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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雪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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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雪盲
作者:十六世纪
前篇
那个人
The…boy…who…live。
黄金男孩。
救世之星。
他讨厌这些名字,甚至有时连波特都期望摆脱。
所希望的名字其实只有一个,哈利。
伏地魔死的就好像个笑话,他躺在那里,血红的眼睛里是如此深刻的不可置信。凤凰社欢呼、泪水、拥抱,然后阳光刺目的破晓。
最后一战辉煌落幕,而那里所有的勇士都低估了战争这个邪恶的字眼。
邓不利多死了,伏地魔死了。几大家族纷纷崩溃,魔法部形同虚设。
权力的真空呼唤着每一个野心家,各种势力碰撞拉扯。黑巫师一个接一个建立小政权,大不列颠岛被分割成无数碎片。
The…man…who…live。
强大的力量,崇高的人望,或者还有……格兰芬多式的单纯。
在这场全面战争的初期,救世主的天真差点毁了整个魔法界。
但他的实力坚不可摧,还有凤凰社的新生一代,他同生共死的后盾。
皮肤苍白,头发蓬乱,绿色的眼睛。开始寡言少语的他无所畏惧的永远在最前线,没人能像他那样大规模的挥洒魔力,收尸的巫师往往能在一个尸体上检查出数十个不同的致命恶咒。
他的名字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开始带上敬畏的语调。报纸上他的照片日渐阴沉,下面跟着一串黑巫师死亡名单。
终于一切云拨日出,魔法部重新建立,所有的事情都回归正轨。
You…know…who。
他又有了一个新名字。
这该死的一切是怎么开始的,那些可以选择的岔口又在哪里。
用这些回忆不断的折磨自己。
可当他安静下来的时候,浮现而出的总是自己的第一个选择,那个看上去理所当然的选择,那个从来没有人认为是错误的选择,那个渺小的没有谁会记住的选择。
德拉科?马尔福,十一岁的纯血贵族,他的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奉承者,但他只向一个人伸出过手。
哈利?波特,十一岁的救世主,他握住了那么多人的手,但他只拒绝了一个人。
米勒娃?麦格
麦格抓着袍角爬上楼梯,战争给她留下了不少后遗症,现在隐隐作痛的关节就是最麻烦的一个。她的呼吸急促粗重,双腿无力 ,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能直接幻影移形到大门口。
但哈利?波特的家方圆几公里都不能幻影移行。
麦格重重的敲击大门。
她至少等了六分钟,门终于开了。哈利站在门后,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
头发垂到了肩膀,一如既往的削瘦,黑色的麻瓜外套。
“麦格?”哈利说,他的嘴唇还有一点血色。
“我能进来吗?”麦格说。
“当然。”哈利迎入她,“为什么不事先联系我?”
“猫头鹰到你这都会迷路,壁炉不连飞路网,格兰杰的嘴比谁都严。”麦格快速的说,“除了登门我还真没办法联系你,幸好我还知道你的住址。”
哈利看着他曾经的老师艰难的坐下,嘴抿成一条线。
“要喝点什么吗?”他问。
“火焰威士忌。”麦格说,“我要点猛烈的东西。”
哈利思考片刻,弯腰在沙发下摸出一个扑满灰的酒瓶。拔开盖子他往茶几上倒去,一个装着冰块的杯子凭空出现接住了酒,然后咻的点火。
麦格啜了一口,哆嗦起来,“这酒不错。”
哈利淡淡的笑,“迁居礼物,罗恩偷偷给的。”
“你已经二十一了,喝酒不违法。”麦格说,“不用放在沙发下蒙灰。”
哈利没有说话,他坐在她对面,手肘放在膝盖上。
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从来就不怕违反规则,而现在——就像老朋友斯内普说的——他本身就是法律。
但战争后的哈利规矩的就像一个死板的老古董,不喝酒、不夜游、七点起床午夜睡觉,说话一次不过三句,让麦格这个货真价实的老古董都自叹不如。
“有什么事吗?”在麦格喝完酒后,哈利问道。
“有空缺,是黑魔法防御。”麦格说。
“……”
“你要来教吗?”麦格问。
“我不适合做老师。”哈利诚实的回答。
“不要这么说。”麦格晃晃头,威士忌有点上脑,“你教过的DA,在全面战争都活下来了,还没哪个老师的学生能在存活率上能超过你。”
哈利的指尖弹了一下,杯子又满了,这次是冰水。
“谢谢。”麦格拿起杯子,她之前不该喝那么急。
“我真的不合适。”哈利耐心的说。
麦格听出了他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
如果她愿意,可以在这里和哈利耗上一天一夜,但哈利?圣?波特的回答绝对不会改变,永远都是那个——不。
