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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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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李强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司马乔禹原先只想着往外逃,并没有细看这些尸体,现在认真一扫,也发现,这里的明军的尸体,大多数都是自己所统领的。望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司马乔禹不禁一阵难过,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淌出。

“田秀!都是你!我一定要为我的弟兄们报仇!”司马乔禹明白,这里之所以死的都是自己所统率的士兵,十有**是田秀故意安排的,让自己的手下在最前沿。“田秀,你身为张家口主将,勾结鞑子,弃城而逃,至无辜将士与百姓枉死,我司马乔禹有生之日,一定要取你性命!”

司马乔禹紧咬牙关,快步走出了张家口南门,朝四川方向赶去。

在司马乔禹从南门出城之时,田秀刚好从北门回来,在他身边,尚有四五千人马,可见逃的果断,并没有造成太为严重的伤亡。

田秀进到城内,没有发现一个鞑子兵的影子,心中也就踏实下来。跟着他才想起去刺杀司马乔禹的田喜,也不知田喜在刺死司马乔禹之后,有没有逃出城来,要是没逃出来,被鞑子杀了,也只能算你小子命苦了。田秀派亲兵前往监牢查看,随便也派人走一趟田记货行,看自己的家眷和财产有没有事。

很快有亲兵带回消息,家眷、财产是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并没有看到监狱里面的司马乔禹,有的只是田喜的尸体。

一听说田喜死了,司马乔禹不见踪影,田秀当时就懵了,连忙派人去找看守大牢的狱卒。狱卒们逃的早,一个也没死,很快就找到。田秀加以寻问,狱卒们表示,只是看到田喜进牢,进去做什么,大伙并不知道,后来听说鞑子打来了,弟兄们也没有工夫去照顾他,就先行逃命了,至于监狱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实在不知。

不知道底细的狱卒都是这么说,知道底细的那两位也是这么说,田秀见如此,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说自己是派田喜去杀司马乔禹吧。只能派人在城内寻找,他估计即便司马乔禹杀了田喜逃出来,但身上有伤,也不能走的太快,不等出城,鞑子就杀进来了,十有**会死在鞑子的刀下。只要能死就好。

鞑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在鞑子走后,北京城里可开了锅了张嫣凤颜大怒,第一次将首辅周道登给喊来,好一顿训斥。

周道登的脾气也好,是唯唯诺诺,一声也不吭,反正随便你怎么骂,我就是不回嘴。张嫣骂了一顿,将周道登赶出去,坐在椅子上,怒火仍是无法平复。

鞑子兵都杀到北京城下耀武扬威,朝廷养那么多兵马,养那么多将领,都是吃干饭的么!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太后大怒,众大臣们是一定要找出替罪羊的。首辅周道登肯定是首当其冲,你老兄脾气好,不欺负你,欺负谁呀。所以,一份份弹劾周道登的本章接踵而至,周道登看到这般架势,也是毫不迟疑,直接上呈了辞职的折子。太后见周道登辞职,自然是痛快的批准,你这老糊涂蛋,赶紧回家养老去吧。

周道登被撵走了,当时北京城内挖掘替罪羊的工作,还没有结束。第二个被弹劾的自然是打了败仗的熊廷弼。你这老家伙,不要以为大家伙都是傻子,打了败仗就是打了败仗,什么叫平分秋色。锦州丢了,辽阳就是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毛文龙在里面能守得住吗?你说挖了努尔哈赤的尸体,可皇太极说那是假的,根本不买账,现在不管它到底是真是假,只要皇太极不买账的,那就是假的。折损五六万人马、丢了锦州,擅自出兵,不率主力回京勤王,致使鞑子在中原烧杀抢掠、肆无忌惮,你这个蓟辽总督是怎么干的?

