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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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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酒菜没人动,人人都是一脸严肃。
“这来的已经算快了。城里今儿出大事儿了。”老妖精先开腔了。
“啊?又谁被刺杀了?”我吓一跳。
“魏王跟几个狐朋狗友在三里桥那边儿踏青的时候被三十几个黑衣刺客刺杀。结果双方火拼之下,对方死了三个,魏王护卫死了十个。对方抢了两个尸体后跑了。”老妖精跟我解释道。
“啊?!”这事情就大了:“魏王死了?”
“这娃命大,没死!”尉迟老黑一脸惋惜:“狐朋狗友死了几个,护卫还剩了十来个,人人有伤。”
“那漂下来这个……”我指指河湾子方向:“就是对方没抢到的那个尸体?”
老妖精跟尉迟老黑都点点头。
“要不咱先给尸体上搜搜看,看有啥线索!”程福之一脸跃跃欲试。
“啪”老妖精直接一个五百赏了他后脑勺上:“糊涂!”
“福之,这尸体不能动!”尉迟宝琳点点头。
“为啥?”程福之一脸诧异。
“我也说不明白,但我感觉就是不能动。”尉迟宝琳白脸一红,但还是认真的说道。
嗯,夫人说过,要低调,这事儿咱不掺和。低个头看这桌菜,心想早知道你们不吃,我就自己吃了,这光看不吃多浪费啊。
“这都不明白,让乐休给你解释解释!”老妖精撇了程福之一眼,直接点了我的将。
“啊?!”我抬头看看老妖精。
“啊啥,你还想置身事外了?”老妖精鄙视的看看我。
“呃——”悄悄看看坐了下首的尉迟红,她悄悄冲我点点头,我才说道:“如果光是大哥、福之、我三人被刺杀的事儿,今儿这尸体咱想怎么检查都行。但是一旦牵涉了魏王被刺杀这事儿,咱们仨被刺的事儿就得算小事儿,毕竟这帮杀手等于抽了们咱皇上的脸,以皇上的脾气,这会儿肯定正一股邪火没地儿发呢。所以这尸体,咱得立马交了皇上,不,应该是立马叫皇上派的人来接手,相信以宫中高手的本事,必然可以看出这尸体是否被搜查过?呵呵,这尸体现在就是一坨屎,谁沾上谁晦气,所以咱还是躲远点儿好。”
“哦——!”福之一脸恍然的点点头:“这皇家的事儿,咱还是躲着好。”
“还是妹夫分析的清楚。”尉迟宝琳冲我笑笑。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女婿!”尉迟老黑得意的点点头。
老妖精没接尉迟老黑的茬儿,直接说道:“这事儿现在越发大了,你们几个小的最近都猫了家里,没事儿别到处晃荡。我看乐休的庄子挺好,福之和宝琳你们干脆在这儿住几天。城里乱糟糟的,待着也没意思。”
“行!”程福之点点头。
“爹,你看……”尉迟宝琳看看尉迟老黑。
“我也是这意思!”尉迟老黑“吱溜”端起桌子上的酒壶,自顾自灌了一口:“你们三个在一起,有事儿乐休做主,你们听他的。城里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观望着。”
“来的时候就给宫里送了信儿,估计接尸体的人马上也就到了。”老妖精一把给另一个酒壶抢了过来,也对嘴儿嘬了一口:“吃饭,肚子都饿了!那些乱糟糟的事儿,咱管不着!
