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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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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三十”一路数字报完。我已经跟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冷汗流的连面前地上都打湿了。
屁股一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就感觉皮肉上一阵一阵钻心的疼,感觉被人把皮撕了一样。怎么样不敢看,生怕看见自己的屁股变成一坨烂肉,咱受不了那个打击。
俩行刑的军士给我架起来,靠咱自己是站不稳了。那个亲兵赶紧过来给我裤子提上,轻轻系好腰带,然后跑着抱了件皮袍子过来给我裹上。
“谢谢啦”我虚弱的冲那个亲兵笑笑,就感觉一阵儿天旋地转的,两眼发黑,一头就晕了过去。
……
卫公府书房。
李靖坐了椅子上,李世绩在闷头来回转圈。
“老爷,英公”卫公府总管门口敲敲门,轻轻叫了一声。
“进来”李靖抬抬眼。
“怎样?”李世绩也没啥客气的,直接就问。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人还没醒,有些发寒热。太医院的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前一阵儿身子已经大亏,如今气血两虚,怕是要修养些时日方可好转。”
李靖挥挥手,老管家下去了。
“前一阵儿……前一阵儿该是在安西都护府领兵出战的时候。”李靖眯着眼淡淡道:“西域本就苦寒,乐休领兵在外,以寡击众,与突厥人周旋了近一个月,本就是个文弱的书生,怕是着实吃了些苦头的。加上年前被吐蕃人重伤,险死而还……,唉……茂公(李世绩的字)此举怕是有些过了。”
李世绩也不说话,一个劲儿闷头转圈。
“今日演阵之时,我一直在看乐休。此子显示有些好奇,再就皱眉沉思,后又面带笑容,怕是心里有了些对军阵的想法的。”
“你到观察的仔细”李世绩没好气的说道。
“这军阵看了这些年,哪儿还有那么多新鲜,倒是看乐休这小子有趣些。”李靖也不以为杵,淡淡说道。
“既有想法,将台之上,为何不讲?”李世绩闷闷说道。
“乐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靖摇摇头:“也只有在我们几个老家伙面前他才肯讲讲想法,人多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冒过头?更何况在这将台之上,他要肯讲那才稀奇。”
“哼”李世绩重重哼一声,也不知道赌谁的气:“这小子就是个属蜡烛的。”
“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李靖看看李世绩:“当初乐休为何秀才不中?为何随你去了朔州?为何又单骑赴任安西?以乐休的年纪,所立之功,已是赏无可赏,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可朝中眼红妒忌者大有人在,与其让别人折腾乐休,不如由你帮他消消锋芒,既然他想缩头,你就给他个缩头的机会,你之初衷,不外如此。若非明白此理,以知节(老妖精)、敬德(尉迟老黑)和江夏王爷的性子会不替乐休出头?就连君集怕是也看在之后看破了你的心思,所以才没有替乐休分辨。连这些人都看的懂的,凭了乐休的心智,他自己会看不懂?点卯之时,他自称文职出身,不通武艺,却之口不提别的,这是为何?自贬之词也。将台出列之后,无片语分辨,开口就是认罪认罚,又是为何?自降声威也。可你一开口就是三十军棍,就未免过了。这三十军棍若非宝琳关照,真要打实了,莫说乐休文弱之躯,就是军中壮硕之辈,怕也是要将养两三个月的。”
“那你当时又不说”李世绩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了椅子上。
“将台之上,军令如山,你已令牌置地,何来减免的道理?而且若我出头分说,岂不更将乐休推了风尖浪口?”李靖再次摇头。
李世绩沉默半晌,长叹一声:“唉――,也不知这小子如今如何了?有时候我真想给他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可有时候我又怕他再弄出点儿什么?”