熊廷弼是杨奕山的老丈人,好歹有点根基,虽说满朝上下都在弹劾,起码岳党还是保的,不停地为熊廷弼开脱。这个罪名,要换做别人,即便不丢脑袋,也得捉监下狱,仗着岳党帮忙,最后让熊廷弼落了个自请退休。

首辅走了,蓟辽总督走了,这两个差事总得有人干吧。按照常理,这个时候的岳党肯定会联名保举岳大人回来,不过这一次,岳党官员在杨奕山的带领下,一句话都没说。你们齐楚浙三党愿保举谁就保举谁吧,反正我们保举岳大人,太后那里也未必能批,还不如一句话不说。这样一来,太后或许还会让岳大人回来。至于说蓟辽总督这个职位么,齐楚浙三党保举的是辽东巡抚袁崇焕,岳党保举的是三边总督洪承畴。

本章送到张嫣那里,张太后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只好找邹义来商量。

邹义一听说太后要见自己,马上就明白是什么事情,是一边往慈宁宫赶,是一边琢磨着说辞。

到得慈宁宫请安完毕,张嫣让他起来,然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邹义,这些天送来的折子,你也都看到了,关于这首辅和蓟辽总督的人选,你怎么看呀?”

“首辅这边,朝臣们一致推荐亓诗教,老奴以为,亓大人论资历,做这个首辅也是可以。只是若按照排名,理应由次辅岳大人递补,可老奴很是纳闷,请岳大人回来的本章,竟然一份也没有,真是怪了。”邹义小心地说道。

其实这么说,也是邹义揣着明白装糊涂,任谁都知道,岳党提议让岳肃回来,太后肯定不会准,倘若不提,或许还有点机会。邹义提起岳肃的名字,其实就是在提醒张嫣,现在国家到了这个地步,应该让岳大人回来了。

“岳肃……”张嫣沉吟一声,说道:“杨奕山这帮人不上折子请岳肃回来,别以为哀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以退为进,他们心里巴不得哀家请岳肃回来呢。唉……”

说到这里,张嫣忍不住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本打算等皇帝大一些,由皇上下旨请岳肃回来,可现在看,是等不了了。陕西那边,杨鹤剿了那么多久匪,都是一无所获,新上去的洪承畴倒是有些本事,将流寇赶入了四川,当时最有本事的,还得是岳肃。那个王嘉胤,谁都拿他没辙,岳肃一到,就取了他的脑袋。放眼满朝文武,还有谁能及得上岳肃,先帝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岳肃呈上来报捷的折子,张嫣自然是看过了,只是前些日子光忙活鞑子的事情了,哪有工夫顾其他。现在想起了,张嫣还是觉得满朝上下最为靠谱的大臣,还得是岳爱卿。

见张嫣夸赞岳肃,邹义是一声也不敢吭,只是小心地站着。

而张嫣么,说完那番话,沉吟半晌,话锋一转,又说道:“对了,蓟辽总督的人选,有人推荐袁崇焕,有人推荐洪承畴。邹卿,你怎么看呀?”

邹义连忙答道:“袁大人和洪大人都是当世人杰,袁大人久在辽东,又是前蓟辽总督孙大人的学生,由他接任,也无可厚非。洪大人是三边总督,剿灭流寇之时,已显出其手段,让他去做这蓟辽总督,也极为合适。两个人都和合适,只是洪大人那边,流寇尚未全歼,还有不少余孽,需要洪大人处置。所以,最好是留在那边不动。”

狐狸就是狐狸,先是将两个人夸赞一番,也不提到底看重何人接任,只说洪承畴那边走不开。话里话外,就透着让袁崇焕接任。

“按卿家的意思,是有意袁崇焕了,袁崇焕现在辽东巡抚,要是接任蓟辽总督一职,是不是有些太过破格了。”张嫣觉得有理,洪承畴那边,能不动就不要动了。

可一个巡抚,升任两省总督,实在有点大了。要知道,前两任做着蓟辽总督的人,可都是干过兵部尚书的。以袁崇焕现在的资历,还是要差上不少。

“总督是有些大了,要不然换个名目,或许能好些。”邹义小心地说道。

“换个什么名目?”张嫣立刻问道。

“总督上马管兵、下马管民,但辽东那边的百姓也没有多少,有的也都是在关内。再安置个巡抚,也就足矣。老奴以为,单独给袁崇焕一个管兵的官职,也就好了,比经略大,又没有总督的权利。”邹义答道。