尉迟红一直忙着给大家布菜,自己一口都没吃,看的我这心疼。
吃完饭,果然一队官兵赶到,给尸体拉走了。老妖精和尉迟老黑又留了一半的护卫在府上,这才跟着这队官兵回城了。
看看天也晚了,直接先给程福之、尉迟宝琳安排了休息。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然后自己奔了厨房里,指挥着厨子按我说的给尉迟红做了碗面,加个荷包蛋,鹅蛋做的,个儿大。然后亲自端了尉迟红房间门口。
敲敲门。
尉迟红开了门,看见我端了碗面站了门口,笑了。
“这个……刚看你都没吃,想着你兴许饿了,所以给你送点儿吃的来。”第一次给女孩子送吃的,这话没说两句呢,汗先下来了。
尉迟红端过放面的盘子,看看我:“夫君进来坐坐吧。”
“哦!”有点儿小兴奋,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
老老实实跟了尉迟红后面,然后端端正正坐了桌子边儿上,眼珠子悄悄乱瞄。
房间里收拾的干净,除了一股淡淡的菊香味儿,没啥脂脂粉粉的,书案子上放着几本书,墙上挂了一柄剑,唯一碍眼的是放了墙角里的俩铜锤,每个都有磨盘大小,看的我这腿肚子都转筋。
“夫君在看什么?”尉迟红看看我。
“没……没看什么……”赶紧给视线收回来盯了那碗面看:“不知道这面做的合不合夫人口味。”
尉迟红点点头,轻轻说了句:“好吃。”
看着尉迟红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挑着面吃,眼神儿不是瞟我一下,我这紧张的都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那个……鹅蛋也好吃……多吃点儿。”
看看一张面饼大小的荷包蛋,尉迟红“噗嗤”一下笑了:“这个烧法到新鲜。”
啊?难道这会儿还不兴烧荷包蛋?“这个好吃,不信你尝尝!”
尉迟红笑着用筷子撕了一块儿蛋,尝了一口,点点头:“嗯,味道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我轻轻松口气,暗自怪自己太挫了,咋说也是受了现代教育的,咋连泡妞都不会呢?
“夫君,你怕我?”尉迟红看着我问道。
“不怕!”下意识的就挺胸回答,但想想俩比我脑袋大的铜锤这声音又低了:“……怎么能呢?……”
“其实夫君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尉迟红笑笑:“你我既然已是夫妻,自该相互扶持才、心心相印才是。我虽然出身武门,但这长孙皇后的《女戒》还是读过的。只要夫君真心以待,我尉迟红也必然生死相随,侍奉左右。”
“真心,真的真心!”我这都急了:“绝对真心!我只是从来没接触过姑娘家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尉迟红看见我这窘迫样子,脸色变的有点儿微红,温柔的笑了。
“小姐!我回来了!”玲儿蹦蹦跳跳的一头撞了进来。
“啊?!”我吓了一跳,有点儿手足无措:“那个,夫人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说完连招呼都没跟玲儿打,我居然慌慌张张跑了。
“啊?姑爷,姑爷?”玲儿一愣,叫我两声没叫住,再看看尉迟红:“小姐,姑爷跑什么啊?”
跑了院子里,用力深呼吸两下才给心情平复下来。一个劲儿鄙视自己:瞧你那挫样子,跟自己媳妇客气个什么劲儿啊,该咋样就咋样不就行了?她还真能翻了天去?
心里另一个声音说:她那俩锤头可大,尉迟老黑说了,二百斤一个呢,你试试?
一个人正胡思乱想呢,老关叔跑过来了:“少爷,刚好你在,程老公爷又派人送信来了。”
“啥?这会儿估摸也就刚到城里,咋又送信来了?”我这儿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送信的人呢?”
“就在府外,说见了您立即要赶去老杨庄的。”老关叔说道。
“走,看看去!”我点点头。
“我陪夫君一起去。”尉迟红从后面走过来:“程老爷子这么急的送信来,肯定又有大事。”
坐了厅里,送信的进来,一看,认识,程老把式。
“程老把式,这火急火燎的,又发生啥事儿了?”我问道。
“老公爷让我给您捎个信儿,傍晚的时候,太子在从宫里回府的路上,也被一群黑衣人袭击了!”
“啊?!”我一下站了起来,这谁啊?太疯狂了,历史上可没这一出啊!