李靖站起身,拍拍李世绩的肩膀:“知节视乐休如子嗣,以他的性子,断不会看乐休受此委屈而不出头。若此次乐休真有所得,你且看着,不出一月,知节定会拿来砸了你脸上否则,他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哼”李世绩哼了一声:“若他真能掏出点儿有份量的东西,被那老货砸两下,我也认了”说完撇撇嘴道:“真不知那小子为何和这粗胚如此亲近。”
“呵呵”李靖笑了:“知节若是粗胚,你能让他砸脸?”说完悠悠道:“知节与乐休如此亲近,那是因为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家若非乐休家世清楚,我怕是会以为乐休才是知节的亲儿子。要说这一老一少,还真是两个宝贝。”说完指指自己和李世绩,李靖摇头道:“你我却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
上河苑
“如何?”长孙皇后坐在李大帝的下首回来报信的内侍。
“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前一阵亏了身体,加上如今这棒疮,怕是要调理休养些时日才行,下臣回来时,扶风侯爷还没醒,人也有些寒热。”内侍行礼后,小心回答道。
“告诉太医院,全力诊治,若有差错,定不轻饶。”长孙皇后皱眉挥挥手。
'文'“若有差池,全部杖毙”李大帝突然一拍案子。
'人'“是”内侍吓的声音都颤了,再行一礼,匆忙退下。
'书'“哼”李大帝冷哼一声,右手又习惯性的开始在案子上弹动。
'屋'“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些皮肉之苦。”长孙皇后看看李大帝:“借此机会,让乐休休养些日子也好”
李大帝摇摇头:“朕不是为了那小子被打生气,朕是气明知这小子文弱,却开口就是三十军棍再怎么有回护之意,那也得有尺寸才行,无论怎么讲,那小子名义上还是朕的女婿而且若真给这小子打出个好歹来,这长安城还不得闹翻了天?”
二更,不多说,三月的最后一天,发一回疯,看能疯成什么样儿……
上部 第八十九章 演阵(四)
第八十九章演阵
李道宗皱着眉毛踱步到了后院李雪雁的房间。看见房门紧闭,李雪雁的贴身丫头香荷正守在门口。
“见过王爷”香荷看见李道宗,远远就行礼招呼上了。
“嗯”李道宗点点头:“雁儿呢?”
“想一个人清静清静。”香荷看看房门,恭敬的说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李道宗挥挥手。
“是”香荷行礼退下。
“梆、梆、梆”李道宗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吱”一声,李雪雁开了门,向李道宗行礼道:“父亲。”
看看女儿有些红肿的眼睛,李道宗叹了口气。
“父亲,里面坐。”李雪雁低着头轻轻说道。
李道宗没说什么,静静的抬脚进屋,坐了桌边。
给李道宗倒了杯茶,李雪雁安静的坐在了李道宗身边。
李道宗想了想,开口说道:“雁儿,你也莫怪英公心狠。若为父所料不差,英公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女儿不敢。”李雪雁还是低着头,只是声音又开始哽咽了。
李道宗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看见案头一本翻开的书籍。
李道宗站起身,走过去一看,不看书名,只看那上等精细蓝绸做得封面儿,就知道是一本李逸诗集。
李道宗抬手给诗集拿起,却看见翻开的书页上点点泪痕。
“要说乐休这诗才,确属仙人之流。”李道宗拿着诗集回身坐到李雪雁身边:“可惜后来不知何故,却不怎么再写诗了,倒是写些常人不在意的长短句。虽然还是字字珠玑,但终究让人奇怪。”
“女儿之前也有所思,但后来到想明白了。”李雪雁抬头看看李道宗,淡淡说道。
“哦?”李道宗看看李雪雁:“那雁儿倒是要一解为父的疑惑了。”
李雪雁清楚,这是父亲想引着自己说说话,以安慰自己。所以看看李道宗说道:“昔日乐休应魏王之约,赏月曲江,却当着魏王的面跳了曲江池之事,父亲想是知道的。”
李道宗点点头:“事后乐休曾言不喜魏王,是因为魏王不符合‘华光自敛,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道。此言虽然知者不多,但也尚有流传。”
李雪雁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但配着红肿的眼圈儿,却显得有些哀伤:“华光自敛,我猜这便是乐休后来不再以诗为主,而是写些长短句的原因。”