“当作帮我一个忙,你曾经的老师一个忙。”麦格最后努力,但她已经不抱期望,“战后的老师不好找,擅长这块的要么早就被傲罗部挖走,要么就在坟墓里等盗墓人去挖。”
“对不起。”
算了吧,哈利。整个魔法界都欠你的,别跟我这个半脚进棺材的人说对不起。
“那么傲罗呢?当年你非常向往的职业?”麦格说,“也不感兴趣了。”
“你是失业者挽救协会的吗?”哈利调侃,“我不会把自己饿死在家里的。”
当然饿不死,你的一根头发都价值一千加隆,坐在那里呆上五分钟就能想出个全新的咒语。这身价不凡的上流人士就喜欢蜗居在穷乡僻壤,依靠麻瓜杂货店每月一次的送货过活!
麦格深深呼吸,绷紧脸上的肌肉,“你不应该缩在这里,哈利。”
哈利的手指相互纠缠,他很有兴趣的变换大拇指在其中的位置。
“现在是和平了没错,你已经结束了命中注定的任务,那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人生变的更好?”麦格说,就好像哈利依然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自己只是在劝他更加上进,“老师,傲罗,哪怕是魁地奇球员!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成功的。”
她喝了口水。
“战争很痛苦,每个人都明白,可它已经结束了,而你才二十一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当然你背负着很多压力——最近报纸称你为‘那个人’是吧——但你已经承担了二十多年了,并且做的很完美,你比自己想的更有潜力!”
哈利的脸彻底的没有表情了,麦格的胃突然一缩。
刚才她竟然忘记了面对的是谁,把他当作那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孩,来了一小段段滔滔不绝的演讲!
而事实上在哈利十九岁后就没有任何人能给他指导,他不仅是发光的吉祥物,他是真正的领导者。铺开地图,在随便哪个地方点一下,凤凰社的军队就会意志坚定的把那炸成地狱。
“哈利……”麦格无法让自己声音中的紧张消失。
哈利的脸又放松了,空气重新畅快的流通。
“是的。”他说。
“你不再考虑吗?”麦格问。
“不,谢谢。”
“那好吧。”麦格迫不及待的站起,“我只好去寻找那个愿意的人了。”
她向门口走去,但哈利拦下了她。
“我带你幻影移形吧。”哈利说,没有等待回答,他继续说,“你要去哪?”
“破釜酒吧。”
哈利的手抓住了麦格的肩膀,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他的手掌不是很宽大,但绝对有力。幻影移行的眩晕结束后麦格搓揉肩膀,一种很难受的酸痛感。
“我没注意。”哈利歉意的说,他伸手拍拍麦格的肩膀,酸痛感立刻消失了。
恶咒和治疗咒,哈利最擅长的两个领域。一个是为了杀人,一个是为了救人,在战争中二者都很实用。
几个男孩从走廊奔跑而过,他们都在额头上贴了闪电状的假伤疤,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偶像擦肩而过。
留长头发,垂下肩膀的哈利确实和照片上那个气势惊人的年轻人有很大的差别。特别现在还穿着半新的麻瓜衣服,手插在裤兜里。
“那么……再见?”麦格忽然不确定起来。
啪。
哈利没有说一句话,就消失在走廊里。
赫敏?格兰杰
赫敏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眼前一片古怪的棕色。
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头发。
爬下床,赫敏摸出魔杖来个头发顺滑咒,既然要在魔法部工作,怎么样也要有个整齐的外表。
曾经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只有她一个还在为各种杂事头疼。哈利人间蒸发般隐居,罗恩成为了个守门员,在他最喜欢的火炮队。
她现在是魔法部副部长,但即便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现在的魔法界,赫敏?格兰杰说话。
为了尽快建立起新的稳固政权,她启用了大量年轻人。在他们热情洋溢的神情影响下赫敏总能看见希望,然后对着记者说出一长串、一长串冠冕堂皇的废话。
保护家养小精灵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战争时期为了争取守旧派的支持,她甚至同意让小精灵代替人类牺牲。
当然,那是在大名鼎鼎的失误——圣戈芒倒戈之后的决定。
赫敏穿上整齐的长袍,幻影移行。
“格兰杰部长。”
“格兰杰小姐早安。”
“赫敏。”
金妮总比她早几分钟到,泡好咖啡等待自己,她确实是个细心的女孩。
“法国大使要求见面。”金妮说,把报告递上,“有关火龙的问题。”
“纠缠不休。”赫敏厌烦的说。
金妮踌躇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今天……我想提前半小时下班。”
她从来不早退。
“为什么?”