转头看看尉迟红,她也是一脸震惊。
“这下,可真乱套了!”我喃喃自语道。
……
贞观十五年五月二十二
魏王遇袭与长安城外三里桥。
当日晚,太子遇袭。
李大帝得到消息后,一口气给七八个官员流放了岭南,同时下令整个长安戒严,全城大索凶徒。但是一夜忙碌,却无功而返。刺客如同长翅膀飞了一样,踪迹全无。
气急败坏的李大帝次日早朝龙颜大怒,给有司官员从头到尾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严令左右武卫大军将会三省首脑,十五日破案,否则全部自己挂了旗杆子上去。这皇帝不舒服了,下面官员各个都急眼了,不管是不是,只要看着有点儿扎眼的,通通都被抓了牢里,满城的官兵一个个眼神儿跟狼似的凶狠。
程福之一脸兴高采烈的说的开心,这货就是不老实,居然偷偷去打探消息。“听说太子在回府的时候,被一阵乱箭袭击,双方都没交上手,那些黑衣杀手一击不中,立即远遁。这城里都快挖地三尺了,居然愣是没找到。”
“你就消停了。”我虎个脸:“下次没我批准不准外出!这事儿不简单,咱掺和不起。”
“乐休所言有理,福之你且不可莽撞。”尉迟宝琳也是一脸忧虑。
“行!听你们的,这城里真的够呛。”程福之点点头:“乐休,你说这到底谁做的?先是袭击我等,接着袭击魏王,最后袭击太子,这再闹下去,难不成要袭击皇上了?这真的疯了不成?”
“疯不疯的我不知道,但是袭击皇上是不可能的!”我摇摇头:“这事儿有蹊跷啊!”
“有何蹊跷,你快讲讲?”程福之来劲了。
“反正此地就我等三人,妹夫你就讲讲。我们保证不传出去。”尉迟宝琳也好奇。
“你们说,若一件事只有坏处没好处,你们会做么?”我想反正是瞎磕牙,说说就说说。
“不会!”两人都摇头。
“刺杀我们,可以说是想给程老爷子和岳父卷了这漩涡里。所以做为太子、魏王都有嫌疑对不对?”我又问。
俩人点头。
“根据我的分析,认为太子和魏王这么做的理由都不充足,甚至可以说这么做对他们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我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两人听后,总结道。
俩人想了想,又点头。
“现在太子、魏王分别遇袭,又说明什么?”我问道。
俩人互相看看,摇头。
“代表有人想给长安城的水搅混!引起一场大内斗!”我想想后说道:“只要这人的目的达到,那这场内斗中,他就会浑水摸鱼赚取最大利益。”
“这人是谁?”程福之问道。
“切——不知道!”我鄙视的看看他:“我也就跟你们瞎磨牙,若我知道是谁,早让两位老爷子给他剁了八块喂王八了。”
“那你说这事儿就这样了?”尉迟宝琳有些忧虑。
“其实,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皇上给这事儿压住,还是那句老话,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们自己不乱,那些坏人就没有可乘之机。等他们忍不住再行动的时候,狐狸尾巴终归会露出来的。”说完我又摇摇头道:“但是皇上是要面子的人,让他这样挨了耳光却不反击,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但这事儿越急越乱,所以,综合了咱们皇上的脾气来分析这事儿,谋划之人可真是算的极准、极狠的。而这就是最大的蹊跷。”
程福之和尉迟宝琳都是一脸佩服的看我。
“别看我,还是那句话,这水太深,咱趟不起,不止趟不起,连沾都不能沾,否则,那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耸耸肩:“咱哪,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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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逼上梁山