李道宗装作一脸恍然,然后摇头笑道:“可惜乐休笔下锦绣,即使做些不入主流的长短句,也写出了篇篇绝唱。雁儿怕是不知,如今这长短句亦是为书学子所接纳,与诗并重,合称为诗词。乐休倒也算开了一方先河。”
“所以自朔州之后,除了那篇悼念魏公的悼词,乐休便再也没有写过诗词了。”李雪雁接过李道宗手中的诗集,轻轻将书合起,并细细捋平了书页:“怕是这本诗集之后再无续篇了。”
“前日到上河苑,为父倒是从皇后那里又听到一篇乐休大作,乍听之下似是极俗,细想之下却又极雅,寓意之深,用情之真,让人品之有绕梁三日之感,可见乐休文笔已到返璞归真之境。不知雁儿可有兴趣一听?”李道宗抚掌叹道。
“父亲稍等。”李雪雁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忙去取了笔墨纸砚,然后才说:“父亲,可以讲了。”
李道宗点点头,复述道:“夫人赠我连心结,执手相望竟无言。连就连,与妻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李雪雁缓缓将诗誊录完毕,又细心品一遍,当道‘连就连,与妻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之句时,竟然潸然泪下。
李道宗轻轻拍拍李雪雁的肩膀:“当日为父之,细细品味,心中哽咽之情,也是难以平复。一笔纸墨,却似将人一颗心儿掏了出来,想你母亲亲是否会在那奈何桥边苦守?若是在,漫漫十年岁月,她一个人又是在怎生煎熬?一诗完,竟让为父有了去寻你母亲亲的想法。”
“父亲”李雪雁忙拉住了李道宗:“那乐休倒是害人。”
“你呀”李道宗轻轻摸摸李雪雁的头:“嘴上这般说,这心里怕是羡煞那尉迟红了。”
“父亲”李雪雁俏脸霎时通红,不依的摇了摇李道宗的袖子。
“虽不知你是何时喜欢上这小子的,但自你回府之后,看你的样子,为父便知你已是情根深种。观察了这些时日,而且由诗观人,这小子倒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你也莫羡慕尉迟红,为父相信,来日成婚之后,凭了我家雁儿的人品才华,定不输于他人。到时候为父帮你盯着这小子,若是做不出一篇比这更出色的诗文给我女儿,为父定不饶他”李道宗笑道。
“父亲”李雪雁捂着脸转过身去。
“雁儿你心思仁厚,又看上了这小子,所以看事有时未免会有失偏颇。虽然英公这三十军棍是打的狠了些,但从今日之事来看,我甚至在想英公会不会是着了这小子的道儿,所以啊,你也莫要哀伤,这顿打啊,虽是痛了皮肉,但怕是这小子自己心里要乐开花了。要我说,这事儿里吃亏的怕是卫公。”李道宗摸着胡子摇头道。
“父亲说的道理,女儿都是明白的。”李雪雁听了李道宗的话后,心里好受了不少,转过身看看李道宗:“这顿打对乐休来说,确有好处。可道理明白,但一想到打在他身上的军棍,女儿这心里就痛。”
“为父知道。”李道宗点点头:“要不是怕你心疼,就连为父我也想打他军棍”
“父亲为何要打他?”李雪雁忙拉着李道宗问道。
“因为我这当父亲的吃他小子的醋了”李道宗哈哈笑道。
……
上河苑,尉迟红暂住的宫房。
“小姐,姑爷还没醒呢。”玲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尉迟红:“说是前阵子亏了身体,加上这棒疮,一下激出来了,要修养些时日。”
尉迟红点点头,看看宽阔豪华的宫房,苦笑了一下。
“英公太狠心了,亏的姑爷平日对他这么恭敬年节时礼更是样样不缺,却为那么点儿小事就翻脸不认人,把姑爷打成这样。”玲儿抹抹眼泪,气鼓鼓的说道。
“不得胡言”尉迟红瞪玲儿一眼,然后叹口气:“这顿打怕是夫君自己愿意的。”
“姑爷那么聪明,怎么会自己讨打?”玲儿疑惑的看看尉迟红。
“你呀……”尉迟红摇摇头:“你只要记住,就是因为夫君聪明,所以才会自己讨打就行了。你切不可再乱说什么,更不可对英公不敬。”
“是”玲儿嘟着嘴,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点点头。
尉迟红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卢公府的方向,久久不语。
……
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趴在床上,屁股火辣辣的疼,跟放了个碳炉在上面一样。身上却有些冷,就像是没盖被子。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正不断在我的腰臀大腿上按摩,要是放了平日,高兴还来不及的事儿,可现在却跟受刑一样,那是按一下痛半天啊“双儿,双儿”赶紧叫唤,声音还有些嘶哑:“看谁在折腾我,赶紧给赶跑”
“少爷,你醒了?”按在身上的小手停了。同时传来双儿惊喜的声音,小丫头的声音怎么也有些哑?
