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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2-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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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芳听闻御医之言,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说什么?”
  “回娘娘,是喜脉。”御医顿首。
  寒芳心花怒放,终于明白为何最近总是懒懒的毫无精神。她开心地一下从榻上跳了下来,连鞋也没穿,迈步往书房跑去。
  吓得内侍和宫女一溜小跑追在后面急喊:“王后小心。王后慢点!”
  嬴政表情凝重,正在和蒙武、王绾商讨军情机要,冷不防看到寒芳跑进来。他抬头看见她居然光着脚连鞋都没有穿,不禁皱了皱眉。
  蒙武和王绾急忙向寒芳行君臣之礼。
  寒芳气喘吁吁地看着嬴政,不停地傻笑。
  “有事?”嬴政皱眉,语带责问。
  “嗯!”寒芳使劲点头,眼睛却溜了溜蒙武和王绾。
  嬴政略一思索吩咐蒙武和王绾:“你们二人先到殿外候着。”
  “是!”蒙武和王绾行礼告退。
  嬴政盯着寒芳的脚责备道:“又是什么事?又有亲人相认了?连鞋子也不穿,早上还病着。这会儿大呼小叫地跑过来?”
  寒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吐吐舌头,轻声细语地说:“我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嬴政侧耳倾听。
  寒芳咬着嘴唇,含羞道:“我有孩子了。蚊子,我们的孩子。”
  “什么?”嬴政先是一愣,继而像弹簧一样跳起来:“真的?太好了。”欣喜若狂地快步走上前把她抱起来飞快地旋转着:“芳,太好了!”
  寒芳开心地咯咯笑着。
  嬴政大笑着朗声说:“芳,太好了,辛苦你了。”好消息使刚才烦心的政务一下子烟消云散。
  寒芳搂着他的脖子被幸福眩晕了。
  嬴政停止旋转,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不停地在她脸上、额头上吻着,充满怜爱地说:“我要让你给我生一大堆孩子。男的像我,女的像你。”
  寒芳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柔柔地应着。
  窗外,黄莺在繁茂的花枝跳来跳去,时而叽叽喳喳,时而歪头侧目,好像在偷听屋内的缠绵细语。
  一个近侍在殿外探头探脑,不知道是否该进来。
  嬴政心情格外的好,问:“何事?奏!”
  近侍忙躬身进来跪下启奏:“启奏大王,郑夫人刚产下一公子,母子平安。”
  嬴政淡淡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近侍叩头起身却步退下。
  嬴政低下头看到怀里的寒芳正仰脸望着他,急忙解释道:“这是和你之前的事,和你之后没有……”
  寒芳扑哧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你是否应该去看看她们母子。”
  嬴政毫无兴致地说:“不用去了吧?我还要商议军务呢!”
  寒芳一笑也没勉强。
  嬴政一边唤进宫女给寒芳穿鞋子,一边严肃地叮嘱:“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毛手毛脚了,还有,以后不能再这样剧烈奔跑了,知道吗?”
  寒芳点着头本想金鸡独立自己提好鞋子,看到嬴政严厉的目光,吐吐舌头,乖乖地由宫女服侍着穿好。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大殿去休息。
  嬴政笑着送她出书房。
  蒙武和王绾忙跪地恭喜大王和王后。寒芳羞涩地一笑。
  “去吧!”嬴政冲回头看他的寒芳摆了一下手。
  寒芳甜甜地一笑,在嬴政的目送下由宫人扶着缓缓离去。那步履走的似乎连只蚂蚁都踩不死。
  寒芳回到殿内,秦煜已回来。带回来韩非已经被放出来的好消息。有了孩子,放了韩非真是双喜临门,寒芳乐开了花。
  秦煜听闻她怀了龙种的消息,跪在地上叩首道:“臣恭喜娘娘!”
  寒芳眉开眼笑地说:“快起来!快起来!”低头摸了摸自己平坦坦的小肚子,想起自己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幸福地笑了。
  秦煜站起身笑呵呵望着她。打心里替她高兴。
  寒芳偷乐好一阵,方想起来问:“韩非现在在哪里?”