“那你说说看,这是个什么官职呀?”张嫣又问道。

“老奴以为,蓟辽督师这个衔头,或许不错。只管蓟镇和辽东的兵马,不知太后以为如何?”邹义小心地说道。

蓟辽总督和蓟辽督师这两个官名看起来差不多,当时职权不同,总督要比督师的职权大上一些。总督是又管兵、又管民,可督师就只是管军队,但高于经略。因为明朝,经略和巡抚是平级,互不节制,打仗的时候,经常造成经抚不和,使得功败垂成。督师高于巡抚,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蓟辽督师……”张嫣沉吟一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叫蓟辽督师吧。不过,也别先下旨意委任袁崇焕这个官职,哀家想看看这个袁崇焕到底有什么本事,传他进北京来一趟。”

“是,太后。”

第046章 五年平辽

张嫣决定传旨召袁崇焕入京,看他有没有本事,前两届干蓟辽总督的,都是兵部尚书,当代公认的名将,也用不着她来召见。当时这一次不同,辽东刚经过惨败,现在锦州没有,辽阳成为孤城,估计过不了多久,辽阳就得丢失,成个关外,除了宁远,都得成为鞑子的地盘。张嫣虽是女流,却也为丈夫留下的江山担忧,很担心待儿子长大继位之时,江山变得千疮百孔,而自己也被世人骂成祸国妖姬。

为了表示自己帮儿子守住江山的决心,她决定见一见这个袁崇焕,看他有没有本事。

对于太后的话,邹义只有领命的份。

随后,张嫣又沉思起来,邹义只老实的站着,但他知道,眼前的太后再想些什么。当然是招不招岳肃回京。思虑良久,张嫣才说道:“岳卿总是在外奔波,为朝廷荡寇平乱,想来现在也有些累了,就让他回来吧。不过,在下旨调他回来之前,首辅的人选还是要先落实了,邹义呀,你看谁来做这个首辅比较好呢?是让亓诗教来做,还是廷推呢?”

毕竟亓诗教是齐楚浙三党的领袖,已然是阁臣,三党现在也算是根深蒂固,如果让他来做这个首辅,岳肃即便以托孤大臣的名头回来,亓诗教多多少少也能凭借三党的势力,起到一些掣肘的作用。可如果让别的人来当这个首辅,估计等岳大人回来,其地位还比不上刚刚被迫退休的周道登。所以说,要想对岳肃起到牵制,让亓诗教来做首辅,可谓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邹义不能这么说,自己要是保了亓诗教,那就相当于把自己和齐楚浙三党推到了风口浪尖,等岳肃回来,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刘名果和曹化淳在一些事情上,都表现出支持岳肃,且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位置。自己虽然暗地里也帮着岳肃,可做好事不留名,实在不妥。还是算了吧,太后您自己拿主意吧。

于是,邹义小心地说道:“太后,以亓大人的资历和威望,当首辅当然没有问题,可内阁是有排序的,这样直接委任,实在不妥。所以老奴以为,不如先廷推一下,看看朝臣们都保举哪些人,太后再从中选拔,不是更好。”

嫣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廷推比较好,起码也能让哀家瞧瞧,满朝文武心中的算盘。好吧,就叫廷推吧。对了,哀家有意在首辅选定,召岳肃回来的事,你不得泄露,明白么。”

“太后放心,哪怕给老奴十个胆子,在这里和太后说的话,老奴也不敢泄露半句。”邹义连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就好,你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第二天,两道旨意从司礼监发下,一道是召袁崇焕进京,一道是让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廷推首辅人选。

廷推是要十个人选,齐楚浙三党,还是按上次的规矩,自己占了四个名额,其他的人选,你们岳肃再推,最后随便弄上两个意思一下就是。

结果岳党这次,并没有向上次那样大张旗鼓,一心要取首辅,只是形式上报上岳大人的名字,然后再没提一个自家人的名字。这一来可好,不少原本太后见不到的姓名,现在得以出现。