努力睁开眼,结果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一片,再定定神,哦,是个床单儿。
想起来了,被一顿军棍打的疼晕了,这会儿该是被人抬回老妖精府了吧。tnnd,这也叫二八开?那照实了打还不得被打死啊?
艰难的转头,如今一动,这屁股就跟撕开了似的。可是该转还得转,小双儿红肿的眼圈儿,让我感觉这心疼的比屁股还厉害。
“这是怎么了,又哭成这样,不是跟你说了么,少爷我看不得这个,心疼”冲双儿咧咧嘴,估计笑的比哭还难看:“去,倒杯水,口渴”
“嗯”双儿用手背给滑落腮边的眼泪擦擦,用力点点头,。
这水是好东西啊,不仅润了嗓子,连身子像是也被润了一样,舒坦不少。一口气儿连喝几大杯,这才满足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看站了床边儿盯着我看的双儿,问道。
看着屋里点的灯,就知道是晚上了,也不知道多晚,这小双儿不睡觉咋行。
“子时了。”双儿冲我笑笑。
“那咋不去睡觉呢?这么漂亮双大眼睛要是熬红了,少爷我还不得心疼死?”努力挥挥手,想给双儿赶去睡觉,结果牵动了肌肉,屁股疼得我直龇牙。
“我不困,就守了少爷身边,万一少爷晚上疼了、渴了,能有个照应。”双儿摇摇头。
这小丫头看着柔顺,可性子倔,吃软不吃硬,得哄了才行。
“瞎说,少爷我你还不知道,眼睛一闭,就能呼噜打到日上三竿,雷都打不醒。反而被你这么看着,少爷我睡不着不是。”嘿嘿笑笑:“刚才你干啥呢?少爷我这屁股都成烂肉了,你反而起心思了?这爱好怪说摹
“少爷”双儿脸一下通红,跺着脚说道:“那是太医说你这棒疮不能淤着,上了药得揉开,否则会留下隐患的。哪有少爷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哦”我点点头,然后咂嘴道:“怪丢人的,居然被区区三十军棍就打晕了。”
“不是,太医说您的棒疮看着厉害,但是没伤了筋骨,可您前阵子奔波劳累,损耗了心神,这身子亏得厉害,被这棒疮一激,就出来了。这回啊,您可得好好休养些日子。”
哦,原来这样啊,看来刚才错怪了打我军棍的,这不怨人家,人家是手下留情了,可谁让咱这身子骨太弱呢点点头,如今身边都是些武力高强的人,咱这活蹦乱跳的正常人放他们眼里,那就是残障人士,属于被风一吹就能吹飞了的那种文弱之躯这观念还没法儿改,解释了人家不信啊“行了,少爷我困了,准备睡觉,咋样,过来给少爷暖暖不?”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给身边儿床板儿拍拍。
“啐”双儿耳朵根都红了,轻轻啐我一口,然后过来给我掖了掖被子:“少爷你为我好,这心思我知道,那我就睡了外屋,有什么事儿的话,您招呼我就行。”
嘿嘿笑笑,抓住双儿的手亲一口:“行赶紧睡觉”
双儿去了,我却哭了,双儿手上这是什么药啊……辣的这嘴跟烙铁烫过一样,这下好了,屁股上一个炉子烧,嘴上一个烙铁烫,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昨儿是疯了,不是写疯的,是被俺家五个月打的闺女折腾疯的,小丫头不知怎么就盯上我了,别人抱不行,哭的恓惶,没办法,心疼啊,等给丫头哄睡了,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认命了,咱留着下回再疯吧
