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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杀他,神枪 正文+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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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力量,还是为了多一个可以随便差遣的人。
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一直那样相信银是爱我的,他会对我温柔,会让我感动,会让我感觉到他是爱我的……可是万一,那全部是谎言怎么办?
他们都是那样聪明的人,如果是我,根本不可能在他们手上完退。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居然在害怕。
Chapter 75
骤雨淋湿的夜,腐朽的树木散发出一股莫名的血腥味。
穿界门一层一层缓缓打开,我握紧手中的刀。
先踏出穿界门的是蓝染,他正偏着头,和身后的银有说有笑。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转过头,向我微微一笑:“阿神又来等银一起回家吗?”
我拔刀:“卍解,神杀枪。”
蓝染愣了一下,没有丝毫慌张:“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那还用问吗,”我将刀对准他,“当然是杀了你!”
……
“射杀他,神枪。”
我听到银的声音。
刀刃相触,喷射比雷电更加耀眼的火星。
“收刀。”他冷冷道。
那种冰冷的语气,让我全身一寒,就连不断灌入颈项中的雨水也不能比拟的寒冷。仿佛,几天前的温柔,全部都是我的幻觉,而我面前这个,才是真实的市丸银。
仅仅始解的刀刃,在面对我的卍解时出现龟裂。他以一半斩魄刀为代价,劈开我的攻击。
漆黑的夜,磅礴的大雨,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压低声音:“市丸银,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雨声中一片寂静。
我继续道:“志波海燕的死,是你帮着蓝染瞒着我的,对不对?”
他停顿了一下,“建议杀了他的人是我。”
我向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因为他的死亡有利用价值。”
后背抵住粗糙的树木,我擦了擦眼睛眼睛,抹去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颤抖:“是嘛,看起来我的第三个问题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已经不知道还可以问些什么了。
“所以阿神,”他语气非常平淡,那时的我听不出他的悲伤,“你在怀疑我?”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那你能回答我,你骗过我吗?”
雨下的很大,哗啦啦的阻隔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声音,我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不知道他要讲什么,我甚至害怕知道他在讲什么……小玉的死、海燕的死,还有他歪着头对我讲“我是蛇,肤凉情薄”的样子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小时的银,渐渐长大的银,抱着我的银……也许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他的力量一样,慢慢变得我所不熟悉。
他对我一直很温柔,但那不代表他没有冷酷的一面。如果他用那一面对我,我该怎么办?
——如果逃走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我的手臂被狠狠的抓住,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黑夜中那双已经完全呈现青蓝色眼睛,似乎想要把我瞪进骨髓里。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听到他以超大的分贝说出这句话,震耳欲聋的分贝。他在我错愕的表情中,放开我的胳膊,试图触摸我的脸颊。
“啪——”
我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挥开他的手,刺耳的声音过后,我看见银震惊的脸。
——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上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逃跑,没有目的的用瞬步穿梭在雨中。心脏跳的很快,钻心的疼痛慢慢溢满四肢百骸,手脚变得很重。我倒在地上,嘴里涌出很多血——银折断斩魄刀的后作用一波一波涌上来,我抓着心脏,泪如雨下。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银平日很懒散,却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以那种嘶吼的姿态求我相信他,可是……我却在害怕。他会不会对我失望,会不会像所有人一样,在最后那一刻放弃我……还是他,从没有属于我过。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捂住嘴,抱着自己的膝盖躲在黑暗中。
“阿神,我不生气,”银一边走一边喊,“你出来,我们好好说。”
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擦掉嘴角的血渍,飞快起身,变成一道黑影窜出。银发现了我,一直在我身后紧追不舍。胸口的疼痛不断加深,我紧闭着嘴,怕一张口就会喷出鲜血。我的瞬步速度其实不如银,但是银却没有追上来,望着远远甩在后头的银,我终于停下脚步。
银的身影在雨幕中摇晃了一下,一把浅橘色的伞罩在他的头顶。他拥紧面前的人,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我看见紫红色的丝巾露在黑色的死霸装外——原来我已经走到十番队了吗?
