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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2-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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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孩……子。”寒芳说完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躺在床榻上。
  “芳,你要坚持住!”嬴政说话有些哽咽,“芳,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要你!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稳婆定了定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声说:“王后,请再用力,再试最后一次。”
  寒芳经过片刻的休息,稍微有了些力气,微弱地说:“蚊子,如果我不行,记得一定要孩子……”
  嬴政紧紧握住寒芳的手:“芳,不怕,有我在!我和你在一起!”
  一种撕心裂肺的阵痛,疼得寒芳一声惨叫,几乎昏厥过去,她本能地抓紧了嬴政的手臂,咬紧牙关,使出最大的力气,指甲全陷进嬴政的肉中。
  “快,快用力!”稳婆紧张地喊,“快出来了,继续用力。”
  剧痛已经超出寒芳忍耐的极限,每一波剧痛都使她痛不欲生。她浑身的骨骼似乎已经裂开,她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要停,继续用力!”稳婆不停地喊。
  嬴政一只手握紧寒芳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不停地给她擦着汗,鼓励道:“芳,坚持住,上林苑恶战,我们活过来了,咸阳之战,我们也没有输,这次我们也不会输!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你想想我们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例外!你再想想我们的将来,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带着他一起踏遍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寒芳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听到嬴政的话语,望了他一眼,见他的眼神充满焦虑和期待,本能的求生欲望使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咬牙使了出来。
  嬴政看着她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可是又无能为力。
  “出来了!出来了!”稳婆欣喜地喊道,“王后最后再加把力。”
  寒芳突然尖叫一声,把最后的力都用了出来,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
  “公子,是个公子!”稳婆惊喜地喊着,抱起血淋淋的孩子,倒提着孩子的脚,在婴儿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大殿。
  “芳,是个男孩,是个男孩!”嬴政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吻着她的手和脸,开心地语无伦次,“好了,芳,没事了!男孩!男孩!没事了!”
  殿内的人齐齐跪在地上恭喜大王和王后。
  殿外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也都激动万分地跪在地上朝天叩拜,秦煜更是泪流满面。
  寒芳如释重负,虚弱地望了望嬴政,贪婪地看着稳婆怀里抱着的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硬撑着不愿昏倒。她伸出手想摸摸这个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的小东西,当摸到孩子小小的鼻子,感受到孩子轻微呼吸的时候,她疲惫地笑了。
  嬴政百感交集地看着母子二人。
  寒芳忽然觉得下腹又是一阵坠痛,皱起了眉,痛苦地呻吟。
  “芳,你怎么样了?”嬴政焦急地询问。
  稳婆惊叫:“王后,还有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快用力!”
  寒芳紧闭双目,咬紧牙关,再次用力。
  第二个孩子比第一个孩子顺利得多,很快也生了下来。稳婆惊喜地叫道:“是个公主!大王、王后,是个公主!”
  嬴政激动得双手托起这个女婴,泪流满面。
  夕阳照在女婴身上,红彤彤的。
  寒芳听见第二个婴儿嘹亮的啼哭,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这时,落日的最后一道余晖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其乐融融

  御医对寒芳进行了诊断,确定无碍。嬴政终于放下心来。
  他挥退殿内所有的人和衣半躺在榻边,深情地凝望着沉睡中的寒芳。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她的嘴边扬着淡淡的笑容。
  他抬手抚摸着她满头的秀发,爱怜地凝望着她,半晌,又看了看襁褓中两个可爱的小生命——那是他们爱的结晶,他心中充满了父爱的柔情。
  嬴政迫不及待地等着寒芳醒来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喜悦和快乐。他生有儿子二十多人,女儿十几人,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喜悦,也想不起曾经有过这种连自己也感到惊异的温柔。他要好好谢谢她给了他这种身为人父的快乐、喜悦和骄傲。
  直到第二天寒芳才醒了过来。
  “芳!你醒了!”嬴政掩饰不住的兴奋。
  “孩子呢?”寒芳虚弱地问。
  “被乳母抱去喂奶了。”嬴政微笑着说。
  内侍呈上鸡汤,嬴政把寒芳搂起来,看着她喝下鸡汤,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道:“芳,辛苦你了!”
  寒芳幸福地笑笑,低头看到嬴政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歉意地问:“疼不疼?”