  秦煜笑着回答:“您放心,臣把他送到住所才回来。”
  寒芳摇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再去看看,回头给大王说说,找个安全的地儿给他住。”
  藤蔓刚刚长出嫩芽,嫩绿的芽头一点一点挂在纵横扭错的老藤上,带来春的气息。
  韩非正和一人在藤蔓下下棋。
  寒芳看背影就知道此人是李斯。示意秦煜不要出声,悄悄走过去看二人下棋。
  这盘棋已弈至中盘,激战正酣。二人正专心致志地下棋,目光都盯在棋盘上苦苦思索,没有留意寒芳的到来。
  韩非皱着眉思索良久落下一子。
  子刚落定,李斯咯咯一笑道:“非兄,你虽著书立说比我强,可是这棋艺还是要差些了。这下你可是要丢了不少子了。”说着落子。
  韩非低头一看,自己的白子被李斯的黑子吃去一大块,不觉泄气:“我岂止棋艺不如斯兄,我很多地方都比不上斯兄。”
  李斯把从棋盘拿下的白子堆在韩非面前,洋洋自得地道:“非兄就是太过固执,难道非兄忘了《易经》上讲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吗?”
  韩非摇摇头:“谈何容易?”
  李斯麻雀眼转了转,笑道:“非兄,当年我们同在一个师门下,你是贵族而我是一介布衣,结果现在呢?……”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
  韩非神色黯然:“所以现在还要仰仗斯兄了。”
  “主上不仅将情报机构给我管,还升我做廷尉,蒙主上如此厚爱,我李斯今生已经足矣。非兄你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了。不如和我一样做个粮仓老鼠如何?”李斯得意地笑着。
  寒芳本来报了“观棋不语”的宗旨,所以不愿意说话,见李斯咧着厚嘴唇,又是教训人,又是引经据典,一脸的得意之色,心中便微微上火,听到李斯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粮仓老鼠,轻笑一声道:“李大人说的没错,岂止是粮仓老鼠,简直是硕鼠!”
  “王后!”李斯惊叫一声,扔掉手中的棋子,转身伏在地上叩头道:“臣不知王后驾临,未能接驾,乞王后恕罪!”头贴着地面,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后怕幸亏刚才没有更多过分的语言,否则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韩非也起身行礼。
  寒芳微微一笑:“叔叔不用多礼了。”说着瞥了一眼李斯。又看看韩非:你个书呆子,昨天就是你的这位同门师兄弟害得你入狱,还哄骗你,吓你,你还这样相信他?虽这么想,也不便说破,笑道:“我听说今天叔叔被放了,所以特地来看看。”
  李斯立在一边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脸色十分难看。
  寒芳又转头对李斯道:“韩非是我失散多年的叔叔,来到这里也承蒙李大人关照,你们既有同门之谊。我总是有诸多不便,我叔叔就拜托给你了,要是有个什么差池,我可是不依哦。”
  李斯忙跪下:“臣自当尽力。”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寒芳解决了韩非的事情,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看看时候不早,起身回宫。
  寒芳吃完午饭,懒懒地睡下。睡了一觉,顿觉神清气爽,把秦煜叫进来问:“你说郑喜生了孩子,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秦煜笑道:“您是王后,后宫的事由您来作主。末将不便插言。”
  “我不是王后。我和大王说好了是平民夫妻。”
  “可是,在大家心目中你就是王后。”
  寒芳想了想:“不管我是不是王后,我虽然讨厌她,但是出于礼节我应该去看看她哦?”
  秦煜低头思索一下道:“您应该为大王解决后顾之忧,管理好后宫,这是您的职责。”
  寒芳一怔,盯住秦煜看了看,见秦煜正微笑着望着她。看到这久违的朋友般亲切的微笑,她也笑了。
  “芳,我回来了!”嬴政人未到声先到。他商议完军情就匆匆赶了回来。他要好好庆祝一下。
  秦煜忙行了礼默默退到殿外。
  “来,让我好好看一看。”嬴政轻轻拉过寒芳,仔细看着。
  寒芳美目含情地望着嬴政,二人对视了良久。
  寒芳轻轻一笑问:“看够了吗?”