嘴唇微张,喷涌的血液染红了附近所有的雨水,我在失去意识前想——这次大概真的完了。
……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十二番队真是一点惊讶都没有,我掀开被子,走到窗户边。暴雨后的阳光格外舒服,没有夏日的炎热,更像春天该有的阳光。
涅音无推门进来:“要吃点东西吗,茧利大人说你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吃东西了。”
“嗯,谢谢。”其实我提不起吃东西的兴致。
涅音无少女给我端了很多东西,打开盖子后才发现是米糊米糊还是米糊。
“你的消化系统和新生儿一样脆弱,只能吃这些东西。”
我“哦”了一声,舀了点米糊送进嘴里,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难吃,只是淡淡的一点味道也没有。我吃了很多口,其实胃第一次接收食物,有点抽痛。但是我最不怕的就是痛,自虐的吃完一碗米糊,我还想去拿另一碗。
涅音无少女把盖子盖上:“我端东西来来是希望你能开心点,不是让你自虐的。”
“要让我开心,”我笑道,“就去拿酒来。”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哦,那这么说我来对了?”
京乐站在门口,向我晃着手上的酒壶。我呆愣的看着他,他将酒壶贴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问过涅队长,你已经能喝些低度数的清酒了,”他变出酒杯,“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你不能喝酒后,我可损失了一大好酒友啊。”
我接过酒杯,不可思议的看着里面的清酒。
“怎么了?”
我摇摇头:“只是有些怀念。”
“你在怀念酒,”他笑着问,“还是怀念人?”
我不想说谎:“都有。”
京乐摸了摸我的头发:“想说什么,说出来好了,反正我就是来听你吐苦水的。”
“我没有苦水要吐。”
京乐摇头:“那好吧,我换个问法,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去八番队行不行?”
……
八番队。
戴眼镜的少女对着一块一本书,一边戳着手中的毛笔,一边大吼:“可恶的队长,只是早上不看着你居然又给我玩失踪!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少事情嘛,上个月的工作你什么时候能补完,还有下个月……”
我朝她淡淡的微笑。
“唉?我记得你是……”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说:“七绪酱,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我在腰部比了个高度,而这个过程中,她也想起我了。
“神枪阁下。”她喊得很尊敬。
京乐推着她的肩膀,笑嘻嘻道:“不用这样客气,小神枪是自己人。七绪酱你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就在我附近好了。”
“可是,队长……”
“啊,上个月的报告你交给三席去做吧。”
“队长,你又想偷懒!你等着我把房间安排好,你要是敢逃就完蛋了!”
望着少女的背影,我摇了摇头,一脸唾弃的看着京乐。
他向我摆摆手:“嘛,不要在意那么多嘛……”
我叹息。
“怎么样,在房间准备好之前,”他突然严肃道,“要不要和我去十三番队?”
我心里猛然一惊:“为什么?”