  “不疼,都是幸福的痕迹。”嬴政笑着把她拥进怀中,“芳,你知道吗?以前那些人生孩子,我看了都没有感觉,只有我们的孩子我才有感觉,才觉得自己是父亲了。”
  寒芳笑道:“那你以前是不合格的父亲,以后你要做合格的父亲,否则我可不依。”
  嬴政低下头,不停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两个孩子被乳母抱了进来,寒芳迫不及待地说:“快!让我抱抱!”抬手接过一个孩子,搂在怀中,顺势依在嬴政怀里,两人对视一笑。
  嬴政一手搂着寒芳,一只手抱过另一个孩子,笑道:“芳,你生孩子也比别人能干,一下子就是两个。”
  “讨厌!”寒芳娇媚地白了他一眼,望着孩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温柔。
  嬴政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柔情,又怜爱地看了看孩子。二人如胶似漆低诉着、分享着幸福的喜悦。
  婴儿的啼哭中断了二人的柔情蜜意,嬴政看见婴儿用力吸吮吃奶的表情,十分可爱,把玩着寒芳胸前的紫水晶说道:“芳,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使者,给我欢乐和幸福的使者。”
  寒芳含笑不语,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幸福的红润。
  孩子满月,照例有盛大的庆典,后宫和群臣都前来道贺。
  寒芳小产加上难产,身体十分的虚弱。
  嬴政命令道贺的众人在蕲年宫外远远叩头就行了,不得到殿内惊扰母子。
  寒芳看着两个像小老鼠一样的孩子满月时吃得白白胖胖,初为人母的她无比的快乐,每天抱着两个孩子爱不释手。
  嬴政下了朝回来,也会抱着孩子在殿内不停地走来走去,享受着普通人家的欢乐。
  “孩子都满月了,也该取个名字了。”嬴政抱着孩子满面笑意地说着,见怀里的孩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像个孩子一样大叫,“你看,你看,孩子看我呢!他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他认得我!”
  “名字我来取,不要你取!”寒芳放下怀中刚睡着的孩子。
  “男的我取,女的你取。”嬴政说道。
  “不!两个都要我取!”寒芳固执地说。
  嬴政满脸不乐意地望着她,见她叉着腰蛮不讲理地望着他的神情,撇撇嘴不屑地道:“你为何如此不讲理?”
  寒芳理所当然地挑挑眉,对他不理不睬。
  嬴政笑笑也没再争辩。
  寒芳的心思嬴政当然不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叫历史上任何一个名字,因为她知道历史上嬴政的孩子最后被赵高杀得一个不留,所以很是忌惮。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赵高。
  “哎呀!”嬴政高呼道,“我的袍袖因何湿了?”
  乳母和宫人忙走过来接过孩子:“禀大王,是公子尿了。”
  嬴政一听,捏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说:“敢尿到父王身上?胆子不小!”
  嬴政看着乳母抱走儿子,又过来看女儿。探着头笑呵呵地看着,伸手想要去抱。
  寒芳“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小声斥道:“不许动,她刚睡着。”
  嬴政揉着微疼的手背,“委屈”地道:“那我没抱够怎么办?”
  寒芳正低头看着熟睡的孩子,满脸怜爱地笑道:“等他们醒了再抱……”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抱了起来,耳边听到嬴政哈哈大笑着说:“没抱够孩子,我抱你!”
  “哎呀,轻点!吵到孩子了!”寒芳搂着嬴政的脖子笑着斥责。
  嬴政抱着她快步出了大殿,朗声笑道:“到外面就吵不到他们了!”抱着她在丹墀上转了一圈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又去哪里?”寒芳幸福得满面通红。
  “去一个我们做游戏吵不到孩子的地方。”嬴政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几个月你快想死我了!”
  “讨厌!”寒芳捶着嬴政的肩头,满面娇羞地扫了一眼立在甬道两边的侍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嬴政抱着寒芳沿着殿廊走到角楼。
  寒芳站在角楼上向四周一看,王宫内,殿阁与殿阁之间全部架上了阁道,阁道全部用立柱支撑,上面铺上了厚厚的木板,阁道有屋顶及两侧护栏,俨然是便捷的空中通道。
  “芳,你看,我在你经常去的殿阁之间全部架上了阁道,这样不管你想去哪里都不用再担心会淋雨,也不用再奔跑着躲雨。”
  寒芳呆呆望着王宫内纵横相连的宫殿,百感交集。
  嬴政抱着她在阁道上缓缓走着,沿途能看到在阁道下行走的侍卫和内侍。
  寒芳把头靠在嬴政的肩上:“蚊子,你考虑得如此周到,让我如何感谢你?”
