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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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性见到叶乾着急，便正色问道：“贫僧问你，你师让你下山，所为何事？”

　　叶乾也正色答道：“历经事情，行侠彰义，斩妖锄邪，救人危难。”

　　悟性又问：“何为妖邪？”

　　叶乾说道：“行为残忍，乱杀无辜，害人利己者，即为妖邪。正如魔教中人。”说完头一低，想到了云裳欺骗，又想起为自己服用丹药，和那时柔情，心中爱恨难辨。

　　悟性又问：“何者为正？”

　　叶乾言道：“心怀光明，救人危急，彰显正义，即为正。”

　　悟性又道：“看来，这就是你的正邪观念了。”

　　叶乾一听，便疑惑道：“师叔，难道不对吗？”

　　悟性解释道：“并非是对与不对。你知道，道家说，天地有阴阳；我佛说，世间有佛魔。可是，阴到达极限变成了阳，阳到了极限便是阴；佛魔也是如此。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

　　世间事物繁杂难理，正邪又岂有一定界限。你看那世间正道名门，其所作所为难道一件没错，其门下弟子难道无一个不肖？那魔门明教，其中难道全是天生妖邪？其所行便一无是处？”

　　叶乾听完，低头思虑。酒肉和尚看他思考也不言语。

　　过了好一会，叶乾抬头，神情不再忧郁，满脸坚定，说道：“弟子多谢师叔指点，弟子已有些感悟。我辈是修行之人，虽然天道无凭，心中却须有一杆秤，正所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好！好！好！想不到至正这牛鼻子道士竟有你这等弟子，他真是有福的。那麽你以后如何打算，你那婆姨之事又想如何处理。”酒肉和尚听到叶乾讲出这翻话来，高兴之极。

　　叶乾笑道：“师叔又取笑弟子。弟子想等下山之后，先去青城调查云裳所言是否属实；然后返回山门，禀告师傅此事，无论如何，这次是弟子触犯门规，应该受到处罚。若以后云裳持碧血珠闯出祸事，弟子即使走遍神州，也要解决此事。”

　　酒肉和尚听闻，说道：“如此也好，想不到贫僧路经此山，偶然想起此处耳鼠美味，有些谗了，便落了下来，不料碰到师侄受困。看来这是天意啊。”

　　至此，叶乾方才了解酒肉和尚为何出现此处。听到他想吃鼠肉，便道：“师叔在此稍等，弟子稍会烧烤，待弟子捉只耳鼠，请您尝尝，以谢师叔。”

　　酒肉和尚听闻叶乾会烧烤，便也不客气，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去吧，待回来师叔给你一件见面礼。”

　　果然不到一会儿，叶乾已经捉来，那鼠长得肥壮，足有六七斤重。酒肉和尚已拣来干柴；点上火堆；叶乾将耳鼠拔皮清洗干净；照前日之法烧烤。

　　叶乾烧烤之时；不禁想起那日和云裳一起情景；心中只想赶快去往青城；探个究竟。明知云裳是魔教；青城为正道；仍是希望云裳没有欺骗自己。

　　叶乾在胡思乱想时；耳鼠已经发出阵阵幽香；酒肉和尚闻到香味；口水直冒；催促道：“师侄啊，好了没有？”

　　叶乾听闻，甩过思绪，看到悟性着急，笑着说：“师叔，马上就好，弟子再加上点调料，会更加鲜美。”说着又将调料取出，点在肉上。

　　悟性见叶乾居然带有调料，更是欢喜，说道：“师侄，想不到你竟然和贫僧一样喜欢将调料带在身上，师叔真是越来越看你越顺眼了。罢了，本来想吃完肉后，再送你见面礼，现在就给你吧。”

　　说着，他自腰间百宝囊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递给叶乾。叶乾将调料放好，双手接过。一看，书皮上写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叶乾曾听闻菩度寺院有一至高绝学，名唤大品般若，与浩然宫的浩然正气决一样为本派基本法门也是至高法门，虽是派内人人可学，却也因其需要大智慧，故而想要练成却是如同登天。不知这心经与那大品般若有何关联，又为何送与自己。叶乾心有疑问，便提了出来。

　　悟性听到叶乾疑问，神秘的笑了笑，说道：“这本心经便是大品般若的义理精要，乃是菩度寺院祖师观世音菩萨在修成甚深般若境界后所留。当然，这是贫僧抄录的副本。”叶乾一听果然是佛教绝学，马上想将其归还。