韩爌、李标、成基命、周延儒、王象春这五个名字出现在廷推名单上。

本来么,张嫣还以为会像上次那样,全都是岳党和齐楚浙三党的名字,然后随便找两个官员敷衍了事。其实她也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抬举亓诗教当首辅。结果一看到名单,张嫣的初衷有些改变。

韩爌是老成持重的人,当年自己丈夫在位,就在叶向高走后,当过一阵首辅,后被阉党排挤,才自请致仕。韩爌也是正了八经东林党元老。张嫣对东林党的官员,也没有什么成见,她恨得只是阉党,因为恨屋及乌,谁叫魏忠贤和客氏当初算计过自己呢。和魏忠贤做对的,那就是好人,而且丈夫当初顺利登机,东林党的官员也是出过力的。对于丈夫当初为什么会纵容魏忠贤灭掉东林党,张嫣并不明白,但她只知道,那是魏忠贤矫诏,蒙蔽圣聪,才令忠臣蒙冤。

现在魏忠贤都倒了,丈夫也死了,原先的忠臣,能回来就回来吧。也算自己替丈夫弥补一下这些忠臣。

韩爌的资历在那摆着,既然廷推提名了,那就不必再议,好吧,就让他来做首辅吧。

旨意立刻下达,召韩爌回京,重任首辅。这一道旨意,简直是震惊朝野,蛰伏的东林党人见韩爌复起,简直是信心大振,一个个又全都冒了出来,为皇上歌功颂德,说皇上英明神武、慧眼识珠。国难之时,启用老臣,定能中兴大明,如此善举,光武再生,也不过如此。

给韩爌的旨意的发现去,袁崇焕也进京了,递上牌子,太后马上传见。太后当然不能单独见外臣,必须由皇上在场,现在刚刚过完年,天气还冷,选得地方便是御书房。

袁崇焕今年四十六岁,虽然多在辽东,且参加过不少战斗,但却一点武人的气质也没有,一副儒生面貌。面如冠玉、身形清雅,让人一瞧,就有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袁大人进到御书房,立刻给皇上和太后见礼,“臣袁崇焕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袁卿家免礼,来人啊,看座。”小皇帝朱慈焴说道。

朱慈焴也有八岁了,张嫣现在要好好地锻炼于他,所以事先已经教好了说辞。

“多谢万岁。”袁崇焕站起身来。

这时,已有小太监端过椅子,请袁崇焕坐下,袁崇焕小心地坐下,屁股也就搭了个椅子边。

跟着,就听上面的朱慈焴说道:“袁卿家,现在蓟辽总督熊廷弼已经自请致仕,辽东一带,不能一日没有统帅,不少朝臣向朕保举爱卿。但辽东那边,十分紧要,不敢轻率,所以才召你回京,亲自问话。”

对于儿子的一番说辞,张嫣心中很是满意,尤其是儿子脸上没有一点惊慌,更是令张嫣高兴。

“陛下所言极是,陛下不偏听一面之词,亲自求证,可谓明君风范。陛下想问什么,臣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袁崇焕说道。

“袁卿家,你对辽东现在的局势怎么看?”朱慈焴问道。

“现在辽东新败,丢失锦州,我军元气大伤,即便夺下辽阳,但毛文龙也是孤悬地域,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辽阳难以守御。好在毛文龙有水师在侧,顺辽河撤离,不成问题,可保我大明一股战力。但关宁兵马继续补充,兵器、铠甲、马匹也需求极大,否则只能勉强坐守,想要反扑平辽,实在是痴人说梦。”袁崇焕答道。

听了袁崇焕的回答,年纪幼小的朱慈焴,马上不知自己该如何再说了。倒是张嫣,随即说道:“袁卿家,照你的意思,如果给你足够的兵马,补充了兵器、铠甲、马匹,就能收复辽东了?”