“志波家那个孩子你不是认识吗,今天在十三番队为他举行了队葬。”
我没有恢复的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
Chapter 76
十三番队的队葬比我想象中的要冷清,但是来参加的不乏队长副队长级的死神,他们都是海燕生前交好的朋友。
我和京乐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浮竹,他的脸色很差,眼圈凹陷颧骨突出,似乎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京乐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才勉强露出一个苦笑。海燕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得力的副队长,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的去世对浮竹的打击一定很大。这也是很多年后,即使他身体再差都坚持完成队长、副队长任务,并且永远将身边副队长位子空出来的原因。
他真诚邀请当副队长的,终其一生,只有志波海燕一个。
海燕的灵牌前,志波空鹤牵着一个小男孩默默站着,我看到她眼底的泪光,无论怎么闪烁总是强忍着不掉来。小男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扯着姐姐的衣服,大喊着要哥哥。志波空鹤给了他一个巴掌,声音非常响,整个会场都沉寂了。
空鹤大声说:“不许哭!岩鹫,你是要长成和海燕大哥一样出色的男人,不许哭!不可以让自己失去勇气……那样永远不能……”
她越讲越难过,最后干脆抱着弟弟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自从我认识她后,就没有看过她这样的哭过,以后也再也没有过。似乎在哥哥灵前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用尽了她一辈子所有的力气。
会场的气氛因为这对姐弟,一下子变得非常沉重。许多人都因为无法忍受而率先离去了,一些女孩子甚至跟着一起放声痛哭。
一个人的到来,使原本哭声震天的会场迅速安静下来。
志波空鹤防备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朽木白哉在她的注视下,为海燕敬上香,不过他的香在□香炉前辈空鹤拍掉在地上。
“滚,”空鹤一字一句道,“我的哥哥不需要你的祭拜,你们朽木家的人都滚。”
朽木白哉看着她很久很久,终究没有说一句话的转身,没有人能从那张面瘫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生气了。在大约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朽木队长既然来了,不让他敬香反而失礼,空鹤酱不如就让他敬上一柱香吧……”
我全身一颤。银站在门口,背着光,神色一片悠然。
空鹤当初不给朽木白哉面子只是纯属冲动,其实如果朽木白哉真的这么走了,别人都不会说他没面子,而是说志波家没有气量,或是志波家没有教养。银的话,无疑给了双方最好的台阶,空鹤咬着牙将香递给朽木白哉,朽木白哉也没有拒绝。
朽木白哉上好香,银也笑着接过香。
“啪——”
我收回手,冷冷的看着他。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我们,如果说志波空鹤不让朽木白哉敬香是因为仇恨,那我不让市丸银敬香就完全像一出闹剧,让人不能理解。也许,只有我和他清楚,这样做的理由。
银的笑意缓缓收起:“阿神,你还想生气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说话,就用着那样冰凉的眼神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他。
银叹了口气,转身渐行渐远。我望着他的背影,天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追上去的欲|望。也许我只是在恼怒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也许我只是在迁怒,那一刻我在想……如果银从来没有骗过我,我该怎么挽回曾经的伤害。
京乐摸摸我的头,我吸着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把头埋在他的花大衣中,压抑着抽泣。
……
傍晚,队葬仪式差不多全部都结束了,我坐在十三番队的院子里想起白天的银。
门外微微露出的死霸装,引起我的注意。我走过去,却发现是朽木家的露琪亚少女。
“为什么不进去?”我问她。
露琪亚低着头:“没有脸进去。”
我知道她指的是在海燕被虚附身的时候,杀了他的人是她。但是我比谁都清楚,这件事若说是她的错,不如说是我的错。如果她都没有脸进去,我还有什么脸待在里面。我在朽木少女身边坐下,一同望地。
“神枪阁下,我是不是很差劲?”
我没有说话。
少女自顾自道:“我明明知道海燕大人希望我能杀了他,可是那个时候我却退却了……因为那个虚用着海燕大人的身体,所以我害怕了。海燕大人一直说,人最终要的东西,不是皮囊而是内心,我却因为他的皮囊,在他迷失内心的时候退却了。”
“我是不是很差劲?”
我微微皱起眉:“难道你不是在后悔杀了海燕吗?”