　　只见悟性一摆手，正言道：“你不必惊慌，且听和尚说。和尚将此经交于你，非是无因。

　　一来，贫僧观你性情刚正，重情有义，却有一点不足，经历不够，心性不稳，遇小事或可，逢大事恐怕偏激，长颂此经可使你心境平和，稳定心性；

　　二者，你虽资质不凡，但大品般若乃佛家无上经典，佛道两派根源不同，道讲修身，佛讲修性，其所修炼方式自然不同。你修一种法门尚且艰难，更何况同修两教。自古以来，尚未听闻同修两门成功者。当然，若有机缘，你能两便，贫僧自是更为高兴。为防万一，等会和尚将修行诀窍教付，省得你胡乱修出事来；

　　三者，贫僧刚才演算天机，我寺将来有大难，解救之人落于你身上。只是天意难测，未得详细，故而先将经传授于你，或有用处。这也算是贫僧私心吧。阿弥陀佛，佛祖想来也不会怪罪。只是教授心经之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向第三人提起。”

　　叶乾听完，方才明白传经真意。况门规也只是规定禁止修行妖邪之术；其它门之法虽也不准，一来怕忘本，精力不足，二来他门之法也不外传，修行之术须懂法之人点拨，不能胡炼。此时，悟性大师亲传，又是正派之法，既是机缘，也便也不再推脱，点头答应。

　　此时，肉已烤好，香气更盛，叶乾将肉上的油珠滴净，撕了一大块好肉递给酒肉和尚悟性。悟性此时一无半点高僧模样，只见他双手捧肉，也不献烫，只往嘴里送去，边吃边赞叶乾手艺。一会工夫，将一块大肉吃完，又将酒葫芦打开，猛灌一口，唱道：

　　“喝好酒，食香肉，最是人间好时候。

　　人生百年无数愁，何不学我到处游。

　　到处游，度春秋，经历百事不烦忧。

　　心怀如海天地宽，莫到临终空自愁。”

　　叶乾听罢；暗自佩服酒肉和尚的心胸；心道只有如此之人；方能将本派至高法门教授他人。心中感慨，于是和道：

　　“青春年少好时候，不必强自说忧愁。

　　名山学道刻苦修，道自成时天地游。

　　踏平人间不平事，不负世间美名留。

　　若能得窥天机道，即使千年不言休。”

　　悟性听罢，很是高兴，言道：“好，修行之人应有此胸怀。”下一句确是暴露目的，又言道：“为此，咱们爷俩得喝一口。”

　　于是；悟性将酒葫芦递给叶乾，自己又拿了块肉。叶乾接过酒葫芦，他自小便没喝过酒，因见悟性大口喝下，以为喝酒本是这样，便也如此。谁知一口下去，酒味辛辣，呛得他咳了起来。悟性笑道：“第一次喝酒吧；酒可不是那样喝的。需得灌入口中；慢慢咽下；方能品出滋味；如你一般；那得酒之趣味。”

　　叶乾听说；便如悟性所言；又喝了一口；慢慢品尝。果然香气扑鼻；别是一番滋味。自此；叶乾爱上吃酒；世间又多一酒鬼。

　　二人吃肉喝酒；你争我夺；不一会；酒足饭饱。叶乾到溪水边清洗一下；悟性却是不理油污；只用身上破衣擦了一下；便坐在地上。

　　等叶乾回来；悟性言道：“日已正午，酒却没了，和尚是不能没酒的，等会还要去百里外买酒。咱们今日缘分将近，现在贫僧将心经修炼之法讲与你听。之后，咱们便后悔有期吧。”

　　叶乾听闻虽是不舍；却也知修行之人缘来缘散；也是常事。来日方长；再见面有的是机会。也就盘坐下来；认真听讲。

　　于是；悟性将多心经修炼法决；并许多注意事项；一一讲给叶乾。最后；对叶乾说道：“因道佛两种功法修炼方式不同，甚至开始之时自相矛盾，故而可能初修之时，甚至在很长时间都不会对你功力起作用。但万法殊途同归，相信佛道也是如此，只是没人成功罢了，但佛法能内修本心，###见性；希望你能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创出奇迹。另外，记着，要在无人时修炼，不要此事泄露，不然就会有大麻烦了。”

　　叶乾点头一一答应。悟性又看了一眼叶乾；言道：“和尚走也。”说完；化为一道白光；向天空飞去。叶乾竟没看出他是以何法宝凌空。

　　叶乾见其归去；自己也该去青城山探个究竟了。

　　欲知叶乾在青城如何遭遇；且看下回。

第九章　　酒楼听密闻
话说酒肉和尚悟性在传授多心经后，御空而没。叶乾见状，也开始打划自己前途。

　　叶乾心说，紧要之事在于弄清青城蓝羽之事，是否属实。只是这青城远在南疆，即使御剑飞行也须几日；再者青城派为当地豪雄，只次于明月谷，高手多多，若要偷偷上山，恐怕不易。还是先去山下打听青城名声，当地居民，自然熟悉，其它事情只好随机应变了。想罢，叶乾无心再等，也是御剑而去。