  “不够,一辈子也不够。”嬴政眼睛似乎也不愿意眨一下。
  寒芳娇嗔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去看看郑喜吧,她毕竟刚生了孩子。”看嬴政似乎不太愿意,补充道:“我们一起去。按照规矩我不也应该去看看吗?——去吧!”她揽着他的脖子撒娇。
  嬴政勉强点头。
  兰池宫的女人们听说大王要来,简直要沸腾了。一个个搽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倚在门边,企盼着大王驾临。
  嬴政拉着寒芳的手缓步来到兰池宫。
  随着一声“大王驾到”的山呼,所有的夫人,嫔、世妇按照品秩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跪在宫门处迎接。女人身边的孩子小的只有一两岁,大的不到十岁。郑喜因为刚刚生产,免去此礼。
  嬴政略一摆手示意众人平身。
  寒芳从这些毕恭毕敬的女人眼里看到了渴望,压抑着的渴望。她们渴望得到大王的垂怜和临幸。可是她们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畏惧。她们在她这个王后面前更是表现的诚惶诚恐。
  孩子的眼神中也全是对父爱的渴望和企盼。
  嬴政边走边看这些孩子。他突然发现这些男孩、女孩就连自己也叫不全名字。他只要在哪个孩子面前多停留了片刻,多看了几眼,孩子的母亲就会喜形于色,跪下不停地叩头。
  寒芳心里酸酸的,她不觉望向了嬴政——这个把所有宠爱都给了自己的人。再看这些女人时,多了一些愧疚。
  嬴政走到扶苏面前,摸了摸扶苏的头问:“你不是该在上院学习六艺和剑术吗?怎么会在这里?”
  苏忙拉着扶苏跪下诚惶诚恐地回道:“回大王,今天是朔望之日,照例逢朔望之日臣妾母子可以团聚一天。”
  “哦!”嬴政点点头:“是这样。”
  “苏姐姐快起来。”寒芳伸手扶她起来。
  苏小心谨慎地给寒芳行礼:“臣妾叩见王后。”
  寒芳淡淡一笑,拉住了苏。
  扶苏胆怯地倚在母亲身上,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直望着父亲,眼神中全是崇拜和渴望,却不敢吱声。
  嬴政又摸了摸扶苏的头迈步上了台阶进到兰池宫内,穿过重重院落到了郑喜的宫殿。
  郑喜听报“大王到”;欣喜若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看见大王进来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娇呼一声:“大王!”泣不成声。
  嬴政面无表情地走到榻前,低头看看,又看看襁褓里的婴儿。他想起了再过九个月,他和她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轻扯嘴角笑了。
  郑喜见大王轻笑,拉着他的袍袖哭哭啼啼地说:“大王,臣妾以为大王把臣妾忘了,再也不理臣妾了。”
  “啊?啊!”嬴政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你好生养着吧。”
  寒芳同苏和其她姬人寒暄完毕,走了进来。
  郑喜看见寒芳进门脸色一变,手忙缩了回来,怯怯地看着她。
  寒芳走到床榻前冲郑喜微微一笑:“辛苦了,好好休息。”
  “谢王后!”郑喜在床榻上欠着身子,颤巍巍见礼。
  寒芳微微颔首,又走到孩子身边看了看,笑道:“好胖,好可爱的孩子。——大王,您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
  嬴政背着手仰脸想了想:“今天是朔望之日,就叫朔吧!”
  一轮皓月缓缓升起,已罩上一层浮云,一缕风吹来,衣袖微寒,桃花已经落,枝头发出嫩绿的枝叶。
  梨花开的正艳。踏着落英,寒芳和嬴政手拉手走在御苑小路上。
  “芳!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些女人。”寒芳挽起嬴政的手臂,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其实我有时候会想,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是否就该变得大度?我承认,我有些自私,也有些小心眼,可是我也是女人,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丈夫,但是我又觉得我也不能独占着大王。我心里很矛盾。”
  嬴政轻轻一笑,抬手把她搂进怀里。
  寒芳环搂住他的腰:“所以我想,你应该可以分一些关心和爱给她们,但是我要你心里最爱的是我……”
  “不!我只要你!”没等把话说完,嬴政就摇头拒绝:“我只要你!”他再次加重语气强调。
  寒芳叹了口气说:“蚊子,我有时候也会想,你有那么多女人,干嘛非要我?”
  二人缓缓走着,嬴政望着地上二人的月影:“你跟她们不一样。我记得我给你说过,那些女人,对我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他们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王位,生个孩子就想当太子。跟着我都是有所求,希望我赏赐她们。而你不一样,我知道你对我无所求,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我就想要你,就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寒芳笑着打趣:“现在说得好听,等到我老了,不漂亮了,人老色衰你就不喜欢我了,该喜欢别的女人了。”
  “你现在很漂亮吗?没觉得!”嬴政撇撇嘴,低下头端详着她的脸:“长的这么丑……”看她撅着嘴闷闷不乐地瞅着他,忙改口道:“我的芳可是靠神韵和智慧吸引我,可不是美貌。”
  寒芳用力去拽他的胡子:“你敢说我丑?”