  “芳,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只有你给过我快乐,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嬴政宠溺地望着她笑着反问。
  寒芳望着这目光,脑海里猛地浮出了一张明媚的脸,不由心里一紧。
  嬴政见她变了脸色,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好?”
  “没事!”寒芳把头贴在他的肩上,躲避他的目光,“只是有点累。”
  嬴政抱着她到了一座风格迥然的大殿。
  寒芳环顾四周:“这是新盖的宫殿?”
  嬴政拉起她的手:“秦军已经攻入新郑,韩国已经被灭,我把韩国的宫殿给你搬了过来,想让你有回到家的感觉,你喜欢吗?”
  寒芳叹了口气说:“蚊子,这是最后一次对你说,以后不要再盖这些奢华的宫殿、园林了,太浪费了。”
  “好,你要是不喜欢,这是最后一个,下不为例!”嬴政笑着答应。
  寒芳依在嬴政怀里,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说:“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我好,可是我也要为你考虑呀,我想你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君主,不想你做一个奢靡无道的君主。”
  嬴政吻着她的额头脸颊道:“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开心,如何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
  寒芳真诚地说:“蚊子,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表达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我心里知道你对我的好,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这些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嬴政感激地望着她,慢慢把头低下去,深深地吻住她,“这些月快要憋死我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寒芳咯咯笑着,躲闪着,“讨厌,没正经!”
  寒芳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想要除掉赵高的心思越来越重。可是赵高很少在她眼前露面,偶尔露一次面,都是小心翼翼,找不到一点点错。
  寒芳多次探过嬴政的口风,发现嬴政对赵高是掩饰不住的信任和青睐,她决定暗的不行来明的。
  夜晚,二人抱着孩子享受了片刻天伦,乳母抱着孩子退出大殿。嬴政躺在卧榻上,寒芳给嬴政做着头部按摩。
  “嗯,真舒服!”嬴政满脸惬意地说。
  寒芳笑着问:“是吗?如果舒服,我以后天天给你按。”
  嬴政闭着眼睛摇摇头:“这样不好!你太辛苦。我还是让御医做这些吧。”
  寒芳歪头一笑,给嬴政舒了舒眉骨道:“你是我的丈夫,我该为你做些事的。”
  嬴政笑着拍了拍寒芳放在他头上的手。
  寒芳给他轻按着太阳穴,问道:“最近累吗?”
  “嗯,还好!”嬴政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松弛,脑子里还在不断地思考问题,“攻打魏国和楚国的战事还算顺利,就是赵国举步维艰,李斯利用离间计使赵王把李牧调离,可是在几次兵败后,又把李牧调了回来,现在两军又僵持在那里,看来非要除掉李牧此人不可!”
  寒芳听到赵国,陡然想起浩然,心里一痛,手也停了下来。
  “累了?”嬴政感觉到她停了下来,闭着眼睛伸手拉着她,“坐下休息一会儿。”
  寒芳镇定了一下心神,想起谈话的正题,问道:“到现在,我就是不明白,赵高有什么好的?你对他如此偏爱!”
  “赵高精通刑名狱政,而且忠心,我需要这样的小人去刺探大臣私下的言论。”嬴政淡然一笑说,“说起赵高,你还应该感谢他。”
  “我感谢他?”寒芳嗤之以鼻,“我想起赵高那副丑陋猥琐的长相就想吐。”
  “要不是他,我就把嬴义给杀了。”嬴政微笑着解释,“上次我要杀嬴义,是他奏请刀下留人,赵高说嬴义之罪按程序需交廷尉审理定罪,然后才能行刑,所以当晚才没有杀他。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他?不要老是找他的麻烦了!” 他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起身去批阅奏简。
  寒芳为之愕然,怔怔看着嬴政,被噎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烛光下,嬴政在认真地批阅奏简。
  寒芳在榻上练着瑜伽,准备恢复自己以前的身段。
  大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嬴政翻阅奏简的哗哗声,红烛偶尔跳动一下,灯影下所有的物品似乎都跟着一晃。
  突然,嬴政“啪”的一声合住竹简,冷哼道:“混账,枉寡人这么信任他!”