“并非微臣夸口,若兵马整齐,器械足够,粮草充裕,臣定能五年平辽。”袁崇焕底气十足地说道。

“五年之内真能平辽?”张嫣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孙承宗、熊廷弼都是当世名将,可都对辽东没有办法,可眼前的袁崇焕竟然说能够五年平辽,怎不叫人兴奋。

“臣敢以性命担保,若能兵马齐备、器械足够、粮草充裕,五年之内,定然平定辽东。”这一回,袁崇焕的声音又变得慷慨激昂。

“好!袁卿家,你说要兵马充足,这点不成问题,不管是从外地调拨,还是就地招募,皇上都会满足与你。要银子、要粮、要兵仗、马匹,卿家尽管开口。只是五年平辽,爱卿可不要是一句空话。”说到最后,张嫣的声音严厉起来。但可以听出,她的语气中,多的还是兴奋。

“五年平辽,绝非空言,还请陛下放心。”袁崇焕说道。

“对了卿家,你说五年平辽,可有什么具体策略?”张嫣也不是好糊弄的,你说五年平辽,那么多人都平不了,你袁崇焕又比他们多什么。满足你这几点,朝廷必然花费甚巨,岳大人虽说帮着朝廷弄了不少银子,可也不能轻易都给败光了。

“攻守之战,随机应变,士气低落兵甲不全只能修城死守,当时器精甲坚兵强马壮就可以攻。所需兵马不超过十六万,关宁本部十二万为正,东江两万为奇,苏门一万二千为援,足以平辽。鞑子兵少,常以奇兵致胜,我军倘兵强马壮,正面对敌,毫不畏惧。第一、且进且耕,步步为营,逐步压缩建虏的领地,同时建立广阔有力的战略反击公事。鞑子不攻,就难以生存,鞑子若攻,必正面与我军主力决战,我军以多打少,必收全功。第二、稳固防守,使建虏无所掠夺,掐断它们的粮食来援,使它们陷入困境,居于被动。第三,联合察哈尔,使鞑虏两处受敌。第四,整军备武,整顿内政。如此一来,定能一年小胜,二年大胜,三年小定,四年初定,五年平定辽东。”袁崇焕侃侃而谈,显然是做足了功课。他已然知道,这次入京,太后会问辽东的情况,一路之上,都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一次的御书房召对,定能定太后大为满意。

第047章 本督终究还是刑部尚书

袁崇焕的五年平辽之策,说的是有鼻子有眼,至于缺乏操作性,张嫣这种不知兵的人,当然不明白。但从道理上讲,张嫣认为应该可以。现在都后悔,当初没有早召见袁崇焕,否则的话,鞑子也就不会打到北京,辽东那边就不会损兵惨重了。

随后,张嫣让袁崇焕告退,转而传见邹义,让邹义去和内阁拟旨,升任袁崇焕为蓟辽督师,赐尚方宝剑。

别看新首辅韩爌还没有到任,但该正常办公还是要办公的,袁崇焕是齐楚浙三党保荐的人,太后准了,三党的脸上也有光彩。

袁崇焕升任蓟辽督师,自是要克日上任,但袁大人临走之前,并没忘了向朝廷要兵、要饷、要装备。山海关这里的兵马需要十二万,辽东原本有兵马七万余众,但经过熊廷弼那一仗的折损,剩下的不到两万,这一次需要补充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朝廷这两年一直和流寇打仗,流寇是越打越多,官兵是越打越少,还从哪里给袁崇焕划拨十万人马。江南、云贵那边是有,可太远了,就近这里,还得留着打流寇,都给你了,别人还怎么办?