上部 第九十章 演阵(五)
第九十章演阵
平时不知道,结果这被打了一顿,就知道大家多关心我了。老关叔不用说,过来看见我就哭,像是我被打死了一样。刚孜一气儿买的那些药和补品,我自己估算天天当饭吃也能吃个小半年。知道的这是买药,不知道的以为我准备开药铺呢。还是铁牛实在,主动到官府交罚款,然后直接宰了一头牛,扒好皮,剔了骨,满满当当装了一车送了过来,号称给这头牛吃完,我也就能壮的像牛了。
关系好的几家更是探望的勤快,两位老丈人就不说了,福之宝琳更不用讲,就连李大帝和长孙皇后都带着晋王李治亲自来了一趟。
李靖来的时候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英公托他送了些上好的金疮药给我。而我则赶紧托李靖带话,这打是我自找的,请英公千万别为了我的事儿生气,否则咱就愧疚死了。李靖满意的笑着离开了,说是跟老妖精去聊聊,随便吧,这俩老家伙要聊的,咱搀和不起,就当不知道了。
人来人往一天,又累又痛,晚上又烧了。
结果第二天,老妖精一声令下,静心养病,闭门谢客,谁都不见直接给大门关上,谁来都轰跑满长安估计也就老妖精有这个威力,这话一放出去,世界立马清净了。
在双儿的细心照料下,三天之后,我已经能慢慢下地走两步了。
这天下午,天儿不错,用过中饭,正让双儿扶着慢慢走路呢,老妖精捧这个茶壶来了。
“能走了那就好了。”老妖精嘬一口茶,站在院子门口看看我点点头:“每天多走走,这身子骨儿一动,气血就通了,通了就好了”
“谢老爷子这些天的照料,要是没您关照着,哪儿能好这么快”冲老妖精拱拱手,马屁拍的山响:“老爷子,屋里坐。”
“嗯,知道就好”老妖精得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冲我招手:“不进你的屋,一股子怪味,过来,问你点儿事儿”
呃……那是药味老妖精今天这做派不对啊这是又要闹啥幺蛾子?
心里打鼓,但又不敢不过去,在双儿搀扶下,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看看老妖精:“老爷子,啥事儿啊?”
“小丫头,这小子借我用用,等会儿还给你”老妖精没理我,看着双儿笑笑,然后直接单膀用力,一把搂腰就给我夹了胳膊底下,抬腿就走,边走边扬扬手里的茶壶:“放心,保证囫囵着送回来”
双儿小脸儿急的通红:“老爷子,我加少爷才刚好点儿……”
可惜,老妖精没理她,那做派,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抢夹着我就走。
冲双儿摆摆手,让她别追过来,认命了,跟老妖精较劲儿,那是自讨苦吃一路被老妖精夹到他的书房,呃,确切的说是麻将房。老家伙居然面不红气儿不喘的,这让我有点儿咱也有百十来斤,你说怎么在他手里就不压份量呢?
直接给我放了书案边儿上,老妖精给案子上铺好的纸拍拍,然后塞了支笔在我手里:“墨已经让人给你磨好了,写吧”
???,今儿算碰上火星人了这二五不着调的算是闹哪儿出啊?
一头雾水的看看老妖精:“老爷子,写什么?”