　　青城山位于位于神州西南蜀地，又称丈人山。为邛来山脉的分支。青城山靠岷山雪岭，面向川西平原。山高万刃，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青城山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

　　只说这天中午，一位青年来到青城山下岷江城。只见他身着蓝衫，脚踏青云靴，身背一柄长剑，面容清瘦，只是脸上有些疲倦，神情中有一丝忧郁。这便是奔波了几日的叶乾。

　　连日的御剑飞行，即使叶乾已经初登高手之位，也是有些疲惫。在岷江镇外一无人处落地之后，便进入了镇里，想赶快找个客店，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找人问了一下，叶乾来到了一家名为咫尺天涯的客店，这客店南临岷江，若在楼上观江色飘渺，正是好地。来到门口，抬眼观瞧，这客店有三层，外表透露着古朴之色，正门上方挂着一匾，上有篆文写着：咫尺天涯。两旁有副对联，曰：

　　挹东海以为觞，三楚云山浮海里；　

　　酿长江而做醴，四方豪杰聚楼头。　

　　叶乾看罢，心说这对联倒也大气，不知里头如何。正在思想时，

　　店小二早就看到，看叶乾打扮虽是朴素，却隐有出尘之意，就知是位修行剑仙。忙笑脸相迎，道：“客官请进，一路辛苦。请问客官是用餐还是住宿？”

　　叶乾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店小二脚步沉稳，精神内敛，竟是一位俗世高手，不禁暗暗称奇。须知这等高手虽不比修行之人尊贵，但在俗世也是地位非常，不知为何来到这里做了店小二，越发感觉此店不俗了。

　　却因刚至此地，不欲多事，便说道：“楼上有雅间吗？先吃些东西，来一壶上好大曲，几碟小菜。再来间上房。”那店小二一边答应叶乾道：“有的，有的，您楼上请，”一边喊道，“一间上房，二楼三号雅间来一壶上好大曲，几碟小菜。”

　　店小二将叶乾带到二楼一个靠窗位置的雅间，问道：“请问客官还有别的吩咐吗？”叶乾摇了摇头，店小二见了便下去了。

　　叶乾周遍扫了一眼，雅间果然幽雅。一个八仙桌摆在房间正中，墙壁周边摆放着各种花草，将房间熏得很是清新。叶乾端坐靠窗位置，等着上菜，运功至耳，细听八方。

　　这时从隔壁雅间传来低语，一人道：“不妨事，刚才咱听他脚步沉重，不是我道中人。我们接着说。”原来，叶乾在上楼时感觉有灵气波动，知有修行之人，不欲多事，故意掩饰。

　　只听那人道：“那日，咱刚到青城山界，投到一个客店，正想休息，不防听到隔壁有人低语，咱本来也没注意。突的其一人高声说了法宝出世，心中诧异。又无声息，知道他们漏语，要查四周，便装做睡着。过了好一会方才听到事情经过。

　　原来，那两人是青城弟子，原是被派下山采集物品的，其中一个还是青城掌门太玄真人的弟子。他下山时听他师傅说，在岷山发现有异宝即将出世，因为那处离青城山很近，所以他们封锁了消息，世人不知。听闻他们想独揽此宝，以便在十年后的修行交流大会上重新树立大派的地位。”

　　另有一人说道：“唉，也无怪乎他们如此。想当年，说起青城派，哪个不竖大拇指。‘问道青城山’，可不是说着玩的。只是千年前那场大战，青城派身为联盟首领，大战首发青城山，魔教又是突袭，他们反应不及，损失太过严重；若非浩然宫浩天真人来得及时，恐怕更难说。

　　事后虽是衰落，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再加上近千年发展，实力恢复，有些想法，也是正常。毕竟当年的荣耀后人没法忘记，修行之人也是人，终究也是不能免俗的。不过你找我来，不会是想去那岷山夺宝吧，青城如今高手如林，咱们可不够瞧的。”

　　刚才那人似乎笑了一下，方道：“那还用你说，咱没那麽不自量力。咱只是想如若咱们秘密将这个消息传出。到时，必定有许多高手齐聚争夺，它青城山再强，好汉架不住人多，咱们或可混水摸鱼，也未可知。否则，知道有肉，一点汤也喝不上，岂不可惜。”