一晃过了十天,针对太子、魏王遇袭的天字号大案,这侦破工作却一直没有进展,人抓了无数,但至今也没个线索啥的。李大帝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眼看火山喷发在即,到时候倒霉的肯定不止一、两个人。
老妖精和尉迟老黑已经一连七八天没传消息来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担心有啥用,就我一个屁大点儿的啥子、啥将军的,连个说话资格都没有不是。
尉迟红今儿一早按捺不住,带着玲儿回城里娘家看看。尉迟宝琳和程福之俩人大清早的一通对练之后,牵着笨笨到老杨庄耍去了。老关叔带了人到地里巡视。偌大的个内院里,就剩了我和双儿。
跟铁牛俩钻了种子田里,除个草,抓个虫啥的,这铁牛给地里整的太干净了,害我一早上就拔了三两棵才冒头的草芽子,顺带着俘虏了一个绿蚂蚱。
玉米要追肥了,要想种好玉米,这中期的追肥和后期的防虫是关键,直接影响产量。决定了,不告诉铁牛,咱傍晚的时候自己来追肥,不然待了这府里,一天吃饱了睡,闲的发慌。
站起身,一手拍拍身上的泥土,给绿蚂蚱抓了另一只手里,打算回去腿上绑个线,等笨笨回来给它玩儿。
“少爷,魏大人和房大人来了。”刚收拾好,双儿就过来禀报。
“啊?!”这会儿这俩老头不去给李大帝消暑降温、排忧解难的,来我这儿干嘛?
给绿蚂蚱塞了双儿手里,也没换啥衣服,就直接到了前面客厅去见这俩老头。
“小子拜见魏大人、房大人。”到了客厅,俩老头居然在喝茶。被李大帝这么闹腾,都能镇定如此,这涵养真不是吹的。
“乐休免礼,这伤可养好了?”老房一脸悠然,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嗯,笑眯眯,不是好东西!老魏老实人,要是他说话,我还能猜出个意思,这老房嘛,咱倒真的当心应付。
“这个,伤口刚结巴,不敢用力气,否则就得迸裂了伤口,大出血啥的!”故意皱皱眉头,捂捂肩,装作伤还挺重的样子。
“哦,那可要好生休养!”老房点点头。
“是,这次伤了元气,身子虚的,打算待了庄子里休养个三年五载的。”点点头应道。
“伤要养,这皇后的病你也不能不照料哦!”老房开始拉扯了。
“这个,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以后只要少烦心,饮食清淡,按时吃药,保证没有大问题。”我小心应付道。
点点头,老房笑呵呵的说道:“要说这皇后娘娘得病,乐休是立了大功的,虽然之后在应对柴驸马的方式上有点儿小错,可之后倒春寒预警之事,又添新功。由于诸事繁杂,皇上一直没来得及赏赐你,如今想起这事,特让我和郑公(魏征)一起来给你颁旨。”说完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三阳县子,定远将军李逸接旨!”
这是闹哪一出啊?!这会儿李大帝自己正上蹿下跳呢,给我下的哪门子旨意?
可也不敢不接不是:“是,李逸接旨,还请两位大人稍后,我立马准备香案啥的。”
“不必如此,皇上说了,乐休有伤在身,无需多礼,一切从简即可。”魏征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卷明黄色的圣旨。
“如此,李逸逾越了。”点点头,省得我麻烦了。恭恭敬敬跪下接旨。
李大帝旨意写的长,老魏摇头晃脑念得飞快,我居然一大半儿没听懂,像是先说我公忠体国,敢于直谏啥的,然后又鼓励我要再接再砺,报效国家了什么的,直到最后,老魏才缓下来念道:“特复李逸乐休鄱阳县伯,忠武将军之职,赐锦500匹,缎300匹,钱十万。钦此。”
听明白了,这是恢复了我原来的爵位官职。可这节骨眼儿上,李大帝抓凶手都来不及,给我恢复的哪门子爵位官职?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果然是圣意难测。
“微臣李逸接旨!”想归想,旨还是要接的。这大不敬的罪名咱还没胆子担当。
接了旨,老房和老魏说了两句鼓励和祝贺的话,居然施施然走了。送走二人,端了旨意在手里,这一头莫名其妙的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老房、老魏说点儿别的什么,我还能猜出点儿意思,但这什么都不说,只是就事论事的来给送了个旨意,这让我咋猜?