  “哎呀,好疼呀!”嬴政捂着下颚低呼。
  寒芳倚在嬴政怀里用拳头砸着他结实的胸膛,咯咯轻笑:“都说虎口拔牙危险,我偏就拔一回龙须,让你再敢说我丑?我把你的胡子拔光!”
  二人吃吃的笑声在寂静的御苑小路上轻轻回荡,就连御苑里的桃树似也在轻笑。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情深似海

  惊蛰已过,转眼到了春分。万物显蓬蓬勃勃的生机。
  寒芳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厉害,每天吃什么吐什么,吐得翻江倒海,整个人瘦了一圈,怀孕时的喜悦也因一次次剧烈的呕吐破荡然无存,每天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嬴政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守在她身边,无奈繁忙的政务缠身,使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少得可怜。
  寒芳实在觉得无聊,就把苏和秦煜叫过来陪着说几句话。苏每次都是问一句说半句,不问就不说话,颇有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幸好还有秦煜比较说得来,虽然他说话时很拘谨,但是也能领会寒芳的意图。
  窗外姹紫嫣红,一派繁荣的景象,黄鹂鸟在枝头上跳来跳去。这几天寒芳的妊娠反应稍微轻了一些,她倚在榻上和秦煜闲聊着。
  秦煜恭敬地坐在榻边的脚踏上。
  “秦煜,我们认识有几年了?”
  “八年。”秦煜一口就答了上来,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说得很确定。
  寒芳一怔,仰起脸想了想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八年了,回想起来,很多事情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嗯。是。”秦煜轻轻点点头。
  “你今年有……”寒芳掰着指头算了算,“有二十六岁了吧?我记得你比大王小一岁,对吗?”
  秦煜一时摸不清她的意思,望了她一眼,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是,臣今年二十六岁。”
  寒芳吁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靠在枕上道:“这个年代,你这个年龄早该娶妻生子了。”
  秦煜的脸微微一红。
  “秦煜,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娶妻了。”寒芳认真地说。
  秦煜坐在脚踏上难为情地一笑,低下了头。
  寒芳笑问:“有没有中意的或者看得上眼的姑娘?我请大王给你做主。”
  秦煜摇摇头,头垂得更低。
  “怎么?还不好意思?”
  秦煜沉吟着说:“没……没有。”
  寒芳取笑道:“那为何脸红?”捂着嘴轻笑了一阵,“说正经的,你真的该娶妻了。”她明白秦煜的心思,不想误了他一生。
  秦煜吞吞吐吐说道:“臣……臣已经娶过了。”
  “娶过了?”寒芳诧异地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娶了也没有说一声?哪天带过来瞧瞧?”
  秦煜一愣,低头思索了半晌,咬了咬嘴唇道:“娘娘还记得您对臣说过的那句话吗?”
  寒芳笑问:“我说了那么多,是哪一句?”
  “曾经……”秦煜刚要说话,寒芳猛地一阵干呕,秦煜忙把铜盆端过来。立在殿外的宫女忙进来侍候。
  寒芳干呕了好一阵才止住,接过宫女呈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挥手示意宫女退下,虚弱地靠在枕上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秦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寒芳笑笑,刚想再问,抬头看见嬴政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
  秦煜看见嬴政走进来,忙起身跪地行礼。
  嬴政一面示意秦煜免礼一边问寒芳:“今天可好些?”
  寒芳微笑着点点头。
  秦煜轻轻地躬身退下。
  嬴政在榻边坐下,细细看她的脸色,见她乌黑的秀发散散地挽在一起,香腮微红,更是有着一番慵懒娇羞的神态,不禁说道:“每次看见你,都让我销魂。”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低头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下,亲昵地说,“想我了没有?我可是想你了,今天还吐得厉害?”
  寒芳顺势依在他身上:“好多了,可能快要过去了吧,没想到生个孩子这么辛苦。”
  嬴政轻轻拍着她,边哄边问:“想吃什么?我命人给你做。”
  寒芳微微摇头。
  嬴政一笑:“上林苑现在已经修好了,如果你觉得身子还受用,我们去看看?”
  寒芳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了,天天躺得快要生锈了!更何况能有你陪的时间不多呢!”