　　另一人也小声笑道：“果然不愧‘狡狐’元林，不过此事需慢慢筹划。”那被称为“狡狐”元林的笑道：“那是自然。来咱们喝酒，反正离宝贝出世还有半月，咱们有的是时间。”

　　叶乾听至此处，心中暗惊。想到这人心果然是复杂难测，元林此人也曾听闻其名。知道他乃是一个散修，因圆滑的解决几个小派纠纷，有些侠名，不料确是如此之人。

　　有心将此事告诉青城派，细想一下，恐怕人家未必相信，还会怀疑自己居心。若再问起从何听来，自己说出元林，元林不认，自己平白树敌；再者，自己还有事要秘密探访，而那事若是属实，青城就未必是好人。天材地宝，有缘人得之，离得近就是自己的，未免霸道了些。胡想了一气，看到菜早就上了，便不管许多，自吃起来。

　　此时，已到日落时分，叶乾吃饱喝足，隔壁元林他们早就结帐走了，想必是散发消息取了。回到住处，有些乏了，打了回坐，便休息了，一宿无话。

　　到了第二天，叶乾醒来，神清气爽，洗刷完毕，胡乱吃了些早点。想着再去打探消息，便去了街上。

　　此时，已是巳时，日上半空，天青气爽。街上店铺林立，早已营业，小商小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街道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叶乾正向前走，突然耳边听到马蹄声，自远而近，急促迩来，远处人群一阵骚乱，叶乾心中恼怒。心想，这大街之上，人口繁多，怎能在此急奔，正想过去阻拦，忽的一声“救命”，叶乾不敢怠慢，挺身形飞了过去，抬目观瞧，不禁气义愤填膺，若知叶乾看到何事如此，且看下回。

第十章　初遇青城派
却说叶乾正在岷江镇街中试图打探消息，不料却看到有人在闹市中骑马狂奔，叶乾正待上前阻拦，却听到有人喊救命，叶乾不敢怠慢，忙展身形，飞了过去。

　　却是有一女子正骑马冲向一个老者。叶乾见那马眼睛通红，知是马匹惊了，眼见马蹄就要踏上老人；老人吓的跌倒，已然是不会动弹，看到此景的人禁不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不料，此时却听有人喊道：“好身手。”睁眼观瞧，却是一个青衣男子将马蹄托住，那马竟是丝毫动弹不得。而原来在马被上的女子也站在马前地上，略略喘气，面色也有些苍白。

　　原来叶乾见形势危机，便一个箭步上去，托住了马蹄，制住了马的奔跑之势，救下了那位老者。而马被上的女子也因马匹骤停，被甩下马去，只见她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在了地上，看来是有功夫的。

　　那马见被人降伏也便恢复了正常，不在用力挣扎，叶乾也就将它放开，果然那马站在了原地，只是喘着粗气。叶乾正待扶那老人起来，忽听耳旁一阵风声，叶乾头也不回，伸手抓住了打向他的马鞭。

　　原来那女子心中被刚才情景吓呆了，被甩下马后，也只是下意识的用功落到地上。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终是没闯大祸，暗自庆幸，又一想自己竟是被人间接甩下马来，心中又是不忿。见叶乾连看自己也不看，却去扶那糟老头，更是气愤起来，竟是完全忘却了自己有过在前。于是便顺手扬起马鞭就打，却被叶乾伸手抓住。那女子用力回撤，却是丝毫不动。

　　此时，叶乾已是将老人扶其，转过身，看着那女子，见其约有十五六，一身白衫，面色通红，身上竟有灵气运转，看来也是修行之人。心中想到此女连惊马都驾御不了，又不分青红摔鞭就打，想来是家中娇养惯的，便沉脸说道：“原本我看那马眼通红，想是惊了，马踏闹市，也非你本意。我将马拦下，避了你一祸，你不道谢，也不去向被惊吓老人道歉，这也算了。但不分青红，举头就打，是何道理？”

　　说完，便将手中鞭鞘松了开来，那女子不曾防备，正用力回拉，却是闪了一个趔撇。那女子更是恼怒，骂道：“哪个要你多管闲事，别说撞到一个俗世老头，就是撞死一个皇帝，他又能拿我怎样？”说着又是一鞭打来。