  寒芳正在吐纳呼吸,睁开眼睛道:“怎么了?你在说谁?”
  嬴政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愿意说算了,我还不乐意听呢!”
  “赵高!他欺君……”嬴政似乎不太愿意提起此事。
  “赵高欺君?”寒芳忍不住好奇,心道:似赵高这样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在嬴政面前出此大错?
  嬴政站起身,走到烛火旁剪了剪灯芯说道:“我命令给你建的韩国宫殿砖瓦必须从韩地的宫殿取来,他却在秦境内烧制,然后谎称是从新郑的韩王宫运来。”
  其实这在寒芳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年代,只要蒙骗君主就是欺君,欺君是大罪,是要被灭族的。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脑子一转,趁机落井下石道,“小人就是小人,改不了本性。”
  嬴政叹息着点点头。
  寒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抓住机会杀了赵高,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办?”
  “欺君之罪当诛……”嬴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还在犹豫。
  寒芳看出他的犹豫,讽刺道:“你还妄称秦国乃法制治国,我可是记得那天你自己说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些话你说得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为何事到临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嬴政望着她,脸上渐显出阴鸷之色。
  寒芳冷笑道:“你对其他内侍小小的过错就动辄处死,而对赵高总是网开一面,不知道你何来公平?”她站起身向内阁走去,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以后我看你还怎么执法!”
  “欺君之罪要灭其三族,赵高的父亲就是为救父王而死,我再杀了他全家……”嬴政低声说着,连连摇头,动了恻隐之心。
  寒芳抓住机会劝道:“一个人的罪一个人承担,我看以后这株连制度需要改改,此次你只需要治他一人的罪就可以了。这次你要是赦免了他,岂能服众?”
  嬴政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似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他立到殿门处仰望夜空片刻,一握拳说道:“我就是要法制治国,岂能自乱?”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到几案边,提起御笔蘸了朱砂批阅了一个醒目的红字:诛!
  赵高按罪被打入大牢。
  寒芳一直关注此事,直到听嬴政亲口说赵高已经伏法,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后来她又多方打听和查证,知道赵高确实已被诛,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寒芳想:只要杀了赵高就不会有日后的沙丘政变和指鹿为马了,历史真的能按照我所想的改变吗?
  寒芳又想起嬴政年仅四十九岁就因为过度劳累离开人世,黯然伤感,心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嬴政,不要让他为了国事过度劳累,我要尽我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去帮他分担一切,我要彻底改变历史!



  第一百八十三章 攻入邯郸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两个孩子已学会走路。
  寒芳给孩子取了两个很现代的名字:嘉乐,嘉陶,取意乐陶陶。
  嬴政对这两个名字很不以为然,不过也没与寒芳争执。
  寒芳每天守在嬴政身边适时规劝,并听从御医的方法给嬴政及时进行调理,使嬴政的饮食、作息很有规律。
  有时候,嬴政批阅奏简,寒芳就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或者递上一杯茶,或者端上一碗汤,有时候她会帮他排解一下胸中的郁闷,偶尔她也会和他讨论一下国家大事,但是从来都是巧妙地引导,不和他产生正面的争论。
  有时候,她会捧着脸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已经蓄起的很有男人味道的胡须,看他额头上的那道青筋,看他高高的眉骨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在用心尽着一个妻子的义务,细心体贴地照顾着他,并享受着他的宠爱。
  偶尔,她也会想起浩然,会惦记着他的冷暖,只是心中已经不再有火花,她把这份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最纯真的感情深深珍藏在心底,偶尔翻出来回忆一下。
  她对自己说:就算世事无常,就算沧海变桑田,我也不会把这份曾经最真实的爱恋忘记。
  殿外,秋高气爽,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几个乳母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两个孩子蹒跚学步,童音清脆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不时飞进殿内。
  寒芳捧着脸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专心批阅奏简的嬴政。不管史书上记载如何,但他确实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更是一个好丈夫。想到这里,她抿着嘴轻轻笑了。
  “又在偷看我?”嬴政头也不抬地问。
  寒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哪里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看我的丈夫还需要偷看吗?”