  上林苑经过几年的修葺,湖山楼阁,规模已经相当宏大。
  苑内挖了五个人工湖,湖水是引自渭河的活水。湖与湖之间,由弯弯曲曲的长溪相连,青石筑成湖边的斜岸,五色石砌成长溪的水底。
  在这五湖三山中修着四座别院。每个别院根据景致特点分为春、夏、秋、冬。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园内散养着仙鹤、锦鸡,更显得院内幽静休闲。
  内侍在岸边铺下了锦垫。二人在湖边坐下,饱览着湖光山色。
  暖融融的太阳晒得寒芳脸烫烫的,她陶醉地躺在他的怀抱里。
  嬴政随手梳理着她的秀发,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芳,我想送给我们的孩子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韩王不是杀了你的父母吗?我要为你报仇,灭了韩国。然后……由韩国攻打楚国和赵、魏等国,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这几国已经是我们的领土。”
  寒芳一愣道:“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已不记得了,更不会放在心上。”又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心愿是统一天下,我不拦你,可是你不要说是给我报仇,更不要说是送给孩子的礼物,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还没出来就一身血腥。”
  嬴政端详着她的脸庞,认真地说道:“我要攻打韩国怕你不同意呢,你不是韩国人吗?”
  “你攻打韩国和我没有关系?”寒芳把玩着嬴政腰上的玉饰漫不经心地说。
  嬴政微微一笑,在她耳边亲昵地道:“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要是攻打其他国家,必须要取道韩国……”
  “我明白统一天下是你的心愿,但是我不想参与……”寒芳想起战争的残酷,有些不忍。
  嬴政稳重地点点头,轻轻揉了揉被寒芳压麻的腿:“可是我要先灭了韩国这个障碍,我要考虑你的感受。
  寒芳搂着嬴政的脖子甜甜地一笑:“我既然是你的人了,我当然支持你,你不用顾忌我。”
  嬴政轻吻着她说:“芳你真好,我要让史官记下你的功劳。”
  寒芳咯咯笑着说:“不要记我,我只愿做你背后的女人。”
  嬴政固执地说:“不,我要让你和我一起傲视天下。你藏在深宫不为人知太可惜!”
  寒芳也没再坚持,思索片刻正容道:“蚊子,现在秦国有‘暴秦’和‘虎狼之国’之称,这一点你必须要好好考虑一下,韩非主张法制治国没有错,可是苛政和沉重的徭役会让民不聊生,这样你即使统一了天下,又能坐得了江山多久?”
  嬴政慎重地点点头:“芳,你说的我都会记下,认真考虑。”又审视了她片刻,“你的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总是语出惊人!”
  “我可是不是靠美色吸引你,这是你说的,我是靠智慧。”寒芳掩口轻笑。
  嬴政在她红彤彤的香腮上吻了一口:“对呀对呀,你说得对!”
  “哎哟!”寒芳突然轻呼一声。
  “怎么了?”嬴政关心地问。
  “他动了。”寒芳摸着自己的肚子。
  “真的?我听听!”嬴政趴在她的肚子上,兴奋地说,“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要做父亲了,好高兴!”
  寒芳嗔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父亲。”
  嬴政摇头道:“不,以前不一样,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欣喜和希望。我觉得这次才真的是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
  “还早呢,现在才四个月。”寒芳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享受着即将做母亲的幸福和喜悦。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我们的儿子长什么样子了。”
  “你怎么确定是个儿子,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
  “女儿我也喜欢。要是个儿子就像我,要是个女儿就像你,好不好?”嬴政掩饰不住的兴奋。
  “看你乐的!”寒芳忍不住笑了。
  “哎呀!他动了!”嬴政摸着贴在寒芳肚子上的脸,喜道,“你感觉到了吗?他动了,他是不是在踢我!”
  寒芳扑哧一笑:“谁让你压到他了!”
  嬴政抚摸着她的小腹爱怜地说:“你敢踢我,等你出来了,打你的屁股!”
  二人搂在一起轻轻地笑。
  一个内侍过来禀报:“启奏大王,骑射蒙武有要事求见。”
  嬴政略一皱眉,低头沉思。
  “你去吧,蒙武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求见,一定是有要事。”
  嬴政略一点头,起身离去。
  寒芳看着嬴政的身影消失在堤岸尽头,吩咐一个内侍:“去把我的筑拿过来。”
  不一会儿内侍把筑捧了过来。
  寒芳接过筑,轻轻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腹部,准备进行自己的胎教。
  丁丁冬冬的筑声响起,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和清脆的筑声一起合唱。
  嬴政过了许久也没有回来,寒芳坐得浑身酸痛。
  寒芳离开湖边,沿着曲折迂回的幽径缓缓走着,呼吸着百花盛开的芬芳,抬头看见嬴政背着手立在柳树下,阴沉着脸,似在沉思。
  蒙武肃立在一边。
  嬴政听见脚步声,侧过脸看到寒芳过来,命令蒙武:“你先退下吧。”
  “是。”蒙武叩头告退。
  “你为何来了?”嬴政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已挂满了笑容。
  寒芳问道:“蚊子,出什么事了?”