“不,我从来没有为那种事后悔过。”少女坚定的摇头。
“你很坚强,”我喃喃,“如果是我,一定会想逃避。”
事实上,我遇到不能战胜的事情,永远也只会逃避。我脆弱的不是力量,而是内心,每一个人都对我这么说。
露琪亚对我笑笑:“所以我想延续海燕大人的愿望,尽我所有的力气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神枪阁下,我就要去现世了,我相信那里有我保护的人。”
我摸摸她像章鱼一样的脑袋,突然觉得现在的她,很像很像以前的我。什么也没有经历过,对未来充满信心,拥有无穷勇气的我。
……
回到八番队,京乐正坐在小亭子里对月独酌,我没有心情吐槽他的行为,决定找到自己的房间就细细说了。
他突然开口:“能过来坐坐吗,小神枪。”
我坐到他的对面。
“谢谢。”他露出微醺的表情,他的酒量非常好,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喝多少就,才能有这样的表情。
我拿起旁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点酒,准备喝下去。
京乐抽过我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小神枪,这酒太烈,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乖乖吃婴儿餐吧。”
我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向他示威。
“哈哈,果然是小神枪呢,”他打了个酒嗝,“怎么样,看着我现在在醉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吧。”
我擦掉嘴角的酒渍:“什么真相。”
“到底是谁,”他缓缓道,“杀了志波海燕。”
我没有拿稳,酒壶掉在地上,酒香满地。京乐心疼的看着地上:“小神枪,这可是几百年的好酒,全被你糟蹋了。”
“对不起,”我伸了个懒腰,“那我先回房睡觉,不打扰你独酌的雅兴了。”
“果然不打算说么,”他扶了扶斗笠,“嘛,还是因为这件事和市丸队长有关?”
我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冰蓝的光反射着他的头颅。我冷冷道:“你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不要在试图接近我了。我说过就算你和浮竹联手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真无趣……”
阖上门的瞬间,我听到京乐喃喃的抱怨了一句。我抱着自己的膝盖,缓缓跌坐在地上,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压抑孤独瞬间袭满我整个胸腔。我保持这个姿势倒在榻榻米上,无声的哭泣,直到最后眼泪干涸、神志涣散。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酒醉的晕眩感、眼睛的胀痛感混合着发烧后的全身无力,折腾的我想要撞墙,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给自己铺好床,然后缩进被子里,并且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睡地上了。
喉咙很痒,轻咳了一阵,我开始咳得撕心裂肺。摸着额头,想着要不弄个冰袋来敷,不过这只是想想,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京乐还有点责任心,大概会来看看我为什么一天都窝在房里,不过这种可能微乎极微。他喝的醉成那样,今天起来肯定跟我一样难受,指望他能想到我,还不如指望银能来看我。
我捂着被子咳了一会,然后沉沉睡去。
梦中,又遇到了小时候的银,他伸出拿着柿饼的手,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最近反复梦到这个画面,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我的烧在中午前后开始加重,但是很遗憾的是,直到我烧到只剩下最后一点HP,都没有注意到我。
身体糟糕透了,迫使我的刀魄回斩魄刀里去,可是我极其抵触回斩魄刀,所以在下意识间我开始冲破封印,灵压的剧烈波动总算为我争取到关注……等京乐发现我出事的时候,就连远在一番队的山本老头都赶过来了。
——综上所述,京乐春水值得信赖的程度,真的和他的年龄成反比。
Chapter 77
起初我感觉到一股刺痛的灼热,燃烧着我整个胸腔。我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我为银突破封印时的感觉。我能拥有理智的思考,大概是封印又在我无意识的时候自动解开了。不可以放任它这么下去,但是我却没有动一下的力气,也许……
就这样沉沦也没什么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凉意慢慢遍布在我的身上,我猛然惊醒。
周围一片漆黑,可是一点也不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风,从发梢从指尖轻轻划过。我张开双手,顿时有一种在飞翔的错觉。
“欢迎来到我是世界,神枪小姐。”
我迅速回头,可惜背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神枪小姐不用寻找了,我就是这个世界,这一片黑幕就是我。”
那是个低沉的男音,带着一点点沙哑,但是却并不难听。我慢慢可以分辨出来,那个声音其实并不是从我身后传来的,也许他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个世界,他的声音遍布整个黑色深渊。
我问他:“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销往,百年来不曾有人和我说过话。第一个知道我的存在的,是神枪小姐你。”
“为什么是我?”我露出迷茫的表情。
男人笑了笑:“因为我们,有着息息相关的羁绊。”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你是斩魄刀?”