“今天是我和纳威的第一次约会。”金妮快速的说。
咖啡杯停在嘴边,面前的女孩不是恋爱中的面红耳赤,而是被家长逮到般的手足无措。
她曾经和哈利在一起交往了三年。
魔法界的伟大救世主,哈利,经历了你的女孩怎么还能对别人脸红?
“你不用告诉我。”赫敏说,她在心里加上,而我也不想做第一个知道的人。
“但我想告诉你。”金妮认真的说,“只有你能立刻接受。”
口红在咖啡杯上留下痕迹,赫敏一直很满意自己的唇纹。
好消息、坏消息,赫敏总得先知道。
她会润色,她能取舍,然后做你喉舌,做你盾牌!
“和哈利分手不是你的错,不用小心翼翼。”赫敏说。
“我担心罗恩。”金妮低头说,“他还是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
就因为我和他订婚了,那他的问题都要由我解决吗?
“我替你说。”赫敏安慰的说,“不过金妮,我担心的是你……你真心喜欢纳威吗?”
金妮和纳威,全面战争中的两个英雄相互爱慕,放在头版头条会非常好看。
但你们一直都只是朋友。两个同样从软弱中走出来的人,太过相似的性格和经历让你们难以跨过那条线。
金妮笑了笑,在成年后她越加迷人。硝烟弥漫的战争给她熏上了一种独特的气质,受过伤的右脸肌肉迟钝,她的嘴角微微左挑,随时都是极富韵味的调子。
“我真心喜欢他。”
“那我祝贺你,你可以先走。”
“谢谢,我会在离开前把工作做完的。”
金妮的高跟鞋声离开了办公室。
赫敏把空杯推开,用羽毛笔搔搔下巴。
手指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她仔仔细细的抚摸那颗钻石,自己和罗恩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因为不想让哈利太早来帮忙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
但是今天她忽然很想和哈利讲讲话,什么都好,说点什么。
赫敏在自己的化妆包里摸出一个小镜子,她清清嗓子,响亮的说,“哈利!”
哈利的脸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他一直把镜子随身携带。
似乎是因为从上往下看的关系,头发的阴影让赫敏看不见哈利的脸。
“把镜子抬高,我不想和头发说话。”赫敏嘱咐,“对,就是怎样。”
“早上好。”哈利温和的说。
“确实很好。”赫敏说,“如果我的助理不因为约会而请假就更好了。”
哈利心不在焉的说了点无关痛痒的安慰,赫敏安静的受着。哈利真的不再在乎金妮了,她只是最好的朋友的妹妹,仅此而已。
于是赫敏决定不要再听了,“我和罗恩的婚期决定了,就在下个月。”
哈利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战争过后能让他们庆祝欢笑的事情太少了,“噢!”
“你们在哪里举行,需要我去帮忙吗?”
“陋居。”赫敏看着好友开心的神色,“如果你来帮忙当然很好,但不勉强。”
哈利抓抓头发,它们又散下来了。
“唔……我提前两天到吧。”他说,“这样比较刚好。”
不要这样,哈利!