可是这旨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来,你说能让人接的放心?别人接了这种升官发财的旨意,那都是欢天喜地的,可我接了这旨意,感觉就跟接了个定时炸弹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既然李大帝敢赏,那我就敢接!不管你耍啥幺蛾子,咱见招拆招,总能有个应对的方法。
向前两次一样,给这圣旨也供起来。咱睡个午觉先!
这刚进屋,还没躺下呢,双儿又来禀报:“少爷,赵公(长孙无忌)和岑文本大人来了!”
这两位来干啥?
既然来了,总不能给人家晾了外头不是,整理一下,去见见再说。
“许久未见乐休,乐休伤势近来可好?”长孙无忌没等我行礼就给我拉起来,笑呵呵的一脸亲切。
““这个,伤口刚结巴,不敢用力气,否则就得迸裂了伤口,大出血啥的!”还是皱皱眉头,捂捂肩,装作伤挺重的样子。管你谁来,咱都这一套。
“如此是要安心静养,这身子要紧。”岑文本笑眯眯的悄悄和长孙无忌换个眼色。
“说道安心静养,皇后娘娘不知如何了,唉——我这妹妹身体从小就不好,如今挺过这一难,还多亏了乐休。乐休最近可曾去看过皇后娘娘?”长孙无忌显得很是关心的样子问我。
“这个……”我一时答不上来,这是有日子没去上河苑了,而且考虑到早上老房的话,难不成长孙皇后因为太子和魏王的事,病有了啥变化?这倒是不能瞎讲了。
“赵公言重了,乐休自己伤势才刚恢复,这一段时间没去,倒也是有情可原。”岑文本见我一时语塞,笑呵呵替我辩解。
“听说皇后娘娘不能多操心,可是近来事多,我这是担心她的身体啊,还请乐休莫要忘了自己的司职,一定要照顾好皇后娘娘哦,否则,就是我等,亦是要责难于你的。”长孙无忌一脸认真。
司职,我啥司职?哦!忘了,我还挂了个上河苑的司职呢!想到这茬,冷汗就下来了,这真要说道起来,我算不算玩忽职守啊?
“赵公说的是,我等下就去看看皇后娘娘。”赶紧补救,别的事儿跟我没关系,这长孙娘娘可是由我专司照顾的,若她有个丁点儿闪失,我的下场那是显而易见的。
“如此甚好!”长孙无忌这才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和赵公也就不打扰了,反正今天就是来看看乐休,没别的事儿,乐休自己注意身体。我等这就告辞了。”岑文本站起来笑笑。
长孙无忌也点点头,也站起来。
给这两位送走,脑子更糊涂了,今儿这到底算咋回事啊?这些大佬一茬一茬的来,玩儿走马灯呢?老房老魏也提了长孙皇后,长孙无忌和岑文本更是拿长孙皇后套我,这长孙皇后那儿说不定真有玄虚啊。有心不去,可又不敢,否则被这几位抓了把柄一本参上去,咱还真抗不住。
咬咬牙,进屋换身衣服,通知门房上套车,今儿咱就看看,这些人到底是要演个什么戏!
来了上河苑,发现这里的护卫力量又加强不少。果然,李大帝对长孙皇后还是很上心的。
门口报名,没一会儿,就有宫女领了来到正厅等候娘娘召见。
左等右等,茶都喝了三四杯,长孙皇后就是没出来。这有点儿奇怪了,以前可从来没让我等这么长时间的。
想问问,但又忍住了,看看天色,再过一个时辰就傍晚了,咱忍着,现在娘娘不见我反而好,省的我担心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到了时候咱就立马走人,谁还能说我有什么错处?