“嗯,”他似是在回忆,“曾经我作为市丸银的斩魄刀被孕育而生,但是我并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你的关系。”
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是银原本的斩魄刀,因为在我的吞噬力下,他作为刀魄居然存活过了百年。
“我本来是鬼道系的斩魄刀,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他笑道,“正因为这个能力,我才能顺利救了小姐呀……”
我喃喃:“你,为什么要救我?”
一团黑气缓缓将我包围,我张开手,一把暗黑色的刀在我手心里出现。我摸到它的时候,不可遏止的身体一颤,大量悲伤愤怒的情绪从上面倾泻而下。
“斩魄刀本来就是主人的一部分,共用主人的灵魂,同样我所能保留的情感也是来自于我的主人。”
我握紧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会把事情越办越糟。我怕他,甚至无法原谅欺骗,但是比起怕他,比起憎恨,我更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手中的斩魄刀剧烈颤动了几下。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我睁大了眼睛,他戳中了我的软肋——我和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彼此之间出现了裂痕,名为信任的镜子正在我们之间支离破碎。
为什么不相信银……我不知道,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怀疑。怀疑一切真实和谎言,才能最好的保护自己,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难道,就算对方是银也要怀疑吗?
可是,他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让我一直坚定不移相信的事。就算是他,在我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也依旧会毫无犹豫的利用……我之于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知道。
“他受伤了,”男人叹了口气,“因为去现世的时候,不顾蓝染的阻拦,仅以始解单挑假面军团。你看不到,他在追你的时候,羽织的背后已经完全被血水浸透。否则以他的实力,就算以始解对上你的卍解,也不需要以断刃的方式结束战斗。”
我长了张口,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男人继续道:“看吧,市丸银是一个很傻的人,他什么也不做的时候,总是不断吹嘘自己,可是当他真的做了什么的时候,他从来不说。”
“他和你一样,害怕受伤,所以他也习惯戴上狐狸一样的多变的假面。你可以生气他利用你杀了志波海燕,但是你不可以怀疑他对你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的怀疑,更能伤害到他。”
我捂住嘴,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一切慢慢在崩塌,黑色的暗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万丈光芒下缓缓凝聚。
“诚如你所见,我的世界就是他的内心,这里常年一片漆黑;是深不见底的牢狱。如果可以,我任性的希望,你世界的阳光,也能普照进这里。你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只要好好听一次他的解释就好,”他依旧淡淡道,“就算是报答我救你的这次,以及我无条件答应和你完全融合好了。”
……
我猛然睁开眼,右臂一阵发麻,无论是触感,还是床边的凹陷都能证明,刚才这里应该有一个人。可是现在空空荡荡,却并没有人的影子。
我身上被里三层外三层抱上了纱布,轻轻动一下都撕裂的疼。我想,那大概是烧伤,那样的温度,估计全身99%以上的皮肤都报销了。不知道昏睡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自己伤的到底有多重。不过如果是轻伤,我就不会变成这样,躺在四番队的医疗室里。
不过为什么这次是四番队,不是十二番队?
口有点渴,四周望望找水壶,最后居然在手可触及的地方,找到了倒好水的茶杯。水温还是热的,大概是刚到好的。
四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坐起来,立刻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帮忙端茶送水。
我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说:“你的封印现在十分脆弱,最好不要情绪有大的起伏。”
我点点头,试着动了动右臂,抬起头问她:“刚才谁在这?”