赫敏懊恼极了。
哈利太敏锐了,敏锐的太过分了,只要稍微抖动一下脸部肌肉他就可以掘地三尺挖进你内心深处。不需要吐真剂也不需要摄魂取念,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他们只要把俘虏带到哈利面前。
然后哈利看着他们,真的就只是看着他们,轻轻吐出“是。”或者“不是。”
他从来不出错。
赫敏希望哈利能来,但她担心随之汹涌而来的记者还有一无所知的崇拜者,他们只会毁了哈利的心情还有自己的婚礼。
所以哈利最好压着时间来,甚至匿名。
最好的两个朋友要结婚了,哈利还要假装自己不存在。
“赫敏,别难过。”哈利拍拍镜面,“准备点法国菜给我吧,最近很喜欢那个。”
他又看出来了。
赫敏真心实意的乞求自己是像罗恩一样粗心的笨蛋,哈利这样让她难受极了。
“给我寄一根红头发吧。”哈利愉快的说,“我可以扮作韦斯莱家的亲戚,就像比尔结婚时那样。”
赫敏叹了口气,“罗恩希望你能做伴郎,哈利,他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人选。”
哈利脸上原本就不大协调的愉快退色了,“噢。”
“其实他还希望,金妮是我的伴娘。”
哈利的嘴角下拉。
“我会说服他的,不用担心。”赫敏说,“只是让你对他的心情有个准备。”
“或者对他灌我酒的数量有个准备。”哈利回想起什么,按自己的额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罗恩爱上了喝酒,而且喜欢昂贵的烈性酒。
也许是因为长久的穷困,也许只是他不懂得如何发泄。
“把自己打扮得好一些。”赫敏说,“或者喂胖一些。”
“你开始接韦斯莱夫人的班了?”哈利笑着说。
金妮?韦斯莱
金妮用魔杖在头发上加上一个新的卷儿,好把那颗华丽的精灵耳环露出来。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半个魔法部的男性都在她身边嗡嗡叫,不管他们结婚了没。
但金妮知道自己只是看起来好。
她曾经被黑巫师抓住过,在战争最恐怖的末期。
金妮轻轻拖起耳环,那是哈利送她的礼物。
那是多么美好温暖的下午,一人一边,两根魔杖为她穿上耳洞。珍贵耀眼的首饰躺在哈利汗湿的手心,要多大的决心才能忍住泪水。
因为那是分别纪念。
在哈利打败伏地魔那年他们曾经短暂的分开过,但那个分手是因为爱。金妮知道,只要哈利还活着,他就依然属于自己。
但这次分开没有了那么浪漫的理由,或者他们之间的浪漫只在自己心里存在过。
哈利说那是之前买好的礼物,所以就送给自己做纪念。
哈利说他确实喜欢自己,但只是喜欢。
哈利说那只是一种朦胧的好感,青涩的初恋——对,就是这个词。
明白了,经过了生死大战的救世主心情消沉,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杀了太多的人看了太多的分离的你对爱情这种奢侈品无力享受,洗刷自己的内心就足够忙碌了。
不是只有你能看透人心,女人天生就会这个。
金妮在镜子前晃晃脑袋,耳环折射出的光圈笼罩着自己的脸。
她笑了一下。
左嘴角古怪的吊着。
黑巫师给自己的纪念品,和哈利送的的不相上下。
“金妮!”妈妈在楼下大喊,“下来!客人都到了。”
“就来!”金妮答应着跑下楼,小心不要因为高跟鞋而难看的摔倒。
婚礼很盛大,他们为此准备了一个月。这几乎是由加隆堆出来的盛况,完全配的上罗恩和赫敏现在的身份。
“赫敏,你真美。”金妮对她赞叹不已,如果赫敏愿意好好打扮,没有人能比的上她。
“你也是。”赫敏抱住自己,在脸颊上使劲留下一个吻。
罗恩扯着自己的领结,“我不能呼吸了!”
“白痴!”赫敏说,替他解开重系。
金妮忽然觉得没有插足之地。
她到底能去哪里?除了魔法部旁边那租来的小套间。
白色的婚纱,漫天飞舞的鸽子,还有皑皑的雪,他们如此偏好纯净的白。
赫敏把花束向人群扔来,正好落在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是你了!金妮!”妈妈大笑着说。
身边的纳威不好意思的笑了,脸通红的像过熟的苹果。金妮拉过他,温柔的吻。
吹着口哨起哄,罗恩不赞成的咂嘴。
宴会开始了,提供多种法国菜,让人想起比尔的婚礼。
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独自坐在角落,卢娜摇晃着耳朵上巨大的贝壳耳环和他聊天。
哈利?