打定了主意,人就放松了。坐了位子上闭目养神,都说春困秋乏,这坐坐就瞌睡了,努力睁睁眼,见还是没啥人,嗯,反正等会儿有人叫,咱就眯腾一会儿,算是补个午觉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旁边有人。迷迷糊糊看一眼,一个激灵,醒了!
“乐休到是清闲!”长孙皇后坐了主位上看着我说道。
“这个……春困秋乏,加上受伤后体力大不如前,所以一时失礼,还望皇后娘娘恕罪。”赶紧行礼赔罪,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谁知道长孙皇后这会儿心情咋样呢。
长孙皇后挥挥手,没再提这个,只是看看淡淡我说道:“乐休一句以不变应万变说的有理。但这背后议论皇家的事总是不好!”
啊!这话我只跟程福之、尉迟宝琳说过,长孙皇后咋知道的。这冷汗一下就从额头上冒出来了,吭哧半天不知道说啥。
长孙皇后揉揉太阳穴,一脸疲惫:“如今皇上在气头上,谁的劝都听不进,眼看他定的十五日期限就快到了,三省两卫诸位官员均是束手无策,可是君无戏言,否则皇家威严何在?这个你可懂?”
没敢吱声,我这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懂那个有啥用。
“如今能清醒看出这形势的人不少,可能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人却没有,急病乱投医,想我帮你瞒了这背后议论的事儿不难,但作为交换你得为我解了这个局。否则……”长孙皇后看看我,后面的话没说。
“……有别的赎罪方法没有?”我苦了个脸问道。
“有,我也是讲理的人,给你两条路选如何?”长孙皇后笑笑。
“这感情好。”我急忙点点头,就是嘛,我就说长孙皇后不会把我往死路上逼不是。
“第一条路,我禀明皇上,三省两卫在明,你在暗,给这局解了。若是解不了,等限定的日子到了,你也跟三省两卫的官员一样,自己挂了旗杆子上去。”长孙皇后竖起一根指头。
“那第二条呢?”这第一条路没法儿选。
“第二条嘛,我把你背后议论皇家的事儿和刚才睡觉失礼的事儿,都告诉了皇上,让皇上来决定如何处理你,如何?”长孙皇后淡淡笑笑,又竖起一根指头。
还如何啥,有您吹邪风,再加上李大帝这两天心情恶劣,要是选了第二条,不用等限定的日子,李大帝立马就能给我砍了挂旗杆子上。
无语的看看长孙皇后,无论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真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乐休考虑如何?”长孙皇后看看我:“我还等着你回答呢!”
“这个……恕小子斗胆……还有第三个选择没有?”我哭丧个脸问道。
“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拖出去砍了?”长孙皇后眉毛挑挑。
“那我还是选第一条路吧!”彻底没戏了,怎么看也就第一条路还有一丝活路,还能咋选。
“这是宫内所有的调查记录,还有三省两卫的调查记录,你先拿去看看,切忌不可流失。今儿就到这儿,明天自有人会去你府上听你安排。你还有伤,身子还是需要静养的。”长孙皇后拍拍手,立刻有宫女送上两沓厚厚的文卷。
“是!谢谢皇后关心!”咬咬牙接过这两沓文卷,脸都气抽抽了。
“如此,我今夜到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长孙皇后笑笑:“赶紧回去吧,我就不留你用饭了。”说完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就给我赶跑了。
看着我离开的身影,李大帝从长孙皇后座位后面的屏风后走出来了。
……
郁闷啊!我这儿一肚子委屈跟谁说去。
夹了两沓文卷回了宅子,恨不得直接砸了程福之和尉迟宝琳脸上。刚好一人砸一本,谁都不落下。
“夫人回来了没?”一个人坐了书房生闷气,看见双儿端茶上来,问道。
“回来了!”双儿点点头:“少爷这是心里有啥不顺心的事儿?”