“啊……”她摸了摸脸,“没有人,这里刚才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再多问,目光瞟到她手里托盘上的食物,肚子适时配合的叫了几声。她恍然大悟:“你饿了么,想吃点什么,我让食堂去做。我们四番队的食堂虽然没有五番队那么豪华,但是在几个番队里也是出了名的哦。”
“饭团,”我说,顺便补充道,“柿子口味的。”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托盘,最后笑了笑:“好,这个就给你吃吧。”
我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饭团,缩进被子里面,虎彻勇音看我一个人吃的挺开心,也不好再打扰,带上门出去了。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叼着饭团,试着让脚着地。很疼,估计当年美人鱼就是忍着这样的疼痛,为她的王子跳舞的。
我找了个可以当拐杖的东西,小心翼翼的下床。幸好,我是一个很能忍痛的人,因此忍受了一般人绝不能忍受的疼痛,历经千难万阻终于出了房门。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是意料之中,因为我醒来的时间差不多是半夜,除了敬业的副队长,不会有人在这个时间工作。
我的房间比较偏僻,周围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厕所,一个房门紧锁。
我站在那个房间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声音,我下意识红了眼眶——
“门没关,请进。”他说。
Chapter 78
手放在门把处,突然没有开启的勇气。远远的,感觉到虎彻勇音的正在靠近的灵压,我干脆闪身回房。只露出一个小缝,虎彻勇音将托盘上重新装满了饭团,慢慢从我面前走过,推开了隔壁的门。
我抽身出门,靠在门外的墙边,静静听着房里的对话。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拿夜宵。”
“这本来就是我们四番队该做的事,市丸队长客气了。只不过一开始听到饭团可以做成柿子口味的,还是下了一跳呢。”
“啊,以前阿神喜欢吃饭团,我喜欢吃柿子,五番队的厨师为了方便,就特地研发这个。”
“说起神枪阁下,她已经醒了。”
“哦,是嘛……”
“市丸队长,你不去看看她吗?这些天你一直不顾自己的伤,不分昼夜的照顾她,为什么她一醒你反而要离开呢?如果吵架的话,这不是最好的和好机会吗?”
“……”
“难道你是担心,她见到你会情绪大起大伏?”
“……你话太多了哦,虎彻副队长。我累了,可以休息吗?”
“啊,失礼了。”
我及时闪身回房,靠着房间的墙,努力望着天上的月亮。“咯噔——”房门被缓缓推开,虎彻勇音稀奇的看着我,那时候我才发现不管我怎么想去忽视,我已经为他泪流满面。
“市丸队长的伤在背上,应该算是二次伤害。松本副队长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他烧的很厉害,但是还是不停喊着你的名字。”
她拍拍我的肩:“我一直觉得,市丸队长是一个很无情的人。他强大到恐怖,但是就算是他,也有像孩子一样任性耍赖和脆弱的时候。”
……
月光很柔和,洒在床上,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剪影。我忍着疼,走到他的床头,慢慢坐下。银翻了个身,脸朝着我。我能很清晰的看到他紧锁的眉头,还有没有笑意的嘴角。手指点在他的眉心,我一点点帮他放松——银,你不笑的时候,失去了一切弧度的时候,是那样让人心疼。
我想相信你,所以这一次请告诉我该怎么办。
“不要装睡了,”我改戳他的脑袋,“你睡着的时候,呼吸应该更慢一点。”
银睁开眼睛。
“你解释吧,我听着。”
“……”
“不解释吗,还是说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你无话可说?”
“……”
我站起身,突然觉得我站在这,非常突兀。我不知道银为什么不解释,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绝不可能心平气和,和他说上哪怕一句话。
“就算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
在我快走到门边的时候,我听到他这么说,带着一丝小孩子的抱怨,更多的是一种自暴自弃的不在乎。
——他说我不相信他,那他做过什么让我相信的事?我们是同伴,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可是他却能这么不知反悔的在利用我后,责怪我不相信他!难道被利用,完全是因为我蠢,还是说我之于他不过是一颗多功能的棋子。
“市丸银,你让我感觉糟透了,”我的脸色在月光下,一定惨白到了极点,“如果你觉得,这是我的利用价值,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斩魄刀本来就是用来被利用的。”
——市丸银,原来你也不过只会讲一些漂亮话。
……
我申请了提前出院,卯之花队长本来是不赞成的,我当场剥了所有的绷带,结果皮肤完好无损。四番队的人把我的恢复力赞扬了一遍又一遍,总算给了出院许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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