金妮走过去。
“金妮。”卢娜朦胧的说,“哈利又变脸了。”
“小声点……”哈利环视周围。
“你会留下来住几天吗?”金妮问,“大家都很想你。”
“可能吧。”哈利敷衍的说,然后他忽然站起身,“那边有记者在看我们,我还是离开一下。”
他走开了。
“我真讨厌预言家日报。”卢娜认真的说,“他们致力于把哈利逼成七彩鱼。”
他绕过了篱笆,向小树林走去。
“金妮?”
“待会再找你。”
她提起裙子角,追着哈利跑进林子。
鞋子踩出啪啪的脆声,几根树枝挑乱了头发。
她不应该追过来的,但就是无法忍耐。
金妮在湖边看见了哈利,他挺直的站着,像一棵白杨。
今年的冬天很冷,湖面结了冰,又积上雪。自己穿着露背低胸的礼服,施了好几重保暖咒。
她很想靠近,但又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着。
“你在这干什么?”
金妮扭过脖子,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走向哈利,头发是闪耀的铂金色。
德拉科?马尔福。
“没干什么。”哈利回答。
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消失很久了,但学生时期留下的不对盘却无法消失。
即便马尔福也参加了全面战争,并且他的加入带来了决定性的力量。
马尔福代表着守旧派、代表着纯血贵族、代表着斯莱哲林。
黑巫师们一定恨死了他的背叛。
在哈利声明麻瓜的生命和巫师的一样重要,并且不愿意使用黑魔法后,大部分的世家大族都背弃了凤凰社,而作为圣芒戈董事的他们还带走了医院的救助。
重伤的朋友半夜三更被推出病房,然后多米诺骨牌般,所有的中立派都倒向了敌方。
他们几乎绝望了。
马尔福就在那时落着一肩的雪花,呼吸出模糊的薄雾,站在凤凰社门口的阶梯上。
金妮一直到那天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
战后马尔福留在了圣戈芒,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原本不想来参加这场婚礼的。
黄鼠狼和万事通喜结连理,满场都是新晋贵族生涩的奉承,不入流的女孩用劣质化妆糟蹋自己的盛会,见鬼了他才想来。
但他是圣戈芒的院长,支持新魔法部的贵族代表,为了表现他的热情和忠心他必须到场。
还好这次提供的法国菜味道不错。
他一进场就看见了哈利?波特,顶着糟糕至极的红色鸟巢头,穿着古怪落伍的礼服长袍,他在偷拔头发前都没有看过那人的脸吗?那满脸的雀斑难看的就像过期面包上的芝麻。
德拉科把保养良好的铂金头发别到耳后,从宴会的另一角看着曾经的黄金男孩。
已经有一整整年没有见面了,上次分别时哈利对自己说:留在圣戈芒吧。
所以他留下来了。
照顾那些烦人的病人们,还有那些小孩,为了一点擦伤就号啕大哭。
德拉科的肝脏有一半永远的送给了某个阴尸,他不记得自己为此掉过眼泪。
还有胆小的年轻护士,看见骨头就发抖。
德拉科曾经把一个人的肋骨挖出来再放回去重复二十次,直到那人的妻子开口。
这些往事真是恶心至极。
哈利从不起眼的出口离开,德拉科犹豫了会,迈开脚步跟上。
他一路跟着哈利来到湖边,看着对方傻站在那长久的发愣。
“你在这干什么?”德拉科终于厌倦的说。
“没干什么。”哈利瞥了自己一眼。
雪还在下,落在肩膀上,头发上。
“你冷吗?”德拉科拖长调子说。
“不。”
德拉科几乎要后悔了,跟着这个乏味的人走了半里到湖边看雪,还不如回去喝点香槟。
“要回去吗?”最后的努力。
“不。”
好吧,好吧,德拉科决定离开,就留你一个人文艺的看大雪纷飞。
“雪很厚。”哈利忽然说。
哈利走下结冰的湖面,一脚高一脚低,德拉科突然很没道理的想起自己父亲的蛇头杖,它有时候会被当作手杖来用。
红头发的救世主蹲下来,像小孩子一样用树枝戳地上的雪。有的小洞里的雪立刻融化了,有的忽然变成蓝色。没几分钟哈利就玩腻了,他对着雪嘟囔着听不清的咒语。
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出现了,眼睛是金黄色的浆果。
“你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用偷拿的浆果堆个雪猫头鹰?”德拉科嘲讽的说,“真有意思。”
“海德薇。”哈利轻声说。
那头该死的——并确实已经死了的猫头鹰!