  嬴政狡辩道:“躲在一边悄悄地看,不是偷看是什么?”他好辩的本性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露,对别人他只是下命令。
  寒芳回头看看计时沙漏说道:“好了,你该休息了,时辰到。我们去看看孩子。早就和你说好的,每天必须抽时间陪我一会儿。”
  嬴政微笑着放下竹简答应道:“好!”又看了看已经批阅过的奏简,茫然地说,“现在的时间为何过得这么快?是我的精力不如从前了,还是我的办事效率降低了?以往一个时辰我可以批阅很多奏简。”
  寒芳坐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嬴政抬起头不解地问。
  “我没有笑呀?”寒芳绷住了嘴,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快说,否则我不客气!”嬴政捉住她的手笑着威胁。
  寒芳只是笑,并不答话。
  “快说!”嬴政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抓着,抓的她咯咯直笑,上气不接下气。
  “说不说?”嬴政继续威胁。
  “我在沙漏上偷偷凿了个眼儿,每次你批阅奏章的时候,我就把眼儿打开,让它流得快一点。”寒芳憋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你……”嬴政轻蹙眉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个调皮鬼!”也不责备,站起身扶着她向殿外走去。
  二人走到外阁,嬴政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地大理石地面上有一片水渍,大声喝道:“近侍!”
  几个内侍慌忙跑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忙趴在地上用衣袖擦拭。
  嬴政怒问:“蕲年宫地面不允许有水,忘了吗?”
  几个内侍慌作一团,不停地擦拭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寒芳竖起手指放在唇中,小声道:“嘘!戒怒!你忘了?我们去看孩子!”她挽起他的胳膊。
  嬴政面色立刻缓和下来。
  小内侍提起鼻子闻了闻,乍着胆子回奏:“启奏大王,这不是水,这是公子或公主的尿。”
  “尿?”嬴政想了想,扑哧一笑,走到殿外花园内弯着腰喊道,“嘉乐,嘉陶,快来父王这里。”
  女儿嘉陶听到喊声立刻从花圃里晃晃悠悠跑了出来,“妈妈!”说着却扑到父亲的怀里。
  嬴政把嘉陶抱起来搂在怀里说道:“芳,你教的称呼还真奇怪!什么妈妈?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寒芳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十足的小女人娇羞之态:“你没听说过的多了。”
  嬴政被抢白一顿,也不争辩,亲了亲女儿粉嫩的小脸。
  “嘉乐呢?”寒芳踮起脚尖寻找,目光穿过花园,看到嘉乐正骑在一个虎贲军的脖子上,虎贲军驼着嘉乐不停地跑着,惹得嘉乐哈哈大笑。
  寒芳定睛一看,却是秦煜。
  秦煜看见大王和王后出来,忙蹲下欲把公子放下。嘉乐却不愿意下来,抱着秦煜的头不松手。
  寒芳快步走了上去,怪道:“嘉乐,下来。”
  嘉乐看见母亲立刻伸出了两只小手,要母亲抱。
  秦煜忙跪下行礼,尴尬地道:“公子嚷着要骑马,臣就……”
  寒芳笑道:“我明白!快擦擦你额头上的汗,别着凉。”
  “是!谢王后。”秦煜恭敬地站起来。
  寒芳又对秦煜一笑,抱着嘉乐回到嬴政身边,一家四口朝御花园走去。
  公元前228年,秦王政十九年,历史一如记载,郭开受李斯的反间计所惑,怂恿赵王换掉大将李牧。李牧拒不受命,被赵王赐死。
  失去李牧这员大将,赵国已没有可抵挡王翦的大将。王翦和杨端和率领大军以风卷残云之势攻入邯郸。赵王迁递交了投降书。
  嬴政接到奏报高兴得抱着寒芳原地转了个圈:“哈哈,芳,太好了!我要亲临邯郸,要回到那个给过我无限屈辱的地方,我要让世人看看,我嬴政就是要征服天下,征服众生,让列国众生臣服于一个当年被人欺负、辱骂的弃儿脚下!”