老妖精迈着八字步走到旁边儿椅子边儿上坐好,嘬口茶水:“你小子那天在点将台上想的什么,就写什么”
我那天想什么了?好像也没想啥啊?不就想了想啥叫战阵,想了想后世里总结的那些阵型么?
不好老妖精想让我写这个?他咋知道的?
一脸惊疑的看看老妖精,这老家伙不会真的是妖精吧咋连我想啥都知道了?
“还瓷愣啥,赶紧写”老妖精笃定的捋捋胡子:“凭你小子的脑子,再磨炼个十年,到也能跟我打打马虎眼了。现在嘛,还是嫩了点儿”
赶紧给笔放下,看了看老妖精,求饶了:“老爷子,这东西不能写”
“谁说的?”老妖精一脸蛮横:“我说能写就能写”
急了,也顾不上屁股疼了,两步就迈了老妖精跟前:“老爷子,我宁可再挨一顿打,可这东西真不能写啊”
“咋了?你小子还想造反?”老妖精看看我,不屑的说道。
“不是”赶紧摇头:“我没那胆儿”
“那就没啥不能写的”老妖精一挥手,站起身,大声道:“这长安城谁不知道你小子是我老程关照的?就算要回护你,啥时候轮到他李世绩了?就他本事大,能打你军棍?要打也是我打今儿要是不给这脸面找回来,他老李下次还不得抬着鼻子看我?你说,到时候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这长安城里还有我混的地方吗?”老妖精气呼呼的来回转两圈,过来就给我扥到书案边儿上:“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写,就算写出来的东西能再招它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也有我老程给你顶着”
完了,完了,我怎么就忘了这茬儿了,这老家伙是干过混世魔王的,下了他的面子比要了他的命更严重啊今儿我要是不写,那就等于不帮他老妖精找回面子,这后果,可比招什么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还严重咬咬牙,看看老妖精:“老爷子,你要我写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件事儿”
“好啊你小子也学会跟我讲条件了?”老妖精冲我瞪瞪眼,突然又笑了,这表情变化的那叫一个快:“嗯,打死不吃亏,有那么点儿意思了,随老程我,呵呵,说,什么条件?”老妖精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肩膀,像是从来没生过气一样,让我觉得刚才咆哮的那个是另一个人。服了,老妖精就是老妖精啊“今儿我写这个东西,就天知地知,老爷子你知我知,等我写完了,随您拿去干什么,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是我写的您也绝不能对别人说那是我写的您要是不答应这个条件,我就不写”
“蛇蛇蝎蝎的,还真当自己能写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老妖精不屑的看看我:“别的不敢说,这只要是论了阵仗的,老程我还真没被人唬住过行,算我答应了,你完晃晃脑袋:“就你小子难缠,换了别人,早拖出去打一顿了你慢慢写,跟你费这半天劲儿,困了,老夫先去打个盹儿”
老妖精晃晃悠悠关门出去了,我看看案子上的笔墨纸砚,一咬牙,写就写,不为别的,就为老妖精对我的那份儿情谊,这是真拿我当儿子看的,否则也不会咋呼成这样儿了至于写出来的唬不唬的住人,管我屁事儿还真希望老妖精看了,直接骂我写的狗屁不是,然后给东西撕了擦屁股呢站定身形,理理思路,提笔就写道:“夫战阵者,用兵之型也……”
我这儿提笔开写,趴了门缝上的看的老妖精得意的冲旁边的尉迟老黑和李道宗笑笑,悄声道:“咋样,也就我老程能把这小子诈出来换了你们,还真拿他没辙”
战阵从大了分,可分为野战、阵地战两类。而野战又分骑战、步战、水战、阵战等等小类,阵地战稍微简单一点儿,按了攻守双方的立场可以分为攻战和守战,攻城守城都属于这个范围。今儿光是讨论战阵,不涉及指挥谋略、将帅能力、军兵素质了啥的其他因素,所以还好写点儿,否则范围太大,咱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笔呢。
