下丹妃艳丽的皮囊,元神借土遁逃脱了去,而那宝剑受了煞气污染,还成原样,跌落在地。
一旁的柳石基,一眼便识得是师伯的手技,假以他人而灭之。只他还并不知晓毛道士因何要杀丹阳妃,所以当金光闪过,丹妃倒下之时,他让喜豹配合刘府尹,帮着一起料理乱局,自己却趁机疾步溜出人群,追寻云中的毛子棋去了。他知道师伯现在定知道了琼花遭劫的秘密,这也正是他极为关心,想要弄清楚的。
那么小雨不在后花园又去了哪里呢?原来石基见二梅这早晚还没回来,甚是放心不下,见师弟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知他懒理凡间事,便派他前去接迎。
这里,皇宫玉卒们,在余总管的声声吆喝下,把乘辇一并推至观中,载了炀帝宫人等,又轰隆隆地一阵黄土飞烟,绝尘而去,真叫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那柳石基驾剑光破空飞入云端,一阵紧赶,终于看到前面毛道士的身影:“师伯,等等我啊。”一催剑光,飞至近前。
“那被我斩杀的是妖孽,也就是先时要吃你的血煞魔头,但此妖业已修炼成精,甚是狡诈,被他以阴毒的煞气挡去了宝剑,还为淤铁,元神却趁机遁土逃去,算他命大。”毛子棋轻哧一口,对石基道。
“您说的是那东宫丹阳妃吧,我也看出她一身的邪气,却不曾想到她尽然是魔煞附体,早知这样,先时就告诉了师伯,对她多留个心,不让她跑掉。”石基后悔不迭。
“无妨,是我一时的疏忽,也是他劫数未到,暂且拘活,不日自送前程,命丧黄泉。”说完,毛道士似乎想起来什么,又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师尊让我带个口信,有空你和小雨回华山一趟。”
石基闻言喜道:“什么事啊师伯。”他终于盼到能再见师尊云中闲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却诡秘地一笑:“你回去时也替我带个口信,就说我子棋兄想他了,叫他到茅山来历练一趟,呵呵”说完袖袍一掸,一道金光人已不见。
再说二梅,如何去了一整天都未归呢?恰原来她们按石基交代的地方,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迷失心窍的女子,在说明来意后,那女子居然已不记得当初的事了,拒不接收彩逸的回神丹,说自己没病,不需要吃什么伤心药。
伤心药?急得彩逸差点没把回神丹硬给她喂下去。“逸儿。”彩英忙唤了一声,边向妹妹递眼色,逐和颜悦色地对那美妇道:“这位姐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是受人之托而来。只你原送了一诗于那位公子,他现在送你这回神丹是略表心意的,如果你不接受,他说那诗他也还你,不敢要了。”
跟着,彩英便把美妇先时送石基的“善忠”重又念给她听了一遍。得亏她仔细,当初用心念记下了石基说的这诗。但不知为啥,当她在念开头的两句: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时,别扭地看了一眼那美妇,心想,也不知那听的人是何种感受?若不是这妇人心智有问题,真怀疑她这良言居心何在。
当诗刚一念完,果然那美妇笑嘻嘻地从彩逸手里把丹药接了过去,一口咬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当即哐当一下倒在床上,真幸亏她们都是坐在床上的。而与此同时,二梅四眼不措地盯着那妇人,观其面色的变相。
少时,美妇悠悠转来,似觉做了一场大梦,才刚苏醒。“你们是”她一眼便看到站在床头的两美少女,本能的一下坐了起来。
彩英姐俩见醒来的女人,显然神智业已大清,便又将前事与刚才之说于她演讲了一遍。才刚说完,那美妇一下扑倒在床沿下,声泪俱下,磕头不止,嘴里直喊着:谢谢大恩人折煞得这姐妹俩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并予以良言相劝,好一顿地安抚。
就此,算是柳石基成就了一件善事,救了此女一命,还了一个“善忠”。
从美妇家出来,虽是已过晌午,但距晚上赏月的时间还早,彩逸本就戏嘻顽皮,便提议去扬州城内风景名地瘦西湖玩耍。
这时的瘦西湖,早已是船支济济,人满为患了。“姐,这里怎得有这多的人呐。”彩逸与彩英并肩走在古石桥上,因为是玩耍,自然是步行为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