  寒芳妩媚地一笑,说道:“看把你美的?你可要记住老爹的教诲,对战败国要宽大,要有容人之量,这样才能显得你宽宏大量,才能安抚人心。”
  “我知道!”嬴政哈哈笑着,十分得意。
  寒芳也打心里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嬴政灭了赵国,离统一天下又近了一些。她觉得或许在邯郸还可以见到浩然,浩然当年是什么原因离开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好。浩然对初到这个时代的她真挚的付出,她今生也无法报答。但是她希望能帮到他一点点,她更真诚地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幸福快乐。
  嬴政在她耳边说道:“芳,这次我要你和我一起坐着马车进入邯郸城,我要让他们跪在我们的脚下。”
  “我不!”寒芳推辞道,“说好了,我只做你的妻子。”
  嬴政狡辩道:“可你已经是大家公认的王后。我要在邯郸归来以后给你追加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大典就定在你的生辰那天,你总得替我分担一些,来履行母仪天下的职责,你推辞不掉的。”
  寒芳笑着只好点头答应。
  嬴政的仪仗和车马进入邯郸城时,整个邯郸城的百姓都在街道两边欢迎。
  赵王迁及丞相郭开、宗室大臣、赵国将军等百余人,全都穿着白色囚衣,身上戴着铁链,跪伏在城门口迎接。
  嬴政携着寒芳坐在六匹黑马拉着的华盖马车上,前面有三千名盔甲鲜明的虎贲军开道,身后有三千虎贲军护卫,浩浩荡荡驶进邯郸。
  黑色的旌旗迎风招展,上面绣着斗大的“秦”字。
  嬴政坐在马车上眯着眼睛看着街道两边跪伏的人群,享受着胜利后的兴奋和得意。他看了一眼跪在城门口的赵王迁,脸上生出厌恶,心道:怎么会有这样不务正业,声色犬马的帝王?
  寒芳察觉出嬴政的心思,压低声音道:“没有他,你如何能够打败赵国?要是每一个国君都和你一样,你还何来一统天下?”
  嬴政淡淡一笑,点头默认。
  寒芳看着街道两边的人群有不少都是皱眉苦脸,还有一些满腹亡国之恨,眼睛里不经意透露出愤恨。她不动声色地握住嬴政的手低声道:“你应该有些亲民的举动,以显示你的爱民和大度。”
  嬴政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众人一看大王和王后下了马车,都伏地山呼万岁。寒芳扶起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此举让老妪受宠若惊,激动万分。
  赵国百姓一看大王和王后如此亲民,平易近人,都是一阵山呼万岁。
  嬴政和寒芳相视一笑。
  寒芳和嬴政二人下榻在赵国的行宫。
  嬴政去处理各种国事。
  寒芳除去朝服换上便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浩然的情况。一抬头,看见秦煜押着郭开走了进来。
  郭开一见寒芳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叩头求饶。
  寒芳正在发愁如何找浩然,看到郭开眼前一亮,问道:“浩然呢?他人在哪里?”
  郭开惊讶地望着她,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后说的何人?罪……罪臣不……不认识此人。”
  寒芳微微一愣道:“就是那次和你一起去地牢看我的那个人。”
  “王后是说宋淼?”郭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他之前一直住在罪臣府上,他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罪臣愿意把他献给大王和王后。”
  寒芳知道郭开会错了意,啐道:“呸!收起你的龌龊想法,别玷污了我们。”心中却疑惑:宋淼?浩然为何改名叫宋淼?
  “此人如何处置?”秦煜在一旁请示。
  寒芳停下脚步,歪头看着郭开。
  郭开紧张地连连叩头。
  寒芳轻蔑地一笑:“这种人不能弄脏了你我的手,把他交给李廷尉吧,怎么处置自有国法,我懒得理他!”
  秦煜原以为她会杀了郭开泄愤,没想到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处理了,不由一愣。
  寒芳走了几步,回过头高深莫测地一笑说道:“秦煜,两国交兵,我们不杀俘虏!善待俘虏!以显示大王的仁德。”
  秦煜会心地一笑,领命。
  寒芳兴冲冲跑到郭开府邸。现在的相府已经变成了王翦的临时将军府。
  王翦见到寒芳跪下行礼:“叩见王后。”
  “王翦大将军好!”寒芳开心地打招呼。
  裨将杨端和看见寒芳也忙过来行礼:“叩见王后。”
  “杨将军好!”寒芳还是以她特有的方式打招呼,接着兴冲冲地问,“王翦,你见到浩然了吗?”
  王翦讶道:“浩然兄弟?我没有见到他。”
  寒芳心里猜测,难道他已经走了?又问道:“是一个叫宋淼的。”
  “宋淼?”杨端和在一边插话,“卑职想起来了,这个人被判无罪已经释放了,现在人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翦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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