“不顺心大发了,就差没绑根绳子给自己挂了房梁上呢。”一口给双儿端来的茶灌了嘴里,嗯,还是双儿好,这茶不烫不凉,温温的刚好:“双儿,去给夫人说,让她来一趟。”
“是!”双儿有点儿担心的看看我,点点头出去了。
没一会儿,“夫君叫我何事?”尉迟红来到书房,坐了我对面问道。
看看尉迟红,这一肚子委屈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从头到尾给今天的经过讲清楚,然后问:“你说咋办?这才活过来没几天,又要歇菜了。”
尉迟红听的秀眉紧皱,说道:“夫君切稍后,妾身这就去问清楚!”说完走了。
呼——一通唠叨,这心里到好受了些。
咋办呢,看看两沓文卷,恨不得给烧了才好。这是我这种要啥没啥的人能看的?一旦看了,就再没了抽身的理由!可是不看也抽不了身不是。
苍天啊,大地啊,咋就不给条活路走呢!
尉迟红很快回来了,看着我盯着两沓文卷发呆,一脸歉意的说道:“夫君,这事儿怪我哥哥,他担心爹爹的糙脾气,所以写了信回府。想来是爹爹说漏了嘴,才给夫君惹下这麻烦来。我在这里给夫君赔罪了。”说完尉迟红竟然要给我行礼。
赶紧一把给尉迟红拉住:“夫人这是干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既然已是夫妻,你爹就是我爹,你哥就是我哥,这家里的事自然有我担当,我也就发发牢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在我眼里,这事儿还真不算事儿,你就放心吧。”都说当男人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智商为零,事后想想,我这会儿估计智商连零都没有,负数!
尉迟红看着我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俩人就这么站着互相看。
“这个……夫君想来晚饭还没吃,我去给你张罗些吃的。”尉迟红突然脸一红,小声说道。
“哦……好。”我点点头。一低头,猛然发觉自己居然还抓着尉迟红两只小手。吓的赶紧给手撒开,我啥时候这么大胆子了。
尉迟红低着头走到门边儿,忽然又转头看看我,嫣然一笑跑了。
呆半天,才傻笑两声,看看自己的手,今儿不洗了。
再看看案子上两沓文卷,心里一时豪气上涌:啥屁大点儿的事儿,咱还就不信了,连穿越都挺过来了,还能有啥过不去的难关?
发挥自己一目十行的本事,抄起一本案卷开始看,一边看一边发狠:不管你是谁,为了咱未来的好日子,你就是躲了老鼠洞里,我也要给你挖出来!
下定决心了,就一门心思扑了案卷里,连晚饭也是胡乱扒拉了两口,啥味道都没吃出来。
尉迟红中间亲自给我端了两次茶,看我看的用心,没说什么,静静地坐了我边上陪着我。
一口气给两沓案卷看了两遍,然后闭了眼睛开始从头细想。
宫内的调查案卷记的详细,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我、福之、尉迟宝琳身边的人的调查资料。从谁知道我们要去打猎的行程安排,到这些人事发时的动向都有详细调查。同样的,魏王和太子也各有一份。第二部分是关于三次刺杀时间地点的分析,从刺客出现的路线、逃跑的路线、官兵围捕的路线一路分析到相关路线上涉及的所有人、事、物,连失去刺客踪迹后的搜查路线都有详细标注。第三部分是所有在遇袭中丧生人的名单和分析,包括阵亡的护卫,死的人是谁的党羽,跟哪个有关系等等分析的透彻,平日为人如何等等分析的透彻。
而三省两卫的案卷就有些乱糟糟的,各自为政,各说各话,东拼西凑的,没个重点。两卫的还好些,基本上能站了中立的立场发表看法,三省的文卷到后面干脆就成了下面官员相互猜忌的东西,没啥实用性可言。
结合宫中和三省两卫的案卷总体分析,这三次刺杀案的相同点多,但矛盾点也有,尤其是太子遇袭一案,疑点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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