一篇好文章,需要几个条件,一、要立意新颖。咱讨论的这些套路放了现在就属于这个范畴。二、主旨明晰。咱专论战阵,究其本源,讲的就是数量占优时,以势压人,多点突破,在最大限度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消灭敌人。而数量不足时,因时导势,挥最大防御力的同时,分化敌人,制造局部优势,以点带面,寻求突破,制造胜机。这个主旨够明晰了吧。三、中心明确。咱的中心很明确,全文就是围绕“挥最大攻击力,强化防守力,提高机动力,降低伤亡率。”分析的。四、论据详实。这个更是小菜啊,正兵大阵有十:长蛇阵、鸳鸯阵、锋矢阵、鹤翼阵、雁行阵、鱼鳞阵、偃月阵、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奇兵大阵有十二:虎韬阵、卧龙阵、轮违阵、大妄阵、虎乱阵、乱剑阵、云龙阵、飞鸟阵、松皮阵、流行阵、衡轭阵、井雁直阵。每种阵型的优劣之处,擅长何种情势地形下的作战,阵与阵的相生相克,兵种布置的前后方位,与敌接阵后的变化套路,咱…分析清楚,后来想想,干脆每阵一图,图文并茂,这下够详实了吧第五点,也就是最后一点,词藻修饰。这个就属于个人水平问题了。一路从河图洛书讲到天罡衍化,七星术数、正反八卦的(数理推演,奇偶数图而已)一通云山雾罩,说的挺玄,其实如果分析明白不过就是数列变化因果和图形几何的运用,别的不敢说,学过高等数学的,推推这个还是可以滴。
奇门遁甲啥的不敢放里面乱编,一来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二来李靖是玩这个的行家,咱就不班门弄斧了。
一口气写到晚上,晚饭都没吃,前后写了近百张纸这才把笔一扔,理理稿子,哈哈哈哈,咱写完了刚抬起头,觉得腰酸腿麻,头晕目眩,站着弯腰写一下午,要是不这样才怪伸手想扶住桌子,活动一下,促进血气运行,结果一把没扶住,咕咚一屁股就坐了地上妈呀,两眼一黑,疼死我了二更,正努力写第三更,呵呵,十一点前能写完就,写不完就明天继续了。还有,亲们,别十几票十几票的催12ooo啊,勾的我心痒痒,可凭了夜游的能力,我闻得到香味吃不到果子啊有本事投个十几票催3ooo试试,那保证有多少吃多少
上部 第九十一章 演阵(六)
第九十一章演阵
扶着案子爬起来勉强站稳,疼的我浑身冷汗啊摸摸嘴唇,刚才摔倒的时候里面磕到牙了,直流血,挺疼,不过比起屁股的疼来讲,那就是小菜了。
门“吱”一下被推开了,程府老管家拎着食盒子进来了,结果刚进来就被我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鲜血吓一跳,一嗓子就嚎上了:“侯爷您这是怎么啦”
老管家这一嗓子给我嚎的一个激灵装病,不是,我正病着呢不是,得装大病,坚决不见任何人了否则还不定被几个老家伙怎么玩儿呢颤抖,“噗”喷一口满是血星子的吐沫,抬手制止老管家过来:“请……请……老爷子……来一趟”怎么凄惨怎么来,怎么可怜怎么装说完再喷一口老管家吓的魂儿都没了,冲了门外就嚎:“来人来人快来人叫老公爷快叫老公爷李侯爷吐血啦”
老妖精来之前,谁都不许进门通通赶在外面,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护着案子,不让任何人看暗地里使劲儿嘬嘬嘴,多弄点儿吐沫,然后给嘴唇上的伤口吸两下,有点儿咸,这就对了当看见老妖精、程婓氏、程福之一路小跑的奔进院子的时候,咱再喷一口这不能凑了老妖精他们跟前喷,都是精明的主儿,说不定就看出破绽了。得欺负他们离得远,看不清楚喷才行。
“你……你们……都……到院子……外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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