  嬴政握住她的手笑笑,漫不经心地说:“没事!”
  寒芳反握住嬴政的手:“你瞒不了我,你有心事。”
  嬴政没有言语,只是扶着寒芳往景明院走去。
  寒芳幽幽道:“蚊子,我知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是在有些时候我或许可以做个最佳听众,听你说说心中的苦闷,发泄一下也好。”
  嬴政把她揽在怀里感激地道:“芳,今生遇你,何其幸也?”
  晚膳过后,宫禁寂静,月光如水,花影树阴,参差庭院。
  寒芳抱着筑,轻轻敲着,婉转悠扬,令人意远。嬴政坐在一边,每听到动情时二人便相视一笑,宛似神仙眷侣。
  一曲终了,嬴政迈步到寒芳身边轻轻坐下:“芳,听你击筑,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如果你喜欢听,我以后天天击给你听。”
  “好。”嬴政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又看了看计时沙漏,体贴地说,“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还有奏简要批阅。”
  半夜,寒芳醒来,看看空荡荡的床榻,轻轻坐起来,拉了件披风披在肩上,出了大殿。
  偏殿内灯火辉煌,嬴政坐在灯下认真批阅奏简。
  寒芳走了进去:“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嬴政正在苦思冥想,听到说话声才回过神来:“你为何起来了?”
  “我看你还没有休息,就过来看看。”寒芳一边吩咐人去备参汤,一边挨在嬴政身边坐下:“时辰不早了,你该注意身体才是。”
  “奏简还没有批阅完呢。”嬴政又拿起了一份奏简。
  寒芳啪的一下把奏简合上:“奏简永远也批阅不完,可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你该回去休息了。”
  嬴政淡淡一笑:“我不累。”
  “那也不行,你累坏了我们母子怎么办?”寒芳从内侍手里端过参汤,吹了吹,“趁热喝了这碗汤,然后和我一起去睡觉!”
  嬴政顺从地一笑,乖乖地喝下参汤,一把抱起她道:“好,我听你的。”
  嬴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又坐了起来。
  “蚊子,你究竟怎么了?”
  嬴政心神不宁地下到地上:“我睡不着。”
  寒芳也坐了起来:“白天我就看出你有心事。”
  “秦军素来战无不胜,却一次又一次被李牧打败!”嬴政背着手烦躁地走来走去,“今天前线传来战报,李牧又一次以少胜多,大败我军。”
  寒芳静静听着。
  “为什么?难道李牧就是我大秦国的阻碍?”嬴政显得越发烦躁。
  “先睡吧,明天再想,你一定有办法除掉他的。”
  嬴政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李牧!李牧!我一定要打败你!”
  寒芳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想了一想道:“蚊子,你睡不着,我给击筑听好不好?”
  嬴政心绪不宁地点点头:“好。”
  寒芳淡淡一笑:“你来躺下,听我击筑。”
  嬴政一愣,依言躺下。
  寒芳拿起竹尺轻轻击打,清脆婉转的筑音从琴弦流淌出来,瞬间殿内每一个角落都流淌着优美的音符。
  一曲击罢,再看榻上,嬴政已经平静地睡去。
  寒芳长舒了一口气,轻轻走到榻边望着他。早听内侍说他已经失眠好久,自己的妊娠反应一直太厉害因而顾不上这些,今天终于替他缓解放松了一下。
  她看着熟睡的他。睡梦中他还是紧缩眉头,似乎还在考虑问题。作为国君他真是劳神费心。她心疼地为他盖了盖被子,在他身边轻轻躺下,搂着他睡去。
  天微亮时,寒芳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嬴政睡得正香。
  她静静看着他,嬴政如今已经是二十八的人,无论心智和外表都成熟了许多,脸上的稚气完全消失,神情威严而肃杀。
  嬴政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吓了寒芳一跳。
  “芳,你昨天晚上对我说什么?”嬴政直直地问。
  寒芳茫然地问:“我说了许多,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说,我一定可以除掉李牧!”嬴政霍然起身,“对,你说得对!我打不过他,可以除掉他!”他茅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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