不过袁督师毕竟是齐楚浙三党保举的人,怎么也得帮衬以下,东拼西凑,从山西、山东、湖广、河南给袁崇焕调拨了五万人马。听说要去辽东打仗,那些兵油子哪个愿意,可没有办法,上面催得紧,最后派去的人马都是抓阄定出来的。剩下的五万人,由袁崇焕自行招募,其实袁崇焕也喜欢自己招兵,他从辽东土著汉人之中,招募了五万人,加以训练。别看是新军,练上一个月,也不会比那些兵油子差。谁叫人家丢失了土地,现在已经无家可归。

召韩爌回京任首辅,升袁崇焕为蓟辽督师的旨意,是先发出去的。在所有人以为北京城的风雨就要过去之时,司礼监又来内阁拟旨,召岳肃回京。

齐楚浙三党的官员一听说要召岳肃回京,当时就懵了。而岳党官员是欢欣鼓舞,马上加以配合。这是太后的意思,又有岳党支持,别人也不可能反对的了,于是旨意很快拟好,送往四川。

这时候的四川,可谓忙的不亦乐乎,李家送来的粮食源源不断,流民也都到了保宁府、夔州府,现在落下脚来,有了太平日子过。主持大局的巡抚朱燮元,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则,深受百姓爱戴。岳大人更是如此,‘岳青天’的大名,已然响遍整个四川,无数百姓都在家中为岳大人立起了长命牌位。

今天,成都的总督行辕来了一位客人,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告状的,告状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乔禹。

岳大人的行辕之外,永远立着鸣冤鼓,只要百姓前来击鼓鸣冤,岳大人会马上召见。不过岳大人现在审案子可比以前容易的多,录完口供,大略地洞悉原委,就行文发回本地,让当地官府重审,限期上报。如果真的有冤,当地官府也不敢袒护,老老实实的重新审过,呈报上来。如果是地痞无赖胡搅蛮缠,当地官府也会如实上报,这个时候,岳肃就会对原告加以重判,不是流放,就是充军。

司马乔禹来到总督行辕,看门口立有鸣冤鼓,立时上前敲了起来。岳大人现正在后堂批阅公文,基本上都是安抚流民的事务,一听门外鼓响,有人鸣冤,还是一如既往地站起身来,赶往前堂,吩咐准备升堂。

岳大人升堂高坐,不一刻功夫,司马乔禹被带上公堂。司马乔禹也就二十五六岁,小伙长得英俊潇洒,可是现在的他,邋遢不堪,活像一个叫花子。

是呀,能不沦落成这样么。现在是什么时代,小冰河时期,百姓连口饭吃都没有,要饭都没地方要,司马乔禹身上还有伤,能够拼死赶来,路上吃了多少苦,那是可想而知。一两天吃不上一顿饭都属正常,渴了的时候,不是抓口雪吃,就是喝着冰冷的溪水。有的时候,一天就混的水饱。这家伙的体格还真是不错,枪林箭雨中滚出来的,一路冒着寒冷,竟也没得病。支撑进了四川,有济民施粥的地方,他才有了饭吃,坚持着赶到成都。

在司马乔禹登上大堂之时,左右“威武”一声,这要或作别人,马上就得吓得跪倒在地。但司马乔禹终究是铮铮铁汉,没有被此震慑,反倒是仔细端量起堂上端坐之人,见岳肃一脸正气,司马乔禹激动地说道:“请问上座之人可是总督岳大人……”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正是本督。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有何冤屈,见到本督,为何不跪?”岳肃义正言辞地说道。

“蓬!”一听岳肃承认,司马乔禹直接跪倒在地,“末将张家口游击将军司马乔禹叩见大帅。末将有无比冤屈,山高水深,还请大帅为末将做主……”

说这番话时,司马乔禹的眼泪都躺了下来。

“司马乔禹……”岳肃打量了下跪的司马乔禹一眼,说道:“抬起头来。”

司马乔禹将头抬起,岳肃仔细观瞧,虽然司马乔禹一身邋遢,毫无半点将军的样子,但从司马乔禹的眸子中,岳肃看出一股刚毅和不屈的神色。是呀,要是没有刚毅和不屈的精神,司马乔禹绝对不可能坚持到成都。

岳肃微微点头,说道:“你说你是张家口的游击将军,现在可有何凭据证明?”