　　周边人群听闻此话，却是敢怒不敢言；自己不过是斗升小民，听着女子所言，必是大有来头的修道之人，自己又能如何，只盼望这公子能教训她一下。

　　叶乾却是不理，想转身走，心想这女子不可理喻，以后必定吃次大亏。这次又没惹出大祸，此处为青城地界，这女子又是修道的，说不定正是青城派的，闹将起来却是伤了两派脸面，和她计较作甚。

　　叶乾刚转过身，那鞭已是打来，周围有大胆之人正想张口提醒，却见那鞭还一近叶乾背后，便突的断成一节一节，落在地上化成粉尘。周围人不知就里，以为神仙庇护好人，心中不禁高兴，面上却不敢露出，恐怕被那女子看见，殃及池鱼。

　　那女子见到自己鞭子被毁，周围之人眼中又有兴奋之色，心中更是愤怒；兵器又不在手中，叶乾已是渐行渐远，正想如何是好。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师妹，你没事吧？”

　　那女子扭头一看，却是自己师兄，心想有帮手了，非得教训那人不可；便向叶乾喊道：“那小子，你别走，看我师兄教训你。”又向她师兄骂道：“臭师兄，你死到哪去了，我刚才受人欺负，你要给我报仇。”

　　那师兄询问究竟，那女子确是不提惊马险些伤人，只说叶乾无礼训她，并将马鞭弄坏。那师兄听完也不理睬，看了看周围人神情，猜出大概。见叶乾转身走来，便也走上前去，施一大礼，笑道：“兄台莫怪，在下青城丈人峰蓝羽，鄙师妹乃丈人峰有道真人之女，名唤采英。自小玩略，有得罪之处，敬请谅解。”

　　却说叶乾听到有人叫那女子师妹，便知今日事情不善，果然那女子叫住自己。叶乾本就不是个怕事之人，只是不想多事，但事既来，便要面对。叶乾便转身向那女子看去，果然那女子身边多了一人，只件那人，同样一身白衫，脚蹬云靴，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只是双眼有些阴鸷，看来此人不善。

　　事已至此，多想无意，叶乾便向两人走去，不料那师兄竟是如此行为。又一听那人竟是蓝羽，叶乾心道真是太巧了，想起云裳之事，心中更是疑惑，但行动却不迟缓，忙还礼道：“不敢，不敢。久仰大名，在下乃浩然宫叶乾。适才在下也有过错。还请贵师妹包涵。”

　　那采英听师兄如此讲话，脸色一变，言道：“臭蓝羽，死师兄。明明是这人不是，你不为我报仇，却说我不是。回到山上，定让父亲重重罚你。”

　　蓝羽听罢，对着叶乾苦笑，回头对采英道：“师妹，怕非如此吧。适才我去小店采买食物，回来便不见你了。一打听才知你因好奇骑马，找了匹好马，不料那马刚烈，因你强骑，惊了；我怕你伤到自己也伤到别人，才立即赶了过来。想必是马险些撞人，这位叶兄拦了下来，你却惊吓马来。心中恼怒，先出手了吧。”

　　那采英一听，张口便说：“你怎麽知道？”说完，也知事情露了，强自辩道：“即使如此也论不到他来教训；再说，碰伤一个世俗老头又有什麽？”

　　那蓝羽听闻，脸色一变说道：“师妹，师傅是这样教你麽？世俗，没有世俗那来我们。”叶乾听闻这话，不禁对蓝羽更是琢磨不定。难道云裳骗我？要麽便是蓝羽城府很深。

　　周围之人听闻蓝羽教训采英，心中想：“青城中人不愧有道之士，那小姑娘也许真是娇养惯了吧，大些或者就好了。”众人脸色不由得好了许多，对青城派更是向往。

　　采英听到蓝羽教训，众人低语，更是不依；心中气闷，双目含泪，便欲转身离开。蓝羽一见，立即上前拦住，低语几句。采英勉强点头。叶乾正在想事没有注意，即使看到，依他性子多半也不会偷听，昨日也是不得已而为罢了。

　　蓝羽向采英点了点头，采英向叶乾走过来，施了一礼，勉强笑道：“刚才是小妹不对，请叶大哥原谅。”叶乾心中一诧，赶忙还礼，笑道：“在下刚才也是卤莽，不对之处，也请采英师妹谅解。”那采英又向刚才那位老者道了歉，老者连道不敢。采英取出些银两强塞给老者，与刚才真是判若两人。

　　此时，蓝羽方道：“叶兄，咱们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在下对浩然宫仰慕已久，天幸叶兄来此，在下对叶兄也是一见如故，择日不如撞日，在下想请叶兄今日到鄙派一游。也好使在下略尽地主之仪，也算是给叶兄接风赔罪。希望叶兄不要推辞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