德拉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德拉科挥动魔杖,猫头鹰颤抖了一下,活了过来。
白色的翅膀展开,惊讶的抖动爪子,浆果的眼睛都在忽闪。
它尝试性的拍动翅膀,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冲向天空。优雅缓慢的,它从湖面滑翔而过,羽毛的尖端掠过掉光了的树丫,最后消失在阳光里。
这个高级魔咒绝对值回了票价,德拉科看见救世主用极其呆傻的眼光看着猫头鹰消失的方向,阳光照在他碧绿的眼睛里。
“哇哦……”哈利感叹。
魔咒和魔药是德拉科的强项,也是因为这个哈利才建议他留在圣戈芒。
哈利转过身。“你还是那么——”
剩下的话梗在喉咙里,哈利的瞳孔放大,脸上是满是惊讶、不知所措。他的右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脸,半晌后,他垂下了手。现在的表情是无奈、焦虑、还有一点害怕。
“德拉科?”哈利呼唤,“你在吗?”
哈利伸出手,没有焦距的眼睛却飘向另一个方向,他像刚学步的小孩一样蹒跚,像年迈的老人一样摸索。
德拉科惊慌失措的跳下去,简直是手脚并用的弄开积雪。他来到哈利旁边,伸手去握哈利的手——在最后一秒缩了回来。
“我在。”德拉科说。
哈利转向德拉科的角度,但他实际上偏了至少三十度。德拉科小心的移动,让哈利能正对着自己讲话。
“我看不见了。”哈利轻声说。
绿色的眼睛现在真的变成了一块翡翠——那是它时常被形容为的东西,德拉科在哈利的眼睛看不到那一直存在的流光异彩,看起来简直就是两块死物占据了哈利脸上的窟窿。德拉科在离哈利很近的地方挥手,但他的眼皮都没动。
“你还在吗?”哈利不确定的说。
积雪会吸收声音,现在森林是一片寂静。瞎了眼的哈利?波特站在厚厚的雪地里,看不见也听不到。像一只迷路的室内狗,在全然陌生的地方被抛弃。
德拉科有点残忍的想。
“德拉科……”哈利说,这次听起来好像只是自言自语的念叨,“果然……”
哈利深深的,要把肺部掏空般的叹气。他又伸出手,茫然而无方向的开始移动。
德拉科握住了哈利的手。
哈利的反应延后了三秒,然后他迟疑的回握。
“这边。”德拉科牵着哈利,离开了一片雪白的湖。
罗恩?韦斯莱
罗恩享受的让香槟酒在自己的舌头上滚动,他喜欢这种麻麻的刺激感。
“罗恩!那是美国大使!”赫敏在他耳朵边说,“你应该向他敬酒不是自己抱着喝!”
那是自己的女朋友——现在是妻子了——赫敏。
以后魔法部副部长将是一个韦斯莱,多么振奋人心!
他好像有点醉,这只能怪比尔带的酒太好喝了,罗恩傻呵呵的看着赫敏乐。
忽然间那个朦胧的,笼罩着自己的肥皂泡消失了。赫敏拿着魔杖气冲冲的看着自己,还有那个肥胖的美国大使,咧着大嘴暧昧的朝自己笑。
赫敏的醒酒咒越来越厉害了,罗恩叹息道,愉快的时光永远无法长久。
他打起精神同大使周旋,祝福和笑话中穿插着关税还有犯罪,倒尽胃口又消化不良。
这个婚礼糟透了。
赫敏案上的文件像能自我分裂一样不断增加,火炮队的集中训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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