“末将现在并没有凭据证明,但大人可以到张家口核实,哪怕随便找一名小卒,也能认识末将。”司马乔禹恳切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督暂且相信于你。可你是张家口的游击将军,张家口隶属宣府,如有冤屈,理应前往宣大总督处告状,为何跑到本督这边?”岳肃疑惑地问道。

“末将实在不敢到那里告状,原因无他,实在是怕有命前去,无命申冤。”司马乔禹泣道。

“宣大总督现在还是崔景荣吧?”岳肃淡淡地问道。

做过朝廷次辅的人,对一些封疆大吏的名姓,自然是了如指掌。

“正是崔大帅。”司马乔禹答道。

“听闻他的官声还算可以,你既不是布衣,案子告到他那里,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更加不至于取你性命吧。不过,你既然大老远的把案子告到本督这里,虽说张家口不在本督职权范围之内,但本督终究还是挂着刑部尚书,可以疏理天下诉讼、刑狱。你把案子说一下吧,若是真的是重大无比,本督自会亲自受理,若是一般的案子,也会帮你行文崔景荣,让他办理。”岳肃平淡地说道。

正常程序也是如此,越境办案,终究不妥。哪怕是刑部尚书,但越级到来,有悖朝廷法制,这不是将宣大总督当摆设么。

“多谢大人,案子是这样的,半个多月前,鞑子从北京撤兵,意图通过张家口出关……”

当下,司马乔禹就将那天晚上去田秀府上商议军情,先是遇到田府搬家,后是在府上商议军情,结果触怒田秀,挨了八十军棍,被打入大牢的经过讲了一遍。接着什么鞑子打到张家口,田秀派人刺杀自己,反被自己所杀,趁鞑子入关之际,自己逃出大牢,潜入黄记商行,得意保全性命。整个张家口的百姓、商户人家都被洗劫,然后黄记商行、王记货行这两个门上插有杏黄旗的货行,却是完好无损,时候竟然故意制造被鞑子洗劫的假象。自己带伤逃出城来,想去告状,又怕无人做主,那田秀有晋商撑腰,天晓得和那些大员有关系,否则的话,田秀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弃城而逃。听说事后好像也没有受到惩处,实力可见一斑。久闻岳大人清名,故才冒死赶到四川,求大人为末将申冤做主。

司马乔禹讲的甚是详细,岳肃也听的明白,这桩案子若是坐实,那田秀以及田记货行、王记货行、黄记货行就是通敌的罪名。这可不是小案子,若果是如此,这几家可都是要抄家灭门的。

朝廷是怎么发落田秀弃城而逃的,岳肃并不知道,不过确如司马乔禹所说,田秀是一点事也没有。虽然逃了,可鞑子入关,攻城掠地,谁也挡不住,我这边兵微将寡,拦截不住,也不能怪我呀。这等小事,京里随便有个大员帮着压一下,也就没事了,太后那边当然也不能去管一个副将的胜败。

岳肃沉吟半晌,说道:“按你所说,这几家商行可是有勾结鞑子的嫌疑,一旦属实,可是要灭门的。这等大案,可不能靠一时揣测,要知人命关天。”

“末将愿意项上人头担保,所见之事,全部属实。”司马乔禹真切地答道,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显然是发自肺腑。

“刚刚你说,这几家商行常到塞外做买卖,肯定与鞑子有些关系,但做什么买卖,你并不清楚。那本督现在问你,他们是和蒙古人做买卖呢?还是和女真人做买卖呢?”岳肃问道。

和蒙古人做买卖,那个时候还算是准许的,但和女真人做买卖,已经被禁止。但凡贩卖物资给女真人的商人,都是灭门的罪过。

“这个……末将不知……”司马乔禹如实答道。

“算你老实,不过本督就冲你‘不知’的份上,这个案子本督接了。不过此案,需要详查,你暂且住在本督这里,如有需要,本督会找你问话的。你要知道,此案若真是捕风捉影,诬陷好人,本督一定取你性命……”

岳肃的话刚说到这里,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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